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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这是恐怖片[无限]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5(1 / 1)

门前还站着本次穿越的其他玩家,加上她自己,五男三女,一共八位。人数倒是不算多。景鹤和郑卓,正并肩站在队伍的最左边,景鹤紧紧挨着郑卓,一脸紧张严肃的模样,就差跟郑卓手牵手了。郑卓有点嫌弃,几次想推开他,但都以失败告终。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客户,还那么有钱,为了维持长久友好的关系,只能哄着。景鹤低下头,余光偷瞥了傅蓝屿一眼,又迅速挪开。他与她必须装作毫不认识,免得被郑卓怀疑,影响计划。“郑先生。”他问,“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npc来讲规则?”郑卓说:“我以前偶尔也会遇到这种情况,游戏中没有npc讲规则,需要我们自己去摸索。”“啊?那万一踩雷了,不小心违反规则怎么办?”“没关系,这只是白银局,规则的难度不会很高,我们谨慎一点,完全可以通过蛛丝马迹分析出来。”“那……你会保护我的对吧?”“当然,我肯定会保护你。”毕竟剩下的30万尾款,还没有拿到。景鹤用力点头,露出崇拜的星星眼:“郑先生真不愧是高手,在任何情况下都处变不惊,游刃有余。”“……倒也不必这么吹捧。”郑卓无奈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低调点,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是高等级玩家,很可能会重点针对我。”“哦哦,我记住了。”景鹤虽然答应得挺诚恳,其实却恨不得给郑卓脑门刺字,就刺“白金三级的混账玩意儿”,最好让所有玩家都针对他,还省得脏了蓝姐的手。呸!这**,姑且再让你得意会儿。他在心里默默啐了一口。这时,听得其他玩家也纷纷交头接耳,疑惑为什么天都黑了,npc还没出现。其中有位年轻男生染着橙黄色的头发,那脑袋,打远了看还以为是颗橘子。他脾气显然不太好,登时就骂上了。“操,npc不来,我们怎么确定规则?连住在哪都他妈没人告诉!”有个梳双马尾,看上去俏生生的姑娘,闻言瞥他一眼。“住在哪?很明显只能住在这宅子里啊,村子的其他地方你敢住?都跟危房似的。”“可这里也他妈像一座凶宅,能好到哪去?”景鹤翻了个白眼,忍不住从旁吐槽:“你穿越到现在,去过不是凶宅的地方吗?你以为这游戏是让你度假的,居住标准还得五星级?”橘子男,哦不,橙发男没好气地瞪他:“就你长嘴了?”“我不仅长嘴了,我还长脑子了,可惜你没有。”“……”眼看着这俩人年轻气盛,差一点就要打起来,为了避免自己的客户太早结仇,横生枝节,郑卓不得已出面劝架。“好了二位,没看见入夜了吗?夜里什么脏东西都可能出来溜达,我建议咱们先进宅子,在外面只会更危险。”这话相对中肯,顿时得到了其余玩家的一致同意,景鹤当然也没意见,橙发男冷哼一声,勉强算默认了。于是八人结伴,一起迈进了宅子那道破旧的门槛。宅子里面显然很久没修葺过了,青石板的地面裂纹密布,四面围墙也都是被雨水渗透的深浅痕迹,连长廊里的铜柱都掉漆严重。傅蓝屿转了一圈,而后走到宅子正厅的位置,端详片刻,蓦然抬手推开了那扇门。之前那个双马尾的漂亮姑娘,原本是跟在她身后的,此时乍一见她推门,本能地后退了一步。“……里面有东西吗?”“没什么,晚饭而已。”“哈?”正厅点了油灯,中央有张梨木桌子,桌上摆着两只烧鸡,还有馒头和小菜,可见这就是供玩家吃饭的地方了。这次的伙食一般,但也还算过得去。傅蓝屿淡定转着这样的念头,她走上前去,先挑了一张椅子坐下。因为她数过了,桌边只有七把椅子。双马尾姑娘坐在她旁边,顺手替她拿了个馒头,低声同她耳语。“你好,我叫任乐乐,认识一下吧?”傅蓝屿接过馒头:“傅蓝。”任乐乐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不过见其他玩家陆续进屋落座了,她也就没再继续下去,开始自顾自低头吃鸡。景鹤和郑卓坐在了傅蓝屿对面,另外几位也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只剩下落在最后的一个黑长直的姑娘,等她进来时,发觉已经没有能坐的椅子了。她愣了一愣,茫然四顾,然后看见屏风的后面,还摆了一张脏兮兮的太师椅。……算了,虽然脏,但总比站着吃饭强。她走向屏风,双手用力,费劲地将太师椅一路拖到了桌前,这才松了口气,准备坐下。不远处一戴眼镜的男生,见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开口。“等等!你……”然而他什么也没来得及说,黑长直姑娘已经彻底坐在了太师椅上。“……”他的脸色,明显有点难看。那姑娘看他神情不对劲,也不禁紧张:“怎么了?你让我等什么?”“……”眼镜男生艰难咽了下口水,仿佛是在努力斟酌言辞,“就是……你以前没了解过,关于封门村的背景传说吗?”“没有……我只是听说过这村子的名字,知道它很邪门。”眼镜男生叹了口气,低头咬着馒头,不再说话了。那姑娘更加不安,连声追问:“所以到底是什么传说啊?和我有关系吗?我根本什么也没做啊!”“你还什么都没做?”冷眼旁观的郑卓,此时慢条斯理地插了一句,“封门村的高宅大院里,有一把从清代传下来的太师椅,据说坐过这把太师椅的人,后来都遭遇了不好的事情。”至于具体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无从得知了。“……”姑娘脸色煞白,瞬间“腾”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手里的筷子也掉落在地。她身体微微颤抖,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这……这难道是这次游戏的规则?”郑卓摇头:“我不确定,我只是随口一提——毕竟这桌前故意只摆了七张椅子,很像是下了圈套等玩家来钻。”没有椅子坐,就会注意到屏风后的太师椅,坐了太师椅,规则就触发了。姑娘腿一软,险些摔倒,旁边的傅蓝屿头也不抬,伸手架住了她的胳膊,待她重新站稳才收回。姑娘没忍住,呜呜地流了眼泪:“那怎么办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橙发男有点幸灾乐祸:“谁让你最后一个才进屋,怪得了谁?好在你也不算毫无价值,至少替大家踩雷了。”然后姑娘就哭得更大声了。可惜没人再理睬她,大家迅速吃饭,吃完集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准备去分房睡觉。宅子后院的空房间不少,理论上是可以自由选择的,但众人明显都不敢独自居住。景鹤和郑卓当然要住一起,景鹤也不管郑卓有多抗拒,亲切挽着对方的胳膊,进了其中一间。傅蓝屿本来打算随便选一间的,岂料任乐乐突然从后面跟过来,小小声求她。“傅小姐,咱俩能睡一起吗?”“……我不习惯跟人同睡,更何况只有一张床。”“我可以打地铺。”任乐乐赶紧表态,“我不睡床上打扰你还不行吗?”傅蓝屿蹙眉:“你就不怕我半夜直接杀你?”“没必要,您真没必要。”任乐乐态度极其诚恳,“游戏里规定能活三个人,咱俩结盟还能富裕出一个名额,何必非得杀我呢,是不是?”傅蓝屿没理她,继续往前走。任乐乐锲而不舍:“傅小姐,你听我说,我这人外号‘搜证小能手’,找线索特别敏锐——我一看你就是那种冷静聪明的小姐姐,咱俩合作,其实胜算是很大的。”傅蓝屿推开了一间房的屋门,浓重的灰尘与潮味扑面而来,她走了进去。屋里陈设简单,甚至说是简陋,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木桌,什么都没有,连窗帘都是破破烂烂的,上面还隐约残留着污血的痕迹。她环视一周,这才不紧不慢回答:“你找线索很厉害?那今晚别睡觉了,和我出去找线索。”任乐乐顿时被噎了一下:“今晚就出去?这黑灯瞎火,深山老林的……”“这种游戏,当然要趁夜里找线索,否则会被别人捷足先登。”傅蓝屿道,“但我不强求,你也可以自己换间房,我不干涉你的人身自由。”“……”常言说富贵险中求,任乐乐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咬牙同意了。“行!我看傅小姐你骨骼清奇,有王者风范,是个可靠的搭档,有你陪着我就放心了。”“你也不要太放心。”傅蓝屿轻飘飘瞥她一眼,“我这人脾气怪,还跑得快,随时可能把你丢下,所以你最好跟紧点,也别动歪心思。”“我干嘛要动歪心思啊?我当然盼着咱俩能精诚合作,互利双赢——对了傅小姐,你武力值高不高?要是咱俩一起对付那几个男玩家,你有多少把握?”傅蓝屿心情一般,又嫌她话太多,懒得多说,故而开启了一句话噎死人模式。“没多少把握,但对付你倒是挺有把握的。”“?”*深夜,景鹤和郑卓躺在同一张床上,被身下坚硬又凹凸的床板,硌得腰酸背疼。他忍不住翻来覆去地折腾,折腾到最后,终于把郑卓给搞烦了。“景先生。”郑卓道,“你要是真睡不着,我们不如去做点正事。”“……什么正事?”“找找线索。”景鹤奇道:“深山老林的,连盏灯也没有,咱俩就这么直接出去找?”“可以拿着屋里的油灯。”“……那你想去哪?”“出村,探一探附近,也许会有新收获。”这就是白金玩家的游戏意识,如果有必要的话,郑卓甚至可以两三天不睡觉,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状态,绝不放过任何一处线索。不得不承认,这人能活到现在,是有道理的。景鹤纵使不太想去,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去,毕竟他也不希望重要线索落在郑卓手里。他得盯着点郑卓,随时给傅蓝屿通风报信。“那好吧,我相信郑先生的判断,咱们走。”两人当即取了桌上的油灯,离开房间经由前院,出了宅子的大门。而十几分钟之后,傅蓝屿和任乐乐也同样离开了房间。傅蓝屿忽然在庭院里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看向不远处的那间房。那间房她有印象,是那个黑长直女生住的地方,刚才所有人都不愿意陪她住,所以她自己住了一间。除了她,橙发男也是自己住的。任乐乐见傅蓝屿往那边看,便也转过头去:“唔……那扇门怎么虚掩着?她睡觉不锁门的?”“那不是她没锁。”傅蓝屿没再解释下去,可任乐乐却明白了。不是对方没锁,就意味着是被鬼打开了。坐了太师椅,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叹了口气,听得傅蓝屿缓声道:“走吧。”“……嗯。”寂静夜里,封门村连一声鸟叫也听不到,月光透过两侧古树的枝叶,落下斑驳摇曳的影子,前方仿佛被黑雾笼罩,空荡幽冷——这情景要是拍摄下来,后期不需要做任何处理,就能当作恐怖电影的素材。傅蓝屿很有耐心,把村中的三十多栋房屋,全都溜达了一遍。任乐乐始终跟在她后面,拽着她的衣角,万分谨慎。“任小姐。”傅蓝屿说,“你不是擅长找线索吗?你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能找到什么线索?”“……”任乐乐顿时汗颜,“抱歉哈,这里太邪门了,我不自觉地就想寻求安全感。”“那你寻到了吗?”“寻到了!”任乐乐猛点头,“傅小姐你艺高人胆大,非常能给我安全感!”“行。”傅蓝屿淡定道,“那你先放手,别掐我胳膊了。”“……”年久失修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咯吱咯吱,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且每走一步,两侧都有墙皮簌簌而落。这是两人搜索的最后一栋房屋了,它距离宅子最远,位置也最偏僻。三层小楼,前两层都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当傅蓝屿踏上第三层的时候,她用手里的油灯一照,不由得皱起了眉。三层的顶棚很矮,空间也比较狭窄,正中央放置着一口淡黄色的棺材,阴气森森。任乐乐正试图把挂在脑袋上的蛛网扒拉干净,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往傅蓝屿身后钻。“这……这是棺材啊?颜色也太奇怪了,谁家棺材长这样儿?”普通的棺材,确实不是这种颜色。不仅是颜色的问题,这棺材的材质也令人生疑。傅蓝屿靠近前去,抬手摸了一下棺材的表面,又敲了敲。任乐乐紧张询问:“怎么样,是木头做的吗?”“里面确实是木头做的,但外面这层不是。”“啊?”傅蓝屿语气平静:“你自己摸摸就知道了。”任乐乐害怕,却又止不住好奇心,她见傅蓝屿刚才也摸过了,并没什么异样,便努力说服自己:只摸一下,就一下。她试探性地将手,放在了棺材盖的上面。这触觉,柔软滑腻,有点熟悉。她平时摸自己胳膊,好像也差不多是这手感。……等等,自己胳膊?!任乐乐猛地缩回了手,只觉全身寒毛倒竖,险些当场暴毙。“这这这!”她吓得语无伦次,“这是……这是!”傅蓝屿点头表示肯定:“这是**棺材。”原本的棺材外面,包裹上了一层**,如果借着油灯的光亮仔细辨认,甚至还能看到棺材缝隙里,凝结的丝丝血迹。“棺材里会不会跑出来什么啊?”任乐乐头皮发麻,无奈棺材既然摆在这,就说明一定有线索道具,非打开不可,“……傅小姐,要不你把棺材盖掀了,有什么东西都归你行吗?”傅蓝屿冷哼:“你倒是不傻。”任乐乐心虚垂眸,看起来羞愧难当,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衣领里。不过话虽如此,最后也还是傅蓝屿负责这项严峻的工作,她在任乐乐钦佩的目光里,观察半晌,双手略一用力,推开了棺材的盖子。她将油灯靠近棺材内部,光影晃动间,映出了里面一具身穿红衣的、苍白的骷髅骨架。骷髅脸上还戴着一张铁质面具,上面绘着狰狞恶鬼,双目圆睁,如同与人对视。任乐乐壮着胆子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把脑袋缩了回去,活像一只鸵鸟。“傅小姐,人死后不是讲究耳清目明,不遮挡异物吗?怎么这尸体还戴面具?”“封门村的规矩有点不一样。”傅蓝屿说,“以前听传闻讲,封门村的风俗是‘人鬼混居,死不出村’,家家户户都预备着棺材,死了就在村后的空地埋了——正因如此,为了镇住阴魂,就得给尸体戴上面具。”“所以我们不能摘它的面具吗?”“你可以摘,等我回去之后,你自己摘。”“……”傅蓝屿左手举着油灯,右手伸进棺材深处,凝神摸索了一阵。而后她从那具骨架的脊椎位置,慢慢抽出了一柄尖刀。刀身上刻着一串符文,看是看不懂的,但八成是镇灵咒。这应该就是本次游戏的道具之一。任乐乐见状也松了口气:“太好了,是杀鬼的武器吧?”结果她话音未落,忽觉地面颤动,整座石屋都摇晃起来,紧接着棺材上包裹的那一层**,也开始往外渗血,直至染红了大半边的棺身。“快走!”察觉到危险,傅蓝屿一把扯住任乐乐的领子,果断转身朝楼下飞奔而去。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跃下楼梯,而任乐乐几乎是被她拖着滑行,期间额头还撞上了墙壁,疼得眼冒金星。就在两人踏上屋外空地的一刹那,只听轰隆巨响,身后的三层小楼瞬间坍塌,砖石碎裂,沙土四溅。任乐乐捂着红肿的额头,被呛得连连咳嗽,她惊魂未定:“天,要不是咱们跑得快,这拿个道具还得搭上性命吗?”傅蓝屿疑惑:“你跑得快?”“……对不起,给傅小姐你拖后腿了,谢谢你刚才没抛下我。”虽说这位姐姐带她逃跑的方式,有些简单粗暴吧。“嗯。”傅蓝屿将那柄尖刀,顺手别在后腰,“走吧,出村看看。”“出村?万一外面有更多的孤魂野鬼呢?”任乐乐十万个不情愿,她磨磨蹭蹭,试图劝说,“傅小姐,要不咱回去补补觉,等明天天亮了再……”于是傅蓝屿又把尖刀抽了出来,对着月光照了照,面容冷漠。“这刀不错,不如先找个人给它开开锋?”“……咱们出村!现在就出!”第47章 破庙山路阴森, 油灯只能勉强照亮前方的一小片道路,景鹤踩着满地的枯枝败叶, 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郑卓的后面。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也出于报复性质的恶作剧心理,他扯住了郑卓的衣角。“郑先生,我腿软, 要不……你背我两步?”“……我背你?”“拜托了郑先生,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客户,大不了回去我再加五万块钱,算您的体力损失费行吗?”郑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景鹤好像是认真的,不像在开玩笑。他无语之余, 又不好拒绝, 只能冷脸弯下腰去, 任由景鹤爬上自己的背。真他妈难伺候, 要不是这小子出了高价,他才不受这罪。就这样, 两人迎着夜间冷风,又走了大约十多分钟的路程,直到远处月光下, 一座低矮建筑的轮廓隐约显现。待走近了才发现, 那是一座破庙。这里乍一看上去很是陈旧,台阶长满杂草,门楣破败, 牌匾只剩下了断裂的一半,上面的题字还被划烂了,完全辨认不清。庙宇的那扇门,门中央写着一行红色的符文,不晓得是红颜料还是血。景鹤还没来得及问,郑卓已经主动给他解答了。“这是辟邪用的朱砂,写的应该是镇灵咒——当然,我也是道听途说,究竟镇灵咒是个什么咒,管不管用,谁也不知道。”“那……这庙里到底供奉的是什么神仙?”“反正都到这里了,怎么也得进去看看,进去就全明白了。”郑卓语气笃定,“通常而言,游戏世界里的关键性地点,都会有线索。景先生,如果你害怕,可以在外面等我。”在外面等?等是不可能等的,一是在外面更危险,二是他得进去盯着郑卓,了解郑卓的一切动向。所以景鹤大义凛然地摆手:“不必不必,我跟你进去,有郑先生保护,我什么也不怕!”主意打定,两人拾级而上,推开了那扇庙门,并肩进入庙宇内部。这座破庙其实面积不算大,布局陈设也很简单,但奇怪的是,香案上的三炷香仍旧燃着,在夜色里闪着微弱的光。不远处有一四四方方的功德箱,功德箱里塞了不少钞票和硬币,郑卓上前察看,没发现什么特殊,转身又回到了原地。他走向摆在地面的蒲团,抬头看了一眼庙里供奉的神像。……说是神像,但与常见的那些或慈眉善目、或威武正气的神像不同,这座神像头生黑角、口生利齿、双目赤红,面容狰狞怪笑,且双手紧握一柄锋利砍刀,怎么看都像个修了邪道的屠夫。景鹤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村子里供奉这么一座……嗯……是想保佑他们什么啊?”郑卓严肃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可能正因供奉了这么一座……嗯……所以封门村的村民们才都死绝了。”“有道理,不愧是郑先生,见多识广,才高八斗,一语道破天机。”“……”郑卓觉得这人有点毛病,说话总一阵一阵的不太着调。“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他说,“还是先找找线索吧。”“线索会不会藏在神像里?那我们也不能直接动神像吧?”郑卓沉吟半晌:“一般人进庙,不是都要先拜一拜神像吗?我们先诚心跪拜,然后再动。”否则这里,也就不会特意摆两个蒲团了。两人试了试,发觉蒲团像是钉在地面,半分也移动不了,只能原地跪下,面朝神像,双掌合十,恭恭敬敬拜了三拜。在拜第三次的时候,景鹤心中异样顿生,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与此同时,他蓦然听到郑卓吼了一嗓子。“躺下!”来不及思考,他当即身体后仰,“啪”的一声直挺挺躺倒在地。下一秒,神像手里的那柄砍刀,就夹杂着刺耳的风声,从他脸前横扫了过去,险些把他的鼻尖也削掉。他隐约听到了“当啷”一声轻响,目光所及处,登时下意识咳嗽了两声。他谨慎地斜眼看过去,见郑卓也躺在地上,躺得比自己还平。“郑先生,咱们刚差点死了啊。”“……也不至于。”郑卓平淡道,“我就猜到这神像会出幺蛾子,只是没想到它速度这么快罢了。”难怪这俩蒲团不让挪地方,原来是为了方便神像ka:nre:n。此时神像已恢复了原先的姿势,仍旧握着砍刀站在那里,然而脸上的笑容,却似乎更加诡异了。景鹤迅速起身,结果还没站起来,就“啪叽”又趴倒在地。“哎呦,我腿麻了。”郑卓扫他一眼,叹着气移开了视线。碍于面子,不能指着鼻子骂客户废物,真是一种遗憾。景鹤趴在地上缓了缓,这才慢吞吞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惊魂未定的傻模样。可他的右手却暗中摸向后腰,将一枚很小巧的铜钥匙,藏在了皮带内侧。在白金玩家眼皮子底下耍花活,这事儿他第一次做,但鉴于他跟云哥蓝姐混久了,耳濡目染,倒也不算特别生疏。“郑先生,你说这里有线索,现在拜也拜完了,到底是有什么线索?”经历刚才的意外,郑卓也有点犯嘀咕,这座神像是活的,贸然察看很可能引火烧身,他不敢轻易尝试。“今晚太危险了,为保证你的安全,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来继续找。”景鹤带了哭腔:“什么?明晚还要来一次?明晚能不能你自己来,我在房间里给你摇旗呐喊?”“……”郑卓磨了两回牙,“行吧,到时再议。”冷静,想想没还完的高利贷。钱难挣,屎难吃,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他忍了。临出庙门之前,郑卓又特意检查了一遍台案上插香的香炉,可里面除了香灰,一无所获。为什么?这座庙明显有问题,怎么可能毫无线索提示?他略显气懑,当即头也不回,沿着来时路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殊不知,此刻傅蓝屿和任乐乐就躲在树林里,已经暗中观察了很久。傅蓝屿看见景鹤跟着郑卓出庙,离开时又满面春风,心里有了数,但不知情的任乐乐却很是担忧。“他们是不是拿到了什么线索?咱们晚了一步,怎么办?”“很简单,去抢,或者合作。”“……合作的话,四个人,超出生存名额了啊。”“那就杀一个。”傅蓝屿漫不经心询问,“你看杀哪个比较好?”任乐乐犹豫半晌,惋惜地叹了口气:“这俩还都挺帅的,我颜控,做不了决定。”傅蓝屿点点头,面无表情:“好,既然两个你都不想杀,那直接杀你算了。”“?”任乐乐实在不明白这位酷姐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总之她惹不起,她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只能一溜小跑颠颠跟上去,赔个笑脸。“别啊,你说杀谁就杀谁!杀谁都ok!”这年头,想抱个大腿太难了。*不知道这一夜大家睡得好不好,反正转天大家起得都挺早的。傅蓝屿洗了把脸,和任乐乐一起离开房间前往正厅,途中见其余几位玩家都聚在某间房的门口,集体朝里面张望。哦,是昨天那个黑长直女生的住处。奇怪的是,黑长直女生并不在屋内,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有床边地面的那滩血迹,证实了昨晚究竟发生过什么。“这算怎么回事啊?”橙发男纳闷道,“她死了吗?尸体哪去了?”眼镜男低声开口:“有的时候,在游戏世界中死亡,尸体会被系统直接处理掉,我们就看不到了。”“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任乐乐盯着那滩干涸的血迹,不禁背脊生寒,“就算系统要处理尸体,也该让我们看一眼吧?”“谁知道。”景鹤转身欲走,“怪渗人的,我可不在这待着了,我要去吃饭。”众人对此均无异议,准备集体前往正厅,先把早饭吃了。郑卓走在前面,景鹤稍稍落后几米,刻意放慢了脚步。恰好这时,傅蓝屿从后走过来,她神色平静,很自然地咳了一声。景鹤没回头,只抬手揉了下脖子,懒洋洋的样子。两人目视前方,彼此没有眼神交流,俨然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玩家。只是擦肩而过的瞬间,景鹤手腕翻转,轻触了一下傅蓝屿的掌心。傅蓝屿当即手指回拢,攥紧了他暗中递来的那枚铜钥匙。神不知,鬼不觉。……午后,照例是傅蓝屿休养生息的时间。她习惯午睡,但同屋的任乐乐却没心情睡,反而还想去外面转悠一圈。“傅小姐,你在这等我,大白天的我就不害怕了,我得去证明一下我的价值。”虽然不太理解她这奇特的脑回路,但傅蓝屿也没拦着,只点点头。“行,祝你好运。”然后任乐乐这么一去,就去了得有两个多小时。等她终于回来,傅蓝屿也正好睡醒,且抬头就看见了她灰头土脸、满手脏泥,一副又丧又生气的模样。“……怎么了你?”“傅小姐,我之前真没骗你,我只要能静下心来,找线索的直觉是很准的。”任乐乐沉声道,“刚才我出了趟村子,在东边的水库那里,挖到了一只箱子。”傅蓝屿疑惑:“你徒手挖的?”“没有,我先用手刨了两下,后来从一棵树下找到了铁锹。”看来这姑娘也不像昨晚看上去那么傻,估计是怕鬼,恐惧会令人丧失智商,一到白天就能正经思考了。傅蓝屿点点头,提出了第二个问题。“既然如此,箱子呢?”一提这个,任乐乐立刻咬牙切齿:“被那只橘子抢了!”所谓的橘子,当然是那个嘴碎又暴躁的橙发男。“噢,你没抢过他?”“我怎么可能抢得过他?他还踹了我一脚,说女人就是废物,拿到箱子也找不着钥匙。”说到这里,任乐乐突然话锋一转,神秘地压低嗓音,“但是傅小姐,你别担心,我智商比他高,及时用花言巧语稳住了他。”用“花言巧语”来形容自己的,这位妹妹也是独一份。傅蓝屿饶有兴致:“你怎么稳住了他?”“我告诉他,你这有钥匙,我可以骗来钥匙,改为跟他合作,因为他是男人,更加可靠。”“……”傅蓝屿登时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任乐乐赶紧解释:“缓兵之计哈,缓兵之计,毕竟咱们现在也没钥匙,但可以先诓他一波啊!我们约定好今晚接头,今晚我去找他,骗他开门,傅小姐你提前躲好,咱们一起干掉他,把箱子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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