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东京哪来的朋友?”太宰治盯着津岛琉生,分外嫌弃,“分明只有乱步先生一个朋友!”“虽然说事实是这样啦,但是刚刚,祈愿神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啦!”津岛琉生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被自家哥哥说交友不佳这个事情,他也是很生气的好吗?指着那座御柱塔,他认真地说着,“等待会剧本演完,我就去吃他的小蛋糕!”太宰治:总感觉琉生这是被祈愿神忽悠了,你还记得自己是津岛家家主的身份吗?自己跑去国常路家的地盘真的没有问题吗?!“虽然说是拜访朋友,但还是带些礼物比较好吧?你现在手头上有带什么东西吗?要不还是回去拿一点再出门吧!”太宰治提醒着,心里却是在盘算着等待会回去津岛家的东京分部,就把这个事情告诉那群家伙,让他们来压住完全不走理性道路的津岛琉生。上面的哥哥正在为自家弟弟操碎了心,下面的德累斯顿石板的“崽崽”们在自家“父亲”的搞事情下上演了一出闹剧。在宗像礼司大胆地发表了“你的光彩是如此的璀璨,迷了我的眼,连带着我的心也一同交付!让我们一起行使大义,让这个世界投入秩序的怀抱吧!”这般的表白宣言后,周防尊成功地被这番言论惊到了。他站在那儿呆滞了一段时间,才缓过神来,想到自己需要做什么,结果在他行动之前,津岛琉生就把红线捆上了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恶趣味的祈愿神一个设定砸下去,周防尊的神色秒速变化,从原本的震惊转化为了冷漠。他平静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宗像礼司,扭头看向旁边,没有丝毫有所触动的模样。白烟从口中吐出,被吸的差不多的烟直接丢在了地上,一脚踩上去,碾成碎渣,红色的火焰在身侧跳跃,将他整个人勾勒而出。周防尊淡淡地说道,“这就是你想说的吗?”宗像礼司下意识抬头看向周防尊,瞬息间被那冷漠的目光刺伤,抿了抿嘴,“我也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理着自己的袖口,嘴里继续说道,“我不过是觉得有义务告诉你这个事情罢了。”“是吗?这就是你的想法?”周防尊挑眉看着宗像礼司,冷呵了一声,“那可真是愚蠢啊,信任秩序到这种地步的你也会选择做这种出格的事情。”受到“丘比特”影响的周防尊一改原本的状态,变得“话唠”了起来。“我还以为某位公务员对我那绝对是说砍就砍的状态。”他随意地把手插入口袋里,昂起下巴,讽刺着宗像礼司刚刚极度大胆的表白。“你做错了事情,我砍你是正常的。”推了一下眼镜,宗像礼司一本正经地说道,“就算是被我喜欢的你,也是要用尽力气去将你彻底扭正。”“那你的喜欢可真是廉价。”周防尊眯起眼睛,嫌弃着宗像礼司。他的目光落在了宗像礼司始终握着的天狼星上,仿佛是想到什么,再度掏出了自己的手,握紧拳头,火焰燃烧,在那火舌吞吐间,他勾起了嘴角,“你要来阻止我吗?”“当然!我的大义绝不会缺席!”宗像礼司信誓旦旦地说着,挥舞着刀剑,便追上了开始奔袭攻击四周的周防尊,两个人战到了一起。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位王权者,伏见猿比古思索了片刻,说道,“应该没问题?就算被‘丘比特’控制也没有散失本来的状态。”“所以你是想说原本的状态就是打打杀杀吗?”淡岛世理一脸无语地盯着伏见猿比古。伏见猿比古理直气壮地回视:难道不是吗?!淡岛世理:……仔细想想,我竟无法反驳。不想再在这个奇怪的剧本上多琢磨,淡岛世理果断拔刀而出,带着scepter 4的其他成员吠舞罗的人打在了一起。初看这个场景,倒是和他们之前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不说大概没有人意识到周防尊和宗像礼司已经受到了“丘比特”的影响。然而,把镜头往前递去时,就会发现周防尊和宗像礼司打架时的氛围很不对。手里挥舞着天狼星,在红色与蓝色相互碰撞之时,宗像礼司非常认真地向周防尊说道:“我所坚持的未来是充满秩序和大义的世界!”“啊……”一脚踹在天狼星的刀刃上,周防尊翻身落地,随意地应了一声,想起了什么,看着同样是一个翻身落地,现在正向自己攻来的宗像礼司,“所以我这个人是破坏秩序的?你要杀了我吗?”冷笑了一声,宗像礼司的眼镜上闪过一道寒光,他的手一翻,刀尖朝着周防尊的胸口处袭来。周防尊身子一转,避开了刀刃,还未来得及讽刺宗像礼司现在的战斗技术变差了,就感受到手腕上一阵凉飕飕的。他下意识一个低头,一个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铐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周防尊顺着手铐的方向看去,成功地看到了手里抓着手铐的宗像礼司。“我对你一点也不感兴趣。”周防尊强调了一句,皱眉开始思考用火焰把手铐直接烧到融化的可能性。宗像礼司似乎知道周防尊在想什么,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那真是太可惜了,手铐是我从非时院那边进的货,专门对付有特殊能量的犯人。”“啧……”周防尊砸了一下嘴。黄金之王怎么乱发明这种东西?还有,这个东西应该不能克制王权者吧?!还不等周防尊试验一下,宗像礼司就接上了他想要尝试的事情,“我试过了,关王权者也只能关十分钟,不过已经足够了。”“……你想做什么?”周防尊挑眉盯着眼前的宗像礼司,“趁机干掉我?彻底少了一个干预你的秩序未来的不定时炸/弹?”宗像礼司推了一下眼镜,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十分温和,仿佛刚刚和周防尊打了一架的人并不是他,但是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黑暗的气息,扭曲的爱意让人叹为观止:“不,我会把你关起来!这样子,无论是大义还是你,我都可以掌握在手中。”周防尊:……“啧……小黑屋吗?”第35章宗像礼司可是懒得理会周防尊的意见,抓着手铐的一边,就把这家伙强制性地往scepter 4的方向拽。“你想对尊哥做什么?放开他!”八田美咲惊觉这一点,立马踩着自己的滑板挡在了宗像礼司前行的道路上,企图阻止宗像礼司的行为。推了一下眼镜,宗像礼司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破坏了公共设施,我要对他进行拘留。”“胡说!我都听到了,你是想要关尊哥小……小……”八田美咲说到后面的时候支支吾吾起来,单纯如他完全说不出那个词来,只能够尽量避开,“总而言之,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他如此说着,挥舞手中的长棍,红色的火舌在棍上吞吐,朝着宗像礼司攻去,结果直接被一把小刀打到长棍,整个人的前行方向也随之有所偏移。长棍抵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火花,八田美咲愤怒地撇头,便瞧见了正漫不经心地把手插入口袋的伏见猿比古,立马叫了起来,“你这个家伙!!!”“啧……为什么我还要为一点也没有走脑的室长做这种工作啊……”伏见猿比古嘟囔着,眼角一挑,目光落在八田美咲的身上,笑道,“misaki~”“都说过不要叫我这个名字了!你这个猴子!!!”八田美咲宛如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朝着伏见猿比古叫嚣着,手里的长棍几个旋转,脚下借力向前冲去,一棍斜向上挥出,直对伏见猿比古的下盘。伏见猿比古在对方攻来前一跃而起,躲过长棍的下切,此时八田美咲的长棍一转攻势,向上挑去,另一端则是向着八田美咲的身后斜戳而出,直对越过他的伏见猿比古的胸部。长剑翻转挡于身前,伏见猿比古一刀斜挡而上,擦着长棍的边缘向上滑去,向八田美咲的方向压去,借机凑近了八田美咲。“还是像那样,完全不长脑子啊~”伏见猿比古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就算是那眼镜都无法阻挡他眼中散发出的光彩,语调也随之扬起,荡出一阵阵波澜。“呵……”八田美咲冷笑了一声,手一松开,长棍向下落去之时,他脚下一踢,滑板朝着伏见猿比古的双脚站立之处飞去,而他则是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转,一脚踹上伏见猿比古的剑身,将对方逼退,再落地时,手一抓,正好抓住长棍的一角。伏见猿比古借力向后退去,倒是正好躲开了滑板的攻袭,剑刃上挑,将滑板甩至远处,“没有打到我,真是可惜呢!misaki~”右脚向后划开一个半圆弧度,下压身躯之时,嘴角挑起,伏见猿比古一个猛冲,手中的刀剑舞出刀花,朝着八田美咲的正面袭来,与此同时飞来的武器,还有他借机从袖中飞射而出的小刀。“那可真是让人感到可惜啊!”咬牙切齿地应着伏见猿比古的话,八田美咲手中的长棍舞出虚影,阻挡了这些烦人小刀的攻击,此时伏见猿比古已经近在咫尺!他右手抓着长棍的后端,左手一探,抓住棍子中间部分,一个反撑起,长棍立于地面上,身子随之摆动,绕着棍子旋转一周,一脚踹上伏见猿比古用来格挡的右手,却防不了对方突然换手攻来的刀刃。紧急偏头躲过刀刃,浅擦过脸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破皮底下悄然渗出血,八田美咲随意地抹去血迹,朝伏见猿比古发出了嘲笑,“看来你的水平不怎么样啊!”“哈?比起我,受伤的misaki才是吧?”伏见猿比古邪笑着,手中的刀剑挥出刀花,漫不经心地说着,“而且,和misaki打,我才不需要用真实实力。”“你这个猴子!!!”再度被伏见猿比古点燃怒火,八田美咲此刻意外地将自家王权者丢到脑后,满眼都是这个挑衅自己的混蛋背叛者!是的没错,他现在只想要把这只叫嚣的猴子打的满地找牙,然后质问他为什么背叛他们,去到那个什么青王的手下!!!一把握紧了长棍,八田美咲脚下一跺,就要再冲过去和伏见猿比古大战三百回合,结果被镰本力夫抓住后领,完全没有办法向前冲去。镰本力夫有几分无奈地说道,“八田哥,十束哥在叫我们。”“什么?十束哥叫我们?”从愤怒中秒速脱离,八田美咲这才惊觉这附近只有自己和伏见猿比古还在打个不停,其他人早就停手了。在众人中,宗像礼司和周防尊两个人站在那儿,“丘比特”已经解开,两个人的状态也恢复了原本的状况,再看看衔接着两个人的手铐,名为“尴尬”的气氛席卷而来,将他们笼罩。宗像礼司顿了顿,掏出了钥匙,“先解开吧。”周防尊“啊”了一声,看着宗像礼司拿着钥匙要开锁的动作,忽然调用起身上的力量,用火焰将这个手铐直接燃烧殆尽,当然,只烧了自己这边的部分,顺带着还把锁的位置给损坏了。宗像礼司:……“你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冷声说着,宗像礼司还是凭借着技巧让自己从手铐中脱离了出来。他推了一下眼镜,扭头看向还在挑衅八田美咲的伏见猿比古,把这个家伙叫了回来,“伏见。”“是……”被自家室长叫了名字,伏见猿比古还是乖乖收手,把剑收入剑鞘,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对面的八田美咲已经在朝着吠舞罗那边的方向走了。“没有找到津岛琉生。”虽然和八田美咲打了一场,但是伏见猿比古并没有忘记自己刚刚做的事情,顺口和宗像礼司提了一句。“是吗?这个回去再说。”宗像礼司思索了片刻,决定回去再弄津岛琉生的事情。吠舞罗这边看向宗像礼司的眼神一个个都非常不善,谁让这个家伙光明正大地跟自家king表白,还顺带着要把周防尊抓去关小黑屋呢?什么?那只是力量作用效果?我们才不信!哪有人可以坑到王权者的?而且,你手铐都拿出来了!还敢说不是准备许久!!!宗像礼司头疼地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和暂时还算是有些理智的草薙出云讲了一下事情始末,重点在津岛琉生这个人身上多提了几句。“津岛琉生?”草薙出云回忆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这个名字所对应的人。也是,津岛琉生去到酒吧的时候没有说起自己的名字,而且所暴露出来的只是他作为太宰治弟弟的这一点,哥哥都姓太宰了,那么弟弟理所应当是姓太宰了!因此,草薙出云并没有往他的身上想。在寻找不到答案的情况下,草薙出云只能够和宗像礼司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宗像礼司也有些纳闷,自己和津岛琉生提起吠舞罗也不过是一个小时的事情,对方这么快就可以收集到相关信息并且做出什么动作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寻找不到答案,他也只能够是提醒草薙出云津岛琉生的力量,“他的异能力,‘丘比特’,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异能力,被‘丘比特’绑定的人,会根据他给的人设进行狗血恋爱剧的表演。”“听起来是个没有什么用的力量啊!不过居然用在尊哥的身上……我一定要干掉这个胆大妄为的权外者!”八田美咲思索了片刻,完全没有想到“丘比特”到底有什么用,不过还是被对方搞周防尊和宗像礼司的事情所惹怒。伏见猿比古立马趁机讽刺八田美咲的小脑袋,“像你这种愚笨的人,当然想不到‘丘比特’有什么作用了!”“你说谁愚笨!猴子!”八田美咲瞬间跳脚,又被一侧的十束多多良安抚了下来。“谁应我就是谁!”伏见猿比古笑了一下,满满的都是嘲笑。八田美咲:“你!!!”“好了好了,八田你也冷静一下。”十束多多良连忙安抚着八田美咲,随后朝宗像礼司问道,“所以,异能力是?”“异能力是源自灵魂的力量,有些人诞生后就自带特殊的力量,和我们这种因为德累斯顿石板得到力量的人不一样,他们更加随性,全世界都有他们的踪迹。”宗像礼司淡淡地说道,“虽然津岛琉生的异能力‘丘比特’乍一看过去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力量,但是配合上他精通的阴阳术,绝对是一个大杀器。”“啊……”周防尊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反倒是十束多多良对于这个很是好奇,“能是什么大杀器?”“阴阳术有颠倒阴阳生死转化的说法,他施展丘比特让你和某个人拿到剧本,上演剧场,虽说这东西一段时间后就会解除,但如果他在这期间施了阴阳术呢?”宗像礼司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会不会把演戏当作真的,最后和某个人真的在一起,甚至结婚生子?而且,演戏的人会沉迷于剧本之中,对四周的变化没有任何的察觉,在这个时候他想要杀掉你,也不是问题。”“咦?不能够和他打起来吗?”十束多多良有些讶然。也难怪他们有这种想法,毕竟刚刚周防尊和宗像礼司演戏的时候,就是在那儿一边打架一边演戏的,怎么看都是有战斗力的啊!知道十束多多良说的是什么,宗像礼司咳嗽了一声,自己回想起那个事情也有些尴尬,“那时因为人设是这样的。”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津岛琉生给自己的人设就是“对周防尊爱到想关对方小黑屋”呢?为了把周防尊“关小黑屋”,只能是强行打到他被抓然后再关起来了!想到这里,宗像礼司的嘴角一抽,开始思考搞定了无色之王就把津岛琉生驱逐出东京的可能性,不过自己也就只能够想想了……完全不知道宗像礼司因为这一场演戏有了什么想法,津岛琉生淡定地带着太宰治从达摩克利斯之剑上下来,乘着德累斯顿石板力量吹来的风飞往了御柱塔所在之处。站在御柱塔的门口,津岛琉生抬起头,忍不住多看看这高耸的建筑物,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藏在了太宰治的身后,嘟囔着,“好讨厌的味道!这里全都是阴阳师!”“也没有吧,还是有一些权外者的。”太宰治无语地看着突然开始装柔弱的津岛琉生。说什么呢,你分明可以单挑他们一大拨人!把津岛琉生一把拉出来,太宰治抓着他就往御柱塔里面走。非时院的兔子们立马蹦跶出来,挡在了津岛琉生和太宰治的面前,在太宰治做出了警惕动作的时候,齐齐朝津岛琉生行礼,“津岛家家主,贵安。”“贵安啊,各位。”津岛琉生立马扬起了标准的微笑,点了点头,也算是打了一个招呼。他现在端着津岛家家主的威严,原本活泼俏皮的状态一去不复返,留下的只是淡然与冷漠。他向前迈去,动作优雅大方,仿佛身上穿的并不是休闲服,而是印着家徽的和服,眼眸中的光彩掩去,暗沉的黑色倒影不出任何身影,瞧见的只有虚空。若有人打量此刻的他,只会被那深沉的眼眸与脸上的淡然所吞噬,完全不会注意到这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也是,津岛家的特殊是毋庸置疑的。明明是一个阴阳师家族,家主却是一只妖怪,以妖怪十三岁成年的规定来算,十七岁的孩子已经是成年的妖怪了,也确实值得以成人的态度去对待。然而,津岛琉生又不是单纯是妖怪这么简单的存在,他本是人类,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觉醒成为完全体的妖怪,和其他的妖怪们无法混为一谈,因此到底是要用妖怪的规定来拘束,还是要用人类的规定来评判本就是一个问题。唯一可以知道的,那就是,眼前的津岛琉生是津岛家的家主。兔子们恭敬地将这位津岛家的家主迎到了御柱塔高楼层的会客厅,会客厅内,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和德累斯顿石板中的祈愿神已经等候已久。国常路大觉已经是一位年迈的老爷爷了,在黄金之王的身份之外,还有国常路家家主的身份,现在不过是在以国常路家家主的身份来迎见津岛家家主罢了。他手里捧着茶水,想着待会要来这里的津岛琉生,忍不住偏头去询问身侧男子的想法,“没想到祈愿神大人居然会邀请别人来这里做客,这大概是第一次吧?”在国常路大觉的左侧,一名白发男子平静地垂眸看着面前的糕点,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穿着一身繁复华丽的和服,白色的羽织上用金丝勾出德累斯顿石板的花纹,光芒照去时,发出淡淡的光彩,隐秘而美丽。那头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金色的长链绕在头上,在额上坠着一个蓝色的宝石,宝石之内也可以看到德累斯顿石板的花纹缩小图。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国常路大觉,完全不想要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用手摆弄着自己的白色长发,一声不吭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高冷。国常路大觉早就习惯祈愿神这冷漠的态度了,他习惯性地自己打开话题,“津岛琉生,我记得他不是人类来着,好像是妖怪?”他歪头思索了片刻,从脑海深处翻出了十几年前国常路家收到的信息报告,里面的确有津岛琉生成为妖怪的信息。“不过,还是当做普通人来看好了。”简单地决定了自己面对津岛琉生的态度,国常路大觉慢悠悠地把话题重新拉到了祈愿神的身上,“祈愿神大人怎么看?”祈愿神淡淡地看了一眼国常路大觉,平静地说道,“也就是那样,我只是看看‘丘比特’。”“原来如此。”终于从祈愿神嘴里撬到了一点信息,国常路大觉松了一口气。德累斯顿石板是由自己负责保管的,最初他也没有想到里面居然养育出了一位祈愿神,这堆王权者里面就自己一个人是看得见对方的,不过这也是因为自己是阴阳师家族的人,才拥有这样的能力。最初祈愿神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可惜后面青之王宗像礼司年幼不懂事,惹了一点事情让祈愿神生气了,祈愿神觉得当初没有直接选择阻止青之王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从那个时候开始,再也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看了。国常路大觉对此很是无奈,他也不是那种面面都可以顾到的家伙啊!青之王做事又不需要和自己报备,自己知道后也很震惊啊!祈愿神因此直接迁怒在自己身上,就算是我也很委屈啊!他并不知道祈愿神其实是因为其他原因才会嫌弃自己,只是觉得自己是受到了迁怒,而祈愿神也懒得和他多讲一下这个方面的事情,所以一直都被瞒在鼓里。没有什么时间给国常路大觉和祈愿神进行过多的交流,津岛琉生和太宰治已经到了会客厅的门口。推门而入,津岛琉生直接略过了国常路大觉这个大活人的存在,目光落在了清冷的祈愿神身上,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唔……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啊,明明说话的时候那么俏皮活泼来着,本人怎么这么高冷?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但是再看看一旁的国常路大觉,津岛琉生便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这绝对是邀请自己过来的祈愿神。好吧,或许对方就是这么表里不一?口是心非?还是什么来着……一时间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祈愿神,津岛琉生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拽着太宰治坐了下来。“真是好久不见了,津岛君。”国常路大觉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已经做爷爷的人了,甚至重孙子都要有了,津岛琉生的年龄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孙子,所以每次都会下意识摆出了自己和蔼爷爷的笑容。然而,津岛琉生一点也不吃他这一套,只是平静地应了一声,“是啊,国常路先生。”随后,他扯了一下还在观察四周的太宰治,“这是我那愚笨的哥哥,津岛修治,还请多多指教。”言下之意,希望国常路家对自家哥哥多照拂一下。国常路大觉自然也就把目光落在太宰治的身上,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也是知道的,当年十四岁的津岛家大少爷离家出走的事情在里世界也是一番热谈,只不过很快就被津岛家压下去了。津岛家貌似对太宰治的存在处于一种放任他在外浪和成长,只选择默默守护的态度,这大概是因为他的“人间失格”比较特殊?国常路大觉下意识用国常路家对待“叛逃者”的态度来揣测津岛家的行为,觉得对方是因为太宰治还有价值才没有做什么事情,其实并不然。当年的津岛家没有选择追击太宰治,放任他外出的最终原因,不过是他们的家主津岛琉生是一个兄控罢了。七岁的津岛琉生:啥?哥哥离家出走了?那就让他去浪吧!哥哥开心就好了!所有人转为暗处观察,除非哥哥有生命危险,不然不许出现影响哥哥的心情!十四岁的太宰治:好奇怪,家里居然没有追杀我?那我就尽情浪啦~津岛家其他人:家主说了,大公子开心就好,反正自杀是杀不了大公子的,不用理会:)于是,太宰治就一路在外浪到现在,津岛琉生才选择出门来找找浪的没边的哥哥。国常路大觉并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多看了几眼津岛琉生和太宰治,确定这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看来他们并没有因为“叛逃”这个事情出现什么问题。还想和津岛琉生多聊一些事情,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祈愿神突然开口,“我想要和津岛琉生单独谈一下。”言下之意,就是让国常路大觉出去,别打扰他们两个。国常路大觉:哦……耸耸肩,国常路大觉朝津岛琉生歉意地笑了笑,离开了此处,顺带着把太宰治也领了出去,祈愿神想要的是和津岛琉生独处,其中可没有太宰治这个存在!太宰治:……这个神明想对我弟弟做什么啊?!立马给津岛琉生打了几个眼色,示意他待会自己小心点,太宰治悲伤地发现自己的眼色完全没有被津岛琉生发现,反而是被祈愿神察觉,丢来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待房中没有人后,津岛琉生歪了歪头,张嘴正打算和祈愿神说上一句什么,眼前的祈愿神秒速耷拉下了头。脸上的冷漠瞬息间变为了委屈和无奈,祈愿神耷拉下头,伸出手抓着津岛琉生的手,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津岛琉生一个人的身影。他嘟起了嘴,生气地叫着:“太过分了!国常路那个家伙!”“他居然因为刚刚我和你玩游戏生气然后来教育我!还说什么不要总是想方设法搞王权者来找乐子,什么嘛,王权者不就是我的崽崽吗?搞点事情愉悦一下身为爸爸的我,不是身为孩子的职责吗?!”“要不是看在他每天给我提供好吃的点心的份上,我早就把他一脚踹出黄金之王的位置了!太坏了,每天都来教育我,还企图让我去上课!我可是堂堂祈愿神,需要上课吗?开玩笑!”祈愿神哼了两声,嘴里疯狂吐槽着国常路大觉的所作所为,说完后还不过瘾,认真地看着津岛琉生,问道:“你说,国常路是不是太坏了!我们一起谴责他吧!”突然面对祈愿神大量吐槽的津岛琉生:……祈愿神啊,你知道你崩人设了吗?刚刚明明是那么高冷的一个神明,怎么突然变成吐槽役了?你是不是转化的实在是太快了啊!!!第36章由于祈愿神和之前的反差着实是有些大,津岛琉生被惊到,一时间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眼见津岛琉生似乎还有些不适应,祈愿神扁了扁嘴,还是放慢了自己的语速,和津岛琉生说起了王权者这群“小崽崽”的事情。“我跟你说啊,不只是国常路那个家伙特别讨厌,那个叫做宗像礼司的家伙的脑子也很糟糕呢!”“啊?”津岛琉生茫然地应了一声。按照他对宗像礼司的印象,这个家伙虽然有些执着于秩序和规则,但总的来说是一个好人啊,怎么祈愿神看起来不是很喜欢宗像礼司的样子。祈愿神哼了一声,鼓起了腮帮,以大人的模样做出这样的动作,倒是显得有几分傻气,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冷厉。“他的脑子好吵,听起来就像是和尚拿着经书在你旁边不断地念念念,全都是什么秩序啊,规则啊,唯一比较有趣的也就是有关周防尊那个家伙的。”祈愿神打了一个比方,“秩序和规则的占比大概是百分之六十吧?然后周防尊占个百分之二十五的那种。”“那剩下的百分之十五呢?”津岛琉生好奇地问道。祈愿神思考了片刻,“是吐槽各种各样事情的,很杂,懒得听。”“原来如此。”津岛琉生恍然大悟。看来成为王权者不只是获得力量以及头顶随时会掉的巨剑,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还会被祈愿神听到。不过仔细想一想,拥有被动读心能力也挺惨的,如果可以控制读心能力就不会那么有问题。津岛琉生眨了眨眼睛,握住祈愿神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辛苦你了,要一直倾听别人的心声。”“这也没办法啊,我是祈愿神哦!”祈愿神昂起了下巴,自豪地说道,“我的职责就是倾听人们的愿望,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可以听到,在这个基础上加上了王权者的碎碎念,我还是可以的。”说到这里,他索性给津岛琉生把所有的王权者吐槽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