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弯得突然》作者:常安十九画
文案:十八岁,沙鸥被同桌陆惟名表白,结果直接给了对方一次初恋新体验。眉眼纯净的少年嗓音清冽:抱歉,不弯。二十八岁,时评巨佬沙教授的讲座文采风流,被小女生羞涩示好。眉眼依旧的青年嗓音清冽:抱歉,不直。围观的陆总在角落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老同学你莫不是个莫得感情的表白拒绝器?谁料这十年久别重逢,一次同学会后散场后,始终清冷疏离的沙鸥却拉住陆惟名衣袖,试探问道:还愿意和我试试吗?陆惟名:!!!这又是什么白月光大型翻车现场???再后来某天,沙鸥一手扣住陆惟名的手腕: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扣子:弯了十年等你,还能不能行?陆惟名陷入深沉思考:听说男人不能说不行?是夜,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栽倒两次的陆总表示:原来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迟来的真香,也太他x的上头了!沙鸥:......腰疼,懒得解释。从校园到职场,从同窗到同床,白月光弯得猝不及防,你以为是真香虽迟必到?不,是爱你十年却开不了出口,所以才把时间等成一座繁花似锦的孤岛。你不来,我不走。【清冷犀利受】vs【热血冲动攻】小剧场十年前,丰玉一中无人不知,清冷学霸沙鸥与体特转校生陆惟名水火不容,虐恋情深。班主任安排沙鸥给陆惟名补课陆惟名义正言辞:先说好,补习可以,人身攻击我不可!沙鸥寡淡一笑:要饭的还挑食?陆惟名......两人机缘巧合下在酒吧拼酒陆惟名义愤填膺:不许怂,父子局,先趴下的叫爸爸!沙鸥从容淡定:给你改个名字,沙雕喜欢吗?陆惟名......十八岁生日时的表白陆惟名小心翼翼: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沙鸥压低声音:莫挨老子。陆惟名:......众人:卧槽!真.虐恋情深!听见了心碎一地的声音!后来陆惟名:回想你蹉跎我那十年,真的是人间不值得。沙鸥强忍着腰酸,面上却一派淡然:嗯,不直的。全体校友:???真.翻车现场!学霸你人设崩了!!!食用指南:本文又名《我可能喝了假酒》、《黑月光白化了》、《破镜重圆后我人设崩了》1v1,强强 坑品保证 作者文案废,各位看个he就得啦~攻受视角都有,但正文主受,别被文案带跑偏,鞠躬!开篇倒叙,前半部分校园,后半部分直叙,写现时生活,略带职场,感情线慢热,恳请各位看官别急!情节需要,十年前后的时间跨点上,会有一两章狗血小虐,很快过去,而后主角一路甜进棺材板!作者blx晚期,所以谢绝扒榜,谢绝ky~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校园搜索关键字:主角:沙鸥,陆惟名 ┃ 配角:围观群众,一群沙雕 ┃ 其它:一句话简介:真相虽迟必到立意:爱你在心口难开第1章 重逢.上天高云淡,阳光耀眼却并不炽热,这丰玉市的秋天有着属于北方特殊的清冷温柔。陆惟名发动车子前,瞥了一眼坐在副驾埋头狂发微信的表妹,顺手把她搭在中控台上的一条腿扒拉下去:坐好了,安全带系上。苏可晴正捧着手机一脸的心驰神往,嘴角上扬到已经快和太阳比肩了,闻声不由抬头,端着笑眯眯的一脸花痴相问:嗯?哥你说啥?陆惟名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又冲她抬抬下巴,口气终于无奈:安全带。哦哦哦!苏可晴拉过安全带扣好,一巴掌甩在陆惟名肩膀上,扬声笑道:得嘞师傅,走您的吧!车子从公寓停车场开出来,缓缓驶入主干路,岩灰色的凯迪拉克沉稳低调,驾驶途中气场全开。但,无论多牛逼的豪车在直面晚高峰这个爷爷的时候,依旧孱弱的宛如乖孙。陆惟名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敲着方向盘,开着车随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尾灯光影慢慢爬行,神色没有什么异常,但心中却渐渐升起烦躁。他是不动声色地闷,旁边的苏可晴却是抓心挠肺地急,一边望着龟速前行的车流一边嘟囔:怎么这么堵啊,这么跟下去咱们得几点才能到啊,我还特意让同学帮我占了风水宝座,要是晚了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不得哭死!苏可晴是传媒学院大四的学生,本来正作天作地的在家休十月一小长假,可还没疯够两天就接到了学校通知,说是今晚在学院二号礼堂有一场专门为大四学生开设的专业讲座,苏可晴看见通知上发布的主讲人之后,先是目瞪口呆地擦了擦嘴角粘着的瓜子皮,然后以抢亲的速度麻利地从床上滚下来跑去洗漱,最后几乎是以一副女土匪恨嫁般的雄姿,拽着刚进屋在沙发上坐稳的陆惟名就出了门。陆惟名从部队转业回地方后,这几年一直留在北津市,极少往丰玉市这边走动,这次原本是趁着假期有几天空闲特意来看望舅舅舅妈,可刚进门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表妹抓了临时司机。车流行驶的速度依旧让人抓狂,陆惟名不紧不慢地说:着什么急,讲座几点开始?晚上八点。你看看现在才几点。苏可晴举着手机确认了一下,吸吸鼻子说:五点二十。按照这个时间来算的话,就算堵车一小时,再抛去四十分钟的驾驶时间,到达传媒学院之后还有一个小时的空闲。堵车更堵心,陆惟名从手边的置物层里拿出几张cd,扔给苏可晴,挑一张。苏可晴埋头翻着cd,一张脸恨不得皱成十八个褶的狗不理包子。陆惟名扫她一眼:至于么,不就一场专业讲座,你这大喜大悲喜怒无常的情绪表达,可不符合和你的学渣光辉人设。苏可晴闻言嘁了一声,说:得了吧,你知道今天的主讲人是谁吗,沙鸥!时评界的巨佬!我们新闻系学生心中的日月!吼完又忍不住皱眉,哎不是......哥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这cd怎么还是一整套的皇家大会堂乐团啊,能不能用你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再拥抱一下潮流时尚的大腿!陆惟名没理会她的吐槽,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你说......谁?皇家大会堂啊,就你这被时代甩的八丈远的审美,我......陆惟名打断她:我是说,你说主讲人......是谁?苏可晴不明白话题怎么就又奔着她高山仰止的偶像峰回路转了,但提起男神却顿时像打了鸡血般一扫颓态,开启了滔滔不绝的科普之旅:沙鸥啊!笔名二十四,评论圈的高岭之花,自由撰稿的同时,还兼职那么多权威媒体的特约评论员!观察这个社会视角独特,文风犀利尖锐又不失人文情怀,连我们学院新闻评论课程的教授都说,他对于现在这个社会的洞察力和对于热点时事的敏锐性,真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能有的功底,还有,你知道请他上一堂讲座课多少钱么......苏可晴嘚啵了一通之后口干舌燥,拧开一瓶矿泉水润了润喉咙,这才疑惑道:哎不对啊,你身为堂堂h&h的老板,国内出版行的业界翘楚,和我男神多少算是半个同行了,你居然不知道他?他没给你们旗下的报刊纸媒写过评论么?他......陆惟名犹豫了片刻,才沉声说:我不知道。唔......不过不知道也很正常,他写文章一直都是用笔名,除了我们传媒学院内部的嫡系师弟师妹们,外界估计没人知道他真名,连我们也都是小范围的私下报团讨论,对外也没人瞎嚷嚷。为什么?不知道,反正我们男神这人吧,挺低调也挺神秘的,而且评论圈和其他圈子次元壁也厚,要是说给外行人听的话......嗯,除了夸他帅得惨绝人寰以外,也没别的了。苏可晴表达完这一番对偶像仰之弥高的崇拜之情后,又开始埋头狂聊微信,陆惟名便随之沉默下来。前方肠蠕动缓慢的车流终于有了告别便秘的趋势,陆惟名亦步亦趋地跟着前车滑行,而心底亦像是这条拥堵了很久的车道,冗长无边的沉默等待中,被苏可晴这不经意的几句话挑开道细缝,露出一丝昏暗的车灯光亮来。缄默半晌,陆惟名忽然间问了一句:你说那个主讲人是你们传媒学院的嫡系师兄?是啊,本科四年,毕业之后又保送了本院的研究生,可不是嫡嫡亲的师兄么,不过我上传大的时候他已经毕业好几年了,我没赶上过他的同期。苏可晴语气中有难掩的怅然若失,又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哥你问这个干嘛,半个同行鉴真伪啊。少贫嘴。此时,陆惟名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才算妥帖的落到了实处。沙鸥,时评圈大牛,传媒学院研究生毕业。不是他,哪怕同名同姓。陆惟名记忆中的那个人,高中毕业之后就出国留学了,现在要么正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要么就在国内某个一线城市顶着海归高知的头衔为祸苍生,但总归,不是同一个人。陆惟名暗自缓了口气,这患得患失的毛病,也不知道是矫情谁。苏可晴的这次求知之旅一路堵到晚高峰结束,陆惟名受不了她那上蹿下跳的着急德行,一路压着限速,终于赶在苏可晴拆他车之前到了传媒学院的二号礼堂门口。车刚停稳,苏可晴就一个健步跳下车,拽着陆惟名往礼堂里冲,陆惟名扒开她的手,转到礼堂外的吸烟区,说:你自己进去吧,我又不是你们新闻系的毕业生,不跟你瞎凑热闹。别啊!苏可晴一脸难以置信,我特意让我同学多占个位置,一座难求啊哥,而且你看这乌泱泱的一片,哪就都是毕业生了,我们系一共六个班,哪来这么多人啊,还不都是圈里得到消息的小透明来偷师了,你赶紧的吧!陆惟名无奈,只好冲她扬扬手里的烟盒,说:你先去,我抽根烟。讲座还有半个小时开始,人潮一波一波的向礼堂内涌去,女多男少是最鲜明的特点,陆惟名心说这位评论圈传说中的高岭之花难不成真长的桃红柳绿的,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女粉丝接机呢。他往吸烟区的角落里走了几步,到墙角下停住,刚抽出一支烟叼嘴里,还没点着,就听墙那侧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声疾呼而停下。等一下!陆惟名下意识地抬头扫了一眼标识牌,确定自己的确还在吸烟区范围内。师兄!不好意思......能耽误您两分钟时间吗?就两分钟我说完话就走!是刚才疾呼的女声,但听不到回应的人。那个......师兄,我之前给您发过邮件,不过我只有您的工作邮箱,所以,那些,表、表白信......只能发到那个邮箱......您收到了吗?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陆惟名叼着烟,大概猜到了墙那边接下来的剧情走向。收到了。一声清冷的男音。陆惟名准备点烟的手倏然顿住。这声音清凉寡淡,隔着一个墙角传来,剐蹭着耳膜,却有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所以......不好意思。干脆利落,平铺直叙,几乎不给对方卷土重来的机会。那......我能问问您拒绝我的理由吗?毕竟......我前前后后也算追了您挺长时间了,您是觉得我们哪不合适了?年龄,经历,三观,还是性格?陆惟名嘴里叼着烟,此时还能从快要漫过头顶的巨大懵逼感中分神回答一下问题。他心说别问了,他不喜欢你,就哪哪都不合适。墙那边的人短暂的沉默了两秒,淡声给出了答案。性别。啪。像是被一道流光击中,陆惟名嘴里的烟直接掉在地上。第2章 重逢.下陆惟名心里陡然一沉,像是一块巨石猛地砸进深海,浸入海面后缓缓下沉,漫无边际的海水包裹上来,心脏随之失重,而后咸涩的海水涌进口鼻,呛得人听觉都要被麻痹。有那么一瞬间,陆惟名甚至怀疑自己假性失聪了。而后那位女性或是惊愕或是失措的回答他一概没有听清,只是顶着这股渐次灭顶的窒息感,抬眼扫了扫墙侧的那两道身影,然后捡起地上的那支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随后抬脚进往礼堂里走去。礼堂里光线晦暗,只有礼台上方亮着一排照射灯。陆惟名在礼台下方正数第三排的一群脑袋里找到了苏可晴,果然是个风水宝座。周遭人声鼎沸,苏可晴冲他嚷嚷了两句,他没听清,也没再问。一直到坐到座位上,陆惟名才暗暗吐出了一直憋在心窝里的那口气。恍惚中,有个颀长的身影从礼台后方闪过,原本喧腾的四周霎时安静下来。直到此时,陆惟名才抬起眼皮,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个人。相隔了三排座位,一条通道,一方礼台,却是他们十年来离得最近的一次。真的是他。沙鸥比十年前高了一些。这是陆惟名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还真是这个混蛋我操!才是第二个。沙鸥身着一件样式极为考究的长款黑色风衣,北方的初秋夜晚已有寒意,礼堂里非常人性化的开了暖风,他脱下风衣随手挂在椅背上,入眼就是简单的黑西裤白衬衫,挽起衬衫袖口的时候,银灰色的袖扣在灯光下划过一簇冷质光华。陆惟名晃了一下眼。沙鸥在礼桌后方坐下,将随身带的微型移动硬盘插在电脑里,会场的音响设备是早已经调试好的,他按下台式话筒开关,简单感谢了院方的邀请,便打开了授课的课件,开始了今天的专业讲座。没有仪式性的寒暄,没有熟络的热场白,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