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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从零开始的假酒生活》TXT全集下载_26(1 / 1)

森川明笑容不变,推了下金边眼镜:“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晓小姐。”晓千秋没有理他,接着道:“后来,我去米花大学寻找线索的时候,正好遇到来找法医的鸣瓢警官,他给我看了尸体美甲的照片,而我想起自己曾经在颅脑外科见过相同的美甲,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帮助警方确认了第二具尸体的身份。听起来似乎也是个巧合,但其实不是,有一条无形的线贯穿其中,就是你。那两个病人你也认识,药师丸作为你手下的实习生,给他暗示有太多机会,不是么。”森川明抚掌:“完全正确。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恢复记忆想起我了,没想到竟然是靠推理,看来这位安室先生对你的影响不小呢。”晓千秋目光稍黯:“虽然和安室先生接触之后,我的记忆基本都恢复了,除了我去德国留学进修心理学时的记忆。不是完全的丢失,只是很模糊,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很明显,是有人对我这一块的记忆动过手脚。”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晓千秋没有说出来。原本她以为自己是因为被篮球部的学生强吻,触发了暗示,导致记忆混乱。但是她的认知恢复了一段时间,才会给自己发送那封监视波本的邮件。这就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她没有在这段时间里解除暗示,或者重新催眠自己呢?尽管时间短暂,但也足够了。解释是,那个时候在场的不止强吻她的藤井同学,还有森川明。或者说他通过某种监视设备看到了这一幕。他目睹晓千秋记忆发生错乱,然后对她实施催眠,大概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了很多她、降谷零以及组织的信息。而晓千秋清醒过来的那个短暂瞬间,意识到即便我自我解除暗示,还是有被森川明再次催眠的可能性,所以干脆不打草惊蛇,将计就计。她给自己发送监视波本的邮件,好让自己去安室透的身边,这不仅是因为相信他,还因为安室透的反侦查能力极强,有他在自己身边,森川明再想继续跟踪她就很困难了。“我说得对吗?”晓千秋顿了一下,定定地看着森川明:“师弟。”森川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忽然激动地站起身:“你还记得吗,师姐,老师在见到我们的第一天就对我们说,催眠,并不是所有人都学得会,更别提做得好。但是仅仅过了一周,你就成功了,你让那个自愿参与实验的被试者认为他是一只真的小白鼠,他甚至还会发出吱吱的声音,试图用手去钻洞。然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做得比老师还要优秀,那个时候,你是所有人眼中天赋的代表,而我连门都没有入。”他握紧拳头,言语中充满了愤慨,“老师劝我放弃,他说我并不差,也很努力,只是没有天分。天分,我曾经无比怨恨这个词,因为我付出了九十九分的汗水,只获得一分的回报,而你却可以轻轻松松地用一分的汗水获得九十九分的回报!”“不过,即便这样,我也没有放弃。”森川明越说越激动,眼里流淌着兴奋的光芒,“你看到那些连环杀人犯没有,那都是我的作品!”“现在的我,一定比你强了吧,师姐。”晓千秋垂眸,眼底浮出几分苦涩:“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我一生都用不上这样的天赋。”催眠家人。抹去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催眠卧底。让他们说出半真半假的情报。最后亲手杀了他们。用人命换来情报的安全,她在这条鲜血淋漓的路上越走越远。本应该治病救人,反而杀戮重重。晓千秋无心与森川明攀比,但森川明终于做到了自己一直梦想做到的事,他无比亢奋地转向安室透,“去吧,杀了她。”从刚才起就一直坐在一旁的安室透这才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硬地抬起头。森川明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玻璃杯,指甲轻撞杯壁,模仿冰块的声音,重新催眠安室透:“你是降谷零,是公正最正直的日本公安。”“而你的面前的女人,她是犯罪集团的成员,是组织的高层。”“杀了她,这样你才能保护日本。”安室透闻言,拿起了枪。晓千秋睁大眼睛,眼看安室透握着枪,一步步向她靠近。第74章 深蓝(8)漆黑的枪口离她越来越近。晓千秋看着安室透, 她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只是轻轻唤了声:“零君。”安室透脚步一顿,无神的瞳孔中出现了一丝动摇。森川明皱眉:“你在做什么?你是公安, 只有杀了她, 你才能守护日本。”安室透举起枪, 又放下,他重复了数遍这个动作, 最终枪从他的手中滑落,他抱着痛苦欲裂的头蹲下。嘶哑的低吟从他口中一字一字地挤出。“我……不能……杀……她。”“她……是……我的……”她是他的什么呢?现在的安室透无法回答。他只知道, 无论是正直公正的日本公安, 还是罪大恶极的组织成员,降谷零也好,安室透也罢, 他永远都无法伤害眼前的女孩。晓千秋听到安室透的声音, 泪水夺眶而出, 眼泪一颗一颗地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尽管现在安室透自己的脑袋疼得像要炸开一般, 但看到晓千秋哭泣,他下意识伸出了手,为她抹去泪水。晓千秋没有想过安室透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相信安室透也没有。因为他们都不是单纯的个人,他们的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说爱太过浅薄。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是最特别的存在,跨越了危险的禁线, 埋于最深处的秘密。她是他不惜成为污点也要保留的私心。而他是她万念俱灰之下仍然仅存的善念。“啧。”森川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人:“有意思,没想到被我催眠的人竟然还会背叛我的意志。看来这样不行。”他摸摸下巴,思考半晌,再次用指甲轻敲玻璃杯。森川明一边敲, 一边缓缓道:“她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在你十九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你。”安室透双目失焦,喃喃自语:“她不是千秋,千秋已经离开了。”森川明满意地勾唇:“很好。就是因为她,那个女孩才会离开你的,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晓千秋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胸前挂有戒指的项坠因为她大幅度的动作而在空中晃动。森川明只当她是在垂死挣扎,没有理会,向安室透下了最终命令。“杀了她。”安室透举起枪,对准了晓千秋。“砰”的一声。……中枪的人却是森川明。森川明捂着受伤的右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枪口对准他的安室透。此时此刻安室透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他快速收起枪,帮一旁的晓千秋解开绑住手脚的绳子。森川明因为疼痛而脸部扭曲,大口喘着气:“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晓千秋被安室透扶着坐起来,她活动了下手腕,有些得意地拎起自己的项坠晃了晃,“因为这个。”森川明反应过来,瞳孔一缩:“你提前催眠过他。”晓千秋道:“没错。”时间倒回几天之前,在晓千秋的房间内。——“你脖子上的戒指,可以给我吗?”——“不行。”——“这本来就是我的。”——“这是降谷零的戒指,和安室透有什么关系?”晓千秋把挂有戒指的吊坠从衣服里拿出来,她故意在安室透面前晃来晃去。安室透看着如吊钟一样左右摇摆的戒指,差点打了个瞌睡,猛然惊醒后疑惑地望向晓千秋。晓千秋压低声音:“安室先生,我觉得那个给连环杀人犯暗示的人也在深蓝上。”安室透没有惊讶于她突然转移的话题,而是跟着陷入沉思,很快,他点头:“没错,要动手的话,这里是最好的地方。”如果是在陆地上,无论把她带去哪里,安室透和组织都可以轻易找到她的地位。但是茫茫大海就不一定了。“而且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冲我来的,他很有可能会把目标设置成你,因为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说到这里,晓千秋顿了一下,“你相信我吗?”安室透笑了笑,“当然。”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百分百的信赖,不禁会心一笑。晓千秋晃动项坠:“这是首要暗示,无论发生发生,在何种情景下,只要你看到这枚戒指,意识就会恢复到这一刻。”……安室透按着太阳穴,消化脑海中散碎的记忆。有种从前天直接穿越过来的感觉,他不由得再次感慨催眠的奇妙。不过幸好晓千秋早有准备。这波森川明在第一层,她在第五层。晓千秋简易地帮森川明处理了一下手上的枪伤,按压至不出血后再衣服包扎。船上的形势一下子倒转。森川明低头,敛着眉眼:“不杀了我吗,师姐?”晓千秋点开手机,她的录音软件一直没有关掉:“唆使杀人罪,法律会审判你的,师弟。”森川明低笑一声:“我掌握了这么多你的情报,你就不怕我全部告诉组织吗?在你的记忆里,那个组织对于卧底可是非常残忍的。”晓千秋闻言却很淡定,“不说组织会不会信你一个无关人员的言辞,就算你真的想透露给组织,早在洛山篮球场,你催眠我获得那些情报时你就可以这么做了。可你没有。”森川明动了动唇,他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这时,晓千秋的手机响起。“昴先生?”正在琢磨如何调转救生船方向的安室透朝她看了眼。晓千秋咳了一下,转过头继续接电话:“我这边已经没事了,你那边呢?”冲矢昴那边有很大的杂音,但还是勉强能听清他的话:“我已经知道了gin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晓千秋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是什么?”“四级病毒。”她差点没有拿稳手机。晓千秋从震惊中回神,又确认了一遍:“四级?”“是的,新型。你想想,深蓝的目的地是澳大利亚,四面环海,远离其他大陆,唯一国土覆盖一整块陆地的国家,没有交通障碍,人群居住相对集中。最好的实验场所。”冲矢昴的话如同一根根钢针刺在她的心上。她不敢想象如果这次组织的计划成功将造成怎样的后果。作为组织的高层,她知道组织一直与一些顶尖的制药企业和生物公司有交集,传播率致死率她也曾在那位大人口中提及过,但那不是她的研究领域而且情报等级太高,连她都知之甚少。冲矢昴知道她被吓到了,安慰道:“放心,病毒没有泄露,也没有注入人体,事实上,箱子现在就在我手里。”“什么?!”电话那头响起水花声。“昴先生,你那边似乎很吵,发生了什么?”冲矢昴用像说今天很好一样的语气说:“我跟那个小男孩在和组织的人玩赛车,不,赛船游戏。”“……”晓千秋一时无言。她已经想象出了画面。看来柯南和组织的对决,光在城市车道里飙车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现在直接在太平洋飙船了。即便冲矢昴表现得很从容,但晓千秋还是不敢继续分散他的注意力。“那就这样,请务必注意安全!”“好,你也是。”挂了电话,晓千秋长舒一口气。她正准备与安室透交流刚刚获得的情报,转头却对上安室透几近凝滞的目光。“安室先生……?”安室透如梦中惊醒,“啊,我在。”她疑惑道:“怎么了?”边上的森川明笑了起来:“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晓千秋仍是满脸茫然,安室透咬牙,瞪向森川明。后者笑意不变:“其实呀,师姐,这条救生船的荷载量是两人。而且我在发动机和充气阀上都动了手脚,如果不尽快恢复到两个人的重量,以最快的速度驶向深蓝,很快这条救生船就会沉没。”“也就是说。”他的眼中投出兴奋的光,“这条船上最多只有两个人可以获救。”晓千秋僵了一下,她努力保持镇静,干笑道:“怎么,如果要抛弃一个人的话,你不会以为我们会牺牲自己来换你的性命吧?”森川明耸肩,“当然不会,不过……”他低头,用牙齿咬开衣领,露出胸口的装置:“我在深蓝上安装了炸弹,与我的心率相连,一旦我的心率停止,炸弹就会爆炸。你也不用想用催眠或是观察微表情来探出炸弹的位置,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熟知催眠技巧的人,除非在对方记忆混乱的时候趁虚而入,否则几乎不可能得手。”森川明的笑容愈发张狂:“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拿那么多无辜游客的性命冒险……”“够了!”晓千秋喝叱道。尽管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她还是慌了神:“没关系,说不定还有别的船,可以支撑到三个人……”安室透敛眸:“刚才我已经发出了救援信号,没有。”最后的希望落空。晓千秋恐惧得浑身发抖。因为她太了解他。她知道他会做出何种选择,没有犹豫,义无反顾。晓千秋的心中盛满了不安与无措,她把手伸向安室透,指尖与他擦肩而过。不远处一对鸥鸟掠过海面,飞向蔚蓝的天空。安室透向她微笑:“没有时间了,千秋。”他的笑容越来越远。晓千秋有些恍然。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时他们还是假情侣,在那间单人公寓里,周末一个悠闲的午后,难得两人都没有事情,于是窝在沙发里看《泰坦尼克号》。看到最后那个不算太圆满的结尾,晓千秋放下手中的零食,说:“其实我更希望jack和rose可以一起死去。”安室透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做和jack一样的选择。”晓千秋想了想,她不得不承认,如果是她是这种情形之下,或许她也一样。当爱一个人至深至骨,心甘情愿为他赴死,死亡就变得没有那么令人畏惧。但是活着的那个人呢?晓千秋难以想象独自生存下来的rose是如何继续她的生活。电影里的rose做到了,她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女人,而晓千秋不知道自己是否拥有这样的勇气。如果不曾拥有倒也还好。但假如她拥有过,又再次失去。有时活着才更痛苦。晓千秋睁着双眼,看着她一生的至爱沉入冰冷的海水。救生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驶向最近的船只。一眨眼的功夫,甚至来不及悲伤。泪水流至干涸。作者有话要说:快要结局了第75章 深蓝(9)距离深蓝返航已经过了三天。组织的计划因为冲矢昴和江户川柯南的插手而被迫中断。虽然最终gin找到了箱子, 箱子里的病毒被不翼而飞。晓千秋没有向冲矢昴询问病毒在哪里,她深知秘密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个道理。那一天,海面平静无风,等候旅人归来的亲友排起了长队。深蓝这一路并不算太平, 先是怪盗基德的预告函, 再是不知安装在何处的炸弹, 劫持游戏厅游客作为人质的劫匪。虽然没酿成大祸,但也不是毫无伤亡。没有人能猜到随口说的一声再见会是永远的离别。看着那些与亲人恋人拥抱在一起的游客, 晓千秋模模糊糊地想起安室透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没有时间了,千秋。他们之间似乎总是缺点时间。他还没来得及向她正式告白, 她就消失在他的记忆里, 她才刚想起他,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跟他说,他就离开了她。组织还没收到波本死亡的消息, 原本那个男人就是个神秘主义的独行客, 几天失去踪迹还没有找到尸体, 不足以让组织的人认为他已经死亡。晓千秋想, 公安那边应该会为安室透编造一个完美的死亡理由。譬如为了守住组织的秘密,被fbi一枪毙命,尸体抛进了大海。卧底就是这样, 即便死了也要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恪尽职守,至死不渝。在下了深蓝之后,降谷零的下属来找过她。风见用礼貌而疏离的态度问她当时的情况, 再三确定了晓千秋没有亲眼见到降谷零溺毙,成熟稳重的公安先生似乎还抱有一丝天真的希望。而她却已经不敢再做梦。好像自从琴酒的那颗子弹穿过姐姐的心脏,她就学会了放弃挣扎。最终,她还是没有学会rose那样的勇气, 晓千秋仍然活着,只是像行尸走肉一般。冲矢昴看不下去,提出让她暂时回英国休息一段时间,或许散散心会好一些。她拒绝了冲矢昴的提议。“秀一哥哥,我在意的人,似乎都会离开我。”“一开始是我的亲生父母,后来是务武爸爸,然后是姐姐,再是零君……”冲矢昴揉揉她的头发:“你不要咒我啊。”晓千秋笑了笑,没有说话。冲矢昴知道不会的,他不会比她先离开,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背负了所有的沉重,独自前行。他忽然想起那个问他如果逃离组织能不能真正交往的女孩。斯人已逝,对他而言,人生终究是一个人的旅途。在回到东京的第四天,晓千秋去波洛应聘成为了新的服务员,她想用一切方式留下安室透曾经留下的痕迹。她知道抹去存在的滋味,她曾经亲手抹去了自己的存在。由于卧底工作的独特性,降谷零甚至不能举办丧礼,仅仅是一块墓碑,冰冷的刻字记录着藏头去尾的生平。晓千秋不希望他也和她一样,所以哪怕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也好。就像他还活在她的心里。生活还是要继续。周六晚上是wintercup的总决赛。那天正好是一个无法调休的晚班,晓千秋做完波洛的工作,急匆匆地赶往比赛场地。她赶上了下半场。洛山大比分领先,诚凛的球员们笼罩在阴云里。看似已经尘埃落地,直到形式扭转的那一刻,黑子哲也的竹马到来,观众席上的青峰大辉第一个站起身,大声为黑子加油,接着是黄濑、绿间……整座球场沸腾。受到鼓舞的诚凛重新扬起斗志。站在球场中央的赤司低着头,稀碎的发遮住他的眼睛,晓千秋并不能看清此刻他的表情。曾经的队友都在为诚凛加油。洛山击败诚凛,好像是理所应当,而诚凛击败洛山则是一个奇迹,没有人不期待奇迹的发生。观众席上的加油声几乎一边倒,全员高呼诚凛的名字。就在这时,晓千秋站起身,大喊道:“赤司君!加油!”“洛山,加油!”这两声与周围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导致不少人纷纷侧目望向她。球场上的叶山小太郎听到她的声音,眼睛一亮,他一边夸张地向晓千秋招手,一边对赤司说:“赤司,快看,副教练来了!”赤司抬起头,隔着人海,他看到她,向她笑了一下。哨声响起,篮球落地。洛山还是输了。诚凛的球员们一个个兴奋地抱在一起,庆祝自己的胜利。球场总是有人失意有人得意。不过这对赤司来说不太一般,天之骄子的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失败的滋味,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个不小的打击。晓千秋想去安慰赤司和洛山的队员们,离场的观众们还在兴致盎然地讨论着刚刚那场球赛的精彩表现。她正在下楼梯,忽然,与安室透同款的深色皮肤让她稍稍出了神,没注意后方涌来的人群,被人撞到肩膀,差点从楼梯上跌下来。还好有人接住了她。青峰大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你,刚刚那个为赤司加油的女人。”晓千秋抬头,看到几个五颜六色的脑袋。奇迹的世代们正围着她,满脸的好奇。黄濑眨眼:“难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小赤司的女朋友?”桃井五月轻笑:“说不定哦。”紫原咬着一根pocky懒洋洋地说:“原来赤仔喜欢成熟的女性。”晓千秋作为洛山的副教练,主管的是二队,基本只有队内训练的时候在场,除了与洛山打过友谊赛的绿间之外,没有人认识她。她刚想解释,从身后传来赤司征十郎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只有黄濑不怕死地问:“小赤司,她是你的女朋友吗?”赤司淡淡道:“不是女朋友,是小姨妈。”……“哎?!”奇迹的世代们发出了整齐划一的惊叹。赤司啧了一声,把食指压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其他人纷纷捂住嘴。赤司瞥了一眼青峰,前队长的威压几乎刻在了基因里,青峰条件反射地把搭在晓千秋肩上的手挪了下来。赤司这才低声道:“出于某些原因,我和她的关系请大家保密。”众人点了点头。奇迹的世代们离开后,晓千秋忍不住问:“赤司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赤司道:“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晓千秋惊讶地张了张口。赤司勾唇:“骗你的,不久前刚想起来,我小时候见过你。”晓千秋疑惑:“有吗?”她明明记得诗织很谨慎,从来没有让他们见过面,每次她去诗公馆都是离得远远的偷看她的小侄子。赤司道:“也不算亲眼见,是有一天秋山管家的孙女来诗公馆玩的时候迷路了,说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大姐姐帮她找的路。我不相信,她就画了一张画,不久前我才想起来,画上的人似乎和你特别像。”他这么一说,晓千秋隐约想起来,那个姓秋山的女孩后来她还遇见了,不过过程不太愉快。晓千秋见赤司神态自然,似乎没有怎么受输球的影响。几经犹豫,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说:“赤司君,如果难过的话,脆弱也是可以表现出来的。”赤司蹙眉,他不习惯把难过、脆弱这样的词与自己联系在一起。但他还是伸手,轻轻地抱了一下她。怀里的人身形单薄,腰肢纤细,哪怕是还在发育期的少年都可以轻易地揽住她。赤司在心底说,妈妈,我会保护好她的。夜幕降临,晚风微凉。与赤司分别后,晓千秋没有选择回家,她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时间不算太晚,街道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晓千秋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商店街的那棵圣诞树前。圣诞树上的字谜纸条都被撤了下去,现在这棵圣诞树只是用作装饰。有猫叫声。晓千秋低头,看到了大尉。三色猫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腿,晓千秋蹲下身,摸着大尉柔软的毛,“你怎么在这里?”大尉“喵”了一声,仿佛在回应。晓千秋喃喃:“你也在想他吗?”大尉又“喵”了声。晓千秋忽然有些哽咽,“我也是。”我也很想他。突然,大尉从她手里溜走,飞快地跑了。晓千秋愣了愣,下意识追在大尉身后。她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事到如今,还在期待什么呢。一只猫怎么可能带她找到他。虽然这么想着,脚步却没有停。晓千秋跟着大尉来到一根路灯下,有另一只小母猫在等着大尉。原来是着急去见情人。晓千秋叹了口气,在一旁看着两只猫亲热地依偎在一起。浮月当空,星蒙如尘。熟悉的声音响在黯淡的夜色里。“千秋。”晓千秋一怔,她不敢转身,怕方才听到的声音只是错觉。可她还是没忍住,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她已经接受了现实,她不会做没可能的幻想。但事实上,她的内心仍然燃烧着一簇微弱的火苗,期盼着有一天,破碎的镜子重圆,他会回到她身边。所幸这不是一场无妄的梦。路灯倒映出他颀长的身姿,安室透风尘仆仆,却带着他独有的坚毅,向她张开双臂。“我回来了,千秋。”*一个月后。天气风和日丽,早春的阳光晒在身上温软和煦。鸣瓢太太从米花菜市场拎了两大篮子的菜,累得她气喘吁吁。今晚她邀请了自己邻居那对小情侣一起共进晚餐,鸣瓢太太准备大展身手,做一桌子丰盛的菜。回到家时那对小情侣已经到了,正在帮忙收拾碗筷。两人一边收拾,一边咬着耳朵亲密私语。鸣瓢太太看着他们,想起自己从前和鸣瓢秋人恋爱时的种种甜蜜。不过婚后的男人可要无趣多了。看到鸣瓢太太,原本说话的两人立刻停了下来,向她打招呼。鸣瓢太太自觉打扰了小情侣的甜蜜时光,简单地寒暄了下,便到厨房准备料理。安室透和晓千秋这才继续刚才的对话。“诺伦之泪已经给基德了?”“嗯。”晓千秋语气埋怨地说,“真是的,用我的宝石和基德做交易,居然不和我说一声,还害得我这么担心。”安室透满脸真诚地看着她:“抱歉抱歉,时间紧急,我没法向你解释那么多。而且我也不能确定滑翔翼的速度能不能让他在我溺水之前赶过来,如果来不及……”晓千秋赶紧止住他的话:“总之,基德及时赶到,把你从水里捞了起来……然后你们就找不到方向了?”提起这个,安室透有些尴尬,“他的gps突然坏了,在大海上我也无法确定方位,我们飞了一整天,终于找到一座小岛,但是小岛上很落后,当地居民的语言听不懂,也没有任何信号和联络设备。”脑补那两人狼狈不堪地用肢体语言和土著交流,晓千秋心情甚好地哼了一声,然后她又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诺伦之泪在我这里?”“搬来同居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安室透说,“其实我以为你每天都抱着那个玩偶睡,应该早就知道。”晓千秋脸颊微红:“你回来之后,我也每天抱着你睡,但我还是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安室透笑了笑,他搂住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声:“这说明我们的交流还不够。”他顿了一下,说:“不够深入。”这下不仅脸颊,连耳根都在发红。好在那边鸣瓢太太已经做好了料理,晓千秋连忙推开安室透,起身去帮鸣瓢太太端菜。被推开的安室透耸了耸肩。他不心急。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鸣瓢椋看到一桌子丰盛的菜色,“哇,妈妈今天做了好多菜。”鸣瓢太太骄傲地说:“那当然,庆祝安室先生和晓小姐订婚嘛。来,尝尝味道怎么样?”晓千秋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她正想赞叹鸣瓢太太的厨艺,突然,她脸色一变,捂着嘴冲向厕所。安室透也站起身,跟在她身后。留下鸣瓢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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