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瞬间身子往后仰了仰,这一仰后面就是沙发,殷晏立即扣住了他的腰。怎么这么细?殷晏脑中瞬间闪过这个想法。不过看着余然他还是皱着眉说道,几秒钟前才差点摔了,现在又想再来一次?余然,我错了。可是这难道怪我一个人吗?余然偷偷瞥了殷晏一眼,他突然发现殷晏好像忘了他刚才提起的事了。作者有话要说:殷晏:我刚才在干啥来着?不重要,这腰可真细。第30章余然想到刚才殷晏问的那句话, 总有种殷晏好像看穿了什么的想法。除了避免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之外,他并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性格变化,这也是因为他觉得这种富强民主和谐的大社会下, 他这具身体dna没有问题, 就不会有人会想到他是换了个芯子了。可是,殷晏却好像余然觉得自己有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但就是觉得殷晏似乎是和别人不同的。对方的手还放在自己腰上, 温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衬衫清晰的传到了余然的脑中。余然此时不怎么敢和殷晏对视,只低头看向殷晏揽着自己的手。殷晏被余然这么盯着看,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只是对于自己那下意识想护住余然的行为也有了几分疑虑。自己似乎对余然越来越在意了?这似乎有点超出兴趣的范畴了。殷晏想着, 手下的动作不自觉紧了紧,倒是把人拉得往他怀里更近了几分。余然被殷晏的动作惊动,想到刚才磕到下巴的惨状, 下意识的把头仰了起来,避免下巴再次和殷晏的胸口亲密接触。余然的眼眶还有未退的红痕, 又这样一副对着自己仰起头的模样。殷晏的视线不知为何就落到了他的唇上。这是一张过分柔软的唇,上次他的手已经体会过了它的柔软。殷晏下意识低下头,想要想要什么呢?那一瞬间殷晏的脑子其实是有点停止思考的, 似乎只是凭本能行动。余然眼睁睁的看着殷晏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眼睛不自觉瞪大了, 头往上顶了一下。嘭的一下,两人的鼻子撞到了一起。直把余然撞到泪花乱飞。他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却又发现自己的腰快被掐断了。他赶紧去看殷晏。鼻子相撞的痛感是一瞬间的,而那瞬间大部分人都会控制不住的流泪,哪怕自制力再强的人也控制不住这种生理反应。于是余然抬头就看见殷晏眼角带着泪却又阴恻恻的看着他,就气氛一度十分诡异。余然见殷晏鼻子都红了一圈, 赶紧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放到殷晏鼻子上轻轻的揉着,轻声问,你没事吧。因为是自己撞的,就有点心虚。不过谁叫殷晏好端端的就低下头来呢,看着还好像要亲他。余然被自己这个猜测惊的手上的动作都不自觉的重了一下,觉得自己未免也太胡思乱想了。因为他这动作一重,殷晏的泪水又被他搞出来几滴。他阴恻恻的喊道,余然!搂着腰的动作又紧了几分,感觉再有几分就能直接把余然的腰掐断了。腰,腰!余然控制不住的喊道。这是腰,不是麻绳,不要一直勒啊!殷晏低头看着余然,见他张嘴喊着腰,粉色的舌头也半隐半现的。他想到自己刚才不自觉的举动,又发现自己竟然视线不自觉就落到了他的嘴上。殷晏瞬间松开了余然,黑着脸走了,临走时还把门合上了,像是要把余然关在这个房间隔离似的。余然,???这是什么意思?生气了?害羞不,不存在这两个字。那就是生气了?余然目瞪口呆,又一头雾水,站在原地盯着那扇被合上的门,又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被险些把腰掐断的是自己,这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因为自己撞了他鼻子,看他的态度也不像是因为这个啊。余然不自觉的走到了门口,他拧了拧门把手,发现也没锁上,殷晏只是单纯把门合上了而已。所以现在自己要做什么?继续回殷晏办公室?想到这个,余然迅速摇了摇头。最后他还是直接回了他总裁办的办公室。只是腰实在是被勒疼了,余然看了一会儿文件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腰。他怀疑自己腰上都有淤青了,也不知道殷晏一个整天不爱吃饭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难道他不吃饭其实是躲在自己房间天天吃大力丸吗?其他人注意到余然揉腰,眼中瞬间亮起了八卦的光芒。这和殷总出去一趟回来就揉腰什么的。据说是余助理的家里人找来了?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然后殷总就安慰他啊。他们是无法想象殷总那么一张仿佛阎王投胎的脸是怎么温声细语的安慰人的,所以当然还是身体力行的安慰最靠谱了。他们还隐约的看见了余然裤脚滑上去的那截脚踝似乎有点红痕。激烈啊! 简直想去那间会客室看一眼。其中一位同事瞬间贡献出自己的靠枕,我看你好像腰不舒服,这个你先垫一下吧。这些同事似乎总是很照顾自己。余然明白其中和殷晏有很大的关系。殷晏真的在无形中帮了他很多,想到殷晏,他又不自觉想起刚才在会客室发生的事,话说,那时候殷晏低头到底是想做什么呢?那个动作似乎也只有亲余然摇了摇头,还是不敢相信这个猜测。他对着同事道谢,谢谢,不过我就是磕了一下,不是腰不舒服,用不上这个。磕了一下?同事愣了一下,这好像和她们猜测的不一样啊。其他同事用眼神示意:借口,肯定是借口,这种事怎么好在大庭广众承认呢?同事瞬间get到,拿着靠枕应和道,对,对,就是磕了一下,和腰没关系。余然,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呢?只是同事说完话就笑眯眯的抱着靠枕回去了,他也无从研究到底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同事对他都没有恶意,就是有时候氛围似乎有点奇怪。余然挠了挠头,没想明白,继续盯着电脑看文件去了。这一工作就是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殷晏都没有再找过余然去他办公室。而其他人也不知是不是得了殷晏的吩咐,也没有文件让他送到殷晏那边去。直到晚上下班了,余然走出去看见殷晏已经在等他了才算是再次见到了殷晏。其他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到殷总在等余助理,打了个招呼就迅速撤退了。余然自觉走到殷晏身边,偷偷打量他两眼,发现他看起来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总之就是又恢复了那种没什么表情仿佛身上永远笼罩着一层低气压的感觉。殷晏对外的形象一向如此,倒是在面对余然时情绪和表情都会多一些,余然骤然见到殷晏如此正常的模样,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好像有点不习惯。他默默的跟在殷晏身后走着,没有说话。殷晏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了下来。幸亏余然刹车及时,才没有撞到殷晏身上。今天实在是不宜相撞,余然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没有撞上。殷晏在这时转过身,看向余然。余然也下意识抬起头和他对视。殷晏的视线从余然的额头,眼睛,鼻子一一划过,最后落在他的唇上。他不是一个会压抑自己的人。从会客室回去后,他的脑中就不时的会出现这张唇,小巧的,柔软的。余然,你是不是学了什么勾引人的方法?殷晏看着他那张唇问道。余然,???他小小的脑袋有大大的疑惑,只差把问号写在自己头上了。殷晏伸出手在余然唇上压了一下,他总是在勾引我。殷晏说这话时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余然听着甚至觉得这好像就是事实。但是,讲真,他什么时候勾引过殷晏?而且他说的还是自己的嘴唇,那只是一个器官吧,一个器官要怎么勾引殷晏?来个嘟嘟嘴都是爱你的形状?咦!太可怕了!余然刚觉得被这个猜测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发现一个阴影向自己落了下来。然后唇上一暖。余然,!!!他瞪大了眼睛。殷晏却是一触既分。他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后,低头看着余然的眼睛,目光沉沉的,他目的达成了。余然,我我信了你的邪!余然呵呵呵的干笑着,说道,我觉得达成的可能不是他的目的。倒比较像是你的目的。他在自己唇上抹了一下。殷晏的动作虽然突然,但给人的感觉并不轻浮,而且他只是一触既分,并没有多做什么,所以余然心里对他行为倒也意外的不是很讨厌。就是他说的话余然怀疑殷晏这些年对外形象一直是人狠厉话却少的样子,是因为他说多了话对人的效果就不是震慑了,而是直接仇恨值拉满,然后别人上去就是干。殷晏刚刚尝到了那勾引了自己许久的嘴唇,觉得它果然比想象中还要软,对余然这话倒也不是很在意了。他只是盯着余然的唇又看了一眼。余然瞬间往后退了一步。殷晏看着余然的动作,沉默着不说话。余然顿时也不动了,只看着殷晏。殷晏突然就笑了,你不是该高兴吗?他对着余然伸出手,来,过来。余然,我突然觉得有点害怕。第31章最后, 余然还是被殷晏牵着手上了车。他怀疑他不对殷晏伸出的手做出回应的话,殷晏可能还有更惊人的操作,比如公主抱什么的。这种可能性只要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保镖大哥看着两人手牵手上了车, 内心觉得震撼无比。牵手走路?这种事居然发生在殷总身上, 魏权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只是眼睛移了个方向看到牵手的对象是余少爷,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可能了。老房子着火什么的, 还是很可怕的。魏权赶紧收回了视线, 专心致志的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后面两位坐好,还十分主动自觉的把隔板升了起来。十分符合一个全能保镖的自我修养。余然,什么鬼?这么主动自觉的好像我们要发生什么似的。余然赶紧趁着系安全带的时候把自己的手从殷晏手里抽了出来, 又把身子侧向了另一侧,仿佛外面这个除了车还是车的车库十分吸引人似的。这模样看起来就十分欲盖弥彰。殷晏见到余然这模样,视线不经意间看到余然悄悄红起的耳朵, 他控制不住的伸出手捏了一下。余然,!!!耳朵是个敏感部位, 余然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麻了一下,要不是安全带系着他能瞬间弹起来。他捂住自己的耳朵,瞪着殷晏。殷晏却错开了目光, 视线落到余然刚才看过的地方。喜欢?他问道。余然没反应过来, 还以为殷晏问得是刚才捏他耳朵的事。突然捏我耳朵就算了, 还问我喜不喜欢,这和刚才亲了自己, 还说自己应该高兴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狗。余然正打算疯狂摇头告诉殷晏自己完全不喜欢这种突然袭击,就又听到殷晏说道,我见你刚才一直看着这些车,你喜欢哪辆?余然, ???自己刚才看的是车吗?我看的是个寂寞。余然甚至都不知道外面停了哪些车。不过这里是高管专用的车库,不用看也知道都是一水的豪车。殷晏这是开启霸总模式一言不合打算送自己豪车?这个可能还是余然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一片的车。迈巴赫,布加迪,保时捷咳咳太贵了,自己还是应该拒绝的。他赶紧收回视线,等着殷晏开口就来个拒绝三连。然后他就听见殷晏问,你考驾照了吗?余然,没。殷晏皱眉,那得先报个驾校。他说着叫道,魏权,这件事你帮他处理一下。余然,我错了,我总是天真的以为我能猜到殷晏的想法,谁知道殷晏在给人买车之前还这么有责任感的考察驾照呢。余然的拒绝三连没说出口就夭折了,还多了个学车的任务。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他也不想问刚才为什么捏他耳朵了。就殷晏这脑回路,想捏就捏了呗,不需要理由。驾照这个东西也确实需要考一下,余然也没反对,他蔫蔫的和魏权说起驾校的事情来。魏权听到殷晏有事找他已经把隔板降了下来,此时他就认真记起余然的要求来。说着说着,倒显得殷晏是多余的似的。殷晏看着两人越说越停不下来的样子,沉着声音道,还不开车?魏权,醋了,殷总一定是醋了,怪我不该和余少爷说那么久。魏权立即发动车子,想着说得也差不多了,又十分自觉的把隔板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