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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温世超小步追上来,杵了杵陆惟名胳膊:你看刚才肖萌那表情,我见犹怜啊,怎么着,真没看上人家啊?不是没看上,我压根没仔细看,而且吧......他摸摸下巴,老神在在道:我觉得我有必要给这位肖萌同学,包括其余对我这张脸有点想法的女生们上一课众人立刻好奇:上什么课?陆惟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都说漂亮女生没大脑,我现身说法,让她们明白明白,其实不只女生这样男生也一样,谁说长得帅的脑子就一定好使了,别对我们帅哥有这么大误会。话音刚落,身后脚步声骤停。嗯?陆惟名回身,一脸好奇:怎么不走了你们?身后的几个同学们,一时语塞难言,脸色精彩万分。最后,汪晨发挥表率作用,带头冲陆惟名竖起了大拇指,敬佩道:陆哥,自杀式教学,你、牛逼!被这个意外出现的小插曲一搅和,陆惟名从中午开始便憋在胸口的那股焦躁和烦闷也随着消散了不少,于是三级跳项目超常发挥,力压体特班的一员猛将,虽说没有破校记录,但好歹也为二班又拿到了一个第一名次的积分,身体力行地坐实了二班小飞侠的美名。比完三级跳,陆飞侠今天的参赛项目就全部结束了,只剩明天的一项铅球和每年都会放在运动会的末尾,万众瞩目备受期待,也是最让人热血沸腾的接力项目。下午的赛程结束,各班还要集体带回,上三节晚自习。因为考试和运动会的关系,体特的日常训练已经停了三天了,一天的比赛结束后,常教练趁着晚饭前的空闲时间,吹响了集结的哨音。术业有专攻,虽然训练暂停了,但是一天的赛程下来,还是能发现队员们自身存在的个别问题,比如赛前状态如何,有没有发挥出真实水平,以及,在没有集体训练的几天里,自己是不是也摸鱼晒网了。常教练秉承一贯的铁血作风,挨个点名挨个骂,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陆惟名站在最后一排,微垂着头聆听教诲。忽然,身后的徐鹏冷不丁的踢了他一脚,陆惟名悚然转身,皱眉不悦道:敢踹你爹?不孝儿子!徐鹏不敢回嘴,只顾对着他一阵挤眉弄眼。陆惟名!常教练的咆哮声被秋风准时送达,耷拉个脑袋魂不守舍地想什么呢!冲着我默哀呢!你教练还没死呢,喊你听不见?!陆惟名一愣,这才立刻喊道:到!到个屁!常教练那肺活量绝不是闹着玩的,做了一天运动会实地裁判,此时训起人来依旧声如洪钟,跑八百的时候想什么呢你!起跑的节奏都不对!别以为你最后一圈发力追回来了,要不是起跑不行心态崩了,按照最后二百米的冲刺时常,应该是第一的成绩!陆惟名摸摸鼻子,瞄了一眼左手边八百第一的那哥们儿,小声斟酌道:也、也不一定啊教练,我八百确实不稳定,不是没发挥好,实力就这样。常教练阴着脸瞪人,陆惟名终于讪讪闭嘴。挨了一顿训,解散后和几个体特去食堂,路上八百第一的那个同学笑着打趣:别愁眉苦脸的了,真不赖教练批你,说实话你比赛的时候就是状态不行,节奏乱了,要不按照你最后冲刺那个速度,我真不可能比你用时少。陆惟名苦笑一声,有点心不在焉:谢了,不用安慰我,你本来就比我稳定,赢了应该的。你有情况。徐鹏窜到陆惟名面前,转了个身,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笃定道:这才几天没一起训练啊,今儿看见你精神气质都不一样了,上午还昂扬饱满下午就低沉萎靡了,和青春校园里,陷入情网的男主角一个德行,阴晴不定的我靠,你不是真谈恋爱了吧?虚了,跑不动了?你他妈!陆惟名简直无语,起身就是一记飞脚,都说了让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小黄.文,再说你他妈看过哪本校园男主角虚了的?你写的吧!旁边人嘎嘎一阵哄笑,徐鹏手脚灵活的躲过这记夺命飞腿,疑惑道:那你到底怎么了?别说教练看出你状态不对,连我都看出来了,遇见啥事了就说说,咱们一帮哥们儿弟兄的,还就真没有摆不平的事。遇见什么事,别闷着,说出来,有兄弟呢。陆惟名摇摇头,什么都不想说,而且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在心中暗自长叹: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体特生这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学渣们都明白的道理,怎么沙鸥这个智商超群的学霸,偏就不明白?这么认死理,还好意思给他改名?陆惟名心说,那我这乐观开朗的性格,可真不随你啊。作者有话要说:陆惟名:谁说长得帅智商就高?偏见!来啦~好肥好肥的一章是不是!各位追文的小天使们,快来评论区找我聊天啦!各位节日快乐啊!第33章 我替他第二天上午, 天空久未放晴,依旧阴沉, 不过丝毫不影响运动会的热度。陆惟名站在操场铅球比赛场地,心不在焉地做赛前热身。昨天回教室上晚自习, 本以为可以稍作调整放松,谁知道各科老师翻脸不认人, 说好运动会后再公布的月考成绩和试卷提前下发, 班上顿时一片哀鸿遍野。不过凭良心讲, 陆惟名看到自己的排名和各科试卷分数的时候,内心是震惊的。他想过这次自己可能会有进步,但万万没想到的是, 会有这么大进步。全班五十六名同学, 他以为努努力或许能挤进前四十,谁知道总分排名榜一贴,他的名字赫然拍在了第二十八位。那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在考试的时候被沙鸥魂穿了。而作为他考到全班中游水平功不可没的小沙老师,按照惯例仍然高居二班第一的榜首位置, 而且言出必行, 数学和英语都是足以让这两科老师含笑而终的一百五双满分。此外, 语文一百四十五,史地政三科都是百分制, 沙鸥最低的一科成绩也是九十六分。这是什么水平?陆惟名心说,这他妈就是个变.态啊!能喝能打能学更能考,怪不得被一帮人追在屁股后面喊霸霸。杨光说, 文科班整体排名要过段时间才能出来,不过据老师们互通有无的小道消息说,沙鸥这次依旧惯性蝉联。陆惟名按捺着内心激动,绞尽脑汁想了一堆溢美之词,刚想夸赞一下同桌,顺便表达一下这一个月来补课成果的感谢之情,可谁知,一转头,话未出口,就看见沙鸥望着窗外窗外浅淡月华清辉的侧脸,和微微蹙起的眉间。陆惟名顿时就卡了壳。心上再次烦闷氤氲,而后整整一节课,哪怕是被杨光当众表扬进步巨大,都没能让他再露出几分真心笑意来。就,说不上为什么的堵心。第二天早上来到学校,在看台位置集合的时候,陆惟名甚至考虑,要不,今天中午就不去蹭饭了?虽然沙鸥始终表现的云淡风轻若无其事,但他就是觉得和他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却也戳不破的无形屏障,无声无息,却厚得连天塌地陷紫金锤都他妈凿不穿。还没来得及犹豫出个结果,沙鸥就被杨光临时叫走了,这回更成了他一个人上演内心挣扎的独角戏了。铅球比赛在即,况且昨天刚被常教练耳提面命地训了一通,他不敢再分神,只能专心比赛,还好,最后正常水平发挥,得了个第二。其他项目陆续进行,临近中午时,除了男子三千和最后的接力赛,其他所有比赛项目都结束了。陆惟名坐在看台上,望了望旁边一直空着的座位,心里莫名有点发慌。阳光男神有什么要紧的事啊,半天说不完,还分不分个主次矛盾了,都要比赛了,还不放沙鸥回来。正当时,体委李炎一路小跑,窜上看台中间,火急火燎地问道:下一个项目男子三千,谁替沙鸥一下?陆惟名心中突沉,顿时预感不好,脱口问道:沙鸥呢!不知道,被杨老师叫走了,好像提前离校了,哎,咱们班谁替他跑这三千啊,要是没人我就跟检录处的老师直接说弃权了啊。提前离校......陆惟名蹭地一下站起来,转身就往看台下跑。主席台后方的树荫下,他找到了正和几个老师站着聊天的杨光,气还没喘匀,便径直问道:杨、杨老师,沙鸥提前离校去哪了!杨光诧异地看看他,才说:不清楚,可能是家里有点事,电话是他弟弟打给我的,说是打他电话一直没人接,可能是操场太乱了,震动也没察觉到。陆惟名愣怔在原地,结合这两天沙鸥的反常,一时间脑海中情不自禁地闪过无数种可能和试想。片刻后,他说了句谢谢老师,转身往班级走去。杨光忍不住纳闷感慨:这一惊一乍的,果然是少年心性啊。陆惟名回到看台,一声不吭地走到男生堆里,拍了拍了李炎,沉声问:有人替沙鸥跑三千了吗?李炎哭丧着脸,回答道:没有,三千米下来估计能要半条命了,咱们文科班的男生自带林妹妹体质,实在是熬不住啊!我这就去跟检录处的老师说一声别。陆惟名截住他的话,平静道:我替他跑。操!疯了陆哥?男生们一听就炸了,七嘴八舌地劝道:三千完了就是接力了,你别......陆惟名一摇头,直接脱了外套扔在看台座位上:没事,我有数,沙鸥不在还有我呢,是我同桌报的项目,就不存在弃权这种可能性。与此同时,一辆出租车在一家社区医院门口急刹,车还没完全停稳,后排车门便被大力推开,沙鸥一个健步迈出来,来不及接司机师傅递过来的零钱,急匆匆地跑进了医院大门。社区医院不大,区域划分也十分明确,没用几分钟,沙鸥便在输液室的休息区找到了沙老爷子,沙雁还也从学校赶了回来,陪在一边。爷爷!沙鸥惊魂未定,疾步跑到沙老爷子身边,语调中带着难以忽视的颤音: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晕倒了!没事,真没事!沙老爷子坐在宽大的休息椅上,脸色有些蜡黄,但精神状态尚可,没晕倒,你听你弟弟邪乎呢,我跟你张爷爷下象棋来着,结果连赢他三局,一高兴,起身的时候有点猛,眼一黑就摔了一跤,岁数大了,这都正常,真没别的事。沙老爷子看上去确实没有大碍,沙鸥喘息稍定,却仍不放心,他心知肚明,爷爷这几天晚睡早起,有好几次,他深夜下班回来,透过爷爷房间的门缝,依旧能看到亮着的灯影,这是忧思过度,才会彻夜难眠。他上前搀起爷爷,说:社区医院设备和医生水平都有限,咱们去市中心医院检查看看。不用!沙老爷子一听要去中心医院,立刻急得瞪眼,去什么医院,不去不去!我每年都体检,身体好着呢,能有什么问题!去了也是白花钱,用不着!有没有问题您说了不算,医生检查完说了才算。沙鸥口吻不容置喙,强行把沙老爷子从座位上架起来,沙雁还上手要帮忙,沙鸥没让。他看了一眼休息室墙上的挂钟,对沙雁还说:你回学校上课吧,我带爷爷去医院,中午赶不回来做饭,自己在外面吃点?沙雁还有点犹豫:我一起吧哥,还能帮忙跑个腿什么的。不用。沙鸥说:有我呢。最后沙老爷子拗不过两个孙子,还是被不情不愿地扶上了出租车。到了市中心医院,沙鸥排队挂号,陪着沙老爷子看门诊,又排号做医生开的各项检查。医院里熙熙攘攘,四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沙鸥有条不紊地带着爷爷验血、做ct,最后还坚持让医生开了一个头部脑血管的核磁共振。各个检查室门口都排着长队,医院提供的临时座椅根本不够用,好在来医院的患者和家属之间彼此都有个照拂,看见沙老爷子一把年纪的等着,总有主动让座的人。最后,等到全套的检查项目都做完,拿了结果又找医生复核,确定沙老爷子只是血压有些偏高、轻微的白内障外再无大碍后,沙鸥始终提在头顶的一颗心才不动声色地放了下来。下午六点多,爷孙俩走出了市中心医院的大门。沙鸥站在路边招手拦出租车,沙老爷子站在旁边,握着一把票据和收费单心疼得直叹气:我都说没事了,你不信,非要来医院白花这么多钱,你看看,做一个脑部核磁就一千二,这不是糟践钱么!出租车招手即停,沙鸥拉开后车门,扶着爷爷坐上车,平静道:只要检查结果说您真没事,就不糟践。沙老爷子坐稳后,哼道:那我要是检查有点事呢?沙鸥把车门带上,平铺直叙道:早发现早治疗,要是有事,这钱花得就更值了,所以您安生的吧。哎!沙老爷子说不过孙子,三言两语败下阵来,重重叹息一声,便不再多说了。实际上,他哪是心疼钱,他是心疼挣钱的人。到了家,沙鸥把爷爷这次的检查结果和以往的各种病例、影像放在一起,收进爷爷床头那个专用的小柜子里放好,又准备去厨房做晚饭。午饭爷俩是在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随便在医院外面的小吃店吃的,厨房里,沙鸥开水淘米,修长瘦白的五指一边搅米一边问:爷爷,晚上给您熬点粥?想吃什么菜?沙老爷子从卧室走出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沙鸥好久没说话。沙鸥关上水,设置好电饭煲,径直说:我晚上还得去打工,就不陪您吃饭了,等一会儿雁还回来,粥也该熬好了,我提前把菜给你俩炒好,就不在家里吃了,您......小鸥啊沙老爷子苍老喑哑的嗓音打断他,长叹说:难为你了。沙鸥垂下的眼睫遮挡隐去了一切情绪,他快速的洗菜摘菜,毫不在意道:您说这话才是难为我呢,我是您孙子,孝敬您照顾弟弟都是应该的,别说咱们家情况特殊必须这样,其实谁家都一样。这话没错,上侍严慈,下拂稚小,谁家都一样,但是,沙鸥刻意忽略爷爷话里的重点没有谁家像他们一样,中间隔了一辈,本该是儿女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全盘落在了还在上高中的孙辈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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