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故脚步一刻不停，冷声说了一句：“让他来啊。”被赵故就这样一路抓回车的后座，一上车他就让司机赶快开车回家。温知心只好先认错：“我不知道节目组玩这么大？”“什么时候瞒着我接的？”“前……前几天，你怎么知道是节目组安排的？”赵故冷哼一声：“显而易见。”这么拙劣的当也只有蠢货会上，“是不是还有几天就要回去，皮痒了？”“我……本来想玩玩吗，以为是搞笑整蛊的那种，谁知道来这么狠的……”“是啊，没想到啊，梁影帝和林歌王当着所有观众的面为你争风吃醋，是不是这个也没想到？”“这个是真没想到。”“那……”赵故勾了勾嘴角，“这账怎么算？”温知心不解：“什么账？”“我吃醋了。”？我幻听了？“虽然是系统世界，但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老婆表白。”赵故的口气听上去不像生气也不像撒娇，感觉像在讲道理。“我又没接受。”“那也不行，我占有欲很强。”——看出来了。“反正也没几天了，之后我不出门了就在家行吧。”温知心的话像是一种妥协。赵故故意凑近她：“那今天的事你就不打算弥补我了？”温知心往旁边躲了躲：“怎么弥补？”“到家再说吧。”这句“到家再说吧”简直像魔咒一样，让温知心全程念念不忘。带着一路的疑惑回到家，换上鞋，温知心略显紧张地看着赵故。赵故走到开放式厨房，问道：“我可以喝一点酒吗？”——？？？什么意思？为什么喝酒也要经过我同意？赵故自顾自低着头开酒，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手让人看着忍不住浮想联翩。“那……我也喝一点？”温知心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支在桌子上。赵故没说话，洗了两只杯子，擦干，倒上酒，其中一杯给温知心。他一口把自己杯中的红酒给喝完，而温知心只是微微抿了一小口。记得赵故的酒量喝两瓶酒也不会醉，如果光这一瓶酒是没办法把自己灌醉的。温知心没啥酒量，喝了小半杯就不再继续了。赵故大概喝了半瓶酒，脸颊略微有些红起来，他放下瓶子，绕着料理桌走到温知心面前，轻轻搂住她的腰，略微弯下身，直到嘴巴正好在她耳边的位置停下，柔声问道：“可以吗？”——什么可以吗？温知心不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觉得赵故在自己身上的手滚烫，他的呼吸很重，伴随着说话的声音略微有些红酒的香气飘入鼻间。“两年多了吧，我都没碰过你。”赵故慢慢滑落，头埋在她的肩窝，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我以为……你不想。”还有就是你不行。赵故突然一阵薄凉的笑：“你是以为我不行吧？”“……”被看穿了吗？“所以……今晚可以吗？”赵故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发都撩拨到后面，气息扑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麻麻的，有些祈求，有些卑微。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夹子，更新会晚哦，大概在23点~~~~第22章 回现实世界了“不可以。”温知心哑声道：“我……那个来了。”赵故的动作突然停住, 轻笑一声：“好，我本来还在想你怕疼，不想你吃两次苦头。”赵故抬起头, 表情看上去恢复正常, “洗澡睡觉吧。”温知心没再停留，小碎步回到房间，只觉得心脏跳动得异常强烈, 一下一下都快跳出胸口了。温知心也不知道该觉得庆幸还是该觉得可惜。————————————————回到现实世界, 第一眼看到的依然是朱离。“夫人，你回来啦。”温知心看了一眼旁边, 依然没有人。“哦，总裁还是设定比你早回来，已经上楼了。”温知心叹了口气, 想着在系统里那个面红心跳的晚上过去之后，两个人就又没有了交流。好像那一晚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改变。朱离饶有兴致地问：“夫人, 你和梁影帝和林歌王怎么样了呀？”温知心早就把那两个人抛之脑后了，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赵故最后带着酒意的话。“啊啊啊, 没怎么。”温知心说着就逃似的往前走。朱离跟在身后：“总裁到系统里是什么身份呀？是不是小鲜肉啊？有没有组个什么男团啊, 好想看总裁跳舞哦。”“没有, ”温知心说, “他穿过去还是总裁, 毫无新鲜感。”朱离嘴唇动了动：“啊呀呀, 想看看总裁其他样子，比如穿校服啊啥的。”温知心一路很快的回到房间, 没有太想和朱离再聊天。朱离吃了温知心的闭门羹，赵故倒是找了他。“夫人什么时候出司考成绩？”赵故看着日历问道。“好像是下周五。”赵故在日历上的那一天打了个标记：“知道成绩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好的，”朱离小心地打量着赵故, “总裁，你和夫人两个人从系统回来之后都怪怪的。”“哪里怪怪的？”赵故挑眉问。“说不出来，感觉像不小心一夜情酒后乱性之后见面的那种尴尬。”——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眼力见了？朱离见赵故的表情很僵，马上挥手：“啊啊啊，我乱说的，你们两怎么可能可能一夜情，都一千零一夜情了吧。”“你给我滚出去。”赵故指着门口。“嘤嘤嘤。”我又哪里说错了。朱离很委屈地从办公室出来了。晚上洗完澡，温知心躺在床上在手机上看小黄书，一边看一边还脸红心跳的，脑子里还幻想着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而且她惊讶的发现幻想中的男主角居然是赵故。看得口干舌燥的，她下楼倒了杯水，正好遇上了洗完澡喝牛奶的赵故。两个人略显尴尬地打了个招呼。温知心故意在楼下喝完水准备上楼，赵故突然叫住了她。“那个……”赵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明年的年会大概安排在一月。”温知心一直低着头看地板：“好的，我知道了。”“我送你上楼吧。”赵故说着一路和她相差一格楼梯的距离跟在她身后。到楼梯口，两个人又相敬如宾地互相打了个招呼，然后一个往左走，一个往右走。朱离在楼下，一只手承一个“八”字，揉了揉下巴，对着旁边的罗阿姨说：“罗姨，你有没有觉得总裁和夫人两个人今天怪怪的？”罗姨弱弱点头：“是有点怪，但说不上哪里怪。”朱离眼睛眯成一条线：“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们……难道是总裁的江南皮革厂倒闭了？”——我看你才怪怪的。终于到查成绩那天，感觉简直过了大半个世纪。一大早温知心就起床开始刷网页，但挤爆了，怎么刷都刷不出成绩。赵故也一早就起来，无心工作，几分钟就要看一下时间，然后去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朱离一副比温知心还紧张的样子：“夫人，你一定要过啊！”温知心感动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不是啊，我跟罗姨打赌了一个月奶茶呢。”“……我可谢谢你赌我通过了。”温知心翻了个白眼。“啊呀你误会了，我本来想赌你不过的，罗姨先下手为强了。”朱离解释着。温知心一掌糊上去：“我就那么菜么？”“不是啊，这个司法考试都说天下第一考，人均都要考三四次才过，你本来就不是法学生，不过很正常啊，”朱离已经开始安慰她起来，“你看看你到现在都刷不出，想必是系统也怕你看到成绩受伤，不忍心。”温知心又刷了几次，一次都刷不出来。朱离说：“夫人，如果你相信我的咸猪手，给我试一次，我别的没啥，运气还是不错的，否则你看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被总裁炒吧。”“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温知心把位子让给朱离，“来，你上。”朱离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像输密码一样地输入温知心的准考证号码，一边还那出手机出来播放着《星球大战》里反派出现时候的专用音乐。“你当你拍电影呢。”温知心又翻了个白眼。“你不懂，氛围要有，”朱离把鼠标移动到“查询”的按钮上，抬起食指，“准备好了吗？”随着背景音乐的渲染，温知心突然紧张起来。重重一点头，然后两个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电脑屏幕上。之前温知心刷都是一直在load，而朱离点了一次之后，屏幕上出现一行字。——该准考证号不存在。“啊呀我好像输错了。”气氛全无，感觉心脏病也要被吓出来了。朱离把背景音乐关掉，又输入了一次，这次还让温知心也核对了一下。温知心则已经没有刚才的紧张感了，并不抱有他能刷出的期待。突然，一个轻悠悠的声音说：“夫人，你才360分。”“什么？！！！”温知心马上看着电脑屏幕，就在激动得差点就要尖叫的时候，朱离突然来了一句。“难过就哭吧夫人，我也很难过，我的奶茶没了，嘤嘤嘤。”“你说啥呢，你知道几分合格不？”温知心问。朱离摇摇头：“听说六百多分才能上清华啊。”“你傻呢，这是司法考试，360就合格！！！我合格了！！！我过了！！！啊啊啊啊！！！”“真的吗夫人？！！！”朱离一下子跳起来，“你过了吗？！！啊啊啊啊我好开心啊。”两个人抱在一起蹦蹦跳跳的转圈。听到这个动静，赵故马上飞奔过去，到温知心房间门口的时候故意清了清嗓，控制了一下表情，敲了敲门。但是根本没人听到，里面两个人的分贝掩盖了所有声音。赵故忍不住开了门，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转圈圈的时候就猜到温知心通过了，高兴之余对朱离和温知心动作这么亲密却又有些不爽。他假装咳嗽了一下，明知故问道：“过了？”朱离朝他招手：“过了过了，总裁快来一起抱着转圈圈啊。”赵故被呛了一下。朱离二话不说拉着总裁进来，蹦得像个兔子：“奶茶奶茶，我凭自己本事赢了一个月奶茶。”“好像不是凭你的本事吧，是我过了加上罗姨先下手，你这是捡了个皮夹子。”温知心不服。“啊呀不管，反正我运气好，你看我帮你查不是分分钟过了吗，你还要感谢我。”“感谢你，可以啊，”温知心看着赵故，“赵故，给他加工资可以吗？”赵故看两个人这么开心，都被感染了，点头道：“没问题，工资翻倍。”“真的吗？！！！”朱离尖叫起来，学习李佳琪的口吻叫，“我的妈呀！omg！我太幸福了！总裁我爱你！夫人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赵故猛地甩开他的手：“注意形象，注意用词。”“对不起，我失态了，不过我真的太高兴了，我这就去楼下告诉罗姨。”朱离说着一溜烟就下楼了。房间里只剩下赵故和温知心，他看着她：“恭喜啊。”“谢谢，”温知心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要马上告诉莫泽言，我要去他律所实习了！啊！我要上班了，想想就有些小期待呢！我以前一直还幻想着穿职业装黑丝开着豪车去上班，看来终于要实现了！”赵故脸上刚才松弛的表情突然收住，他脑子里想象出一副她穿着职业装干练的模样，又想象到公司里那些会对她虎视眈眈的眼睛，突然有些担心和后悔。“如果你想上班，可以来我公司，上下班一起还方便一些。”赵故说。温知心翻出名片，看也没看赵故一眼：“不用不用，我通过司考了，去律所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在你公司肯定都把我当菩萨一样供着，能做什么。”赵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温知心没有想理他的意思。赵故有些不悦地下楼，看到朱离说不上的来气。都怪她不盯着夫人，才让夫人在外面认识了小狼狗。赵故走到朱离身后，阴冷地说道：“下个月扣工资。”“啊？？？”朱离心情跌落谷底，“为什么啊总裁？！你才刚刚给我加工资。”“扣回去！”赵故说完就转身走了。从天上坠落谷底只需要一分钟，人生太艰难了，我为什么不能涨工资，就因为工作能力不行吗？赵故不想待在家，去了公司。温知心打电话给莫泽言，对方先是恭喜了自己通过司考，然后说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入职。温知心一天都等不了了，说下周一就去上班。温知心之后的两天去到各大商场买了许多职业装，以前一直就很喜欢那种看上去很干练的西装，一直没机会穿，现在终于可以穿上，别提有多兴奋了。问赵故要了一辆平时不怎么开的保时捷帕拉梅拉，硬是要自己开车去上班，觉得这样才拉风。周一一早，难得不需要闹钟就起床，化了妆做了头发，穿上一套通勤装，黑丝配一字鱼尾半身裙，上面是白衬衫加上西装外套，下楼的时候赵故在吃早饭，看到她还来不及夸，朱离先开口了。“哇，夫人你这样好飒啊！和平时的你好不一样哦！”朱离激动地小手手都握在了一起。“真的吗？我很少有过这种打扮，还有些不习惯呢。”温知心坐在餐桌上的时候捋了捋裙子，不得不说一字裙真的是不方便行动。赵故看着温知心眼睛都不眨，吃饭的动作都停住了。朱离说：“你看看总裁看到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赵故咬了一口面包，用要杀人的眼神看向朱离。温知心简单的吃了个鸡蛋和一片面包。赵故说道：“不用我送你律所吗？”温知心摇头：“不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很久没开车了，怕车技都退步了。”“你律所离我公司不远，一起吃午饭吗？”温知心还是摇头：“不了，和莫律师约好了。”——艹！朱离：“啊啊啊，是那个泽言老公同名的帅哥吗？帅哥美女共进午餐画面想想就很美。”——艹！朱离：“啊啊，不知道帅哥的狗狗阿故最近怎么样了，有点想它呢。”——卧！艹！赵故现在恨不得掐住朱离的脖子揍他两拳才解气。温知心面露羞赧：“没有啦，就聊一下工作的事情。”朱离：“啊呀，聊工作是借口，帅哥就是想邀你共进午餐。”“我吃好了！”赵故把剩下的半片面包一扔，拿着公文包看也不看两个人，“我去公司了。”赵故走了以后，朱离还耸耸肩：“总裁可能因为江南皮革厂的生意问题心情不好吧。”温知心看了看手表，也收拾了收拾：“不说了，我上班去了。”没想到她这个游手好闲的大小姐也有靠自己本事找到工作的一天。温知心一路上心情愉悦地看车到了公司楼下，发现停车位居然都已经满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空着的，一踩油门停了老半天终于停好了。来到律所，前台小姐看到她还是很客气的，毕竟莫主任亲自关照请来的人，是要供着的。由于入职手续比较麻烦，前台让温知心在前台旁边的座位上等一会儿。正这时，开车到楼下车库的莫泽言发现自己的车位莫名的停了一辆帕拉梅拉。“哪个混蛋，懂不懂规矩？”莫泽言低骂了一声，打电话给前台。“帮我问一下这个w1779尾号的帕拉梅拉是谁的，停在我车位了，让他给我把车挪开。”莫泽言在工作的时候是非常严肃的，前台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怯生生地回了句知道了。没有挂电话，前台一号直接叫另外一个前台打电话给物业。“问一下w1779尾号的帕拉梅拉是谁的，停在莫主任的车位上了。”虽然前台一号的声音很轻，但是还是被温知心听到了。“那个……”温知心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到前台，“不好意思，那辆车是我的，我不知道这个车位不能停，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去挪车。”莫泽言在话筒里听到了这个声音，认出了是温知心。“莫主任，这车是新来的实习生的，现在让她下来……”前台说到一半被莫泽言打断。“没事，让她停吧。”莫泽言突然勾起嘴角，“跟何师傅说一下，来车库把我的车开回家。”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下一次总裁就要穿成高中校霸了，哇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最喜欢的一个part的总裁！！这个阶段的总裁还不讨喜，别担心，后面应该会让人喜欢的！！！ps：莫泽言不是男二（当然小助理也不是，是的，男二还没出来。）第23章 回现实世界了挂上电话, 前台对温知心说：“没事了，我们主任不用那个车位了。”“啊？那个车位是你们主任的呀？”糟糕，第一天就犯错了。听说莫泽言在工作的时候特别严肃, 希望不要刚实习第一天就被炒了。莫泽言等和何师傅把车交接好之后来到办公室, 一进来两个前台马上脊背挺直叫道：“主任好。”莫泽言朝两个人点了点头，然后看到了一边的温知心，刚才还很凌冽的表情一下子松下来：“来了啊。”“嗯, 主任好。”温知心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莫泽言看了一下她的打扮, 夸到：“穿着很专业。”然后他看向前台，“手续办得怎么样了？”“在等cherrie姐。”莫泽言点点头, 跟温知心解释道：“cherrie是我们人事部主管，她一会儿会带你熟悉一下环境，我先去工作了, 有事叫我。”“嗯，好。”温知心坐在门口, 她的穿着打扮让所有进进出出的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一般律师以男性为主，尤其是非诉律师, 因为工作强度, 很多女生是坚持不下来的, 加班熬夜是常事, 很多人在工作几年之后头发都掉得出不多了, 黑眼圈也重了。见到了cherrie, 是个有些微胖的女人，看上去算是结合了亲和和严肃。“温小姐你好, 莫主任和我打过招呼了，但由于您之前没有过做律师的经验，先从律师助理做起您看可以么？”cherrie很礼貌地介绍到。“好的, 当然没问题。”cherrie把温知心带到了一个比较角落的办公桌，给了她一些需要的文具，然后指着说道：“你就对接徐律师，她在那个办公室，一会开门的话你自己进去介绍一下。”“哦，好的。”温知心一脸乖巧。“那我一会儿让it小董来给你弄一下电脑，有任何问题来叫我就行了。”cherrie说完就走了。律师事务所的节奏都很快，温知心没看到有人在聊天的，每个人都买了杯咖啡打起鸡血的样子。温知心弄好电脑以后一直在看着那个徐律师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徐秀莹三个字，看上去应该是个女人。等了几乎一上午，徐律师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徐秀莹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徐律师你好，”温知心马上小跑步到徐秀莹面前，“我是新来的律师助理。”徐秀莹粗略打量了她一下，点点头：“我可能没空亲自带你，我手下有个顾问上午去客户那里开会，下午会回来，你有什么问题就找他吧。”说完指了指温知心对面的位置，“他坐在那里。”“好的，谢谢徐律师。”徐秀莹淡淡一笑，迈开步子走了。就第一眼印象温知心觉得徐秀莹还是不错的，看上去属于那种不怒自威的，但感觉不算很难相处。这么一上午就“混”过去了，居然什么事都没做。中午的时候莫泽言给她发消息人，让她到办公室楼下的餐厅见面。莫泽言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其实第一次看到温知心只觉得这个女生长得挺漂亮，并没有多放在心上，但那次朱离的那句“我家赵夫人，对了我家总裁名字和你家狗一样”才让他明白，这个女人是财阀大佬赵故的老婆，讨好她自然有很大的必要。像赵故这种身家背景，他公司法律方面的事务就可以养活一个所，所以自然是要跟温知心走近的，但也不能走太近，把握不好分寸怕是惹到赵故不爽得不偿失。看到温知心，莫泽言很热心地问道：“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啊，我其实还没开始上班呢，一上午就等徐律师给我安排活，谁知道并没有。”温知心耸耸肩，无奈道。“律师都比较忙，一旦给你安排活了，估计就是那种忙几天的，到时候你就会怀念现在的清闲日子了。”温知心点头：“发现了，一早上看到同事都没几个在说话的。”莫泽言无奈地笑了笑：“我们所的氛围就这样，可能因为我太严肃了。”“对了，今天早上我把车不小心开到你的车位了，真不好意思啊，不知道规矩。”温知心抱歉道。“没事，不过大楼的车位比较紧张，一般都是要事先跟物业买好的，应该没有多余车位了。”“啊这样啊……那我以后只能让司机送了。”温知心有些惋惜，她还期待每天很飒的自己开车上下班呢。“你忘了我们家住一个小区的事吗？以后我们轮流蹭车如何？”“轮流蹭车？”温知心瞪着眼睛问道。莫泽言解释道：“就是你开一天车我开一天车，载另一个人上班，每天开车也挺累的，正好可以休息休息。”“这个主意好诶！”温知心拍手赞叹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的车已经让师傅开回家了，今天要麻烦你载我回家。”“没问题啊。”和莫泽言很愉快的吃完午餐，回办公室的时候温知心对面的那个顾问已经到了，温知心看了看座位上写他名字的贴片，写着黄伟，叫到：“黄律师，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律师助理，刚才徐律师让我问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完成的吗？”黄伟是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生，微胖，戴着眼镜，长得也没什么特色，说话的样子憨憨的：“哦，好的，那请问可以帮我一起整理一下尽职调查的材料吗。”“可以可以，不过我以前没什么经验，要麻烦你教一下我怎么做。”男生推了推眼镜：“好的，很简单，把这些文件分完类，帮我扫描一下就好了谢谢。”没想到男生这么客气，温知心虽然没什么工作经验，但她还算仔细认真的，整理好文件就开始扫描，可是要扫描的文件实在太多，她穿着高跟鞋在扫描仪旁边一站就是一下午，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还闻着扫描仪传出来的墨味，怎么和想象中又a又飒打官司的场景完全不一样呢。忙活了一下午，由于其他也没办法上手，黄伟给了他一些以前做过的项目资料让她自己先去研究，数据量太过庞大，温知心看得头都疼了。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接到了个内线电话，是莫泽言打来的。“回家吗？”温知心看看时间，居然都八点了。马上收拾东西准备走。在地下车库，莫泽言已经等在她的车旁边了。“第一天怎么样？”莫泽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还行吧，就是站了一天扫描，有点累。”温知心扭了扭腰，发动了车子。“习惯就好，一开始都是从这些基本的事情开始做起的，等真的跟起项目来，你就会怀念现在了，到时候可能睡觉都没时间。”莫泽言捏了捏山根，“就像我，回家还要加班。”“回家还要加班啊……”那我的夜生活不是没了吗？“嗯，你看到早上还在所里的那些同事，不是来得早的，都是前一天没回家的，而且我工作上容不得任何错误，如果工作上出了问题，我可能不会那么好说话，所以预防针要给你打好，任何时候吃不消了告诉我，千万别硬撑。”温知心都听得有些慌了：“怎么被你说得那么吓人？”莫泽言则一副“我可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你不信可以问问多少女生是哭着辞职的。”温知心吸了吸鼻子：“好吧……”把莫泽言先送回了家，会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九点了，一进屋就看到赵故坐在餐桌上，手里拿着ipad，还穿着西装，看上去没洗过澡。赵故似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回来了，”又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手表，“挺晚的。”“啊，哦，嗯。”温知心一边换着拖鞋，一边发了简单的三个音节。“夫人，你回来啦。”朱离很热情地迎了上去，“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啊。”虽然朱离这人很不会看脸色，但其实有时赵故还是挺满意他的，因为他问题特别多，偏偏有些问题就是赵故当下想知道又不好意思开口问的。“啊，挺好的，也挺累的，哎呀赚钱不容易啊。”朱离安慰着说道：“和同事相处得怎么样啊？和老板相处得怎么样？跟你说在公司一定要和老板处好关系，特别是男老板，没事发发嗲卖卖萌，这样有气都不好意思对着你生。”赵故收回刚才的想法，这人的嘴就该缝起来不让说话。“啊呀不跟你说了，我先上楼了，累死我了。”温知心一边捏着自己的腰一边上楼。温知心经过赵故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吃晚饭了吗？”“啊，我都忘了吃了，不过我倒是不饿。”温知心说着也没打算停留的样子，直接上楼了。一路目送他回房间，朱离好死不死地对赵故来了一句：“总裁，你特地吩咐罗姨做了她最喜欢的银耳莲子羹。”赵故若无其事的样子，扬眉：“不是特地为她做的，我也想吃了。”朱离：“可是总裁你晚上并没有吃啊，你不吃夫人不吃，那我可以吃吗？扔了怪浪费的啊。”赵故的眼睛似有一把刀，扎向了朱离的心脏：“谁说我不吃了，我现在就去吃。”一边的罗姨不知道比朱离有眼力见几百倍，马上去盛了一碗端过来，赵故站起来，端着碗说：“再盛一碗。”赵故端了两个小碗上楼，走到温知心房间门口，发现已经没有手敲门了，于是在门口咳嗽了一声：“可以开门么？”温知心正在对着镜子摘耳环，听到是赵故的声音，过去开门。赵故手上端着两个碗，放了一碗在她桌上：“饿么？”其实温知心不怎么饿，不过还是谢谢他的好意：“好的，我一会儿吃。”其实本来赵故想两个人一起吃，顺便聊个天的，但对方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赵故只能把另一碗也放下：“怕你不够，拿了两碗。”“啊不用了，我一碗就够了，还有一碗你吃吧。”赵故顺理成章地坐了下来，他从来没喝过这东西，尝了一口，皱了皱眉。——这特么是饮料还是汤？怎么这么难喝。“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赵故带着三分不经意三分不感兴趣和四分漫不经心问道。温知心开始对着镜子拿着卸妆棉卸妆：“还行吧，同事人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