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栀宋文案:【哄妻狂魔1v1/明宠暗撩/小甜饼】冷撩混血未来霸总x乖软天才调香师【一】舒棠出席年度调香师颁奖典礼,后颈上一道浅淡的纹痕,被网友们吹捧上了天。各大媒体蜂拥而至。记者问:“这个纹痕,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舒棠莞尔:“小时候被疯狗咬了。”归国首日,她在与长大后的仇家狭路相逢。仇家摘下外套,将她堵在宾利后备箱,挑眉冷嗤:“我是疯狗?”【二】众人皆知,薄琊冷入骨髓,除了小时候爱与他作对的神秘小克星,谁都不敢惹他。大学火锅宴会,损友们瞎起哄,知情人一通电话将小克星喊过来。舒棠穿着月白小裙子,乖软无害:“哥哥们都在呀。”损友们:“……”怎么会是棠棠???果酒上头,舒棠抽到“复仇女神”卡牌:可以向一个人复仇。迷蒙着醉眼,她突然很想——咬他。男人将跌跌撞撞的小姑娘拎到怀里,视线冷淡,声线磨得逼仄:“都给我转过去。”*有人看见舒棠被男人摁在沙发拐儿,冷笑:“怎么咬了我就跑?”后来,男人低声诱哄——“小朋友,你想要哥哥怎么亲?”**#她是他的解药,也是让他上瘾的执迷不忘#*双c*主都市/大学校园一句话简介:儿时仇家种下的咬痕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舒棠 ┃ 配角:薄琊 ┃ 其它:第1章 1.0咬痕《独家咬痕》栀宋2020.6.7地标三环的江城名馆,位于全城乃至全国最为豪华的城市中心建筑群。全城达官权贵和名门望族的青年们聚拢在这里,参加周家小少爷举办的单身轰趴。周家小少爷圈子多,人脉广,行事风格高调,每逢生日宴前必大张旗鼓的包下江城顶级的古典名馆,开一场宴饮淋漓的午夜party,尽宾主之欢。今夜的单身泳池party,舒家那位归国的小小姐自然成了少爷们旁敲侧击打听的对象。“你们看,这舒家的小小姐,小模样出落的愈发精致漂亮了。”“不过真是可怜,等到舒家两位老人离世,这位小小姐可就没靠山喽。”“要我说啊,趁着舒老还有一口气吊着,这小妹妹不如巴结上一位财大气粗的富二代,后半生也有指望。”“怎么,你也想当那位富二代?”……少爷们杯酒流连,视线有意无意的轻轻落在她身上,惊叹于她从发丝到脚趾尖与世隔绝的仙气,直教他们心痒。舒棠身上修身的吊带烂花绒小洋裙,衬得她皮肤越发奶白,身材挺拔。裙后裸露一大片雪白肌肤,一双蝴蝶骨振翅欲飞,只可惜被如瀑的微卷栗色发,遮盖得严严实实。“棠棠,棠棠……你不要乱跑呀!”青年急急跑过来。他穿着高定h-hunts.man深蓝西服,结实的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皮衣,碎发被发胶固定在耳后。舒棠闻声站定,浅笑:“哥哥。”她眉眼弯弯,惹得一旁偷瞄的少爷们发愣。舒北南见舒棠乖乖站在那里等他,万分着急的情绪平复不少。“看个屁!都散了散了!”他抬眼将那些少爷们虎狼般窥探的眼神一一瞪回去。少爷们嘟嘟囔囔地作虎兽散。舒北南揉了揉她的脑袋:“哥哥要去外面接同学,你乖乖呆着不要走动。这里都是你周哥哥的朋友,但也要长点心,男人都是见色起意的生物。”“好。”舒棠乖巧地应一声。舒北南转过身,刚想阔步,就见一幅恨不得令他自戳双目的刺激画面——不远处的凉椅上,一对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女吻的忘我,周围还有一圈公子哥们鼓掌起哄。“再来一个!”“来一个!”“亲的好!”“……”有人吹起流氓口哨,舒北南眉梢抽了抽。一回头,就见舒棠盯着那对正在热吻的男女,看的目不转睛。好像挺有趣的。舒棠眨着眼睛,两个人啃了一分多钟了。舒北南整张脸都黑了。“棠棠,小孩子不要乱看!”他随手将手臂上搭着的黑皮衣盖在舒棠脑袋上。“噼里啪啦”一声。舒棠眼前一黑。皮衣烟与烈酒混杂的气息砸在她脸上,浓烈至极,也嚣张至极,昭示着黑色皮衣主人的桀骜不驯。男人的颇具侵略性的味道糊上脸,她有一点点本能的畏惧。她怔了怔。舒北南语气几分不悦,“这群人真是不知羞耻!周元洲呢!他妈的周元洲这狗东西跑哪里去了,怎么不来管管!敢让我妹妹看这个?”辣眼睛!棠棠才十八岁,懵懂善良,不谙世事,周元洲这狗屁玩意就敢叫她过来看这些。放干池水的游泳池,池底摆满了高档真皮沙发。中心的真皮红沙发上,敞腿坐着花花衬衫的男人,大刀阔斧的。花衬衫从泳池里爬出来,一左一右搂着一个美女,瞧见头盖着黑皮衣的舒棠,笑得不着边际:“棠棠妹妹,好久不见哈哈哈!叫一声周哥哥来听听。”遣散了身侧的美女们,弯腰眯眼细细瞧着:“你头上盖着黑色的外套,是等着周哥哥来掀盖头吗?”花衬衫就是举办这场泳池轰趴的周家小少爷周元洲,行事高调,爱玩闹。他和舒北南是发小,从小大大咧咧,脑袋里缺一根筋。舒棠“唔”一声,揪着手指不作声。舒北南要被气炸了:“掀你妈的盖头,这是薄哥的衣服。周元洲,你这狗东西不管管这里?你看看都乱成什么样了!”“因吹斯汀~”周元洲脖子向后一拗,“你是专程来扫.黄的吧。未来的舒大队长,学刑侦学傻了吧!你特么有本事赶快送爷蹲局子去!”舒北南被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到了:“你……”周元洲咧嘴:“小爷我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好公民,祖国的花骨朵,不过请朋友们玩玩,至于吗你!”舒北南着实气得不轻:“滚!祖国没有你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花骨朵!你妈的周元洲给我等着,我找薄哥来教训你!”“哟~”周元洲吹了一声口哨,“这种事也好意思找薄哥,你是薄哥对象还是他媳妇儿?”“你给我等着,我接完人回来收拾你小子!”舒北南狠狠丢下一句话,掷地有声。舒北南转身叮嘱舒棠:“去角落呆着!”舒棠掀开盖在脸上的黑色皮衣,捻着衣角,神色几分犹疑:“哥哥,我……”周元洲扫一眼小姑娘露出来的小脸,心里暗暗骂一声,倒是有些理解舒北南宝贝似的将舒棠护在身后的原因了。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糖似的,咬一口就融化了,被那群放浪形骸的公子哥骗去了还得了。周元洲心里顿觉父爱泛滥:“棠棠妹妹,快去。”舒北南一走,少爷们的目光更加大胆直露。这舒家小小姐父母离世得早,自幼就是舒老和舒老太太抚养长大,仅有舒北南一个远房表哥护着。两位老人极为崇尚古典教育和教养,小小姐在他们礼乐熏陶下愈发精致乖巧,礼仪、舞蹈、琴棋书画,无一不擅长。舒老还送舒家小小姐去法国圣绘堂皇家艺术学院学习调香,她天赋过人,没过几年就成为调香界冉冉上升的新星。舒棠如一只密林中涉世未深的小白兔,在世人眼中心思单纯可欺,文静听话。舒家虽有舒老坐镇,根基尚在,但舒老人至黄昏,如果某天撒手人寰,舒棠便成了任人待宰的兔肉,不得不沦落为与名门权贵联姻。舒棠四周的目光愈发炙热,周元洲抻了抻眉毛,闷闷不乐地警告:“你们这群小子看什么看?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了?”被东道主呵斥一声,少爷们面上阵青阵红地离开了。周元洲端来一杯柠檬汽水,放在舒棠面前的小桌子上:“喝吧。”舒棠乖乖地道谢。周元洲还站在原地,他喉结滚动一阵,纠结半晌,悄悄的说:“棠棠妹妹,你身上披着……好像是薄哥的皮衣吧……”舒棠:!!!她差点一口汽水呛死,滋滋冒起的柠檬汽水滚到嗓子眼,眼角生生逼出几滴泪渍。周元洲咽了咽唾沫,表情有些微妙:“行。你披着吧,别弄皱了。薄哥重度洁癖,严重到不要命。”“那……怎么办。”舒棠瞥一眼深黑色立领上沾的脂粉,红红橘橘一片,是舒北南将皮衣盖在她脸上时不小心沾上去的。周元洲顺着她的目光瞄到五彩斑斓,手背疯狂抽筋,佯装镇定:“别急。到时候赔一件就是了,薄哥不会计较这些的。”会不会计较他也不知道,但从棠棠和薄哥的关系上来看,两个人从小就互掐到大,估计棠棠妹妹性命难保……周元洲又安慰了她一会儿,大步走到泳池里和那群美女们觥筹交错。舒棠轻轻咬着下唇,连忙将身上的外套摘下,打开淘宝拍照搜索一下。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的画面令她震惊不已——七位数、奢饰品、世界顶级时尚大师fannie绝版设计。月售:0客服:你以为这件衣服是你配拥有的吗?擦擦眼睛认清现实吧菜鸡!(超大声:对!没错!老子也没货,放图让你们这群菜鸡震惊一下!!!)舒棠:……这就是超级有钱人的世界么。长见识了。—小吧台前,一男一女吵得面红耳赤,酒池里不少宾客都纷纷上前围观,水泄不通地围了一圈。人群的中央,女人蹲在地上,头发乱糟糟,掩面哭得撕心裂肺。“呸!你这个负心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呵,那你也不赖嘛!外面的男小三养了多少了?恐怕都能凑好几桌麻将了吧。”“大家给我评评理,我一心一意爱着你呀!你怎么到处拈花惹草……”“我拈哪朵花惹哪朵草了?没有证据不要诬赖人!”“……”又是一出被别的女人插足一脚的狗血戏码。见周围人都津津有味地看好戏,没人注意到她,舒棠忍不住翘着二郎腿,身体歪到舒适的位置,靠在沙发上竖起耳朵听着。她眯起眼,渐觉人群中的那对撕扯的男女有些眼熟。好像是……之前拥吻的那对牛皮糖?女人冷笑一声,拨开人群:“好啊,你要证据是吧,今天你的新欢也在现场,不如我把她请过来大家瞧瞧。”男人此刻却一言不发,手心冒冷汗。“就是她——”女人尖利的嗓音回荡在名馆内,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角落里喝柠檬汽水的洋裙小姑娘。莫名其妙成为焦点的舒棠:???她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呀。“我……”舒棠唇瓣翕动,方想出言解释,“我不认识……”“吵死了。”森冷的声音传来,一时间众人噤默不言,那对男女也不寒而栗。清透的冷光打落在男人凌厉的棱角,他一身笔挺西装,熨帖又禁欲。皮肤冷白而无暇,喉结性感的凸起,典型西方式立体的五官被炽白的灯衬托得愈发幽冷。男人长眉轻蹙,抄手从拐角处迈着长腿走来。他暗褐色的狭眸半睁,声调明明懒散,尾音却捎着冷嗤——“滚出去。”作者有话要说:男主:)一个出场就开始表演装x的精致冷骚boy后期会全程高甜,卖萌求收藏tvt第2章 1.0咬痕林花茉愣了一瞬,石榴色的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听到没,小妹妹,滚出去啊。”“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们。”舒棠气势也分毫不输,“为什么我要走?”二人周旋之际。舒棠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触怒了林花茉。见她说的斩钉截铁,俨然一副掌控主场的模样。林花茉气得眉毛竖立,她林花茉本就是清秀的长相,这么一气五官都皱在一起。周围的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一旁的男人,突然。“咣当”一声,重重的往舒棠面前一跪,又狠狠的“啪”地自扇一个耳光。像是顶着一个假头似的,甩手“啪啦啦”连扇三下。???舒棠满脸疑惑。……这男的是抖m??男人痛哭流涕:“棠棠,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不能假装不认识我……我们好歹相爱一场,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念在旧情……”舒棠看着他啜泣的脸,蹙了蹙眉,心中一紧。“你是……?”舒棠好像模模糊糊记起来了……这不是在酒吧里,勾搭她没成功的那个渣男吗?林花茉不耐烦地打断,阴阳怪气地啐了一口,“你这个叫什么棠棠的,长得一副勾引男人的狐狸胚子模样,我的男朋友你也敢沾染……”林花茉一向娇纵惯了,哪里受得了别人插足。比起眼前这个看似娇巧的女孩,她更加相信她男友的说辞。林花茉顿了顿,就想指着舒棠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她扬起手,刚想给舒棠一巴掌,手腕被死死摁住了。——抬眼望过去,泛着淡金色的精致袖扣熠熠生辉,深色西服的袖口之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眼尾疏懒地上挑,长长的眼睫杂乱地翘卷。他的嗓音如同缓缓拉动琴弦的大提琴,明明隐隐薄怒,却低沉得让心心痒难耐:“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宾客中有人认出了这个穿西服的男人,吓得脸面刷白。林花茉得意的扬了扬长发,果然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眼瞎。面前这个模样极品、高大帅气的男人真是有眼力见。“快滚出去呀。”林花茉掩嘴轻笑,不甘示弱的瞪一眼舒棠,“啊……干什么!”林花茉嘴角的笑意还未消退,身边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将林花茉架走,扔到名馆外的柏油马路上了。“啊!……”远处传来林花茉尖利的叫声。舒棠微怔,悄悄掀起眼看了一眼面若冰霜的西服男人。……原来不是让她滚出去啊。她抱肘哼哼几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那个渣男。“你不是周哥哥请来的宾客吧,刚刚那个女生也不是。”“胡说!棠棠……你怎么还不肯原谅我……”渣男开始自导自演,有模有样地指责起舒棠来。舒棠小手扶着膝盖,笑得眉眼弯弯:“屈朗,你和那个女生是情侣……我没记错的话,周哥哥举办的是单身泳池party呢!你们这对情侣怎么混进来的呢?”“这……”屈朗脸色惨白,一副被拆穿的惊惧。他本来是跟着林花茉混进来的,论家世攀不上这里的任何一位。但是他在这个party上,陆陆续续听见了曾经勾搭过的女孩舒棠的传闻,才知道这个拒绝他的女孩家世显赫。虽然在有钱人眼里,舒棠的家世不算什么,顶多一个书香门第,但已经比林花茉好无数倍了。而且舒棠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小白兔,简直太好控制了。屈朗暗自盘算着转移目标。哪知道这舒棠不上钩,林花茉反倒被赶跑了。屈朗抖身站起来,讪笑:“这就走、就走……”一溜烟跑得没影了。“保镖。”男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扣,唇边浮现一抹冷笑,“盯着他。”什么小虫子都往里面放。周元洲该去看看眼科。周围看戏的宾客都散开了,不少人啧啧称奇,夸赞着舒棠慧眼识人。舒棠嘟着嘴回到座位,继续小口小口地抿着柠檬汽水。甜滋滋的起泡味蔓延舌尖,味蕾炸开,她轻轻眯起眼。“你叫棠棠?”是刚刚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右侧,双腿交叠。语调懒洋洋的,挑着一双修长的眼。“……我才不告诉你。”舒棠吓得往后缩。这个西服男人虽然帮了她,但她并不想被他搭讪。唔,他长得还挺漂亮的。可是……越漂亮的蘑菇越危险。舒棠心里愈发恐惧起来。快走,快走。“舒棠!!”舒北南撼天动地的怒吼回荡在名馆,彻底暴露了她的名字。“你他妈小兔崽子给我过来!”舒棠惊得一怔,身子差点一仄。男人却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表情。她耳尖红红的,就像红耳朵的小白兔似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软软的,嘴角塌啦下来,心情不是很好。她自认为很凶地瞪他一眼:“不许说我来过这里!不然把你的头削掉!!!”她从沙发上抱着一团黑黑的东西,瞟一眼舒北南的方向,又瞪了男人一眼,跳着脚跑的没影儿了。男人无奈的揉着眉心,修长的手指懒散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冷凉的薄唇轻勾。棠棠,多年不见。—舒北南呼哧呼哧跑过来,舒棠早就没影儿了。舒北南看见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男人,压住心底的怒火:“薄哥。”“嗯。”薄琊略点头,语气平淡。“丢死人了!这小兔崽子去酒吧认识这么个大渣男!”舒北南攥紧拳头,“周元洲那狗东西死哪去了?关键时刻怎么当缩头乌龟了!”花衬衫似乎听见舒北南的大嗓门,愤愤不平地从泳池里爬出来:“屁!爷好着呢!这不是给棠棠妹妹锻炼的机会吗?就你舒北南一天到晚妈似的管着,她自个儿能解决的问题需要哥哥们插手吗?”周元洲侃侃而谈,最后不忘冲沙发上的男人笑了笑:“薄哥,我说的对吗?”薄琊眉梢微挑,并未言语。“走走走!磨磨唧唧废话连篇!”舒北南拎起周元洲的耳朵。“……爷说对了,你恼羞成怒!”周元洲捂着耳朵大吼。“找棠棠去。”舒北南松开他,语气凌厉,“小兔崽子不知道又躲到哪里去了,再不去找她要哭了。”—名馆的地下车库阴冷潮湿,暖白的灯光花如昼,唤醒了车库仅有的一丝暖意。薄琊漫不经心地阔步走着,鸦羽似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极深的冷。若轻若重的目光降落在不远处地上的黑色皮衣上。他微不可察地蹙眉。这舒北南心大成这个样子,把他的外套仍在地下车库。衣服不要了,他嫌脏。他方想迈开长腿离开,软软的小手揪着他的裤脚,将熨贴的西服长裤攥得皱巴巴。薄琊有些不耐烦,长眉轻蹙。他长腿一抬,踹了她一脚。皮衣“吱唔”一声,传出小姑娘怯弱的声音:“哥哥……”舒北南为什么要踢她呀?真的生气了?薄琊垂睫,视线盯着他的黑皮衣看了好一会儿。站定。皮衣外套下发出闷闷的声响,含糊不清:“我就看他们抱着啃了一会儿……其他什么都没看见!!!”哦?薄琊眉一挑。他在她面前蹲下身来。舒棠觉察到男人的动作,以为是舒北南消气了。双手抱着膝盖,挪动着小屁股,往前靠了靠。黑色的一团向他靠近,小模样滑稽好笑。薄琊狭长的眼半眯,静候着黑黑的一团慢慢向他挪过来。“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小姑娘撒娇,语调有些软,“哥哥,真的是因为我好奇,在酒吧认识了那个男的。但你看,我根本就不记得他呀……”薄琊气笑了。“哥哥,你别生气嘛。”小姑娘见他半天没反应,脑袋被黑皮衣盖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只好揪着他的裤腿不放,轻轻地哄。“哥哥,你要气就气我吧,我、我有错……”好一会儿对面的人都没反应,像是故意要听她哄人似的。“哥哥?你怎么不说话?”舒棠心生疑惑,平时只要她向哥哥示弱,连一句话都不用说完,舒北南马上就会拍拍她的脑袋与她和好。怎么现在……她快撒了一刻钟的娇了,面前的人依然不为所动。像是故意要看她笑话。舒棠微微有些小气恼,刚想撑着凉凉的地板站起来。指骨分明的大手轻浮地,挑开她头上的黑皮衣。动作跟挑新娘子的红盖头似的——缓缓掀开一截亮光。因了长久陷于黑暗,舒棠眼睛被炙热的日光刺了一下,眼眶有些红。男人的大掌突然伸到她眼前,替她遮了遮日光。小姑娘声如蚊呐地说了声“谢谢,哥哥”。话音未落,似乎意识到不对劲。她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圆圆的,像是惊吓过度,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四目相对。舒棠:“……”薄琊:“……”舒棠:“……请问您是谁?”薄琊:“…………”舒棠揉眼睛,耳朵和眼圈都红红的,薄琊莫名的想到了软趴趴的小动物。这么多年,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脸蛋仍旧稚气未脱,却褪去了儿时的婴儿肥。画着淡淡的素颜妆,眼睑下点着几片星星亮片。男人一双狭长如墨的眼,眼尾微微上挑,慵懒而随意。仔细辨认了一下他的相貌,舒棠彻底懵了:“你是说滚出去的那个凶巴巴……”舒棠:!!!怎么会是他!这也太、尴尬了吧!她竟然把他当成舒北南,哄了那么久。尴尬至极。她此刻恨不得打个无底洞钻进去,自觉在他面前又矮了半截。薄琊唇边嗤笑一声,这小姑娘真是没心没肺,反应又迟钝。——她到现在还没认出来他是谁。不就十年没见面,他是长残了还是长矮了,变化这么大?他欺身向前,语气微冷:“披着我的衣服,去哄别的男人?”舒棠心中咯噔一声,侧头看一眼身上那件七位数的绝版黑皮衣,惊恐的看着他。不会吧……周元洲口中“薄哥的外套”;和他口中“我的衣服”渐渐重合。——是他。男人鼻翼的气息暖烘烘喷洒在她的耳根:“你在家里,也这么和你哥说话?”舒棠被他逼着生生后退,心跳一声比一声快,一下比一下响,心口有头小鹿连环撞死。她弱弱地:“薄……哥哥,好……”男人挑眼冷笑:“镜头前可不是这样称呼我。”“不如我帮小朋友回忆一下,那时候说了些什么……”冷白灯光下他优越的阴影垂落下来,反手“唰拉”一声将皮衣从她的头顶摘下来,狠狠丢在地上。他轻轻搭上她的细腰,舒棠啊呜一声,被他举起来放在打开的宾利后备箱里坐着。垂落的阴影将她整个人儿包裹住,令她无处可逃。“疯狗。”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小薄:竟敢侮辱我是疯狗!一个月后——小薄:求辱qwq棠棠:你的脸肿的好可怕哦第3章 1.0咬痕“疯狗。”见她一动不动的,男人又极为优雅地吐出两个字。他的眸中划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后脑勺的斜后方是一束炽白的灯光,亮眼却被他完完全全遮住了,他整个人高大的轮廓镀上一层光晕。他的独家气味裹挟着她,萦绕她小巧的鼻尖。徒令舒棠有种错觉,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十三四岁的年纪……那时,舒老太生病,她初初借住在薄家。她对着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少年,甜津津的唤:“薄哥哥。”少年的虹膜呈暗褐色,混血的轮廓清癯俊朗,英挺的鼻梁,优越无比的下颚线条,虽然薄唇微扬,却从骨子里透露着浑然天成的冷意。少年冰冷的大掌摁住她的喉咙,视线她嫩滑纤细的天鹅颈上停滞。她的脖颈上登时纠缠着他的冷。舒棠吓得哇哇大哭。少年气息重重的刮过她的后颈,笑的玩世不恭:“碰见熟悉男人都叫哥哥,这是舒北南那小子教你的?”舒棠瑟缩一团。少年低低笑一声,指骨从她滑嫩的额头一路抚过耳后:“长点记性,成天没心没肺的,逮到谁都喊哥哥。”咬痕。他送她刻骨铭心的见面礼。“疼……呜呜……”舒棠疼的吧嗒吧嗒掉眼泪,泪珠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可是她越是哭,少年笑的越发肆意。他暗褐色的瞳眸一瞬不眨地盯着她,视线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少年捻着棉球,蘸了碘酒,轻柔地为她消毒,他垂下鸦羽似的眼睫,漫不经心地哄她:“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咦——”他暗褐色的眸盯着她:“耳朵,红了。”……当晚,薄叔叔送她去医院,医生在舒棠的脖子上喷上酒精,缠绕刺白的绷带。过了好一阵子,绷带才层层剥落,她细腻如雪的后脖颈上,从此烙下了他的齿印。自薄琊将她咬了一口,舒棠就开始怕他恨他。小时候她就经常捉弄他玩,薄琊有重度洁癖,小舒棠就抱着他的外套在泥巴里滚一圈。他就提着她的后衣领将她像小兔崽似的拎起来,面无表情的丢到卫生间。长辈们对他们幼稚的捉弄把戏头疼不已。多次阻止无果,圈子里渐渐传开了薄家少爷和一个小姑娘是仇家的说法。传闻一传十十传百,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个能治薄琊的小克星到底是谁。但这些事迹却闹得圈内人尽皆知。至今,都是长辈们的饭后谈资。后来,舒棠后脖颈处的烙印,成了外人眼中的迷。等到舒棠后来在调香界成名,眼尖的网友将她的背影放大,还是发现了她后脖颈上的纹痕。等到舒棠后来在调香界成名,眼尖的网友将她的背影放大,还是发现了她后脖颈上的纹痕。——这么多年过去,那道印记已经淡的几乎看不出来了,可还是被八卦的网友们扒了出来。“啊啊啊!棠棠脖子后的纹身是专人设计的吗?”“我吹爆!气质太美了!像一对翩翩起舞的小丝绒。”“仙女姐姐会跳天鹅舞……想看!”顶级调香师舒棠的“纹身”被疯传,网友们都认为这个纹身有特殊含义。疯狂吹嘘她颈上的纹痕,是高雅艺术的象征。昨天的调香师颁奖典礼上,媒体蜂拥而至。“舒小姐,你背后的纹痕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刺白的聚光灯一束一束的打在她脸上,黑压压的摄像机镜头里倒映着她从容不迫的涵养。千万双眼睛聚焦在她身上——她却笑着,摸了摸后颈:“没什么特殊意义,小时候疯狗咬的。”……—此刻,长大后她的仇家抿着薄唇,唇角微微上挑,追究她的责任。他身材英挺,宽肩窄腰,多年未见似乎长高不少,英伦式五官立体迷人。舒棠看着这张俊脸上挂着寡淡的笑意,她如瀑的长发下纤细的背脊发凉,手心沁出细薄的汗滴。他在等待她的回答。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怂!她好歹小时候也赢过他几次,长大后同样不能输!这样想着,舒棠觉得自己的气势足了几分,直了直身子。此刻,他们俩的位置很是暧昧。在外人眼中,像极了男人将小姑娘摁在后备箱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