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她似玫瑰,烧成烈火*分手后的恋人彼此放手奔往各自的轨道不回头只为她跳动的心脏却纠缠不休心头的玫瑰,一片片烧成了火1.刚回南城没几天,就得知闺蜜的对象疑似出轨,而她就是那倒霉红娘。于是炎炎夏日,她特意放下手里的事情去找渣男算账。踩着高跟鞋,画着精致的全妆,文茵一脸高冷地对着那辆劳斯莱斯的驾驶座车窗补口红。车窗摇下,文茵大骂了一句,“渣男,不要脸!”驾驶座内的男人容色冷厉,嘴角挂着轻嘲的凉薄笑意。“当年要分手的是你,现在还来骂我是渣男,文茵,是谁给的你这种自信?嗯?”坐在车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分手三年的前男友,正支支吾吾解释着。对方只不耐地丢了一句,“上来。”2.好闺蜜生日宴上,众人坐一块玩游戏。转瓶子转到了文茵,有人提议让她给微信最近联系人里的第三个发语音表白。文茵颤了颤手,拨通了前男友的语音。“喂……那……那个……其实……我一直都没忘掉你。”对方沉默了一分钟,沉沉回了一句,“我也是。”被文茵瞬间挂断。第二天,前男友亲自上门堵她。黢黑的眼底滚过汹涌火焰,他嗓音沙哑,“昨天的话,我们还没说完。”# 讨喜作精女麻豆vs暴躁闷坏大佬# 破镜重圆、初恋、男女主都没再谈过恋爱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文茵翟北祎 ┃ 配角:沈歆棠 ┃ 其它:一句话简介:她似玫瑰,烧成烈火立意:愿做你眼里的星光第1章 一片玫瑰“死渣男,不要脸!”……南城,下午一点半。候机大厅的航班显示屏刷新,从伦敦返回南城的航班即将抵达。巨大的机翼划破云层,呼啸的风声刮过机舱。南城机场的跑道上,有一架缓缓降落的客机,正在进行挺稳前的最后滑轨。“尊敬的旅客您好,飞机即将抵达南城,请您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收回起座位前的桌子,谢谢!”缓慢挺稳,直到飞机不再前行。空乘小姐面带微笑地从门口往头等舱内走去。“这位先生,需要帮您把行李拿下来吗?”身穿藏蓝色制服的空乘员双手负在腹前,字正腔圆地对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说道。背对着空姐,他身高将近一米九,双肩横阔,被西服束缚住的背阔肌轮廓分明,腰肌窄实,双腿修长。闻言,他徐徐转过头来,一头黑发散落了几丝在额头,面部线条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窝中嵌着一双曜黑的沉眸,深不可测。面色寂冷,他话音低沉,“不用了。”被拒绝,空姐只惋惜了一秒,很快就恢复了常色,“好的,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就行。”然后转头往头等舱后走去。两个舱位的夹道内,方才说话的空间面色绯红,“说话也超帅!”“你没问他要个联系方式?!”“我哪里想得到啊,你不知道,他一跟我说话,我什么都忘了……”另一个空姐也走进来,“他真的是网上说的那个身价过亿的太子爷吗?”“我看过他登机牌,翟北祎,名字一模一样的,应该就是了!”“哎!我要是能嫁进豪门就好了!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头等舱的座椅靠背上都配有不小的电子屏幕。此时,上面正放着一则gucci的香水广告——“若让别人嫉妒,就该拥有妒忌。”波浪的黑色秀发光泽顺滑,画面中的女人正对着镜头,明眸皓齿,展露笑颜,而鼻翼上那颗娇艳的美人痣,如朱砂一般,挠的人心痒。翟北祎的目光一滞,在色彩斑斓的屏幕上停留了两秒。眼底波澜不惊,唯有镜片上的寒光一闪而过。“总……总裁。”翟北祎收回目光,“走吧。”笔直的西裤在空气中划过利落的风声,大步流星。秘书提着拉杆箱焦急地快步跟在后面,额头上都沁了一层薄汗。空姐们挨在门口看着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出口。翟北祎啊,这个年轻多金的太子爷,他从英国回来了。*炎炎夏季,暑气蒸腾。南城一年12个月,几乎10个月都在过冬夏,漫长得让人简直想吐。今年更是格外难熬,也许是因为文茵刚才纽约飞回来,时差倒得还颇为难受,也许是因为,她手里的这张该死的照片。——林东奇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紧紧挨着,正在选戒指。有句话说得好,做媒要谨慎,因为做不好,就是一段烂姻缘。刚飞回南城没几日,好姐妹的男朋友就出轨了,还是她给牵的线。刚刚才从《niel》的摄影棚出来。市中心的太阳似乎都比别的城区都要辣似的,文茵没两步路,就给晃的一阵踉跄。耳边的人声、吆喝声、轮胎声……还有那恼人不休的蝉鸣。要不是林东奇的公司就在街对面,她可真不愿意这个点儿跑出来遭罪。全副武装,墨镜、渔夫帽、口罩……把一张脸裹的就剩双眼睛。她一手握着伞把,一手捏着湿巾,正在擦额头滚烫的汗。时至下午三点,阳光正是一天最毒辣的时候,她额头的汗冒个不停,连背都开始湿了。她将墨镜推下来一点,再过一个超市,就到斑马线了。高跟鞋往前迈了两步,硬生生被堵壮实的肉墙给弹了回来。而跟她撞上的那人,胳膊上甩,袋子里的鸡蛋飞出去一沓,都掉在了水泥地上,瞬间碎成了一大滩的黄渍。对面嗓音尖锐又嘹亮,“你这小姑娘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呢!”文茵皱眉,隔着墨镜看到她正前方站了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此时正单手掐腰,另一只手上拎着超市的塑料袋。而此时——右边的马路上,一辆晚宴蓝的劳斯莱斯幻影从她眼皮底下开过,到了马路尽头,闪着向左的转向灯。正是林东奇公司旁的那个vip停车场。豪车打眼,不少人都向它频频侧目,议论纷纷。而那嚣张的车屁股,透露一着一股“你奈我何”的欠揍派头。南□□流富豪不算少,但开这么骚包的车的,掰着指头还是能数的过来。林东奇恰好就是其中之一,买这车的原因还贼欠骂。——“棠棠喜欢,以后这就是棠棠的专车了。”文茵现在就去问问他,这辆“棠棠专车”里是不是还坐过其他女人。文茵急匆匆地道了个歉,抬腿就要走。对方却不乐意了,横肉狰狞,她一把拽过文茵的纤细胳膊,粗喊道。“你这小姑娘可真不懂事!撞坏了我的东西怎么不赔钱就想走?!我这是无菌鸡蛋,可贵着呢!”几句话一喊,周围的人纷纷向她们看来。文茵并不是掐软的性子,但此时她出来本就是私行,又时间很赶,没什么功夫和她在这墨迹,便果断抽出钱包,从夹层中抽出了两张一百的。忽然,旁边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来,是男人的,轻轻将她的手背压了回去。话音清冷,“这位女士,刚才是您先撞到的她,这位小姐已经跟您道过歉了,就算要赔钱,也是您自个儿赔自个儿才对。”她的身前突然挡了一个年轻男人,目光灼灼,令中年妇人一愣,“你……你跟她肯定认识,当然帮着她说话了!”围观人群里突然有人冒了头来。“这位大姐,就这家乐福门口,我都见你几次了,你专业碰瓷儿也换个地儿行不行?”“你这也不是无菌鸡蛋啊……你那标不是贴着么……你家里人平时不给你钱么,就这几颗鸡蛋你也要讹人?”……周围的声音愈发多了起来。正是说理之际,那人的五指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凉,一股力道,就将她从人群中拽了出去。文茵的身体一偏,下意识跟上那人的脚步,她抬眸看他。是一张好看的侧脸,眼角细长,皮肤干净,眸色偏浅,好斯文的男人。浅蓝色的衬衫扎进了灰色的西裤中。他忽然开口,“刚才……”文茵的余光已经挪回到那辆即将消失的车屁股,心不在焉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刚才谢谢你啊,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说完,文茵目不转睛地看着街对面,向前走去。忽地,她停下脚步,又转头向后望去,川流不息的人群人头窜动,超市门口还是凝聚着一小波人,但方才帮她的那个浅蓝衬衫却已经不见。心下有些可惜,刚才应该问他要个手机号的。街对面的绿灯亮起,文茵赶紧回过神,三两步随着人群穿过了人行通道,往那停车场走去。刚刚下落的电子栏杆挡住了她的去路,停车场的保安拦下急匆匆的文茵。“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是vip停车场,非会员是不能入内的。”她探头往里望了望,那辆劳斯莱斯正停在右侧最边缘的位置。灵机一动,语调软软,“我会员卡丢车上了,报手机号行么?”保安犹豫地打量着她,直到文茵摘下墨镜,露出后面那双潋滟水光的杏眼,呼吸一滞。“小……小姐,您手机号报一下,我替您查一下。”文茵果断报了沈歆棠的手机号。一分钟不到,保安替她把门开了。目送着文茵窈窕的身段往停车场走去,心里还忍不住赞叹道。那双眼太漂亮了,水光波动,简直会说话。*晚宴蓝的劳斯莱斯幻影正停在停车场的避光位置,四下几乎无车,十分空旷。独他一辆,嚣张狂妄,像私人订制似的。她收了伞,高跟鞋在水泥地上“登登登”地连绵不断地清脆响起。由远及近地向那辆劳斯莱斯走去。离得越近。胸腔内的怒气聚集的就越高,还差几步就到车前,她迸起的怒火就像是即将爆炸的小瓦斯罐,一点即燃。驾驶座的车窗贴有乌黑的防偷窥膜,车外的人必须得凑得极近才能看清里面的轮廓。文茵摘下全黑的口罩,将整张脸露出。鼻尖挺翘,双唇娇嫩,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笼罩下,晶莹剔透得宛如珍珠。只是天气炎热,被闷了许久的汗沿着鬓边滑落,一滴、两滴。双唇也因为干燥而被吃得没了颜色。她低头,在手拎包里胡乱摸索着,刚才那只被她随手扔进包里的tomford。长方的黑管通体冰凉,应该很好找,但她摸了十几秒都没摸着。不由就站在副驾前找了一会儿。车窗的膜是单面的。此时驾驶座内,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正深陷椅背,单手扶着方向盘,微扬着下巴,在车内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文茵从夹层里掏出那只梅子色的口红。俯身对上倒车镜,沿着丰润的双唇弧度,仔细涂满。轻声的一下“啵”,双唇微启。驾驶座的车窗也缓缓下落。文茵将口红用力盖上,车窗正落到一半,露出了墨黑的发丝和饱满的额头。还有一对粗丰、略带潦草的野性双眉。文茵的小瓦斯爆炸。“死渣男,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接档预收《纵情予我》邬榆禾是一个百分百的未婚妻,一手好厨艺,一颗温柔心。不管是顾祁笙的亲戚还是朋友,都对这个未来的贤妻赞不绝口。但是相濡以沫三年,敌不过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她亲眼所见一个年轻的女人从顾祁笙的车上下来,而他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没带订婚戒指。后来,邬榆禾主动辞去了未婚妻的职位,正式向顾家提出退婚。准富太太落魄为野蛮杂草,前来奚落的人倒是不少。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邬榆禾退婚的第一个月,她就搭上了前男友的堂哥。不仅公然出入了顾家,还以股东的身份出席了董事会。顾祁笙双目猩红,将她抵在会议室的墙角,“小禾,你到底想干嘛?”邬榆禾笑着撩了一下头发,“我当然是想……以后你挣得每一分钱,都有我的份儿啊。”发疯一般的男人怒目瞪着她,“那顾昭野呢?你去惹他做什么!”她晶莹的指尖抵开他的肩膀,像猫一样笑了起来,“我图他活儿好。”侧身靠在会议室门口的男人,森然地勾了勾唇角,话音低冷,“其他不好?”邬榆禾向他眨了眨眼睛,“全身都是宝。”第2章 两片玫瑰“我没丢。”等她一句话说完,晦暗的车窗正好抵达底部,没有了遮蔽,空气中的热流也一大股地涌进了车内。车外的闷热与干燥都从文茵的脚底升起,一点点爬进了她的小腿,然后向上,逐渐蒸到了她的脑子里。不知道是不是有点中暑了。她居然在这车里见鬼地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此时背靠在座椅上,西服的线条很是硬朗,而他鼻梁上那副斯文的镜框,冰冷地折射出了一道寒光,滑过了文茵的眼底。鼻梁高挺,双唇寡薄,他徐徐抛来一记深邃的目光,让文茵的身体如同火架上的蚂蚁,开始被煎熬烤热。而她那颗本该怒气腾腾的小心脏,此时突然就像坠入了深海,“滋啦”一声,火苗全部熄灭。甚至还能让她听见那水流刮翻耳朵的扑打声。“翟……翟北祎……”文茵微弱的声音低不可闻,然而蠕动的双唇却证明了她确实在说话,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他的名字喊错……被念出了姓名的男人一声冷哼,时隔三年,再从前女友的耳朵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感觉,还真有点儿带劲。那是一种,喝酒喝高了,想把酒瓶都给砸得四分五裂的带劲。翟北祎目光森冷,抬眸看她,丝毫没有温度。后槽牙似乎还隐隐磨紧了,“当时要分手的是你,现在还来骂我是渣男?文茵,是谁给的你这种迷之自信,你告诉告诉我,嗯?”文茵的唇角都要僵住了,估计也真的是僵住了。天底下就有这种狗血的巧合,还发生在了她和翟北祎的身上,有点欲哭无泪,又有点让她发自心底地叹息。她尴尬地拨了一下耳后的碎发。“我说这其实是个误会的话,你会相信吗?”她小心翼翼的口吻,与刚才相差巨大,骂他的时候嗓音嘹亮气势汹汹,而现在,强装出来的镇定,翟北祎几乎一眼看穿。三年了,她都没有这么软软地跟他说过话了。喉头一痒,上下滑动。翟北祎收回目光,只是话音不耐,“上来。”文茵半僵在车外,面容仍然镇静自若,但是心里相当不知所措。这……前男友的车,上还是不上?翟北祎似乎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寂冷的容色加深,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没听见吗?”听着他低沉的话音,文茵的指尖忽地,微微一颤。没出息,没出息……不过就是反问了一句,她怎么紧张得连指尖都抖了一下。好像是为了缓解这种氛围,又好像是人内心的那种逆反心理,你越怕什么,就越想去证明什么。文茵此时,就想证明,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在躲翟北祎,也没有任何放不下他。稍微鼓起了一点勇气,她尽量让高跟鞋的声音听起来悦耳动听,又铿锵有力,而不是像三年前的她,总是被他像小鸡仔一样抓在身边。打开他副驾的门,文茵的长腿往里一跨,肤白如雪,修长笔直,是绝对的漂亮。翟北祎黢黑的眼珠往那滚了半圈,不动声色。被他那种带有什么意味的目光打量着,都让文茵都有些不自在。她尽量平稳了气息,“刚才真的是误会。”翟北祎的视线已经落到了别处,侧脸对着她,并未转过头来。喉头闷闷的,语调兴致不高,“嗯,你继续,我听着。”文茵的嗓音比同龄女孩儿要娇软一些,所以说起话的时候,总是有点甜甜的,没有威慑力。为了掩盖这个现象,她工作时沟通,都会刻意压粗一些嗓子,让自己的音调更低、更冷。而此时,她又习惯地用这种声音跟翟北祎说话。“其实,我是来找一个朋友的,我刚才在马路上看到你的车开过去,我认错了……”事情的经过大概是如此的,但是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翟北祎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这下,终于转过头去,目光一沉。“你这声音怎么回事?感冒了?”文茵一愣,“啊?”了一声,下意识捏了捏喉头。然后明白过来,刻意地调整了一下语调,“工作时候习惯了,现在呢?是不是好多了。”重新恢复了本音,她有些奶奶的娃娃音无故就夹了一些娇气进去。翟北祎的目光在她的唇上飘了一下,轻声答道,“嗯,听着好多了。”文茵傻气地点头,也没多想。两人尴尬地一左一右地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主动问一问他,她能走了么?翟北祎刚从南城回来,都还没来得及回家一趟,约的人时间还没到,他本来只是想停个车,然后去买杯咖啡。结果就被文茵半道堵在了停车场。这么一来,咖啡也没那么香了。他侧目向她看去,局促的模样都从绞紧的五指里泄露了出来,可能她自己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分手三年,再次见到他,还是那副有点儿怂的乖巧样。一时之间,让翟北祎开始产生了一点别的念头。他指尖在方向盘的半圆弧度上一擦而过,“这几年怎么样?”文茵也没特意去看他,就像老友叙旧,除了如实回答,也没什么可思考的。她的目光随意落在了他车内的装饰上,“还不错吧,生活挺充实的,你呢?不是在英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驾驶台的最右侧,靠近车窗玻璃的边缘,黑色的台面上放了一个一公分高的车仔公偶。是一只摇头晃脑的小熊。翟北祎没什么情绪地答道,“今天刚回来的。”文茵的目光从那只公偶上挪开,放到了别处。脑子里又开始有点不受使唤,思绪有点乱,问题都是混混沌沌地就问出来了。“嗯,那还回去么?”闻言,翟北祎朝她这看了一眼。眼神有点深,也有点难以捉摸的晦暗。文茵当下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该以前女友的身份问出这么暧昧的问题,就好像……好像她在等他回来一样。有点想咬舌根,但她此时又不敢轻易开口解释,怕自己这张不受控制的嘴,越说越乱。停车场内的气氛很静谧,车内的就更是如此。空调徐徐地从风口里吹出冷风,一丝丝爬上他们两有些闷热的肌肤。在这个狭窄的车内空间内。随着话题的累积,彼此的靠近,连凉爽的气流都消弭不掉这正在迸发的火星。翟北祎意味深长地答道,“不回去了。”后面的岁月,他回南城定居,重新在这个长大的城市生活,而国外的时光,不过是旅途。文茵已经无话可接,只能点头,“嗯,挺好。”翟北祎的嘴角轻飘,“你呢?现在在哪发展。”诺大的停车场其实车并不多,又很宽阔,文茵的目光飘忽不定,主要是翟北祎的车里,她好想看什么,都无法落下眼来。飘着飘着,就看到了在几百米的地方,有一辆一模一样的劳斯莱斯。一瞬间,情绪更加复杂。这样滑稽又荒诞的巧合,仿佛正在嘲笑着文茵,骂渣男那气势哪里去了……平时跟人打交道那份从容哪里去了……她是身负着任务而来。此时,却和翟北祎在这上一句下一句地叙旧,还有些小心谨慎,又有点不忍这么快打破这份平和。她低头拽了拽抱上的小熊玩偶的胳膊,“我现在……也回来了,未来的工作应该还是在南城发展。”两只小熊是同一个品牌的,只是系列不同。这个牌子的玩偶文茵全部认得,因为她是忠实粉丝,所有的限量款她都收藏的好好的。翟北祎车上的那个。是她四年前所给他的生日礼物,限量款。翟北祎听着她闷闷的话,略微疑惑,目光往她那一跳,就看见她在那拽一只熊的胳膊。思绪忽然回到很多年前,她硬要拖着他去抢什么“限定款”,门口全部都是女孩子,他一个男人站在那别提多尴尬。当时拍了许久的队,他们并没有抢到。后来,翟北祎拖了朋友费了不少劲儿,才从国外带回来一只。他还记得文茵当时拆开礼盒的表情,若说春雪消融,梅开三度,也不过就是那一抹心头的暖与艳。满眼的星光,她几乎抱着他在原地打转。那天,翟北祎被她牵了魂去,哪也没去成,在家里和她耗了一天。几乎都在床上,而她手里,还握着那只小熊。只是脆弱的呻/吟,与那柔软可爱的布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喘息深重。几乎要在她的身上,精气而亡。被回忆带起了隐晦的色泽,呼吸声都沉重了两度,翟北祎望着她专心致志玩着小熊的青葱十指。忽地问道,“之前送你的那个,还在么?”文茵的指尖顿住,话音微颤,“哪个?”只一瞬,翟北祎便确定她一直在掩饰。掩饰自己不记得,掩饰自己没看见。眉心有些酸得泛了些痛,“你是要我帮你回忆吗?”在床上是如何捏着那只小熊,然后死死咬住了它的布料。文茵双颊立刻飘红。“我没丢。”第3章 三片玫瑰你在怕什么?文茵脸上有点烧,被翟北祎挑起来了尘封的欢爱记忆,活色生香的画面似乎都变得鲜艳了起来。而他们之间的这种隐隐约约的暧昧,就像是丝丝绕绕的红绳,一条条都穿成了乱麻。她的指尖揪紧了小熊的那只腿,语调不高,但还是足够让翟北祎听清。“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行,那……我不打扰你了……”话音逐渐小声,倒不是文茵真的有多怕他,而是……文茵有些心虚地觉得,三年前他被自己甩掉,心里一定是不甘心的,她还是早一点从他的眼皮底下溜了比较好。文茵的齿尖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轻轻的、麻麻的,一点微弱的疼从表层钻入皮下,有些心慌。翟北祎的视线不动声色,在她不自然的表情上转了一圈。左手探入裤兜,镜面后壳的触感微凉,翟北祎的拇指在屏幕上一滑,“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未来也许有能合作的地方。”说着,向文茵的方向偏过头去。眉梢半挑,轻笑出声,“怎么了?只是工作而已。”文茵心神归位,被翟北祎这么一问,反而显得她心里有鬼,顺口答道,“模特。”翟北祎沉吟一声,将手机递了过去,“扫。”文茵的眼望着那个巨大的二维码,心里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半举着手机,不上不下的,有些打鼓。翟北祎沉沉的话音从左侧飘来,“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文茵,你在怕什么呢?”分手后的恋人,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放不下的那个,每个人,都想以潇洒的姿态面对前任,好证明自己即使没有对方,也能过得很好。文茵点下“扫描”的图标。“叮”的一声,向对方发送了好友请求。翟北祎黢黑的瞳仁在屏幕上那个好友请求上流连了两秒,拇指按下了“同意”。一上一下的两只小熊,黑黢黢的眼珠望着前方。隔空相望,似乎正在看着对方。*林东奇刚刚从小会议室里出来,手机显示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于文茵。他将手里的三分投标文件随意横在了办公桌上,拿起手机,回拨了过去。电话里响起文茵的彩铃,正在等待主人的接听。还没到四点,日照都还很充足,窗外的金色流泻了一地,他半靠在办公桌旁,手里捏着个浑圆的珠子转了两圈。电话接通。“你公司楼下云阳茶馆,挂了。”然后她真的挂了。林东奇的容色仍然淡定,望着那落地窗仿佛在欣赏城市风景。只是单手扣回那珠子的时候,力道不小,将桌子震得一声“铿”。“部门汇报推迟半小时,我出去一趟。”*云阳茶馆是万科旁边的一家高档茶馆,开在写字楼群中,主要功能就是服务商务会谈,针对的人群也是写字楼里不同阶层的职场人士。低调的哑光黑占据了大部分的主色调,棕褐色的线条辅助点缀,茶馆内没有多余的设计,简单大方。文茵摘下墨镜和口罩,闷热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额顶的发丝粘在了头皮,皮肤上的妆容也吃掉了不少。但她此时也没什么心情补妆,今天已经够倒霉。不想再出任何岔子。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先生、小姐,沏茶。”沏茶的师傅年纪不算大,三十出头,素净的马褂上斜襟盘扣,乌黑的发丝绾成了一个髻。十指干净,捣碎茶叶的动作都十分悦目。没一会儿,一阵茶香四溢,满室充盈。文茵捏过一小碗茶,轻吹了一下。林东奇坐在她的对面,面色沉静,但嘴角紧绷,并不是他所表现的那么自若。很显然,对于文茵即将要说的事情,他们两互相都有一个底。林东奇知道她为何而来,也有话要说。轻抿一口,有些烫,她重新把茶杯放回了桌面。两杯茶都在徐徐冒着热气,但似乎并不怎么受主人的宠幸。整理了一下思绪,她终于开口道,“我是为了棠棠的事情而来。”听闻这话,林东奇倒是神色平静,并不惊讶,“我也是。”文茵跟他对视着,此时倒有些看不懂林东奇了。出轨出的这么明目张胆,还敢底气十足地跟她对峙。文茵不由冷笑了一下,“林总,你当年追棠棠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保证的?现在才过了两年,怎么,誓约就不奏效了?”听着她嘲讽又刻薄的语气,林东奇的眉头紧蹙,“你这话什么意思。”林东奇双手交握在桌上,向文茵的方向深深望去,上身前倾。“什么叫做誓约不奏效?棠棠到底跟你们说什么了?”语气中难掩急切,林东奇的目光深邃,似乎并不像装的。文茵从包里拿出手机,将前两天她收到的那张照片跳了出来,亮度调高。推到了他的手边,“你自己看吧。”他垂眸盯着那张模糊的背影,眉头越拧越深,半响,他抬起头来。喉头紧绷,语调闷闷的似乎很憋屈。“就因为这个?”文茵听闻他的语气,不禁语调拔高,“就?!”林东奇烦闷地捋了一把额头的碎发,将那上了发丝的硬挺发梢抓的如杂草般。眼色闪烁,满目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