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死孩子!“姐,我刚刚……”时浅有点犹豫的说,“我刚刚看到傅执,跳窗户跑了。”叶念念面色冷淡,“你怎么不早说?”时浅伤心,“你没问啊。”她站起来,拿湿巾,将手上的血迹擦掉,叶念念突然冷淡的样子,让时浅心里七上八下。姐姐她该不会是看到了吧?“时浅,你当我是白痴么?”叶念念将湿巾丢进垃圾桶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泡泡堂,慢慢的撕开包装。时浅心里咯噔一下,勉强的笑了一下,因为失血过多,她唇色发白,显得有几分柔弱:“什么?”“杀人都不眨眼的时浅,居然会怕这点血?”叶念念嗤笑一声,将泡泡堂丢进口中,她双手抄兜,“你觉得咱家里很大是么?你们在客厅里说话,我就一点都听不到?”时浅全身一僵,“姐,我……我……你,傅执他……”“行了!既然你不想让他在这,我就搬出去,还有!”叶念念眸光带着几分讽刺,“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姐。”时浅这才知道,自己玩大了!她头上的伤,也白挨了!但这些都是小事,如果姐姐不罩着自己,自己在科研队里,会拿不到任何好处!“姐!我跟傅执开玩笑呢,您别生气啊,我就是打个赌。”时浅连忙站起来,伸手想去抓叶念念的胳膊,“姐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这样了,您别这样啊……”叶念念侧了下手臂,眸光淡淡:“你好自为之。”随后,她转身,离开房间。“姐!”时浅连忙追过去,可是——因为行动巨大,眼前一片黑暗,她一下子绊到桌腿,直接倒在了地上。锋利的瓷片,划破她的手指,疼的她哆嗦了一下,她仰起头,带着哭腔说:“姐!你别走!我知道错了!”叶念念走到门口,侧首,淡淡道:“时浅,傅执,是我护着的人,你要敢动他,别怪我送你下地狱。”那眸光,过于冷漠,过于认真,让时浅一下子把所有话都梗在喉咙里,叶念念的姿态,让她打从心眼里发寒,害怕!“你应该庆幸,这花瓶砸的是你,不是他!”话落,叶念念出门,房门合上,‘砰’的一声巨响!时浅眼泪流了满脸,怎么也没料到,姐姐居然会这么对她,毫不留情面!她可是她妹妹啊,亲妹妹啊,就这么不顾姐妹情谊吗?时浅咬唇,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掌,瓷片狠狠的刺进掌心,疼的她嘴唇都在颤抖!她抬起另外一只手,一把将碎瓷片从掌心拽出来,眼中发狠,姐,这可是你逼我的!血流如注,她随便找了块纱布包住,然后就穿着这身沾了鲜血的衣服,满身狼狈的出了门。……还没给这死孩子买通讯设备,这天地何其大,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叶念念出门,上了一辆悬浮汽车,也没说目的地,只告诉司机,“到处走走就好。”那司机,本没有注意,她一说话,才发现,打车的,居然会是九州首席!司机顿时受宠若惊,“首首首首首席,您好!”“不用紧张。”叶念念拿出手机,“昨天的丧尸事件,吓到了么?”司机连连点头,“吓吓吓死了!”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首席,您可真英明!”司机咽了一口唾沫,“以前,我们还骂你,说你不跟潮流,别的洲都在研究丧尸,就您不研究,现在丧尸出来,我们算是知道了,您的做法才是正确的。”叶念念哑然失笑,不管原主怎么阻止,丧尸,不还是出现了么?“首席,如果别的洲研究出丧尸了可咋整?那太恐怖了!”“以后再说吧。”“以前都想着,成为丧尸就可以得永生,得不到永生,也能长寿,现在想来,我真是恶心死丧尸了!”司机的话,让叶念念心情沉重了几分。小东西可是丧尸,他出门,不小心听到这些言论,心里得是多难过?哪哪都是人,就他不一样。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首席,您好,我是傅元礼。”傅元礼?“嗯,有事?”那边有点紧张,“首席,那个……我想问问,您是不是第一个见到傅执的人呐?他好像有点不太一样,您您您能来我家一趟吗地址我报给您。”那边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一看就有问题!像是被什么玩意儿给要挟了。“去这个地址。”“好嘞。”傅家是武学世家,武学传承近千年,底蕴十分浑厚,可——傅家向来一脉单传,传承千年,下来也是不容易。每一脉都是个独苗,傅家没啥缺点,但硬要说一个的话,护短算不算?自家儿子,自己打死再生一个都行!但是别人,别说动一下,你敢嚷嚷一声试试?弄不死你!可自从傅执消失后,傅元礼天天恨不得把双眼给哭瞎,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丢了死了事小,傅家千年基业无人传承事大!所以这三年,傅元礼几乎跑断了腿!如今,刚一有点风吹草动,立即找了过来!叶念念赶到傅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在这个高科技发达,楼房满地的时候,傅家在寸土寸金的九州城里,拥有一套上千亩的宅子!古色古香的大宅院,是傅家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住宅,房屋经常修葺,宏伟大方!走进来,像是走进古代的一大户人家!亭台流水,九转回廊。“恭迎首席,光临寒舍。”傅元礼带着妻子,等在门口。“不必多礼。”叶念念摆手,“傅执呢?”傅元礼是一个身板极硬朗的中年男子,但是因为傅执的失踪,让他看上去,像是老了三十岁。而傅执一回来,短短几个小时,就让他愁出了一头白发。“我带您去。”傅家正厅!一少年坐于主位,前方立着一枣红色圆木凳,少年长腿翘在上边,眼睫低垂,摆弄着手机,坐姿极其嚣张。叶念念进来。傅执头都不抬,只极淡漠一句:“来者何人?给执爷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