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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1)

秦时言望着她挪不开眼睛,一激动就说挖墙角的话:怕甚,你是女子,她也是女子,你二人又不是夫妻,不如你嫁我得了,我将摘星楼做聘礼送你,如何?陆思贤抱紧身上的毯子,防狼一样的防着这货,怎么所有人都认为她和秦若浅不是一对。脑门上贴了我和秦若浅不是一对吗?她沉默下来,那双眼睛极为灵动,秦时言觉得有趣,追问一句:嫁我,如何?陆思贤摇着脑袋拒绝,怎么最近都想娶她,一个两个不安好心,都是坏胚,你姐知道你这么挖墙角,她会剁了你的手。我姐不会谁说我不会?熟悉的声音乍然响起,陆思贤一激动,爬起来就向外看去,秦若浅风尘仆仆地跨过门槛,眼中也不看她,只阴沉地盯着秦时言,揪着他的耳朵:长姐妻不可欺,你觉得你来挖墙角,孤还欢欣鼓舞吗?第60章突然出现的人让人开心又害怕,陆思贤觉得开心,而秦时言觉得半路杀出来的人恐怖得很,尤其是那双洁白如玉的手力气如牛,捏得他耳朵就要掉,他还是死性不改:哪里就是挖墙角,陆世子是女子,分明是接手你的烂摊子,给你分忧。我这么英明大义,你还揪我耳朵。秦若浅眉眼染着疲惫,见到陆思贤白净的面庞时,又觉得心内舒坦,疲惫扫开,恢复往日明艳的色彩,将秦时言一脚踢了出去,顺手将门关起来。到手的姑娘还没摸一摸,就被踢了出来,秦时言瞬息就不快了,阿姐,你开门,我和她也算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骗了我这么多年,就没个愧疚心吗?你看她病恹恹的模样,嫁我不好吗?一入府,她就是当家主母,大权在握,我什么都听她的。你想想啊,我这么听话的夫婿去哪里找话还没喊完,乍见张相立于身后,他立即狗腿般凑了上去:张相,那是您的女儿?之前就听说张相认回一女儿,之前府门口还见过一面,两人打了招呼,做梦也没想到,竟是陆思贤这厮。憋屈至极。张正负手而立,听完这货的发言后冷了脸色,小郡王还是速回府,张家的女儿不嫁皇室中人。秦时言俊俏的眉头皱了,不对,我可以不是皇室中人,这个简单的。张正又道:张家的女儿不嫁你,你能把自己换了吗?秦时言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不能,换了我就不行,张相我们商量商量,我与阿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是可以的,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你看看那些皇子,惦记的都是你的劝,只有我不惦记你的权,我还可以给很多聘礼。你很聒噪,赶紧离开。张正朝着身后几名家人挥挥手,他们立即上前堵住小郡王的嘴巴,直接拖出府去。庭院里,安静不少。屋里偷听的陆思贤趴着窗口偷看,等到人离开后才跟张正打招呼:爹啊,没你的事了。张正背着手又走了,庭院里空荡荡的。陆思贤高兴地整个人挥手,不想,窗户被人砰地一声关上,秦若浅殷勤不定的眸色在她身上扫了须臾:身体好了?不知怎地,多日不见,被这么阴恻恻的盯着,陆思贤心里发憷,未免下场凄惨,先装着病弱:没有,心口还时不时地停了。秦若浅的手就这么抚上她说谎的嘴巴,素日里执笔握刀的手指很好看,白皙又修长,陆思贤狗腿地夸赞几句:手很好看啊,今日不见,七公主又漂亮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很是诱人。按理这么一夸,就算不该感动,也该笑一笑,偏偏秦若浅不苟言笑,反双眸微冷,吓得陆思贤双腿发软,搂着她的脖子卖惨:你那天不要我了以后,醒来就见到苏锦那个疯子,陆珽让人送我去南间,她非要拖着我回京。下了那么大的雪,她仗着武功高,拖着我就走,一点都不顾念我是病人,寒冬腊月,冰天雪地,晚上住在破庙里,差点没冻死。秦若浅双眸漾过水泽,微起涟漪,将禁锢自己的双手解开,淡然地望着她:谁的错?陆思贤顺着杆子就下,眸色湛亮:我的错、我的错,我立马改,以后不发烧了。说完伸手继续搂着她,将自己毫无保留地送了过去,亲吻她的眉眼。唇角婉转而下,落在柔软的双唇上,秦若浅再多的叹息都被这个热吻冲谈了。来不及发怒,就被陆思贤纠缠住。陆思贤的吻带着愧疚,带着炽热、滚烫。满口香软。屋内炭火如春,烧得很旺,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贴到一处。久违的欢愉后,两人静静地躺在榻上,外间风声呼呼作响,冷意仿若入骨,陆思贤软骨头般向秦若浅靠去。秦若浅推开:你离我远些。她还生气。陆思贤瞪大了眼睛,你不认账了,刚刚还不是这样,你翻脸不认人。秦若浅平静得很,目光在她白皙修长的劲间徘徊须臾,忽而翻身压着过去,亲吻着她。你想做什么陆思贤感觉不安,半晌无声。许久后,秦若浅松开她,凝视那枚痕迹:我说不认了吗?倒是你三心两意,累得我多费口舌,魏云道你心思不正,不值得托付,劝我放弃你。身下的人愤懑:魏云、信不信我劝诸葛卿卿休了她。你去试试,必然不会成功。秦若浅惩罚性般在她肩侧咬了一口,陆思贤憋屈,却没有反抗,心里将魏云骂了数遍,登时便要找她算账:我将她绑去摘星楼,往屋里扔两个姑娘,再喊诸葛卿卿来看春宫图,你看到时候诸葛卿卿休不休她。俗语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秦若浅很想继续惩罚她一番,又恐她身体受不住,只得罢手。你想便去做,如今魏云并非朝臣,是男是女也无人在意,随你闹腾去。她罢手,陆思贤双眸里却满是水雾。黑暗的床。笫间,四目相对。凑得极近,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紧张到心跳加剧。秦若浅眸色炙热,陆思贤懒懒地回视她,毫无波澜。她累了,不想同这个秦妖孽闹腾,伸手揽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心口,感受到她的心跳声。这一刻,仿若走过余生,天荒地老。一夜间,两人睡得都很好,清晨的时候,秦若浅要回公主府,离开有些时日,不知府内情况如何,更不知皇帝的病势怎样。得了陆思贤的抚慰后,整个人精神都好了很多,连日奔波的疲惫也被欣喜取而代之。陆思贤睡到午后才起,张正回府后就来她这里观望。早膳没用,陆思贤先喝了碗汤,见张正悠悠走来,便拉着人一道吃饭。张正升官,也变得很大方,顿顿都见精致的菜,比起以前的大白菜,堪称天上地下。她专心给碗里的鱼肉剔刺,头都不抬,这样张正就看不到颈上的痕迹了。张正坐下便开腔:九皇子纳了侧妃。哪家的姑娘?陆思贤声线平淡,大口咬了块鱼肉,味道鲜美极了。前些日子里秦承宗吵着要娶她,闹得朝堂皆知,逼得她都不敢出门,怎地,这么快就娶了别人,果然,男人的话不能信。张正见她头都不抬,专心致志地吃着鱼肉,也好奇地去夹了块,放在碗里剔刺,南间来的,不知是何身份,好像姓颜。姓颜?陆思贤惊讶得抬首,想起哪里不对,秦承宗这货色眼高手低,没什么脑子,这个当口娶南间来的颜氏女,不会是把苏锦当作她了吧?苏锦想要杀皇帝,几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嫁给秦承宗不是什么难事。您要不去打听一二,顺便看看颜侧妃是何模样,我总觉得和云山有关系。陆思贤忧心忡忡,若论以前,苏浅假扮她也不是大事,可现在皇帝有今天没明天,秦承宗肯定狗急跳墙,到时候事情只会办砸。秦承宗几乎没有胜算了,可以不用去管他,又没什么本事,光凭一张嘴胡天海地,不是劲敌,可是苏锦这么一掺和,定局也能改变。张正不知苏锦的存在,见她神色不对,答应去查查,眼光扫过她颈,白皙的肌肤上,那抹红色痕迹很明显,他下意识就紧张:你颈子怎么了,装到了?颈子?陆思贤回过神来,忙捂住自己的颈子,支吾解释:也不是,就是有蚊虫盯的,我抹了药膏,很快就会消了。张正断案,知微见著,从对方的神情里就可判断有没有说谎,而陆思贤的眼神飘忽,语气吞吐,一看就知在说谎。他察觉后,也不好多问,就当没有看见,继续吃饭。用过饭以后,让人拿了熏香来熏蚊虫,呛得陆思贤眼泪直流。张正这是在报复他说谎。夜间亥时,秦若浅照旧翻窗而入,动作甚是利落,比起国公府都要顺利。婢女在檐下当真,见到黑影飘过,阴森害怕,裹紧了身上衣袍,提灯走了过去,窗边已是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一阵幻想。她在原地找了找,还是一无所获,渐渐就放弃了。屋里的陆思贤把自己裹成虫,只露出脑袋,绸缎般的长发散在枕畔,黑如夜色,肌肤又是白嫩,像是一只随时会被豺狼吃掉的兔子,对面的秦若浅脱下外袍,想都未想,直接在外侧躺下。她身上很冷,掀被子的时候,冷风嗖嗖地往被子里钻去,冻得陆思贤抱紧了暖炉,幽怨地盯着她。半晌后焐热了,秦若浅才敢往里面挪去。一挪,陆思贤就推开她:今夜你离我远点。昨夜那么折腾她,今天晚上又想着过来,肯定没安好心,不能让她得逞,就此也明白了她骨子里的坏。坏透了顶,比她坏得多了,秦若浅不觉纳闷:昨夜还是那么高兴,怎么一天不见就讨厌我了。陆思贤裹着被子,往里缩了缩,两人间隔一个婴儿的距离,就这么隔岸望着她:问你自己。秦若浅想了想,摇首:不知。陆思贤露出凶狠的一面,使劲去揪着她的脸蛋:不知就睡外面,手指头都别碰我。不信。不碰你,我来做什么?秦若浅心情好,反握住她的手,使着功夫就将人按住,蹭着她柔软的侧脸:几日不见,你长得好看了些。哪里好看?陆思贤迷惑了下。秦若浅在她身上打量一番,哪里都好看。陆思贤咬牙切齿:呸,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就喊人了。秦若浅俯身咬住她的耳畔,发丝清香涌入鼻尖,眼角微微抽跳了一下,手便抚上山峰:你觉得我会张正?你就说喊了他来,他能做什么,他能赶走秦时言,却赶不走我,可知为什么?耳畔湿热,令人发痒。陆思贤想打人,又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是对的,张正认她为新帝,此时刻见她自然毕恭毕敬,必不会得罪。光从两月期限就可看出,张正对秦若浅的赏识非同一般。陆思贤想通后,闭紧了嘴巴。秦若浅笑着撩拨她:你叫啊。陆思贤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秦若浅继续诱她:叫吧。不叫,要叫你自己叫。陆思贤往被子里躲去,欲翻身又被秦若浅拽住:小世子叫一叫,声音很好听的。不好听,我都没让你叫,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陆思贤抵着她的肩膀,极为愤怒。秦妖孽,逮着机会就胡来,枉她还为她担心这么多时日,早知如此算了,没有这句话,她是不大可能抛弃秦若浅的。渣女的事情,不适合她做。秦若浅温柔地拂过她的眉眼,戳了戳她饱满的脑门:我之前可没有怂到叫人,昨晚而已,今日就要叫人了?太没出息。陆思贤捂住自己的嘴巴,以防被她吻住,支支吾吾:陆思贤本来就没出息、就喜欢抱大腿、你、你第一天知道吗?秦若浅不明白她的话,不知抱大腿的意思,为何要抱大腿,抱腰不好吗?我哪里知道为什么,大概抱腰容易被人揍。陆思贤悄悄地往被子里挪去,口中嘀嘀咕咕不停:你喜欢抱腰就抱腰,我抱你大腿及行了,时辰不早,赶紧睡觉。她急忙想脱身,秦若浅却不想,奔波一两月,个中艰辛,也想让小世子体会一二,当人钻进被子里的那刻,照样掀开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陆思贤大怒:我都准备两床被子,你怎么还和我挤?秦若浅眸色盈盈,深深地看向她:我喜欢和你挤,你呢?纤细的手臂压在陆思贤的腰际,抬了手指压住她的唇:我的辛苦,你也来体会一遍,骑马奔波数日,实在累得很,你在暖阁里倒是舒服,不如和我一道累吧。陆思想:脸色绯红一遍,摸到一侧的枕头就向她脑袋砸过去。枕头是软的,并非玉枕,砸在秦若浅的脑袋上也没有感觉,反撩起一阵风,秦若浅眼眸眯住,按住她的手:待会再动。两人这一宿折腾到半夜才睡下。次日的时候,秦若浅得空入宫,而陆思贤抱着锦被,依旧酣睡。年底之际,宫内张灯结彩,为显得喜庆热闹,都早早地将红灯挂上,整个宫廷喜庆一片。远远看去,与往年极为不同,那份喜庆就像是故意捏造出来的一般。秦若浅一身红色艳丽宫装踏进宫门,遇到巡视宫廷的萧临,前者笑意温软,后者笑意勉强。同样是笑,萧临更觉得憋屈,握紧了佩刀,上前行礼:七公主。秦若浅低头理了理袖摆,装作多日不出府门的模样:萧统领近日可好,好像瘦了些。孤感染风寒,多日出不得公主府,今日方能出府,萧统领瞧着好像有心事。萧临面色黝黑,除去紧张外,压根看不出其他的情绪,也没有怀疑七公主的说法,只问候了几句。秦若浅淡笑着离开,萧临面露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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