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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筹码》TXT全集下载_10(1 / 1)

“赶紧的,回去,我要看看你腰上的伤口,要出什么事儿了我要及时救你狗命。”沈离忧愣是把阮温言从座位上拖了起来。阮温言倒是完全不紧张,甚至都没有反驳沈离忧称自己这条命为“狗命”的说法,干脆利落地赊了账,就被塞进了车里拖回了阮家。————“说了肯定没事,有事我现在还能躺在你面前吗。”阮温言喝了醒酒汤之后就躺在床上掀起衣服扯了绷带,乖乖地闭着眼睛躺着给沈离忧看自己的伤口。“行行好闭嘴吧您,”沈离忧都快趴在阮温言身上了,仔细端详着,“你生命力还真是够顽强的,一般人像你整这么一出估计头痛身子痛哪里都痛得要死过去,你竟然屁事没有?!”“那倒不至于,我还是有点头疼的。”阮温言枕着自己的手臂,皱着眉说道,“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喝的还是这些事情给我弄的。”“没事,你和白素茵不是说好了吗,就是个过场事,算是解决了吧?”沈离忧不解地问。“不,关键就在于,这个事情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不能娶,因为但凡白素茵进了阮家的门,之后谁都会知道她嫁过人,多多少少还是会对名声有点影响的。”阮温言摘下了自己脸上的眼镜放在旁边,“但是现在我已经没办法做到最优解了,只能寄希望于别人了……”“别人?谁?”沈离忧已经重新给阮温言的伤口缠好了绷带,“你可别指望我啊,在这事儿上我可真是屁用没有。”“放心,没人指望你。”“那你指望着谁呢?”沈离忧更加疑惑。“你猜。”阮温言偏过头,闭着眼睛转移了话题,“我睡会儿,等下晚饭时间喊我,想吃什么让小六去准备,给我也准备一份就行。”————“妈,这事儿您能接受得了,老爷子他不一定能接受啊,我去肯定没有您去的效果好,”宁清河单膝跪在母亲面前,十分殷勤地给自己的母亲捶着腿,“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求过您什么,就这一次,这可是搭上了你唯一的儿子的终生幸福的大事啊!”“呵,别说得好像你爹不同意你就真会听他的一样,还不是照样我行我素,现在谁还能管得了你了?”宁母哼了一声,享受着儿子难得的捶腿服务。“那可不一样,您肯定也希望你儿子受到祝福对吧,这陌生人的一百句祝福可都抵不上亲生父母的一句话,这未来的时候儿子肯定希望能够受到你们俩的祝福啊。”宁清河眨眨眼,半分没有在外面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都快变成粘着妈妈的小屁孩儿了。“求我啊?成,”宁母挥了挥手里的扇子,有意要趁机逗逗自己的儿子,“来给娘跪一个,双膝着地的那种。”“不行。”宁清河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好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夫人,多一个都不跪。”“哟,你爹教你这话怎么还记着呢。”宁母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不行!”院子里走进来一个人,正是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的宁老爷子,“这件事情太胡来了,我不同意!”宁清河往自己母亲身后一站,大有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儿。“说话怎么这么冲,我就说你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了,”宁母站起身,看起来完全是护犊子的样儿,走到了宁父面前,“你儿子可说了,这辈子就认了那一个人了,这人要是没了,咱们儿子之后这辈子的幸福可就泡了汤了,咱们怎么还能不支持着?”“听这小崽子胡说,外面那么多女的,随便找一个可不都比娶个男的进门要来的好些?”宁父气呼呼地说道,“我不管,而且这京城还没有娶男妻的先例,这事我坚决反对。”“你这人什么毛病,谁给你惯出来的?”宁母皱着眉头,将手里的扇子折叠起来戳了戳宁父的肩窝,“没有先例,我们的儿子就能做第一个,来开创先例。”宁父还想说些什么,宁母转头对着宁清河道:“说,你能不能?”“能。”宁清河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宁母满意地转过头看着宁父,凑过去小声说道:“总之呢,这事我支持我儿子,而且再说了,我们已经老了,这些事情我们已经管不动了,能让儿女过的幸福点,管他什么人,只要不是吃人的妖怪和叛国贼,我们干嘛非要横插一手惹不痛快?”十分在理,宁清河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母亲的思想开化程度表示十分的欣赏和敬佩,知道说服自己那不怎么开明的爹也就是个板上钉钉的事——宁母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顿时松了口气。眼前这一步解决了,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宁清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喊来了千山和万水两个人,让他们按自己说的去做准备。第24章 我家阮少爷深夜。阮温言真的如同他自己白天答应的那样,跪在祠堂的外面。没有了平时的笑脸,褪去了浑身的柔和与刺,好像周身只剩下了清冷。他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放在一边,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敞开了门的祠堂先磕了个头。“妈,”阮温言喊了一声,过了几秒后又摇了摇头,“算了,空喊一牌位没意思,等今年时间到了,我去见您的时候再说吧。”“我依旧很想知道,当年您弥留之际让我来接手阮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阮温言自嘲地笑了笑,“您说,我要是哪天忍不住了,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阮家重要呢?”“算了,不说这个了。”阮温言打量了一下漆黑的四周,为了避免隔墙有耳,他没出声,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着:有个事儿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反正老爷子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我看上了个人,男的。是不是稀奇得很,这事儿说来确实挺奇怪的,我最开始恨不得劈了他个混蛋玩意儿,结果到头来竟然把自己给栽了。但这事挺复杂,你儿子这回栽得值不值还不清楚呢,要是您能接受的话,要不您保佑下我?反正您之前不是说过嘛,有什么愿望跟老天爷许没用,还不如跟亲娘许愿,您以前在的时候我没机会,这回可总算是有机会来许愿了。阮温言用手背垫着地,朝着祠堂连磕三个响头。”不行了,您儿子实在是扛不住了,腰上受了伤抹了药,现在可劲儿困呢,膝盖呢也疼,俩小时了,实在是跪不住了,漫漫长夜就不陪着您这空牌位了。“阮温言说着用手撑了两下才站起身,顿时觉得腰酸的紧,还得弯腰把自己的眼睛拿起来,才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这地方。————京城那些报社的新闻记者们的消息永远快人一步,也不知道这群人从哪得来的消息,或者是阮文堂特意放出去的,一大清早的好几十号人都围在了阮家大门那,就等着拍从阮家运出来的聘礼呢——当然,如果能够拍到准新郎本人,阮大少爷,那自然是更好的。沈离忧一大早就呆在阮温言的院子里了,看着成箱成箱的聘礼从院子里被搬到拉聘礼的车上,已经装了三车了。“我去,这还真是下本了啊。”沈离忧看着都觉得肉疼,“我跟你说,你这些东西送过去可就别指望着白素茵能还给你了,你以后一张银票都讨不回来。”“瞧瞧你这样儿,稀罕。”阮温言扭过头笑了一声,“送出去当然就是她的了,我还活着呢,这么点东西的钱随便就能给赚回来,还指望着人家把聘礼还了,丢脸不。”“得嘞,您厉害。”沈离忧撇了撇嘴,找了个位置也给坐下了,翘着腿看着。“哎,你不紧张啊?”沈离忧过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又开始找阮温言搭话。“问的什么话啊,我为什么要紧张?”阮温言斜眼睨着沈离忧,笑了起来。“你说的那个什么“别人”,靠谱吗?”沈离忧皱着眉头,有点担忧地说道,“你看见现在外面记者那阵仗了吗,这人要是到时候没帮上你还坑你一把怎么办啊?”“靠不靠谱的,我也不知道。”阮温言耸耸肩,“你觉得白素茵长得好看吗?”“好看啊,怎么了?”沈离忧眨着眼睛接茬。“身材好吗?”阮温言又问。“好啊。”沈离忧回答之后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是,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你看,人家脸蛋好身材也好,就那脾气吧可能差了一星半点的,但是瑕不掩瑜对吧,怎么看我都不吃亏啊,我着什么急?”阮温言摊开手,一脸无辜地说道。沈离忧:……“我就不该担心你。”沈离忧气呼呼地说道。“谢谢担心,你现在唯一能帮到我的就是扮演阮大少爷然后在门外溜一圈,让那些个记者们看个够。”阮温言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困了,昨晚愣是跪到后半夜才睡,还没睡好,做了个噩梦。”“你在这坐着和睡觉有区别吗,干脆去睡去吧你。”沈离忧跟赶苍蝇似的赶阮温言,“受伤了想多睡会儿很正常,这儿我帮你看着呢。”“行,有事叫我,门不锁,你直接冲进来就行,省得你再给我把这门给踹坏了。”阮温言用手掩着又打了个哈欠,起身往房间走去。之前用医院给开的药阮温言用着都没啥感觉,结果一用沈离忧的药就真的能做到倒头就睡,也不知道到底是药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第一批聘礼已经全部都装在了车上,刚好时间一到,五六辆运货车一辆接一辆的发动了起来,慢悠悠地开出了阮家。外面记者的摄影机闪光灯亮成一片,恨不得把司机的眼睛都要给晃瞎了,那些人还不罢休,眼看着都要跟着车子跑起来了——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第二辆车。“你瞧瞧,我要是未来娶媳妇儿的时候能有阮温言这一半风光我就心满意足了。”沈离忧和小六踩着俩□□靠在墙头上嗑着瓜子看着外面这闹腾的场景,由衷地叹了一声。“害,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娶着呢,别想那么多。”小六往地上吐了个瓜子皮,“你看,第一辆车要转弯看不见了。”“看不见就看不见了呗,那么多真金白银的,看着肉疼。”沈离忧酸唧唧地说道。————在这些聘礼车之前,会有一辆打头阵的小车,引路用的,怕司机七弯八拐的找不着路。好在阮家和白家之间没太远的路程,唯一可能走错的地方就是即将要到达的十字路口,这个时候得向右转。可是这刚转过了弯,正往前开着呢,就迎面而来了五辆小轿车,听到了喇叭声也半点没有要让路的意思,反而是将这条路堵的严严实实的。记者们还没散去,看到这边的场景就跟蜜蜂闻着了上好的花一样,都赶了过来想要拿到第一手新鲜的资料呢。那引路车上的司机可忍不住了,连按了好几下喇叭,对面车干脆熄火了。“什么意思啊?”司机一开车门也走了下去,正想着要跟对方对峙呢,对面也下来好几个人,一个个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主,而且那裤腰带上别着的……是枪。司机咽了口唾沫,以为这是阮少爷结下的仇家前来拦路来了,也不敢再往前走,只能站在原地又问了一遍:“这什么意思啊?”对面依旧没有人说话,倒是副驾驶的座位上走下来一人,戴着墨镜看不清五官,但看起来就像是这些人的头儿。头儿开口说话了:“没什么意思,就是来让你们知道,这聘礼,你们是不可能送到白家手里了。”这司机一下子被惹毛了,也顾不上对方有枪,扯着嗓子就开始嚷嚷:“你谁啊你,敢拦我家阮少爷的道,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活腻歪了吧?!”对面有人听着这话就开始掏枪,有两个已经把枪拿出来了,正要举起来,被头儿挥手拦下来了。“你家阮少爷?”头儿左手搭上了脸上的墨镜,慢慢摘了下来,“不好意思,马上就要变成我家的了。”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呢,旁边围观看热闹的记者们率先喊起来了。“这不是二爷吗?”“二爷什么时候干起劫道的行当了?”“屁的劫道,没听人说吗?这是看上阮少爷了!”“快快快大新闻!”“赶紧的快拍!”司机这才悟过来,可那腿一下就软了——阮老爷没说过干这活儿还有生命危险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二爷您是要走这条道吧?那我们绕远点路也没关系,这就走这就走。”司机忙不迭地说道,转身就要回车里。“你走可以,东西都给我留下。”宁清河可算是摆足了姿态,半靠不靠地站在车边,“我就是为了这堆东西来的,可不能让自己白跑一趟。”司机都快哭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听得懂人话吗?”宁清河大概是没想到这司机能给吓成这样,又问了一句。“懂懂懂,但是这东西我做不了主的,这是阮少爷要给白家下的聘礼,我们只是负责送的。”司机急的都要跳脚了。“就是说,这是你们阮少爷的东西?阮少爷不在,你们做不了主?”宁清河琢磨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行,那我们换种方式。”宁清河从后腰掏出了一把□□,指了指司机的脑袋,然后朝着天空开了一枪。砰——“把东西都给我留下。”宁清河收起了自己之前那股劲儿,整个人站的笔直,往前走了两步。“想活着回去的,就都给我从车上下来。”宁清河此言一出,那后面的司机那还敢坐着,全都从车上跳了下来。宁清河手下带着的几个人都很识时务地接手了那几辆装聘礼的车。“你开车,把人都给带回阮家,并且给我带句话。”宁清河用枪指着之前那司机的脑袋,那司机连忙点头,生怕这二爷现在一个不顺心,等下自己的脑袋直接开花。宁清河非常满意阮家请来的这些司机的怂样。“就说,这东西我宁清河收下了,放在宁家作为阮少爷未来嫁过来的彩礼。宁家的聘礼已经准备好了,阮少爷什么时候愿意嫁,聘礼就什么时候送到阮家。”宁清河刚说完话,那司机就没敢耽搁,忙不迭地把人赶上了车,然后开着那小轿车离开了。“二爷,你之前可没说你要这么招摇啊。”千山坐在驾驶位上,哭笑不得地看着那把车开成火箭的司机离开。“不张扬一点,怕夫人反悔啊。”宁清河啧了一声。“哟,这么快就喊上夫人了。”千山挑着眉调侃道,坐在后座的万水也笑了起来。“去去去,开你的车。”宁清河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墨镜。————等消息传到阮温言院子的时候,这人还睡的昏天黑地完全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沈离忧不负阮温言望的冲到了他床头,愣是把人给一边喊一边晃,弄醒了。“别晃,脖子没了。”阮温言扒拉开沈离忧的爪子,觉得自己都快被晃散架了,“怎么了这是?”“睡个屁,外面都翻天了。”沈离忧急吼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打架闹事的已经到他家门口了呢,“敢情你说的那个“别人”就是二爷啊,你俩什么时候决定整这么一出戏的,好家伙,现在全京城估计都是知道二爷要娶你了。”阮温言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说道:“什么东西?什么一出戏?”“你别给我装啊,今天二爷那动作大的,我去……”沈离忧看着阮温言那表情不像是装的,突然也愣住了,“你真不知道啊?”“不知道不知道,”阮温言总觉得那脑袋上青筋直蹦,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你赶紧的,挑重要的给我说。”沈离忧觉得这整个事儿都挺重要的,只能从二爷“劫道”开始讲起,把自己听来的全都讲了一遍。“你知道他说什么吗?!”沈离忧抓着阮温言的肩膀,被阮温言拽了好几下都没拽掉。“说什么了?”阮温言耐着性子问道。“这东西我宁清河收下了,放在宁家作为阮少爷未来嫁过来的彩礼。宁家的聘礼已经准备好了,阮少爷什么时候愿意嫁,聘礼就什么时候送到阮家。”噗——阮温言正端起小六送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直接给喷了出来,差点全落在了沈离忧脸上。“咳咳咳。”阮温言咳嗽了几声才缓过劲儿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沈离忧抢了话。“你和二爷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就真没见过纯打了一炮能变成这样的!”沈离忧重新凑到阮温言面前,“你给我说实话,你俩到底怎么回事。”阮温言面露难色,叹了口气之后竟然笑了,虽然只是弯了弯唇角,但足以称得上是在笑。“虽然听起来有点胡闹,但确实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准备准备,五年八年之后就可以改口叫宁夫人了。”阮温言拍了拍沈离忧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哎你……”沈离忧还想再问点什么,阮温言却直接把人给关在了房间外面,任他怎么喊,都不再说话了。第25章 傻鸟铺天盖地的报纸头条将京城二爷的这个出格举动描绘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怎么都讲不厌一样,一时间成为了京城家喻户晓的饭后闲谈必备话题。介于宁家和二爷的双重威名之下,报社都不敢把这件事情传的太离谱,但基本的夸张手段还是免不了的,而报社记者们想要获得更多更大的一手资料,又不敢堵宁家的大门,只好都恨不得没日没夜地蹲守在阮家门口,就等着阮少爷哪天出门好一睹芳容。可惜,这位阮少爷实在是太“沉得住气”了。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位阮大少爷没有传出来一星半点的消息——如果不是没有报丧,记者们都以为阮少爷已经憋死在自己的院子里了。而阮少爷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自觉。“我跟你说,这鸟超通人性。”就在一分钟之前,华桉拎着个鸟笼子翻进了阮温言的院子,把整天没事干又不敢出门只能睡的天昏地暗还被众人翘首以盼的阮少爷从房间里拽了出来。“滚,我要睡觉。”阮温言现在对华桉是半分客气也没有了,翻个身蒙着头就打算继续睡觉。“别睡了,越睡越想睡,再睡下去就该头疼了。”华桉使劲儿拍了拍阮温言的被子,“嘿!”“行……”阮温言有气无力地转了过来,“你让这鸟给我唱首歌,我马上起来。”“你这人什么毛病,这不就是为难这小畜生呢吗?”华桉哭笑不得地说道。“不唱不起来。”阮温言把自己缩成一团,说着眼睛皮又要闭上了。“得嘞得嘞。”华桉指着笼子里面的鸟,“快点,唱首歌来把你的臭哥哥喊起来。”不知道那鸟是真听懂了还是依葫芦画瓢,反正下一秒就听到笼子里传来咯咯咯的声音。“唱首歌!首歌!首歌——”那鸟扯着嗓子嗷的还挺响亮,简简单单俩字还给喊出了个抑扬顿挫,差点让华桉捧腹笑得把笼子甩了出去。“我去,你这哪是买了个鸟,你这是弄了个喇叭。”阮温言感觉被这鸟喊得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这鸟看着华桉乐,还一个劲儿的喊着“首歌!首歌!”,间或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真跟一个在笑的小孩儿似的。“闭嘴啊。”阮温言一指鸟笼,真就依言下了床,伸了个懒腰,懒得换身上穿着的睡衣,直接披了个外套就在房间里找了个椅子坐下了。“闭嘴!闭嘴!闭嘴——咯咯咯——”那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开始学着阮温言说话,一声叫的比一声调高,还真给叫出个余音绕梁的感觉。“这是开始唱山歌了还是怎么的?”阮温言满头黑线地看着这只自嗨的鸟,又看了看旁边笑得前仰后合的华桉,觉得可能现在在这个房间里面唯一正常的生物就是自己了。“在哪买的傻鸟啊这是,还通人性,呸。”阮温言冲着华桉说完话又冲着鸟说,“行行好,别乐了。”那鸟根本不搭理阮温言所说的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唤。“行行好!行行好!行行好——”阮温言:……“好啦好啦,收。”华桉把手伸到鸟的面前,做了一个旋转握拳的手势,那鸟竟然真的就晃了晃脑袋闭上了嘴。“闭嘴了就行,这鸟你等下可千万记得要带走,别留下来给我。”阮温言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喝了。“找我干嘛?别跟我说你就只是想要送只傻鸟给我。”阮温言顺手也给华桉倒了一杯,华桉也仰头就喝了。“当然不是,我来找你是两件事情。”华桉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首先,我当然是来看看你还有没有活着啦。”“毕竟闹出了满城风雨的当事人竟然这么久都不露面,还怪稀奇的。”华桉摸了摸自己虚拟的长胡子,“这第二件事嘛……”“你还欠我一份礼物。”阮温言开口抢了先。“我去,平时没看出来你脑子记忆力这么好使呢,这事儿还记得呢,可以啊。”华桉竖起了大拇指。“平常得记的东西多着呢,多你这一件算什么。”阮温言抬起手动了动,“东西呢?”“怎么有你这种人,来来来,闭眼。”华桉一只手搭在了阮温言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来点仪式感。”阮温言依言闭上了眼睛,伸出的手没有收回来,就静静地悬在半空——这大概是他相信华桉不会无聊到抓条虫子放在自己手上才给出的信任吧。华桉从后腰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阮温言手里。冷的、硬的,阮温言伸出了另一只手在上面摸了两下,然后猛的睁开了双眼。手上放着的,赫然是一把手/枪。“勃朗宁1900式?”阮温言拿在手里看了两眼,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之前威胁你时用的就是这把枪,”华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枪对我来说没多大用,干脆让你拿着用来吓唬一下别人或者用来防身,发挥一下它的光和热。”“看着还挺新的啊。”阮温言仔细看了看,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竟然直接上手一气呵成的把枪给上膛了。“你会用?”这回轮到华桉被吓到了,“小心走火。”“我说我感觉这不是我第一次摸到枪你信吗?”阮温言苦笑了一下,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熟练,“但在我的记忆里,这应该就是我第一次摸到枪。”“这么神奇?”华桉皱起了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没事,反正不是件坏事,还省得我教你怎么用了。”“但愿如此。”阮温言也不含糊,“我开一枪试试。”阮温言朝天开了一枪。砰——“还行,挺顺手。”阮温言点了点头,他还以为这手枪的后坐力能把自己震飞出去,结果没想到竟然只是把手臂震麻了一瞬间。“你说不定以前真的开过枪。”华桉所有所思地下了结论。“谁知道呢,”阮温言笑了笑,把枪放到了一边,“说不定梦里开过呢。”“切。”华桉撇了撇嘴,“对了,我忘了说,这鸟还真不是我买的。”“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闲心?”阮温言怀疑华桉这句话的真实性。“是二爷让我带来送你的。”华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阮温言。阮温言一脸嫌弃地看向那只被挂在一边的鸟,那鸟还像有所感应似的,冲着阮温言“嘎——”了一声。“那我可真是谢谢他了。”阮温言学着华桉以前的手势,冲着鸟旋转式一握拳。“没事,你要真不要我再给他还回去,顺便还能嘲笑一下他。”华桉说着就要去拿那鸟笼。“不用了,放着吧。”阮温言叹了口气,算是接受了这份礼物。“男人呐……”华桉摇了摇头,啧啧两声,收到了阮温言的白眼。“事做完了你可以走了。”阮温言在送客这件事情上一点都不拖沓,当机立断就想送华桉离开。“别别别,我是来求你让我在阮家住一晚上的。”华桉可怜兮兮地双手合十,低眉顺眼地说道。“你又来?”阮温言撑着额头,“小祖宗,你能不能就安安稳稳地在宋家住着,当妾不满意赶紧让宋子修给你个妻子的名分,别再折腾我了。”“不不不,这次我是真的有事情,不能呆在宋子修的院子里。”华桉连连摆手,都没来得及反驳阮温言所说的事情。“怎么?”阮温言倒真想不到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放了一个比我命都重要的东西在宋家,很多人都在找这个东西,我得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今晚在你这里住一晚上,明天我就得去宁家报到了。”华桉的语速上升了一个档次,给阮温言说的一愣一愣的,“放心不会让你有什么危险,只是用来拖延对方找到我的时间。”“什么东西?”阮温言凭直觉觉得这件事情不同寻常,但是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只能先从最关键的问起。“唔……”华桉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行,不能说,说了会把你也卷进来的。”“行,你最好不是在蒙我。”阮温言只觉得头疼,有种全世界都知道了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华桉抱了阮温言一下:“哎,我就知道我们的阮少爷是心肠最好的人了。”“滚蛋。”阮温言翻了个白眼,把华桉从自己身上拽了下去。“你腿怎么了?”阮温言在推开的一瞬间注意到华桉的腿抖了一下,好像差点没站稳。“啊,这个……”华桉挠了挠头,竟然十分罕见的有些羞涩起来,“我……”“哟,是不是还腰疼啊?要不我找沈离忧来给你看看吧?”阮温言一看华桉这反应就知道怎么回事儿,故意促狭地说道。“没事没事,不用不用,”华桉在心里无声地将宋子修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小问题,等下休息会儿就好了。”“成,那你赶紧去休息,我也要去睡觉了。”阮温言打了个哈欠,其实他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可能真的是睡多了还想睡。“喂!”华桉叫住了阮温言,对方转过身来看他,“你们家里人……在那件事情之后,有难为过你吗?”“谁告诉你的?”阮温言笑了一下,想想自己前几天还被叫到了阮文堂那院子又给来了个“全家团聚”的景象,自己还因为腰伤行动不太利索而挨了几下拐杖,以及方蓉母女怨毒的视线……“放心,谁现在还敢动我啊。”阮温言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你有闲心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就是想跟你说,有什么不顺心的千万要说,你不方便动手的我们来给你解决。”华桉皱着眉强调了一遍,“我们,二爷和我,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想多了,我好得很。”阮温言摆了摆手,“快去休息吧。”结果阮温言进了自己的房间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个巨大的隐患。“我跟你说,你别跟我嚎。”阮温言冲着那嗷嗷叫的鸟恶声恶气地说道,“别以为你是二爷送的就了不起,你再叫,等下我就把你的头给你拧下来。”那鸟好像根本就不怕,还在嚎个不停:“拧下来!拧下来——”阮温言闭了闭眼,然后一狠心走到窗边打开了鸟笼子。“我现在给你自由,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阮温言一指窗外,结果那鸟看了窗外几眼,对此丝毫不动摇,呆在笼子里面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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