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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养成手册》TXT全集下载_15(1 / 1)

岳金銮乖乖张嘴,“啊——”一口细滑的炖蛋包着鲜美的蟹丝鱼籽滑入口腔,岳金銮像吃鱼的猫,舌尖不住地往嘴角舔,生怕漏一颗鱼籽。秦恕问:“好吃吗?”岳金銮眼睛发光,“好吃!”她指了指桌上一串青葡,“我还要吃那个。”姮娘忙道:“郡主,咱们桌上也有葡萄。”“不要,我就要吃他桌上的。”岳金銮这会儿娇蛮起来,“别的桌上的葡萄都不如他桌上的好吃!”秦恕低声道:“粘人精。”这是他第二次叫她粘人精了。“就粘你,还要欺负你。”岳金銮下巴搁在他手臂上,眨着纤睫眼巴巴道:“你再勤快点,帮我剥开嘛。”秦恕沉眸看她。岳金銮有恃无恐地撒娇,“快点快点,要饿死了!”其实也并非想吃葡萄,只是秦恕剥葡萄的样子实在好看,清透的青葡在他指尖软糯糯地褪下青衣,香甜的果汁沿着修长指节垂垂而下,仿若泪珠。岳金銮大口大口吃掉他喂过来的葡萄,感觉自己也成了个葡萄。她趁着皇帝太后不注意,牵住秦恕的手摸了摸她胖乎乎的小肚腩,隔着丝滑的衣料,她的小肚子软的像刚蒸出笼的小包子,手感甚佳。岳金銮苦恼得拍拍肚子,“又吃撑啦,我是不是要胖回去了?”秦恕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耳垂泛上一丝红。只有一丝丝,只是他太白了,以至于那一丝也像玉上嵌的血,好生醒目。岳金銮“哇”地一声,伸手摸摸他的耳朵,傻乎乎问:“你耳朵为什么红啦?”懵懂的眼神又清又软,显然已经忘记自己前阵子刚被岳贵妃问过这句话——你的耳朵,怎么红了呀?因为输了呗。第四十四章晚宴进到一半, 岳金銮带秦恕去放长明灯。几位皇子也带着表妹们去了,皇子们年纪见长,身后跟着娇小可人的表妹, 虽然时而低声轻笑交谈,但相互之间亦有距离。只有岳金銮不用。她大大方方牵着秦恕的手晃来晃去,前后有宫人挑灯,二人脸上的笑意被灯光照得一清二楚,连私语都是交颈接耳的, 根本不必在意规矩与旁人的目光。皇帝带着太后与众妃子在河对岸看着, 太后特许,大家放灯不必专门为她祝寿,也可以写些自己的心愿诉求, 升到天上,好叫老天知道。岳金銮往长明灯里点火,灯笼罩子上都是大书法家写的祝寿字样,字迹非凡,她转过来看了几条,突然朝宫人伸手, “取笔来。”宫人取来笔墨,岳金銮在一盏空空的灯罩子上, 写完了对亲眷的祝愿,尔后递给秦恕一支笔,另择了一盏空灯,“这个我们一起写吧, 写你我互相的祝愿,你少写点,给我腾腾地方, 我只怕一盏灯都不够我写呢。”她用笔杆子戳着下巴窝儿,“也不知道老天爷嫌不嫌我贪心,唉,堂堂宝宁郡主居然有如此多的心愿,真让人看笑话。”秦恕但笑不语,执笔在灯背面写着什么。岳金銮见他不回答,故意拔高声调,“我这都是为了你喔秦恕,我写这么多,都是希望你好运连连!”秦恕笔尖一滞,含笑从灯笼后移开眼神看她,“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皇帝一诺千金,岳金銮嘴角上扬,“要不然就——”“就以身相许?”秦恕挑眉。岳金銮整个人差点弹起来,偷偷摸摸左顾右盼,形同做贼,“你这人!小声点!万一让别人听见怎么办,我同你讲,我这么好,肯定有的是人要和你抢,想娶我的人能从这儿排到爪哇国,到时候碰到棒打鸳鸯的,我们俩就没法闷声谈恋爱了!”她看上去比秦恕还着急,两只小手举在耳边做出猫爪状,想形容那些肖想娶她的癞□□有多恐怖。事实如此。上辈子在她许配给太子以前,有人为了比谁先踏进岳家门槛提亲而当街打起来。只是到底是想娶她,还是娶岳家的泼天权势,就未可知了。秦恕牵住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不会有人再敢觊觎你,更没有人会拆散我们。”外人看着他笑意甚浅,神情清冷的像夜色下的秋水白浪,只有岳金銮才能看见他睫羽所覆之下,仅对她一人的昭昭情衷。岳金銮想到上辈子那些人为了争夺她而诱发的血案,轻啧,“万一偏有人胆大妄为?”秦恕敛去笑容,声冷如锋利可断人颈项的冰刀,“那便都杀了。”他说完,朝岳金銮弯弯眼睛,“阿柿,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岳金銮一刹那仿佛见到了那个遇神杀神的修罗。但她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回捏他的手,梨涡盛蜜,“若真有人胆大妄为想夺我,我亲自要他性命——真当这世上什么人都降得住魔头?我只让你降。”秦恕道:“我只让岳金銮降。”放了灯,那承载着他们寄愿的长明灯飞往夜空,逐渐化作一星遥遥的明光。岳金銮果然写了好多好多,可能是墨迹太多,那盏灯果然比别的都飞得慢一点。她好奇问:“你写了什么?”秦恕看着灯,“说出来就不灵了。”岳金搓搓小手,“不会的,偷偷说,没人听得见,拜托拜托,我想知道。”秦恕看她,“你写了什么,先告诉我。”“我写的太多了,背不下来,不过我记得有一句是:希望我长命百岁,和秦恕生的小孩要漂亮一点,不要太笨,不然显得我遗传不好。”秦恕:“为什么是你遗传不好?”“因为你很好呀。”岳金銮害羞地小声道:“本来我也觉得我遗传的很好,但是我有个好傻的臭哥哥,足见生小孩这个事有概率性,万一我生的小孩没有随到我的好,随到了差的那部分怎么办?”秦恕忍俊不禁。岳金銮看他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写了什么呀!”秦恕垂眸正要开口,忽而抿唇,“以后再告诉你。”岳金銮听了个寂寞,气得掐他的腰,“你这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大骗子!”秦恕任由她胡闹,连笑容都是懒洋洋的,“那岂不是和小骗子是天作之合了?”岳金銮:太可恶了!怎么有如此旁人喜欢就胡作非为的人,真是、真是……喜欢死了!·众皇子和表妹们坐在亭子里饮茶谈笑。岳金銮与秦恕因为在无人处多说了会悄悄话,最后到的,刚巧听见江犁雨一声幽魂怨女般的长叹,仿佛要将肺叶里最后一口吊命的气也叹出来。不禁让岳金銮想到一句名言——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但江犁雨就算死了也不会怎么善。“宫里都在传,三弟是福星,贵妃娘娘难孕多年,一收他为养子便怀上了,父皇高兴的不得了,原本就因为太后娘娘多青睐三弟几分,现在更是恨不得日日召见他,指望他多带来吉运。”太子酸溜溜道。四皇子秦修年纪不大,但因为智商异于常人的关系,看待任何事物都自有一种老成通透,以及轻蔑,“太子殿下此言差矣,父皇乃是真龙天子,仰承上天之诏,世上再无比父皇更伟大的人,何时需借他人吉运了?莫非殿下这是在隐喻什么?”秦修说着,剥了颗三月红往表妹唐小蛮手里丢。唐小蛮带着五皇子秦晋开心得啃荔枝,他们和秦晋的小表妹三个人都是小孩担当,啃得满脸都是果汁。太子面部抽搐,“……当然不是,我这不是意思意思,夸夸三弟吗?”秦修凉嗖嗖道:“这可未必见得是夸。”太子瞪他:就你多嘴。秦珩听不懂他们明争暗斗,只当听相声,往嘴里丢开心果。表妹们原本都不会插嘴宫中的话题,各自安静坐着,只有江犁雨左看看右看看,轻咳一声,“贵妃娘娘突然收养三皇子,恐怕自有打算,只是没想到会突然有孕。这女人自然疼自己肚子里怀了十个月掉下来的肉,三皇子这么大了,同贵妃娘娘再亲,又能多亲,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娘。若生个公主也罢,生个皇子……”江犁雨看了眼众人,“只怕三皇子如今苦尽甘来得来的地位要岌岌可危了。”除了太子以外的几个皇子和她都有代沟,听了当没听见,谁也不参与她这作死的言论自沉沼泽。只有太子捧场捧得最欢。“我亦为三弟担心,他多可怜,从小没了生母,又不为父皇所喜,自然和我没得比。也是我年纪小,不知道帮衬着他些,现在想想,我这个当兄长的实在是后悔,他现在终于得了贵妃娘娘扶持,我心里为他高兴,可谁料居然有这一出,这可真是……”太子与江犁雨相视点头,江犁雨接棒继续道:“表哥说的是,前几朝不是有位得圣宠的王皇后,多年无子,收养了嫔妃所出的皇子,不多时自己便生了嫡子,立刻将那小皇子遣给原母,皇子不甘,抱怨几句,王皇后便向皇帝进言声称皇子口出不逊有辱嫡母,害得皇子受了重罚,再也没能得皇帝欢心。”她突然止住话声,眼珠轻转,再开口时,娇声沥沥如雨,悄然打在人的心田上,“三皇子可真可怜呐。”岳金銮面无表情地转身看向秦恕。秦恕一脸漠然,像是听了段猪狗和鸣,长眉毅然不动。她突然捂住他耳朵,将他带到假山石背后,才把手放下,认真地问,“刚才太子和江犁雨说的那番话,你都听见了?”秦恕慢慢点头。“你不要听他们的,他们都在放屁!”岳金銮炸毛道:“你不需要担心姑母生了小孩就不要你了,她不是那种人,我们岳家人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他们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要跟你讲清楚,姑母不会不要你,我岳金銮也不会不要你的!”她生气时像个小花豹,眼里的星星化作小火苗,随时打算摁住猎物的咽喉咬出鲜血。总之,奶凶奶凶。秦恕漫不经心看着她长齐了的牙,那么娇小的人,秀气的连牙都是小小一颗。“知道了,你想要我。”岳金銮脸红,“也不是那个意思啦,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嘛。”秦恕:“那你不想要我?”岳金銮立刻板起脸,“乱讲,我只要你。”秦恕便笑,“嗯,相信你了。”岳金銮紧绷的小身板放松下来,她卷起衣袖,忿忿道:“你就在此地等我,不要走动。”她转身要走,秦恕拉住她,“你要去干什么?”岳金銮:“我要去骂死他们!!!”江犁雨正和太子喝茶,突然听见一串跫音带着铃声,摇曳而来,少女娇媚张扬的比那铃音还轻脆,字字带讽,掷地有声。“我来看看是谁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猫护院——嚷嚷这么大声,不知道的还当今晚主角是你,来宾都赶着听你说书的呢。”江犁雨僵住,抬头看去,看见岳金銮身披华服头戴金玉,居高临下冲她笑,“是你呀,江小姐什么时候改行说书啦,别收声呀,再讲一段儿,我去叫皇上太后也来听听你这嘴里叽叽咕咕不尊不敬都说些什么荒唐话。”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13 18:58:12~2020-05-15 20:52: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梦醒人散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四十五章江犁雨的眼睛不争气地红了, 这是她的拿手绝活,她好生委屈地看向太子,“表哥, 我不过随口说几句,不知道又怎么刺痛郡主的心了,竟让郡主这般生气,都是我的错。”她嘴里在跟岳金銮道歉,却一直对着太子, 不知道的还当是她骂了太子的祖宗十八代。不过岳金銮转念一想, 也对。刚才江犁雨提到的王皇后,就是太子的曾祖母,虽然不是亲的, 但也是嫡正的皇后,这和骂人祖宗有什么区别。太子刚才纵容江犁雨叽叽歪歪,这会岳金銮讽刺,无疑也是打他的脸,因而怒道:“阿柿,你怎能这样羞辱贵女, 犁雨出身高门,岂会同市井说书人一般, 你这话究竟是在折辱她,还是折辱江家?”这问题可就大了。都扯到家族脸面上来了。太子不高兴也正常。毕竟他的母家是江家,江家受辱,他这个太子脸上也难堪。岳金銮想给他一记白眼问问他姓秦还是姓江, 面无表情道:“在殿下心中,江家的体面是体面,皇室的体面便不是体面了吗?王皇后把持后宫多年, 上至嫔妃下至宫人无一不夸她处事公平,身为皇子,竟对嫡母怀怨,出言不逊,孝道何存?何况江小姐不过区区臣子之女,竟然公然造谣皇家事,王皇后乃是皇上祖母,也是你能编排的吗?”岳金銮说着,冷哂一声,“王氏系名门望族,一门多出皇后,当今太后娘娘便出自王家。与王皇后是亲姑侄,殿下和江小姐以为,若是让太后娘娘听见江小姐刚才那一番言论,她会是何感想?”太子沉着脸不作声。他的母亲江皇后是先帝选给皇帝当正妃的,先帝瞎,王太后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媳,态度分外冷淡。王氏是几朝贵族,当然不稀罕江家这种卖女儿博上位的草包家族,王、江两家的关系非常僵硬,互相看不起,导致太子和王太后的祖孙关系也不怎么样。江犁雨没脑子一时口嗨,还有太子帮忙撑腰,怎么可能想得到那么多。她一边在桌下狂戳太子让他说几句话,一边阴阳怪气:“我不过是为三皇子抱不平,王皇后出身高贵行事磊落,可你岳家人又说不准……”唐小蛮放下荔枝,插嘴道:“岳家怎么就说不准了?”江犁雨用帕子点嘴角,“唐妹妹年纪小,不谙世事,不知道这人身体里流的血呀有高低之分,什么人生什么种,你说这商贾马奴的后代,还能生出纤尘不染的莲花来吗?”岳金銮笑笑,“那肯定不能。毕竟莲花不是肉生凡长,莲花没母亲,也没父亲。”江犁雨没听明白这是在骂她,还在沾沾自喜。唐小蛮恍然大悟,“原来江姐姐是这个意思。可你们江家先祖当初不也是个杀猪匠吗,听说还是把女儿献进王府当妾才——”才发家的。她嘴巴被江犁雨一把捂住。江犁雨脸色铁青,“你给我住口!”唐小蛮无辜地眨眨眼睛,她也没说错呀。江家发迹全靠的裙带关系,不过是这些年把自己洗白成清流勋贵了。岳金銮差点笑死。她瞥了太子一眼,太子被唐小蛮的杀猪匠言论气得脸色铁青,四皇子秦修把表妹唐小蛮从江犁雨手中抢走护在身后,回了太子一个“你看你爷爷”的眼神。秦修因为是天才,有底气,太子碍于他得皇帝宠爱,也只能干瞪眼,宽仁兄长的人设装不下去了。唐小蛮从自家表哥身后探出头,笑得像个小狐狸,“略略略。”有表哥护着真好!好好的战局被秦修和唐小蛮打搅,太子和江犁雨快气死,两个人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手是岳金銮。于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太子到底怜香惜玉还对岳金銮有意思,故意按兵不动。便由江犁雨出马,“郡主,你这么生气,莫非是被我猜对了,岳贵妃当真有要送走三皇子的心思吗?我可真为三皇子难过,他年少失母,而今得贵妃垂怜,总算有了母亲,却未料出了那种事,换作是我,我一时也无法接受。”她四处看看,“三皇子呢,恐怕正在一人黯然神伤吧?”正在假山后淡淡听着的秦恕:……?没有,他在看他的小妻子发威,看得很开心。岳金銮无语:“换作是你?你算什么东西,三皇子天潢贵胄是你能换作的吗,要你来为他难过?你到人家跟前人家愿意拿正眼看你吗,在这儿叽叽歪歪,知道他是谁吗,当今皇上的三儿子,你是想攀高枝想攀疯了,连皇家的关系也敢乱攀。只愿你没投个好胎,偏偏生在江家,可惜了你这一身公主脾气却没那么个命,真真是造化弄人,老天爷亏待你呀!”太子眼珠子都快瞪凸了,其他皇子风轻云淡共赏明月,将岳金銮的金句名言当和谐夜晚的琴瑟之音。江犁雨:“我——”岳金銮打断她,“我说完了吗,轮到你了吗?”江犁雨被她打岔,思维跑偏,下意识道:“没有。”岳金銮满意点头,“没有你就听着吧,给你听点阳间人的东西,别一天到晚尽整那些阴间话。”“我姑母是当今贵妃,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龙种,未来的殿下,到你口中怎么就成了那种事,你是见不得贵妃怀孕还是怎么,龙种碍着你想当公主的梦了?皇上宠爱的女人也是你能踩的吗,你这不是变着法子在骂皇上眼光不好,宠了个自私自利的毒妇?再有,谁说贵妃娘娘要弃了三皇子了,你亲耳听见的?我姑母亲口告诉你的?你可真行,江犁雨,睁眼说瞎话,不怕遭报应?”江犁雨这下是真心实意哭了出来。她想反驳岳金銮,可是插不上嘴。太子脖根上青筋抽搐,“岳金銮,你太过分了!”岳金銮牵起嘴角,“是吗?可我看你看得还挺开心的,见表妹受欺负心里难受呀,那你帮她说几句话呀,光看着不说话,多没意思。”太子怒不可遏,“我看你年纪小,想着童言无忌,本来不想同你计较——”“你计较呗,反正没结果。”岳金銮摊手。太子于是蔫了。事实如此,岳金銮只要不干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皇帝都能给她兜底,就皇帝那爱屋及乌的劲儿,再加上贵妃如今怀孕,是绝对不会让爱妃难过伤身处罚岳金銮的。他贵为太子,眼下却也不能与岳金銮计较。江犁雨见指望不上太子,失控哭道:“我何时同皇家攀关系了,我的姑母是皇后,表哥是太子,我父亲是国舅,祖父是国丈,难不成还比不过你一个妾的侄女了吗!”岳金銮原先柳眉柔挑,和颜悦色的,忽然冷冷瞧着她,“我贵为郡主,皇帝养女,便是称皇上一声父皇亦不为过,他老人家高兴着呢!你同我比,你吃熊心豹子胆了?”岳金銮斥道:“没规没矩的东西,你家欠你的教养,我今日好好教你!”“姮娘,让她跪下学规矩!”姮娘叠着双手走到江犁雨面前,“江小姐,你对贵妃娘娘、对郡主口出不逊,实在是自找不痛快,贵妃娘娘心善未必会同你计较,但咱们郡主是位率真的主儿,眼睛里揉不得砂子,只好委屈你了。”她笑得又柔,声音又轻,看上去特别温雅知性的女人,出手就像老鹰抓小鸡,提着江犁雨往亭子外面走。江犁雨吓懵了,哭着叫道:“表哥!”太子猛地站起来,想英雄救美,岳金銮冷睨着他,那眼神全然不像平日里明媚干净,倒像是在报冤报仇。太子不禁怔住。江犁雨被姮娘提着往下摁,双腿跟木头一样死活不肯弯,她恶狠狠瞪着岳金銮,“你岂敢这么对我,我是皇后内侄,太子表妹!”岳金銮揉揉耳朵,“你看你叫成这样,你表哥来帮你了吗?”太子:……江犁雨:……太子好几次提起勇气,却都放弃,最后像是嫌弃江犁雨丢人一般别过头去。岳金銮看着他的怂样轻笑。就他这样,上辈子他居然还能帮江犁雨害死她的事善后,真是为难他了。江犁雨见面子里子都快丢干净了,索性用尽力气挣脱姮娘束缚,朝岳金銮扑过来,“你休想如愿!”话音未落,化作惨叫。岳金銮佯装被她撞倒,实际一脚踹江犁雨小腿上,正好不远处皇帝太后走了过来,她正好大叫,“江犁雨你居然推我我我我——”江犁雨狼狈被岳金銮踢地跪坐在地,呆呆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岳金銮拿出毕身演技,安心闭上眼睛往后仰,想来一出苦肉计,谁料落进一个牢牢的怀抱里。岳金銮睁眼,见秦恕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冷声问:“江犁雨推你了?”岳金銮:……她偷偷道:“不是的,我在栽赃嫁祸她,你快让开,皇上和太后要来了!”秦恕眼底的阴霾这才消散,他将她小心放在地上,往后退了一步,“地上凉,躺一会就起来。”岳金銮躺在地上想装疼,可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用袖子捂着嘴巴,“你也太可爱了吧,气死我了,我快装不下去了,都怪你!”皇帝和太后已经看见这边情形,加快步伐赶来,岳金銮听见皇帝一声暴跳如雷的怒吼,“江犁雨,你都干了什么!”迅速闭上眼睛装死。然后悄悄跟秦恕比了个大拇指,紧接着又比了个心。我很好,我没事,别担心!还有,爱你噢!作者有话要说:本书下周改名叫《娇娇养成手册》啦,请各位小天使过一下眼以防下周找不到噢!第四十六章皇帝第一个瞪的不是江犁雨, 而是秦恕。秦恕:?皇帝暴躁:“你妹妹都那样了,你还站着看戏,不把她扶起来?你跟她有仇?”秦恕:……他于是又俯身将岳金銮抱起来, 权当健身。小姑娘一直在忍笑,小身板在他怀里轻抖,长睫不断扑在眼下最柔软的皮肤上,糯米牙若隐若现,可爱的勾人。秦恕捏了把她的腰, “再笑就要被识破了。”岳金銮把头埋在他胸口, 眼角睁开一条缝隙,带着鼻音道:“腰痒,别掐了——”江犁雨没成想皇帝太后来得这么及时, 起身想为自己辩解,太后凤眸轻挑,左右宫人便把她按了回去。“你这姿势不错,就跪着解释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犁雨欲哭无泪。“臣女冤枉,臣女……”正好岳金銮昏迷, 她好把所有黑锅推给岳金銮。江犁雨将将要演,岳金銮“转醒”, 一声呜咽,抢了她所有的戏份,“江犁雨,你还是不是人, 你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为了害我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我大病初愈,你就又想置我于死地,你这究竟是见不得我长得比你好看,想毁了我的脸,还是见不得我腿比你长,想让我半身不遂、终身残疾!”江犁雨:?贵妃因为有孕在身,身体不适,之前便回宫歇息了,在场的只有皇帝太后。这两位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谁为岳金銮撑腰,江犁雨都没好下场。何况他们一起撑腰。皇帝看着岳金銮哭红的小脸,心痛难忍,想着贵妃幸好没看见,不然还不得动了胎气。江家人,真可恶哇——“江犁雨,有没有这回事?”太后呵斥道。江犁雨:“……”她也不能说没有,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见了。“认了?”太后挥挥手,“认了就按规矩办事吧,皇帝,你没意见吧?”宫里的规矩,给面子就是禁足紧闭抄佛经,不给面子便是一顿打。佛经都抄几回了,人也没见有长进,这回还是蓄意害人,下场自然落不着好。皇帝:“没意见。”不仅没意见,还很支持。太后皇帝意见一致,眼见江犁雨要被拖下去,太子情急之下站了出来。“皇祖母、父皇,儿臣有话要说。表妹她推了郡主是事实,可她也是被逼无奈,是郡主她有辱表妹与江家体面在先,表妹实在是气不过,才……”唐妃翻了个白眼,“江家还能有什么体面,丢人都来不及。”刘妃不咸不淡道:“气不过就能行凶杀人了?江家好家教,长见识了。”沈美人怀里的宝咕儿不敢对太子怎么样,对江犁雨露出獠牙哈气,“汪汪汪!”江犁雨吓得往后一缩。她怕狗。太子:……真的带不动。太后撩起眼皮子,似笑非笑的,“依你这么说,咱们全是偏听偏信了?好,给你江氏女一个机会,你说说,你究竟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要对宝宁郡主行凶?众目睽睽,太子竟然如此纵容你,还真是疼你。”以太后和江家的关系,太后此番话,江犁雨听来是冷汗涟涟。形同上断头台前吃个饱。上路也好死个明白。江犁雨硬着头皮,含泪道:“事情原是这么回事,臣女心想,贵妃娘娘有孕,三皇子年纪又大了,恐怕心里多少不好受,若是母子之间生了不快,岂不打搅娘娘心情,有损身体就不好了,因此便想请太子殿下多多劝导三皇子,为人子以孝道为先,万不可与母亲起冲突。”岳金銮听得冷笑。刚才还在拐弯抹角骂岳贵妃心坏,仿王皇后弃子,这会就想把责任全推给秦恕。是看出有皇帝撑腰,骂岳贵妃是死路一条,便反其道而行之,让秦恕当替罪羔羊。皇帝沉着脸问:“秦恕,贵妃怀孕,你可有不快?”秦恕抱着岳金銮,眉目沉静如水,“儿臣没有,贵妃娘娘是儿臣的母妃,腹中皇嗣亦是儿臣弟妹,儿臣为何不快?”皇帝脸色转和,看向二皇子秦珩,“你同他走得近,他所言可都属实?”秦珩突然被点名,一脸茫然。刘妃拼命冲他比划,让他帮秦恕澄清,否则今晚回宫没饭吃。秦珩又懵懂又委屈,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他娘的儿子,但不帮回去,得被刘妃暴打。他吸吸鼻子,“三弟不是那种人!”刘妃给了他一记赞许的眼神。皇帝冷眼盯着江犁雨,“你都听见了?”江犁雨轻抖,“……三皇子的心思,臣女不明,也不敢妄言。皇上明断便是。再有,太子殿下不过为臣女抱不平,与郡主争论几句,郡主竟对他口出不逊,扬言即便太子追究,她有皇上撑腰,也不怕殿下!”皇帝:“太子,此话属实?”太子低头不敢面对皇帝,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皇帝没说什么,挥手,“还有呢?”江犁雨先是惶惶落泪,咬唇犹豫半天,欲擒故纵,不往下说。见他们都等不耐烦了,才凄楚道:“臣女也是先皇后的侄女,如何受过这样的委屈,郡主羞辱臣女不提,还羞辱江家,先皇后九泉之下若是听闻郡主这样嚣张的言辞,只怕难以瞑目!臣女羞愤难忍,迫不得已才推了她,只因郡主非要臣女下跪拜她,臣女无罪,为何要拜?”一时四周都安静下来,就算皇帝和太后不发话,也有人似有似无看向岳金銮。眼中并不惊讶,都对她的“劣迹”有所耳闻。唐小蛮悄悄钻到唐妃身边,“姑母,我同您说——”唐妃弯腰听唐小蛮说了几句,娇滴滴的花容变得忿忿不平,牵着唐小蛮走到皇帝跟前,“太后、皇上,臣妾的侄女方才在场,目睹了郡主同江小姐的争执,依她所言,方才的事可全然不是江小姐所说的那样,先挑事的,姓江。”她也不提到底是江家的谁,毕竟太子身上也流着江家一半的血。唐家百年名门,族中半数子弟为官,唐妃家世显赫,又有天才儿子傍身,在太后与皇帝面前也不差底气。太后和颜悦色瞧着唐小蛮,招招手,“那小蛮,你说说,江小姐有什么地方欺君了?”轻描淡写一个欺君之罪,听得江犁雨脸色苍白。唐小蛮稚声稚气,如实说道:“咱们本在这儿闲谈,是江小姐先开口污蔑岳贵妃娘娘怀了身孕便生出私心,想效仿昔日王皇后将养子送还生母,我听着,江小姐似对王皇后颇有微词。郡主说她造谣,江小姐便改口骂岳家出身不好,行不得光明磊落的事。这也罢了,江小姐见理亏说不过郡主,便说自己是皇后内侄,国舅之女,难道还比不过妾的侄女吗?郡主气不过,让宫人罚她下跪学规矩,江小姐不肯,她真是个烈性的,径直朝郡主撞去。这是臣女眼中的实情,臣女说完了,若有半句假话,但凭太后皇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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