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新以偷窃的罪名,被官差抓了起来。胡家顿时慌了。“咱家一新不是那样的人,一新从小手脚就干净,从不拿别人的东西!”“咋可能偷窃呢!”“这肯定是诬陷!”“是诬陷!”“县令大人,可要明察秋毫啊!别冤枉了我们家一新!”胡母站在县衙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末了,坐在地上不起来,耍起了泼,“县令大人明鉴!县令大人明鉴啊!我们家一新冤枉!”“我们家一新是被冤枉的!”“县令大人”“你可要为一新做主啊!为我们平民老百姓做主啊!”“青天大老爷!”这一幕,引来榆林县百姓驻足。纷纷围过来观望,两名衙役看见,快速走了过来。先是打发了百姓。紧接着,比了比腰间的佩刀,正色道,“不得在衙门外撒泼!”“否则抓你进大牢!”呃胡母一听立刻慌了,怕打两下屁股,麻溜的站了起来。她儿子已经进去了,她不能再进去。不然没人救胡一新了。这个时候,胡父悄悄的往衙役的手里,塞了一块银角子,“一点碎银,给官爷喝茶!”“官爷能不能帮我家一新说点好话!”“一新不可能偷人的东西。”“他老实本分着呢。”“他”他们老胡家,虽说不富裕,可也不是差钱的人家。用不着儿子出来偷。“官爷,你看看”胡父祈求着,如同抓住两颗救命稻草。闻言,两名衙役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沉声道,“你家儿子的事,我们听说了!”“据说有很多人证!”“亲眼看见胡一新偷东西。”“还有失主,也指认了胡一新。”“你们这事,不好办啊”两名衙役摸了摸下巴,一副犹犹豫豫的表情。胡父一看,有戏。立刻再送上一块银角子,“还请二位官爷给指个明道!”“胡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俩人捏了捏银角子,心下满意。突然笑了,“你这人会来事!就冲你这么懂事,我们哥俩就给你指条明道。”“你家儿子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一句话叫民不举,官不究!”“只要失主肯改口,再有人能在县令大人面前,给你儿子说说好话!”“这事也就过去了。”“衙门吧该行方便的时候,也得行方便。”“总不能因为一时贪欲,就把人往死里整,你说对吧!”两名衙役笑着。“好了,言尽于此!”“你们快想想,认识啥官家吧!”说完,俩人拿着银角子乐呵呵地离去。认识啥官家?胡父,胡母对视一眼。他们平民老百姓,一对小人物,咋可能认识官家。“这、这可咋整?”胡父两手一拍!一阵颓废!胡母也没了主意,慌乱不已。“咱家能不能拐着弯的,找到人说情,你快点想想”胡母催促着。“拐着弯的”胡父陷入了沉思。片刻,眼睛一亮,他们家还真拐着弯的认识一个。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帮忙。看着胡父的神色。胡母知道,他想到了人选,连忙追问,“谁?”“宋家村!老宋家!”胡父道,“宋家老爷子是河伯所大使,跟县衙的师爷又是姻亲,若是找他,肯定能好使。”“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他们胡家和宋家的关系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若是贸然上门免不了要被奚落。这时,胡母眼底闪过一抹坚定,“咱们去!”“咱们带着宋雨去!”“宋雨是宋家村的!又是宋里正的亲女,宋里正以前可是宋家族长,他说话肯定好使。”“宋家肯定得给宋里正面子。”“可是,宋里正”俩人对视一眼。听说宋里正摔倒了,不行了!当时,他们也没去看,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还能不能起来说话,说的话还能不能好使。“要不,咱去宋家瞅瞅?”胡父道,“都是姻亲,宋里正生病,咱们去看看理所当然!”“也把宋雨带去,让她给她祖父尽孝!”“顺便再提提一新的事”“一新不管咋说,也是他们宋家的女婿,不看别人看宋雨,他们也得帮一新。”“你说呢?”胡父看向胡母。胡母点了点头,眼里闪过厌恶,“自打宋雨嫁进来后,咱家就没消停过!”“开个玩具店被砸了!”“一新还被冤枉了”“那宋雨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生个小丫头片子,天天哭,天天叫的,看着就让人心烦。”“这次,她要是连这点事,也办不好,看我怎么收拾她。”胡母紧了紧拳头,“走,回家去!”胡父,胡母回了家,简单的买了一些东西。拉着宋雨,就直奔宋家村。宋家村。宋里正家。此时,不少宋氏族人,守候在此,只等着胡家上门。他们要为宋里正家,为宋雨,好好的找胡家算算账。片刻。宋里正家的大门被敲响。胡父,胡母的身影露了出来,眼里带着诧异,“咋,咋都守在这呢?”“莫不是亲家老爷子他”胡父,胡母心里“咯噔!”一下,祈祷自己的猜测不准。宋里正要是这个时候出事,谁还能给胡一新说情。俩人对视一眼,“我们听说亲家病了,这不赶忙,带着宋雨回来看看”说着,胡母拿出礼物,递给宋雨娘。使劲拽了拽宋雨,“儿媳妇啊!你好久没回家了,快和你娘,亲近亲近!”闻言,宋雨朝着母亲望了过去。一行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了。“娘,我爷咋样了?”宋雨抽噎着问道。宋雨娘也跟着女儿抹泪,“你爷跟你着急上火、这会儿中风了!”“躺在炕上,动不了,也说不了!”“你”话没说完,宋雨就撒腿飞奔过去,“孙女不孝!”“孙女不孝啊!”“是孙女对不起爷,对不起爹娘!”“是孙女没出息!连爷生病了都不知道,都不能回来看看”宋雨“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宋里正磕起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