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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养成手册》TXT全集下载_6(1 / 1)

岳金銮冬衣穿的绵实,才不至于摔疼了,她咬咬牙又爬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不敢再坐了。她终于知道自己梦里是怎么摔的了。秦恕推的!秦恕冷笑一声,“你再说一次,你不记得了?”岳金銮:……她身体里拥有一个十五岁的灵魂,虽然不算特别成熟,可也不会对十二岁的秦恕见色起意。她是恶霸,又不是禽兽!岳金銮低着头,绞了绞手指,眼泪都快被问出来了,“可是我真的不……”她突然不敢说下去了,因为脖子里多了只手。少年的手又冰又冷,瓷玉制的一般,冻得她温暖的小颈子一哆嗦,往毛领里陷了陷。呜呜呜,又来了又来了,这人怎么这样!秦恕的指尖搭在她颈脉上,随心跳而起伏的脉络,在他指腹下柔弱地跃动着。岳金銮的脖子生的又细又白又软,像白玉糕做的,轻轻一捏便会粉碎。他比上一回留了力道,指尖松松地搭在其上,只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可能是怕玷污了他清白的人死了,他就被白占便宜了。秦恕冷声:“你再撒谎?”“我没有——咕!”岳金銮被掐得咕叫了一声。秦恕拇指抵着她的喉结,但凡听见他不想听到的话,都会掐一下她的声带,然后岳金銮会“咕”一下,紧接着发不出声音了。他拇指松了几分,目光沉冽,“老实交代。”岳金銮气得呜呜叫,“我怎么可能亲你——咕!”秦恕掐住。“秦恕你这个坏蛋——咕!”秦恕再掐。“我疯了才会亲你——咕!”秦恕又掐。咕了好几下,岳金銮也累了,狠狠瞪着掐着自己声带的秦恕,心里升起一股壮士赴死的悲壮,脸色突变,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秦恕于是松开拇指,淡淡道:“最后一次机会。”岳金銮闭上眼睛,认命道:“对,是我亲了你,我罪无可赦!”她实在不想再鸡叫了!还不如直接把她掐死算了,这个臭秦恕,怎么比老鼠还讨厌!秦恕这才松开手。察觉到颈上的威胁不在了,岳金銮长舒口气,谁知脸上一凉,秦恕的手落在了她的脸庞上。秦恕虽然才十二岁,指尖已有了薄茧,倒比他指节更有温度些。岳金銮瞪大了眼睛看他,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秦恕却只是摸了摸她的脸。温柔的、轻轻的摸了摸,好像在记一样东西,留一个痕迹。他的目光很深,漆黑的眸里好像涌动着别的什么,岳金銮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她看见秦恕的唇珠,颜色淡,但形状煞是好看,像一粒悬在唇央的花蕾,岳金銮突然伸手,摸上了他的唇,指尖轻轻戳了一下那粒小唇珠,傻兮兮道:“手感还不错。”秦恕:?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岳金銮立刻收手,狠狠打了一下自己不安分的爪子,故作大度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不就亲了你一下吗,念叨这么久,你是不是还嫌不够,没关系,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大方,买一送一,再亲你一下!”秦恕:??岳金銮才不管那么多,她只想着赶紧哄好眼前这尊大佛。一个亲亲罢了。她严肃地抱住秦恕的脸,迫使他低下头,然后郑重地像完成神圣的加冕般,在他眉心亲了一口。秦恕:???他板着脸,直起身体,耳根通红的看着岳金銮,“你——”秦恕唇珠稍抿,长眉轻拧,迟疑良久,好像想骂人,又骂不出什么,垂眸轻声道:“咳,你虽然年纪小,可也不要乱亲。”秦恕说得很委婉,但岳金銮听明白了。意思就是她亲错了,秦恕不要她亲!惹祸了——岳金銮小身板一凛,嘴角扯出个无辜的笑,小手规矩的别在身后,“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亲别人。”她朝着秦恕九十度鞠躬,大声道歉,“对不起秦恕,我再也不亲你啦!”小姑娘的声音又清又甜,如同敲玉。秦恕面容一滞,错愕地看着她,胸口沉闷半晌,鼻尖溢出气笑来,“你亲了我还想亲别人,岳金銮,你是色中饿鬼吗!”岳金銮一看他生气,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吓得转身就跑。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这个善变的男人到底要怎么样!岳金銮腿短,秦恕沉着脸,三步并两步便追上了她。他单手一提,拽住了她的兔毛领子,犹如追命修罗,音色森然,“题目还没做完,你想去什么地方,去亲谁?”“不不不,我不做题了,我也不亲了,你放过我吧!”岳金銮犹如待宰的大肥兔,一脸惊恐地抱着秦恕的大腿。却还是被一点点拖进了殿里。殿门“砰”一声关上,门里很快便传来了岳金銮的哭声。姮娘站在殿外,好像完全听不见一样,笑眯眯的,“两位小主子相处的可真好呀。”·岳金銮在常宁殿补习班恶补了三天,回去时消瘦了一圈,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口中还呆滞的念着九九歌。“六九五十四、七九六十三……九九八十一。”岳贵妃看着她写得满满当当,没有一道错题的算术题册,喜极而泣。岳金銮好几日都没缓过来,不用岳贵妃禁足,她便已沉浸在奥妙的算术中无法自拔了。这阵子下了初雪,外间愈发冷了。宫外那些个贵族成日里在家闲的长草,一见下雪了,都兴致勃勃要弄个什么烤肉宴,办在郊区的温泉庄子里,借用的是越国公家的地儿。岳金銮听说了,可她不想去,有些贵族闺秀一向是不爱同她顽的。长得没她好看,还总爱酸不溜秋的说她坏话。但卫燕礼一道请柬送到她面前,她不好不卖这个面子。卫燕礼便是越国公的长子,没入宫前,岳金銮之前与他一道上树掏鸟蛋,下水捞小鱼过,是实实在在的青梅竹马。实则他们不光请了岳金銮,也请了江犁雨,还有几位皇子殿下。赴宴那日,姮娘一早便把她叫起来梳妆了。她穿着件云锦圆领长袄,下系蜜腊黄底缕金柿蒂纹裙子1,赤金掐丝的镯儿戴了好几个,发上别着金丝银杏的钗环,发如乌丹、眸如点漆。姮娘又往她眉心贴了眉小金芙,花瓣舒展,甚是好看。岳金銮对着镜子臭美了好久,才去正殿给岳贵妃请安。岳贵妃身有寒症,入了冬便虚弱,正殿里炭盆烧着,汤婆子煨着,可她脸色还是苍白。就着小豆的手服了药,她笑吟吟看着走进来的,一身黄澄澄的岳金銮,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我家阿柿真好看。”“姑母的手怎么这么凉呀?”岳金銮爬上榻,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小袄里,“姑母,我今日不去了好不好,我在宫里陪着你。”她本也不太想去。岳贵妃摇头,点她眉心,“打扮的这样好看,还是去吧。燕小公爷正等着你呢,自打入宫后,你们都没怎么顽过了,趁今日玩个痛快,去吧去吧。”她挥挥手,将岳金銮推走。岳金銮一步三回头,才迟迟走了。她与几位皇子一道出宫赴宴。太子自有座驾,也不屑与他们几人同坐。秦修觉得宫外那些人都是傻子,同桌吃饭等同侮辱他的尊严,不去。秦恕素来不参加这些宴会。秦晋还小,才五岁,整日里只会玩泥巴咯咯笑,自然也不去。因而一道走的只有秦珩。马车停在宫门口,岳金銮坐上马车,果然看见秦珩。她眉眼一团盈盈和气,大抵是今日穿的太温柔,唇红齿白的模样太好骗人,怎么看都不像从前那个小恶霸了。岳金銮伸手,纤细如笋尖的小手招了招,“秦珩,拉我一把!”秦珩想伸手,另一侧,有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更快得伸了过来,五指散漫地平展开,连掌心的纹路都根根分明,秀气好看。这不是秦珩的手。岳金銮愣了一下,循着手往上看去,见秦恕居然也坐在马车里,淡淡望着她。——他怎么也来了!岳金銮胆怯的舔了舔唇面。她还记得那三天是怎么在常宁殿里遭受恶魔补习的。秦恕简直就是算术的化身,太可怕了。她选择假装无视秦恕,战战兢兢的把目光投向秦珩,小手更激烈的晃了晃,“秦珩,快拉我快拉我,来不及了!”秦珩连忙伸出手,岳金銮一把抓住,心里踏实许多。她展颜一笑,还未来得及开心,便听秦恕淡淡道了一声:“二哥。”秦珩闻言转过头去,“怎么了?”秦恕的手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等着岳金銮搭上来,他语气很平,“把她的手给我。”作者有话要说:秦恕:我劝你把她的手给我,否则我把你头拧掉。秦珩:?1长袄和裙子和镯子和发饰的名字来自百度如果我伸手要收藏的话,小天使会愿意给我吗呜呜呜?第十八章秦恕这声音不知为何有种命令的味道。秦珩下意识松开手时,突然一怔,反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简直莫名其妙,他刚才入了魔了,居然遵从本心要去听秦恕的话。他可是个弟弟!秦珩非要和秦恕唱反调,一用力,把岳金銮拽上马车,得意洋洋,“阿柿自己要求的,你强求也没用!”岳金銮坐定,整理了一下裙子,扯他衣角,“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弟弟他是恶魔种子,可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不记仇。不过岳金銮的确不记得上辈子秦珩有什么坏的结局。似乎是娶了个娇妻,生了对儿女,当他逍遥快乐的齐王去了,秦恕并没有针对这个耿直小伙。虽然岳金銮年纪小,但秦珩很听她的,立时收声,和她坐在一起。他们俩在宫里是最好的玩伴,平日里有个什么宴会活动,也都坐在一起,除非男女分席。岳金銮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秦珩身材结实,她要是坐累了,还能靠着他眯一会补觉。岳金銮想着,身子便朝着这个现成的人肉大软枕靠了过去,岳贵妃批评过她坐没坐相,坐在什么地方都要找个东西靠着,软骨头。秦恕突然叫她的名字,“岳金銮。”岳金銮刚要眯上的眼睛猫一样瞪圆了,“哎?”秦恕前倾身子,还是握住了她的手。岳金銮不明所以,往后缩了缩,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手有什么执念。秦恕不让她缩,握紧了,拇指往她掌心推了一枚薄纸包着的小方块。岳金銮问:“什么东西?”秦恕不答,只道:“吃了。”他松开手,岳金銮打开小方块,见里面裹着一枚赭色、裹着淡黄姜丝的姜糖团。姜糖团是用糯米与糖浆做的,入口分外软糯,姜汁红糖的气味活络地流淌在空气里。他刚才非要牵她的手,便是为了给这只姜糖团吗?岳金銮长睫弯弯,鼓起的面颊上染着淡粉,像个小寿包,她有些苦恼,“姜味好浓,我不想吃……”她不爱吃姜,饭菜里的姜丝都要挑去的。秦珩见她娇气,便道:“不想吃便不吃呗!”“不行,”秦恕冷冷打断他,直视岳金銮,“必须吃掉。”他见岳金銮委屈,才放轻声音,“姜糖暖胃驱寒,吃了就不冷了。你不是受不了马车颠簸吗?吃了头也不会晕了。”岳金銮双手抱着姜糖团,小小口地咬了一下,融在舌尖,被又甜又辣的味道冲得天灵盖发麻。她磨磨叽叽地啃,时不时看秦恕一眼,想等他走神时悄悄扔了。姜糖真是她吃过最难吃的糖了……然而秦恕对她甚是用心,专注的像把她当成了一本书,要逐字逐句去读解。盯得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分外煎熬。秦珩没什么忌口,看着岳金銮手里红乎乎的姜糖有些眼馋,朝秦恕道:“三弟,给我也整一颗呗,我也想吃。”秦恕坐得端正,目光平直,半分不往秦珩身上去,“没有了。”秦珩“切”了声,不爽道:“一颗糖而已,你怎么这么抠门?”“嗯,”秦恕淡淡道,“因为穷。”他看着岳金銮,挑眉,“养不起第二个了。”“咕咚”一声,岳金銮闻言,默默把整块糖咽了下去,甚是乖巧。·一路上,被秦恕看着,岳金銮硬是没困过。自然也不敢往秦珩身上靠。秦珩抱怨了好几次,天真的质问岳金銮,为什么今天没有靠着他睡觉,好像心甘情愿给她当人肉垫子一样。他每次这么问,秦恕的眼神都会闪一闪,虽然他一言不发,岳金銮还是心里怪怕的。难不成要当皇帝的人,十二岁都是这么老成持重自律沉静的吗?越国公早年是皇帝的伴读,颇得圣宠,连郊外的温泉庄子也是雕梁绣柱,招摇的很。幸好建在郊外,再招摇,平日里也只有庄子上的奴婢看见。至于那些心知肚明的朝臣,自然也不会冒着得罪今上宠臣的风险去弹劾,到了年底,还不得借人国公爷的庄子泡泡温泉,快活快活。马车到庄子时,岳金銮第一个被奴仆抱下车。她站定,见秦珩已经自己跳下来,便想也不想的朝着正要下车秦恕伸手,“下来吧,我牵着你。”秦恕眸中划过一道惊讶,然后看了一眼秦珩。见秦珩果真带着几分醋意,他才嘴角一勾,握住岳金銮的小手下车,“谢谢。”“客气什么?”岳金銮说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朗朗笑音,“阿柿——”岳金銮明眸一烁,抽出手,转身朝着声音的来处扑了过去,一把勾住来人的脖颈,咯咯笑道:“阿礼,好久不见!”卫燕礼一身栗色蜀锦金长衫,与岳金銮的蜜蜡黄锦裙甚衬,他也才十二岁,俊如青山的眉眼间尚存着几分少年人的柔和。他张手接住扑过来的岳金銮,脸上露出些微痛苦之色,“阿柿,你似乎胖了。”卫燕礼踉跄了几步,发上束着的金缕带一曳,拂到岳金銮的眉心鹅黄上,似与那朵小金芙连缀在了一起。岳金銮佯装生气的打了他两下,“乱讲,我最是匀称,你才胖!”卫燕礼含笑牵住她手,“我不是胖了,我是高了,你没发现吗,我又长高了。来日等我有爹爹一般高,我便可以抱你上树掏鸟蛋了。”岳金銮啐他,“谁要掏鸟蛋,我才不掏呢!”她若真是八岁,指不定好这口。卫燕礼思索,“那好吧,我带你下水捕小鱼,你踩在我脚背上,就不怕有水打湿你的裙子了。”岳金銮眉开眼笑,“那也行!”掏鸟蛋没什么意思,可是抓小鱼,她就算十五岁,也还是爱玩!秦珩羡慕妒忌的看着他们,推了推秦恕的胳膊,“阿柿的朋友可真多。”他看了看秦恕的脸色,“你吃醋了?”“可笑。”秦恕冷漠道:“我没有。”二人叽叽喳喳,险些忘了背景板似的秦珩与秦恕。卫燕礼作为头一份的宠臣之子,皇上亦是颇为疼爱,自小与几位皇子走的近,便也不太重规矩。他朝着秦珩与秦恕略一作揖,便带他们进门去了,不过还是与岳金銮手牵着手并肩走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并未因为岳金銮入宫而受到影响。岳金銮上一世长大后便没怎么同卫燕礼他们顽过了,男女有别。而今不受约束,自然开心地红光满面,笑语嫣然。秦恕在她身后淡淡看着。赴宴的人里,岳金銮认识的、不认识的,转折亭台间见了不少,无一不藏着眉间冷漠朝她行礼。卫燕礼与她也不在意,这些人心里再看不起岳家,还不是得低头作卑。“则宁呢,今日怎么不见他?”岳金銮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周则宁,她好不容易把灯草带出宫来,为的可就是早日撮合这对苦命鸳鸯。回头一看灯草,她还不知自己未来的命运会遇上什么,听见周则宁的名字,神情一片懵懂淡然。岳金銮在心里叹气。卫燕礼笑答:“周世叔罚他今日在家章,是不会放他出来的。”岳金銮同情点头,“真可怜。”二人身后,秦恕问秦珩:“她与周则宁很要好?”“当然了,你不知道吗?”秦珩反问。秦恕抿唇,“现在知道了。”岳金銮没有听见身后的问答,伸长脖子四处看了看,“那叶枕戈与秦师道呢,我怎么也没见着他们,平日里他们可绝不会不来凑这热闹的。”卫燕礼指了指不远处的竹林,“在那儿等你呢。”竹林里悬着雅致的兰草灯笼,设了桌椅,上置佳肴鲜果,供宾客品尝。依稀可见竹叶间折光透出的男子身影,有年长的公子,亦有年少的小公子,修姿俊容,神采英拔。秦恕皱眉,问秦珩:“她与叶枕戈和秦师道也很要好?”秦珩“扑哧”笑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我怎么说她朋友多?她与半个京城的小公子都玩的好!”秦恕神情有些不太对劲。竹林里人影摇晃,看着甚是好顽,岳金銮几乎能听见叶枕戈与秦师道的笑声。她死前的两年几乎再没见过他们,一时激动,提着裙摆便要走过去,“我也去看看!”卫燕礼自然答应。岳金銮从前在宫外可不讲什么规矩,与他们几家小公子素来一道顽的。岳金銮一想到要见到那几个活泼可爱的小朋友了,心里的雀跃都快溢出来。她见过上一世长大后的几人,无一都收敛性情,长成了斯文郎君,岂有小时候好玩。“叶枕戈、秦师道,我来啦——”她欢快得鞋子都快跑掉了,只想快快扑进小朋友们的怀抱,后襟一沉,被人轻轻扯了回去。岳金銮被秦恕提走了。她一脸茫然,“秦恕,怎么了?”秦恕垂眸戳了戳岳金銮的梨涡,把她的灿烂的笑容戳没了,才沉声道:“那边是男席,你不许去。”作者有话要说:秦恕:朋友多,呵!秦湛:?秦珩:?周则宁:?卫燕礼:?叶枕戈:?秦师道:?谢谢小天使“踩了牛奶的猫”给我投的营养液,亲亲!请小天使将收藏与评论放在我的小兜兜里,我会妥善珍藏哒!第十九章从前便没人想管过岳金銮么?有的。但多管闲事的,如今坟头草都几米高了,风一吹,连墓碑都看不见了。卫燕礼听见秦恕这句话,才分出正眼,好好打量这位鲜少在人前露面的三皇子。虽是皇子,可母亲不过是个宫婢,还不如宫外那些皇亲贵胄父母皆是高门的公子哥一半的尊荣。诸皇子中,卫燕礼唯独与他不太认识。卫燕礼好声好气道:“三皇子不知,阿柿年岁还小,咱们几家原是不重那么多规矩的,她难得出宫一回,不如让她玩个尽兴。”岳金銮笑也不敢笑,只能猛点头。秦恕见她点头,漆眸沉沉,“她过了年便九岁,不小了。”才九岁而已,岳金銮都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见这位公子不行,见那位公子不行,气得她恨不得立刻多长个器官,重新投胎成男子。“才九岁,小的很,不碍事的,你让我去吧。”岳金銮小声求他。秦恕淡淡道:“你就这么想去?”岳金銮点头。秦恕道:“这么想见你那几位朋友?”岳金銮搓了搓手,“拜托拜托,让我去吧!”秦恕垂眸,冷冷道:“好,那你去吧,我不管你。”他折身便走,冷风一样利落,果真不管她了。秦恕走的快且沉,转身时冷不防被一枝斜生的红梅撞入怀,红瓣白雪染了一身。岳金銮看他略一驻足,伸手折断梅枝,冷漠丢在地上,目不斜视地踏了过去。秦珩摇头道:“他生气了,还是年轻,太沉不住气!”岳金銮不解,“他生什么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秦珩故作老成,“你不懂,男人的心思,永远那么深不可测,是你太无情了。”岳金銮白了他一眼,“毛病——”这些小孩一个两个怎么都神神叨叨的,怪叛逆的,青春期要来了?岳金銮甩头,正想挽着卫燕礼的手去找玩伴,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女孩子们尖叫争吵的声音。少女的音色尖锐娇俏,若是好好讲话,细声细气宛若莺啼也就罢了,吵架时一失控,便恶化成了听觉上的绝对灾难。争吵的源头,来自梅林中的女席。那儿挂的灯笼,样式更精致繁琐,灯烛将女席四周的红梅照得明彻,梅花裹了琥珀般清润的光影,如裹上一层糖浆,色泽反似腊梅。灯烛花影,声音不断,好似那处不是女席,而是一座戏台子。名角儿正在上头唱大戏,唱得那叫一个投入,将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去。岳金銮拉住卫燕礼的衣袖,“等等,咱们先去看看热闹罢。”卫燕礼为难,“可我是男子,不能去女席的……”他刚说完,梅林里几个纠缠在一起的影子便拉扯着出来了,像被蛛丝裹住,谁也不肯分开。岳金銮笑了,指着她们道:“你瞧,这不是来了?”几人都是年纪轻的小娘子,岳金銮依稀辨出那几人是谁。都不是什么家里显赫的,几个三四品官儿家的女儿,名字她不记得了,不过被围在最中间被打的那个,岳金銮很认识。那是韩将军家的女儿,韩舒枝,年方十岁。她便是上一世非要嫁给秦恕的那个将门闺秀,因此岳金銮对她记性很深。小姑娘们下手没个轻重,气性一上来,便只管用指甲去划韩舒枝的脸,拽她头发。原本一个人是不敢的,可好几个人,胆子也大了,一下子闹开了。岳金銮与卫燕礼在不远处看着,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几个人打架便罢了,但这是越国公、卫燕礼他爹的地盘,如果真闹出事情来,越国公脸上也难堪。何况卫燕礼是男子,不好上前劝阻女宾。岳金銮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打什么打什么,也让我看看。”她主要是想近距离看热闹。岳金銮话音刚落,一直被压着打的韩舒枝忽然发力,掐住其中一个闺秀,来了个过肩摔。她目瞪口呆了几秒,韩舒枝已经几拳把闺秀们给打趴下了。韩舒枝小小年纪,身板娇小,打人却干净利索,小老虎般恶狠狠地瞪着地上叫唤的闺秀,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布着好几道血痕。见岳金銮走过来,韩舒枝胡乱抹了把脸上的血,戒备道:“你也是来打我的?”岳金銮摆手,“不、不——我是来夸你的,打得好。”她上辈子怎么不知道韩舒枝这么能打。难怪秦恕上辈子不肯娶,或许是怕自己打不过?韩舒枝闻言,眼角忽然红了,快步走了过来,用手背擦着掉下来的泪珠,委屈道:“是她们先打我的!”岳金銮:“咦——”刚才打人还这么凶,怎么突然哭上了。“你、你别哭呀,我也没打你……”韩舒枝比她大两岁,身量也高些,可现在却在她面前哭得像个三岁小孩,“可是只有你信我。”岳金銮忍不住怜爱了,真可怜。她将帕子递给她,小声问:“怎么回事呀,她们为什么打你,我是宝宁郡主,我可以帮你做主的。”韩舒枝委屈得泣不成声。地上那些闺秀见了岳金銮,一个两个都脸色煞白起来,这位小罗刹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欺负韩舒枝的小娘子里,有一个是吏部侍郎赵家的女儿,叫赵星娥。赵星娥被韩舒枝打肿了一只眼睛,见岳金銮来了,慌神往女席里走去。她的姐姐赵月娥就在里面,看见姐姐,赵星娥哭着扑了过去,“阿姐,我被韩舒枝打了!”赵月娥与江犁雨是闺中密友,两个人肩并肩站着,原本一直在看热闹。江犁雨仗着是太子表妹,在贵女中甚有地位,不少贵女都巴结她。这些贵女,这会也都站在二人身后。赵月娥一看妹妹的眼睛成了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江犁雨也惊呼一声,“这韩舒枝还真是野蛮,怎么能打人,女儿家家的,没有半点娴静的样子!”身后的贵女连忙附和。“就是,简直是败坏家风!不过指点了她两句,她行为粗鄙,难不成我们还说错了吗?她心气儿高听不得,居然开始打人了,跟她那个娘一模一样!要不怎么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贵女们互相看了一眼,咯咯笑了起来。有些看不过去的贵女,则自动走到一边,皱皱眉头,却也不敢出声,免得得罪江犁雨那一大帮子人。赵月娥将妹妹扯到身后护着,阴阳怪气道:“可别忘了韩舒枝是怎么来的,她娘还没成亲便有了她,又能生出什么好的。”岳金銮耳尖,差不多也听明白了。韩舒枝的母亲是武行家的女儿,算半个江湖儿女,不重规矩。韩将军欲上门提亲时,临时受命上边关打仗,韩夫人不想让他牵挂,并未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他。这仗打了一年多,回家时韩夫人已将孩子生下,一人抚养多时了,日日被说闲话的人戳着脊梁骨骂。虽然韩将军回去后立刻迎娶了她,多年夫妇和美,可还是止不住外面有风声谣言,说韩舒枝是野种。以江犁雨为首领的贵女们自持清高,一向排挤韩舒枝。今日更是变本加厉,讽刺她行为粗鲁,还羞辱她母亲,惹火了韩舒枝,和几个牙尖嘴利的小娘子扭打了起来。韩舒枝有功夫在身,怕打伤了人,一直忍着不敢动手,直到小娘子们划了她的脸,她才忍无可忍的反击了。想也知道这是江犁雨一帮子人故意的。因为这些手段,江犁雨没少用来坑过岳金銮。骂人就算了,居然还连带人家的母亲——岳金銮严重怀疑江犁雨是不是没有母亲。“你别怕,这事儿你占理。”岳金銮拍了拍韩舒枝的肩头,眯眼看着走过来的江犁雨一行人。除了江犁雨,其他人是很怵岳金銮的,但有江犁雨打头阵,他们也没那么怕了。男宾们不好一直看着,都若有若无将目光转过来,一会再收回去。秦恕正淡淡呷着杯中香茗,秦珩拍拍他手臂,指着梅林的方向,“你快看看,阿柿是不是和那些小娘子吵起来了?”秦恕指节一滞,立刻回头看去。“宝宁郡主。”江犁雨几人来到岳金銮面前,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岳金銮漠然以对,“你们有事?”江犁雨穿着身秋香色团花宝瓶纹样的裙子,眉目柔静,纤白皎洁,好似踏月而来的仙子。她故意收腹挺腰,显得柔弱如梨枝的身段不堪一握,不少公子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转。相比之下,还未长出玲珑曲线的岳金銮实在是一团孩气。江犁雨柔柔道:“郡主,小娘子们闹了些矛盾,赵家妹妹的眼睛被韩家妹妹打伤了,我们也不是不知礼的人,只要韩家妹妹道个歉便好。”岳金銮将韩舒枝往后扯了扯,护在她面前,“打她是给她脸,别给脸不要脸,嘴贱还不收拾,留着过年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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