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念坐起来,“不,我不喝药!”但顾大夫腿脚麻利,走的快没有听到。楚政把她的小可爱像提小鸡仔一样拎出去干什么?叶念念想着,她得出去看看。然后——她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叶念念拔腿便往外冲,走到门口发现,一颗碎石直冲她面门飞来。哇哦!她要是躲不过去,那她脸上得多个窟窿!但习武的世界,就是这么牛批!眼瞅着那碎石要镶嵌在她脸上,却突然在她眼前停了一瞬,然后像是被人为操控一般,落进了冷月歌的掌心。冷月歌收手,怒道:“你出来干什么!躺着不好吗?”叶念念委屈,我在担心你吖!院子里一片狼藉,原本放在银杏树下的那套石桌石椅,已经碎成了渣渣,原本她的院子还可以说的上是岁月静好。如今……面目全非!“你们在干什么?”叶念念挑眉,眼神里带了一抹阴森,“拆家就这么开心吗?”楚政想解释。冷月歌也想解释。叶念念大手一挥,让丫鬟拿来打扫工具,然后搬来一张太妃椅。她躺进里面,一手拎串葡萄,淡淡吩咐:“你们搞砸的,就你们收拾吧。”楚政是拒绝的。冷月歌也是拒绝的!他堂堂摄政王殿下,时间宝贵,这些交给下人收拾就可以了。他堂堂拢月教教主,身份尊贵,这些应该交给教众去干!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齐齐看向叶念念。一袭红衣,裹住少女纤细的身躯,她皮肤苍白,但眉眼间,却是不可违逆的威严。只是那串被拎在手中的葡萄,把这份威严削弱了些。冷月歌蹭到楚政跟前,低声催促:“你去。”楚政轻嗤一声:“凭什么”“你跟她熟!”冷月歌低声道。不过是……摧毁了一些花花草草,以及……一套石桌罢了!也没做错什么,为何要无缘无故被罚?冷月歌这个念头刚想完,那屹立几百年的银杏树,突然咯吱一声……然后拦腰倒了下来,轰然落地,发出巨大的动静。众人尽皆愣住。叶念念吃着酸到牙疼的葡萄,连心都跟着疼了,这俩败家爷们!“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干净!”在她的院子里撒野,好大的胆子!这是逆鳞!谁都碰不得!“难道你想打扫?这么多东西,到半夜也打扫不完!”冷月歌有点捉急!楚政嗤笑一声,竟长臂一伸,拽了把扫帚过来,然后优雅矜贵的扫地。冷月歌怒!气气!不就是扫地嚒!冷月歌也去拿扫帚,扫着扫着,两个人就又打起来了!为啥?大概是因为一片树叶,被扫进了楚政刚扫干净的区域,楚政怒了,一扫帚就扬了起来!叶念念瞧着,又打架?她站起来,将葡萄递给丫鬟,然后便下场捞鱼!两人打的激烈,互看不顺眼,以至于,谁也没有注意到叶念念的到来,叶念念一手攥住一把扫帚,而后双手一拉,两人突然靠到近前!叶念念一人给了膝窝处一脚!顿时两道闷哼响起,然后控制不住的双膝跪地。叶念念松开扫帚,站在两人中央,低斥一声:“想干什么?把这里拆了?”楚政跟冷月歌对视一眼,皆不说话!“在我这里,谁敢动武,我弄死谁!”叶念念眉眼冷冽,“听明白了么?”楚政能屈能伸,颔首应答:“叶小姐的规矩,本王理应遵守。”冷月歌唇角一抽,瞥了楚政一眼,带着几分不屑,朝廷的人,就是虚伪。结果……一只手把他拉了起来,然后,那手落在他的耳垂上,少女笑靥如花,娇俏道:“你就不用了。”冷月歌:“……”我可能耳朵不好,没有听清楚。楚政也站起来,至今一条腿仍在发麻,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叶念念,这是什么意思?叶念念重复:“我许你在我心上撒野。”撒娇也行。冷月歌瞬间明白,当即脸庞爆红,一把将叶念念推开,愤愤道:“无耻!”当着你男人的面去撩男人?简直……简直……活该被抓去浸猪笼!叶念念捉住他的手,笑眯眯道:“你要是看不惯楚政,我就休了他,娶你。”无辜躺枪的楚政:“……”本王也要面子的!冷月歌脚步一顿,他盯着叶念念,一字一句道:“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跟你在一起就好。”叶念念大手一挥,“笔墨纸砚伺候。”很快,四个丫鬟站成一排,叶念念执笔写下一封休书,递给楚政:“我们和离。”楚政:“……”他才刚大婚,就要面临和离?冷月歌则眼神错愕,不敢置信的望着叶念念,她竟然为了他,跟楚政和离?这一切看起来,如此儿戏!他当即冷下脸来:“原来叶小姐竟是如此薄凉之人,恕在下难以从命!”说罢,他冷哼一声,迈进屋内,但进屋之后,冷月歌看着这陌生的陈设,只觉心中气恼难平,又退了出来。叶念念追上去,“你要去哪?”“离开这。”冷月歌微微扬首,“天下之大,岂没有我冷月歌的容身之地?”其实,冷月歌是要回拢月教,继续他的复仇……啊不是,是敛财大业!叶念念意难平,“老子都为你和离了,你还要走?”冷月歌十分冷静,“你和离是你自己选的,与我无关。”又不是他强迫她和离的,不能把锅盖在他的头上。叶念念思考一下觉得……她无法反驳。“唔……那你带着,路上花。”叶念念掏出一沓银票,塞进冷月歌怀里。冷月歌唇角一抽,他是缺钱的主儿吗?没错!他很缺!冷月歌直接把银票收了,然后运起轻功便要离开,突然,叶念念在身后叫他。冷月歌身着一袭白色中衣,负手而立于墙头,一头墨发无风自动……颇有几分,滑稽?“你不穿上衣服再走嘛?”叶念念好心的问道。冷月歌低头一看,面色顿时白了!楚政的身量,跟冷月歌差不多,只是冷月歌比他瘦些。楚政刚被和离,还处在惊喜之中,当即道:“本王让人去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