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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 / 1)

原来是这样啊。贺千恒拿锐利的眼神盯住了谢哲,悠悠然地回道,既然你说好,那他也当得一用。谢哲心下一惊,眉头那里的皮肤皱了起来,直觉刚刚给了个错误的答案,他只会做生意,是个本分的商人。殿下是要他为您效劳?贺千恒抿了口茶水,堆了满脸的笑,不急。太子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谢哲也没摸清,只能提醒宋景文要做好准备,别被扯进了朝堂的纷争中,除了太子以外,最有可能上位的就是陛下最喜欢的六皇子。宋景文拧了拧眉心,又很快松开了,自古以来从龙之功都是将头别在腰后的,咱们家就别妄想了。我只是个商人,擅长的是做生意不是揣测圣心。谢哲对宋景文的反应还挺意外的,正常人知道了太子自己有任用之意,不说欣喜若狂,也该是对此秉承敬畏的态度。哪像宋景文能面不改色地分析以后的去路,真正地做到不为名利所遮眼。宋景文要是知道了大舅哥把他看的这么清风亮节,肯定要偷摸着笑。他哪是不为名利,他那是惜命!谢哲不由地又对他高看一眼,诚心诚意道,你若是不想跟着太子干,不去随我去军营,从小兵做起,靠自己打一份功名下来。有我在,绝不会有人昧你的功劳。谢风耳朵竖了起来,紧张地攥住了宋景文的手,询问似的看向他。宋景文顺势在他指骨上捏了捏,看着谢风话却是对谢哲说的,男人都有个当兵的梦,但是我是有媳妇的人了,我做一步得想三步。你待的军营说到底也是受太子管制的,军功给你去挣也是一样的。宋景文抬了抬下巴,谢风立刻会意,蹦跳着去自己的工作室拿出了两张弓|弩递给了谢哲,哥,这个给你使,连|弩还有些问题,还得再改进一下。谢哲拿起造型相对简单的弓|弩,照着谢风指点的法子试了试,苍劲有力的一只剪直直地嵌入了树干。他连连叫好,这东西真是神器啊,比弓箭要便捷。谢风也是一喜,颠颠地把尚在实验阶段的连|弩拿在手里,神气地歪了歪头,一连三矢落在了树干上。箭匣子只装了三发,谢风把机关展示给谢哲看,最多可以装上十只箭。这个当真是要送给我的?谢哲的心脏都有些颤抖了,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能想出这么厉害的武器来。他还有些缓不过神,难得呆愣地审视着手里的弓|弩。这可是新型的武器啊!这用在战场上又是多了一份胜算,一份胜算就是几百几千士兵的性命啊!谢风见宋景文点头了,赶忙将图纸也塞给了谢哲,郑重道,哥,图纸你一定得收好了!宋景文提醒道,用的好能救命,用不好能要命。谢哲面色一凝,已是恢复了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难怪景文不去军营,他要是去了可不就是埋没了才能。宋景文和谢哲对视片刻,四目相对间都已知悉了对方的意思。要做到润物无声,在不知不觉中将这种武器推行开来。这样,一旦有谁生了歹心,想要将此物据为己有则是不可能的。有了贺千恒的干预,刺杀谢哲的凶手很快就被抓住了。艾德蒙被捕的时候正在白锦荣的身边剥果壳,见情况不对,立马要跳窗逃跑。一干人等围追堵截将此人拿了下来,贺千恒先行一步回京,艾德蒙随后也被押解进京。又因着艾德蒙是在白府被抓,还一直是以白家家奴的身份混迹在民众中的,白家多少也会因此受到牵连。车白韦安四大世家斗了那么多年,眼见着白家要被洗牌,其他三家都是各怀鬼胎。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活法,小人物是如何也不得知的。谢风得了这份消息的时候还很茫然,不知所措地拽着宋景文的袖口,心下竟有些酸涩,艾德蒙是刺客?不可能吧,他怎么会知道大哥要回来?宋景文反扣住谢风的手,给他必要的安全感,理性地说道,也许他当初费尽心机要你去赎他也是为了离大哥近些,好下手。宋景文很不道德地给艾德蒙上眼药,说到底他还是介怀对方说要带谢风回狄竺国的话。谢风搂着宋景文的后背,依赖性地在上面蹭了蹭,含糊不清的声音透着胸腔传出来,他还送了我紫水晶。有理有据的辩驳,谢风被夹在哥哥和小舅舅之间左右为难。他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偏向自己的哥哥,隐忍地怒吼道,但是他伤了大哥,明明知道我和哥哥亲近,还对我的亲人下手!宋景文亲了亲他的发顶,怜惜地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乖,不气了。艾德蒙认的是你,又不是你哥哥,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艾德蒙不像是个感性的人,他对谢风的好更像是一种补偿,宋景文早早地看明白了。别有所图的人,你怎么能要求他放弃原本的任务,任由自己被所谓的亲情绊住脚。谢风心情复杂地摩挲着手里的水晶,最终还是将它扔进了柜子里。三更天的时候,谢风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肿的像桃仁,他干巴巴地舔了舔嘴。太渴了!嘴唇都起皮了。谢风小心翼翼地跨过宋景文,从床上蹦了下来。特意控制着力道,赤|裸裸的双足轻飘飘地落在了毯子上。他拎起茶壶给自己倒水,结果一滴都没有了。他晃了晃茶壶,没有听见水声,失望地发现没有水喝。两只手慢慢地环上谢风的腰身,谢风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松了口气,这手的触感太熟悉了。他扭了扭腰,别开头不让宋景文看到他浮肿的脸庞,嗓音还带着哭腔,你起来做什么?宋景文半睁着眼睛,还要去摆弄谢风,掰过他的下巴在嘴巴上亲了一口,翘起的皮成功地划到了他的舌头。宋景文募地瞪大了眼睛,心疼地在谢风的肿泡眼上亲了亲,踩着鞋子就要去灶房烧水,我去下面看看,炉子上有没有温着水,你先睡。谢风不好意思地拉住宋景文,口不对心地说道,我不喝了,你别折腾了。一口水还能不让你喝到嘴?宋景文狡黠地挑了挑眉。他们家没有让仆人守夜的规矩,所以到底有没有热水喝还真不确定。宋景文在灶房转了转,这炉子上的水也凉了,他只能生火重新烧了一壶。等到他提着水壶上楼的时候,谢风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宋景文无奈地摇了摇头,拿一块儿棉布将水壶包了起来。翌日,谢风睁开眼正对上宋景文的嘴巴,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动作愣在了半道,他好像忘了什么事?谢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视线胶着在茶壶上。噫,他昨晚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谢风羞愧地捂着脸,偷偷地饮了口水壶里的水,竟还带点儿余温!宋景文在谢风动的时候就醒了,只不过还处在迷糊状态,现下是完全清醒了。他看着谢风一杯接着一杯地咕噜咕噜地灌水,笑出了声。谢风讪讪地摸着耳垂,讨好地给宋景文也倒了杯水,这水竟还是温的,不像每日清晨那么冷冰冰的。宋景文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失笑道,那是因为将近四更天的时候烧的开水,外面还用棉布包上了,在一定程度阻止了散热。这些话谢风多少已经能听懂了,他脑筋一转,那我们用棉布包着茶壶,再将茶壶密封,不就更能保证温度了?宋景文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拍了拍床垫,诱哄道,上来再睡会,我就告诉你比棉布更好用的保温方法,我教你做保温壶和保温水瓶。谢风眼睛一亮,兴高采烈地往宋景文身上一跳,环着他的脖子就是啃了好几口,十分乖巧地等着宋景文给他惊喜。第98章 茶油面谢风本身就了解了一些物理知识, 虽然不多但是足够领悟保温瓶的原理了。宋子琛也被叫了谢风的办公室里,他探着脑袋,还有些迷茫, 真空环境?宋景文啧了一声, 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 这是给你的, 化学得和物理搭配着使用, 看不懂的问我家小祖宗或者问我。他复又点了点头, 至于用什么材料, 喏,那边有两对琉璃瓶。这琉璃瓶也就在他们眼里值钱,放在宋景文面前,除却早先掏钱的时候肉疼了那么一下, 也没觉得多金贵。不就是是两厚实的玻璃瓶嘛!谢风正摆弄着其中一大一小两个琉璃瓶,乍听闻宋景文要用这两个琉璃瓶做保温瓶, 着实吓了他一跳, 扣扣搜搜地挡住宋景文的视线,似乎挡住了就能打消宋景文败家的念头似的。一共就两对,一次还要使上两个。在保证成功的情况下,也就只能做出两个保温瓶。成本太高了,谁用得起啊。而且照宋景文说的,还得镀一层银,那更让人接受不能了,太贵了!宋景文单手提着谢风的衣领把人拎了过去, 两指夹着谢风的耳垂玩了会儿,漫不经心地琢磨着,要是能造出玻璃就好办了。谢风别过头,手上还抓着小个的琉璃瓶,不舍地摸来摸去,眼神亮了一瞬又很快暗淡下去,就是你先前说是像琉璃的东西?就连宋景文都不知道怎么造玻璃,他就更不懂了。谢风有时候也会突然好奇宋景文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知识的,但每当张口又不知所言。自己给宋景文找理由,肯定是以前那个道士入梦教他的。毕竟这个借口宋景文一直用着,也没惹起谁的怀疑。道士曾经说宋景文必不同凡响,这不,灵验了!这两人的对话,别人压根听不懂。宋子琛一头雾水地瞥了两人一眼,摇摇头就继续翻看书册了。应该挺难的。谢风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埋头苦干的宋子琛,对着宋景文笑道,你说要是给他方子,他能做出来吗?宋景文揉了揉谢风的头发,长期用香皂洗头果真比以前软了不少,他认真地想了想道,不太容易,你和宋子琛先慢慢研究保温瓶。别想那么多,一口可吃不成胖子。反正现在手里也没事可做,就先试试呗。一次成功都是要有九十九次铺垫的,一次就飞天的那是天皇老子的宠儿。谢风甩了甩脑袋,兴致勃勃地搓着衣角,笑意爬上脸颊,那你等着好消息吧。宋景文又将人搂了回来,特不地道地低声说,你别忙起来忘了自己还有个夫君,宋子琛天天泡在办公室就是因为他没相好的。我给他多安排点儿活儿,他才舒坦。你可不一样。宋子琛津津有味地看着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被剥削者对上谢风同情的目光还傻乎乎地冲他咧嘴笑。过了一段日子,眼瞧着气温回升,天儿都暖和了。一日,谢风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眼眸中闪烁着轻松释然的笑意,拽着宋景文就往宋子琛的办公室跑。桌上一个竖条状的东西映入眼帘,宋景文愕然,上前一步揭开了营造神秘感的布巾。这是保温瓶?宋景文难以置信地拔开木塞,没成想这两人真的做出来了。两个哥儿均是得意极了,宋子琛推了谢风一把,示意他先说。谢风舔了舔唇,这才开口,我们没用琉璃瓶,用的是铁铜混合物,又镀了一层银,做成上窄下宽的瓶状。宋子琛从柜子里又取出一个保温壶接着道,这个是瓷瓶,材质不同,保温的时间也不一样。宋景文了然,这外壳是你编的?竹子编织成的外壳一看就不是出自谢风之手,因为上面还用笔点了朵桃花。只能是宋子琛这么个极富有浪漫情怀的人干的,他难为情地点头,央着宋景文将陶瓷地保温瓶留给他,这个我想留着,可以吗?宋子琛都开口了,宋景文也没啥意见,试过保温壶的效果后直接投入生产了。保温瓶的作用一放出来,还挺唬人。装了热水之后能保证水一直温着,长达三四个时辰。当真是个神器了,但是这价格,实在让人却步。就一个瓶子竟然要三十五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两三年的开销了!不论别人怎么想,宋景文这儿一有新东西,车金吾就是最早下手的,他豪气地从宋景文这儿定了六个保温瓶,都要好的那款,外壳也编的好看些。若是你那边没有画师,可跳过这个步骤,我来解决。宋景文挑眉,送人的?车金吾点头,也没瞒着,扇子敲在掌心,脆脆的,我不久后就要回京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我说怎么都要镀银的保温瓶,过几日平价款的就要上市了,不考虑一下?竟是一不留神都要回京了,宋景文不免有些许惆怅,然而很快又转头推销起产品来了。车金吾习惯性地去寻白锦荣的身影,恍惚间想起了他被拘在家中不得出了,失笑地摇摇头。用了平价款的,那些个公子小姐不得笑我出门一趟当真落魄起来了,届时再糊涂劲儿犯了踩上我两脚,再闹出笑话。宋景文笑一声,喂了块儿椰子糖给谢风,是我想的不周到,左右京都的分店很快也会有货到,到时候你去买也不迟。谢风心不在焉地把糖裹进嘴里,唇瓣擦上宋景文的指腹了都还没反应过来。别说车金吾了,就是他都定不住心,眨巴着眼睛找白锦荣愣是没看着。留在宁昌镇确实不是长久之计,车金吾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谢风,对着宋景文道,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回京?谢风耳朵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话,憧憬而又克制地问道,去京都作甚?去京都生活,京都要比宁昌镇繁华多了,有没有兴趣?车金吾开始忽悠了,只要谢风点头了还不怕宋景文说个不字?谢风没吱声,用舌尖顶着腮肉玩,吸吮舔咬好不乐哉,手指偷偷地与宋景文勾在一处。宋景文使劲按了按他的掌心,嬉笑道,总会去的,不过我这手里的事没处理完,去了也不安心。他咂巴了嘴,故作无奈地妥协道,嗐,改天一定去,我去了必会提前通知你。不让你尽一番地主之情,都对不起咱俩这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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