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情这个闷骚,不来点刺激的,怎么会将心思抖露出来?想到此,楚寒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极致的笑意。看着沈情那一脸想怒却又不发作的模样,真的是急死他了。是该加上一把火,让某些人,急一急。小寒?一句不确定的轻唤,将楚寒从思绪之中抽了回来,他将视线抽回,落在华严的这张脸上,半晌,他用手环上他的脖颈,微微侧过身子,俯身。从沈情的角度来看,楚寒大抵是要准备亲华严。然而实则,楚寒却是凑到华严的耳畔格格一笑,小寒怎么敢与陛下生疏,小寒是怕陛下是恼了我,将我忘了。楚寒的这张皮相本就生的好看,面容妖艳,胜过玫瑰,更似是彼岸曼珠沙华。一笑之下,竟是晃了心神。听上去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落在华严的耳朵里,就像是在与他诉说着甜言蜜语。感受到揽着他的手臂猛地一僵,楚寒便知,撩到了。现在就还差沈情一个人的反应,一你们在做什么?他心里还没数完数,等的人便已经开了口,到是比预想中的要快上许久。沈情现出身影的那一刻,带起了周遭冷风呼呼的之吹,就连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稀薄。他的声音凉薄,好似是万年冰峰之上皑皑白雪。正想着自己应该做出一副慌乱的模样从华严怀里退出来,下一刻,他却是感受到一股子大力扯上他的胳膊,再一个天旋地转,他就成功的换了一个怀抱。他是低估了沈情对他的感情???楚寒哭笑不得的同时,口中也不忘,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尊尊座您怎么来了?沈情冷冷的瞥向怀中之人,冷笑出声,怎么?这么快就背着主人勾搭上了别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尊座,这话说的便是有些指桑骂槐了。沈情微微抬起了眸子,将视线落在了华严身上,听闻最近魔尊之子正闹着要攻打天界,凌霄宫内的折子怕是已经堆积成山了吧,陛下不好好的在凌霄宫,怎么有空跑来本座这梵天宫内欺负一个畜生。楚寒翻了个白眼,便听见华严的声音也变得冷淡,魔界与天界积怨已久,其中渊源怕是尊座比本座还清楚。怎么?陛下是解决不了?要不,本座帮你处理?此话一出,华严的面色瞬间一沉。自打楚寒走后,沈情便接管了梵天宫成为了新一代的神,又凭着自己原本的身份与威压,使得两界一直都是保持这表面上的和平共处。在这几百年里,天界的天帝形同虚设。华严好不容易想着让楚寒来试一把,看看能不能将权利要回,现如今这话,还真就接不了。一脸铁青的华严,只能忍着心中的一口气,将视线瞥向了沈情怀中之人。他面色一缓,再次开口道:尊座误会。想来这梵天宫已经清净了这么多年,今日偶然听得下面的人来报,说是尊座最近极为袒护一人,本座好奇便来瞧瞧,却是没想到,这小狐狸竟是与本座相熟。哦?沈情抬手把玩着怀中之人垂落下来的发,扬唇浅笑,竟然还有这事?华严盯着对方,眉眼一冷,这小狐狸原先一直养在本座宫里做仙侍,后因犯了事情,被罚没了法力,却是没想到,这小狐狸竟是跑到了尊座的梵天宫中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啧啧,听着这搬弄是非的话,楚寒不得不说,华严真的是甩了一手好锅。这样一来,小狐狸心中一定对华严感恩戴德,感谢他没有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抖露出来,而华严也可以借着这个原因,将这跟线彻底的安插在梵天宫中。利用的彻底而不知,当真是可悲。沈情把玩着他的发的手微微一顿,半晌,忽的一笑,原来,你是避难来了本座宫中。瞧着,这小狐狸还是蛮顾念旧主,要不然,陛下您还是领走的好。华严没想到沈情会拒绝的这般彻底,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后来只能投了一个眼神给楚寒。仅是一眼,楚寒心中便是瞬间明白,华严这是让他开演呢。楚寒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心思转了一圈。下一刻,他猛地抬起头来,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将沈情瞧着,尊座,您您是不要我了吗?可是可是我不想走,我我想留下来!一句话说出来,差点没把自己给打动哭了。华严瞧着火候差不多,接话道:尊座,这小狐狸之前也没犯什么大事,既然此番落入您的院子里,也是缘分,不如,您就将他收了。这院子里也冷清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应该热闹热闹了。沈情并没有将华严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是微微垂下眸子,望着楚寒请问出声,你可愿意?愿意愿意。楚寒赶忙点头,面上还露出了一抹欣喜。顺带着他扯了扯沈情雪白色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再次开口道:尊座我真的可以留下来了吗?你若是不愿,随时可以跟陛下离开。鬼才要跟那个变态走。我才不走,我要留在尊座这里。楚寒为了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嘴角都快要咧到了耳朵后面。沈情瞧着他这么个小模样,本是清冷的面容,也随之柔和了一些。他抬起手来,像是以前帮着狐狸顺毛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强忍着没有将沈情的手打掉的冲动,楚寒假笑的腮帮子都快要抽筋了。眼看着自己安插的眼线成功打入敌人内部,华严此番来的目的也达到了。那既然如此,小狐狸就麻烦尊座照顾了。恩。两个人各怀心思,临去之时,却都是面带笑意。待梵天宫之中就仅剩下他们两个人,沈情的手瞬间一松,那原本紧紧搂在怀里的人,变被他丢了出去。他盯着立在身前的楚寒,好听的声音一冷,既然留下了,便要遵守本座这梵天宫的规矩。明白。第一,不准私自接见外客,第二,不准欺瞒本座,第三,再敢胡乱跑,小心本座打断你的腿!第89章楚寒就这么留了下来, 身兼双重身份的他,整个人并没有因这个愁眉不展。反倒是整日在梵天宫的院子里,蹲沈清。楚寒自认为他画了个套, 沈清应该是醋了的, 可谁知沈情竟是一连好些天没有出现。唉唉唉, 阿正, 你家尊上去了哪阿正将楚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脸上从以前的友好, 变成了鄙夷。一个靠着狐媚子功夫留下来的人,怎么配!尊上出去了。阿正的想法,楚寒心里一清二楚,他摸了摸鼻子,有点无奈。谁知道他上辈子竟是这么傻白甜。尊上可说了, 让你好好在梵天宫待着,别想着跑出去。好好好。看着楚寒一脸乖巧的模样, 阿正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这模样生生像是在避开一个瘟神一样。让他带着不出,怎么可能,他可是一个很好的间谍。看着阿正离开的背影, 楚寒转身就跳了墙。几天不见天帝那个变态, 他的确是该去见一见他了。想着楚寒哼着小曲就跑去了凌霄宫。小心翼翼的潜身进了凌霄宫,就看见天帝再同别人议事。红颜祸水此时最大的用处就是让君王不早朝。楚寒猫着腰身微微探出半个身子朝外张望,那小模样看着惶恐极了。天帝华严道法高深,在楚寒前脚踏进凌霄宫之时后脚便知道了。他只消稍稍抬了一下眼, 便瞧见了那个窝在墙根处, 不知所措的小东西。陛下华严将微微扬起的嘴角收回,面容一凛, 今日议事便议到这里,下去吧。是。余光之中,瞧见碍事的人走了,楚寒心里便明白,华严该到了。他的视线故意追随着那人而去,就连华严站在他身侧也没有瞧见。你怎么在这里啊,陛下!一声惊呼,华严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跟我来。这就来。跟着华严进了屋,楚寒的面容瞬间变成了一副委屈巴巴的神色来。这是怎么了陛下,我我想回凌霄宫。关着门的手一顿,华严转过身来看着楚寒之时,面上带着一股子诧异。怎么了,可是沈情欺负你但很显然,华严是装的。楚寒心里冷笑了几分,冲着华严颇为委屈的道:不怪尊座,是我不好,是我想陛下,是我想回凌霄宫。这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正中华严心尖,就连那本是紧绷着的脸都慢慢放缓。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阳光从窗棂处照耀而下,正巧打在楚寒侧颜上,就像是将人度了一层金。曾经华严并不觉得这只狐狸有多么的漂亮,可是现如今再次见到,人还是那个人可是整个人都神态包括行为所风仿佛都变了。现在这只狐狸,每一颦一蹙,总是在撩拨着他的心。这个时候,华严倒是有些后悔当初让他作为棋子,送给了沈情。华严的神色稍暗,半晌,抬起手将人揽在怀里。小寒,再忍忍,等到本座彻底掌握了天界,本座便将你接回来。都听陛下的。*****果然不安好心,想利用还想抱得美人归,真的是做春秋大梦去吧。真当他是狐狸那个白痴,几句甜言蜜语便被哄的团团转等到将人拿下你想拿下谁谁能告诉他,沈情为什么会回来这搬张椅子坐在大门口的情况是闹哪样再看一眼沈情身侧的那笑得一脸猖狂得意洋洋的阿正,楚寒差点想将人打回去,回炉重造。阿正好说歹说也是他培养出来的仙侍不是,现在他顶着这张脸,一天到晚的觉得他是狐媚子也就算了,恐怕他是原主替身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昨天,本座同你说过什么楚寒脑子里思索的飞快,想来想去,在沈情那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里,立刻认怂,尊上昨天说了什么你把本座的话当耳边风楚寒立刻跑上前去,我哪敢,尊座尊座昨天说。第一,不准私自接见外客,第二,不准欺瞒本座,第三,再敢胡乱跑,小心本座打断你的腿!学着沈情的口音将他的话背的颇为流利。沈情的一双眸子眯了眯。楚寒最害怕沈情的便是这双眼睛,每每用这双眼睛盯着他,他就浑身都不自在。楚寒赶忙一本正经的瞎胡扯,尊座,我这不是不是闲得慌,想出去散散心,你又不在,我自己一个人在梵天宫多无聊。见沈情不说话 楚寒越发的软了嗓音,尊上~~~好好说话。咳咳,尊上,您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就这样耳畔的声音仿佛越来越小,沈情的脑海之中渐渐的浮现出当日楚寒被他囚禁时的景象。那时,他的师父似乎跟他说过同样的话。那模样倒是如现在如出一辙。当年一时失足,导致心爱之人惨死,现如今,他的确不该再囚困着他了。本座答应你。你说什么沈情微微抬眼将他瞧着,以后梵天宫内外随你,想出去就让阿正跟着,也好护你周全。谢谢尊座!下去吧,本座累了。楚寒想着今日必定不会这般轻松,可没有想到的是,沈情就是答应的如此的爽快。欢呼雀跃之时,余光之中,楚寒似乎是瞧见了对方愁眉不展的面容。几天不见,倒是越发憔悴了。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楚寒筹划的另外一件事情也可以做了。未化成人形之前,楚寒以为他此番狐狸身子也是半点法力没有,可是现如今,楚寒却是能感受到体内流动着的磅礴的法力。这就好像是一个容器,他承载了沈情给渡他魔气,此番喝了神之血,像是彻底觉醒了血脉。这样的规模,与他原身相比竟是更胜一筹。既然力量回来了,有些人有些事,他是该好好同这群人算算账。欺负他的讨回来,杀了他的,他也要好好的将这条命让他还回来!阡陌殇,等着!第90章主上!!主上不好了!砰的一声响, 一个黑影便从门内砸了进来。咚的一声砸在脚边。阡陌殇袍角浮动,低垂了眉眼,面色愠怒。出了什么事?主子主打进来了。打进来了?谁?!阡陌殇的眉眼一眯, 没有等到对方回话, 一抬眸却是瞧见了那个立在拱门处, 一身红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