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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120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1 / 1)

陈老师自责不已:“我应该把三花放进屋里头的。”因为三花放纵不羁爱自由,也因为三花没受过训练,到今天大小便都相当随意,完全当猫砂盆不存在,基本上给院子里头的花花草草添加有机肥;所以他们就直接让三花待在走廊下面了。救护车出去的时候,院子门是锁了呀。可这锁了等于没锁,因为院墙矮的很。连120站都是活动板房,他们的院子能有多好的条件?侯主任眉头皱得死紧,安慰自责不已的陈老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人肯定是早就盯上三花了。”叶颂追着领导问:“主任,咱们有没有监控啊?咱们看看监控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吧。”就算法律惩罚不了他,让他踩西瓜皮摔死,掉进坑里头淹死,叫天上的雷劈死也好。可惜的是120穷是穷到了一定的份上,监控有啊,坏了好几个月跟中心打申请换到今天都没批下来。这监控就是个摆设,也没能吓到下手的人。叶颂恨的牙痒痒:“那咱们就这样算了吗?”就算他们手上有凶手的dna样本,但如果目标人群不缩小到一定的范围内,总不能大海捞针似的去乱比对吧?侯主任站起了身:“我出去一趟,有事电话我。”大家都追着问,主任,你要去干嘛?侯主任面色严峻:“路上有监控,这左右两边的路都有监控。他过来跟逃跑的时间就那么一段,我一个个的找总能发现问题。”马路上的监控一般人当然看不到,不过侯主任到底是干老了120,跟交警的关系相当熟。他出面的话,还是有把握的。领导走了,叶颂心里头还是没底:“那咱们找到了人该怎么办?”急救小组的男同志们相互看了一眼,转过头来,认真地告诫叶颂:“小孩子别问这些事情,赶紧看书去。”叶颂在心里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扭头看书,不搭理他们了。陈老师他们交完班走了,侯主任还没回来。大家坐在急救站里头,眼睛瞧见三花的窝,心就跟被戳了窟窿似的难受。调度中心的电话传过来时,大家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可以逃离,看不到不想的时候,人的心就没那么难过。救护车驶出了急救站,一路往南天公寓奔去。这是高级酒店公寓,住在里头的多半是高级白领。陶师傅叹气:“你说这些人一个个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有什么好想不开要自杀的?大白天的就闹腾得鸡飞狗跳。”顾钊倒没有特别紧张:“过去看看才知道,我看他们是喝醉酒了,说不定吵架吓唬人呢。”他刚才打电话过去,指导对方紧急止血。结果那人说话颠三倒四,脑袋瓜子明显不清白的样子。叶颂就搞不明白:“大白天的,他们干嘛老喝酒?今天又不是周末,他们就不用上班吗?”这答案只有天知道了。到了公寓楼下,大家推着担架车上电梯,然后一路滚着担架车往房间去。好在对方虽然喝了酒,他们按门铃的时候倒是有人过来开了门。只不过这人摇摇晃晃的,给急救小组开门的时候,左脚绊右脚,直接跌了个狗啃泥。叶颂瞧见他牙齿出血,都替他害痛。然而这人似乎完全喝高了,连神经都麻痹了,摔成这样,居然也没露出痛苦的表情,还是那副晕晕乎乎的模样。叶颂用力吸了下鼻子,感觉有点儿怪。公寓里头的气味很不好闻,带着点儿腥臭味,简直能够熏晕了人。但是没有酒精味,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里头也没有酒瓶子。难不成人家比较讲究?喝醉了酒,瓶子也不到处乱扔?可是地上这乌漆麻乌的玩意儿是不是可以收起来?还有那股尿骚味到底从哪儿来的?咦,这是什么东西?这一箱一箱的,真是大方啊,总不会是住在高档酒店公寓里头开网店自己发货吧。叶颂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因为房间里头实在太暗了。明明一般人选落地窗就是为了秋天也有暖阳,偏偏他们大白天却拉着窗帘。搞得好好的屋子黑漆麻乌的,就连顾钊都差点儿踩到地上的小瓶子。“谁要车啊?割腕的是哪个?”贺勇伸手扶了把同事,朝黑暗里头喊。结果他一出声,里头响起了两个回答的声音:“我,我。”急救小组还没问到底是谁时,那两人居然吵了起来。“我割的深。”“我的才深。”急救小组头皮发胀,这是都割了?到底喝了多少酒?说话声音都不对了。屋子里头太黑,贺勇招呼那个开门的人赶紧开灯。结果那人却直接蹲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叶颂没法子,赶紧过去拉窗帘:“你们没觉得房子里头味道很难闻吗?”结果窗帘一拉开,急救小组就惊悚地瞧见瘫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子笑嘻嘻地抓着手里头的刀,往左手手腕上狠狠地割了下去。“你这算什么呀?看,这回我比你深。”急救小组还没有来得及崩溃,原先摊在地上先前给他们开门的那个男人突然间大喊了一声:“鬼呀,别追我!”然后叶颂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刮过,年轻男人在顾钊跟贺勇的惊呼声中,直接爬上了落地窗的围栏,朝窗户外头跳了下去。叶颂直接傻了,她就拉了个窗帘开了个窗户,结果两个人自杀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24 19:31:31~2020-05-27 19:35: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2个;积血、bay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莲蓬点点 30瓶;冰柠檬红茶 20瓶;苏格拉小荻、紫风临、温柔的天空、月明星稀 10瓶;sh□□詹 9瓶;棵纺 3瓶;言之悠悠、阿玦、九七 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4章 打气的人酒店公寓乱成了一片, 120、110、119齐齐登场。前两者还可以理解,不管自杀他杀, 毕竟都是条人命, 警察医生谁都不能离场。那为什么还要找120呢?按道理来说,人都跳下去了, 总不能让时间倒流,再给消防员留下打消防气垫的时间吧。既然如此,何必让消防员叔叔再跑一趟呢?可这个电话不打不行, 因为跳楼自杀的家伙不知道是命好还是命苦。他是跳下去了,高级酒店公寓也没个雨棚什么的帮他作为遮挡。在重力势能的作用下,他掉下去的异常顺畅,直直往地面去。但意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发生了,这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精神失常的仁兄在脑袋就要向大地头球的时候, 身体被挂住了。他的肚子插进了栏杆, 身子悬空了。虽然这个比方非常的不礼貌, 甚至可以说是缺德,但叶颂必须得讲,她看到他样子的第一时刻冒进脑海中的念头就是:好像一只被钉住了的蟾蜍。呃, 就是实验室的那种。跳楼的男人被栏杆穿了个对透,谁都不敢贸然将他拔起来。因为现在看不出来究竟伤到了哪些内脏。在这里出手的话, 搞不好栏杆拔出来的瞬间就是他死亡的时刻。碰上这种事情, 警察叔叔也没辙,大家只能求助消防员。消防员也不可能旱地拔葱,他们出动的是金属切割机, 直接将钢铁栏杆切割断了,连在人身上送上救护车。楼下忙得焦头烂额,楼上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急救小组紧急帮那两个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拿着刀子自残的少男少女处理好胳膊上的口子没几分钟,他们又拿着刀子开始往自己身上割。割了胳膊还嫌不够,又开始割大腿。旁边那个不声不吭的男的直接抢过了女孩的刀,朝脖子上割了下去。急救小组真是疯了。如果不是旁边的警察眼明手快,直接夺下了刀子,他们就得现场处理割喉。沙发上的一男一女还笑嘻嘻的,似乎完全察觉不到痛一样。叶颂下意识地冒出了一句:“他们该不会是嗑.药了吧?”年纪轻轻的突然发神经,就跟喝醉了酒一样,神志不清。可是现场没有酒精的味道,也没瞧见溜冰.壶,他们身上更没有针眼,就不晓得他们到底碰的是什么毒.品了。“打气呀。”上楼来的警察皱着眉头,颇为疑惑地看着她,“这一地都是打气的东西,小钢瓶滚的到处,你看不到吗?”叶颂懵了:“打气,这儿没车子呀。”警察本来满脸严肃的,这会居然笑了:“笑气,你问你老师去。”顾钊正带着两个病人往楼下去,这两人虽然没闹出人命啊,可是口子太深了,必须得去医院做进一步缝合。已经伤到了肌腱,说不定还有神经损伤,以后手还能不能恢复如常都得两说。听了警察的揶揄,120医生立刻翻白眼:“我们在医院里头看,人家也不会把笑气瓶子带过来给我们瞧。”他接待过笑气成瘾的患者,可他也是第一次出打笑气的现场啊。叶颂傻了。她听说过笑气,可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哪里知道笑气这么厉害呀?何为笑气?学名一氧化二氮,化学式no,无色有甜味的气体。临床上,它曾经作为麻醉药应用甚广,不过随着麻醉技术的不断发展,目前除了口腔科用它清醒止痛外,其他科室医生应用的比较少。既然笑气可以让人放松,缓解焦虑,具有镇静止痛的作用,可以被当成麻醉药品应用;那么笑气在生活中被滥用,以至于依赖成瘾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早在18世纪的时候,英国就有人开始沉迷于笑气。到今天为止,这种名字听上去很有迷惑色彩又没有被归纳在毒..品名录中的气体,是夜场的宠儿,很多人通过吸入笑气来达到不喝酒却比喝酒感觉更嗨的醉生梦死。偏偏这种气体因为在食品行业中作为添加剂应用广泛,所以导致它很容易被获得,也没有被正式纳为毒.品进行管制。这就导致了好奇的人的使用门槛低到近乎于没有。一旦成瘾,他们就变成了笑气的奴隶。看着这两个争先恐后往自己身上下刀子的少男少女,再瞧瞧楼底下还挂在栏杆上等待消防员切割完毕才能上救护车的年轻男子;叶颂都不知道该骂谁了。能住高档酒店式公寓,风华正茂,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那个小姑娘,裤子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散发着尿骚味。要是她脑袋瓜子清白,看到自己小便失禁的狼狈模样,会不会羞愧到无地自容?120车子紧张,加上他们担心这两个割腕的病人会在车上突然间又发狂,所以警方跟急救小组协商之后,决定由他们送两个朝自己身上下刀子的病人去医院,而救护车负责把消防员好不容易从栏杆上把人连着铁栅栏一块儿分割出来的跳楼病人拖去抢救。那对割刀子的少男少女上警车的时候还在哭,坚决不肯让警察通知他们的父母。因为按照他们骗大人的话,他们眼下正在温哥华读预科。跳楼的男人是谁?是少女的远房表哥。按照小姑娘跟她男朋友的说法,笑气是由她表哥提供的,他们已经在房间里头待了一个多礼拜,除了一箱箱笑气之外,她不记得自己还进食过其他东西。不过这只是一面之词,毕竟躺在家里的床上,肚子上还插着钢筋的人现在是昏迷不醒,也没办法替自己辩解。救护车跟警车一前一后开进了医院,顾钊事先通知了急诊,外科的人赶紧拖走了病人。叶颂瞧见那对少男少女从警察从车上带下来时,又是哭又是笑的样子,心里头忍不住叹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这次意外被警察逮着了,对他们而言未尝不是好事。再这么荒唐下去,搞不好人死在公寓里,尸体臭了都没人知道。病人被送去了手术间,消防员也跟了过来。叶颂奇怪:“你们来干什么?”那个年纪大一些的消防员瞪眼睛:“我们不来,医院也会喊我们来。那铁栅栏连着人呢,我们不把它给下了的话,你们医生怎么开刀?”因为担心金属切割器会伤到人,在条件极为有限的院前急救现场,119的消防员只能连着栅栏一并割下来,这种情况连手术台都不好躺,自然需要他们进一步对钢铁进行切割。年轻的消防员进去了,年纪大点的准备换鞋子的时候,突然间回头问了句叶颂:“哎,小姑娘谈朋友了没有?没谈的话,你看我们刚才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样?”叶颂傻眼了:“啊?”那消防员一边做登记,一边笑:“我们的小伙子觉得你蛮好。明明怕的要死,都掉眼泪了,救人的时候还能往前头冲,很争气。你要是觉得他也不错的话,你们可以聊着呀。”手术室已经在催促,做了半截子月老的人就丢下没头没脑的话,施施然地进去帮人割钢筋了。叶颂目瞪口呆,半晌都回不过神来。还是陶师傅反应最快,立刻笑开了花:“唉呀呀,一家有女百家求,还要我介绍对象吗?看看我们小叶,连打扮都不用打扮,直接就叫人看上了。”顾钊却是满脸严肃,活像是挑女婿的老丈人,眼光高的很:“那家伙什么条件啊?他瞧上我们小叶了,口气倒大的很啊!”陶师傅立刻反对:“唉唉唉,顾博,你这样不行啊。所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做师傅的人执着的很:“那也不行,总要好好讲究的。我看消防员的工作也不怎么样,天天叫人担惊受怕的。我们小叶要找的话,就要找太平的,起码不能指望小叶照顾家里头。”眼看这两位越说越来劲,叶颂直接朝天空翻白眼:“我不理你们了,我要去看方教授了。”说着她自己转身,往icu跑。陶师傅还在后头追着问:“哎哎哎,小叶,你对人家印象怎么样?”叶颂头也不回:“没印象!”她哭的时候都丢死人了,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哪儿来的印象?icu离的手术室不远,要是太远,叶颂还不敢去呢。万一再有人要救护车,她可没时间耽搁。她绕了半圈,爬了一层楼,跑到icu门口。方教授的儿子还在,人就坐在外头的等候椅上,正在看手机上的宠物视频。叶颂过去打了声招呼,他收了手机,朝叶颂点点头:“谢谢你过来看我爸妈。”叶颂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人还在昏迷当中,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醒,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这种情况,她又有什么好讲的呢?她只能询问方教授的儿子:“黄明亮,你家其他人呢,你一个人肯定熬不住的。”黄明亮摇摇头,表情有些漠然也有些悲伤:“我爸是独生子,到现在我都不敢跟我奶奶说。我妈那边,我舅舅跟姨妈正在想办法买回国的机票,他们手上也有一堆事。”叶颂沉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成年人的社会,从来都不允许拔腿就走,无论是谁,活得都不轻松惬意。叶颂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好没话找话:“那你一个人要辛苦了。”年轻的男人笑了笑,带着点儿苦涩:“没事,本来就是我的错。要是我爸妈说身体不舒服想早点回家休息的时候,我不非要跑去超市买东西,也就不会这样了。我是凶手,我是害了我爸妈的凶手。”叶颂赶紧安慰他:“你别这样说,意外谁都不想的。”黄明亮擦了擦眼睛,吸了下鼻子,转头问叶颂:“对了,你们急救站是不是生了三只小猫?要是没人领养的话,我想领养它们。人家说猫有灵性,说不定我养了它们。我爸妈就能醒过来了。”叶颂下意识地摇头:“我们准备自己养。你先忙你的事吧,等方教授跟你爸爸好了,你才有精力照顾小猫啊。”那三只小猫到现在是死是活,她一直都不敢问。大家也对此保持沉默,好像这样的话,大家就可以假装小猫从来没出过事,不过是被人领养走了而已。“这样啊。”黄明亮点点头,“那谢谢你了,回头我再领养学校的猫吧。”叶颂绞尽脑汁,还想再说两句什么。那头的重症监护室医生已经到小窗户前头,招呼方教授的家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交代病人的情况不好,要下达病危通知书,好让家属有个思想准备。叶颂不想听,那些专业名词叠加在一起综合的意思就是人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病人到现在都没脱离危险。此时此刻,她倒宁愿自己听不懂。因为不懂,就不用悲伤。叶颂要转身的时候,目光扫过了正在签字的年轻人的手。刚才因为他背光,叶颂并没有看清楚他的手。此时,她才发现,年轻男人的手上有伤痕,长长的,好几道。口子还算新鲜,因为上头结的血痂并没有掉。“小叶!”叶颂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回过头。贺勇倒是被她的反应惊到了,赶紧跟她道歉:“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吓你的。走了,我们吃饭去吧。”叶颂却上下牙齿都在颤抖,她伸手指着方教授的儿子,示意贺勇:“他的手,他手上有抓痕。”又长又深又细,不是被人抓的,而是被某种动物的爪子抓的。三花在遭虐待的时候,曾经拼死抓过凶手。第75章 先做dna比对侯主任去交警队查过录像, 没能锁定嫌疑人。因为凶手根本不是从马路过来的,他一开始就是直接翻的墙。急救站原本隶属于仁济医院, 与医院只隔了一条狭窄的通道。因为这条通道是死胡同, 所以平常根本没人走。凶手只要通过翻墙的方式,就可以直接进入到急救站。他是怎么知道急救站里头有小猫的?因为他在此之前就已经窥探过。也许当时他是真的想过来跟120的人道谢, 只不过他的虐猫欲望让他没办法忽视小猫的存在。他刚才主动跟叶颂提起要领养小猫,是因为他虐猫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所以他在焦灼。对了, 还有先前他正在看的视频。虐猫的人喜欢拍视频,据说还有人用这个来卖钱。叶颂只看到了小猫,可没瞧见视频里头的人究竟是如何对待猫的。她忍不住发抖,她没办法想象虐猫的人居然是方教授的儿子。黄明亮算是别人家的孩子,在省医科大学本博连读。完全靠自己考的, 没有靠家里头的关系照顾。这样一个温文尔雅, 口碑相当不错的小哥哥, 居然会是虐猫者?贺勇瞧见年轻人的手时,就明白叶颂为什么脸色惨白了。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直接走过去询问黄明亮:“你的手怎么搞?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抓了?有没有处理过伤口啊?打疫苗的没有?”黄明亮愣了下, 看着自己的手摇头:“不是的,我是走路没看清楚, 从楼梯上摔了下去。”icu的医生也是方教授的学生, 闻声皱眉头:“你小心点啊,找个人过来帮你换班。你这么一天天熬着,身体肯定吃不消。”黄明亮惨笑:“谢谢, 我会注意的。”贺勇朝他点点头,语气温和:“要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不要太客气。”黄明亮立刻道谢:“已经很麻烦你们了,谢谢你们。”叶颂看着贺勇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回来,急的不行。“他在撒谎,谁摔跤手上的伤口伤成这样?”贺勇却没反应,只埋头朝前走。叶颂急了:“你去哪儿?”“保安室,看监控。”比起被踢出去的急救站,仁济医院显然要财大气粗许多,最直观的表现就在于医院上下上百个摄像头都在兢兢业业的工作,实现了无盲区监控。贺勇跟保安相当熟,只跟人打了声招呼,塞了包烟过去,就顺利地看到了监控录像。他给出的理由是自己被人顺了钱包,东西找不找得回来是一回事,但一定要知道是谁干的。保安还挺担心的,一个劲儿强调有问题出去解决,不能在医院闹事。贺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眼睛就盯着调出来的监控录像看。也是他们运气好,因为监控摄像头太多,电脑内存容量有限,监控只存储三天。按照规定这好像不允许,可实际情况就是这么的残酷。叶颂想跟着贺勇一块儿找凶手,但有人要车了。陶师傅立刻下了决定,抬病人的时候他帮忙,贺勇负责把凶手找出来就行。大家又连着出了两趟车,等到回来时,贺勇已经基本锁定了犯罪嫌疑人——黄明亮。他昨天晚上吃过晚饭就没回icu门口,反而是晚上7点半的时候,医院侧门边出现了他的身影。这个侧门是废弃的老门,向外的路封死了,里头一架历史悠久的葡萄藤也是充当景观,结出的果子都是被鸟儿啄食。只不过搭起的葡萄藤架成了人家利用的工具,刚好可以踩着翻墙过去。叶颂等人跑到现场考察就明白了,因为角度的缘故,站在这儿可以轻易看到120院子里头发生的事,想必也能轻松听到猫咪的叫唤。监控里头的那个身影就是在这里站了十几分钟,才翻墙行动。急救小组核对了昨晚的出车记录表,当时正是陈老师他们出车的时候。救护车出一趟车需要多长时间?这取决于出车地点多远病人情况有多复杂,后者充满了不可琢磨性,但是前者却是肯定的。120接电话的习惯是听完调度台发来的指令还会再大声重复一遍,这一方面是核对信息,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急救小组的其他同伴。这么大的声音,站在葡萄架小院里头的凶手听得一清二楚。这就告诉他,急救站的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彼时彼刻是下手的好时机。如果不是乔音提议看望方教授夫妻,叶颂又顺带着想给产妇三花加餐。也许现在留给他们的就是一大三小四具尸体。就像当年被丢在垃圾桶里头的谢耳朵一样。谢耳朵是缺了一只耳朵的流浪猫,之所以得此芳名是因为它是省医科大赫赫有名的学霸猫。比起想方设法要翘课的学生们,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准时出现在教室里头的谢耳朵才是教授们的最爱。就连方教授在给他们上课时都曾经抱怨过,他们要是有谢耳朵一半的精神,也不至于还有人考试会挂科。如此萌萌哒可爱的学霸猫最终在一个暑假过后,被人发现死在校园偏僻处的垃圾桶里。它死的时候,据说两只眼睛没了,身体也臭了。之所以用据说两个字,是因为他们这一届学生都没有亲见。当时他们已经开始实习,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样,根本就顾不上找谢耳朵。听讲还是因为固定喂养谢耳朵的同学发现猫食没有减少,在学校里头到处找,这才发现了悲剧。大家都说是校外的人跑进了学校里头,对谢耳朵下的毒手。可实际上,从他们中学政治课本上出现的清华学生刘海洋浓硫酸泼向黑熊,再到层出不穷的校园虐猫案,都证明了一个事实,大学也许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淘汰掉所谓的学渣,但绝对不可能排除掉真正的人渣。虐待谢耳朵的人跟虐待三花母子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出生在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的黄明亮。他就住在学校里头,他随时可以向学校里的流浪猫下手。每所学校最不缺乏的就是这些流浪猫流浪狗。“王八蛋,老子也挖了他的眼睛试试。变态!”谢磊落起袖子,脸都涨红了。他下了夜班,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就过来,结果没想到凶手居然近在眼前。贺勇倒是比他冷静些,直接按住人:“这个证据不够明确,第1个监控录像比较模糊,第2个他翻过墙做了什么没人知道,摄像头也没拍下他的行动。咱们还需要更明确的证据,只有锤死了才不至于冤枉人。”谢磊不假思索:“那我更要揍他,我得从他身上取得标本,才好跑dna扩增测序啊。”蓝晓吓了一跳:“不用这么极端吧,万一打错人了呢。刑侦剧里头不都这么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人,结果最后阴差阳错他是替死鬼。”“那怎么办?没标本怎么测dna。”蓝晓有些犹豫:“要不咱们让他休息,睡觉前不都得刷牙吗?牙刷上面肯定会有口腔上皮细胞,到时候咱们拿了这个牙刷就可以提取标本了。”谢磊愣了一下,问了个傻问题:“上皮细胞能测得出来dna吗?”可惜被他提问的人也不肯定,蓝晓迟疑道:“反正电视上是可以的。”叶颂都听不下去了,何况正儿八经的博士顾钊。他满脸严肃:“你们认真点了啊,好歹也是学医的,这种常识性的问题都不晓得答案吗?你们没有做过口腔上皮细胞的培养dna测序吗?”叶颂捂耳朵,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贺勇在边上问:“除了这个口腔上皮细胞以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吗?血可不可以?”谢磊立刻激动起来:“可以啊,我直接给他一拳捣出两管鼻血来就好。”叶颂翻白眼:“都说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不就是血吗?简单的很。乖,看姐姐的。”小伙伴们追着她跑:“哎哎哎,你要给他抽血吗?他肯定不会给你抽的呀。”贺勇也转头问顾钊:“她想干嘛?”当师傅的人肩膀一耸,女大不中留,这大姑娘的想法,他一个光棍怎么知道?一群大伙伴小伙伴跟着叶颂一块儿直奔icu门口。他们还没看清楚黄明亮的人呢,就听见叶颂大呼小叫大惊小怪:“哎呀,黄明亮,你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不行不行,你必须得休息。顾老师,过来给他查一下吧。”顾博虽然没搞清楚她葫芦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也相当配合自己的徒弟。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没错,你赶紧给我躺下来。你看你这虚汗出的,身体都要垮了。你到底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都吃了些什么呀?颜色这么难看。”众人根本由不得他拒绝,七手八脚就把他摁倒了。倒在哪儿啊?icu一床难求,各个科室恨不得打架。当然是倒在他们120的担架床上。谢磊积极主动地帮他连心电图,脸上还笑:“你一个大小伙子总不至于还害羞吧。没事,身材保持的不错,可以给你打个七十分。”蓝晓在旁边给人测血压,听完了数据就皱眉头:“唉呀,你是不是饭没吃?你这个血压会低的噢。”到目前为止,顾钊跟贺勇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群娃到底想干嘛。直到叶颂拿出了指尖血糖仪,一本正经地过去抓住人的手指头,下手的时候才说话:“给你这个血糖啊,我怀疑你血糖低唉。这个天又不热的,你哪来的一头汗?”众人恍然大悟,戏肉在这里呢。黄明亮的随机血糖到底是多少,他们不关心。他们想要的是采出来的血样。有了血样标本,他们就能做dna比对。国家当然有专门的机构做这事。但找上这样的机构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一个要排队的问题。dna检验时间从理论角度来讲应该就是dna检测比对时间,也就是将被检测的血液或者dna样本进行pcr扩增,然后再用毛细管电泳分型检测,将指标特征显现出来,然后与之前的标本dna进行比对。这会儿交给经验丰富的人来做,三四个小时就能完成工作。但实际上就跟人在大医院看病一样,医生给你看的时间只有不到10分钟,你排队的时间却可以是一整天甚至更久。因为前面还有个委托受理时间。这个时间充满了不确定性,很难说到底什么时候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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