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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暮》TXT全集下载_6(1 / 1)

永康帝压低了声音,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道:“据说,那神女姜雨墓是京城里的第一美人。小奕啊,你看能不能把她弄进宫里,后宫里好久没有迎来新人了。”皇宫里的消息紧闭,永康帝自然还不知道南奕琛正在追求姜雨墓的事情,就算他知道了,他估计也会横刀夺爱。此时的永康帝根本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多大的坑,也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加紧了自己生命的倒计时。南奕琛抬起了眼帘,一双眸子深沉得可怕,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般,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狠毒而阴险,他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地灿烂了。永康帝见南奕琛没有说话,还以为他这是同意了,心中顿时有些沾沾自喜。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美人啦,后宫里的那些要不就是看腻了,要不就是人老珠黄了,他急需要一些新鲜的血液啊。这时,永康帝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对了,小奕啊,你最近来宫里时,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南奕琛掀起了眼皮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从未闻到任何怪异的气味。”提亲姜府。姜雨墓的父母去世后,姜雨墓便住进了叔叔的家里。按理来说,寄人篱下的她日子应该不会好过,但是,幸运的是,姜叔叔非常疼爱他的弟弟,也就是姜雨墓的老爹。在姜老爹死去后,姜雨墓是姜老爹唯一的遗孤,姜叔叔爱屋及乌,特别溺爱姜雨墓。姜雨墓的两个堂哥也特别喜爱这个软软绵绵的小堂妹。可以说,姜雨墓是因为她的美貌才获得家里人的宠爱的。不过,家里的那些男人也是真心疼爱她,全家人都对姜雨墓唯命是从。姜雨墓从小便是要月亮得月亮,要星星得星星的,这些男人将她保护得很好,所以才养出了姜雨墓随心所欲,潇潇洒洒的性子。当姜雨墓说她想要成为一名医师时,姜叔叔更是请来了有名的大医师来教导姜雨墓。可以说,姜雨墓能得到那神女的称号,很大一部分也是姜家的功劳。后来,那些公子哥们想来抢夺姜雨墓时,姜叔叔也没有向权势低头。他宁愿辞了官职,悠悠闲闲地坐在家里,也不要去面对那些想抢他侄女的色胚。当然,并不是全家人都是真心实意地爱着姜雨墓,有的人就是表面上做做样子而已,她们背地里会怎么辱骂记恨姜雨墓,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些人就包括了姜雨墓的婶婶,也就是姜叔叔的妻子,和那些姨娘。这些人那是特别看不惯姜雨墓。凭什么那么一个空有其表的外人能够得到那么好的待遇?而自己的丈夫、儿子、女儿却要因为她丢了前程?(姜叔叔辞去了官职)不过,她们虽然厌恶姜雨墓,但却不能表现出来,也只能在背地里搞一些小动作。就如刚刚所说的一样,若如家里的那些男人知道她们那么对待姜雨墓的话,她们可没有好果子吃。这一天,姜府迎来了一位稀客——南奕琛。他自然不是来这里和姜家人拉扯家常的,他是来娶亲……哦不……提亲的。当时,他知道自己喜欢上姜雨墓的时候,他便退缩了。他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她,也害怕别人会因为他而伤害她。当时的他太弱太平凡,绝对不是她众多追求者里最好的选择,更保护不了她,也对抗不了她其他的追求者。所以,他加紧了自己的计划,原本五年后才能完成的目标被他硬生生地缩成了三年,因为他知道姜雨墓已经没有时间了。有第一个祭常,那就会有第二个祭常,第三个,第四个,没完没了。他不能软弱,更不能让姜雨墓坐以待毙。所以,他着急了,他加紧了自己的计划。如今,他有那个能力也有那个自信保护好姜雨墓,所以才来提亲了。他为今天已经准备了太久了,久到他认为自己不会坚持下去。但是后来,他才发现,他低估了姜雨墓的美丽,也低估了姜雨墓在他心中的地位。南奕琛一直以为,寄人篱下的姜雨墓在姜府应该是很不受欢迎的,所以他来提亲时也只认为,他需要说服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未来的娘子姜雨墓。后来,他才知道,他tm错了,tm大错特错。姜府内。下人关了所有的门窗,阻挡了任何可能进入大厅里的阳光。阴暗的大厅里,只有一簇晃动不定的烛火。南奕琛一袭白衣,警惕地环顾着四周,薄唇紧紧地抿着,一滴滴冷汗从他额头里冒了出来。这是什么情况?下人在听说他是来提亲后,便将他带进了这个阴阴森森的大厅里,连句话都不和他解释,让他有一种走进了黑店的感觉。这时,“嗙”的一声,一束红光照亮在了他脸上。他吓了一跳,有手挡住了脸,想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了他身边。男子的手里拿着一个灯笼,刚刚的火光便是从这灯笼里散发出来的。男子的脸幽幽地隐藏在黑暗中,只露出了他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南奕琛:???这到底是怎么情况?这时,南奕琛耳边传来了那男子的声音。“抱歉,差一点将这灯笼扑在了你脸上。”南奕琛:“……”兄弟!这样会死人的你知道吗!这时,几扇窗户被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小厮们给打开了,露出来坐在大厅里的那三位男人。其中一个便是刚刚拿着灯笼的男子。他们高高的坐在木椅上,神情严肃地盯着南奕琛,眼睛在南奕琛身上游走着,仿佛在审视着罪犯一般。坐在主位上的那名年仅较大的男子道:“姓名,年龄,官职。”南奕琛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回答道:“啊?”那男子立马便低下头,一边挥着手中的笔,一边道:“嗯,耳朵不好使。”南奕琛这才意识到他这是在评价他,想来这些怪异的人应该就是姜雨墓的家人了。他连忙道:“等等……本官……啊不……在下名唤南奕琛,乃南氏子弟。”男子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你继续“的眼神。南奕琛虽然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在下今年二十,如今是朝廷上的史部尚书。”那三位男子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过身去,背对着南奕琛开始交头接耳。但是南奕琛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听力自然比寻常人好些,所以他完完全全听见了那三位男子的谈话声。“史部尚书?一品官员啊!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小墓啊?”“去去去!小墓那么漂亮,他一定是觊觎小墓的美色。他是不是真心爱小墓的,我一看便知。”“那……让他走吧,我们门第悬殊,小墓要是被他纳了,不知得受多少的罪啊!”南奕琛一听便急了,立马解释道:“那个……在下是来娶妻的,不是来纳妾的。”那三个男人听到他的话后,猛然地转过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南奕琛其实猜得没错,这三个男人的确是姜雨墓的家人。他们分别是姜雨墓的叔叔姜叔叔、姜雨墓的两位堂哥姜大哥和姜二哥。姜叔叔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他立马便调整好状态,恢复了他刚刚那肃穆的样子。姜叔叔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南奕琛,心里仍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个一品大官要迎娶他的侄女。但他也不禁怀疑,眼前这看似温尔文雅的男人是不是怀揣着什么不好的心思,或者是想利用他家小墓。但,他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姜雨墓除了美色以外,有什么利益是南奕琛可图的。而且,就算南奕琛是带着不好的心思迎娶姜雨墓的,那也是姜雨墓高攀了南奕琛。试问姜雨墓一个出身平凡的女子是怎么嫁给一个朝廷重臣的?这就如同一个平凡老百姓嫁给了太子,还做了太子妃一样。话本子或许会有这样的情节,但是现实中……闻所未闻。姜大哥问道:“你后院里有多少人?倘若你有对过五个待妾的话,那便滚吧。”姜二哥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向了姜大哥,对着他挤眉弄眼的。姜二哥:哥啊!这可是尚书大人!咱们几个芝麻官,你能这样跟他说话吗?姜大哥读懂了姜二哥的眼神,也朝他眨了眨眼睛。姜大哥:安啦,要是他连这儿都接受不了的话,他凭什么娶我们家小墓?南奕琛默默地看着姜家两个哥哥在那里用眼神交流,随后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在下后院里无人,姜大哥可放心将姜姑娘嫁给下在。“这时,一个扇子飞了过来,差一点打着了南奕琛。南奕琛瞳孔瞬间收缩,僵硬地站在那里。只见姜大哥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毛笔,簿子全扔了过来。他喊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啊?后院无人?堂堂一个史部尚书的后院里怎么可能无人?想编谎话也得编点像样儿的!”姜二哥也怒了,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不认同地看着南奕琛。南奕琛顿时感到有些无力,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在下真的没纳过妾,后院里也是真的空无一人。”南奕琛倒也没说谎。别说娶妻纳妾了,他连个雌性都没碰过。像他这个年龄的人都已经妻妾成群,孩子满街乱跑了,就只他还成天埋在公文里,计划着他的登基大业。南奕琛是南氏最后的血脉,他清楚有多少人记恨着南氏,有多少人盼着他死。因此,他这十几年来活得都是小心翼翼的,他担心会有人使用美人计。他不能确保自己在睡着之后,他的枕边人会做什么,因此,他从不去管这些情爱之事。后院里别说侍妾了,就连个通房丫鬟也没有。只从成年以来,他活得就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一样。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在姜叔叔的耳边低语了一句,这也正好被南奕琛给听见了。小厮小声地说道:“禀老爷,小的探查过了。尚书大人的后院里的确空无一人。”小厮犹豫了一会后,放低了声音,道:“传闻,尚书大人不近女色,洁身自好,从未碰过任何一位姑娘。”姜叔叔的嘴角抽了抽,眼神也从刚刚的愤怒变成了不可置信。姜二哥在旁边低语道:“他那么多年都没碰过女人,不会是……”南奕琛额头上的静脉跳了跳,忍着怒气,挤出了标志性的微笑道:“本官的身子好得很,姜二哥不必操心。”姜家的三个男人听见南奕琛自称“本官“了,便知道南奕琛这是在强调他的身份了。想来也是,他们芝麻小官仗着人家是来提亲的,便一直在为难他,还问了他这种关于男人尊严的问题。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发怒甩袖而去了。但是,他却一直留在这里,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还带了丝笑意。这尚书大人会那么做不就是想证明一件事嘛——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迎娶姜雨墓。姜叔叔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个长辈的姿态,道:“这个……我们其实也不能决定。不过,你算是过了我们这一关了。若如小墓愿意嫁与你的话,那我们便收下你这聘礼。”言意之外,如果姜雨墓答应嫁与南奕琛的话,姜家的这三个男人便会给予姜雨墓和南奕琛他们的祝福和支持。姜大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新的扇子(刚刚那个扇子被他一怒之下扔向南奕琛了。他摇晃着手中的扇子,神色里有些探究,他好奇地问道:“小墓答应嫁与你了吗?”南奕琛失落地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没问她。”姜二哥立刻卸下了笑容,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你来这做什么呀?散步啊?”“还是想像那祭常一样,打算强取豪夺不成?我告诉你,不。可。能。”“有我们姜家在的一天,谁都别想强娶小墓。”南奕琛瞧着姜二哥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嘴角勾出来一丝笑意。他是真心地感到高兴,他真的感谢上天给了他的小神女一个那么爱她的家人。想到这里,南奕琛的态度更加谦卑了,他供手道:“姜二哥误会了。在下的本意是想先说服你们。”“若如在下连你们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那在下又有什么脸面说想迎娶神女啊?”姜二哥高高地抬着下巴,有些得意地点了点头,心里飘然然的。哎哟,没想到,有朝一日,史部尚书居然还要反过来讨好他啊,想想都开心!这南奕琛他是越看越顺眼,比那些花孔雀好多了。这时,姜大哥开口了。他道:“那你打算怎么说服小墓啊?小墓可固执地很,她曾经说过她想终身不嫁的,她不会那么随随便便就答应你的。“南奕琛轻轻地笑出了声,脑海里浮现出了姜雨墓那袅袅婷婷的身姿。那女人总是板着一张脸,眼眸里的神情也总是淡淡,仿佛她是个非常高冷的人一样。殊不知,这样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出现她那软绵绵的脸颊上竟是显得那么地可爱。就像一只小奶猫一样,总是亮着它那并不锋利的爪子,吓唬着靠近它的人,想要告诉别人它不好惹的模样。但它却不知道,它无论怎么呲牙咧嘴,在他人眼里,它都是那么的软萌可爱。南奕琛笑着道:“姜大哥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姜大哥一脸不屑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今日是……”他突然瞪大了眼睛,顿时明白了过来。难怪这尚书大人要选择在今日提亲!原来啊……南奕琛见三人明白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劳烦三位了。“庆生姜雨墓站在药房里挑选着草药,这时,画雪进入到了药房内。画雪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步履间全是少女的俏皮,她道:“小姐,老爷今日让您回家一趟。”姜雨墓仍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抓药,道:“今天不行,院子里来了一个新的病患,我必须先去医治他。”画雪撇撇嘴,低落地“哦”了一声后,便开始帮姜雨墓整理草药了。这时,大门“嗙”的一声,被粗鲁地推开了。画莲,画竹和画叶站在药房外,对着姜雨墓行了一个礼。姜雨墓终于抬起了头,有些惊讶地说道:“嗯?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她不是让她们去采药了吗?画莲再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小姐,我们想要和画雪谈一谈,行吗?”画雪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道:“我?”姜雨墓点了点头道:“去吧。”然后,画雪便被其他三画给带了出去。姜雨墓倒没去注意这些,她一门心思全扑在炼药上,也没有精力去探究她们究竟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当她们回到药房后,画雪便没了刚刚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画雪紧紧地捏着裙摆,眼神不停地晃来晃去,且根本不敢和姜雨墓对视,一副心虚的模样。四大名画里的其他三画常年都冷着一张脸,也很少说话,所以姜雨墓并不能从她们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姜雨墓净了手后,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画莲拱着手,声音清冷,道:“禀小姐,姜府传来了消息,老爷今日让您回家一趟。”姜雨墓轻轻地笑了,道:“原来就这点事儿啊,那么严肃干嘛?这件事画雪刚刚同我说了。院子里来了一个新的病患,我必须呆在院子里照顾他。明日吧,明日我一定回去。”画竹站出来,道:“姜府派了医师过来,说是要替小姐照顾这些病患,好让小姐能安心地回府。”姜雨墓怔了一下。姜叔叔可从未那么做过。她摇了摇头,笑着道:“看来他们这是打定主意要让我回去了。好吧,你们先去备些礼物吧,那么久没回家了,怪不孝的。”画叶道:“小姐,礼物已经准备好了。”姜雨墓懵懵地眨了眨眼睛,道:“那你们先去准备马车,我……”画竹道:“小姐,马车也准备好了。”姜雨墓:“那衣裳……”画莲道:“小姐,都准备好了,就差您了。”姜雨墓被眼前这怪异的一幕给逗笑了,笑着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神秘兮兮的,在隐瞒什么呀?”就这样,姜雨墓被四大名画塞进了马车里,回了姜府。回到姜府时,太阳已经下山了,黑暗侵略了大地,但是姜府里却是张灯结彩的,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贵客的光临。姜雨墓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远远地就看见了灯火辉煌的姜府。姜雨墓放下帘子,转过身对着画雪道:“今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画雪狡黠地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卖着关子道:“待会儿小姐就知道啦。”从马车上下来后,一个小厮迎了出来,笑容满面地为姜雨墓打开了大门。大门被打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各种色彩的灯笼,灯笼被剪成了小动物的形状,有的是兔子,有的是老鼠,精致可爱。大门后的花草树木更是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圆圆的树冠上还挂了好多小彩带。柳枝低低地垂着,花儿随风微微地摇晃着,就连风都带着春天的味道。地上的小路被放了两排烛灯,好似在为姜雨墓指路一般。两排烛火直直地指向了一个亭子,亭子里站了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四大名画不知不觉地早就退下来,将时间留给两人自由彩绘。通红的亭子下站着两个身影,一白一青,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成了衬托他们的装饰品,而他们就是这府邸里最美的风景。南奕琛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单单是他这身白衣,他就花了三个时辰挑选。发冠,配饰都是他奔波于好几家店后,才挑选出来的。他在街上挑选了那么久,街上的店小二都记住了他的脸。南奕琛回过了头,与他不一样的是,姜雨墓显然是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的,她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占了些泥垢的青衫。没有闪闪发光的首饰,没有精心挑选的衣物,没有花里胡哨的妆容,有的就只是她。一个即使没有这些装饰品都那么完美的她。她美丽而天真,不谙世事但却又不傻,宛如一位误入凡间的仙子一般,好奇地探索这个世界,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潇潇洒洒。姜雨墓抬起来眼帘,她那双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就是特别好听,仿佛是一滴水落在湖水里那般,在南奕琛的心里激起了一阵涟漪。南奕琛微微地歪着头,脸上挂着一副宠溺的微笑,眼里尽是温柔的笑意。“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忘了吗?”姜雨墓瞪大了眼睛,本就挺大的双眼被她瞪得圆圆的,像是一个被吓着了小兔子一般,非常可爱。南奕琛笑出了声,道:“就知道你忘了。”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小盒子大概只有他手掌那么大,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双耳坠。月白色的耳坠在灯火下显得非常得皎洁。这双耳坠是他让人特地寻来的。他的手下寻来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珠宝,只为找到一个能配得上姜雨墓的首饰。而这耳坠就是南奕琛的手下闯进一个老妖怪的巢穴里,九死一生,拼死拼活地才得来的。南奕琛第一眼便看见了这双耳坠时,便觉得这双耳坠和他的姑娘很般配。这耳坠被埋在那一堆堆五颜六色的珠宝里,但是它仍然散发着那独属于自己的光。就如同姜雨墓一样,在这纷繁复杂,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界中,她仍能保持初心,不受世俗影响,随心所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姜雨墓看着眼前那精致可爱的耳坠,也忍不住摸了摸它那光滑冰冷的珠子。姜雨墓低着头,脸上绽放出来笑意,一楼发丝调皮地从发簪里挣脱了出来,垂在了她的脸前。“好漂亮啊。”她的眼珠子转了转,道:“这其实不是我的生辰礼物,而是你想给我的定情信物吧?”南奕琛怔了怔,有些无奈地笑了。是啊……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图呢……果不其然,姜雨墓将盒子盖了起来,对上了南奕琛那深邃迷人的双眼,道:“那我不能收下。若如我不想嫁与你的话,那我就不能收下这礼物。我不想让你误会。”南奕琛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为什么?她不是……爱慕他吗?他自认为他自身条件不错,也符合姜雨墓心中的人选,但她为什么不答应呢?南奕琛今日竟然会来提亲那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姜雨墓会同意的,但是现在……南奕琛张了张嘴,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眼眸是带了些不可置信,但是更多却是失落和不知所措,就犹如一个被抛弃在街头上的孩子一般。这是姜雨墓第一次看见南奕琛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向来是自信从容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优雅淡定的气息。但是现在,他却因为姜雨墓一个拒绝的话语而红了眼眶。姜雨墓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过了好久后,南奕琛才开口说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仿佛这句话是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一般。接着,南奕琛仿佛又燃起了希望一般,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他激动地说道:“我倾心于你许久,这你是知道的,你也倾心于我,对吧?我看得出来的。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允许我接近你?信我,我不会辜负你的。”南奕琛连忙抓住机会展示自己,道:“我知道,你不想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我不会纳任何人的。我发誓,我的后院只会有你一人,我的心扉也只会为你敞开。”“成亲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开医馆、救治病人,我都不会阻止你的。你仍然可以拥有你现在的生活。”“权势、名利、财富我都能给你。你不喜欢的,我都不去做,也愿意去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嫁与我,好吗?”他最后的那声“好吗”好似用光了他的力气似的,他睁着那双以往总是犀利的眼睛,眼里带着期待,带着小心翼翼,也带着几许泪光。南奕琛的声音干涩得厉害,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他的语速非常快,且有些语无伦次,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绝望,也真的很喜欢姜雨墓。他将自己处在了一个非常低微的位置,几乎是在卑微地乞求姜雨墓可怜可怜他,满足他这个愿望了。姜雨墓的心像是像是被人紧紧地挤压着一般,肺部也像是被灌满了水一样,难受且痛苦。她垂下眼帘,掩饰着自己眼里的情绪,也抵挡了南奕琛那副会令她痛心的神情。她冷着声音,道:“我不需要你改变什么,我也不需要你去迎合我。”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承认,我倾心于你。”南奕琛的脸色亮了起来,他震惊般的抬起了头,一脸雀跃地看向姜雨墓。但是下一秒,姜雨墓的话语便将他推进了深渊里,令他万劫不复,痛不欲生。姜雨墓整理好了情绪后,摆出了一副无情无义的样子,道:“但这份喜欢并不足够强大,它并没有强大到能让我舍弃一切,冒着可能会失去一切的危险,来与你成亲。”“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对我们女人是很残忍的。我在街上为人看诊抓药,他们说我抛头露面,招蜂引蝶。如若我成亲了,我更是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不能丢了丈夫的脸面。”“成亲后,我会有很多责任,相夫教子,掌管后院。我需要学的东西很多,我需要舍弃的东西更多。”“这……我做不到,也不想去做到。”“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介意这些,也能说出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语。但是,一年以后,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你还能这样?那时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吗?”姜雨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未来的事儿谁说得准呢。”“我是个很胆小懦弱的人,我没有那个勇气去赌,也没有那个能力去赌。”“你知道的,若如我赌赢了的话,那是风光无限,那是人人称羡。”姜雨墓停顿了一下,深深地望进了南奕琛的眼睛里,道:“但是如若我赌输了呢?”“那到时,我是生是死,是肆意潇洒,还是生不如死,那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了。”“你看,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去赌。”“我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也不想去改变它。”“谢谢你的倾慕,也谢谢你这些时日里的付出。但,我不求荣华富贵,也不怕辛苦,只愿自己能平平凡凡地活着,随心所欲,自给自足,这就够了。”南奕琛知道他这是没戏唱了,但是他努力了那么久,计划了那么久,姜雨墓又是他的第一次心动,他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南奕琛继续挣扎道:“不是,我可以……”姜雨墓直接打断了他。这是姜雨墓第一次打断其他人的话语,因为她担心,她再和南奕琛交谈下去,她可能就会真的不顾一切地和南奕琛成亲了。她是南奕琛第一次的心动,但南奕琛又何尝不是她第一次的心动呢?但是,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姜雨墓道:“我的要求很无理,我知道。我也没想过去要求别人那么做,也不需要他人去迎合我,所以我不会成亲的。”“南奕琛。”“你是个好人,别吊死在我这颗石树上。”……那一天,南奕琛虽然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他还是毫不计较地给了姜雨墓一个难忘的生辰宴会。那是姜雨墓十六岁的生辰宴,生辰宴上的人不多,但是他们都是真心爱姜雨墓的人。当人们散去后,姜雨墓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安静地盯着她手上那大红色的衣裳,眼眸中有些向往和羡慕。那是她阿娘的嫁衣。姜雨墓轻轻地抚摸着嫁衣那柔软光滑的布料,喃喃自语道:“我……没有做错吧?”永康帝一年后。皇宫内。永康帝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白色的发丝散开在了他脑后,他干裂的嘴唇张了张,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名太医愁眉苦脸地跪在地上,为永康帝把着脉,他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皇上病了那么多个月了,如若他能医治好皇上的话,皇上早就生龙活虎了。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皇上的身体这是出了什么问题。皇上的脉搏平稳,他除了脸色差了点和身体无力以外,根本没有其他问题。但是,皇上坚持说他病了且病得很严重,还一直在嚷嚷着说有人要害他。那名太医很多时候也在心里吐槽说,皇上这怕不是身体病了,而是脑子病了。当然,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永康帝拖着他那沉甸甸的身体,在柳公公的扶持下坐了起来。柳公公一直苦着一张脸,目光也一直辗转在太医和皇上之间。柳公公道:“太医啊,可有诊断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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