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洛尘说这话也不是危言耸听,他来自现代,古往今来的史书,那可有好几丈高,那些个著名的贪官污吏,无不是被钉在耻辱之路上,以后的若千年,都被人一直咒我骂着。刘志远如今对这个哥哥是十分信服的,知道他说这话也是为了自己好,于是重重的点头,然后说道:“兄长放心,我若成为一方官吏,一定要为一方百姓谋福祉的,一定不会像那些贪官污吏,谋取民脂民膏。”看到自家这个三弟,如今很是乖巧也听劝。刘洛尘一颗三好青年的心,瞬间安宁了下来。他们也不着急,早上醒来之后用马车里背的米,煮了一些清粥,简单的吃了一口之后,昨夜下雨的路面已经渐渐风干了,这才上马车继续前行。马车走走停停,又过了大半日的时间,终于看到了周府的城墙。巍峨高大的城墙,城门口处有两名兵丁守卫,过往的行人也非常的多,走到城门之处,都从怀中掏出路引,这才能够进城。路边有些茶点,小吃的摊子,比他们那个小镇确实繁华了许多。可能是会考在即,过往行人当中不乏穿着长衫书生打扮模样的人,身上背着书箱。有的家里富裕的书生,甚至带着书童和下人,可见都是来赶考的。刘洛尘观望了一阵之后,也不再当个耽搁,将路引掏出来交给刘春,几人赶着马车来到村门口处,检查过路引之后这才进城。果然周府街道两房十分的繁华,城中都是青石铺就的路面,很是干净,各种商铺鳞次自比,行人来来往往,其中甚至有许多女子。不时有马车缓缓经过街面之上,小贩的吆喝之上,行人的谈笑声,倒是很有烟火火气。刘洛尘尽管来到古代几年了,从没有到中原这样繁华的地方,感觉十分惊奇,四处看呀看,只感觉自己的一双眼睛都快不够用了。他们驾着马车到城中的各个客栈,想要住店吃饭,但很是意外的却是,每一家客栈都没有房间了。刘洛尘忽然有些傻眼,他想起现代的时候,高考考点附近的那些旅馆,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thor_say第215章 州府今天天子开恩科,参考人数很多,刘洛尘将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都走了个遍,却傻眼地发现压根就没有空房间,就连客栈的柴房都已经人满为患。他们这一行人城中,距离会试还有十天的时间,竟然就有这么多前来赶考的书生到达了本地,这确实有些超出刘洛尘的意料。上次刘春几人前来赶考,提前的时间比较长,而且是正面年月的会试,到达州府之时,客栈还没有这么多人。刘春见到这种情景,思索片刻之后,上前两步拱拱手,对刘洛尘和南念说道:“启禀主家二位老爷,不如咱们打听一下这城中可有租房的人家,咱们住上一个月,这样也能够清静一些。”刘洛尘听刘春这么一说,顿时眼睛一亮,手啪一下拍了一下大腿,然后说道:“对,咱们找个房子租一个月,这样也省得在客栈吃不好,住不好,人员复杂。”刘春到底之前来过一次,出于之前暗卫的习惯,他到本地之后,到把各处位置摸了个透彻。既然想在城中租一月房子,最妥善的办法自然就是去找牙行。几人驾着马车来到牙行门口,刘洛尘也不拖沓,直接掏出一个银锭子,拍在桌案之上,说明自己的要求。掌柜的看到银子,顿时心花怒放,满脸的讨好,立马就翻阅账本,找到了符合刘洛尘要求的房子,亲自带着几人上门去看。这是一处两进的小院子,离府衙考场距离两个街区左右,倒是很寂静。刘洛尘看着院子颇为干净整洁,而且位置也好,于是就不再犹豫将这个院子租用下来。一行人车马劳顿,也属实疲惫,刘洛尘让刘春去镇中口碑较好的酒楼,订了一些菜,就围坐在一起吃饭。刘洛尘他们吃过饭之后,他对于这个繁华的州府倒是颇为的好奇,就拉着南念出门散步消食。俩人正好碰到了隔壁的宅子,也有人搬了进来,正巧就是那个箫羽靳。要不怎么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呢。刘洛尘没有料到,自家隔壁的那处大院子,就是萧家在州府的宅邸。他看着箫羽靳趾高气扬的,下了马车,刘洛尘眸子沉了沉就觉得有些生气,悄咪,咪的从后腰拿出弹弓,取了一粒小石子,微微用力,就见那石子飞射而出,重重地打在马皮的屁股之上。马儿受痛之下,惊叫着撂蹄子,将下马车的箫羽靳摔了个狗吃屎。旅途和两名护卫假意的,为了上去七手八脚的将箫羽靳扶了起来,肉眼可见的箫羽靳的右脸,摔得红肿起来,满身满脸的灰尘,着实有些狼狈。刘洛尘心中欢快了许多,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拽着南念的手臂:“走吧,去书斋给刘志远买些纸墨笔砚的东西。”南念看到刘洛尘那个样子,勾起嘴角,眼眸之中带着笑容,任他拉着自己往前走,调侃道:“看他肿得像个猪头一样,郁气散了一些没有?”刘洛尘嘿嘿的坏笑两声:“我不过是对他小惩大诫罢了。这些人住在咱们隔壁,以后只怕有的闹腾了。这次让他摔成猪头,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总不能他一直任性妄为,也不是全天下都是他爸,我还不愿意要这么个混账儿子呢!”刘洛尘与南念渐渐远去,摔倒的箫羽靳站起身来,不住的埋怨两名护卫没有牵好马又满月,埋怨吕福没有将他扶稳,那叫一个怨天怨地。他拍着身上的尘土,痛得龇牙咧嘴,远远的看到刘洛尘与南念的身影,在街角处一闪而逝,不由得瞪大眼睛。这下就更点燃了炸药桶了,指着街角两人消失的方向,这个破口大骂,眼中仿佛像催了毒药一般,流露出深深的恶意,不过这些刘洛尘他们可是都不知道。两人闲庭信步,找到了州府当中的书斋,进去查看一番,刘洛尘其实于本朝的科举制度,还是非常好奇的。在现代他是经过高考洗礼的人,不知道这个年代考秀才考举人,有没有什么历年真题。南念虽然之前的羌族身居高位,对于中原朝廷的一些事情也是了若指掌,但是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自然也是不甚了解的。刘洛尘到了书斋之后,发现屋里已经有不少身穿长袍的书生,或坐或站的,站在书架两端。有些书生看上去衣着相对朴素,应该是买不起更多的书籍,所以这才借着书,在营业的空隙,都想多看一些书。屋内以一个中年掌柜,看上去倒是面样和蔼。那些个贫苦的书生在店中蹭书看,他也不生气,反而时不时的送上一杯茶水,态度和气布巾让刘洛尘充满了好感,他也是闲庭信步的,在店内走了一圈,还真发现了,一些试题和文章。刘洛尘拿着这一小叠文章,来到掌柜那里,温和的询问:“敢问掌柜这些试题和文章,可是前几年会试的考题和相应的文章?”那书店老板一看刘洛尘与南念衣着不凡气宇,相就知道是大主顾,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连忙说道:“回这位先生,小店之中有过往五年的会试试题汇总,也有历年章售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刘洛尘心中一喜连忙追问道:“敢问老板这个试题和文章,价值几何?”那店老板笑得越发和蔼可亲了:“试题一两银子一年,一两半一位举人老爷的文章。”当年数了数手上试题和文章的数目,按照这个老板会做生意。这是提满打满算也就是五两银子,但是每年十位举人,五年下来就是五十篇文章,这么一算下来,就要七十五两银子。加在一起,整整八十两银子,这可不是谁家都能够拿得出来的。刘洛尘倒不是心疼这八十两银子,但是在商言商,自然没有一口答应的道理,他笑眯眯地将那叠试题与文章放在一起对老板说道:“如若我将所有的试题与文章都买一份,老板能否为我便宜一二?”那掌柜的一听,刘洛尘他们竟然要买所有的试题和文章,心中暗叹果然是大主顾,眼珠咕噜咕噜转了一圈之后,满脸堆笑的说道:“你看先生气宇轩昂,谈吐不凡,就知道学识广博,不若这所有的东西,您只需出七十两就可全部拿走,就算小店与先生结个善缘。”刘洛尘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木质的桌面,发出哒哒哒响声,仿若敲击在人的心田之上。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那个掌柜,然后做了个手势:“五十两,这些事情与文章无非就是要卖给外地的书生参考,你定的价钱如此之高,那些世家大族,有门道的人家自会找到这些资料,无需上书店购买,而那些贫苦的书生们,也买不起这份资料,会试在即,不如降低一些价格。”掌柜的一听刘洛尘这话也有些为难,不过刘洛尘说的话句句在理,这些东西在本地之中确实不算什么,稀罕的物是本地小有名气的书斋,几乎都有相同的资料,而那些世家大族确实有名师教导,有更详细更优质的资料,也不稀罕他们这些。想了想之后,掌柜的立马咬咬牙,当下拍板决定:“好。成交。”刘洛尘笑眯眯地付了钱之后,又买了一些纸墨笔砚之后,这才跟南念离开了店铺。男生手替他提着手中的重物,看了看那碟五十两的东西,奇怪的问:“如果想要给刘志远参考过往的试题,买一些前几名的文章参考一下也就可以了,为何要买这么多?”刘洛尘贼贼的一笑,然后黑眸当中满是自信的光彩:“这些资料在州府之中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事,但是你想在咱们的镇中,那可是十分稀奇的。如果咱们将四月份资料拿回去,等到会试之后找些人,抄他几百分,然后低价售卖。十里八乡的读书人,包括那些个学堂的读书人,都会趋之如鹜,根本就是不愁卖的。”刘洛尘想得更多,他甚至于可以参考现代的一些复习资料,将真题当史的题型,出成题册,广为售卖。南念听到刘洛尘的这一段生意经,也不由得有些啧啧称奇:“阿尘,你这脑袋,不去科举做官可惜了。”“我对那些八古文才没有什么兴趣,一想到他们又在那巴掌大的考间里边待三天,想想我都感觉他们可怜。”刘洛尘撇撇嘴,显然有些嫌弃,不过一想到自个儿的生意,他又开心起来:“咱们回去就找学堂的那些童子们,找些写字好的,让他们帮忙抄文章,顺便练字了,又可以补贴家用。”刘洛尘越说越开心,咧起一口大白牙的阳光之下熠熠生辉,他倒不是多么想要赚钱,不过是喜欢做生意的那种成就感罢了。南念看他如此开心自然也是随着他:“既然你喜欢,回去就找些工人将模板刻出来,用墨印刷就可以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流着,就将这件事情全部处理完毕了,刘洛尘在街上又买了一些生活会用到的小东西。一行人回到家中之时,刘志远看到刘洛尘带回来的那叠资料,感动的瞬间眼就就红了。thor_say第216章 文会“这是我在州府书斋,找到的近5年的会试真题与前10名举人的文章,你近几日可以在家翻看一下,了解一下题型,做到心中有数。”刘洛尘水手将那叠资料递给刘志远,坐在这边,咕咚咕咚地喝下一杯茶,在外边跑了一小天,他也着实是有些渴。刘志远手指哆哆嗦嗦的接过那叠资料,声音有些发紧:“兄长,我一定会好好考,不辜负你的期望。”刘洛尘不在意的拜拜手,冲对方笑了笑:“对了,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在隔壁遇到箫羽靳了,你出门之时注意点,莫要与他正面冲突,再有不到10天就要会试了,不要因小失大。”刘志远珍惜的抱着那叠资料连连点头:“兄长放心,我心中有数。”刘洛尘是准备出来玩儿的,自然没想这十多天来就在州府之内给大家做煮饭公,所以他特意拜托牙行,找了一位擅长家常菜的师傅,在家中替几人做一日三餐,外加晚上的夜宵,待遇自然比酒楼好的许多。本地的知府大人,就是当年在县城中的那位知县大人,与刘洛尘也算是老相识了,上次牛痘接种事宜,这位知府大人因此升官,也算是欠了刘洛尘一份恩情。刘洛尘本意是想上门拜访一下,但是由于刘志远要会试,理应避嫌,所以在考试之后才准备上门拜访。刘洛尘虽然身体已经大好,但是一就有些怕了,冬季之时这小院儿的屋内火盆儿,更是点的旺旺的。南念洗漱完毕回房间,就看到刘洛尘趴在床榻之上翻着一个小册子,他也没在一直以为刘洛尘又得了什么新鲜有趣的话本子,乌黑的长发,还湿着,将他素白里衣,都微微打湿了。南念微微蹙着眉,拿起一块宽大的布巾,走到床榻边,坐在刘洛尘身边,伸手轻轻地为刘洛尘擦拭头发,低声说道:“你怎的沐浴之后又不记得将头发擦干,如今天冷,仔细着了风寒。”刘洛尘见南念回来,随手就将手中的画册丢在一旁,一脸坏笑,伸手探进南念的里衣当中,数着他腰间那棱角分明的腹肌:“不是还有你帮我,这头发太长,擦起来委实太过费事,以前在我们那里男的都是短头发,多数只有女孩子才会留长发,我一个大老爷们第一次感受到了长发及腰,睡觉的撩。”“阿尘,你的故乡男子都是短发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意无外或者出家,是断断不会断发的。”南念轻柔地替刘洛尘擦拭她的黑发,乌黑如缎的发丝在他指间流过。他不经意间低头,忽然看到刘洛尘扔在床铺之上的那个画册。那花车之上,两个小人画的极为逼真,神态动作也格外的火辣辣直接上来,热乎乎的感觉耳朵发烧,轻轻咳了两声,声音也有些发哑:“这……这避火图,是哪里来的?”“嘿嘿,今天在书斋买的。”刘洛尘嘿嘿嘿的坏笑,直接一把抱住南念,在他嘴角亲了亲,爪子放肆探寻,低声在他耳边轻喃:“咱俩七进七出很多次了,光看图画这就不好意思了?我们那边,那可都是真人小电影,高清,分毫毕现。”“真……真人?!”那十数是被刘洛尘惊天动地的话给震惊到了,墨绿色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像只受了惊的野生动物。刘洛尘看到他这样,更觉的心火燎原,直接两人床咚,俯身而上,低头吻住了那双薄唇,一触即离:“给你演示一下,好不好?”南念低喘,追逐着刘洛尘的唇。刘洛尘的一言一语,一个动作,就仿佛能打开南念身体的所有感觉器官一般,瞬间让那心中的火,燃烧得更旺了一些。两人如墨的头发交缠在一处,铺散在床铺之上。刘洛尘最钟爱南念的柔韧的脖颈,故意在那片蜜色的皮肤之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玫红色的痕迹,索性冬季穿的衣服比较多,可以这样脖子上的痕迹,不然出门只怕就要闹笑话了。州府会试在即,各地的学子云聚于此,也正是人际交往的好时候,古代的这些书生学子最喜欢举办什么文会诗会之类,来一比高下,也能趁机收揽人脉,一举扬名。无论是哪朝哪代考试之前,人心都是比较浮动的,这几日凡是大一点的酒楼之内,都会召开一些书生的诗会茶会,就连刘志远也接到了不少的拜帖,多是同窗。刘志远对于这些文人聚集的盛事,自然也是十分好奇的,也随着同窗前去了几次,不过他到了文会之上,那些个世家公子,诗书文采早就闻名的大才子,备受吹捧,大家都围拢在他们身边讨好。就算在文人山中踩高捧低也是寻常之事,家事背景深厚的,那些想要结交人脉,借机攀附的人也是大有人在,而像刘志远这种没有身家背景又是小地方来的,自然也是无人问津。去了几次之后,刘志远就觉着索然无味,说是比较诗词,虽然文会之上也会出些题目,让大家当场作诗,但是大多数都是这些文人提前准备好的诗词,哪有什么真正的临场发挥。而那箫羽靳想来是个富商之家,出来出手阔绰,几次文会都是由他主办。刘志远到了那里自然备受排挤,箫羽靳仗着身份,对他冷嘲热讽,那些个巴结他的人,自然也就是冷眼相对落井下石,让刘志远心会那就是更加厌恶了。“兄长,你说世人,难道都是一些踩高捧低之辈吗?隔壁那个箫羽靳处处针对,委实太过欺负人。”刘志远在心会之中却几次被箫羽靳落了面子当众奚落,心中自然有物欲语气,回到家中就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洛尘抱怨。“踩高捧低的人在哪里都有,你不用放在心上。”刘洛尘坐在刘致远对面,替他倒了杯清茶,放在他眼前,又淡淡地说道:“你既然是有心科学,就是要静下心来好好读书,找到自己的弱点抓紧补上,何必去什么文会跟他们去生闷气。别看那个箫羽靳人前多么受人拥护,一直榜单贴出,如果他落榜了一样也会受人嘲笑,不如拿出真正的实力等到中举之时,当面打他的脸。”刘洛尘短短的几句话就评续了刘志远的心绪,他想想兄长的话,心中仿佛燃起熊熊动物质一般:“兄长的意思我懂了,是我前段时间想岔了,想要去文会见识见识,我这就潜下心来努力读书,是要在这次会试拿到个名次,给隔壁那几个小人看一看。”刘洛尘含笑摇头,嘴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暗笑,心灵鸡汤什么的,看来还是有些作用的。这几日的事情,他也让刘春打探了一番,那个箫羽靳是个纨绔少爷,嚣张跋扈,在文会上出尽了风头。据说写得一手好文章好诗句,颇受州府的这些学子们的追捧。刘洛尘虽然不懂古代的一些诗词文章,但是让刘春偷偷拿来文会上的几篇文章看了看,言语之间的写法,可不是像箫羽靳那个心无城府的草包写出来的。“刘春,你着重去调查一下,箫羽靳的这些文章,我怀疑是出至吕福之手。”刘洛尘看着文章上的那一笔好字,若有所思地吩咐。刘春点头应是,出去两个时辰左右,事情就调查明白了。果然箫羽靳的大部分文章,都出自吕福之手。刘洛尘唇角勾起冷笑,冒用他人之名,刘洛尘不相信吕福心中能没有怨气。“他既然想要出名,不如咱们就帮他一把,找个机会选几篇好的诗文,找人递到本地有名的大儒手中。”“是!”吕福这人虽然城府颇深,心胸狭窄,但是为人却十分聪明有才气。那几篇文章递到本地一个名为李卓的大儒手会对箫羽靳那是大家称赞。一时之间,箫羽靳在州府的文人学子当中风光无两,倍受人的推崇。鲜花与掌声将人捧的高高的,箫羽靳每天志得意满,参加各种酒会,喝得醉醺醺,赫然城采斐然,这次会试,定当是要中举的,甚至于能得到榜首。箫羽靳起初还有些懵,可是被无数人吹捧,奉承之后人就飘飘然了,也觉得自个文采斐然。为了保住自个的脸面,他更是吹这吕福给他写诗词文章,让他能拿出去参加各种诗会,去彰显自己的文采与身份。相应的箫羽靳越是春风得意,吕福心章明明都是他的,说分头,也应该是他去全被箫羽靳占去了,他怎能不恨。刘洛尘听刘春回报这城中的纷纷扰扰,觉得颇为有趣,就当箫羽靳的名声鼎盛之时,吕福终于忍不住这份气了,按按将自己是闻章作者的事情透露了出去,刘洛尘顺水推舟帮了他一把。在城内盛极一时的萧羽靳,竟然是抄自家仆人的文章,这件事情再州府的文人圈子里掀起轩然大波,曾经大家多么推崇他,现在觉得多么鄙视他。thor_say第217章 卖身葬父都说文人相轻,这句话也是不假的。箫羽靳曾经名声鼎盛一时,如今发现他诗词文章是抄袭其仆人的以后,整个文人圈子都在嘲笑他,那些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讨好奉承的人,如今也是落井下石的人。而吕福虽然身为萧家家仆之身,但是其文章诗词确实比较好,因为这件事情在州府的读书人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了。事情发生之后,他还一副痛心疾首,但却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其他人以为他就是一个被世家大主欺负的可怜人,既有风骨又有才学,在艰难的环境之下一心求学,倒是很是博得那些寒门出身学子的好感。对萧家内部,吕福也是花言巧语的狡辩,只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箫羽靳头上,是箫羽靳自己想要抄袭他的文章,在外面炫耀,如今被人揭发了也与他无关。有些身份地位的读书人更是疯传萧家的人品不好,这样的纨绔少爷只会欺负人,就算有三分才学,难保之前都是仰赖着仆人之子,才能够考上秀才的。一些个经商的世家大族之间不是姻亲,就是世交。箫羽靳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很快的传回来到本家,只将箫老爷气了个仰倒。箫家老爷欣赏他的才学,自然也不会过分的追究,只将箫羽靳骂了个狗血淋头,被自家老子勒令,他老老实实的在州府的府邸之内等待会试,切不可再出去招摇。刘洛尘接到这些传回来的讯息之后,只是轻轻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简单的将事情与刘志远说了一遍。见到如此情景,刘志远更是坚定了自己要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的信念,他一朝中举之后,自然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接下来的几天,刘志远一直闭门不出,在家安心读书。刘洛尘对于这城中一些新鲜有趣的玩意,倒是感觉十分好奇。这几日城中最大的春来楼里边,说书先生竟在讲一则奇闻异事《恶鬼报恩》。故事十分有趣,还带着本地的一些刑事案件参杂在其中,可谓是跌宕起伏,经由说书先生的嘴讲出来,那更是深情并茂,这简直跟现在的有声小说有一拼,只将刘洛尘听的入迷。他经常拽着南念去那茶馆里边听说书,每日里都会包下二楼西侧的一个桌儿。这个位置算是茶楼当中比较好的,说书先生的桌案就在他们位置之下,只要微微一转头就能够看到那说先生,听的也是真切。刘洛尘叫上一壶书。“阿念这州府的茶,倒是挺不错的,咱们离开之时多买一些,回家煮茶叶蛋,怎么样?”刘洛尘的一壶茶水也将将喝完,他拍拍自个水饱的肚子,起身。南念对于刘洛尘这样焚琴煮鹤的行动,也是有些无语,不过自家的人能怎么样,还都是宠着:“好,你既然喜欢我这就让刘春去这阵中最好的茶行去问问,多给你买一些。”刘洛尘起身打了打有些皱褶的袍子,忽然耳边叮铃铃,几声琵琶响声,让他有些意外转头向台上看去。只见台子上上来一个白裙青衣的女子,头上簪着一朵白花,抱着一个琵琶,若有浮风的样子,长得倒是颇为清秀,给人一股苦楚楚可怜的味道。“有新节目啊,哎?她头上簪着白花,应该是家里边有白事,怎么还出来卖唱呢?”看到新奇有趣的事情,刘洛尘又坐回到椅子上,不客气的伸腿搭在南念的膝盖之上,脚丫晃来晃去。南念极其熟练的伸手,拦住刘洛尘的小腿轻轻的揉捏,闻言转头,自然也看到了那面容清秀的女子,他之前身为羌族的王族,这样事情见多了。他墨绿色眸子中闪过淡淡的冷意,声音却还十分温和地对刘洛尘说道:“家中既然有人出殡,竟然还来到这种地方,真是晦气。”有句俗语叫要想俏一身孝,那女子本来只是清秀,在一身白衣和弱风扶柳的身段衬托之下,倒是有了七分的姿色。只见她楚楚可怜的上台,素白的手拨弄手中的琵琶,哀哀婉婉地唱了一曲。曲子中倒进他,无奈之下卖唱赚钱,用来埋葬父亲的无奈之举。她声音婉转,带着几分哀其,一双水眸也是波光烈焰。只将台下那些个男子听的是如痴如醉,感情丰富的甚至对她的身世表示了同情。纷纷掏钱打赏,只为助她渡过难关。那女子一身白衣,端着几分倔强清高的姿态,对于那些个上前对自己表示好感的男子,也是淡淡的一笑,表示感谢。刘洛尘第一回 在古代看到这种变相的卖身葬父,也是感觉颇为好奇。看那女子的打扮与姿态,虽然看上去楚楚可怜,但确实不像真正有家中亲人去世的那种悲痛。在现代的时候,界面上各种乞讨,说故事谋取同情心的事情太多了,各种花样刘洛尘也算见了个遍,看着女子的神态,多数情况应该就是想要骗取钱财,对于这种事情他只是感觉到有趣,但却没有像那些个人一样对这名女子有什么同情心。不过是觉得他那首琵琶弹的还是挺好的。南念看刘洛尘一直有兴趣的看着那女子,眸子当中的怒意更盛了,手下的力道也不由的重了两分声音,带着些说道:“怎的?刘老爷还看上了这名女子,如果你喜欢的话,不若将她买回家中做个仆人。”“哎呦,疼。”刘洛尘的小腿被南念按疼了,刷的一下抽回自个的小腿,可怜巴巴地揉了揉,有些懵懵的问:“有银子,咱们买些好吃的,它不香吗”刘洛尘看南念也在转头看那白衣女子,顿时心里就发酸了。丫的!光顾看热闹了,他怎么忘了。南念之前估计是个直的,据说这种小白莲花一样的女人,最是惹人怜爱。刘洛尘顿时有了危机感,连忙伸手捧过南念的头,让他双眼直视自己:“咦?你可别看了,我可对这种小白莲没有兴趣,你也不准看她,整天嘤嘤嘤的烦都烦死了。你不准看他,咱们现在就走!”说罢,刘洛尘就忽然有了危机感,直接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子丢在桌上,拽着南念就往外走。南念被刘洛尘拽着在后面走,尽管有些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何忽然就变了,不过能离开这个地方,他心中自然是开心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容,顺从地跟随刘洛尘下了楼。这茶楼的格局,二楼的楼梯走下来之时,正好旁边就是那表演的台子。白衣女子看到刘洛尘二人下来之后,眸中闪过亮光,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朝着刘洛尘,二人福了福礼,然后娇弱可怜的说道:“我观二位,特意从二楼下来,想来也是乐善好施的人,小女子在此多谢二位打赏的恩情了。小女子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蒲柳之质,如果能够得到二位老爷的资助,埋葬了父亲,自当要回以重谢。”还有女子怎么一说,楼下的那些怜惜她的男子们,纷纷起哄叫好,纷纷大呼二位老爷高义。这样的变故,却直接将刘洛尘打蒙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南念,又看了看那女人。怎么的到古代慈善捐款,还有强买强卖的。刘洛尘连忙谨慎的退后两步,小心翼翼的捂着自个儿的钱袋,像看抢匪一样的看着那名女子说道:“小姐休要胡说,我二人不过是路过,并未想要出钱替你葬父。不过看在你委实可怜的份儿上,这三枚铜钱算我敬你父亲的三炷香钱。大恩不用报答,小姐收下即可,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