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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那殿下往后可得对奴才好点,否则奴才可不敢保证作者有话要说:某次吵架之后。余丰宝摇着手里的白色亵裤:当年某些人可是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承安压在了身下:你如今都成了本宫的人了,本宫自然就不是处男了。余丰宝陷入沉思:你不是,可我是啊!呜呜第14章日光甚好。气温竟如春日般暖和了起来,雪水顺着屋檐落下,滴滴答答的宛若乐声。因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余丰宝索性将床褥都洗了一遍,此时外头的院子里晒满了东西,离窗户近些的绳子上挂着一条白色亵裤,随风飘荡着。谢承安瞅着那条亵裤,总觉得余丰宝是故意的,如此一想,心里就愈发的烦闷了起来。余丰宝心情大好,将最后一件衣裳晾好之后,用手捶着后腰,然后转身对着窗户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长。外头日光正烈,他半眯着眼睛,眉眼弯弯的模样,俏皮而可爱。笑,有什么好笑的。真当自己个是祸国妖姬,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谢承安哼唧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扔在一旁。新来的两个小太监,一个叫小福子,一个叫小安子。左右是在东宫里伺候,原本也就没什么活可干,仅剩下的那点活还被那个叫余丰宝给抢着干完了。两人就在廊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砍柴。小福子拿眼瞥了一下不远处的余丰宝,嘁了一声,眼里满是不屑。你说不过是伺候个废太子而已,瞧他那上心样,好像生怕咱们把他的功劳抢去了似的。小安子附和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早上那会你又不是没瞧见,我不过是想去收拾下床铺而已,谁知那个余丰宝就跟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把我挤到了一旁。小福子嘿嘿的笑了起来,对着小安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去。小安子歪着身子,靠了过去。小福子轻声道:当时你没看见,我可是瞧得真真的。那床单上有一块颜色很深呢小安子没反应过来,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你说殿下尿床了?小福子赏了他一个爆栗,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摇着头道:你今儿出门带脑子了吗?小安子揉着脑门,不悦道: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稀得听呢。说着作势就要坐直身子。小福子忙拽着他的衣服,然后神秘兮兮的比划了个手势。他双手握拳,两拳相抵,两只手的大拇指弯曲,上下动了动。小安子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未等他惊呼出声,就被小福子捂住了嘴巴。嘘千万别声张。小安子点了点头,压低了嗓音问。殿下真的跟那个余丰宝那个了?小福子清了清嗓子,以过来人的架势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在宫里算得上什么事?说起来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无论宫女或是太监,哪个不是为主子准备的。太子殿下被幽禁在这宫里都快一年了,又没个纾解的,刚好那余余丰宝长的细皮嫩肉的,颇有几分姿色,殿下拿着他泄泄火也是有的。小安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对上小福子那探究的眼神,为了表明自己真的听懂了,又长长的哦了一声。可是他图啥啊?殿下现在是废太子,要什么没什么的。小福子比小安子早进宫几年,消息自是灵通的很,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嘁,你才来宫里多久,懂个屁。咱们做奴才的要想在宫里立足,那就得抱紧一颗大树。我瞧着那个余丰宝不是简单的角色,如今殿下虽然失势,但是难保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毕竟皇上没废皇后,且一听说殿下遇袭更是亲自派了李公公带着太医和咱们来了小安子这下彻底懂了,看向远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余丰宝,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之情。瞧他那架势,俨然就是半个主子了嘛。要是换了他,他可不敢躺在谢承安的躺椅上晒太阳的。小福子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伸手点在他的脑门上,气呼呼的道:同样是做奴才的,他能做到的,咱们也能做到,我前儿还听说先头东宫的两个侍卫因为救人有功,已经被调到御前去了。真的吗?还有此等的好事啊。小安子撑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这头谢承安看着在风中摇曳的亵裤,只觉的刺眼,冷声对着外头喊道:来人,替本宫捶捶腿。小福子和小安子对视了一眼,忙放下手中劈柴的活,麻溜的进了屋子里。两人一个捶腿,一个揉肩,分外的殷勤。谢承安享受着闭上了眼睛,他都忘了有多久没被人这么伺候着了。殿下,奴才伺候的力道还可以吗?故意压着嗓子的公鸭嗓音响起,谢承安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谁知辅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谄媚的笑脸。只是那张脸简直不忍直视。谢承安忽的又想起了方才余丰宝那灿然的一笑,两相对比下来,只觉眼前这张脸着实让人作呕。偏小福子还不自知,眼里秋波阵阵,整个一眼睛抽筋似的。谢承安抬脚便将人踹了出去,滚!虽是废太子,但是威势犹在。他这一喝,吓的小福子和小安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余丰宝方才听到谢承安唤人便醒了,又瞧见两个小太监的手在谢承安身上摸来摸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会子瞧见谢承安又将人撵了出来,暗自高兴之余,又忍不住在窗外揶揄道。殿下,您这又是何必呢?将人赶跑了谁给您揉肩捶腿啊,奴才只一个人,一双手,可干不了那些伺候人的细致活。说完就笑着离开了,留下一串窃窃的笑声伴着淡淡的皂角香味吹进了屋子里。谢承安原本还生着气,听到余丰宝的笑声,心下竟舒畅多了。脑海里忽的浮现出余丰宝跪在床边替他捶腿,眼里横波流转,媚态丛生的画面。他勾了勾唇角,伸手揉了揉额角。他一定是病了。否则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想起余丰宝呢?午后的时光闲暇而静谧。躺椅被谢承安霸占了去,余丰宝只能坐在廊下的栏杆上闭目养神。小福子端着一杯新泡好的茶端到了他的跟前,满脸堆笑道:余公公,您请喝杯茶,润润嗓子。态度恭敬,言语讨喜。余丰宝来者不拒,半垂着眸子,呷了一小口,果真茶香清冽。只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两位公公,怎的这般客气,大家同为奴才,二位又比我早进宫些,按理说该是我称呼二位一声师傅的,怎好喝你们敬的茶呢?话虽如此说着,也未见他起身。小福子翻了个白眼,有本事倒是别喝啊,喝了又说这些风凉话,只是有事所求,少不得要忍气吞声。余公公说笑了,我们初来乍到,摸不清主子的脾性,还想请教余公公一二呢。茶香扑鼻,余丰宝眼珠子转了转,轻笑道:请教倒是不敢当,咱们这位主子啊,最是爱拿款,口是心非的。就拿白日里的事来说吧,明明你们伺候人的功夫很好,他却无端发了火。我告诉你们,这都是假象。你们仔细想想,任谁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脾气都会变的暴躁易怒的。小福子和小安子,听的仔细,不时点了点头。余丰宝唇角带着笑,压低嗓音故作神秘:我再告诉你们个巧宗,一准让你们能得了殿下的青眼。殿下畏冷,每晚都要人暖床的。你们若是话还未说完,宫门处便传来了响动。来人是贺元卿。余丰宝有些诧异,他居然能直接进来。你怎么进来的?贺元卿长的白净,笑起来跟朵花儿似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先前守门的侍卫都调到御前去了,新来的人还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讨点好?他勾着余丰宝的肩,对着谢承安的方向努了努嘴。我就是来瞧瞧你家主子的伤好了没有,若是好了,我就求了玉嫔娘娘将你要出去。他故意说得很大声。谢承安原本就是假寐,先头余丰宝并新来的两个小太监在那叽叽咕咕的时候,他便竖起了耳朵想听个清楚,奈何隔得太远,着实听不清。如今骤然听了余丰宝要离开的消息。也不知为何,心里的火密簇簇的往上升,仿佛冷水落进了滚油里似的。余丰宝一边捂向贺元卿的嘴,一边对着谢承安解释,殿下,我谁知话还未说完,就见谢承安阴着一张脸回了屋子里,紧跟着就是砰的一道关门声。力道之大,震的窗户都抖了抖。贺元卿看热闹不嫌事大,格开了余丰宝的手,对着屋子里喊,丰宝,你再耐心的等几日,回头我便来接你出去。余丰宝连拖带拽的将贺元卿拉了出去。你到底想干什么呀?贺元卿瞧着他那副紧张模样,调笑道:死鸭子嘴硬,还说没看上他,我不过说了几句话,瞧把你给急的。你放心,作为朋友,你要是不点头,我是不会自作主张将你弄出去的。余丰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默了片刻。他长这么大,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何为喜欢。可是贺元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道:行了,你也不必送我了,赶紧回去哄哄你的小情郎吧!余丰宝看着贺元卿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宫门内晒着的衣物,一时有些犯难。哄?该怎么哄啊?像哄弟弟妹妹那样吗?作者有话要说:记者:请问余公公,就最近谣传的你与废太子一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余丰宝微笑:我不是,我没有,谢谢。一旁的谢承安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又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夺过话筒:是的,有,谢谢大家的祝福。第15章余丰宝还是第一次见谢承安动怒。面色阴沉的如同夏日暴雨来临前厚厚的乌云似的,周身都散着森冷的寒气。余丰宝心里怕怕的。傍晚时分将衣裳和被褥收拾好之后,便一溜烟的跑去偏殿躲着,其间连正眼都没敢瞧谢承安一眼,不过即使没看,他也能感受谢承安那可以喷火的双眸,恨不得在他背上灼出个洞来。余丰宝这一撂挑子躲起来,倒是给小福子和小安子创造了机会。小安子有些怕谢承安,守在门口不敢进屋里。小福子白了他一眼,回头要是得了什么好处,可别怪哥哥我事先没提醒你。说着便提了食盒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的灯光很暗,勾勒出谢承安棱角分明的侧脸来。小福子将食盒里的饭菜端了出来,摆放好之后,才笑着道:主子,您请用吧。若是不合胃口了,您告诉奴才一声,奴才这就去给您想办法。态度与之前的大相径庭。谢承安一下午都没想明白,他为何会动气?是余丰宝偷偷的拣了高枝要走了的缘故吗?可宫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拜高踩低的,他见得多了,从前也未这般动怒。还是因为余丰宝跟那个贺元卿勾肩搭背,不成体统?左右是想不明白了,他睨了小福子一眼。去给本宫拿一壶酒来!小福子愣了一下,复又想起调到御前的那两侍卫,暗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就一壶酒嘛,大不了他先拿银子垫着,若是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出,还怎么往上爬啊?福公公的动作倒快,去了便将酒取来了。他殷勤的想给谢承安倒酒,却被谢承安给挡开了,只好躬身立在一旁。谢承安自斟自饮,烈酒入喉,许是喝的猛了,被辛辣的酒味呛得咳嗽了起来,小福子见状忙上前要替他拍背顺气,谁知还没挨着谢承安的边,又被他一个冷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自打被关在这东宫里开始,他已经很久未喝过酒了。因为他得时时刻刻的保持清醒,在这宫里他已经输了一次了,绝对不能再输第二次,否则他和母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才被关进来那会儿,有个瘦瘦小小的小太监在伺候他,那小太监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整日里也不说话,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可后来却趁着他睡觉时意图杀了他。再后来下毒,折磨,辱骂,纵火等等。外头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都想置他于死地。所以每一个从东宫抬出去的奴才,身上都有伤,那都是他的杰作。他要的就是他们怕他,惧他。谢承安不胜酒力,一壶酒下肚,眸子里染上了醉意。还不快去给本宫打水来,伺候本宫洗漱歇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东西小福子应了声,对着外头的小安子吩咐一声,这边就开始解自己的衣裳。下午余丰宝说的巧宗,他可记得清清楚楚的。暖床。殿下睡觉前要暖床。谢承安的眼前模糊一片,他依稀瞧见床边站了个人,还以为是余丰宝,便怪声怪气道:本宫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一晚上都不见人影,有本事今晚你别上本宫的床,你你去找你的贺元卿去你去找你的高枝去他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倒了下去。小福子慌忙将人给扶住,主子,您别着急,待奴才先将床暖暖,您再睡两人离的近了,谢承安看清了小福子那张大饼脸,还有他脸上的麻子,顿时酒就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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