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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1)

余丰宝做事向来细心稳妥,不会无缘无故的走开的。他又喊了两声,并未听到回应。便知道宝儿定是出了事。谢承安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他来回用的时间不长,要是余丰宝真的被人掳走,那应该也不会走远。顺着山道往下自是不可能的,那唯有他看了一眼山道旁的密林,只是周围都是树木,一时也不知往哪个方向去找。正一筹莫展间,他忽然闻到了一丝核桃仁的清苦味,味道虽淡,但是混在草木的清香里却格外的特别。谢承安寻着味道而去,果然在林子里发现了散落在地上的核桃仁。这是在马车上他给余丰宝剥开的,他记得宝儿当时吃不下了,便将剩下的核桃仁都装进了香囊里。谢承安寻着踪迹找了过去。又往林子里走了一截。果然就看见余丰宝被人按在了地上,那人的手正在他的身上乱摸想要脱他的衣裳,另外一个则满脸淫|笑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丑陋来。谢承安拳头握的咯吱作响,飞身上前,直接拽着那人的膀子将他的双手给卸了。跟着又一脚踢在了蹲在地上那人的太阳穴上,将人踢飞出去。一个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另外一个则昏死了过去。谢承安忙将余丰宝搂进怀里,紧张的问道:宝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察觉到了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余丰宝只觉鼻头一酸,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谢承安没来的时候,他倒也没那么害怕,也都想好了最坏的打算。左右不过是一死,他出其不意用出袖箭,定能射杀一个。如此就算他死倒也不算吃亏。至于另外一个,他虽体型和力气比不上,但是若要拼着一死,未必就没有活路。可如今谢承安来了,一句关心之言,便将他满腹的委屈都勾了出来。殿下,我没事。谢承安这才松了口气,撸起袖子低声喝道:待我宰了这两个畜生。余丰宝拽了拽他的衣袖。殿下且慢,这两人身上似有秘密,拷问后再杀也不迟。说着又将先前听到的话说了一遍。谢承安沉思了片刻,对着山下放出了信号弹。少倾,程彭便带人来了。谢承安负手立在树下,将这两人带回去,务必要问出些东西来。程彭让手下将那两人带走了。林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偶有飞鸟扑棱着翅膀落在了枝头。还能走吗?谢承安看着坐在地上的余丰宝问道。余丰宝抬眸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轻轻的摇了摇头。殿下,我腿软!谢承安扯了扯嘴角,没用的东西,这才多大点事就吓成这样了,往后还怎么做本宫的总管,做本宫的皇后?虽如此说着,还是一撩衣袍蹲在了他的身前。上来,本宫背你下山。余丰宝红着脸趴了上去。这是谢承安第二次背他,第一次的时候是那个雪夜,他被李德福罚跪在雪地里,人都冻僵了,是他从东宫里跑了出来,将他背了回去。那个时候他迷迷糊糊的,倒也未察觉出什么。如今趴在谢承安的背上,他只觉得安心,又有一丝丝的高兴。以后不准乱跑,听到了没有?谢承安沉声喝道。刚才的事他心有余悸,若是他再迟一些到,后果不堪设想。余丰宝乖巧的哦了一声。谢承安托着他的屁股将人往上送了送,要是不想摔着了,便搂紧了本宫。余丰宝依言照做。谢承安唇角又扬了起来。方才那柔软的触碰,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宝儿的屁股真是又软又翘。殿下,要是那个小狗木雕丢了就算了吧,回头我再给你做一个就是。余丰宝趴在他的肩头,说话声也轻轻的。谢承安面上笑容更甚。你手伸进我胸口里摸摸,不就知道东西找没找回来了吗?明明就一句话的事,干嘛又非得让他去摸?左等右等也等不来谢承安的下文,余丰宝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咬着唇想了很久,还是将手慢慢探进了他的衣领里。春衫原就单薄,手一伸进去就触碰到了他滚烫的肌肤,还有结实的肌肉。他像是被烫了手似的又缩了回去,猛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试探着问谢承安。殿下,那小狗木雕是不是一直都在你脖子上挂着,从未丢过?谢承安素来宝贝他送的这个木雕,日日都戴着,今儿怎会无缘无故就掉了呢?谢承安倒也没隐瞒。宝儿真是聪明。余丰宝羞的满脸通红,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问,那那你都知道了?知道什么?谢承安反问他。余丰宝又羞又恼,就是红绸的事谢承安笑了笑。本宫不知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本宫只知道宝儿想跟本宫做一世的夫妻,想跟本宫有美好的姻缘,想要跟本宫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余丰宝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谢承安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谢承安亲了亲他的掌心。本宫也想跟宝儿白头携老第43章养心殿。斑驳的日光从窗棂照了进来, 殿中的鎏金兽首香炉里冒着袅袅的轻烟。端贵妃辅一进门,见到座上的皇后,心里便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春猎原是她随御驾伺候的, 谁知前一夜却突发痛风, 乾元帝心疼她, 便让她留在宫中养病,带了其他两个妃嫔随行了。今儿她病才将好些, 乍然听见乾元帝提前回宫,便挣扎着来了养心殿请安。她刚请了安坐下,还未开口, 便听皇后率先开了口。贵妃妹妹想来也是终日操劳的缘故,瞧着脸上颜色不成颜色的, 皇上素来看重妹妹美貌,妹妹还是擅自保养着些, 若是劳累太过, 使容颜受损, 岂不是更不能安心伺候皇上了?端贵妃勉强挤出了一抹笑。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太子被废之后,皇后躲在景仁宫不出, 虽碍着皇后的身份, 一应的吃穿用度端贵妃倒也不敢作假, 只是平日里受的那些个冷嘲热讽, 她一直记在心里,今日见了端贵妃吃瘪, 她心里痛快极了。乾元帝朗声道:既然贵妃病着, 那六宫的事还是交给皇后来处理吧。你也好好养养身子。端贵妃如遭五雷轰顶,耳朵里嗡嗡的,还未等她求情。皇后便福身道:皇上一路辛苦, 加上又受了惊吓,还是早些歇着吧,臣妾告退。端贵妃眼里噙着泪花,看了一眼乾元帝,见乾元帝压根没看她,便也跟着福身退出了养心殿。外头春光甚好,皇后嘴角噙笑。有些东西,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再争也无用。谁是妖魔鬼怪,谁是忠臣良将,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本宫劝有些人还是守着多大碗吃多大的饭,少做那些白日梦。在这宫里,安分守已才是王道。若是一味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如那跳梁小丑一般上窜下跳,除了惹人笑话外,到头来只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端贵妃手中的帕子狠狠的握进了掌心里。臣妾身子不适,就不陪娘娘说话了,先行告退。皇后看着端贵妃负气离开的背影,心情无比的舒畅,对着身侧之人道:让人去东宫请太子来一趟景仁宫。身旁的嬷嬷四下看了看。娘娘,这可是养心殿,免得隔墙有耳。皇后浅笑不语。眼下皇上已经恢复了谢承安的皇子身份,还准许他依旧住在东宫里,恢复太子身份那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这些日子她隐忍不发,早已忍够了,也该让端贵妃那贱|人瞧瞧谁才是这后宫里真正的主人。端贵妃回到延禧宫后,砸了一套茶盏,砸了两个珐琅花瓶。她苦苦经营,没成想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她的眸子里有了怨毒的光。若是等皇后和废太子恢复了元气,她就更无翻身的可能了。若是往后谢承安真的承继了大统,那么她还有她的母家还有三皇子,岂还有活路?自古成王败寇。眼下还未到最后一步,她绝不认输。夜色朦胧。一辆马车自远处驶来,缓缓的在宫门口停下。守门的侍卫正想要呵斥几句,见谢承安从马车上下来,便又识相的闭了嘴。谢承安背对着马车站着,宝儿,本宫背你回去吧。余丰宝红着脸,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殿下,这么多人瞧着呢?况且你如今已经恢复了皇子的身份,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的。谢承安忙追上了他。那不背也行,牵手总可以吧?余丰宝往前跑了几步,殿下,从现在开始咱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吧,免得让人拿住了话柄,到时候惹得皇上不悦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样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从前村子里有个寡妇,就是因为村子里的懒汉到处胡说,传开后,寡妇百口莫辩,最后跳井死了。更何况如今在宫里,而谢承安又是未来的储君。谢承安悻悻的,尖着嗓子怪叫了一声,惊的栖在树上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昏黄的光影,摇曳不定。余丰宝只觉头皮发麻,僵在了原地,四下看了又看,总觉得暗影里会冒出什么东西来,他疑神疑鬼的问,殿下,你刚才可有听见什么声音?谢承安紧走几步,追了上去。没有啊。他回答的淡然无比,跟着又凑到了余丰宝的跟前,难道宝儿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了吗?他故意压低了嗓音,吓的余丰宝忙扯住了他的衣袖。谢承安心里乐开了花,不着痕迹的将他的手握进了掌心里。宝儿别怕。本宫阳气最盛,你靠本宫近些,想来那些个游魂野鬼也不敢近本宫身的。余丰宝原就害怕,一听到游魂野鬼四字,更是吓的不轻,挽着谢承安的胳膊疾步往东宫走去。不过几日的功夫,昔日颓败的东宫早已焕然一新。看着里头的灯火通明,余丰宝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走错地儿了。谢承安轻笑道:怎么?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家?余丰宝红着脸,心里密簇簇的升起了丝丝的甜意。可不是嘛,这东宫就是他的家,他和谢承安的家。两人刚一进门,就见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领头的太监约莫二十来岁,生的眉目疏朗,容颜俊俏。领头的宫女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鹅蛋脸,大眼睛,气质娴静稳重。奴才魏其泽给殿下请安,殿下万安。奴婢安绣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谢承安扯了扯嘴角,内务府的人手脚倒是快,不光将东宫修葺一新,连带着将人也给配齐了。余丰宝见两人姿容出挑,心里隐隐有些不快。谢承安将余丰宝一闪而过的神色收进了眼底,唇角微微扬起,抓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在本皇子这里当差,只需记得忠心一条即可。若是有那等吃里扒外的,就休怪本皇子不念旧情了。众人应了是。魏其泽的目光落在了余丰宝的身上,又见谢承安丝毫不避嫌,两人拉着手便进了屋子里,便知先头外头传的并非是虚言。方才灯光昏暗,他虽瞧得不真切,但依稀也可以瞧出余丰宝的长相的确出众,难怪能哄得废太子这般将他放在心上。安绣半垂着眸子,紧走几步,上前道:启禀二皇子殿下,皇后娘娘一早就传话,让您回来后去一趟景仁宫。谢承安顿了一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恢复了皇子的身份,要论开心应当是母后最开心吧。他忙道:宝儿,替本宫更衣。余丰宝刚倒了杯茶水,还未来得及喝下。如今一屋子的宫女和太监,干嘛还指着我一个人伺候?谢承安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宝儿,这是吃醋了?余丰宝红着脸,辩解道:我我哪里有吃醋了?我我不过是有些累了既如此,那我可就喊那个叫安绣的进来伺候了?本宫方才瞧了一眼,长的虽不是天姿国色,但倒也还有几分温婉的柔情。谢承安作势就要张口。余丰宝一想到旁人要挨着谢承安那么近,手还要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他心里就不得劲,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抱怨似的道:还是奴才来吧。她们初来乍到,不知道衣裳放在哪儿。谢承安笑的跟得逞似的孩子似的。待换好衣裳之后,又趁着余丰宝不注意在他的面上亲了一下。宝儿说的是,他们都是才来,自然比不得宝儿与本宫同床共枕多日的情分,往后本宫近身伺候的只宝儿一人就够了,只是怕累着宝儿了。余丰宝把他往门外推。不过是伺候日常罢了,哪里就能累着了,殿下是没瞧见奴才在乡下过的日子,如今这般那就是享福了。待到谢承安走了之后,余丰宝又歇了片刻便往小厨房去了。从宝宁寺赶回来,一路上两人都只吃了些糕点,还未用晚饭。到了小厨房之后,见里头有各式各样的时新蔬菜和肉类,他在门口略站了站,殿下还未用晚膳,我来给殿下做几道菜当宵夜,你们帮着我打下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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