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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如昨》TXT全集下载_8(1 / 1)

“我啊,我和你妈我姐之间也就差了十个你吧。”“那可不一定,我可是很厉害的。”修泺嘴角挂着笑。江问瑜看了一眼修泺,眼神里写着:“就你?”修泺看了一眼周围,突然凑近江问瑜耳边:“是啊,方方面面,都很厉害的。”江问瑜反应了两秒,利落地送了修泺一个字:“滚!”作者有话要说:又多了一个收藏耶?(?>?第21章 第 21 章修泺看着江问瑜有些仓皇的脚步,坏心眼儿地笑了笑,他等不及了,也不能等了。现在全家上上下下都想给江问瑜找对象,万一江问瑜哪天真的开窍了给他找个舅妈回来,那修泺才真是哭都找不着调。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修泺只好不断地试探江问瑜,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不过这回试探的好像有点过分了,从沙漠回市区一路上江问瑜都没跟修泺说话。修泺看着靠在一边睡觉的江问瑜,气哄哄地想着,明明之前去吃鱼的时候还靠在他身上的呢,这回怎么不靠了?到了市区酒店之后,整个摄制组原地修整了半天,当天晚上海藏的人就全部回了江州。锦阳这边也只有江问瑜和修泺留下来,准备四处转转再回去。十月下旬的西北,已经非常凉爽,修泺裹着毯子在酒店阳台看星星,江问瑜吃过晚饭后就抱着电脑在床上工作,依然没有要跟修泺说话的意思。修泺几次借着给他倒水送水果的机会想要找个台阶下,结果江问瑜连台阶都不肯给。这会儿修泺在阳台杵了半个多小时,江问瑜也没来看一眼,似乎铁了心想让修泺为自己的口无遮拦付出点代价。其实江问瑜根本就没有把修泺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有故意要不理修泺,三十多岁了要是还这么小心眼简直白活了。只是这两天攒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没来得及处理,再加上江问瑾非要他去相亲,给江问瑜烦的不行。身心俱疲的江问瑜实在没来得及顾及小孩的状态,不知道修泺这会儿正躲在阳台角落黯然神伤。等江问瑜反应过来修泺有一会儿没在他面前晃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问瑜对着厕所喊了一声修泺的名字,没听到回应。他放下电脑,下了床,找了一圈才在酒店阳台的躺椅上看到裹着小毛毯的修泺。江问瑜笑了一下:“你怎么跑这来了?不冷吗?”修泺看了眼江问瑜,伸手拽下耳机:“你说什么?”“叫你回房间,在这躺着不怕生病吗?”江问瑜穿着一身长袖卫衣,还觉得有些冷,而修泺身上只穿了一件短t。“生病就生病呗,反正我也没人疼没人爱,我就是地里的一颗小白菜。”修泺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江问瑜。江问瑜在修泺身边蹲下,伸手在他头上抓了抓:“又怎么了祖宗,哪惹你不高兴了。”修泺闷闷的声音从毯子下传来:“你不是不理我吗?”江问瑜简直想笑,伸手去扒修泺的肩膀:“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快起来回屋去,别在这了怪冷的。”“我不回去,你就让我这颗小白菜冻死在地里吧。”修泺气鼓鼓地说。江问瑜看着小孩倔强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后,弯腰把人和毯子一起抱了起来。修泺被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你要干嘛!”“别动。”此时江问瑜有些庆幸自己还在坚持健身,不然这要是把小孩摔地上,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而修泺,紧紧地拽着手里毯子的一角,表面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内心却在咆哮江问瑜竟然抱他了?江问瑜怎么能抱他呢!他怎么能让江问瑜抱呢!“你干嘛抱我!”修泺抗议。江问瑜把修泺放在他的床上,回身关上了阳台的落地门:“我好好叫你,你不肯听。”“那你也不能抱我。”修泺继续抗议。江问瑜坐在他床边看了他一会:“怎么了,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给你换过尿布洗过澡,怎么长大了抱一下都不行了?”大概是江问瑜的表情有些认真,修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像你说的,我二十五岁了,我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小孩了,你难道要我一直像小时候一样跟在你屁股后头舅舅舅舅地叫吗?”修泺顿了顿,抬眼看向江问瑜,“更何况,我早就不拿你当舅舅了,你明明知道......”“好了修泺,”江问瑜打断道,“是舅舅错了,舅舅以后不拿你当小孩了,赶了一天路辛苦了,早点睡吧。”说完江问瑜转身进了浴室。修泺无力地叹了口气,他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江问瑜始终拒绝跟他交流,拒绝直面他的感情,就像一只鸵鸟。一夜过后,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起昨晚的话题。之后的两天,他们在周边几个比较著名的景点转了转,回江州的时候刚好是周末。到家之后江问瑜先去了趟公司,回来的时候修泺正穿戴整齐地从房间出来。“要出门?”江问瑜问。修泺奇怪地看了一眼江问瑜:“我干妈来了,你不知道?”江问瑜一拍脑门:“是今天吗?我给忘了。”“没关系,我说了你在公司忙,一会我自己去接她。”江问瑜想了想:“公司那边处理好了,我跟你一块去吧,你开车我不放心。”修泺一耸肩:“好吧。”江问瑾每年只回江州一次,为了祭拜父母。每年的九月初十是江家父母的忌日,无论在哪江问瑾都会提前两天回来,等到父母忌日过完再回上海或者英国。姐弟俩多年默契,江问瑜从来不会问江问瑾为什么不多提前几天回来,也不问为什么一天都不肯多留,甚至这两天里他们都不会提起有关父母的任何事,只是在九月初十的早上不约而同地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各自带着父母生前最喜欢的花和酒,去墓园静静地坐上一会。今年也是一样。江问瑾穿了一件米色风衣,一手拎着包另一手拖了一个小号行李箱,把机场走出了t台的感觉。“干妈!”修泺远远地朝江问瑾挥手。江问瑾一路笑着过来,走到两人身边先是抱了抱修泺,然后才跟江问瑜打招呼,顺手把行李箱塞进了江问瑜手里。“真行,我看你们才是一家的吧。”江问瑜在边上半真不假地揶揄道。修泺笑着揽着江问瑾,扭头对江问瑜说:“你才知道吗?”江问瑜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臭小子,毕业了也不去看你妈一眼,就知道往你舅舅这窜。”江问瑾佯怒在修泺胳膊上锤了一拳。修泺心虚,嘿嘿笑了两声没说什么。“以后什么打算?想自己去找工作还是回公司帮忙?”江问瑾问。“我这才刚回来几天,你就催我上班,舅舅还让我多玩两天呢。”江问瑾:“那你怎么就只听你舅舅的话不听我的话。”修泺只笑,不说话。“你们姐俩儿压榨我一个还不够?”江问瑜接话道,“小泺刚回来,社畜什么时候不能当啊,上班着什么急,玩个一年半载的我也养得起。”“行行行,我就问问,你看你舅舅。”江问瑾跟修泺说。修泺笑得那叫一个甜蜜,江问瑜话里话外这股护犊子的劲儿让他特别开心,他搂着江问瑾的肩安慰道:“我已经收到几份offer了,明天就开始面试,你跟我妈就在上海逍遥你们的就行了,我这边有舅舅呢,而且我自己心里也有数,放心吧。”江问瑾本来也没有要催修泺工作的意思,只是随口一问,但听到修泺这么说心里还是开心的。回家之后,江问瑜把江问瑾的行李放进了小卧室,出来跟修泺说:“晚上你跟我睡。”修泺看向江问瑜的眼神雀跃了一下,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好呀。”“你给我老实点。”江问瑜低声警告。“放心吧舅舅,”接着转头朝正在洗手的江问瑾喊道,“干妈,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晚上临睡前,江问瑜帮江问瑾铺床,在小卧室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枕头。“修泺,你屋里的枕头呢?”江问瑜从门里探出头来问。修泺本想说“就在床上”,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自己去西北之前干得蠢事:“那个......我给洗了,我这就去拿个新的。”说完修泺一溜烟地跑到江问瑜房间里,在衣柜和床中间的缝里找到了自己的枕头,他把枕头放到床上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新的枕头拿到了小卧室。江问瑜看着修泺气喘吁吁的样子,忍不住开玩笑:“拿个枕头怎么跟偷地雷似的。”修泺尴尬地笑了两声,躲到书房继续准备简历去了。江问瑾还在浴室没出来,江问瑜在门外叫了一嗓子:“姐!床铺好了啊!”“好!”江问瑜伺候完这边的老佛爷,还得继续去伺候那边的小祖宗。等到都收拾完,也到了拉灯睡觉的点了。江问瑾一向注重保养,雷打不动的十一点准时睡觉,这会儿已经睡下了。江问瑜悄声推开书房的门,对修泺说:“明天再弄吧,折腾一天了早点睡。”“我去洗个澡就来。”修泺说。江问瑜点点头,回了卧室。等到江问瑜躺到床上想要拽被子的时候才发现有点奇怪,他平时不叠被子,只把被子扯平了铺在床上,这样睡觉的时候方便。但是现在,他的被子被折了两折搭在床尾。修泺也是没想到自己几天前许的愿这么快就成了真,洗完澡又在浴室冷静了好一会儿,心跳还是控制不住地变快了许多。然而,当他推开江问瑜房门的时候,发现江问瑜正盘腿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他。修泺看着江问瑜的表情,冷不丁打了个寒噤。“你干嘛这么看我。”修泺贴着墙,跟江问瑜保持着安全距离。“真是长大了,懂事了......”听江问瑜这么说,修泺冷汗都快下来了,心想,我不过就在你床上睡了一晚而已,不至于这么嘲讽吧。“......知道帮舅舅打扫房间了。”修泺:......“......啊,是,对,没错,我......举手之劳。”江问瑜笑着拍拍身边的床:“睡觉吧。”“......好。”作者有话要说:又多了一个收藏开心(*^▽^*)第22章 第 22 章今天一整天,不管江问瑜还是修泺其实都没什么休息的时间,照理说应该是挺累的。但修泺这会儿躺在他梦寐以求的江问瑜身边倒是睡不着了。江问瑜的一举一动都被黑夜放大了无数倍,通过空气通过床铺的摩擦传到修泺耳朵里,连江问瑜的一呼一吸他都听得格外清楚。修泺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身侧的江问瑜身上。江问瑜还没有睡熟,每隔一会就会翻一次身。修泺不禁想,难道是因为他躺在这,让江问瑜有些不习惯吗?这么想着,修泺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好给江问瑜让出更多的空间,虽说他真的很想任性地贴上去,但保不齐江问瑜会把他踹下床。为了能在江问瑜床上多待一会,还是老实点好。修泺以蜗牛一般的速度往边上挪,生怕动静太大吵醒还没睡熟的江问瑜。就在修泺终于快要挪到床边的时候,江问瑜突然伸手把他往回搂了搂。“再挪要掉地上了。”江问瑜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修泺微微愣了一下,接着顺从地挪回了原来的位置,小声说:“我怕挤着你。”江问瑜伸手在他身上的手轻拍了两下:“没关系,睡吧。”修泺“嗯”了一声,拽过被子遮住大半张脸,慢慢在充满江问瑜气息的被窝里陷入了睡眠。江问瑜醒来的时候,有一半的身体都在修泺的“禁锢”之下,修泺抱着他的胳膊,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腿上。最关键的是,由于修泺贴的太近,江问瑜甚至感受到某个特殊部位传来的一点异样。虽说这是连他自己也会有的正常的生理反应,但是,别人的毕竟跟自己的不一样,还是有点怪怪的。江问瑜睁眼等了好一会,修泺还是没有要把手脚从他身上拿开的意思,没办法,江问瑜只好用另一手把修泺推开。修泺大概是察觉到有人在骚扰他睡觉,江问瑜的手刚搭上修泺的肩膀就被他抓住拽回了怀里。江问瑜现在两只手都被修泺控制着,姿势实在有点别扭,他用力握了握抓着他的那只手,想干脆叫醒修泺算了。不过修大少爷依然没有反应,倒是江问瑜,意外地发现原来修泺的手还挺瘦的,手指也挺长的,跟小时候的手感完全不一样了。最后还是江问瑾在门外咚咚咚地敲门,江问瑜心里一慌,一下就把手从修泺手里拽了出来。由于江问瑜动作过大,修泺整个人都被江问瑜掀到了一边。“嗯?”修泺发出一声哼唧。江问瑜轻咳一声,顺势伸手拍了拍修泺:“起床了,你干妈叫你吃早饭呢。”修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江问瑜已经下了床,窗帘被他“唰”的拉开,晃的修泺皱起了眉。“再睡一会。”修泺把脸埋进两个枕头中间,企图躲避明亮的光线。江问瑜伸手在他背上搓了搓:“五分钟哦,一会我来叫你。”“好。”修泺说。“儿子快来,尝尝干妈做的荷叶粥。”江问瑾把早餐摆上餐桌,荷叶粥的清甜瞬间弥漫开来。修泺喝了一口,真心实意地称赞:“好喝!”“今天打算干点什么?”江问瑜问修泺。修泺把嘴里的粥咽下去,拿着纸巾一边擦嘴一边说:“去面试。”“哪家公司?”江问瑾问。“枯荣。”修泺说出一个名字,如果对家居比较了解或者装修过房子的人大概都会听说过这个品牌,但对眼前这二位,修泺已经做好了要跟他们好好解释一番的准备。但没想到......“枯荣潜曜和枯荣是什么关系?”江问瑜问。修泺没想到江问瑜竟然知道枯荣潜曜,顿时对江问瑜肃然起敬了一小下。“潜曜是枯荣旗下的一个子品牌,主打新中式。”“哎!”江问瑾突然出声,“那谁是不是......”“是。”江问瑜说。“你俩跟这打哑谜呢,什么啊?谁啊?”修泺听得一头雾水,“枯荣有你们认识的人?”“嗯,有个朋友就在枯荣工作。”江问瑾说。江问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江问瑾,接话道:“不过是好几年之前了,最近没怎么联系,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你们可千万别告诉我是谁,万一到时候有人误会我走后门进去的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修泺伸手做了个停的姿势,慌里慌张的,江问瑜看在眼里,猜想修泺大概对这份工作挺重视。“放心吧,我们不会插手你的事的。”江问瑾笑着说。修泺刚入社会,对很多事的看法和态度都还有着年轻人的那份热情和憧憬,江问瑜也看得出他对这份工作的期待,但这些期待和热情比起某些事来说简直不值一提。“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直接说让他不要去那工作吧。”江问瑜和江问瑾坐在办公室里,商量着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难题。“去了别的子品牌还好说,如果真那么巧,分到潜曜去工作怎么办?”江问瑜有些急。江问瑾手里端着咖啡,半天也没喝一口:“你先别急,这么多年我们都把小泺保护的好好的,不会一下就被发现的。”“可是小泺如果真的进了枯荣,早晚有一天会见到他。”江问瑜蹙着眉,心烦意乱。“我刚看了一下,枯荣现在的人力经理是修杨的朋友,我让修杨跟他打声招呼,看看能不能把小泺pass掉。”江问瑾跟修杨通电话的时候,江问瑜拿起手机打开了枯荣的官网。官网的子页面上介绍了枯荣的两大主打系列家具,一个是称心,主打现代简约风;另一个就是潜曜,主打新中式。最近几年枯荣逐渐把这两个系列发展成了两大子品牌,枯荣潜曜的出现,甚至可以说是推动了整个新中式家具的发展。两年前,锦阳和枯荣潜曜合作过一次,最后赚得盆满钵满。也正是这次合作,让修杨再次遇到了作为枯荣潜曜首席设计师的成潜。“修杨去解决了,应该没问题。”江问瑾挂掉电话说。江问瑜点点头:“好。”过了一会儿,小韩从门口探进头来:“二位江总,人都到齐了。”江问瑾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小韩点点头。随后,江问瑾和江问瑜一前一后走进了会议室。这也是江问瑾每年提前回来的原因之一,她和修杨作为锦阳的创始人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在上海总公司,江州分公司这边一直是江问瑜一个人在管理,或多或少会有一些问题。说白了,江问瑾就是来查漏补缺的。江问瑜坐在一边,看着自己亲姐面不改色地训人,心里着实佩服,可能也是性格的缘故,他批评人的时候一向很含蓄,想尽量做到让大家都能舒服地解决问题。但江问瑾显然不是这一挂的。散会之后,江问瑜拎着江问瑾的小包,走在回家的路上,问道:“你在姐夫面前也这么剽悍吗?”江问瑾瞪他一眼:“你不看看这公司都散漫成什么样了,再这么下去,年底就该关门大吉了。”“不至于......”“还有美意那个节日营销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江问瑜视线飘忽,跟被老师骂了的小学生似的:“小泺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江问瑾似乎是叹了口气:“生意是生意,你要这样,以后跟我们有过节的客户都不用接了。”“好了,下次注意,”江问瑜搂着江问瑾的肩膀晃了晃,深知跟江问瑾争论下去是没有结果的,他姐姐永远是对的,“修杨那边有没有回信呢?”江问瑾看了眼手机:“修杨说没事了,回去记得表情管理,别露馅了。”江问瑜到楼下的时候,往自己家里看了一眼,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灯光,说明修泺已经回来了。没有被录取小孩大概会很伤心吧。推开家门的时候,江问瑜已经想好了哄修泺的一十八种办法,但万万没想到,修泺脸上丝毫没有愁云,不仅没有愁云,还笑得格外开心。江问瑜下意识地看向江问瑾。可是江问瑾并没有看他。“面试怎么样?还顺利吗?”江问瑾问。修泺接过俩人外套,回身挂在衣帽架上,转过脸时以一种非常万幸的口气说:“过程是曲折的但结果是美好的。”江问瑜心里“咯噔”一下,这什么意思?修杨不说没问题的吗?“面试过了吗?”江问瑜问。修泺得意地“嗯!”了一声。他这一声“嗯”把江问瑜原本就七上八下的一颗心直接摁到地底去了。对于枯荣的面试,修泺其实做了很充足的准备。事实也证明,他的这些准备没有白费,在一众高学历的本土设计系毕业生里,修泺这个“海龟”的表现也算是可圈可点。可是到了最后一轮,修泺却得到了一个低的不合理的打分,导致他的排名一下就降到了最后。就在修泺以为自己可以开始准备下一次面试的时候,他突然遇到个“熟人”。这个“熟人”也不算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但修泺的导师跟这位“熟人”的母亲倒是实打实的熟人。第23章 第 23 章修泺没想到会在枯荣的面试上碰到郭教授的女儿宋冉,更没想到原来她竟然是枯荣的人力资源总监。因为宋冉的突然出现,所有进入最后一轮的人都被宋冉临时问了一些专业相关或是工作背景之类的问题,每个人的作品集也都被重翻了一遍。修泺不知道宋冉有没有认出自己,但显然她知道修泺这个人。“前阵子美意那套家具是你设计的?”宋冉坐在一排面试官的最左边,问的很直接。宋冉话音刚落,修泺就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修泺也没含糊,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因为判决书还没下发,修泺和美意签的合同还没有正式作废,夏日系列的版权还没回到修泺手里,所以修泺没有把那套家具放到自己的作品集。而且目前美意的官网还没有任何道歉声明,修泺其实不太想让人知道自己和美意的纠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美意的致歉,也不是所有人愿意了解事情的全部。就在修泺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美意那件事的时候,宋冉又开口了。“听说你把美意告了?”修泺看着宋冉,说:“是的。”宋冉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后来修泺就回到了候场区,也不知道宋冉的提问究竟是能帮他还是直接把他pass掉。没想到,就在修泺以为自己没戏了的时候,hr却通知他下周一入职。就这样,修泺误打误撞地过了枯荣的面试,成了一名设计助理——实习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巧?”修泺的那股兴奋劲儿还没下去,“我本来都打算回来准备另一家公司的面试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巧。”江问瑜和江问瑾交换了个眼神儿,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神儿里的无措。“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江问瑜维持着脸上的微笑,附和道。“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呢?”江问瑾问。“下周一正式入职。”说完修泺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凑到江问瑜身边,“舅舅,你说我这是不是也算间接走了个后门?”江问瑜伸手在修泺脑袋上揉了揉:“不算,你又不知道那个宋冉就是枯荣的人力总监,宋冉也不知道你会去面试,而且你不是说她也不一定记得你吗。”“那就好。”修泺笑着靠在沙发上,感觉离自己的人生目标又近了一步。傍晚,江问瑜和江问瑾手里各抱了一捧百合从花店回家。“现在怎么办?”江问瑜问。“走一步看一步吧,小泺一个实习生一时半会应该也接触不到成潜,等他新鲜劲过了,就想办法让他回公司工作。”江问瑜思考了一会,没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这件事你不要有太大压力,我和修杨会看着办的,你在这边照顾好小泺和你自己就行。”江问瑾知道江问瑜是个爱操心的性格,忍不住多说几句。“嗯,放心吧。”因为第二天要回老家去祭拜父母,江问瑾很早就睡下了。修泺趴在床上,看江问瑜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觑着他的脸色问:“我能陪你去吗?”江问瑜看着修泺笑了笑:“你想去吗?”修泺点了点头:“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好久没去看看他们了。”江问瑜脸上笑容淡了些:“好,你想去就去吧。”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江问瑜他们就出了门。从江州市里到老家萍乡开车要将近两个小时,晚上江问瑾还要从江州回上海,他们要早去早回。萍乡似乎还是那个样子,因为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尽管城市里已经是日新月异,萍乡却依然维持着原有的步调,像一颗古老的树,以微乎其微的速度生长着。江问瑜开车经过他们原来的家,却没有往哪个方向看一眼,江问瑾也一样。自从进了这座小城,车里的氛围也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修泺坐在后座,明显地感受到江问瑜和江问瑾情绪的变化。江家父母原本是萍乡中学的老师,修泺五岁那年的夏天,江家父母作为志愿者去了西南地区的一个偏远村落支教,回程的路上遇到泥石流,一整车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当时的江问瑜才十五岁,而江问瑾也不过二十四岁。修泺对江问瑜父母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还留在记忆里,但对那年夏末的场景却记得格外清楚。他记得他的小舅舅躲在没人的角落泣不成声,他只能用力地抱住他的小舅舅,因为,再也不会有人能抱一抱他了。萍乡的街景在窗外飞速滑过,修泺看着前座一身素黑的姐弟,关于那年夏末的记忆避无可避地出现在脑海里。直到现在,修泺才有些明白,为什么干妈不肯回江州,为什么江问瑜也从来不回家里看看。连他都对当年的场景历历在目,江问瑜的心里又该有多难过。触景生情,从来都是一个带着伤怀的词。萍乡的墓园在整个小城的东南方,那里有一座矮山,墓园就建在山脚下。重阳节刚过,祭拜的痕迹在墓园里随处可见,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香灰的味道。修泺手里捧着一大束百合,安静地走在最后。在这种时候,安静大概是最好的诉说。修泺看着江问瑜和江问瑾在一处墓碑前停住脚步,他跟过去,为葬在这里的人鞠了一躬,然后把手里的百合放在了墓碑前。放下花后,修泺走到一边,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他们。十月末的天气不再像初秋那么明媚爽朗,太阳被层层叠叠的云朵挡了个严实,灰蒙蒙的天空倒是很适合这样的氛围。修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天,转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江问瑜抬手擦了一下脸。哭了吗?修泺想,不一定,也许只是脸有点痒。等他们从墓园出来的时候,天空似乎更阴沉了一些。修泺看到江问瑜眼睛红红的,一身黑色的风衣显得他脸色有些苍白。修泺走到江问瑜身边,偷偷勾了下他的手指。江问瑜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没说什么。中午他们在萍乡唯一繁华的的可以称得上是商业街的地方吃了饭。饭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江州。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距离的拉开,几个人的状态逐渐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就好像一下子从一场灰霾中解脱了出来。江问瑾甚至半真半假地责怪了一下江问瑜拒绝温莎宁的事。修泺看着二人贫嘴打趣,也以为江问瑜已经不再难过了,一直到江问瑾登上了回沪的飞机......江问瑜虽然还是在跟修泺说话,但他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对。比如他无时无刻不是微笑着的,修泺甚至想找个什么话来气一下江问瑜,可江问瑜始终挂着那副和煦的笑脸。修泺知道,江问瑜还在难过。也是,这种事,怎么可以说不难过就不难过了呢。到家之后,江问瑜也是非常少见地跟修泺说:“修泺,我想自己呆会儿。”修泺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放心:“让我陪着你行吗?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就安静地在你旁边呆着行吗?”江问瑜又叫了一声修泺的名字,语气里似乎有些无奈。“一直都是我陪你的不是吗,让我陪着你吧,好吗?”修泺有些紧张地抓着江问瑜的胳膊,全然没有了以往那副不管不顾的任性模样。江问瑜盯着修泺看了一会,最终妥协了似的,没再说什么。修泺陪着江问瑜在落地窗前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具体有多长修泺不知道,反正从天亮坐到了天黑,从人声鼎沸坐到了万籁俱寂。修泺从来不知道江问瑜会有这样的状态,他以为的江问瑜人帅心善爱操心,是个盲目的乐天派,却不知道活了三十多年的江问瑜也有着抹不去的直入心底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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