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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林安尼手放在口袋里,道:姚哥叫你来的?对。外校男孩说道,他给我传个话,问你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去唱个歌。林安尼说:我不会唱歌。外校男孩笑道:没事,就我们这帮人,也就凑个热闹,没几个会唱。林安尼也笑:我唱得是真难听,要是把人给唱吓到了,千万也不要怪我。我也不行,半斤八两。外校男孩往教室里张望了一番,好奇道,你那平胸妞在不?我们都带家属,你也带上吧。他左看右看,没看到林安尼描述的女巨人,不小心触及到姜屿西冷冷看过来的目光,反倒被吓了一大跳。林安尼往中间挪了几步,挡住外校男孩探索的视线。她不在这里。林安尼遮了个严实,我女朋友害羞,不会去参加的。外校男生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最后他嘱托了几句姚哥让他带过来的客套话,就飞快地离开了这里。林安尼走回座位,看得出来脸色不太好。同桌小声说道:这人谁啊,你不是不认识吗?怎么聊了那么久。林安尼跳过这一问题,只是说:今天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家了。怎么?同桌跳脚道,你又和姜屿西看电影去?林安尼无言以对。他是谁?姜屿西罕见地转身,淡色的瞳孔对上林安尼。林安尼第一眼对姜屿西有好感,就是因为这双漂亮的眼睛。此刻他就这么犀利地盯着林安尼,仿佛一对上,林安尼那些谎言就被揭露得无所遁形。林安尼避开姜屿西的眼神:传口信的,一个朋友约我今晚去唱歌。姜屿西没说信还是不信,他认真地问了一遍:真的是朋友?林安尼在心里说,当然不是,分明是一个粘上就很难甩掉的大麻烦。怪不得那天在医院,苟游说了几句晦涩不明的话,估计他只听到风声暗示自己。林安尼说道:真的。林安尼不会说谎,他一说谎,稍微熟悉他一些的人就能看出来。姜屿西当然看得出林安尼说的不是真话,但他连续问了两遍,林安尼还是给出同样的答案。那这个答案就是林安尼想让他相信的。放学后,三人依然同行,然而等到校门口,原来去教室堵他的外校学生又早早地守在校门口等他。林安尼走到陌生男孩身边,挥手道:你们先走吧。同桌没心没肺地笑道:吃好喝好啊,玩得开心点。这次姜屿西没说什么,瞥了林安尼一眼,就随着同桌一起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待他们的身影走得看不见,林安尼的笑容逐渐淡下来:走吧。尽管林安尼怎么遮掩,外校生还是注意到了姜屿西,他注视着姜屿西离开的拐弯处,感慨道:你朋友挺帅的啊。林安尼说道:还行吧。这叫还行啊。外校生摸出放在内衬里的一根烟,慢吞吞地点火,这要是只是还行,那些电视上的明星就不用活了。你的标准太高了。林安尼说:我不想吸二手烟。矫情。外校生说。林安尼转身就往反方向走。哎别介啊。外校生不想自己交不了差,他扔掉烟头,追上林安尼,你现在不想吸,等会去包厢,也没办法啊。林安尼停下了脚步。然而意外的,包厢内没有任何烟味,只有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气味,应该是柠檬味的,还挺好闻的。林安尼坐的位置应该算是风水宝地,隔壁就是姚哥的c位,应该是这混混头特意为他留出来的。姚哥日子过得舒坦,心宽体胖了一些。他旁边坐了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生得很清冷,眉毛细细弯弯的,却不怎么说话。姚哥搂着女孩,对坐下来不久的林安尼说道:我听苟游说你不喜欢抽烟,你看,我就吩咐我这群小弟,一根烟都不要带,够客气的吧。一个小弟却笑哈哈地说:姚哥你尽瞎说,明明是嫂子也不闻不得烟味,你非要说为了兄弟。这种档次的玩笑,姚哥听着不但不恼,反而很开心。他突然恍然大悟,对身边的女孩说道:林安尼在你们学校应该挺出名的吧,你俩该不会认识?林安尼猛地仰起脸,诧异地看了女孩一眼。女孩对着林安尼客气地笑了笑,她对身边的混混头说:我认识他,但他估计不认识我。林安尼皱着眉,仔细瞧了瞧。女孩稍微提示了一些:去年文艺汇演,我是主持人。主持人都要舞台化大浓妆,女孩今天却是素颜,所以林安尼才没认出来。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校友,林安尼的情绪有点复杂。女孩开了个玩笑:还不快叫学姐。林安尼道:学姐。女孩没想到林安尼真叫了,倒是有点害羞,躲到一边不再参与。姚哥觉得有意思,他对女孩说道:这一大帮子人叫你嫂子,都没见你脸红。林安尼喊了声学姐,你就害羞。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林安尼想替女孩解围,他主动敬了混混头一杯。随后,他拿起桌上的话筒:我来给唱首歌吧。林安尼站起身,注视着混混头,听不出语气地说道:兄弟这首歌,献给姚哥。好!混混头带头鼓掌,小弟们也热烈地起哄。然而等到林安尼一开嗓,所以人都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同意林安尼唱歌。这一声声的魔音入耳、震耳欲聋,已经不能简单地用五音不全来解释。不仅如此,生怕别人都听不到他传世的歌喉似的,林安尼还唱得特别大声,大声到有人受不住去厕所,还能隐隐听到这销魂的声音。一曲唱完,整整三分钟。这一包厢的人都快口吐白沫了。罪魁祸首林安尼毫无负罪感地坐回来,他笑容满面地对姚哥说道:要不我再来一首。姚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别别唱歌不适合我们大老粗,我们还是来喝酒。干杯,干杯说着,他便举起酒杯。林安尼还没跟着喝一口两口,门外就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姚哥也对之前的魔音心存余悸,他让小弟去开门,没好气地说道:肯定是老板觉得我们扰民影响生意了。林安尼厚脸皮地觉得不管他事,坐在一边玩消消乐。已是初夏的晚上,门一开,闷热的空气吹进包厢,姚哥扇了扇自己的衣领,让女孩去把冷空调开了。小弟被门外的人吓了一跳。他后退几步: 你谁啊。姜屿西从灯光昏暗的走廊,一两步走进嘈杂的包厢,他的目光笔直地投向坐在沙发左侧的少年。然而少年还非常没心没肺地玩着游戏。姜屿西收回视线,示意别人看他手里的黑伞。他语气平淡,说道:下雨了,我来给他送伞。第23章 她死了之前听见敲门声, 林安尼的表现完全是这是谁、这在哪儿、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脸无动于衷与我无关的冷淡模样。这一下听到姜屿西的声音,林安尼浑身一个激灵, 吓得冷汗都起来了。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眨巴眨巴眼快速地往门口一瞥, 这不瞥还行, 一瞥就被姜屿西冷冷看过来的眼神杀到, 我今天一定死定的预感像冷气一样,飕飕地从脚底窜到脑袋瓜。被拆穿的彷徨和后怕有之,喜悦也有,但更多的是后者。姜屿西莫名其妙的不请自来, 就像是一个来砸场子的,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唱歌的不唱了,喝酒划拳的愣愣地捧着酒杯不划了,齐刷刷地注视着门口的陌生人。连姚哥都被他引起了重视, 放下了抚摸女孩腰肢的手, 目光阴鸷地盯着姜屿西。被差使去开门的小弟见周围没人说话, 虚张声势地往外吼:你谁啊, 说带就带人走, 我们姚哥的地盘, 是你想闯就能闯的吗?姜屿西没有理会这人。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林安尼身上, 你不跟我回去吗?这次肃杀的神色稍微温和了一些, 但只有一点。姚哥顺着视线瞟过去, 要笑不笑地说道:安尼, 这是你朋友啊。林安尼很快嗯了一声,他突兀地站起身,没经过任何理性的思考,就对大佬姿势坐着的混混头说道:我朋友来接我了,我要走了。他的语气就像是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甚至没想过对方会不会答应。林安尼迎上姜屿西的目光,起身就打算跟着他离开。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姜屿西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好似忐忑的心放下了一点。林安尼觉得好笑,难不成姜屿西在紧张自己不跟他走不成。怎么可能?闻言姚哥彻底拉下了脸,他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走,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林安尼深知这一关难过,也没真准备轻松地离开。他端起放在玻璃桌上倒得满满一杯的酒水,客气地说道:这一杯我敬你,姚哥。姚哥冷哼道:一杯就够?林安尼随手拿起底下一整瓶未开封的酒水,没找到开瓶器,直接用牙咬开。酒水被晃动过,才刚开泡沫就蹭蹭地往上冒,流了林安尼一手。他深呼吸,瓶口对着嘴,当白开水似的一股脑儿地往肚里倒。这些人就喜欢看这样的场面,见林安尼当众吹酒,一群小弟就开始热热闹闹地叫好。又有一向对他冷冷淡淡的美人在身边化冰了一样嘘寒问暖,姚哥的脸色终于由阴转晴,不再阴沉沉地看人。酒快喝到一半。一双手出现,不由分说地拿过了他的酒瓶。林安尼被酒水迷到了眼睛,发现手里的瓶子被人抢走后,懵懂地睁开眼,有点呆地注视着眼前人,想要把自己的酒瓶重新抢回来。姜屿西语气严肃,道:别动。林安尼就乖乖不动了。姜屿西随意抽了两三张纸巾,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在林安尼脸上重重擦拭了好几下,擦得林安尼的脸都红了,他才堪堪住手。姜屿西:手给我。林安尼就对着人伸出了手。姜屿西一把拉过林安尼的手,又用同样的力道,擦干净他湿漉漉的手心。他的神色非常专注,不像是在给男的擦手,更像是在擦拭什么精美的艺术品。林安尼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认识姜屿西的时候,阴差阳错之下,姜屿西竟然给他洗了个头,当时他的神情也像今天这般专注。但仔细一看,却有一些微妙的不同。一个男人替另一个男人专心擦手,这样诡异的画面,却没人觉得违和。只是旁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个跟哑巴点了穴,缄默着注视着这一幕。姜屿西第一次和姚哥说话,剩下的,我替他喝。晚八点,林安尼已经脱离苦海,他坐在烧烤摊和姜屿西吃香喝辣。外面果然在下雨,不过只是毛毛细雨,零星一点,根本不值得姜屿西专程去送伞。这家就是同桌说的好吃的夜宵摊,也没轮到分班,林安尼就拉着姜屿西提前来吃了。林安尼最喜欢这种不用顾形象的地方,他没吃晚饭,所以吃得狼吞虎咽,姿势也很豪放,在心上人面前也没顾着形象,嘴巴外头啃了一圈红艳艳的辣椒粉。这烧烤摊是自助的,得自己烤。林安尼懒,随便烤了两串,几乎全是由姜屿西代劳。从包厢里出来,姜屿西就没和林安尼说过一句话。这态度是够冷淡的,林安尼原先还有些忐忑姜屿西是不是不想理他了,结果一坐下,他就自发地替林安尼烤起串来。行动永远大于言语。姜屿西应该只是有点生气,但没生气到不管他。得到这一认知的林安尼非常开心,放心地敞开肚子大吃大喝起来。但一直沉默,也不是个事儿,林安尼思索了片刻,准备自己先挑起个话题。林安尼知道姜屿西对烧烤无感,特意为了他点了一份糍粑,挪到他的眼前。他撸起校服袖子,露出白得发光的小臂,边挪边无意地说道:姜屿西,没想到你酒量挺好啊。我还以为你是不喝酒的人,甚至以为你是第一次喝酒看来是我想多了。林安尼的酒量是锻炼出来的。林父以前虽然是小公司职员,但需要应酬的地方真不少。习惯以后,林父在家里饭前也会小酌几杯。林安尼小时候好奇,眼巴巴地趴着他爸的大腿,好奇地盯着他。林父无奈,只好用筷子一点一点地挑一点出来,给林安尼尝。后来叛逆那段时间,他也有任性地出去和朋友喝得酩酊大醉、两眼昏花摸不到北的经历。林安尼其实不喜欢酒水的味道,他觉得很苦,但酒量却不差。在他的认知里,像姜屿西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沾酒精。姜屿西沉默片刻,他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烤夹,抬眼看向林安尼:你说得对,我的确是第一次沾酒。林安尼真的有点惊讶:那你觉得味道怎么样?姜屿西没半分迟疑,淡色的嘴唇一开一合,吐出一个字。苦。林安尼听到这字,愣了半晌,哈哈大笑说:是不太好喝,真不懂他们那群人怎么那么喜欢酒这玩意儿。他顿了顿,又心不在焉地嘟囔着:烟也很一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姜屿西听出问题来,半掀开眼帘来:你试过?试过啊。林安尼笑嘻嘻地说,心里却咂摸出不为人道的苦,我爸喜欢,我朋友也喜欢,所以我好奇烟这玩意儿,究竟有多好。初三那年,去男厕偷偷抽了两口。外头的便利店不准未成年买烟,我还是用别人身份证买的,可费劲了。结果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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