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其中，也不乏一些黑粉在跳脚，说这个就是程千凛全程自导自演的一个炒作，目的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直播间的人气，想要出圈。对于这些诋毁言论，喵喵咪很努力的辩解，但黑子却视而不见。而程千凛，自始至终，都在拉小提琴，没有回答他们关于这件事的任何问题。她当然没有编排这件事，也没有采取非常规手段。她只在看了陆遥发来的内容资料后，确认对方应该就是伤害喵喵咪的爷爷的抢劫犯后，将自己的素描通过邮件发给了喵喵咪，让她去找爷爷确认是不是这个人。正在医院的喵喵咪的爷爷看到素描的瞬间，就立刻激动的说对就是这个人。于是喵喵咪的家里人便打电话叫来了警察，将素描和爷爷的说辞一起交给了他们。没过一天，警察就逮住了那个抢劫犯，而对方对于那次抢劫也供认不讳。事后，警察局的某个高层还特地找了喵喵咪，问她素描是谁画的，竟然画的跟犯罪嫌疑人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喵喵咪没有回答。因为，在程千凛给她发素描的时候，还特地叮嘱了她保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低调，喵喵咪还是遵守了承诺。因此这也是她在直播间里只感谢并没有说出详情的原因。当夜的直播，就在闹哄哄的氛围中结束了。程千凛刚放下小提琴，手机忽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蹙着眉接起，通话那头响起一道男音，“您好，请问是程千凛小姐吗？”“你是？”程千凛反问。“我是市局经侦科的邹先松。”对方态度非常诚恳，“是这样的，我们黄局想请您到市局来一趟，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第一百一十二章 帮个忙程千凛蹙眉，下一秒，也不等对方说什么，啪地就把通话掐断了。放下手机，她嗤了一声，鄙夷道，“骗子也敢给我打电话！”说完之后，程千凛看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朝外走的顾时，“今晚……”顾时抬眸。“要不要画画？”她问。顾时刚要说什么，程千凛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铃声在安静的琴房内，显得格外大声。最后，在顾时的注视下，程千凛气呼呼地将通话接起来，“接下来你是不是说我犯了事儿，要给你的银行卡打钱啊？！”没等对方说话，她又接着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是这种套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话落，程千凛再次掐断通话。“今晚什么？”顾时的嗓音响起来，低沉悦耳。“今晚要不要画画？”程千凛问。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跟刚才接电话的时候相比，就像是两个人。一个气势汹汹，威风凛凛。一个娇娇滴滴，害羞带臊。“改天吧。”顾时说。又是改天，一天推一天！程千凛鼓了鼓嘴，刚要再说什么，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这究竟有完没完了？！将通话接起，程千凛已经大有要跟对方干上一架的气势了。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这一次对方出声比她还快，几乎是抢在她之前脱口而出，“我真的是市局的，警号0。”程千凛冷笑，心想，编，你就可劲儿编。“而且，我们黄局你也可以在我们市局的网站人事架构里找到他。”邹先松又道。“所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程千凛问，“总不能是我犯了什么事儿吧。”她心想，如果真的是警察蜀黍，才不会来找她这么一个执法守法的大学生。“你最近在912的抢劫案里的协助，对于此次侦破起了关键性作用。我们市局想请你来，帮个忙。”邹先松说。912抢劫案？程千凛蹙眉。下一秒，她反应过来，“你是说喵喵咪的爷爷那个？”“对的！你的犯罪画像非常优秀！”邹先松道。……难道，还真的是真的？程千凛想了想，问，“你刚才说，你的警号是什么？”邹先松又报了一遍。程千凛暗暗记在心里，打算等一会儿让陆遥查查，到底是不是真有这号叫邹先松的。邹先松见她好像是听进去了，又跟她说了自己的邀请，两人确定了时间后，结束了通话。程千凛将通话掐断后，立刻就给陆遥发去了邹先松的号，让他查一查。等做完这些，再抬眸的时候，顾时依旧站在那儿没走。“怎么？”他难得开口问。“就是，我前两天不是帮喵喵咪画画么，然后现在……市局的人说是想找我帮忙。”程千凛说。顾时深邃的瞳仁，倏地几不可见的凝起。“怎么，你不信啊！还是你不愿意承认我的优秀？”程千凛见他依旧是那副表情，忍不住道。没想到的是，顾时却问，“谁找你？”“一个叫邹先松的，他说他们黄局找我。”程千凛回答后，又说，“你问这个干什么？”第一百一十三章 对方是个高手“没什么。”顾时应道。“嘁。”程千凛不满地嗤了一声。*顾时离开后，程千凛洗漱了一番，正打算睡觉，就收到了陆遥的回复。“邹先松确实是警局里的人，我替你查过了。市局确实有个副局长姓黄，叫黄圣凯。”……所以，是真的咯？程千凛背靠着床，慢悠悠回复，“不是说市局的系统不好入侵吗？”就在之前，她发消息给陆遥之后，便收到了陆遥惊恐的表情。他表示，程千凛这回也搞太大了吧，竟然让他入侵市局的系统，这简直就是老胡身上拔毛，要是被抓住了还了得。程千凛以一句是不想去还是能力不行结束了他的叨叨。陆遥显然被刺激了，回了个自己是执法守法的好青年，但为了她，可以两肋插刀，但是这是另外的价钱。程千凛嗤之以鼻，只说他替她办好就行。随后，陆遥回复了个ok，但又补了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毕竟是市局的系统，哪能那么容易黑进去，于是程千凛也没再说什么。原本，她以为要第二天才能收到陆遥的回复，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了消息。“我跟你说，市局的系统不太行。”陆遥配了个墨镜表情，“我进去的时候，发现有同行。”程千凛有些惊讶。“对方是个高手，如果不是我后脚进去，根本发现不了。他查的比我深，而且很快就把自己痕迹清理了，藏匿手法高超。”陆遥非常兴奋，“我正好踩着他的脚印进去。要不是急着给你报信，我还想跟他碰一下。”程千凛：“……”“总之资料给你了，痕迹我也抹干净了。”陆遥说。程千凛听着他的语气，总觉得他有些意犹未尽，甚至不免怀疑他还去追踪过对方的踪迹。“明天我上午放学，你送我到市局一趟。”程千凛也没兴趣在这种方面跟他探讨，毕竟那不是她擅长的领域，于是交代了一声，便躺下了。躺在床上，她不免又去想，今晚这个奇怪的电话。她替喵喵咪画画这事儿，鲜少人知道。而且，喵喵咪知道的，也只是她的主播账号，并不知道她本人身份。就算她跟市局的人说了，市局的人也不一定能知道是她。除非市局去南瓜视频查了她的签约资料，确定了她的身份。可是……程千凛总觉得哪儿不对，但又想不清楚，只能暂时这么认为。*第二天，依据约定好的时间，程千凛抵达市局。邹先松早已等在那儿，见到她立刻出来迎接，直接把她迎进了一间办公室。那里，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那儿。邹先松：“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黄局。黄局，这就是程千凛。”胖乎乎地胖虎笑眯眯的对程千凛道，“年轻有为啊。”程千凛礼貌性笑了笑，在椅子上落座，开门见山地问，“黄局找我来，有什么事？”电话里，邹先松只说了要帮忙，但具体帮什么忙，却没有细说。推测到之前自己帮喵喵咪画过画，程千凛又道，“是让我画什么东西吗？”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是不信任你黄局不说话，先问了她一个问题，“你之前帮凌筱筱的爷爷，是出于什么心里？”凌筱筱是谁？程千凛一时间有些懵。隔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啊，你说的是喵喵咪？”黄局不解的蹙眉，好在他旁边的邹先松解释了一下，“就是凌筱筱的网名。”“说到这个，我想问，你们是怎么知道那副画是我替喵喵咪画的？”程千凛问。虽然昨晚，她觉得应该是市局的人找南瓜直播那边要了自己的资料，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想要问清楚。黄局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我们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话落，他又再次反问，“你是出于什么心里，帮的凌筱筱。”……总之不是为了红。程千凛在心里默默地怼了一句，面上却笑了，“那黄局觉得是为什么呢？”邹先松没想到，面对市局领导，她这样的小姑娘竟然能如此镇定自若不说，还将问题抛回来。不愧是寰宇集团的大小姐，见识多了，果然不怯场的。胖乎乎地黄局看着她笑，像个老狐狸一样，不说话。“我知道你们也不是非要我帮忙不可。但是，今天既然你们请我过来，肯定还是希望我能帮忙的。所以，在这之前，我希望把话摊开来讲清楚。”程千凛继续道，“既然要合作，难道不应该给予一些相互的信任？”邹先松听了，立刻道，“我们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个案子……”“信任固然重要，但是我这个人，更相信白纸黑字。”黄局开口，将他未说完的话打断。邹先松愣了一下，立刻打开自己带来的文件夹，朝程千凛递过去。那里面，是一份保密协议。文件内容不算特别长，但是罗列了很多她需要注意的准则等等，条件限制非常大。程千凛完了之后，许久没吭声。“如果程小姐觉得困难，我们也不勉强。”黄局知道她在为难。毕竟里面很多条款内容，确实非常严苛。而且，帮忙对于程千凛来说，既浪费时间，又没有任何好处。但是，要让一个外人参与局里的案件，就必须走这样的流程。邹先松虽然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隐隐有些着急。423案至今没有任何进展，经侦这边自上到下压力都很大。而就在前几天，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突破口，又恰好知道了本市有这么一个天才犯罪画像师，哪里能不激动。当时在看到同事们讨论的那张画像和犯罪嫌疑人的外貌相似度的时候，邹先松都惊了。更不要提，在知道这个画，是一个没有相关经验的美院大学生画的之后，他心底涌出来的惊涛骇浪。绝对的天才。这是邹先松对为见过面的程千凛的第一印象。在详细知道了她的身世之后，他更是觉得对方简直就是上天派过来专门解决423案件的。所以此时此刻，邹先松是特别希望程千凛能够答应的。在黄局意味深长的目光以及邹先松充满期待的视线件夹，“就这样？”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个小忙而已……就这样？果然是不肯答应吗？邹先松心里更着急了，他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程千凛从包里拿出了一支钢笔。下一秒，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她揭开笔盖，唰唰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昨晚这一切后，程千凛将文件夹重新推回邹先松的面前，“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你们到底要我帮什么了？”*程千凛在警局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出来之后，依旧是邹先松送她。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态度的邹先松，陆遥默默地叹了口气。“千凛小姐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拒。”不消片刻，邹先松和程千凛就来到了车附近。“明天下午我没课，到时候联系。”临上车前，程千凛对邹先松说道。“好的，到时候我亲自开车去接你。”邹先松说。微微颔首，算是应了，程千凛上了车。大概以为陆遥是她的朋友，邹先松也朝驾驶席上的他打了个招呼。陆遥没回应。作为一个常年游走在法律边缘灰暗地带的人士，他面对警察蜀黍他心虚。车子开出去，离开了警局，陆遥才开口问，“千凛小姐，他们找你干什么？”刚才来的路上，他还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是不是自己之前的入侵被发现了，导致程千凛被连累。但很快的陆遥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如果真的被发现了，那么警局找的就不是程千凛而是他了。除非……他们是打算借程千凛的手来使唤他……“没什么，一个小忙而已。”程千凛看着窗外，淡淡地答。“小忙？”陆遥问。“画画。”“和上次喵喵咪的那个一样？”“差不多吧。”程千凛答。车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实际上，黄局和邹先松让她帮忙的事儿确实也是画画找人，但与喵喵咪的又不相同。虽说是签了保密协议，但是邹先松他们并没有将整个案子的情况告诉她，只是在请求她帮忙的部分，说了一些。大致就是，他们最近在侦办的一个经济案件中，对于犯罪嫌疑人目标有了线索。但是这个线索非常模糊，仅仅只是一个目击者的描述。他们需要程千凛根据对方的描述，将对方的大致模样画出来。有一就有二，程千凛并不觉得这个很难的事儿，但是，邹先松接下来却告诉她，为了更好的进行画像绘画，明天她最好能到目击现场听目击者讲一讲。而地方，就是冬瓜视频办公区。提到冬瓜视频，程千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封程。同时，敏锐的直觉也让她猛地反应过来，黄局他们侦查的案子，应该和冬瓜视频有关。“千凛？”见她一直沉默，陆遥又问了声。程千凛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你上次说，你黑进市局的时候，有人比你查的更深？你知道他在查什么吗？”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陆遥微微惊讶，“怎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太巧了。”程千凛自言自语道。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怎么在这里“巧？巧在哪儿？”陆遥问。程千凛不说话。她觉得，自己被市局找来协助这件事儿，总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具体哪里怪，程千凛暂时没弄清楚，所以也就没再说。“不然，我替你查查？虽然市局是比较危险也比较难，但是只要价钱给的够……”“不用了……”*隔日，按照约定，邹先松到学校接走了放学的程千凛，两人一起前往冬瓜视频。邹先松穿的是便衣，开车也开的是自己的车，没有用公车。一路上，对于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情况，他给程千凛做了事先的讲解。“其实也没有什么，该打点的局里都打点好了。到时候千凛你就只需要跟黄婉问你想要知道的信息就可以。”担心她紧张，邹先松在末尾还这么说了一句。然而，全程，程千凛都像是心不在焉似的看着窗外，没有应声。邹先松以为她是因为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心里打鼓，又另外说了几个笑话来活跃气氛，但是都没有收到回应。两人抵达冬瓜视频后，邹先松告诉前台自己之前有预约，前台便将他们领到了一间会议室。没多久，黄婉推门进来。根据昨天在局子里得到的消息，程千凛知道，黄婉就是这次邹先松他们调查冬瓜视频的案子里的唯一目击者。而她目击的对象，极有可能就是他们本次案子的突破点关键人物。其实，黄婉也是邹先松他们调查了这个案子很久之后，偶然发现的一个突破点。原本没人关注她，她不过就是公司的一个清洁工而已，对于公司的运作什么的都不了解。但是，偶然一次在调查过程中，黄婉透露了一个细节，说她某次晚上打扫卫生的时候，路过中心机房的时候，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擦肩而过。当时，她没有在意，以为是公司加班的员工。但是很巧的是，第二天公司的服务器就出了一点问题。当然这些事黄婉也没想这么多，但是邹先松他们通过各种信息的比对，认为那个鸭舌帽很可能是参与者或者知情者，当即询问了黄婉细节，并且调取监控。可遗憾的是，黄婉表示自己并没有太看清楚对方的长相，而监控也并没有拍到她所谓的鸭舌帽相似的人。邹先松调取了公司所有员工的资料一一让黄婉去比对，但黄婉却看谁都不像，而她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一时间，这个线索就断了。如果不是程千凛的出现……听着会议室里，程千凛低声的询问，邹先松心想，这一次一定得有点进展。不然再这么下去，他们也耗不起。程千凛与黄婉聊了大概十分钟这样，开口道，“能不能带我去机房附近看看，再详细描述一下。”面对她这个要求，黄婉有些惊讶，下意识地看向邹先松。邹先松点了点头，三人一同前往机房附近。“我当时就是在这里碰到他的。”黄婉一边说，一边笔画着自己看到的男人，“大概这么高，戴着个鸭舌帽，还有口罩……”她正说话间，前方传来脚步声。下一秒，一道女音响起来，“咦，千凛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第一百一十七章 特地亲自上门来请我？邹先松和程千凛，包括黄婉都俱是一愣。毕竟是警察，邹先松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就朝着声源处看过去。只见那里，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知性女子快步而来，“你是来找封总的吗？”这下，程千凛的视线也集中到了这个女人身上，随后发现她就是上回在美食直播现场站在封程身边的，封程的助理。“不……”“是想给封总一个惊喜？”几乎在程千凛开口的瞬间，封程的助理又问了句，将她的话语给打断了。程千凛想了想，微微点头。随后，她朝邹先松看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短暂的交汇中，达成了某个共识。封程的助理没多想，听了她的话，立刻就笑了，“那我来领你过去，刚好封总结束了一个会议，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说完这话，她才看向邹先松和黄婉。黄婉有些局促，但封程的助理并没有将注意力在她身上停留多久，而是最终落在了邹先松身上，“这位是……”“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有事儿过来，我就顺便一起。”程千凛说。封程的助理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那千凛小姐，你跟我来吧。”*程千凛一路跟着封程的助理七拐八拐，穿过两个大办公室之后，在某些员工的注视下，走进了封程的办公室。在助理推门的瞬间，她的心里有片刻的紧张。虽说在刚才一路上，程千凛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说辞，但她怕自己真的见到封程的时候，会说不出话来。“封总，千凛小姐来了。”助理的声音，将程千凛的思绪拉了回来。顺着光线看过去，她看见偌大的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封程。见到她，封程似乎有些惊讶，“千凛？你怎么来了？”话落，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给了助理一个眼神。助理笑了笑，识趣的退了出去，并关上门。程千凛心脏扑通一跳，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人独处一室给震了一下。“怎么突然过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她短暂的愣神中，封程的声音由远而近。程千凛赶紧压下心底的情绪，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没什么，就是我不是生病么，你来看我，我都没有好好招待你，今天想请你吃个晚饭，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封程笑了，“所以，你是担心我今晚不赴约，特地亲自上门来请我？”程千凛面颊刷地一红。她心底刚想说不，可是想了想，又没有辩驳。封程哪能看不出她的局促，“我开玩笑的。”程千凛在心底暗暗地松了口气，“所以，你今晚……”“千凛你都亲自过来了，我就算有事，也要推了陪你不是？”封程说完，抬手看了眼表，“不过现在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之后还有一个会议……”“没关系，我在外面找个会议室等你就好了。我……”程千凛想了一会儿，觉得邹先松的来找黄婉，肯定跟公司的人有接触，也瞒不了，便又补了句，“刚好我朋友也在。”“朋友？”听她这么说，封程微微眯眼，问了句，“顾时吗？”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是嫌疑人？……顾时，为什么会是顾时？毕竟年纪小，程千凛的表情基本就都摆在了脸上。“不是他？”封程意外的挑了挑眉，“陆遥？”这下，程千凛干脆直接摇头了，“不是他们，说了你也不认识。他正好来你们这边办事儿，我在楼下碰到他，就一起上来了。”封程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程千凛觉得有些尴尬，正要提出自己不打扰他的工作到外面去等等的时候，总监室的门被敲了敲，下一秒封程的助理推门进来。她的手里，端着一杯果汁，还有一叠精致的蛋糕甜品，并且，在甜品的旁边，竟然还有一包。看到，程千凛有微微的惊讶。“吃吧。”在助理放下东西后，封程对程千凛说道。程千凛看着桌面上的小甜饼和果汁，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她来冬瓜视频这里，不是真的来找封程的呀，更不是来吃下午茶的，她是做事儿的！“怎么？”封程见她不动，还问了句。“我在这里，会打扰你吧。”程千凛抿了抿唇，“反正我朋友在外面办事儿，我去跟他也挺……”哪里想到，她的话，却被封程打断，“他不是也在忙？”“嗯？”“还是说，你宁愿打扰他，也不愿意打扰我？”封程又问。程千凛：“……”她有些局促地低下头。“我开玩笑的。十分钟后我有个会，你先吃，吃完了呆在这儿等我也行，让丽萨带你转转也可以，或者，你想去找你的朋友，都没问题。”封程笑道。听了他这话，程千凛提起来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她冲着封程展颜一笑，“嗯，谢谢你。”*在封程的办公室里吃完了下午茶，程千凛给邹先松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在刚才的会议室里等她之后，她便赶紧过去了。会议室里，邹先松的面前摆放着不少资料。程千凛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公司里的一些人事资料。虽然并不清楚整个案子到底是什么，但程千凛却也大概猜的出来，邹先松是打算根据黄婉的口述找找看有没有相似的人。程千凛见他看的认真，也没打扰，自己也拿过资料看起来。这种资料，她着实没什么兴趣，看着看着便心不在焉起来。恰好会议室的隔板没有放下来，她能够清晰的看到外面工作的男男女女，看着他们在工位上交流，看着他们走来走去。甚至，她还能听见他们在讨论着什么主播相关的内容。程千凛看着看着，脑海里也不知怎么的又响起之前封程问她的话。“顾时吗？”顾时……顾时在公司里，也是这样吗？像封程一样，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儿，开不完的会？不，他怎么可能像封程一样。人家封程每天西服西裤上下班，可精英了。而他……就像是会议室外的任何一个人一样，穿的随意极了，一点的总监的模样都没有。程千凛打开随身携带的速写板，在翻飞的思绪中，开始画了起来，一直到身边响起邹先松的声音，“这，这是嫌疑人？！”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又打扰你了？程千凛被他这声低呼唤回了神。白色的素描纸上，一个英俊的男人跃然纸上。虽然只是寥寥数笔，但是那好看的五官轮廓和沉默冷淡的气质却隔着纸张都能感受得到。面颊倏地一红，在邹先松伸过手之前程千凛猛地将素描纸扯下来，“不，不是！”“不是？”邹先松觉得奇怪，“你是不确定吗？给我看看，我参考参考。”“都说了不是了！”程千凛脸更红了。搞什么！她怎么会画顾时！邹先松蹙眉，“你为什么要脸红，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吗？话说回来，你画的这个人好像不是公司里的，我刚才没在人事资料……”“哎呀你话太多了！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多话！”程千凛迅速站起来，抬高嗓门打断他。邹先松坐在椅子上，完全无法理解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自己就突然被骂了。会议室里，有短暂的寂静。程千凛受不了了，“我，我到外面茶水间去喝点东西，顺便观察！”话落，她抱着自己的画夹夺门而出，留下邹先松不明所以地坐在原位。*在茶水间里，程千凛偷偷将自己刚才画的顾时的素描看了几眼，脸更红了。她原本想揉吧揉吧丢掉的，但最终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舍得，最后又塞到了画夹的底部。拍了拍自己的脸，把说不上来的悸动抛出脑海，程千凛抓起铅笔，开始去想刚才黄婉说的话，以及她带她到机房附近个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