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想好了没有?你表个态呀,再不想办法,这一切就来不及了。”安喜见秦氏久久不说话,渐渐有些着急了。“你莫急!我再想想。”“娘,不能再想了!你要再想下去,等他们成亲了,就一切都来不及了。”安喜真的急坏了,“娘,他们年前就要成亲,听说是腊月二十九。”“腊月二十九?”秦氏看着安喜,有些哭笑不得,“腊月二十九,你现在才告诉我,你觉得我们还有办法吗?”“有的!”安喜很肯定,她凑到秦氏耳边,低声的说着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和她的想法。秦氏听完之后,倒也心动了。有件事安喜说的没错,这种事情上,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她不可能让韩韵的女儿回来,因为她手中有太多韩韵的东西。如果韩韵的女儿回来了,那韩家一定会让她把东西还回来。那时候,他就什么都没有,这些年白给别人做嫁衣了。“我知道了!我会交代下去。就快过年了,你别进去打听外面的事情,小心不要让你爹知道了,否则又得收拾你。上次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不是你祖母出面拦着,你现在已经被你爹草率的嫁出去了。”说起这事,安喜就眼眶红红的。委屈极了!她在海棠村那里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结果却什么也没得到,还要被她爹一路骂到京城,甚至还想把她嫁出去。“娘,我讨厌我爹!”“闭嘴!”秦氏冷声一喝,“这是你一个做女儿该说的话吗?这话要是传到你爹的耳中,谁也保不了你。”安喜低头,紧紧的咬着嘴唇。秦氏瞧着,于心不忍,又温柔的安抚她一番。等到安喜回她自己的院子之后,秦氏才拿着清单和府上的账本去书房找安振霖。“侯爷。”“你怎么过来了?刚才管家有没有把清单给你,可以把我的话带给你?你还要我怎样跟你说?这件事情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一年三节送到韩家的东西,只能多不能少。”安振霖见面就先提起这事。秦氏听着,心中不由冷哼。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只会坐在那里当大爷,这大爷倒是坐的舒服。当然,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面吐槽,不敢真正的说出来。”侯爷,你先不要着急,你先把这些账本看一下。”秦氏把账本放在他的书案上。安振霖看着案上的账本,厚厚的那么几本,忍不住的皱眉,“这么多你让我看到什么时候?”“侯爷莫急!最后一页,有注明总的数目。侯爷,只要看最后一面就行。”秦氏说话的语气一直不错,尽管心里面已经急得在咆哮。安振霖翻开账册的最后一面,看完之后,愣了一下,接着翻开第二本,再看第三本。然后将三本账册直接拿起来,再重重地砸在桌上。“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告诉我什么?这么多家业,我交给你去打理,这是我相信你,以前一直好好的,为什么这一两年就亏成这样子?”安振霖一脸怒气的看着秦氏,毫不留情的指责,“我把东西交在你手上,你就该做好,而不是到了现在这样子就拿来给我看。给我看有什么用?”秦氏面带微笑的道:“侯爷,只是让你知府中里目前的情况,没有别的意思。今年亏损了,明年挣回来就是了。这个清单,我会回去修改,侯爷放心!”安振霖听着这话,心中舒服。“辛苦你了!”“不辛苦!这是妾身应该做的。”安振霖见秦氏这般识趣,便邀她坐下,说了一些体己话。秦氏虚虚的应着,心里面并没有多大的感动。她对安振霖太了解了。安振霖夫妇相互粉饰太平,并没有发现,危机已经悄悄来临。一直对他们多番容忍的韩家,已经不会再坐视不理,早已生出他们的老虎爪子,随时准备挠他们一下。……官道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快速向前行驶,时松抬头望天,只见空中乌云密布,风起云涌,像是随时都要下大雨。“爷,看样子马上就要下大雨了,咱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避一下雨?在冬夜里的雨冰凉,容易着凉。”顾谦掉开车帘往外看,现在还是上午,可天却已经黑得像是晚上一样,的确不适合再赶路。顾谦问:“这附近可有能避雨的地方?”“前面两里路外,有一个破庙,要不咱们去那里暂时闭一下眼,还可以在那里休息。”顾谦点头:“好!全速赶往破庙!”“是,爷。”驾……时松高高举起马鞭,重重地朝马儿身上打去,马儿撒腿往前跑,飞奔而去。等他们赶到破庙时,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时松几人把要用的东西搬到破庙里,张俏帮着起火堆,一来照明,二来取暖。等他们几人忙完,围坐在火堆旁,手握着热茶,这才骑走了身上的寒气。时松扭头看着外面的雨,“好险!差一点就要淋雨了。”时修起身,站在破庙外往外看,时刻警惕,他把暗卫叫出来,让他们注意一下。越是这样的时候,其实也不能松懈。他们做暗卫久了,总是能提前闻到危险的味道。时修心想,希望这一次感觉是错误的。顾谦把张俏的手握在掌心里,用自己掌心里的温度帮她暖手,“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给你弄一个暖壶抱着?”张俏摇摇头,“不用!哪有那么虚弱?可能就是这些日子累了一些,所以才会这样。”没错!她就这么的倒霉,赶往江南的时候,半路上撞上了小日子。现在回家,居然又是。这让她恼怒的是算算日子,五天后,她和顾谦要成亲,要是这小日子还在,那还真就……尴尬了!“真的不用?”顾谦紧了紧她的手。“等一下!”张俏反握住他的手,闭上眼睛,努力的看清脑海里的画面。顾谦见她这样,立刻明白了。“时修,戒备起来,有人来了。”“是,爷。”()空间农女之娘子只想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