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像他现在这样讨厌自己一样，讨厌过另一个人。何婉现在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学会的游泳。她就那样被他丢到了水里，他则在岸边看着那个狼狈的自己，或许如果自己不挣扎，不主动学习如何游泳，就会真的溺死在那条河流里。江澈只感觉自己的脚都要飘起来了，他转身，看向了那个正在岸边坐着的人：“你给我数着。”何婉站起来，随即朝着那边走了过去，“真的要选择憋气吗？”江澈没有回答，二话不说，瞬间把头埋到了水里。“学会换气，不要挣扎，双手双脚有规律地上下摆动。”何婉笑了起来：“你还想憋气憋一分钟呢，这水是活水，具有流动性，就你这小身板，估计憋了没十几秒就会被溪水冲走。”江澈逐渐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何婉的笑声却越发清晰的划过耳边。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江澈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呼吸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抓住我。”江澈抓住了那只朝自己伸过来的手，何婉逐渐往岸边游去。“啧。”“咳咳咳咳。”江澈喝了好几口溪水，甚至被呛到了。何婉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不过好在是夏天，贴在身上比较凉爽。“你并没有完成任务哦。”说完，何婉刚想要走，江澈就抓住了她的衣服，“你犯规！”“什么？”何婉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没让你救我。”“疯了吗？”何婉皱了皱眉。江澈：“刚刚不算。”“算不算我说了算，懂？”何婉拧了拧自己身上的水，江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我再去憋一分钟。”说完，江澈再次潜入了水里。何婉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不会吧！”何婉说完，几乎连想都没想，“喂，你脑子有毛病吧。”江澈怔怔地看着面前人：“你不要丢下我。”何婉：“……”“我看你真的有病。”何婉松开了手，然后朝岸上走去。江澈嘴角扬起抹得逞的笑，赶紧拿起了岸上的破布，再次裹到了自己的身上。…再次回到家，何婉看了下江澈，眼里划过丝复杂。“你真的要缠上我吗？”“我可以带你去附近的福利院，你在那里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江澈虽然不知道福利院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可以简单了解何婉的意思。“你会去福利院吗？”何婉指了指自己：“我？”“你管我干嘛？”江澈：“你不去福利院。”何婉：“……”“你管的似乎有点多。”江澈：“……”“那我也不去。”何婉突然有点无语，但是此刻面前人着实有些搞笑。“看来你还赖上我了。”“好吧，既然你愿意跟着我，那就跟吧。总之，让我跟你道歉是不可能的，而我也不会养个没用的拖油瓶，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免得后悔。”何婉说完，就从房子里走了出去。江澈站在原地，眼神逐渐变得越来越复杂，直到恢复原本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