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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过牢的人都知道,身上凡是有丁点值钱的东西,都会被狱差收刮干净,那里还有银镯能留到现在。周中拿眼瞧着大牛,等着他的解说之词。大牛哼哼呼呼,欲要说话,余光瞧着那兵丁扬着手中的小银镯像他示威。一股热血涌上头,大牛怒道:“大人,让他把镯子还给我,我带大人去找私盐,这里有私盐。”一时,万籁俱静。周中的声音好似从天际传过来,“好,你带着我们去,我让他把银镯还给你。”“大人,他胡说八道,他信口雌黄。”赵副使煞白着一张脸,抖着嘴唇急急地辩解。张大使上前一步,推开赵副使,“大人,下官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这里没有私盐。”“此人自知自己死期已到,故意攀扯,欲陷我等于死地。”张大使的两句话说的正义凛然,言辞戳戳。周中有一霎那就要信了他的话,但想到张大使随手能送出的寒玉,他更相信他们借着制做官盐的便利,为自个儿弄私盐。周中微微笑道:“张大使勿急,是真是假,稍等片刻,自有分解。”“王师父,麻烦你带人去看看。”周中吩咐道。刘鹏环顾四下,多了一个心眼,“大人,我带人去察查,王师父留下。”在外面,刘鹏和王熊都称周中为大人,刘鹏这话,周中立即想到此地是别人的地盘,为免狗急跳墙伤人,周中点头同意。于是,刘鹏带了十个官兵押着大牛往怪石那边走去。看着越走越远的人影,张大使心慌如擂鼓,制造私盐,走私私盐,历来惩罚最重。只要他们找到私盐之处,他必然会被抄家下狱。张大使站在周中身后,看着周中的背影,脸上浮现狞笑,既然如此,不怪他心狠手辣,只能怪周中不识好歹,昨日他们送了多少东西过去,不想今儿他却丁点松动也没。张大使定下心来,擦一把脸,恭敬地道:“大人,要不去屋檐下坐坐?”周中看着他冷静的脸,道一声好,又安慰道:“张大使不用慌,若是那死囚冤枉你等,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谢大人做主。”张大使恭恭敬敬地回道。赵副使招来兵丁,在屋檐下摆出几张凉椅和几张小几。请周中入坐后,赵副使又招手让人呈上茶。张大使和赵副使各端了一盏茶让了一回,“这是明前茶,大人尝尝可对味?”第六十九章赵副使见张大使面带微笑, 毫不慌张之色,以为他有应对之策, 遂放下心来专心品茶,连呷几口茶水,双眼已舒服地眯了起来。张大使手拿着盖子轻轻地拂着茶沫, 不着痕迹地瞄了周中几眼,又抬头瞧见赵副使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笑道:“大人, 别见笑, 赵副使爱茶成痴, 一般的茶可入不了他的眼。”赵副使眯起来的双眼张开一长缝, 他什么时候爱茶成痴了?不过顶头上司的台他是不能拆的。张大使又举起茶盏让了周中一回,“大人,品品看?若是合心意, 下官那里还有些明前茶捧给大人。”周中双手摩挲着茶盏,“我是俗人,自来不爱喝茶, 茶对我来说不过就是解渴的东西, 与清水无疑。”张大使脸一下子僵住, 隐晦地看了一眼他让人经心准备的茶水,立马收回迭声道:“来人, 赶紧给大人换盅酸梅汤来。”边说他边朝身边的兵丁使了一记眼色, “还不快去。”转头他道:“大人,稍等等。”周中随意地嗯了一声, 又玩着手上的茶盏。此处盐场兵丁平时歇息吃饭的地方,屋檐也不甚宽敞,只堪堪容下几张凉椅和一张小几。周中不是苛刻的人,没得自己好好的庇荫歇息,让别人在太阳下晒。周中打发跟来十个兵丁去了屋檐的另一头庇荫歇息,盐场的兵丁自有眼色,那能让他们干站着,抬了几条长凳出来给他们坐,又端了茶水给他们解渴。薛书办躲事,也跟他们挤在一起喝茶。王熊仍站在周中身后打量着四周。一会,那兵丁端着一白瓷托盘往这边走来,托盘上放着一带盖白瓷盅。坐在周中身边吐着舌头出气的旺旺忽然弓起身子,冲着那兵丁呜呜地低吼,不准他靠近。“大人,这狗……”张大使的话音未落,赵副使忽然双眼一闭,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紧接着又是扑通扑通的声音,只见屋檐那头的十个兵丁和薛书办全从凳上摔了下来,晕倒在地上。随着扑通,瓷盅掉地的声音,那兵丁丢落手中的托盘,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中,朝周中胸口剌来。王熊立即抓过周中手中的茶盏扔了过去,匕首锋利无比,直接剌穿茶盏。旺旺也没有闲着,跳着向他的手腕咬去,他手中的匕首顺势转了方向,朝旺旺剌去。刚才那一剌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躲过一劫的周中立时惊慌大叫,“旺旺,小心。”王熊的手更快,五指成簸箕状,朝那兵丁的喉咙抓去。见状,那兵丁立时收回匕首,往后一跃挡住王熊的攻势。瞬时两人打起来,旺旺也扑了上去,配合着王熊逼的那兵丁连连后退。这边,张大使拍拍手掌,“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二十个兵丁应声而入,朝着王熊和旺旺围了过去。在椅子上给唬住的周中,猛地向前一扑,整个人扑倒在吴大使身上。吴大使看起来肥头大耳,实则气力不及周中,让周中压得动弹不得,偏周中双手还使劲地掐着他的脖子。那边王熊余光瞧着这边动静,吼一声旺旺。旺旺立时回头跑到周中身边,一口咬在吴大使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刚围住王熊的二十个兵丁傻了眼,连那个跟王熊交手的兵丁也因为一愣而给王熊放倒。周中摸掉脸上的血,一巴掌拍在张大使的脸,“别嚎,再嚎,我让旺旺咬死你。”说完,周中才站了起来,对着那二十来个兵丁道:“胆敢杀朝庭命官者,抄家灭族,还不放下武器!”张大使受制,他们群龙无首,又怕得了个剌杀朝庭命官的罪名,纷纷放下刀鞭。王熊赶紧上前收了那些刀鞭,周中又命他们脱了衣裳沿着墙角蹲下。等刘鹏领着一行人回来,周中才放了心,使人去了附近的卫所,派了官兵过来,清理盐城的盐场。这一清理才发现张大使等人利用各地送来的死囚,秘密炼制私盐,躲过盐课提举司,私卖到外面。且那些死囚未必是死囚,据审讯,最早的一批倒的确是死囚。到后来因为盐场兵丁对死囚们肆意殴打致死囚死亡过多,人手渐渐不够,就有人把一些流放之人或是从外面拐骗的人送到此地。大牛就是其中之一,大牛身强力壮,家中也有几亩田地,因妻子生病变卖了家中田地仍没救回妻子,为着以后的生计,他才留下唯一的女儿,跟着村里人去外面下苦力干活,不想就因他力气大被别人看中,被骗签下卖身契,他不认打死主家,被官府按一个罪名给送到盐场。而那个被泼了滚卤水的男子更是可怜,他纯粹是县令受人钱财拿他抵命。看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周中是怒火滔天。命人彻查盐场里所有的死囚,凡是冤枉皆登记再册发往刑部让刑部派人来审核。朝中为着两淮盐场之事纷争不休,没等他们争出个结果,又收到周中关于新盐政的折子,同时周中表明他在两淮准备试行新的盐政。周中接连上了几封折子后,就撸起袖子大干一场,先是带着人把两淮大的盐场从头到尾细细地清理一遍,竟然还抓出一些借官盐做私盐的勾当。这些人,周中也不管,只让人抓起来下大牢,让人好生看管。然后周中又让刘鹏带着人去把小的盐场也查探一番,然后周中出了让天下为之一震的盐政。周中先是革去盐税上的各种杂税,只留盐本身的商税。除了二座大的盐场 ,两淮小盐场全部改为私制,盐场出租于民,先是租于给盐场做工的盐工,然后附近家中贫瘠的庄户人家,再是家境尚可的镇上人家,最后是富裕的人家。凡是大商户大乡绅地主不准租盐场制盐,但如果他们自己发现新的盐场另当别论。租盐场的人除了交一笔租金还要交盐税,不多,每斤五个铜板。而售卖盐的商贩也是交五个鲷板每斤的直税。一时两淮人们奔走相告,纷纷就近去租盐或是拿盐售卖。而之前周中开出的盐引,周中也命人来拿盐。之前那些人送的东西,周中都登记在册,按其价值折算成银两发放盐。那些人不料有如此好事,一个个俱兴奋又高兴,又念叨周中是好官,是青天大老爷。盐税是上交朝庭,但每个盐场的租金却是截留给当地的盐官们,从小吏到书办到盐官人人都有份。于是,盐官们销声匿迹,原来准备上的拍子纷纷收了起来。而朝中得知这一消息时,两淮新盐政进行的如火如荼。一干大臣直瞪眼,有人道抓了周中回京审问,然后派人取缔新盐政。一直眯着眼打瞌睡的景仁帝一下子睁开眼,看着下面说话的户部侍郎,“你是怕没有盐商的孝敬吧。”户部侍郎立时跪在地上大呼冤枉。景仁帝冷笑几声甩袖而去。周中在离京前曾跟他说过新的盐政,与其让大盐商得利,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比他这个当皇帝的都好,还不如还利于民,让天下的老百姓念着他这个皇帝的好。何况盐场每年出租的租金也有他的一份,充实他的内库。有了景仁帝的支持,周中越发干的火热朝天。而扬州的盐商们全慌了,周中此举简直是断了他们的活路。没有了独家经营盐的权利,他们如何牟利,如何能让盐像之前的价格。周中虽出了盐政,却没有规定盐价,由租盐场的盐民自己决定,又没有了中间门门道道的打听,盐价直线下降。而那些原本拿不出手的私盐贩子也蠢蠢欲动,能贩私盐,除了自己有盐以后,必定有来路拿到盐。譬如跟周中打过交道的小林,知道新政后急匆匆地冲家里赶去。一到家,他就激动地道:“爹,爹,你听说了新盐政没?”“我们的盐也可以大白于天下了,只要我们出租金,这盐就归我们开采炼制。”“说不定是官府想引出私盐的晃子。”老林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爹。”小林张着嘴,半晌又道,“爹,这总是一个机会,不试又如何知道?”“试?你要拿林家庄上上下下几百人的性命去试?”老林满脸怒气,一巴掌拍在桌上。小林抿了抿唇,执拗道:“周大人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啥?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老林气的巴掌连连拍在桌子上。小林最终没说赢爹,气鼓鼓地跑了出去。但他的脾气倔,打定主意要办成这事。当然他也不会直捅捅地把家里的盐摆在周中面前,想到上次陷害他们的那家私盐贩子,他计上心来,命人冒充那户人家去周中面前告状,说那户人家藏有私盐。第七十章三更天, 外面仍是漆黑一片,桂花摸索着起了床, 去了灶间,摸黑拿火石点了火,添上几根柴烧得火旺, 屋里顿时亮堂起来,就着这火光,桂花打开米缸, 看着缸地的一圈米, 手伸了几回, 闭上眼, 一狠心,把米缸里的米全抓了出来,放在罐子里添上水煮粥。桂花添了几把猛火, 等米在罐子里翻滚,就抽出几根燃得正旺的木柴,灭了火, 留一根木柴慢慢烧能够罐子里的水翻滚。不一会, 屋里弥漫米香的味道, 桂花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吃过白米粥了。自当家的跌断腿卧在床上, 家里吃的都是掺糠或是野菜的粥, 里面也就放了十来颗米。这剩下的最后一点米就让当家的和孩子们吃个白米粥吧。桂花摸了一把脸,擦掉脸上的泪水, 埋怨自己,哭啥,她今天就出去赚钱给家里买大米回来。罐子里的粥不停地翻滚,桂花伸头一看,好了。桂花抽出最后一根木柴,拿上木盖子准备盖在罐子上,在盖上之前,桂花深吸了一口,裹着热气的米特有的清香吸入口中。桂花心道,真香啊。盖上盖子,桂花灭了灶间的火,走到院子。今晚月亮圆,地上一片清辉。桂花走到墙角放柴的地方,伸手进去扣扣索索地,摸出一袋东西出来。明明周围无人,桂花仍四下张望,把那一袋东西飞快地放入背篓,又找了一件破衣服盖在上面,才背上背篓出了院子朝村头的五婶家走去。那是一袋粗盐,是她在后山一处堆石中无意发现的。她借着上山挖野菜去那里搬了一块石头下来,放在锅里用水煮,等把水煮干,就成了黄色的粗盐。她发现这些盐石很久了,却不敢吱声,又不敢自个儿去卖私盐。至到前些日子,跟她相好的五婶见她家日日吃糠,才偷偷来告诉她,让她跟着她家一起卖私盐。可她胆小,一直没有应承。可如今眼看没有米下锅了,她狠狠心,拿出之前制出的那袋粗盐准备跟着五婶一家卖私盐去。走到五婶家,桂花绕到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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