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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1 / 1)

这一番折腾到小半夜,水清浅躺在床上已经睡得人事不知、四仰八叉,姬昭坐在床边盯着他,偶尔出手拦下睡梦中也要瞎抓乱挠的猫爪子。殿下,天色晚了,奴婢找人给您收拾出另一处院子不用,今晚就在这凑合了。小暑:殿下的意思难道是要亲自守夜?姬昭抬手示意小暑带着侍婢退下,最多允许留人在外间守夜。他不放心把睡得人事不知的鹭子留给那些陌生的侍婢照看,也说不上这算什么心态,他们当下借住县衙官宅,侍婢是从县中富户中借调过来的良家子,都事先查过祖宗八代,按理,没什么可不放心的。姬昭脱鞋上床,躺在外侧,临睡前又查看了一下鹭子身上的疹子,已经在消了,想来明天就会痊愈,水清浅也睡得更沉。姬昭放下心来,刚闭眼没眯一会儿,一只胳膊甩过来,砸在姬昭胸前,姬昭睁眼,侧头,身边那一只正睡得香甜,微张着嘴,唇内水色若隐若现。姬昭摸摸胸口上的小手,圆润嫩滑,柔若无骨,这种过于柔美词似乎并不应该放在少年郎身上,可姬昭握着那只手,感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帷幔外的蜡烛爆出烛花,光线乍明乍暗,跳动的光映得水清浅的轮廓深邃又柔和,在这种矛盾的和谐里,姬昭忽然就有股被对面的美人迷住了心魂的感觉,同床共枕,连呼吸都仿佛蒙上一层暧昧的颜色,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一股陌生的情绪升上来,让他莫名其妙的有点心慌(?)姬昭知道鹭子长得好,他一直都是个漂亮的小宝贝,可记忆里印象一直很清晰的玉娃娃忽然被覆上一层簿纱,朦朦胧胧的叫人再也记不真切,反倒是此时,眼下,眼前的醉卧美人,眉若墨画,唇若桃瓣,美得让姬昭觉得陌生,美得惊心动魄,让秦王殿下感觉到不受控的陌生悸动。水清浅早在旖红楼那边就把自己扒光溜了,一路光屁股被姬昭扛进来、怼被窝里的,所以眼下姬昭慢慢别过头,清空头脑,扫掉心底突兀的悸动,呼吸之间,让大脑重归清明,只是手里依然握着横在胸腹上的软嫩嫩的小猫爪,无意识的揉揉捏捏。身边的人节奏呼吸,睡得香甜,让姬昭渐渐又有了睡意,慢慢合眼,朦胧之间,只觉得身旁的那个小美人又钩过来一条腿,攀在他的大腿上。姬昭只管闭着眼睛伸手抚了抚,随他去吧,从小睡觉就不老实,姬昭迷迷糊糊的想。再一会儿,那整个人都滚过来,缩在他怀里,暖暖的一团,姬昭顺势搭下胳膊把人圈住了,慢慢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像安抚小动物,又仿佛回到小时候,温柔又怜惜。第121章 临时文书官不知过了多久,姬昭再次被折腾醒的时候,外面的天依然黑着,水清浅也依然睡着,大约被姬昭一直箍在怀里的缘故,没再滚来滚去的,只是半骑在姬昭身上,就像骑着被子一样,然后,他在磨,蹭,又磨又蹭。他的体温微微有些高,所有若无的体香顺着热熏发散出去,那股馨香把姬昭生生撩醒了。那杯花酒,到底还是有影响的。姬昭不怀疑太医的医术,水清浅的问题应该不大,但久经沙场的姬昭就有问题了,血气方刚、身体健康,又是小憩过后美人在怀,秦王殿下很快被搓出了反应,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罪魁祸首,居高临下只看到两排软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随呼吸轻颤,仿佛欲展翅的蝴蝶,唇角微翘带着丝甜意,柔嫩的桃色泛着水光,微微抬起的角度好像在索吻姬昭腾地从迷障里惊醒,猛地别过头,动作强烈得好像要甩开什么似的,下一秒秦王殿下利落起身离开床榻,在几步外的桌旁,仰头灌了自己一杯冷茶。秋天的夜晚,一口冷茶从喉咙滑过胸口落到胃袋,一路留下带着能激起鸡皮疙瘩的冰凉。两杯冷茶先后进肚,姬昭身体里那股邪火被镇住了,可自己的小兄弟依然精神抖擞不肯罢休,转头看帷幔里光着屁股抱被子犹自睡得无知无觉的小混蛋,姬昭觉得前晌那会儿,他就该狠下心揍他两巴掌,居然还敢去青楼了,还敢喝花酒了!姬昭在桌边坐着,等欲望慢慢平复,看外面沉沉依旧的夜色感受秋夜空气里的凛冽凉意,半晌过后,姬昭叹了口气,无奈重新爬回床上,把那小混蛋用被子裹了严实,不让他有机会再作妖。姬昭躺在床上等着睡意上涌之前认真反省了下:自己刚刚那样狼狈大约是太久没有松乏了。自从回到帝都,心弦一直绷着呢,外人看他举重若轻,那都是表象。只有亲信知道他忙到什么地步,最忙的时候,姬昭三天里只睡过两个时辰。南疆经营得再好,那也是千里之外,他这些兄弟再不争气,在中枢内阁也摸爬滚打了六七年之久,更在他回来之后有联手的隐隐迹象,这一切都让姬昭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现在姬昭的处境就跟在南疆拓荒时没啥区别,看似拥有天时地利,本质还是白手起家,容不得半点松懈。好比昨夜的场合,灯红酒绿,美人在怀,但席间彼此试探,说话里暗藏机锋,氛围仅仅表面上看起来轻松热闹罢了。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姬昭哪里有心思慰藉身体需要,此次秋猎连女眷都没有带呢。所以,不是鹭子的问题,不是魅惑的问题,姬昭这样给自己解释,身体自然反应只怪自己旷夫日久,抗不住撩拨。考虑到眼下形势,姬昭盘算了一下,依然没有把大婚排在计划表内。他把眼睛调向门口,门外有侍婢,说是派来端茶递水打下手的,可他知道她们是城中富户乡绅家中的良家子,甚至也是从小到大被家中丫头婆子精心伺候的千金姑娘,她们到这里伺候的含义,可不仅限端茶递水的那层。身体方面的需求让姬昭动了点小心思,作为天潢贵胄,炙手可热的秦王殿下,不客气的说,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甚至不用操心善后,小暑和太府会接手后续流程,保证处理的妥妥当当:比如,秦王殿下多一房妾室,王府会住进一位夫人,配套的丫头、小厮、恩赏、月例,该有的名与利,什么都不会差。在南疆如此,在这里也一样。再之后,秦王殿下什么时候还会再想起有这么一位夫人,那谁也不敢打包票。姬昭起了念头,并且不以自己的渣属性为耻,他有需求,对方又自愿,既然她们被安排在这里,既然就是要来做妾的我不要做妾。我嫁人,只要当大妇哒!不期然,这句话就钻进姬昭的耳朵,上次水清浅扮小丫头的样子就这么蛮不讲理的突然撞进来,打碎了姬昭一脑子的旖旎念想。姬昭清楚的看到当时鹭子情绪暴走的样子,字字句句抽打曾侧妃,故意臊得人没脸,姬昭犹记那会儿的尴尬,偏事后自己还得顺毛捋他、哄着他,明明半点没吃亏的人。他侧头看向身边,小鸟扒着被子睡得呼噜噜,小脸红扑扑的,真诱得人想咬一口。姬昭没舍得咬,却伸手捏了捏,触之丝滑,不舍放开。忽然就没那种心情了。姬昭也说不上这是怎么,身体上的需要并未纾解,但眼下,此时此刻,他只想抱着鹭子就这么躺着,就这么躺着,心里就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之前,水清浅感觉到脖子底下熟悉的毛茸茸的温热,埋脸进去,蹭蹭蹭有股子熟悉的奶腥味?是元宝。呃,不对!随即水清浅记起来,此次狩猎出行,元宝被他爷爷拎走了。水清浅揉揉眼睛,终于张开了,却果然看到元宝团成一团,跟他挤被窝睡一起。外面是很有节奏的马蹄声,他在马车里,行榻微晃,透过窗上的纱帘已经能看出来外面光亮十足,太阳晒屁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醒了。水清浅闻声转头,行榻旁边有桌有笔,秦王殿下一身简便的圆领团衫,正在那儿看信文,头都没抬。水清浅眨巴眨巴眼睛,想起昨晚的事故了,他误食了姬昭的酒,然后,然后水清浅随意感受了一下,头不疼,嘴不干,有元宝□□,一睡睡到自然醒这一切,肯定因为有昭哥。什么叫心有灵犀,什么叫兄弟情深,情比金坚,看看!我这是宿醉了吗?水清浅伸了个大懒腰,身上有残留的皂香,哦,连里衣都是新换的。你快别羞辱宿醉这个词了。姬昭抽空抬眼看他一下,时辰不早了,穿衣洗漱,要我叫人来吗?不用。水清浅掰掰脖子,眼睛一扫,行榻的脚边叠着整整齐齐的他的衣物,再过去,是更衣的隔间,隔断架子上排着毛巾,杯子,铜盆,铜壶一应俱全。这边行榻上睡两个人都不带挤的,那边还有秦王殿下的办公书案,一品亲王的车驾,真宽敞。姬昭看水清浅起了,便伸手敲敲车壁,没一会儿,车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三层漆木食盒从外面递进来。水清浅打理好自己,把行榻也收拾了,还把在床上死觉的元宝拎起来直接揣怀里,空出来的地方重新布上炕桌。然后跳到车门口,笑眯眯的捧着食盒回来。早饭的时间早过了,但食盒里的点心还冒着热气,甚至有腐皮包子、鸡油卷这类新鲜不易保存的,水清浅呷呷嘴巴,这日子过的,他都快忘了身为公侯少爷的款了。在军营这两个月,一旦错过食堂饭点,能吃上两口干巴巴的点心都能感动到哭,哪儿能指望吃到热的,还有肉哇!食盒里唯一缺的就是汤汤水水,但也可以理解。水清浅眼睛往车壁的收纳架上扫了一圈,转身功夫,一套定白瓷的茶具摆在台面上。水清浅跪坐在几案旁边,守着红泥茶炉,待水开,温壶,洗茶,润茶,动作流畅带着韵味,洒脱里有抹不去优雅,优雅中又暗合贵气。在官家身边长大的这几年,有些东西还真是给潜移默化熏陶出来的。茶香味引得姬昭抬头望这边看,看着水清浅的精湛茶艺,眼光欣赏的,不知不觉中遗忘了手中的书信。把茶彻底唤醒之后,水清浅拿起杯子闻闻茶香,判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才再次注水,浸泡,待茶汤清亮黄中含红,香气也慢慢蔓延开,才抬手出汤,分出两杯。现在空气中都带着团茶那种独特的苦中回甘。殿下,请。姬昭起身移步过来,跪坐在水清浅旁边,接过杯子,先嗅了嗅,然后抬头看向水清浅,眼含笑意,令人印象深刻。哪里哪里,本少爷等闲不轻易出手的。谦虚不过三秒,绚烂的尾羽就翘得老高老高。姬昭品了自己那杯,却在第二泡出汤时,伸手把水清浅手里的茶杯拿开,先去吃点东西。可嘴巴会干啊。水清浅的尾音儿还没拖完,车门又被轻轻敲了两声,是小暑公公,捧着个拳头大小的葫芦进来,殿下,您吩咐的东西。姬昭点点头,示意他把葫芦递给水清浅,水清浅懵懵的接过来,是半满的,入手温热。鹿奶。姬昭轻声道。水清浅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在帝都、在宫里,喝口鹿奶对一个王公贵族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水清浅就是什么都不问,也明白姬昭这是特别为他费了心思的。所以他家昭哥最好了!!鹿奶挺好,但点心并没有想象中的多,姬昭只拈了一小块尝尝味儿,剩下全留给水清浅,可吃到最后一个凤尾包的时候,水清浅也才七分饱,更过分的是,元宝闻着香味醒了,从水清浅怀里爬出来,圆溜溜的黑豆眼睛巴巴盯着水清浅的最后一只凤尾包,还吧唧吧唧嘴:水清浅:其实我还没吃饱。水清浅看着最后一只凤尾包一点点消失在元宝的嘴里,心里暗戳戳的诅咒:早晚有天把它养肥了做手套。你说你跟着爷爷多好,吃喝不愁的,非得跑到我这里来抢哎呀!这倒是提醒他了,水清浅蹭到姬昭身边,试探,我昨晚没闹着大家吧?父皇和石大人他们还不知道你去喝花酒了,如果你是想问这个。姬昭翻看手中的书信,头都没抬的说。那它怎么来的?水清浅转手一指着那个毛球。姬昭合上书信,好笑的说,这也真是稀奇,它好像就知道你在,一大清早就跑过来了。元宝本来是跟着石恪的,石大人又是伴驾,昨晚同嘉佑帝一起,也住在县衙官宅里,姬昭跟他们相隔不过几个院子。姬昭睡在床外侧,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感觉床下有什么东西响,哼哧哼哧的,床头的帷幔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拉拽,姬昭惊醒,拉开一看,元宝俩爪子扒着床沿,下面俩只小短腿不住的挠腾要往床上蹿,可是太肥了,挠的床梆哗啦啦响也没上来,姬昭把它捞上来,元宝四脚一落地就直接往水清浅被窝里钻,后来姬昭把水清浅抱上马车的时候,它都粘着没下来。因为有元宝的突兀出现,所以,水清浅很快从姬昭的三言两语里推论出:家长们肯定知道他在姬昭这。至于昭哥说的什么还不知道他去喝花酒云云,也仅仅是还·不知道罢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就算松哥他们不说,还有别人能给捅漏了。想到这里,水清浅转脸对姬昭谄媚一笑,还没等他开始表演,姬昭那边递给他一摞书信,还一指那边书案满满三大盒子待整理的信件,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脸,归纳整理,做好条陈交给我。水清浅(⊙o⊙)什么情况?你不是有文书官吗?那我叫文书官做这些,然后,送你去父皇那里?昭哥!你变了╥﹏╥你不再是我心中的那个昭哥了!水清浅一面痛心疾首,一面没骨气的把炕几的碟碟盏盏都收了。茶点一撤,笔墨纸砚一排,便成了临时书案。虽然姬昭就比水清浅大几岁,但他已经毫无道理地被划成家长那一国的,公认的,有手腕有能力有担待,专治各种不服、各种熊,代表人物水清浅就栽他手里。上回圣人摆不平水清浅,就实力甩锅给儿子全程无压力。水清浅就是认清了事实,所以才想对姬昭各种谄媚。昨天晚上的事,水清浅就是口吐莲花能说出一百种理由,也逃不掉家长的黑脸。但是如果打着阿昭哥哥及时发现并制止,还有兄长已经罚他过了旗号,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秦王殿下到底是怎么及时阻止的,又是怎么罚过他了,那还不是上下嘴皮一碰,端看他俩如何私下串通。水清浅想得挺美,结果,昭哥竟然搬来一箱子公文要他抄。对上姬昭,水清浅有股迷之气短。平时任他怎么作,姬昭乐意惯着就惯着了。但秦王殿下一旦真的摆出严肃脸,水清浅会感觉浑身一紧,不敢再皮。第122章 临时文书官 下姬昭回到自己书案处理公文,水清浅则把那一箱箱信件一一拆开,飞速翻阅,再归纳整理,分门别类的满满铺了一榻,姬昭可没见过哪家文书官是这种豪放派,尤其他这么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却依然没有开始动笔,但姬昭并不打算询问,总归任务交出去,他只看最后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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