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请期待!不甜,头给你们!感谢在2020-07-13 03:08:11~2020-07-14 16:34: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5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259483 4个;?、何遇、鸽子王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5章实际上, 就连季念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竟然能如此坦然地对苏纯淳讲述那些。他有阅读障碍,他只能考第二名, 他被父母给予厚望, 他被压榨成学习的奴隶……此前。他的生活一直以“第一名”为目标, 活得束手束脚, 枯燥又乏味。父母毫不体谅的压迫, 对自我能力的怀疑,再加上某些并不美满的既定事实。渐渐的, 他就这样患上了抑郁症。回想起某个寂静孤冷的夜晚, 季念只能用一个词,去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心死。视野中的世界是黯淡无光的, 站在狭促逼仄的窗台, 他毫无惧色, 甚至以此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跳下去, 是解脱。不跳, 是折磨。他知道这不是轻生,只是外在躯壳与精神世界已经完全支撑不下去了,好像被埋在了荒芜的废墟中, 躺在身旁的人皆是如此。有那么几天, 每天醒来看到的不是光明的太阳, 而是毁灭的黑暗。意识的煎熬。刚患上病症的他, 害怕见到苏纯淳。因为她是明媚开朗, 而自己却是堕入深渊的。他害怕她会把他当作另类, 会胆怯地和他疏远,会不再出现在他面前……所以,每每见到她。季念是克制而隐忍的, 他抑制这不去流露出任何不恰当的情绪,就像罩上了一层防护衣,伪装成明朗的自己,展现在她面前。可她一个带着十个暖宝宝温暖的拥抱,就瞬间击破了他内心所有的防线。被逼到了窄小的墙角的季念,完全没有退路。公交车上,泪珠悄无声息就掉下来。一颗又一颗,凝结了他内心所有的煎熬与脆弱。他被她抱得很紧,温暖得几乎把世界上所有的冰冷都隔绝在外。那是他第一次替自己所做的选择感到庆幸。庆幸没有跳下去,没有失去生命,否则可能永远就见不到她。躺在消毒水浓重的病房里,季念凝视着冰冷空白的天花板。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苏纯淳是支撑他活下来的一部分勇气。所幸,后来的他,终于好起来了。他能坦坦荡荡地告诉苏纯淳他心底的秘密,能把曾经所遭受过的痛苦与折磨风轻云淡地进行诉说,能光明正大地面对他只能考第二名的事实。“其实我并不热爱学习,只是我不相信命而已。”“我不相信吊车尾的我,永远只能吊车尾。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相信考第二名的我,永远只能考第二名。”其实后面有一句话,他还没有讲出来:“但我发现,我的生命里不该只有学习的“第一名”,追求所热爱的,才是最重要的。”这是苏纯淳教会他的。这么多年以来,最冷凛的寒冬被他碰上了。所幸有她,一点也不漫长。冒出点点新芽的树枝不再是一番萧瑟的风景,而他也不会是那样一副木讷冰冷的躯壳。以后,他会如幼苗般,生机勃勃。—两个星期后,是母亲陈芸的生日。傍晚六点,全家人围坐在饭桌边上。餐厅里莹白的白炽灯换成了暖黄的壁灯,染上了丝丝温馨。在医院久住的的季念,许久未曾回过家了。原本空旷清冷的房子布局也改变了不少,某些不起眼的角落里装点上了有趣的小玩意,许多处都摆满了盎然生机的绿植。好像是为他而设。这段时间,他能感受到家人对他的关心与照顾。母亲在医院和家里两头穿梭,父亲在繁忙的公务之中,抽出时间来看他,姐姐也会常常打来电话慰问。一下子,他好像成了所有人的中心。餐桌上是饕餮盛宴,一些菜品是从外面五星酒店订来的,另一些则是家中母亲亲自准备的。往年母亲的生日都是在酒店里办的,摆好几桌的宴席,请无以计数的亲朋好友。唯独今年,是在家中过的。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母亲和父亲满上了一杯又一杯,就连平时不太喝酒的季枳都倒上了,用来敬酒。一改往常的冷清,氛围很是热闹。也不知道大概是什么时候,林芸对着季琰使了个眼色,就见他从桌底下拿出了一个礼品盒,径直放到了季念面前。“这个送给你。”季琰口气冷硬,不善言辞的他好像还是第一次送礼物给季念。顺着看去,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包装得很精致。陈芸因为醉意上涌,脸有些红,在一旁兴高彩烈地补充着:“这是你爸给你买的,快拆开看看。”听到这话,他有一瞬的停顿,抬眸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季琰。今天不是他的生日,父亲没理由送礼物给他,何况就连以前他生日的时候,父亲都不曾送过他什么。季琰板着张略带褶皱的脸,肃穆的神情就像是庄严的禁卫军,身上穿的西装革履衬得他威严又疏离。似乎感受到季念投射来的目光,季琰下意识地就抬头,恰好撞上。他微微尴尬,因为第一次这样表达关心,话语都不太利索:“你看……看看吧。”季念淡淡地应声,伸手就将包裹在里面的物品拆了出来。映入眼帘的礼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又是这个型号的游戏机。他自己偷偷买过一个,苏纯淳送过一个,再加上季琰的,总共是三个了。父亲一向最厌恶他玩游戏了,怎么会送他这个?“玩物丧志”是季琰说过的话。没等季念打消心里的疑惑,陈芸就又开口了,母亲今天穿着大红色的连衣裙,气质高雅大方,脸颊两旁皆是微醺的痕迹。有些歉意:“季念,这段时间,我们反思了很多。以前是爸妈的管制太过严厉,才给了你这么大的压力,其实无论是游戏也好,学习成绩也罢,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去限制你什么了。”她又抿了一口红酒,极为诚恳又饱含自责的语气:“因为我们现在才发现,最最最重要的是,你要开心。”“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所以你有追求任何事物的权利,你喜欢什么,就去做,爸妈会一直站在你身后,做你的避风港。”母亲语重心长的话语,像是黑胶带里滚动的温情唱片,每一个字都吐露出她的心声。也许家人之间,无需太多的字眼。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表露所有,就像是不善言辞的父亲。缺了一块的地方在被填满,有暖意蔓延出来。一颗冰凉的心,渐渐回温,冉冉升起。好像,他期待中的那一天,真的到来了。脑海中翻滚过接连不断的思绪,再抬眸时,季念的瞳孔里灌上了不一样的色彩。不再是惨淡的灰。他唇瓣轻启:“爸,妈,有件事我想和你们商量。”—气候回温很快,草儿绿了,柳条在微风中摇曳着身姿,树枝上也长出了新芽,一切沐浴在春日的阳光里。坐在教室里,透过明亮的玻璃窗,苏纯淳看到一片春意阑珊的景象。自从那天,听完季念说的话,苏纯淳似乎已经淡忘了考试失败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并无益处。收拾好心情,苏纯淳又满脸笑意地回到了这个曾今跌倒过,却又重新爬起来的地方。很幸运,那天在公交车上昏昏欲睡,下错了站。很幸运,那天她倾听到了季念的秘密。很幸运,她能遇见他。不只是那天,也不是从前,她更期待的是以后。身旁的这把椅子,在等它的主人回来。—一周后的早自习。伴随着清晨徐徐的微风,苏纯淳神情悻悻的,用手撑着沉重的脑袋,半个身体都靠在课桌上,细长的腿伸到了座椅外边,只留下后背在里头。她正在为背诵长篇大段的文言文而感到苦恼。坐姿吊儿郎当的,胳膊肘处压着课本,嘴里念念有词,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忽然间,苏纯淳感觉到同桌的位子上,有一道身影落了下来,遮盖住了从窗边照射进来的的亮色。毋庸置疑,一定又是任晴岚。她老爱坐在季念的位子上,来找她聊天。许是文言文太过折磨人,苏纯淳累瘫似的,一骨碌往边上靠了过去。身体就像是被抽去筋骨,软软地,跟条蛇一样,往后仰去。她若无其事地靠着边上人,大脑的倦意,让身后的躯体变得更加舒适。像柔软的枕头,一贴上去,就能睡着觉似的。暖洋洋的阳光覆盖在身上,惬意得直想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她嘴里絮絮叨叨着:“我快死了,背死了……”正想阖眼,赖上一阵,就听见耳边贴得很近的那处,冷不丁传出轰鸣声,铺天盖地卷来的是深沉的嗓音。男声。散漫的语调:“讹人?”双眼陡然睁大,诧异与难以置信充斥在胸腔内。苏纯淳下意识地挺直身板,回首看去,真的是脑海中一直期盼见到的人。忽然之间,她觉得照射进来的灿烂阳光真的很耀目,刺眼到她几乎都看不清季念长什么样了。等了好久的他,终于回来了。少年换掉了恹恹的病号服,穿上了压在箱底的蓝白校服,长袖外套轻便地套在身上,修长的腿将裤管撑得很直,短发剪短了一点,将饱满的头露出来。神清气爽,朝气蓬勃。原来的他,终于也回来了。情不自禁的,她在心底对自己道了一句:“季念念,我好想你。”明媚的光线穿过他浓密的发丝覆盖在他额间,苏纯淳完全想不到要说什么,也想不到要做什么,唯独视线直直地杵在他的面容上。时间在这一刻,被拉得很慢很慢,近乎暂停。“苏春虫。”他弯唇扯着嘴角,眼眸中带着疏懒,“怎么哑巴了?”喉咙像是被极为粘稠的液体生生黏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好像真的被他猜中了,她可能是真的哑巴了。复杂情绪哽咽在喉咙里,过了半晌,她才堪堪出声,语调很轻,就像春日里飞舞着地柳絮:“季念念,我不是哑巴。”“嗯?”他闷哼一声,从嗓子眼里漫不经心地扯出一句:“那是什么?”苏纯淳瞪圆的眼,胡乱转了两圈,瞥见他桌面上放置着的早餐三明治,毫不犹疑地伸手取过。不留情面地扯开外包装,塞了满满一大口进到嘴里。“不好意思,我是白‘吃’。”她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像个小屁孩。很低很低的。季念“嗯”了一声。其实他想说:“白痴,就是给你买的。”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来啦 念念回来啦!甜甜的恋爱开启吧~感谢订阅~啵唧啵唧~感谢在2020-07-14 16:34:43~2020-07-15 15:58: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何遇、莫得感情的读者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6章重新回来。就是季念要与父母商量的事情。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检查过后, 季念带着一颗被治愈的心回到了校园。见到了那个很想很想见到的人——苏纯淳。置放在桌上的三明治,是他早上经过学校外边的蛋糕店买的。好几次,他都看见过苏纯淳在放学后, 去买那家店里的金枪鱼三明治。所以, 他买的口味也是金枪鱼的。苏纯淳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嘴角沾上了一点沙拉酱, 吃相毫不淑女。“我觉得你品味不错啊。”她咽下这口, 大方出声夸赞道:“这家店这个口味的三明治是最好吃的。”看到她大快朵颐的模样,季念弯唇笑了下。窗外湛蓝的天空纯粹得没有丝毫杂质, 大片大片的白云飘在上面, 抬眼望去,像一条蓝白相间的绸缎。“苏春虫。”他看到苏纯淳嘴角残留的白色一点, 低笑了声:“白吃不等于可以浪费。”浪费?她又没想浪费。苏纯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又垂眸盯着手里的三明治,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吧……还让我别浪费……”“……”“还是……这是过期的?”她惶恐地猜测。季念不置可否, 眉宇之间是无可奈何, 态度生硬道:“那你别吃了。”都让她吃了好几口了,现在才让她别吃了?好狠的心。回来的第一天,就想着报复她了。望着三明治上残留着地一圈啃得凌乱的牙印, 苏纯淳转了个方向, 将另外一头的包装袋稍微撕开一些, 暴露出没吃过的部分, 抬手递到了季念的面前。“你吃一口试试。”她带了点命令似的口吻。三明治的一个小尖尖正朝着他, 季念瞥了一眼, 就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反问:“你都吃过了,还让我吃?”“这块地方, 我没吃过啊。”苏纯淳尴尬地笑:“而且我们这么久的同桌关系,你现在是在嫌弃我吗?”季念微微颔首,一字一顿:“嫌弃。”“……”肯定是在三明治里下毒了,他才没胆子吃。苏纯淳愤愤地瞪他,手指灵敏地将三明治的外包装合拢,潇洒地扔回了季念桌上,“那我也嫌弃你的三明治。”其实她是吃过早餐的,肚子也不太饿,只不过刚才斗嘴,恰好就拿起了三明治来。味道尝起来很不错,索性就多吃了几口,可没想到竟然被季念反将了一军。怀着憎恨的心情,苏纯淳上完了上午的四节课。课间,眼角余光却瞥见季念把她吃剩一半的三明治全部吃光了。他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经让苏纯淳疑惑,难道三明治真的没有被动手脚?还是只被动了一半的手脚?不过,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只狗一样,吃了自己剩下的!绝对是饿疯了……才会干出这样脑子不清醒的事。看到季念泰然自若地将三明治的外包装扔进垃圾桶里,苏纯淳赶忙从抽屉里找出了一包饼干,放到他面前。“季念念,你吃吧。“她舔唇,略带同情的出声:“以后不要再吃别人剩下的了。”“……”从她的怜悯的眼神中,季念几乎可以判断她在想什么,抬手捏了一下紧皱的眉心。半晌后,敛去眸中身色,慢慢悠悠纠正道:“我从不吃别人剩下的。”“……”还在狡辩。苏纯淳叹了口气,猜测季念可能是怕这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觉得丢脸。抬手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语气温温柔柔的,抚慰道:“乖念念,我都明白的,以后没吃的了,就找我吧。”“我存了一抽屉的零食,养得起你。”季念:“……”明白什么了?他的意思是:你,不是别人。—晚上回宿舍之前,苏纯淳拉着任晴岚去了一趟小卖部。琳琅满目的货架,被掏空了不少,她买了整整两大袋的零食,气势跟出走逃难似的。苏纯淳自己提着稍重的一袋,任晴岚帮她拎着另外一袋。看到苏纯淳这样,她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你搞得跟鬼子进村扫荡一样干嘛?又不是小卖部里以后不会卖吃的了?”苏纯淳无奈摆手,“没办法,我现在要养人。”“……”“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养猪。”她摇头,感叹:“何况猪也吃不了这么多。”苏纯淳反驳:“要真是养猪,我就给他吃我剩下的了。”“也是。”她应和。这么一说,苏纯淳就想起季念吃完了她剩下的三明治。还真是可怜。只不过细细思索过后,她感觉哪里怪怪的,季念怎么连她咬过的地方都吃了?那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再往下延伸……间接接吻?!四舍五入……就等于接吻?!她竟然和季念接吻了?!不对,准确来说,是季念吻了她!脊背处有凉意漫上来,手指颤抖了一下,五指分开,大袋零食“啪”的一下落地了。大脑似乎被“接吻”占据,全世界都印满了“接吻”两个字,就连暖黄灯光下,任晴岚的脸上都是!看到苏纯淳惊恐的表情,以及散落一地地零食,任晴岚也吓了一跳,立即出声询问:“你怎么了啊?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先是闭紧了眼睛,而后慢慢睁开,缓了一口气反问道:“岚岚,我有一个朋友。她一不小心就被别人吻了,你觉得她该怎么办?”我有一个朋友?无中生友?见她这么大反应,任晴岚顺着往下问:“你朋友喜欢那个人吗?”苏纯淳细细思索了一下,她对季念,怎么说呢……好像靠近的时候会脸红,对视的时候会不自然的避开,最近一段时间,还会有突然间的砰砰心跳……这算是喜欢吗?她不太确定。苏纯淳抿唇,纠结了一阵,开口:“算……算是吧。”任晴岚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不会是……你和季念吧。”“……”被戳穿事实的苏纯淳,有些羞恼,却还是不愿意去承认,笃定地纠正道:“是我一个朋友。”“……”任晴岚了然于胸:“好,是你的一个朋友。”“既然这样,如果是喜欢的话,我觉得你的朋友应该要对那个亲了的人——”她暧昧地笑着:“负责。”负、责?“负什么责?”她诧异地问。任晴岚憋不住笑意,有点不正经地答复道:“当然是吻回去啊。”吻、回、去?苏纯淳使劲摇头,如果是吻回去的话,那她对季念的那种感觉,肯定就不是喜欢了。“如果是不喜欢呢?”苏纯淳又问。“不喜欢的话……”任晴岚偏头考虑了一下,“就给他一巴掌好了。”“……”“你认真的吗?”苏纯淳对她的回答表示怀疑,正色道。任晴岚笑嘻嘻地把散落一地的零食捡起来,拉着她往前走:“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这个情感大师呢?不喜欢你的人吻了你,就跟大白菜被猪拱了一样,当然是不客气,要一巴掌还回去啊。”她顿了下:“不过,忘了问你了,吻你朋友的那个人,喜欢你朋友吗?”“嗯……”她支支吾吾。季念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她好像真的没有想过。不过感觉,他应该是不喜欢自己的,毕竟他因为太饿,才把三明治吃完的。苏纯淳垂眸,否定道:“我觉得应该不喜欢吧。”任晴岚停住脚步,吃惊反问:“不喜欢,还吻你朋友?”没等她回答,任晴岚又自顾自下了个结论:“这他妈就是渣男啊。”“……”季念等于渣男?好像不是。可是不喜欢她,还吃她吃过的东西,这不就是渣男行为吗?细细推敲了一阵,苏纯淳越想越觉得任晴岚说的是正解。不由地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她要好好找个机会,给季念一巴掌!—接下来的好几天,苏纯淳都在好好酝酿这个计划。打算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好好给季念一个教训。不过自从季念重新回到学校以后,苏纯淳就发现坐在他身后的林佑仪,常常找他问问题。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问的,季念都多久没上课了。直到有次,苏纯淳在打扫地面卫生时,捡到了一封信件,所有谜团才一一解开。这不是一封普通的书信,而是一封情书!她不知道信属于谁,这才打开匆匆扫了一眼,可就这么一眼,她就足以确定这是林佑仪的表白信。估计是季念整理抽屉的时候,不小心掉到地上,这才让她捡到。可不知怎么的,心里头就是感觉怪怪的,她好像一点也不想把信重新塞回季念抽屉里去。季念被表白,她怎么会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感觉?几番犹豫过后,最终她还是把情书塞了回去。有点不是滋味,潜意识里,她希望季念能够拒绝林佑仪,甚至希望他连这封书信都看不到。估计是季念一直没有给林佑仪回复,几天后的体育课上,林佑仪直接跑到了球场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季念叫了出来。当然苏纯淳也看到了。那种自家白菜被猪拱的感觉,又出来了……站在操场一隅,即使距离的很远,苏纯淳也还在时不时监控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她的意识告诉她不要去看,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想往那里瞟。也不知过了多久,视野里小小的两人,终于结束了谈话。而当看到,林佑仪哭着跑走的时候,她的内心竟然是庆幸的。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坏……怎么看到别人哭,嘴角还会上扬呢?正在努力收敛笑意的时候,身后冷不丁出现了任晴岚的声音:“你笑得这么开心干嘛?怎么你也想学林佑仪谈恋爱?”谈恋爱?她连喜欢的人都没有,跟谁谈?视线没有因为任晴岚的一句话而转移,连她都没有意识到,她还在追随季念。少年在球场上肆意奔跑着,他技术很好,时不时就会进一两个球,因为天气热的缘故,汗水贴着背部流下来,衣物洇湿了一小块。湿漉漉的短发上,套着运动头带,身高腿长,惹人注目。“砰”的一声,季念手里的球砸进了篮筐,却也好像砸在了她的心上。突然间,口干舌燥,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从心间窜上来。她喜欢季念,并且想和他……谈恋爱!作者有话要说:谈谈谈恋爱啦!甜甜甜!念念暗恋这么久也是很辛苦滴~总算春虫这回清醒过来啦!感谢订阅呀!啵唧啵唧~感谢在2020-07-15 15:58:49~2020-07-16 01:46: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2097908、woo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莫得感情的读者、何遇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7章手中握着的羽毛球拍一松, 落在塑胶操场上。呼吸陡然加速,脸颊两侧红扑扑的,像喝醉酒一样, 就连耳廓都冒着热气。试着别开脸去, 不再去关注季念, 可眼睛就跟自己长了脚似的, 仍跑到他身上。谈恋爱!她竟然想和季念谈、恋、爱!太羞耻了吧!苏纯淳赶忙捂住脸, 一溜烟冲到了操场边上的厕所里。大力拧开了水龙头,用凉水狠狠地冲洗着自己滚烫的脸蛋, 使劲把想和季念谈恋爱这个念头都从脑海中抹去。关掉水龙头, 揩去顺着脸颊滑落下去的水珠,苏纯淳转身, 却发现此刻离季念的距离更近了。隔着一道玻璃窗, 相差不过数十米的距离, 她的眼球就跟粘着剂一样, 又紧紧地附着在季念的身影上。冗长的失神。最终还是下课的铃声让她回过神来。灼热的温度几乎贴在她身上, 感觉整个人跟发烧了一样。苏纯淳回过身去,又拧开了水龙头,狠狠地冲了好一会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再一抬头, 却撞进了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里。季念站在她身侧, 英隽的脸庞落满了汗珠, 头发湿得很透, 额头的碎发懒懒地耷拉下来, 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而眼眸在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这绝对是……勾引!苏纯淳迅速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恼羞地喊了一声:“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看!”“……”季念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黑睫轻轻颤动了两下, 没理会她的话,仍是毫不避讳地看着她。苏纯淳更恼了,只不过,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季念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女厕所吗?他怎么就光明正大进来了?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甚至有些害怕,季念不会是那种喜欢进女厕所的变态吧!思绪往下蔓延,察觉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偷偷溜进女厕所的变态以后,苏纯淳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角。她这口味也太特别了吧……竟然喜欢变态。被人用勾魂一样的眼神盯着看,苏纯淳不太自在,赶忙退后了一两步。而后眼角余光就瞥到了边上特殊形状的便池,此刻,她才意识到——季念不是变态,她才是!一下子羞红了脸。她竟然进到了男厕所里。半晌后,苏纯淳极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正视着季念,大大咧咧道:“这也不是你家,没说我不能进来啊。”“……”盯着她一张红透了的小脸,季念径直往前迈了两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拧眉又细细打量了几眼。脸颊两边红晕怎么跟唱戏的似的,不太正常。“苏春虫,你是不是发烧了。”他脸有点冷下来,褪去眸中散漫,表情严肃古板。说着,还用手背轻覆在她饱满的额头上,感受着温度。这样的心境下,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令她感到极度不适。微冷干燥的触感落在细嫩的肌肤上,传至四肢百骸,带起一阵酥麻。她躲闪地又往后退了一步,腰部恰好与洗手台相碰。“你……我……我没发烧。”她说话含糊不清,意识完全是混乱的。季念悬在半空的手停了几秒,这才落了下来。她这反应,一定在隐瞒些什么。“说实话。”季念言简意赅,眉宇之间萦绕着冷冷的气息。“……”这让她怎么说实话?难道开门见山就说是因为喜欢他,想要和他谈恋爱而脸红吗?苏纯淳默不作声,抿了抿干涩的唇瓣,飞速地运行着大脑,努力措辞。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到任何理由,最后只好无奈道:“我……确实是发烧了。”好似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她现在这副样子。听到她的答案,季念的目光陡然冷冽了几分,眉头皱得很紧,唇线抿着,下颌线条随之收紧,一种压迫人的气场油然而生。“苏春虫。”他咬得很重。三个字,字正腔圆,掷地有声。吓得她小身板微微发颤,胆怯地掀眸,察觉到现在的自己被堵在少年与洗手台之间,无处可逃,心又咯噔了一下。纠结着,还是低低地出声了:“季念念,你有话一会再跟我说好不好,我想先上个厕所。”其实她是想借上厕所的名义直接逃跑。深邃的眉眼将脸上的戾气暴露无遗,季念不动声色,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人高腿长的少年,挡在娇小的女孩面前,像一堵高大的城墙,苏纯淳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就视为默认了。继而往边上挪了两下小碎步,打算绕开他,镇定自若地走出去。可还没迈出一步,纤细的胳膊就被人桎梏住了,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掌心的温热贴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