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离听着这些话,不由冷笑。这戏做的如此真,也亏他忍了这许多年。赵帝将祭天大典选在了十六日,在团圆节的后一天。他们在此处已经待了半月有余,距离大典不过十来日,也是时候回去结束这些纷乱了。相较萧陌离微沉的眉,洛清雨反倒更释然,此时她笑意盈盈,勾着萧陌离的脖子,在他面上轻啄一口,神神秘秘的道:“相公,阿清告诉你一个秘密。”萧陌离微挑眉笑着看她,饶有几分兴致。“我前些时候不是跟你说我买地去了么?但是我没细说,如今看你如此发愁我们的将来,我就先告诉你罢。”萧陌离笑笑,知她在逗自己开心,便应声道:“嗯?”洛清雨雀跃道:“我将离王府的大半银子都买了药王谷周围的几个山头,那里是四不管地带,我都想好了,一片山上都种上果子,一片山上都种药材,还有一片山盖上几所房子,给清昱和他未来媳妇一所,我们一所,还留一所给王后,再有一所就给公公婆婆程新他们,还能跟你好兄弟画楼西做邻居,到时候我们便真的可以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你说好是不好?”看着怀里的姑娘手舞足蹈,眼睛里闪烁着的期待和愉悦,便是心里有的恼怒不甘此时也便化为乌有。他还有大把的好日子,何必在乎眼前的这些纷杂乱世?过些时候,一切便都结束了。他也很期待她口中描述的那些世外时光。就在他们准备妥当回俪都前夕,给赵帝等人一个“惊喜”时,他们却收到了另外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萧王后病逝。听到这个消息时,萧陌离和洛清雨都是懵的。洛清雨忙跟来人一再确认,是真的病逝吗,如此突然,会不会是赵帝故意戕害?来人是萧陌离派去保护王后的,懊恼跪着:“愧对主子。奴才确认清楚才来回话的。的确是病逝,王后隐藏的好,初时所有人只当是小病,前几日却突然咳血,等太医诊脉时,已是回天乏力。”身侧的男人此时紧紧攥着拳,洛清雨用小手紧握住他的手,不发一语。她想起上回见到王后时,她说的放心之类的话,想必那时她已无求生的欲望罢。一切真相掀开,错误皆无法挽回,看着萧陌离安好,有可心的人陪伴,便了无牵挂。“都怪我,若那时看出母亲的异样,兴许…”洛清雨鼻子有些发酸,他刚刚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刚明白自己的身世,便已失去她。“不怪你,对她而言,兴许是一种解脱罢。”他叫了她二十多年的姑姑,在他的印象里,姑姑都是常常浅笑着,对他很温柔。可自他生病后,姑姑便不常见他,相较从前冷淡了许多,他那时候还疑惑,难道姑姑也嫌弃他是个病秧子么?原来,她是怕伤害他啊,想着离的越远,是不是就让那人对他的仇恨少上一分,能让他安生的活着。她那时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应付伤害她亲生骨肉的人呢,如何不憋出病来。他还没来得及给她磕个头,唤一声母亲,她也没来得及住上阿清为她建造的那所紧挨着儿子与儿媳的房子。母亲......***赵帝宫内,赵帝颓然的坐在王座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正在摩挲着手里的一支凤钗。那是登基的那年,他亲手为她插上的。他竟还是不能相信,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自己。想起这些年,他对她的冷嘲热讽,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撕碎般的疼。那可是他想尽办法娶回来的王后,他当初暗暗发誓,要好好呵护她一辈子,如今却没曾想,自己害得她悲怒郁结而死。想起临死前,她面色惨淡,毫无血色,却仍旧勾出一抹笑来,决绝又释然。淡淡的一句话却叫他的心立时四分五裂。“如今我死了,从此后就撩开手罢,愿我们永生永世不再相见。”她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将他抛下。他当初有多爱她,就有多爱她宠爱的侄子,可是等有一天发现那个小子越来越像那人的眉眼时,当初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他已完全忘记当初是自己耍手段将人抢来,只记得自己心爱的人的不忠,给别人生孩子,还让他像个傻子似的宠爱了那么多年。所以,他出手了,却不曾想,这一出手,反倒将那几年渐渐积攒的夫妻情分断了个彻底,她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直到再也不跟他说一句好话。他说难听的话,她便听着;他强迫她,她便受着,从来不争辩半分。他又不能真的打她杀她,于是便将怒火全部发泄到那个孩子身上。她便再一丝好脸不曾给他。他此时忽然想起来,初时,她想同他解释的,当时跟他成婚前因为意外和那人在过一处。可是那时的他被满腔怒火羞辱占据,一句也是听不得的。想来,她对自己是失望至极罢。他怒了这些年,斗了这些年,回头想想,当初自己用尽手段,不就是为了这个人么。如今斯人已逝,他忽然觉得全身像抽干了力气,从前的所有都成了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青月,你好狠的心呐。”赵帝笑的癫狂,笑着笑着却突然咳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偌大的赵帝宫,只有小太监慌乱的声响久久不散。第61章 是又如何?如今我已不再是赵国离王。赵帝病重,让萧陌离等人很是意外,给赵青煊带来的却是惊喜。他不曾想,他费尽心机想要登上的帝位,如今唾手可得。萧陌离生死未卜,赵帝濒死,他竟然能毫不费力的掌控赵国。他这几年也算是吸取了点教训,变得隐忍。王上还不曾下旨传位,他就只能等,不仅要等,还要表现出一副谦恭悲痛的样子来。毕竟他还有一个成年的弟弟,寒王,这几年他的声势也不小,他必得铲除他,这帝位才坐的安稳。于是在他汲汲营营的想着怎么铲除寒王之时,却不料,萧陌离竟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这着实让他有些吃惊。当初那波死士杀手可是他费十年之久才训练出来的,虽然得到的消息时未找到萧陌离尸体,可是这过去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动静,他当真是放下心,以为他必死无疑的。可如今,他竟然赶在祭天大典前一天,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怕,他可是掌握了萧陌离的通敌叛国的证据,如今回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从前所受的屈辱他一定要十倍奉还。萧陌离知晓太子的心思,却十分不屑,回了俪都便进王宫拜见。此时的赵帝,已是油尽灯枯,赵青煊倒是没有阻拦,萧陌离要是一怒,把那个将死的爹给杀了,他反倒省事。萧陌离站在床边,冷笑着看着床上那个病到干瘪的男人。男人虽已是半昏迷着,此时却也感觉身侧有人,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萧陌离时,既惊且恨,挣扎着却无法起身。萧陌离冷笑道:“别挣扎了,兴许还能多活一会子,本王知道你恨,那你也只能恨着,知道了以前的事,我其实有那么一点理解你。可是…”说着恨恨抓住赵帝的脖颈,眸中露出一丝狠意:“可是,你万不该逼死了她。”赵帝的脸上因窒息显露出红色,声音微弱,嘴上却嘲讽道:“就是我逼死了她,你掐死我吧,咳咳,哈哈哈…”萧陌离逐渐加大了力道,却在最后一刻猛的松手,赵帝狠狠地摔在了床上。萧陌离神色恢复如常,冷笑道:“杀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我相信你的好儿子已经迫不及待了。”说罢,再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便甩袖离去。本来给他创造机会,却不曾想萧陌离真的未曾动手,倒是叫赵青煊很是失望。祭天大典如期举办,俪都民众都是满怀诚心来观礼,毕竟他们的离王刚刚打了胜仗,且完好无损的回来主持这次盛典,这不就是赵国的保护神?萧陌离一身戎装,神色肃穆,随着礼仪官一同进行各项仪式,赵青煊却神色轻松,虽努力遮掩也无法挡住他眼中的得意。底下的百姓们只是虔诚的望着他们心中的保护神,都未曾注意到太子殿下的异常。洛清雨也站在人群中,注视着祭天台上的一举一动。大典的最后一项,便是萧陌离需代赵帝行祭天礼,果然,赵青煊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面对着台下的民众痛心道:“慢着,离王只是一个异姓王爷,怎可代替国君行此礼,这不是视国法如无物吗?”底下的百姓闻言皆愣住,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祭天大典原是国君让离王主持,且离王立下赫赫战功,此举也未为不可。于是便窃窃私语,反倒替萧陌离辩解了一番。赵青煊当然知道萧陌离在百姓心中的分量,也不指望这一个罪状便能击垮他,他很想知道,若是如此看重他们离王的的百姓得知他们护着的人通敌叛国,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只见他十分痛心且大义凛然道:“我的子民们,我知你们爱戴离王,可是,你们却不知,你们口中忠君爱国,战功赫赫的离王,却通敌叛国!!”果然,此语一出,台下人一片沸腾,怀疑者有之,相信者有之,齐齐的望着站在一旁表情淡漠的萧陌离。过了良久,等台下的质疑声逐渐消失时,萧陌离才轻笑开口:“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我,不知道你说的通敌,证据是什么?”“你在与墨国对峙时,不费一兵一卒就赢了?是把我们都当做三岁小孩吗?那是因为,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前方大战,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然后你便胜了,这便是证据。”说罢,便见都城护卫队已全副武装,齐齐的将祭台包围起来。萧陌离不见一丝紧张,反倒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帛书。轻笑道:“这下子反倒让太子失望了,本王的准王妃确实去过墨王宫,不过不是通敌,只是取回了一封和解书罢了。墨国的国君也懒得打仗,也不想为了一个北国伤了我们两国的和气。”这和解书,是墨帝和墨时彦让时钰递过来的,他们知道有了这个,他无需费一兵一卒,便能收拾完这个残局。这个情,他便领了罢。赵青煊不曾料到萧陌离手里竟有和解书,仍旧佯装大义:“胡说,墨国军力财力强盛,怎么不会想着拿下赵国,你休要在此迷惑百姓,只怕此时我们信了,明日,墨国的铁蹄就要越过月河,欺我国民,要了我的命。”萧陌离嗤笑一声:“太子殿下果然后自知之明,最后一句话叫你说对了。墨国国君说,只要新人赵帝是寒王,他便承诺百年之内与赵国修好,永不动干戈。喏,这是国君印,太子要不要验证一番。”赵青煊闻言已是如堕冰窖,却不曾想,萧陌离变了脸色,接着冷声道:“更何况,太子竟与北国通敌!挑起了这次战争,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还承诺给北国两座城池!!”听了这句痛斥,赵青煊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那些包围着的都城护卫也早已被精兵缴械。怎么会,他本是要给萧陌离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最后怎么反倒是是自己担了?不由慌乱狂吼:“你们别听他胡说,这个离王是那墨帝的私生子!!”底下百姓又是惊诧万分,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见萧陌离勾勾唇角,取下头盔,脱掉战袍,只剩下一袭墨色锦袍。他缓缓走下祭台,牵起台下一直望着他的人儿的手,笑意盈盈,声音清亮:“是又如何?如今我已不再是赵国离王。”说罢,两人便相携缓缓离去,只留给身后众人一双清绝出尘的背影。***赵开元二十一年,赵帝崩。太子赵青煊通敌,贬为庶民,永生囚禁。寒王即赵帝位。离王携亲眷归隐山林。全文完。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番外,敬请期待!他这几年也算是吸取了点教训,变得隐忍。王上还不曾下旨传位,他就只能等,不仅要等,还要表现出一副谦恭悲痛的样子来。毕竟他还有一个成年的弟弟,寒王,这几年他的声势也不小,他必得铲除他,这帝位才坐的安稳。于是在他汲汲营营的想着怎么铲除寒王之时,却不料,萧陌离竟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这着实让他有些吃惊。当初那波死士杀手可是他费十年之久才训练出来的,虽然得到的消息时未找到萧陌离尸体,可是这过去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动静,他当真是放下心,以为他必死无疑的。可如今,他竟然赶在祭天大典前一天,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怕,他可是掌握了萧陌离的通敌叛国的证据,如今回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从前所受的屈辱他一定要十倍奉还。萧陌离知晓太子的心思,却十分不屑,回了俪都便进王宫拜见。此时的赵帝,已是油尽灯枯,赵青煊倒是没有阻拦,萧陌离要是一怒,把那个将死的爹给杀了,他反倒省事。萧陌离站在床边,冷笑着看着床上那个病到干瘪的男人。男人虽已是半昏迷着,此时却也感觉身侧有人,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萧陌离时,既惊且恨,挣扎着却无法起身。萧陌离冷笑道:“别挣扎了,兴许还能多活一会子,本王知道你恨,那你也只能恨着,知道了以前的事,我其实有那么一点理解你。可是…”说着恨恨抓住赵帝的脖颈,眸中露出一丝狠意:“可是,你万不该逼死了她。”赵帝的脸上因窒息显露出红色,声音微弱,嘴上却嘲讽道:“就是我逼死了她,你掐死我吧,咳咳,哈哈哈…”萧陌离逐渐加大了力道,却在最后一刻猛的松手,赵帝狠狠地摔在了床上。萧陌离神色恢复如常,冷笑道:“杀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我相信你的好儿子已经迫不及待了。”说罢,再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便甩袖离去。本来给他创造机会,却不曾想萧陌离真的未曾动手,倒是叫赵青煊很是失望。祭天大典如期举办,俪都民众都是满怀诚心来观礼,毕竟他们的离王刚刚打了胜仗,且完好无损的回来主持这次盛典,这不就是赵国的保护神?萧陌离一身戎装,神色肃穆,随着礼仪官一同进行各项仪式,赵青煊却神色轻松,虽努力遮掩也无法挡住他眼中的得意。底下的百姓们只是虔诚的望着他们心中的保护神,都未曾注意到太子殿下的异常。洛清雨也站在人群中,注视着祭天台上的一举一动。大典的最后一项,便是萧陌离需代赵帝行祭天礼,果然,赵青煊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面对着台下的民众痛心道:“慢着,离王只是一个异姓王爷,怎可代替国君行此礼,这不是视国法如无物吗?”底下的百姓闻言皆愣住,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祭天大典原是国君让离王主持,且离王立下赫赫战功,此举也未为不可。于是便窃窃私语,反倒替萧陌离辩解了一番。赵青煊当然知道萧陌离在百姓心中的分量,也不指望这一个罪状便能击垮他,他很想知道,若是如此看重他们离王的的百姓得知他们护着的人通敌叛国,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只见他十分痛心且大义凛然道:“我的子民们,我知你们爱戴离王,可是,你们却不知,你们口中忠君爱国,战功赫赫的离王,却通敌叛国!!”果然,此语一出,台下人一片沸腾,怀疑者有之,相信者有之,齐齐的望着站在一旁表情淡漠的萧陌离。过了良久,等台下的质疑声逐渐消失时,萧陌离才轻笑开口:“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我,不知道你说的通敌,证据是什么?”“你在与墨国对峙时,不费一兵一卒就赢了?是把我们都当做三岁小孩吗?那是因为,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前方大战,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然后你便胜了,这便是证据。”说罢,便见都城护卫队已全副武装,齐齐的将祭台包围起来。萧陌离不见一丝紧张,反倒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帛书。轻笑道:“这下子反倒让太子失望了,本王的准王妃确实去过墨王宫,不过不是通敌,只是取回了一封和解书罢了。墨国的国君也懒得打仗,也不想为了一个北国伤了我们两国的和气。”这和解书,是墨帝和墨时彦让时钰递过来的,他们知道有了这个,他无需费一兵一卒,便能收拾完这个残局。这个情,他便领了罢。赵青煊不曾料到萧陌离手里竟有和解书,仍旧佯装大义:“胡说,墨国军力财力强盛,怎么不会想着拿下赵国,你休要在此迷惑百姓,只怕此时我们信了,明日,墨国的铁蹄就要越过月河,欺我国民,要了我的命。”萧陌离嗤笑一声:“太子殿下果然后自知之明,最后一句话叫你说对了。墨国国君说,只要新人赵帝是寒王,他便承诺百年之内与赵国修好,永不动干戈。喏,这是国君印,太子要不要验证一番。”赵青煊闻言已是如堕冰窖,却不曾想,萧陌离变了脸色,接着冷声道:“更何况,太子竟与北国通敌!挑起了这次战争,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还承诺给北国两座城池!!”听了这句痛斥,赵青煊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那些包围着的都城护卫也早已被精兵缴械。怎么会,他本是要给萧陌离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最后怎么反倒是是自己担了?不由慌乱狂吼:“你们别听他胡说,这个离王是那墨帝的私生子!!”底下百姓又是惊诧万分,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见萧陌离勾勾唇角,取下头盔,脱掉战袍,只剩下一袭墨色锦袍。他缓缓走下祭台,牵起台下一直望着他的人儿的手,笑意盈盈,声音清亮:“是又如何?如今我已不再是赵国离王。”说罢,两人便相携缓缓离去,只留给身后众人一双清绝出尘的背影。***赵开元二十一年,赵帝崩。太子赵青煊通敌,贬为庶民,永生囚禁。寒王即赵帝位。离王携亲眷归隐山林。全文完。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番外,敬请期待!他这几年也算是吸取了点教训,变得隐忍。王上还不曾下旨传位,他就只能等,不仅要等,还要表现出一副谦恭悲痛的样子来。毕竟他还有一个成年的弟弟,寒王,这几年他的声势也不小,他必得铲除他,这帝位才坐的安稳。于是在他汲汲营营的想着怎么铲除寒王之时,却不料,萧陌离竟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这着实让他有些吃惊。当初那波死士杀手可是他费十年之久才训练出来的,虽然得到的消息时未找到萧陌离尸体,可是这过去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动静,他当真是放下心,以为他必死无疑的。可如今,他竟然赶在祭天大典前一天,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怕,他可是掌握了萧陌离的通敌叛国的证据,如今回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从前所受的屈辱他一定要十倍奉还。萧陌离知晓太子的心思,却十分不屑,回了俪都便进王宫拜见。此时的赵帝,已是油尽灯枯,赵青煊倒是没有阻拦,萧陌离要是一怒,把那个将死的爹给杀了,他反倒省事。萧陌离站在床边,冷笑着看着床上那个病到干瘪的男人。男人虽已是半昏迷着,此时却也感觉身侧有人,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萧陌离时,既惊且恨,挣扎着却无法起身。萧陌离冷笑道:“别挣扎了,兴许还能多活一会子,本王知道你恨,那你也只能恨着,知道了以前的事,我其实有那么一点理解你。可是…”说着恨恨抓住赵帝的脖颈,眸中露出一丝狠意:“可是,你万不该逼死了她。”赵帝的脸上因窒息显露出红色,声音微弱,嘴上却嘲讽道:“就是我逼死了她,你掐死我吧,咳咳,哈哈哈…”萧陌离逐渐加大了力道,却在最后一刻猛的松手,赵帝狠狠地摔在了床上。萧陌离神色恢复如常,冷笑道:“杀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我相信你的好儿子已经迫不及待了。”说罢,再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便甩袖离去。本来给他创造机会,却不曾想萧陌离真的未曾动手,倒是叫赵青煊很是失望。祭天大典如期举办,俪都民众都是满怀诚心来观礼,毕竟他们的离王刚刚打了胜仗,且完好无损的回来主持这次盛典,这不就是赵国的保护神?萧陌离一身戎装,神色肃穆,随着礼仪官一同进行各项仪式,赵青煊却神色轻松,虽努力遮掩也无法挡住他眼中的得意。底下的百姓们只是虔诚的望着他们心中的保护神,都未曾注意到太子殿下的异常。洛清雨也站在人群中,注视着祭天台上的一举一动。大典的最后一项,便是萧陌离需代赵帝行祭天礼,果然,赵青煊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面对着台下的民众痛心道:“慢着,离王只是一个异姓王爷,怎可代替国君行此礼,这不是视国法如无物吗?”底下的百姓闻言皆愣住,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祭天大典原是国君让离王主持,且离王立下赫赫战功,此举也未为不可。于是便窃窃私语,反倒替萧陌离辩解了一番。赵青煊当然知道萧陌离在百姓心中的分量,也不指望这一个罪状便能击垮他,他很想知道,若是如此看重他们离王的的百姓得知他们护着的人通敌叛国,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只见他十分痛心且大义凛然道:“我的子民们,我知你们爱戴离王,可是,你们却不知,你们口中忠君爱国,战功赫赫的离王,却通敌叛国!!”果然,此语一出,台下人一片沸腾,怀疑者有之,相信者有之,齐齐的望着站在一旁表情淡漠的萧陌离。过了良久,等台下的质疑声逐渐消失时,萧陌离才轻笑开口:“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我,不知道你说的通敌,证据是什么?”“你在与墨国对峙时,不费一兵一卒就赢了?是把我们都当做三岁小孩吗?那是因为,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前方大战,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然后你便胜了,这便是证据。”说罢,便见都城护卫队已全副武装,齐齐的将祭台包围起来。萧陌离不见一丝紧张,反倒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帛书。轻笑道:“这下子反倒让太子失望了,本王的准王妃确实去过墨王宫,不过不是通敌,只是取回了一封和解书罢了。墨国的国君也懒得打仗,也不想为了一个北国伤了我们两国的和气。”这和解书,是墨帝和墨时彦让时钰递过来的,他们知道有了这个,他无需费一兵一卒,便能收拾完这个残局。这个情,他便领了罢。赵青煊不曾料到萧陌离手里竟有和解书,仍旧佯装大义:“胡说,墨国军力财力强盛,怎么不会想着拿下赵国,你休要在此迷惑百姓,只怕此时我们信了,明日,墨国的铁蹄就要越过月河,欺我国民,要了我的命。”萧陌离嗤笑一声:“太子殿下果然后自知之明,最后一句话叫你说对了。墨国国君说,只要新人赵帝是寒王,他便承诺百年之内与赵国修好,永不动干戈。喏,这是国君印,太子要不要验证一番。”赵青煊闻言已是如堕冰窖,却不曾想,萧陌离变了脸色,接着冷声道:“更何况,太子竟与北国通敌!挑起了这次战争,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还承诺给北国两座城池!!”听了这句痛斥,赵青煊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那些包围着的都城护卫也早已被精兵缴械。怎么会,他本是要给萧陌离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最后怎么反倒是是自己担了?不由慌乱狂吼:“你们别听他胡说,这个离王是那墨帝的私生子!!”底下百姓又是惊诧万分,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见萧陌离勾勾唇角,取下头盔,脱掉战袍,只剩下一袭墨色锦袍。他缓缓走下祭台,牵起台下一直望着他的人儿的手,笑意盈盈,声音清亮:“是又如何?如今我已不再是赵国离王。”说罢,两人便相携缓缓离去,只留给身后众人一双清绝出尘的背影。***赵开元二十一年,赵帝崩。太子赵青煊通敌,贬为庶民,永生囚禁。寒王即赵帝位。离王携亲眷归隐山林。全文完。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番外,敬请期待!他这几年也算是吸取了点教训,变得隐忍。王上还不曾下旨传位,他就只能等,不仅要等,还要表现出一副谦恭悲痛的样子来。毕竟他还有一个成年的弟弟,寒王,这几年他的声势也不小,他必得铲除他,这帝位才坐的安稳。于是在他汲汲营营的想着怎么铲除寒王之时,却不料,萧陌离竟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这着实让他有些吃惊。当初那波死士杀手可是他费十年之久才训练出来的,虽然得到的消息时未找到萧陌离尸体,可是这过去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动静,他当真是放下心,以为他必死无疑的。可如今,他竟然赶在祭天大典前一天,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怕,他可是掌握了萧陌离的通敌叛国的证据,如今回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从前所受的屈辱他一定要十倍奉还。萧陌离知晓太子的心思,却十分不屑,回了俪都便进王宫拜见。此时的赵帝,已是油尽灯枯,赵青煊倒是没有阻拦,萧陌离要是一怒,把那个将死的爹给杀了,他反倒省事。萧陌离站在床边,冷笑着看着床上那个病到干瘪的男人。男人虽已是半昏迷着,此时却也感觉身侧有人,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萧陌离时,既惊且恨,挣扎着却无法起身。萧陌离冷笑道:“别挣扎了,兴许还能多活一会子,本王知道你恨,那你也只能恨着,知道了以前的事,我其实有那么一点理解你。可是…”说着恨恨抓住赵帝的脖颈,眸中露出一丝狠意:“可是,你万不该逼死了她。”赵帝的脸上因窒息显露出红色,声音微弱,嘴上却嘲讽道:“就是我逼死了她,你掐死我吧,咳咳,哈哈哈…”萧陌离逐渐加大了力道,却在最后一刻猛的松手,赵帝狠狠地摔在了床上。萧陌离神色恢复如常,冷笑道:“杀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我相信你的好儿子已经迫不及待了。”说罢,再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便甩袖离去。本来给他创造机会,却不曾想萧陌离真的未曾动手,倒是叫赵青煊很是失望。祭天大典如期举办,俪都民众都是满怀诚心来观礼,毕竟他们的离王刚刚打了胜仗,且完好无损的回来主持这次盛典,这不就是赵国的保护神?萧陌离一身戎装,神色肃穆,随着礼仪官一同进行各项仪式,赵青煊却神色轻松,虽努力遮掩也无法挡住他眼中的得意。底下的百姓们只是虔诚的望着他们心中的保护神,都未曾注意到太子殿下的异常。洛清雨也站在人群中,注视着祭天台上的一举一动。大典的最后一项,便是萧陌离需代赵帝行祭天礼,果然,赵青煊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面对着台下的民众痛心道:“慢着,离王只是一个异姓王爷,怎可代替国君行此礼,这不是视国法如无物吗?”底下的百姓闻言皆愣住,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祭天大典原是国君让离王主持,且离王立下赫赫战功,此举也未为不可。于是便窃窃私语,反倒替萧陌离辩解了一番。赵青煊当然知道萧陌离在百姓心中的分量,也不指望这一个罪状便能击垮他,他很想知道,若是如此看重他们离王的的百姓得知他们护着的人通敌叛国,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只见他十分痛心且大义凛然道:“我的子民们,我知你们爱戴离王,可是,你们却不知,你们口中忠君爱国,战功赫赫的离王,却通敌叛国!!”果然,此语一出,台下人一片沸腾,怀疑者有之,相信者有之,齐齐的望着站在一旁表情淡漠的萧陌离。过了良久,等台下的质疑声逐渐消失时,萧陌离才轻笑开口:“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我,不知道你说的通敌,证据是什么?”“你在与墨国对峙时,不费一兵一卒就赢了?是把我们都当做三岁小孩吗?那是因为,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前方大战,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然后你便胜了,这便是证据。”说罢,便见都城护卫队已全副武装,齐齐的将祭台包围起来。萧陌离不见一丝紧张,反倒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帛书。轻笑道:“这下子反倒让太子失望了,本王的准王妃确实去过墨王宫,不过不是通敌,只是取回了一封和解书罢了。墨国的国君也懒得打仗,也不想为了一个北国伤了我们两国的和气。”这和解书,是墨帝和墨时彦让时钰递过来的,他们知道有了这个,他无需费一兵一卒,便能收拾完这个残局。这个情,他便领了罢。赵青煊不曾料到萧陌离手里竟有和解书,仍旧佯装大义:“胡说,墨国军力财力强盛,怎么不会想着拿下赵国,你休要在此迷惑百姓,只怕此时我们信了,明日,墨国的铁蹄就要越过月河,欺我国民,要了我的命。”萧陌离嗤笑一声:“太子殿下果然后自知之明,最后一句话叫你说对了。墨国国君说,只要新人赵帝是寒王,他便承诺百年之内与赵国修好,永不动干戈。喏,这是国君印,太子要不要验证一番。”赵青煊闻言已是如堕冰窖,却不曾想,萧陌离变了脸色,接着冷声道:“更何况,太子竟与北国通敌!挑起了这次战争,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还承诺给北国两座城池!!”听了这句痛斥,赵青煊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那些包围着的都城护卫也早已被精兵缴械。怎么会,他本是要给萧陌离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最后怎么反倒是是自己担了?不由慌乱狂吼:“你们别听他胡说,这个离王是那墨帝的私生子!!”底下百姓又是惊诧万分,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见萧陌离勾勾唇角,取下头盔,脱掉战袍,只剩下一袭墨色锦袍。他缓缓走下祭台,牵起台下一直望着他的人儿的手,笑意盈盈,声音清亮:“是又如何?如今我已不再是赵国离王。”说罢,两人便相携缓缓离去,只留给身后众人一双清绝出尘的背影。***赵开元二十一年,赵帝崩。太子赵青煊通敌,贬为庶民,永生囚禁。寒王即赵帝位。离王携亲眷归隐山林。全文完。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番外,敬请期待!他这几年也算是吸取了点教训,变得隐忍。王上还不曾下旨传位,他就只能等,不仅要等,还要表现出一副谦恭悲痛的样子来。毕竟他还有一个成年的弟弟,寒王,这几年他的声势也不小,他必得铲除他,这帝位才坐的安稳。于是在他汲汲营营的想着怎么铲除寒王之时,却不料,萧陌离竟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这着实让他有些吃惊。当初那波死士杀手可是他费十年之久才训练出来的,虽然得到的消息时未找到萧陌离尸体,可是这过去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动静,他当真是放下心,以为他必死无疑的。可如今,他竟然赶在祭天大典前一天,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怕,他可是掌握了萧陌离的通敌叛国的证据,如今回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从前所受的屈辱他一定要十倍奉还。萧陌离知晓太子的心思,却十分不屑,回了俪都便进王宫拜见。此时的赵帝,已是油尽灯枯,赵青煊倒是没有阻拦,萧陌离要是一怒,把那个将死的爹给杀了,他反倒省事。萧陌离站在床边,冷笑着看着床上那个病到干瘪的男人。男人虽已是半昏迷着,此时却也感觉身侧有人,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萧陌离时,既惊且恨,挣扎着却无法起身。萧陌离冷笑道:“别挣扎了,兴许还能多活一会子,本王知道你恨,那你也只能恨着,知道了以前的事,我其实有那么一点理解你。可是…”说着恨恨抓住赵帝的脖颈,眸中露出一丝狠意:“可是,你万不该逼死了她。”赵帝的脸上因窒息显露出红色,声音微弱,嘴上却嘲讽道:“就是我逼死了她,你掐死我吧,咳咳,哈哈哈…”萧陌离逐渐加大了力道,却在最后一刻猛的松手,赵帝狠狠地摔在了床上。萧陌离神色恢复如常,冷笑道:“杀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我相信你的好儿子已经迫不及待了。”说罢,再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便甩袖离去。本来给他创造机会,却不曾想萧陌离真的未曾动手,倒是叫赵青煊很是失望。祭天大典如期举办,俪都民众都是满怀诚心来观礼,毕竟他们的离王刚刚打了胜仗,且完好无损的回来主持这次盛典,这不就是赵国的保护神?萧陌离一身戎装,神色肃穆,随着礼仪官一同进行各项仪式,赵青煊却神色轻松,虽努力遮掩也无法挡住他眼中的得意。底下的百姓们只是虔诚的望着他们心中的保护神,都未曾注意到太子殿下的异常。洛清雨也站在人群中,注视着祭天台上的一举一动。大典的最后一项,便是萧陌离需代赵帝行祭天礼,果然,赵青煊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面对着台下的民众痛心道:“慢着,离王只是一个异姓王爷,怎可代替国君行此礼,这不是视国法如无物吗?”底下的百姓闻言皆愣住,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祭天大典原是国君让离王主持,且离王立下赫赫战功,此举也未为不可。于是便窃窃私语,反倒替萧陌离辩解了一番。赵青煊当然知道萧陌离在百姓心中的分量,也不指望这一个罪状便能击垮他,他很想知道,若是如此看重他们离王的的百姓得知他们护着的人通敌叛国,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只见他十分痛心且大义凛然道:“我的子民们,我知你们爱戴离王,可是,你们却不知,你们口中忠君爱国,战功赫赫的离王,却通敌叛国!!”果然,此语一出,台下人一片沸腾,怀疑者有之,相信者有之,齐齐的望着站在一旁表情淡漠的萧陌离。过了良久,等台下的质疑声逐渐消失时,萧陌离才轻笑开口:“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我,不知道你说的通敌,证据是什么?”“你在与墨国对峙时,不费一兵一卒就赢了?是把我们都当做三岁小孩吗?那是因为,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前方大战,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然后你便胜了,这便是证据。”说罢,便见都城护卫队已全副武装,齐齐的将祭台包围起来。萧陌离不见一丝紧张,反倒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帛书。轻笑道:“这下子反倒让太子失望了,本王的准王妃确实去过墨王宫,不过不是通敌,只是取回了一封和解书罢了。墨国的国君也懒得打仗,也不想为了一个北国伤了我们两国的和气。”这和解书,是墨帝和墨时彦让时钰递过来的,他们知道有了这个,他无需费一兵一卒,便能收拾完这个残局。这个情,他便领了罢。赵青煊不曾料到萧陌离手里竟有和解书,仍旧佯装大义:“胡说,墨国军力财力强盛,怎么不会想着拿下赵国,你休要在此迷惑百姓,只怕此时我们信了,明日,墨国的铁蹄就要越过月河,欺我国民,要了我的命。”萧陌离嗤笑一声:“太子殿下果然后自知之明,最后一句话叫你说对了。墨国国君说,只要新人赵帝是寒王,他便承诺百年之内与赵国修好,永不动干戈。喏,这是国君印,太子要不要验证一番。”赵青煊闻言已是如堕冰窖,却不曾想,萧陌离变了脸色,接着冷声道:“更何况,太子竟与北国通敌!挑起了这次战争,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还承诺给北国两座城池!!”听了这句痛斥,赵青煊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那些包围着的都城护卫也早已被精兵缴械。怎么会,他本是要给萧陌离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最后怎么反倒是是自己担了?不由慌乱狂吼:“你们别听他胡说,这个离王是那墨帝的私生子!!”底下百姓又是惊诧万分,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见萧陌离勾勾唇角,取下头盔,脱掉战袍,只剩下一袭墨色锦袍。他缓缓走下祭台,牵起台下一直望着他的人儿的手,笑意盈盈,声音清亮:“是又如何?如今我已不再是赵国离王。”说罢,两人便相携缓缓离去,只留给身后众人一双清绝出尘的背影。***赵开元二十一年,赵帝崩。太子赵青煊通敌,贬为庶民,永生囚禁。寒王即赵帝位。离王携亲眷归隐山林。全文完。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番外,敬请期待!他这几年也算是吸取了点教训,变得隐忍。王上还不曾下旨传位,他就只能等,不仅要等,还要表现出一副谦恭悲痛的样子来。毕竟他还有一个成年的弟弟,寒王,这几年他的声势也不小,他必得铲除他,这帝位才坐的安稳。于是在他汲汲营营的想着怎么铲除寒王之时,却不料,萧陌离竟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这着实让他有些吃惊。当初那波死士杀手可是他费十年之久才训练出来的,虽然得到的消息时未找到萧陌离尸体,可是这过去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动静,他当真是放下心,以为他必死无疑的。可如今,他竟然赶在祭天大典前一天,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怕,他可是掌握了萧陌离的通敌叛国的证据,如今回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从前所受的屈辱他一定要十倍奉还。萧陌离知晓太子的心思,却十分不屑,回了俪都便进王宫拜见。此时的赵帝,已是油尽灯枯,赵青煊倒是没有阻拦,萧陌离要是一怒,把那个将死的爹给杀了,他反倒省事。萧陌离站在床边,冷笑着看着床上那个病到干瘪的男人。男人虽已是半昏迷着,此时却也感觉身侧有人,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萧陌离时,既惊且恨,挣扎着却无法起身。萧陌离冷笑道:“别挣扎了,兴许还能多活一会子,本王知道你恨,那你也只能恨着,知道了以前的事,我其实有那么一点理解你。可是…”说着恨恨抓住赵帝的脖颈,眸中露出一丝狠意:“可是,你万不该逼死了她。”赵帝的脸上因窒息显露出红色,声音微弱,嘴上却嘲讽道:“就是我逼死了她,你掐死我吧,咳咳,哈哈哈…”萧陌离逐渐加大了力道,却在最后一刻猛的松手,赵帝狠狠地摔在了床上。萧陌离神色恢复如常,冷笑道:“杀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我相信你的好儿子已经迫不及待了。”说罢,再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便甩袖离去。本来给他创造机会,却不曾想萧陌离真的未曾动手,倒是叫赵青煊很是失望。祭天大典如期举办,俪都民众都是满怀诚心来观礼,毕竟他们的离王刚刚打了胜仗,且完好无损的回来主持这次盛典,这不就是赵国的保护神?萧陌离一身戎装,神色肃穆,随着礼仪官一同进行各项仪式,赵青煊却神色轻松,虽努力遮掩也无法挡住他眼中的得意。底下的百姓们只是虔诚的望着他们心中的保护神,都未曾注意到太子殿下的异常。洛清雨也站在人群中,注视着祭天台上的一举一动。大典的最后一项,便是萧陌离需代赵帝行祭天礼,果然,赵青煊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面对着台下的民众痛心道:“慢着,离王只是一个异姓王爷,怎可代替国君行此礼,这不是视国法如无物吗?”底下的百姓闻言皆愣住,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祭天大典原是国君让离王主持,且离王立下赫赫战功,此举也未为不可。于是便窃窃私语,反倒替萧陌离辩解了一番。赵青煊当然知道萧陌离在百姓心中的分量,也不指望这一个罪状便能击垮他,他很想知道,若是如此看重他们离王的的百姓得知他们护着的人通敌叛国,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只见他十分痛心且大义凛然道:“我的子民们,我知你们爱戴离王,可是,你们却不知,你们口中忠君爱国,战功赫赫的离王,却通敌叛国!!”果然,此语一出,台下人一片沸腾,怀疑者有之,相信者有之,齐齐的望着站在一旁表情淡漠的萧陌离。过了良久,等台下的质疑声逐渐消失时,萧陌离才轻笑开口:“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我,不知道你说的通敌,证据是什么?”“你在与墨国对峙时,不费一兵一卒就赢了?是把我们都当做三岁小孩吗?那是因为,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前方大战,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然后你便胜了,这便是证据。”说罢,便见都城护卫队已全副武装,齐齐的将祭台包围起来。萧陌离不见一丝紧张,反倒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帛书。轻笑道:“这下子反倒让太子失望了,本王的准王妃确实去过墨王宫,不过不是通敌,只是取回了一封和解书罢了。墨国的国君也懒得打仗,也不想为了一个北国伤了我们两国的和气。”这和解书,是墨帝和墨时彦让时钰递过来的,他们知道有了这个,他无需费一兵一卒,便能收拾完这个残局。这个情,他便领了罢。赵青煊不曾料到萧陌离手里竟有和解书,仍旧佯装大义:“胡说,墨国军力财力强盛,怎么不会想着拿下赵国,你休要在此迷惑百姓,只怕此时我们信了,明日,墨国的铁蹄就要越过月河,欺我国民,要了我的命。”萧陌离嗤笑一声:“太子殿下果然后自知之明,最后一句话叫你说对了。墨国国君说,只要新人赵帝是寒王,他便承诺百年之内与赵国修好,永不动干戈。喏,这是国君印,太子要不要验证一番。”赵青煊闻言已是如堕冰窖,却不曾想,萧陌离变了脸色,接着冷声道:“更何况,太子竟与北国通敌!挑起了这次战争,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还承诺给北国两座城池!!”听了这句痛斥,赵青煊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那些包围着的都城护卫也早已被精兵缴械。怎么会,他本是要给萧陌离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最后怎么反倒是是自己担了?不由慌乱狂吼:“你们别听他胡说,这个离王是那墨帝的私生子!!”底下百姓又是惊诧万分,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见萧陌离勾勾唇角,取下头盔,脱掉战袍,只剩下一袭墨色锦袍。他缓缓走下祭台,牵起台下一直望着他的人儿的手,笑意盈盈,声音清亮:“是又如何?如今我已不再是赵国离王。”说罢,两人便相携缓缓离去,只留给身后众人一双清绝出尘的背影。***赵开元二十一年,赵帝崩。太子赵青煊通敌,贬为庶民,永生囚禁。寒王即赵帝位。离王携亲眷归隐山林。全文完。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番外,敬请期待!他这几年也算是吸取了点教训,变得隐忍。王上还不曾下旨传位,他就只能等,不仅要等,还要表现出一副谦恭悲痛的样子来。毕竟他还有一个成年的弟弟,寒王,这几年他的声势也不小,他必得铲除他,这帝位才坐的安稳。于是在他汲汲营营的想着怎么铲除寒王之时,却不料,萧陌离竟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这着实让他有些吃惊。当初那波死士杀手可是他费十年之久才训练出来的,虽然得到的消息时未找到萧陌离尸体,可是这过去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动静,他当真是放下心,以为他必死无疑的。可如今,他竟然赶在祭天大典前一天,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怕,他可是掌握了萧陌离的通敌叛国的证据,如今回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从前所受的屈辱他一定要十倍奉还。萧陌离知晓太子的心思,却十分不屑,回了俪都便进王宫拜见。此时的赵帝,已是油尽灯枯,赵青煊倒是没有阻拦,萧陌离要是一怒,把那个将死的爹给杀了,他反倒省事。萧陌离站在床边,冷笑着看着床上那个病到干瘪的男人。男人虽已是半昏迷着,此时却也感觉身侧有人,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萧陌离时,既惊且恨,挣扎着却无法起身。萧陌离冷笑道:“别挣扎了,兴许还能多活一会子,本王知道你恨,那你也只能恨着,知道了以前的事,我其实有那么一点理解你。可是…”说着恨恨抓住赵帝的脖颈,眸中露出一丝狠意:“可是,你万不该逼死了她。”赵帝的脸上因窒息显露出红色,声音微弱,嘴上却嘲讽道:“就是我逼死了她,你掐死我吧,咳咳,哈哈哈…”萧陌离逐渐加大了力道,却在最后一刻猛的松手,赵帝狠狠地摔在了床上。萧陌离神色恢复如常,冷笑道:“杀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我相信你的好儿子已经迫不及待了。”说罢,再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便甩袖离去。本来给他创造机会,却不曾想萧陌离真的未曾动手,倒是叫赵青煊很是失望。祭天大典如期举办,俪都民众都是满怀诚心来观礼,毕竟他们的离王刚刚打了胜仗,且完好无损的回来主持这次盛典,这不就是赵国的保护神?萧陌离一身戎装,神色肃穆,随着礼仪官一同进行各项仪式,赵青煊却神色轻松,虽努力遮掩也无法挡住他眼中的得意。底下的百姓们只是虔诚的望着他们心中的保护神,都未曾注意到太子殿下的异常。洛清雨也站在人群中,注视着祭天台上的一举一动。大典的最后一项,便是萧陌离需代赵帝行祭天礼,果然,赵青煊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面对着台下的民众痛心道:“慢着,离王只是一个异姓王爷,怎可代替国君行此礼,这不是视国法如无物吗?”底下的百姓闻言皆愣住,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祭天大典原是国君让离王主持,且离王立下赫赫战功,此举也未为不可。于是便窃窃私语,反倒替萧陌离辩解了一番。赵青煊当然知道萧陌离在百姓心中的分量,也不指望这一个罪状便能击垮他,他很想知道,若是如此看重他们离王的的百姓得知他们护着的人通敌叛国,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只见他十分痛心且大义凛然道:“我的子民们,我知你们爱戴离王,可是,你们却不知,你们口中忠君爱国,战功赫赫的离王,却通敌叛国!!”果然,此语一出,台下人一片沸腾,怀疑者有之,相信者有之,齐齐的望着站在一旁表情淡漠的萧陌离。过了良久,等台下的质疑声逐渐消失时,萧陌离才轻笑开口:“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我,不知道你说的通敌,证据是什么?”“你在与墨国对峙时,不费一兵一卒就赢了?是把我们都当做三岁小孩吗?那是因为,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前方大战,你的准王妃去了墨国王宫,然后你便胜了,这便是证据。”说罢,便见都城护卫队已全副武装,齐齐的将祭台包围起来。萧陌离不见一丝紧张,反倒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帛书。轻笑道:“这下子反倒让太子失望了,本王的准王妃确实去过墨王宫,不过不是通敌,只是取回了一封和解书罢了。墨国的国君也懒得打仗,也不想为了一个北国伤了我们两国的和气。”这和解书,是墨帝和墨时彦让时钰递过来的,他们知道有了这个,他无需费一兵一卒,便能收拾完这个残局。这个情,他便领了罢。赵青煊不曾料到萧陌离手里竟有和解书,仍旧佯装大义:“胡说,墨国军力财力强盛,怎么不会想着拿下赵国,你休要在此迷惑百姓,只怕此时我们信了,明日,墨国的铁蹄就要越过月河,欺我国民,要了我的命。”萧陌离嗤笑一声:“太子殿下果然后自知之明,最后一句话叫你说对了。墨国国君说,只要新人赵帝是寒王,他便承诺百年之内与赵国修好,永不动干戈。喏,这是国君印,太子要不要验证一番。”赵青煊闻言已是如堕冰窖,却不曾想,萧陌离变了脸色,接着冷声道:“更何况,太子竟与北国通敌!挑起了这次战争,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还承诺给北国两座城池!!”听了这句痛斥,赵青煊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那些包围着的都城护卫也早已被精兵缴械。怎么会,他本是要给萧陌离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最后怎么反倒是是自己担了?不由慌乱狂吼:“你们别听他胡说,这个离王是那墨帝的私生子!!”底下百姓又是惊诧万分,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见萧陌离勾勾唇角,取下头盔,脱掉战袍,只剩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