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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下有眼无珠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1 / 1)

三人达成一致后,萧承礼看了眼宋晚清,说道:“阿芙......我有些话想与你说。”“什么话?”“你随我来。”两人沿着河岸走着,萧承礼牵着马绳在一旁细细看着她的侧颜,霞光将她的脸照得温和美丽,那张白皙的小脸上精致的眉眼长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妖,少一分则淡,仿佛天生就是为他的喜好而长的,怎么看都不厌。他停下来,说道:“阿芙......我这次真的要回去了,待我退了亲,就去阜阳找你提亲好不好?”晨光里,他笑容灿烂,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情意绵绵。不知为何,宋晚清不敢看他,沉默片刻,低头说道:“好。”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上一章姐妹们帮我取书名,你们的脑洞真的厉害,我觉得我就是个取名废,大家取的书名都很好,很喜欢宁仙女宝宝的“与首富未婚妻退亲后”这个名,后来想想,本文不是主要讲首富,所以忍痛放弃了。但是名字真的喜欢呀,考虑以后开个...女首富这样的文哈哈哈哈。另外,大家有没有看过我上一本完结的柿子追妻?也帮我想想名字吧。文案如下:全长安城都知道睿王府的小世子看上了桥塘街那个卖花糕的小姑娘,每日下学之后都要去她面前献殷勤。众人不解: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有什么好的,长得顶多算清秀,一副干瘪身材,还胆小懦弱。然而,她的好,只有李湛知道,自从那天经过她的小摊前,他就挪不动脚了。后来,越来越多人知道她的好。于是,他今日为她赶走地痞流氓,明日为她阻挡狂蜂浪蝶,整日将人看得紧紧的。果不其然,小姑娘将将及笄,他就急哄哄的把人叼回了窝里。这是一个小家碧玉被小狼狗盯上的故事,一段青涩的爱恋,浓烈了一生。第10章 争夺宋晚清回到临州城后,紧锣密鼓的着手准备茶仓之事。巧儿端了碗甜羹进来,“小姐先歇会儿吧,不急在一时。”宋晚清将身子向后靠,扭了扭酸痛的脖颈,“我需要尽快将账册整理出来,晚一些还要去找福叔帮忙介绍些牢靠的掌柜,你先放着,我过会儿再喝。”没过多久,姚氏的婢女过来请她去鹤延堂。宋晚清问道:“是外祖母的病情又严重了么?”“并非,夫人只说叫您过去有话说。”宋晚清撂下账册,“那我这就过去。”她母亲姚氏给外祖母侍疾已经快一个月了,整日不离鹤延堂,她的三个舅母倒是每日只过去打个照面就离开,尽只是嘴上说些关切之词,倒不见有何行动。这一个月来,母亲累得不轻,却也不敢言。宋晚清心疼,她母亲做事总是忍气吞声、小心翼翼,总想着她多忍让些,和气安稳度日便好。可她只想着和气,那些人就越发欺负到她头上,母亲侍疾忙得打脚转,也不见她们搭把手。以前在景阳侯府是这样,现在来了自己娘家也是这样。宋晚清觉得,她母亲姚氏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恐怕就是丈夫还在世的时候,那时候父亲宠她,不舍得她受丁点儿委屈,也导致她三十多岁的人了,为人处世一片懵懂,不知圆滑,如今,处处受人掣肘。宋晚清进了鹤延堂,见母亲端着盆水放在高几上,正在给她外祖母擦拭身子。她走上前低声问道:“母亲叫我来……有何事?”姚氏放下巾子,拉她出外间,“我听说萧世子前些日子就回了上京,想着,让你也先回去,你外祖母这病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好,你可不能在此耽搁,若是耽搁久了,怕万一......”万一什么,她没说下去,不过宋晚清明白,怕万一景阳侯府老夫人作妖,把她这门亲事给调换了。自从她父亲去世后,祖母对她们大房一直不待见,大房没个儿子,也不能给她宋家传宗接代。再有,如今景阳侯府日渐衰败,正是需要年轻的宋家子弟们撑起门庭的时候,可大房没有儿子,这亲事落在了宋晚清头上,就不能指望她全心全意的扶持二房和三房的子弟们。因此,祖母便一心想着要换人。以前有姚氏在侯府时,祖母但凡有些意动,姚氏便要去她身边哭诉一番,从死去的丈夫到她们娘俩这些年孤苦,从头到尾不厌其烦,希望祖母能看在她死去的丈夫和她们娘俩可怜的份上,不要夺了这门亲事。一开始,祖母听了还能配合着挤两滴眼泪,可听多了,就厌烦了,但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将亲事换人,怕外头有人说她欺负孤儿寡母。如今没有姚氏在她跟前哭惨,她肯定是要趁机作妖的。宋晚清很不赞同母亲那种拿着脸去让别人踩的做法,可她执着,认为那是唯一的法子,这些年,为了守住她这门亲事,她着实受了许多委屈。因此,宋晚清一心想要做买卖,多挣些银钱,日后与二房三房分家,她与母亲俩人在外买宅子住,自己逍遥自在,母亲也不用在景阳侯府受那些气。她一直觉得,求人不如求己,有钱才是硬道理。手头有银钱,再慢慢给自己找个好夫君,不求他高官富贵,只求家室简单,为人真诚孝顺便好,两人和和美美安安稳稳生活。此刻,听母亲提起亲事,她倒是不急,萧承礼回去可不是去完婚的,届时景阳侯府肯定是一阵鸡飞狗跳,她在临州正好躲躲清静。......景阳侯府。听闻萧承礼回了上京,宋老夫人喜出望外,她们宋家与萧家这门亲事定了十几年,每年都担心会有什么变卦,这下好了,萧世子终于回来了,她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不过,既然亲事稳了,她就得想想办法将这定亲之人换一换。她都想好了,二房的四姑娘平日里做事最是稳重妥当,且嘴甜孝顺,很得她欢心。模样虽没有宋晚清好看,但她身姿婀娜饱满,天生骨子里就有一股娇媚劲儿,男人不就爱这样的么?再说了,宋晚清整日冷冷清清,还总是出门抛头露面做买卖,先不说他齐王府满不满意这样的儿媳妇,便是她们景阳侯府都觉得拿不出手。思来想去,还是二房的四姑娘好,极好!宋老夫人想得美好,然而,三房却不乐意,凭什么这等好事要落在二房头上?想当年,萧老将军与老侯爷定下这门亲事时,定的是景阳侯府先出生的姑娘,可没指定是哪一房。当时最先是她们三房先有的姑娘,只不过后来得了天花就没了,才落到大房的宋晚清头上。既然现在不考虑宋晚清了,怎么着也轮不到她二房去啊,老夫人忒偏心。祥和堂,三房的柴氏拿着巾帕坐在圈椅上抹眼泪,向老夫人哭诉了一通:“当年咱家那大姑娘要是还在,想必现在也跟萧世子那孩子一般大了,那眼睛水灵灵的,多可爱呐。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三姑娘也长这般大了,模样长得最像您老人家,我平日里还说呢,许是小时候您常常抱着她,次数多了,就捡着您的模样长了,眉眼精致,出挑得紧,就算与她二姐比起来,那也毫不逊色呢。”宋晚清可是上京公认的第一美人儿,柴氏说这三姑娘竟然也不比她差,分明是把老夫人也夸了一通,这马屁拍的她老人家舒适极了,满脸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她说道:“三姑娘我也是极喜欢的,只不过,到底之前与陈家相看过,虽然没相中,但那事闹得许多人都知晓,可不好看。”“怎的就不好看了?事情都过去这样久,谁还记得这事?再说了,您也知晓咱家三姑娘最是孝顺,有什么好的,也总是记挂着咱们景阳侯府,且珞哥儿明年就要考进士了,说不定一举得中,那可是咱们府上的独一份,届时齐王府再帮衬帮衬,咱们晋阳侯府可不就上去了?!”她话里话外皆是说咱们景阳侯府,仿佛处处都在为景阳侯府着想,也不提自己的心思,但宋老夫人听得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也更是清楚。她沉吟了片刻,说道:“老三家的说得极是,那你看这样如何?届时请萧世子来府中做客,让她们姐妹俩都出来露个面,萧世子看中谁,那便是谁,你可不许多话。”这个公平,柴氏为自己女儿争得一席之地,极为满意。反正她有信心,她三房的女儿长得比二房的好看,不仅落落大方,又才学了得,萧世子在边疆待久了,好看的女人肯定没见过几个,乍一见到她女儿如此貌美,怎会不喜欢?柴氏琢磨着,今儿回去就给女儿多打些首饰、裁些衣裳,这钱怎么着也不能省!......景阳侯府的两房暗暗较劲,宋晚清这边也不得清闲。杜家霸占大湾村茶农的茶山一案渐渐有了眉目,杜家上下都乱成了一锅粥,他们没想到这事竟然连上京的齐王府也插手进来,吃了挂落不说,还连累了上京里头的老爷。于是,赶紧将霸占多年的茶山归还到茶农手中。之前,宋晚清从杜家买的两百亩茶山也是这些茶农的,因此,需要重新与他们签订契书,也需要赶紧着人负责茶山事宜。曾经,大湾村的茶农皆是自己种茶、制茶,因各家手艺不同,品质也参差不齐。如今,宋晚清想将大湾村的茶山统一管理,从种茶到采茶再到制茶,各个工序分开,专人干专事,种茶种得好的就只种茶,制茶得好的就□□茶。她还准备在当地建茶作坊,将大湾村的茶叶按标准统一制作,再出向市场。茶叶品质提高了,口碑也就提高了,价钱自然也就上去了。总之,宋晚清这样做的目的就一个:将大湾村好山出好茶的名声打响,届时再由自己垄断,其他人若是想从大湾村买茶,必须经过她。这是控制茶叶市场的第一步,谁站在高端,谁就有说话权。这样一来,她要忙的事情就非常多,整日里不是与掌柜们商谈茶山之事,便是埋在账本中核算各样成本。期间,她还抽空看了一封萧承礼从上京寄来的书信。萧承礼的文采极好,看得出在边疆十年,他也从未落下功课,遒劲有力的字迹里,诉说着些青涩的相思,好似那初识情滋味的儿郎,恨不得一下将心中所感全部抒发,满满三页纸。最后还提到景阳侯府邀请他过几日去做客,届时他便提出退亲事宜,等处理好上京的事,他便立即赶来提亲,让她务必在阜阳好好等他。他字里行间满满真情,也满满真诚,可宋晚清感动不起来,虽然经过半个月的短暂相处让她对他有所改观,但,也仅仅只是改观罢了。她揉揉眉头,轻声叹气:恐怕要让他失望了!作者有话要说:萧狗蛋:不是我吹,我真的是个香饽饽呐!第11章 怒气午后,阳光炽烈,景阳侯府后院里头,几个洗衣婆子围在井边悄悄说起了闲话。“哎,你听说了没,二夫人与三夫人闹起来了,可凶哩。”“这两人平日里不是最是处得和睦么?怎的闹起来了?”“听说呀......”较肥胖的婆子朝另一人凑近,低声道:“听说是为着齐王府那桩亲事。”“那亲事不是已经定下大房了么?”“定是定了,可大房这会儿人不再府中,那萧世子这次从边疆回来就是来完婚的,既然大房没人,当然,从二房三房中选呐。”“哎哟......这下热闹了,这些年,二房三房虽然是联和起来欺压大房,可私下里也没少互别苗头,如今终是扯到了明面上。”“可不是?老夫人为这事头疼着呢,为了表示一碗水端平,还各给两房的姑娘送了好些首饰。”“嘁......”瘦些的那个婆子不屑,“她要是真一碗水端平,那就不该趁大房的人不在,打这个主意,哎哟......大房就剩那母女俩了,这回连好亲事也要丢了,怪可怜的。”“谁说不是呢......好了,咱们快些洗吧,一会儿还得把晾干的衣裳给三姑娘和四姑娘送去,今儿萧世子要来府上用晚饭,她们得穿呢。”......景阳侯府共有六位姑娘,四个嫡出,两个庶出。大姑娘从小得天花没了,余下的便是大房的二姑娘宋晚清,二房的四姑娘宋晚芝和一个庶出姑娘,三房的三姑娘宋晚玉与宋晚棠和一个庶出姑娘。目前正在谈婚论嫁之龄的也就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其他的皆还小。因二房和三房抢婚事互别苗头已久,宋晚玉和宋晚芝两人平日里相处得也并不融洽,当她们得知自己有可能要成为齐王府未来的世子妃,兴奋之际,也纷纷互相打听对方的衣裳首饰,这两人卯着劲儿的攀比。今儿晚上要见萧世子,两人各自穿衣打扮都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景阳侯府准备得十分妥当,众人脸上喜气洋洋迎接这身份高贵的未来女婿,三姑娘与四姑娘穿红戴绿,如花一般娇艳欲滴的站在人群显眼的位置。然而,萧承礼从在景阳侯府大门下马时,便瞧都未瞧两人一眼,直到男女分席用饭,也未曾发现这两位羞答答的美人。宋老夫人不满,便直接让两个孙女越过屏风去给萧承礼请安问好。美人儿媚眼如丝,含羞带怯,矜持中透着些热情,自认为做得已经足够明显,萧世子定能明白她们的心意。不过,她们这番情意注定要被辜负了。萧承礼凭他那张脸从小便是男女老少大小通吃,长大更是不乏许多好看的女子对她趋之若鹜,在边疆时还有大胆的女子直接表露心意,他早就对此习以为常,在他的认知中,凡是女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因此,对于景阳侯府这两位姑娘的热情,他并不在意。他不仅不在意,酒过三旬后,平地一声雷,炸得景阳侯府鸡犬不宁。他想要退亲......话一出口,整个堂屋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不一会儿,宋老夫人昏过去了。至此,退亲之事无人商量,暂且搁置下来。......萧承礼提出退亲之事,对景阳侯府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众人聚在祥和堂,等宋老夫人醒来拿主意。然而,老夫人转醒后,还恍如梦中,问道:“萧世子看中了哪个?”三房的柴氏抹着眼泪回话:“娘,萧世子走了,他哪个都没看中,他要退亲,这可如何是好啊?”二房的刘氏道:“娘,媳妇觉得这事有蹊跷,这十几年来好端端的,为何萧世子突然提出要退亲?”她话中有话,众人朝她看去,等待下文。“娘,我前儿听说萧世子回上京时,路过临州,在临州停了一段时日,那临州还有谁?大房的二姑娘不是也在临州么?”这话点到为止,众人心思各异,宋老夫人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人在临州见过面了?而且,宋晚清还得罪了他?”她眼珠一转,沉沉定住,“是了,肯定是这样,那个讨债鬼平日里就一副冷冷清清模样,对谁都不善,想必做了什么得罪了萧世子,这才令他想要退亲。”她越想越气,景阳侯府好不容易守着这门亲事,就被那个讨债鬼弄黄了,她厉声吩咐道:“老二家的,你快写信去让她速速回来,我要当面问清楚是怎的回事。”想了想,觉得送信太慢,“算了,还是叫忠伯亲自去接她回来,要快!”......宋晚清还不知道自己招了无妄之灾,此时,姚氏病了,她正坐在床榻边喂药。“母亲您这身子也不是铁打的,怎不知道歇息?鹤延堂又不止你一人,有些事可以吩咐婢女去做,不必样样都亲力亲为。”“清儿,你不懂,我这样尽心尽力服侍你外祖母,府里的人都看得见,你舅舅舅母们定然会记着咱们的好,咱们孤儿寡母的,景阳侯府靠不住,只能靠我娘家,若是再不好好经营这娘家关系,那日后,咱们日子更难。”宋晚清叹气,母亲做人谨小慎微,可她不知,就算她做得再多,别人也不见得领她的情,或许还在背地里笑她蠢。你看,她这都病了三日了,舅母们也就来看过一次。这些,她也懒得再劝母亲,父亲去世后,她成了惊弓之鸟,处处担心,次次忍让。喂完药,她嘱咐道:“母亲你就安心歇着,外祖母那里我会每日过去看看,有什么情况也会告知于你,你即是想好好经营这娘家关系,总要快些好起来才有精力不是?快歇着吧,我先回屋了。”然而,她回屋没多久,便被告知,上京来人了。宋晚清见忠伯这样急忙来接她回去,问道:“忠伯,府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忠伯是景阳侯府的老扑,曾经受过大爷的许多恩惠,因此,自从大爷去世后,他颇是照顾大房这对母女,“那日萧世子来府上后,老夫人就昏过去了,醒来后嚷着要快些接你回去,那语气不太好,估计不是好事。而且......”“而且什么?”宋晚清追问。忠伯也不知道该不该与她说,二姑娘与萧世子的亲事是她们大房唯一的指望了,若是晓得那萧世子要退亲,不知道会不会......唉......犹豫片刻,他还是答道:“听说......那萧世子是来退亲的。”宋晚清猜想,景阳侯府这样急急忙忙的来接她回去,肯定就是因为这事,只不过,接她回去欲意为何?萧世子要退亲,她也无能为力啊。即是如此,那母亲也要跟她一起回才行,单独留她一人在临州,宋晚清不放心。“劳烦忠伯跑这一趟了,您今儿先稍作歇息,明日我们便启程。”......姚氏还在病中,但所幸这两日好了些,听得女儿说要回上京,她很高兴,景阳侯府匆匆来接人,想必是因为女儿与萧世子的婚事。宋晚清见她脸上笑意盈盈,都不忍心与她说出真相。这次,她们母女俩回上京,恐怕会迎来祖母的雷霆之怒。正如宋晚清所料,宋老夫人怒不可遏,她憋了多日的气,就等她们母女俩回来发泄。因此,当宋晚清与母亲风尘仆仆赶到府中,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叫去了祥和堂。祥和堂,一点也不详和......送老夫人见她们进门,就厉声喝道:“跪下!”宋晚清从善如流的跪着,神情冷清,不言不语,尽管脸上疲惫之色尽显,但她仍旧倔强的跪得笔直。宋老夫人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就来气,看向一旁的姚氏,也一起撒气,“你也跪下!”姚氏不知发生了何事,见老夫人这样生气,她很担忧,二话不说也要下跪,却被宋晚清稳稳扶住。她母亲怎么说也是大房的脸面,是景阳侯府的长媳,嫁进景阳侯府细心侍奉长辈多年,兢兢业业,让她就这样与女儿一起跪在堂屋,那不是打她脸,那是在踩她的脸,踩她逝去父亲的脸。她宋晚清不允许!扶着母亲,不让她跪,眼神冷清的看向宋老夫人,问道:“不知我母亲犯了何错?祖母要这样折辱她?”见她还敢顶嘴,宋老夫人气得将手中的茶盏往她身上砸去,“犯了何错?错就错在生了你这个不孝女,竟是来我景阳侯府讨债的!”宋晚清额头被砸得生疼,不一会儿竟出了血,她也不擦,“祖母这话,孙女听不明白。”“你不明白?你在临州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那萧世子为何退亲,你心里清楚。”宋晚清心里确实是清楚,萧承礼为何要闹着退亲?可不就是因为看上宋芙蓉了么。不过,即使没有宋芙蓉,想必萧世子也要退亲,这事不能全怪她。宋晚清的沉默,越发让宋老夫人认定,就是她在临州作妖,才导致这场退亲之事。她怒上心头,也懒得再细问,直冲着门外吩咐道:“将二姑娘带去祠堂,让她在里头跪上三日清醒清醒。”末了,还补了一句:“不准给她饭吃!”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两天想了个脑洞,准备这本结束后开(当然,还有点为时过早哈哈哈哈)大家可以先收藏,【夫人,我劝你认命】文案如下:一场赐婚让顾时欢和祝长君结成了怨偶,他有他的白月光,她有她的朱砂痣。两人假面夫妻斗法多年,各自往死里整对方的心尖尖。有一天,顾时欢一觉醒来,回到了十岁还未出阁时的记忆。她一改常态,整日在府中胡作非为,骑马打球、赏花遛狗、扑流萤、荡秋千,还把自己整得花里胡哨。祝长君:......新路数?直到有一天,顾时欢将他收藏的《仙鹤鸣月图》中的鸟头扣下来充当幺鸡打马吊,祝长君怒了,将她摁在廊柱下:顾时欢你有完没完?!顾时欢含泪噘嘴: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祝长君:......长安城众人围观这对假面夫妻多年,就等着看什么时候闹翻,眼看两人矛盾升级,和离在即。却突然有一天,祝丞相小心翼翼扶着怀孕的夫人出门了。众人:......???白月光、朱砂痣:......???多年后,顾时欢恢复了记忆,发现肚子里揣着个崽子,她大怒:“祝长君你竟然敢睡我?”祝长君从身后拉出一长串大大小小的团子,邪笑道:“夫人,我劝你认命吧。”第12章 流言夜幕森森,月光从高大老旧的雕花门窗透进来,撒在冷硬的青石地面上。宋家祠堂里,宋晚清已经跪了大半日了,晚饭也没吃,从临州匆匆赶路回上京,还没歇息过便被罚跪,她身子疲惫,脑中却很清醒,盯着前方右边第三个黑漆漆的牌位看了许久。那是他父亲的,想起父亲还在世时,他宠爱妻子,疼爱女儿。她六岁了还被他抱在膝上手把手教她写字,他说:“囡囡,你要快些长大,莫要再调皮,长大了爹爹带你去沁山看梅花。”父亲善丹青,尤其爱画梅花,她小时候总嚷嚷着要去看梅林花海,一直记得父亲的承诺。可等她长大了,他却不在了。后来她曾自己偷偷去沁山看过,那梅林花海果真像父亲画中的一样,好看极了。也不知,此时父亲看着自己的妻女皆跪在他面前,会不会又心疼了呢。宋晚清收回目光,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她母亲已经跪在门口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她头发稍显凌乱,衣衫皱巴巴也没来得及换,前些日子生过一场病,此刻脸上很是苍白憔悴。女儿被罚跪祠堂,她哭了一下午,也不肯去吃饭,硬是要陪她一起。宋晚清轻声唤她,“母亲......母亲?”姚氏睡得浅,她一唤,她就醒了,“清儿,可是难受了?难受的话你往旁边歪坐歇息一会儿,阿娘陪着你,你莫怕。”宋晚清笑了,母亲是个胆小柔弱的女子,但在她眼里,自己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她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几块黑漆漆的牌位么?她宋晚清最怕的那两年已经过去了。她劝道:“母亲你先回去吃些东西,然后歇息吧,不用陪我。”“那怎么行?留你一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这儿一个人都没有,万一夜里有什么事,都没人照应。”“母亲不必担心,我又不是第一次跪祠堂,我当得来的。倒是你,身子才刚好,莫要再病了,你若是病了,日后谁来照顾我?”见她还有些犹豫,宋晚清又说道:“一会儿巧儿就回来了,你去吧,有她陪着我呢。”女儿说得对,她若是病了,就没法照顾她了,于是,她点点头,扶着门槛慢慢站起身,因跪得太久,腿麻,起身时还跌了一下。她抹了抹又溢出的泪,沙哑的对宋晚清说道:“那娘先回去,明日再来陪你。”“好。”......宋晚清歪坐了一会儿,巧儿回来了。“小姐,我给你带了些热茶,还有糕点,”她往门外探了探,没人,“小姐快吃吧。”巧儿做这事已经驾轻就熟,以前宋晚清被罚祠堂时,两人皆是这样配合的。宋晚清接过来,先喝了热茶,才细嚼慢咽的吃糕点,饿了一整日,她的手有些抖,一边吃一边低低吩咐道,“巧儿,明日你便出门一趟,告诉吴掌柜,让他把东街的那几间铺子都收了,也不必手软,价钱使劲压低。”景阳侯府宋老夫人这些年在上京悄悄置办了些产业,其中东街就有几间铺子。最开始生意还不错,不过后来,宋晚清将其悄无声息的打压下去,于是铺子经营艰难。尤其从今年初开始,宋晚清将其旁边的一间铺子买下,改成了棺材铺,那生意更是一落千丈,如今竟是想转手卖铺子都没人愿意买。宋晚清原先还顾着些景阳侯府,不想这样快动作,但此刻她想明白了,人善被人欺,她与母亲在府中受的委屈,她在外头要一件件的讨回来。现如今,景阳侯府还剩什么?除了叫出去好听的侯爵府名声,也就剩祖上传下的一点家业罢了,若是连仅剩的家业也没了,想必届时宋老夫人定如割肉般痛苦。这些年,若不是她有意放纵,二房和三房的人也不至于光明正大的欺压大房,说来说去,宋老夫人才是这府中最令她宋晚清痛恨的人。听得宋晚清的吩咐,巧儿点头,她也清楚,小姐这是不想再忍了。她早就看不惯那个老虔婆了,就等着小姐日后分家出去住呢。今儿小姐这样吩咐,想必是准备撕破脸,那么,搬出侯府指日可待。......许是因为太过疲惫,且夜间更深露重,宋晚清到第二日便坚持不住,身子发起热来。姚氏发现时,哭得像个泪人,跑去祥和堂又跪了许久,直到宋老夫人起床才放话让她领人回去。宋晚清这病来势汹汹,大夫说是积劳成疾,且着了风寒,至少要休养半个月。她虚弱的靠坐在床上,额上还顶着伤疤,伤不严重,但伤口却因没来得及处理,很是唬人。姚氏一边喂药一边哭。宋晚清笑着安抚她,“母亲莫要再哭了,你这眼泪不要钱的么?流得这样欢?”姚氏抽抽鼻子,“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打趣娘,来,快些喝了。”她轻抚着宋晚清的额头,说道:“也不知这伤什么时候好,千万别留疤了,免得日后萧世子看了不喜欢。”“......”感情她母亲到府中两日了都还不知道情况呢。宋晚清叹气,握着姚氏的手,说道:“母亲,我要与你说件事,”她顿了顿,略微整理了下措辞,“萧世子,前些日子来过景阳侯府,不过......是来退亲的。”姚氏听完后,懵了片刻后,立马慌乱起来,“那......这可如何是好啊?”她才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怎的就突然要退亲呢?我们等了这样久,他怎么能退亲呢?那清儿你日后该怎么办?咱们娘俩该怎么办呐?”姚氏这些年受尽委屈,忍辱负重,就是想着等女儿长大嫁去齐王府就好了,这是她寄予生活的全部希望,可如今,希望没了,仿佛天塌下来般,她惊慌无措。见母亲这样,宋晚清于心不忍,紧紧握着她的手安抚,“母亲先冷静,这事……其实我早就知晓,我曾在临州见过那个萧世子,他并非女儿的良人,我也同意他退亲。”姚氏眼泪不绝,“清儿啊,你怎么能同意呢,没了这门亲事,日后咱们娘俩该怎么过啊?”宋晚清虚弱的笑道:“母亲莫忧心,女儿早就打算好了,等过些日子,咱们就提出分家,依祖母的性子,巴不得咱们离开景阳侯府。我手上有银钱,咱们在外头买个宅子,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更好。至于齐王府那门亲事,着实不合适,待日后女儿给您找个更好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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