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厉骁骁都想挠头了,有点焦虑,“我,没有地方住”“没地方住?开间房啊~”,谢深说。好像不是什么问题的问题啊。厉骁骁:这里一晚上十几万!我有那个钱吗?以前厉奕诚的公司没有出事,她还是是个千金大小姐,现在呢,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厉邵煊自己的公司刚起步,除了正常的运转还需要还之前厉奕诚公司里欠下的的债款,虽然厉邵煊说不让她管,他会处理好的,但是她知道,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她能做的,就是不给家里添乱就好了。“我钱不够”穷!“那你想怎么办?”,谢深问。“我可以住你的房间吗?”,她大着胆子,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口。谢深:“我就一张床”“没关系的,我可以睡沙发!”,厉骁骁乞求的小眼神眨着。谢深:“我没有沙发”“怎么可能?”,厉骁骁顺着谢深胳膊下面空出来的地方挤了进去,一探究竟。谢深:“!”眼睁睁地看着某个女孩从自己的腋下钻了进去“还真的是耶!”,转了一圈,厉骁骁发现,谢深的房间内真的没有沙发,屋内摆设的简单不能再简单了,一张床,一个电视,一台笔记本,一张桌子,再无其他。额亏它还是欧式的!“连个沙发都没有,你也太穷了吧!”,不禁感叹一声,厉骁骁转过了身子。谢深挑着眼眉走近,一双眼神带着考究,厉骁骁这次发现自己居然特么的就这么进来了!好直接啊!额那她要不要自觉一点,出去的好?“那个,我睡觉很老实的我,不会踢到你的”,她低着头闷声说着,一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你的意思是,想要跟我睡一张床?”,谢深故作不明白地开口问。“嗯,这么晚了,你让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危险啊!”,她娇声说。“那你知不知道,跟一个男人上床,更危险?”,他反问。“在一张床上睡觉跟上床不是一个概念”,厉骁骁解释着。谢深:“在我这里,就是一个意思”厉骁骁:“那刚刚呢?刚刚可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吧?我们可是还在一张床上的!”谢深:“对啊,但是刚刚你碰到我了”厉骁骁:“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开灯,我找不到,我”谢深:“正好找到了我身上?”厉骁骁语塞,“我!”“所以你还上不上?”,谢深开口问。“我,我可以打地铺吗?”退而求其次了,厉骁骁开口说。谢深:“可以,地上凉,注意点”厉骁骁:“谢深你是不是个人啊!你让一个女孩子睡地上!”谢深摊手,“你自己说的啊,我没有逼你~”厉骁骁:“”你真是个人!近乎于清晨的时候,床上的人起身,将地上的女孩给抱到了床上,自己穿好衣服出了门。最近在查当年的案子,很多事情也有了些头目,不多,更多的时候需要他们慢慢去揣摩,揣摩其中可能存在的联系,找到突破口。顾时易那边,程苏的情绪也慢慢地稳定下来。“还学不学散打?”,顾时易开口问程苏。程苏摇了摇头,没有开口,现在的她,大致的状态就是这样,不喜欢的话就摇头,偶尔兴趣来了就会多说几句。“喜欢画画吗?”,他问,想起来了之前在高二的时候她画的那副画,虽然不是很复杂,但是当时只有一支素笔,画成那样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能够得到老师的指点,想必也是会小有成就的。果然,程苏抬了下眸子,不同于刚才的清漠。顾时易继续说:“檀齐你知道吧?”程苏:“嗯,知道”“三天后,他有一个画展,我陪你去看看?”“嗯”“苏苏”,顾时易莫名地开口叫了她一声。程苏抬着眸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抿着唇瓣。顾时易却微微一笑,“这么乖啊~”程苏:“”“好了,你吃吧,我去安排一下”,顾时易起身,手上拿着手机往外走。“喂,檀老嗯,麻烦了”,挂了电话,顾时易再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吃饱了,在收拾。“我来吧,你手上还有伤”,顾时易接过她拿着的盘子,往厨房里走去。这里是旧房区,很多东西都是比较老旧的,都需要动手解决的。“你什么时候走?”,程苏问,语气很轻。“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顾时易背影僵住片刻,转过身来看她。程苏:“这里不是你家”“我陪你啊”,他说着,笑得灿烂。这样一句话,程苏心里有了些许的触动,痒痒的,没有再说什么,她转身去了卧室。檀齐那边动作很快,下午就派人送来了票,两张。“你要画一幅吗?”程苏:“?”“檀老最近有收徒弟的意向,你可以试试”“哦”下午,安排完程苏的事,顾时易去了隔壁的院子,沐霆风和谢深已经在等着了,还有一个被绑着的男人,嘴巴上缠着一圈的黄色胶带,支支吾吾的样子,很不老实。顾时易一脚踹了上去,俯身探近身子,轻声开口:“嘘别乱喊”声音不大,中气十足,威胁的气息满满。男人拼命地点着头,“唔唔唔唔”“给他揭开”,顾时易说。沐霆风走上前,给男人松开了嘴上缠着的一圈胶带,新鲜的空气大口呼吸了几口,男人这才缓了过来。“我问,你答”,顾时易说,也随手扯了一把椅子,在男人面前坐了下来,双腿很自然地交叠上去。男人略带浑浊的眼球扫视了周围一圈,绝望地点了点头。“ab是什么意思?”,向来不喜欢绕弯子,顾时易就直接开口问了。“这我不知道啊”,男人回答的干脆,不拖泥带水,毫不慌乱的样子。“真的不知道?”“真的,科研所里的代号有很多种,我们向来只记自己的和自己这一岗位上的,在其位,谋其职,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环节,再多的事,不能多问”“”“老大,还有上次那半个被烧毁的记事本”,沐霆风在一旁提醒。顾时易摊手,接了过来,扔到男人面前,“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男人低着头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符,艰难地开口:“这这记事本都烧毁了,还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