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诺回到未央宫已是半下午,雪后的天气白喇喇的,有些刺眼。光线照进殿内,只见宇文允安静坐在案几前。嘉诺褪下斗篷,走到炭盆前伸手烤了烤火,又捏捏耳朵,等身子稍微暖和一些,她才去到宇文允面前。“二哥哥,你今日确实太过分了,我不过是和三哥哥吃一顿饭而已,你用得着把三哥哥打成内伤吗?!”她站着,语气冰冷的质问。“我又不喜欢三哥哥,三哥哥也只是把我当妹妹。”她声音小小的,嘟嘟嘴,“二哥哥你还真是小心眼儿,比针尖儿还小呢。”宇文允抬眸看她,脸色阴沉:“朕不是说过让你别回来了吗!你还回来做什么?长明宫那么好你就在哪儿住下啊!”嘉诺轻哼一声,转身就要走。宇文允气得心肺溅火星子,一把将人拽住拉下来。“你好好看看,就他才受伤了,他就没有伤到我?”“嗯?”嘉诺眼瞳睁大,“二哥哥?”她好看的眉头忽地蹙起,仔细检查宇文允身体,只见他腰腹出衣服都划破了,墨色的布料上晕出一片暗色血渍,“来人,快……”“不用!”宇文允打断她的话,“我不用你管,你还是好好的去关心关心你三哥哥吧!”说着,他起身要走。嘉诺追上去,“二哥哥,诺儿给你上药吧。”“不用!”宇文允头也不回地走出殿门。嘉诺斗篷都来不及披上,小跑着到殿外拦在他前面,清澈的眸子带着愧疚,柔声道:“二哥哥,你别生气了,都是诺儿不好。”她小手扯了扯宇文允袖摆。宇文允嘴角一勾,呵笑一声,“我没生气。”他扯开嘉诺的小手,正色道:“朕还有公务要处理,今晚不过来了,你早些歇息。”他又要走,嘉诺重新拉住他大手,“二哥哥,是我错了。”她心里着急,眼睛水漉漉的都快要溢出眼泪,“我们回去上药好不好?”他后腰上的伤才刚刚结痂,现在前面又挨了一刀。她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早一点发现呢。冰天雪地里,这么一小会儿,嘉诺鼻尖儿就冻得发红,耳朵尖儿也红了。宇文允终是不忍,看她又要哭,转身回未央殿。案几前,嘉诺跪坐着解开宇文允衣裳,一双柔嫩白皙的手微微发抖。大约五厘米长的一道口子,还隐隐往外冒着血珠,吧嗒一声,她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掉。“二哥哥,疼不疼呀?”她发颤的声音问他,抬起一张水光潋滟的小脸。小姑娘又哭了,宇文允心脏一股窒息感漫上来,哑着嗓音道:“不疼。”他最是见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心就疼,抬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哄她:“诺儿不哭了,二哥哥不疼。”他拿她当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嘉诺还抽抽搭搭的,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伤口,然后再给他上药粉。一切处理好,她都还在默默的落泪。宇文允双手捧上嘉诺小脸,细细摩挲,“好了,不哭了。听话。”他想要亲亲她,可又想到她的抗拒和答应过她的承诺,眼神移开她鲜艳的红唇。“嗯,我不哭。”嘉诺吸了吸鼻子,“二哥哥你还没有吃饭吧,我让小厨房给你做一份。”宇文允拉住她,一双大手将她的小手收拢在掌心里,轻轻柔柔的捏着,“诺儿,既然你说了喜欢我,就不可以再三心二意,不可以和其他的男人亲近。”“我没有和三哥哥亲近。”嘉诺辩驳。“我看他喂你吃东西了。”宇文允眸色冷下来。嘉诺咬唇,知道自己理亏,忽地又理直气壮了:“他是我哥哥呀。”“又不是亲的,就算是亲生的也不行!”宇文允手上的力度重了些:“这些事情只能我才可以为你做,知道吗?”“知道了。”嘉诺答。宇文允怕她敷衍自己,又说:“我要是再发现你不听话,我也找漂亮小宫女一起用膳。”嘉诺一下就急了,站起身来跳脚,“不行,不能,不可以!”她气得鼓腮哼气:“你要是敢找小宫女我就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我立马就走!”宇文允嘴角露出笑意来,望着她:“那你先答应我。”嘉诺点头,马上就答应,可眼睛一转,她又嘟起嘴儿,“你是不是想找小宫女?”宇文允喜欢她这幅吃醋拈酸的小模样,含笑不说话。“我看你就是想找小宫女!”嘉诺坐下来,双手掐他脸往两边扯,“我不许你找,你找一个我杀一个!”宇文允任由她闹自己,眼神温柔:“你敢杀人么?”“我……”嘉诺心虚了。“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找。”她软软的身子扑进宇文允怀里,小脑袋埋在他胸膛,声音莫名有些哑,“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只属于我。”宇文允觉得不对,抬起她小脸,只见小姑娘眼眶又湿了,他后悔自己逗她,埋头下来鼻尖抵着她鼻尖,声音低低柔柔的含着缱绻情愫:“好,你一个人的。我不是什么都给你了么,还不够?”他宠溺的蹭了蹭:“诺儿还想要什么?”“够了。”嘉诺低低的声音回答。二哥哥已经把一切都给她了,他的江山,他的命。少女的清香扑鼻,温热气息交织在一起,宇文允心里荡起涟漪,一阵悸动,嗓音都沉哑了:“诺儿,二哥哥想要亲亲你,可以吗?”双手将她抱紧了。嘉诺抬眸,宇文允清晰俊逸的脸就在眼前,那么那么近,他缱绻温柔地看着她,嗓音磁性动听,充满了蛊惑。二哥哥真好看呀,声音也好听,怀抱又清透又温暖。嘉诺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身子也越发的软,往他怀里贴了贴,长睫轻颤,下一息,她就闭眼,迷迷瞪瞪的扬起下巴。就差一点点的时候,她清醒过来,“不可以!”嘴唇一嘟,小脸一撇,她从他怀里出来起身。“我还记着你欺负我的事情呢,以后你都别想再亲我,再碰我!”小姑娘竟这般记仇。上次确实是他生气发怒,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没有让她体会到其中的快乐,都是他的错。宇文允叹口气,来日方长,他也不急于一时,以后再好好引导。有了宇文允要找小宫女的威胁,嘉诺之后的日子倒也是乖巧,三皇子来找她几次说带她去玩儿,她都拒绝了。这日她拿着糕点,去御书房找宇文允。御花园里,昭妃娘娘迎面碰上来。昭妃娘娘是三皇子的生生母亲,嘉诺礼貌的福身行礼,浅笑道:“诺儿见过昭妃娘娘,问昭妃娘娘安。”昭妃抬手将嘉诺扶起,脸上笑意温和,“数月不见,诺儿出落的越发美艳了。”又打量了一番嘉诺身子,道:“好似还长高了些,身段儿也更加的窈窕有致了。”“昭妃娘娘过奖了。”嘉诺脸上晕染出一层薄红,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听闻三月初三是你和陛下的婚期,诺儿,你是真心喜欢陛下的吗?”昭妃问。“若是做了皇后,便要一生都囚在宫中,不得自由,再者皇帝三妻四妾,妃嫔无数,你……。”以前别人说这些,嘉诺还心疑不定,可二哥哥把一切都给她了,这便是她最大的安全感。她扬扬头,依然巧笑娇兮:“昭妃娘娘不必为诺儿忧心,诺儿是真心喜欢陛下,陛下待诺儿亦是真心,陛下答应过诺儿后宫只我一个,得了空也会带诺儿出宫游玩。”她把昭妃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那便好。”昭妃笑笑,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来,表情都严肃了,挥手退下了身旁所有的宫女,走进嘉诺,贴近她耳边小声说:“当年你母妃杀了陛下生母这件事情,陛下也不介意了吗?”“什么?”嘉诺后退一步,怔怔的看着昭妃。昭妃也是吃惊的模样,“怎么?你母妃傅澜汐没有告诉过你?陛下也没有和你说过?”她过来,拉住嘉诺的小手,“诺儿,你和陛下之间可是背负着杀母之仇,若是你们都能放下,我也真心祝福你们。”“唉,对了,这么些时日了,你母妃应该也到了行宫了,她可有报平安的信件与你送来?”看嘉诺愣怔着,昭妃蹙眉思索:“没有吗?难道还没有到行宫,会不会是路上遇到了危险?”从御花园回到未央宫,嘉诺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昭妃的话。母妃真的杀了二哥哥的母亲?她怎么不知道?但是仔细回想那日母妃誓死都要带她出宫的事情,她又疑惑不已。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母妃才非要带她出宫的吗?第53章宇文允回来后, 嘉诺将昭妃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她贝齿咬着柔软的唇,明亮的眸子有些闪烁, 不确定地问:“昭妃娘娘说得都是真的吗?”宇文允蹙眉, “不是真的。”顿了一下他又道:“诺儿, 你相信她, 还是相信我?”嘉诺一双眼睛在他眉宇间盘桓着, 极认真的说:“我当然是相信二哥哥。”心里莫名的情绪浮起, 她扑进他怀抱里, “吓死我了,还好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还怎么和二哥哥在一起。宇文允将怀里的人揽紧了,大手在她头顶拂了拂,心里也暗自松口气。沉默片刻后,他还是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告诉嘉诺。“所以说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你母亲?”嘉诺问。宇文允点头:“嗯。”“那我母妃呢?她到行宫了?怎么也不给我送信?”“你母妃到行宫的第二天便又走了, ”嘉诺扬起小脑袋, 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她去哪里了?”宇文允抬手, 亲昵的摩挲着嘉诺嫩白的小脸,“别担心, 我派人跟着保护她,不会有事情的。”“暗探回禀来说去了南诏。你母妃在南诏有远亲?”嘉诺摇头, 她从未听母妃提起过南诏呀!宇文允知晓昭妃母子的野心, 却没想到他们会那诺儿开刀,试图里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十五元宵一过,他便下令让他们母子二人去封地, 此生无诏不得回宫。昭妃功亏一篑,起兵谋反的计划还未实施,她自是不肯走。“陛下,我们母子二人为太上皇守孝一年,时间还未到,陛下便要赶我们走,这是何意?为何要将我们至于这不忠不孝之地?!”宇文允神情淡漠,嗓音也是冷淡的很:“来人,送他们走。”昭妃还是不肯,跪在地上,“陛下,求您了,等先皇的孝期一到,我们立刻离京。”“昭妃娘娘守孝是假啊,想要谋权篡位才是真。”宇文允长袖一扶,殿外几位大臣便被禁军押进来,“昭妃娘娘可认识他们?”那几人便是三皇子一党,宇文允早就将他们控制住了。大势已去,昭妃脸上露出笑意,被禁军带下去的时候,她神情依旧从容平静。第二日早朝,宇文允颁布了圣旨,昭妃及其同党一并处死,三皇子即日起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开了春,未央宫后园子里的鸳鸯藤又冒出了嫩油油的新芽,一派勃勃生机。眼看离婚期的日子越发的近了,傅澜汐那边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直到婚期的前两天,南诏国君来访。傅澜汐换了一身婢女的装扮,偷偷潜入未央宫。嘉诺正端坐在案前写字。听见门口有响动,“谁呀?不是说过我习字的时候不能进来打扰吗?”她抬眸望去。“母妃。”嘉诺一眼就认出了傅澜汐,起身跑过去。“母妃,真的是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她眸子滢滢发亮,双手将傅澜汐的手握住。傅澜汐眼里噙了泪,一把将女儿收拢在怀里,亲昵片刻,她才问:“你和宇文允要成婚了?”嘉诺点点头,“嗯。”“诺儿你不知道,我与宇文允有仇,母妃今日便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傅澜汐回想着,却被嘉诺的话打断了思路。“我都知道了。”嘉诺看着傅澜汐,认真地说:“母妃不是您,您不是杀人凶手,那日你走后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二哥哥的生母,是太上皇不敢说出事实面对众人才诬陷给你的,太上皇说对不起您,让您这么多年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谁告诉你这些的?”傅澜汐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嘉诺:“二哥哥说的,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她拉着傅澜汐往内殿走,在梳妆台下面拿出一个木匣子,“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二哥哥给我的。他是真心喜欢我,以后也会真心对我好。”传国玉玺,兵符,国库钥匙,还有一把匕首。“这些东西便是二哥哥的全部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都交给了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嘉诺说着,只觉心里暖暖的,她也暗自发誓,以后也一定要对二哥哥很好,很好。傅澜汐仔细看了看那几样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宇文允竟这般爱诺儿。她这次来本来是打算把嘉诺偷偷带走的,可看现在,没有必要了。傅澜汐脸上滚下泪水来,爱怜的把女儿抱进怀里。婚礼当天,普天同庆。皇宫里张灯结彩,地上铺着大红地毯,树上挂着红灯笼,红喜字。一大早各大臣便在宫门等候帝后的仪仗,一同到星塔祭祀。忙活一天,晚上还有宫宴。座下,傅澜汐和南诏国君坐在一起,南诏国君虽年近四十却依旧年轻俊朗,眸若星辰,细看高座上的新皇后眉宇间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他低头与傅澜汐耳语一番,脸上露出可亲的笑意来。李知尧亦混迹在宾客之中,他留了胡子,身边的女人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男孩儿,小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司徒静抢走他手里的杯盏:“别喝了,你醉了我可弄你不回去!”“好,我不喝了。”李知尧放下杯盏,一向清明的眼眸有些浑浊,他接过司徒静怀里的小孩儿吻了吻他的脸,“儿子,吃这个,这个好吃。”他拿了一片肉喂到孩子嘴边。小孩儿吃进嘴里,可能是真的好吃,咯咯咯咯的笑起来。李知尧最后看了一眼高座上笑魇如花的新娘子,有些执念终归是要放下的。今夜开心,嘉诺只喝了一小杯酒,人就不怎么清醒了,脑袋晕乎乎的。宇文允也喝了酒,但是没醉,他抱着给她洗漱沐浴。水汽蒸上来,嘉诺本来就红的小脸更加的红了,耳朵也娇艳欲滴,身子软软的挂在宇文允身上。“二哥哥。”她又软又甜的声音叫他,眼睛弯弯笑得娇憨。“嗯,怎么了?”宇文允带着她往池边来,准备上岸给她擦身子。嘉诺拗着一股劲儿,并不想上去,鲜艳的小嘴巴嘟着,等宇文允不动了,她才又笑滋滋的。白皙的手臂将他脖子勾下来,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二哥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每次宇文允给她洗都难耐至极,现在看她醉得迷糊,还这般粘人,更是不好受。他眼眸克制的泛红,嗓音都哑了:“不是不让我欺负你么?”迷迷糊糊的,嘉诺想起昨夜傅澜汐交代她的话,说这种事情只要两人配合的好,便是一种极致的快乐享受。她低下头,有些害羞,心砰砰直跳。“嗯?”宇文允凑过来,薄唇贴着她嘴角,轻轻摩挲。好半晌,嘉诺才忍不住咬上宇文允的唇,“那你轻点儿。”宇文允心里一动,抱着人上岸,急切地往内殿去。之后的几个时辰,嘉诺被翻来覆去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很累,但那种酥筋软骨的震颤感又让她不可言喻,觉得美妙。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云端,轻飘飘的。翌日傍晚。嘉诺醒来沐浴时才发现自己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宇文允没有给她。宇文允晚上回未央宫用膳,只见嘉诺坐在贵妃榻上,小脸鼓着,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过来坐到她身边:“怎么啦?”“没有!”嘉诺转过身,并不想看到他。“那我用膳了?”宇文允佯装要走。嘉诺伸手拽住他,眼睛瞪他:“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宇文允嘴角一勾,浅笑道:“我怎么骗你了?”“我们明明说好生一个孩子的……”嘉诺一口气说出来,脸倏地就红了,又害臊的垂下眼睑,不看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宇文允伸手去抱她,“你现在还小,等几年再要也不迟。”“用膳吧。今晚我特地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炙烤牛肉。”“我不想吃!”嘉诺推开他,还在生气。宇文允耐心十足,低哑温柔的声音哄她:“诺儿听话,乖一些好不好?”说着又把人收进怀里,亲亲耳朵,亲亲眼睛,亲亲鼻尖儿……又哄又亲好半晌,嘉诺一双手才攀上宇文允脖颈,让他抱着自己去用膳。宇文允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大手打她翘圆的屁股,调笑道:“你不觉得你就是我女儿吗?嗯?”嘉诺吃痛,往他怀里蹭了蹭。莞尔又抬眸朝他撇嘴:“那有?”“又作又闹又不听话,吃个饭还要亲着哄着抱着。”虽然这么说,宇文允看她的一双眼却充满了柔情与宠溺。“那我给你生个儿子。”嘉诺眼里漾出笑意,坚定道。“好,先用膳,吃饱了我们就去生儿子。”嘉诺又蔫儿了,皱着眉:“明天吧,昨晚太累了。”宇文允轻轻咬她耳朵一口,昨夜一整夜都是他在伺候她,她还喊累,真是娇气。天黑了,宫女点燃殿中的烛火,默默退出来。她站在门口,总是忍不住往里面瞧,皇后娘娘坐在皇帝腿上,撒娇说吃饱了,皇帝蹙着眉,又喂了皇后一口又一口。全文完——“所以说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你母亲?”嘉诺问。宇文允点头:“嗯。”“那我母妃呢?她到行宫了?怎么也不给我送信?”“你母妃到行宫的第二天便又走了, ”嘉诺扬起小脑袋, 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她去哪里了?”宇文允抬手, 亲昵的摩挲着嘉诺嫩白的小脸,“别担心, 我派人跟着保护她,不会有事情的。”“暗探回禀来说去了南诏。你母妃在南诏有远亲?”嘉诺摇头, 她从未听母妃提起过南诏呀!宇文允知晓昭妃母子的野心, 却没想到他们会那诺儿开刀,试图里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十五元宵一过,他便下令让他们母子二人去封地, 此生无诏不得回宫。昭妃功亏一篑,起兵谋反的计划还未实施,她自是不肯走。“陛下,我们母子二人为太上皇守孝一年,时间还未到,陛下便要赶我们走,这是何意?为何要将我们至于这不忠不孝之地?!”宇文允神情淡漠,嗓音也是冷淡的很:“来人,送他们走。”昭妃还是不肯,跪在地上,“陛下,求您了,等先皇的孝期一到,我们立刻离京。”“昭妃娘娘守孝是假啊,想要谋权篡位才是真。”宇文允长袖一扶,殿外几位大臣便被禁军押进来,“昭妃娘娘可认识他们?”那几人便是三皇子一党,宇文允早就将他们控制住了。大势已去,昭妃脸上露出笑意,被禁军带下去的时候,她神情依旧从容平静。第二日早朝,宇文允颁布了圣旨,昭妃及其同党一并处死,三皇子即日起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开了春,未央宫后园子里的鸳鸯藤又冒出了嫩油油的新芽,一派勃勃生机。眼看离婚期的日子越发的近了,傅澜汐那边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直到婚期的前两天,南诏国君来访。傅澜汐换了一身婢女的装扮,偷偷潜入未央宫。嘉诺正端坐在案前写字。听见门口有响动,“谁呀?不是说过我习字的时候不能进来打扰吗?”她抬眸望去。“母妃。”嘉诺一眼就认出了傅澜汐,起身跑过去。“母妃,真的是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她眸子滢滢发亮,双手将傅澜汐的手握住。傅澜汐眼里噙了泪,一把将女儿收拢在怀里,亲昵片刻,她才问:“你和宇文允要成婚了?”嘉诺点点头,“嗯。”“诺儿你不知道,我与宇文允有仇,母妃今日便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傅澜汐回想着,却被嘉诺的话打断了思路。“我都知道了。”嘉诺看着傅澜汐,认真地说:“母妃不是您,您不是杀人凶手,那日你走后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二哥哥的生母,是太上皇不敢说出事实面对众人才诬陷给你的,太上皇说对不起您,让您这么多年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谁告诉你这些的?”傅澜汐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嘉诺:“二哥哥说的,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她拉着傅澜汐往内殿走,在梳妆台下面拿出一个木匣子,“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二哥哥给我的。他是真心喜欢我,以后也会真心对我好。”传国玉玺,兵符,国库钥匙,还有一把匕首。“这些东西便是二哥哥的全部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都交给了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嘉诺说着,只觉心里暖暖的,她也暗自发誓,以后也一定要对二哥哥很好,很好。傅澜汐仔细看了看那几样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宇文允竟这般爱诺儿。她这次来本来是打算把嘉诺偷偷带走的,可看现在,没有必要了。傅澜汐脸上滚下泪水来,爱怜的把女儿抱进怀里。婚礼当天,普天同庆。皇宫里张灯结彩,地上铺着大红地毯,树上挂着红灯笼,红喜字。一大早各大臣便在宫门等候帝后的仪仗,一同到星塔祭祀。忙活一天,晚上还有宫宴。座下,傅澜汐和南诏国君坐在一起,南诏国君虽年近四十却依旧年轻俊朗,眸若星辰,细看高座上的新皇后眉宇间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他低头与傅澜汐耳语一番,脸上露出可亲的笑意来。李知尧亦混迹在宾客之中,他留了胡子,身边的女人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男孩儿,小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司徒静抢走他手里的杯盏:“别喝了,你醉了我可弄你不回去!”“好,我不喝了。”李知尧放下杯盏,一向清明的眼眸有些浑浊,他接过司徒静怀里的小孩儿吻了吻他的脸,“儿子,吃这个,这个好吃。”他拿了一片肉喂到孩子嘴边。小孩儿吃进嘴里,可能是真的好吃,咯咯咯咯的笑起来。李知尧最后看了一眼高座上笑魇如花的新娘子,有些执念终归是要放下的。今夜开心,嘉诺只喝了一小杯酒,人就不怎么清醒了,脑袋晕乎乎的。宇文允也喝了酒,但是没醉,他抱着给她洗漱沐浴。水汽蒸上来,嘉诺本来就红的小脸更加的红了,耳朵也娇艳欲滴,身子软软的挂在宇文允身上。“二哥哥。”她又软又甜的声音叫他,眼睛弯弯笑得娇憨。“嗯,怎么了?”宇文允带着她往池边来,准备上岸给她擦身子。嘉诺拗着一股劲儿,并不想上去,鲜艳的小嘴巴嘟着,等宇文允不动了,她才又笑滋滋的。白皙的手臂将他脖子勾下来,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二哥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每次宇文允给她洗都难耐至极,现在看她醉得迷糊,还这般粘人,更是不好受。他眼眸克制的泛红,嗓音都哑了:“不是不让我欺负你么?”迷迷糊糊的,嘉诺想起昨夜傅澜汐交代她的话,说这种事情只要两人配合的好,便是一种极致的快乐享受。她低下头,有些害羞,心砰砰直跳。“嗯?”宇文允凑过来,薄唇贴着她嘴角,轻轻摩挲。好半晌,嘉诺才忍不住咬上宇文允的唇,“那你轻点儿。”宇文允心里一动,抱着人上岸,急切地往内殿去。之后的几个时辰,嘉诺被翻来覆去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很累,但那种酥筋软骨的震颤感又让她不可言喻,觉得美妙。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云端,轻飘飘的。翌日傍晚。嘉诺醒来沐浴时才发现自己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宇文允没有给她。宇文允晚上回未央宫用膳,只见嘉诺坐在贵妃榻上,小脸鼓着,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过来坐到她身边:“怎么啦?”“没有!”嘉诺转过身,并不想看到他。“那我用膳了?”宇文允佯装要走。嘉诺伸手拽住他,眼睛瞪他:“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宇文允嘴角一勾,浅笑道:“我怎么骗你了?”“我们明明说好生一个孩子的……”嘉诺一口气说出来,脸倏地就红了,又害臊的垂下眼睑,不看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宇文允伸手去抱她,“你现在还小,等几年再要也不迟。”“用膳吧。今晚我特地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炙烤牛肉。”“我不想吃!”嘉诺推开他,还在生气。宇文允耐心十足,低哑温柔的声音哄她:“诺儿听话,乖一些好不好?”说着又把人收进怀里,亲亲耳朵,亲亲眼睛,亲亲鼻尖儿……又哄又亲好半晌,嘉诺一双手才攀上宇文允脖颈,让他抱着自己去用膳。宇文允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大手打她翘圆的屁股,调笑道:“你不觉得你就是我女儿吗?嗯?”嘉诺吃痛,往他怀里蹭了蹭。莞尔又抬眸朝他撇嘴:“那有?”“又作又闹又不听话,吃个饭还要亲着哄着抱着。”虽然这么说,宇文允看她的一双眼却充满了柔情与宠溺。“那我给你生个儿子。”嘉诺眼里漾出笑意,坚定道。“好,先用膳,吃饱了我们就去生儿子。”嘉诺又蔫儿了,皱着眉:“明天吧,昨晚太累了。”宇文允轻轻咬她耳朵一口,昨夜一整夜都是他在伺候她,她还喊累,真是娇气。天黑了,宫女点燃殿中的烛火,默默退出来。她站在门口,总是忍不住往里面瞧,皇后娘娘坐在皇帝腿上,撒娇说吃饱了,皇帝蹙着眉,又喂了皇后一口又一口。全文完——“所以说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你母亲?”嘉诺问。宇文允点头:“嗯。”“那我母妃呢?她到行宫了?怎么也不给我送信?”“你母妃到行宫的第二天便又走了, ”嘉诺扬起小脑袋, 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她去哪里了?”宇文允抬手, 亲昵的摩挲着嘉诺嫩白的小脸,“别担心, 我派人跟着保护她,不会有事情的。”“暗探回禀来说去了南诏。你母妃在南诏有远亲?”嘉诺摇头, 她从未听母妃提起过南诏呀!宇文允知晓昭妃母子的野心, 却没想到他们会那诺儿开刀,试图里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十五元宵一过,他便下令让他们母子二人去封地, 此生无诏不得回宫。昭妃功亏一篑,起兵谋反的计划还未实施,她自是不肯走。“陛下,我们母子二人为太上皇守孝一年,时间还未到,陛下便要赶我们走,这是何意?为何要将我们至于这不忠不孝之地?!”宇文允神情淡漠,嗓音也是冷淡的很:“来人,送他们走。”昭妃还是不肯,跪在地上,“陛下,求您了,等先皇的孝期一到,我们立刻离京。”“昭妃娘娘守孝是假啊,想要谋权篡位才是真。”宇文允长袖一扶,殿外几位大臣便被禁军押进来,“昭妃娘娘可认识他们?”那几人便是三皇子一党,宇文允早就将他们控制住了。大势已去,昭妃脸上露出笑意,被禁军带下去的时候,她神情依旧从容平静。第二日早朝,宇文允颁布了圣旨,昭妃及其同党一并处死,三皇子即日起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开了春,未央宫后园子里的鸳鸯藤又冒出了嫩油油的新芽,一派勃勃生机。眼看离婚期的日子越发的近了,傅澜汐那边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直到婚期的前两天,南诏国君来访。傅澜汐换了一身婢女的装扮,偷偷潜入未央宫。嘉诺正端坐在案前写字。听见门口有响动,“谁呀?不是说过我习字的时候不能进来打扰吗?”她抬眸望去。“母妃。”嘉诺一眼就认出了傅澜汐,起身跑过去。“母妃,真的是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她眸子滢滢发亮,双手将傅澜汐的手握住。傅澜汐眼里噙了泪,一把将女儿收拢在怀里,亲昵片刻,她才问:“你和宇文允要成婚了?”嘉诺点点头,“嗯。”“诺儿你不知道,我与宇文允有仇,母妃今日便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傅澜汐回想着,却被嘉诺的话打断了思路。“我都知道了。”嘉诺看着傅澜汐,认真地说:“母妃不是您,您不是杀人凶手,那日你走后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二哥哥的生母,是太上皇不敢说出事实面对众人才诬陷给你的,太上皇说对不起您,让您这么多年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谁告诉你这些的?”傅澜汐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嘉诺:“二哥哥说的,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她拉着傅澜汐往内殿走,在梳妆台下面拿出一个木匣子,“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二哥哥给我的。他是真心喜欢我,以后也会真心对我好。”传国玉玺,兵符,国库钥匙,还有一把匕首。“这些东西便是二哥哥的全部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都交给了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嘉诺说着,只觉心里暖暖的,她也暗自发誓,以后也一定要对二哥哥很好,很好。傅澜汐仔细看了看那几样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宇文允竟这般爱诺儿。她这次来本来是打算把嘉诺偷偷带走的,可看现在,没有必要了。傅澜汐脸上滚下泪水来,爱怜的把女儿抱进怀里。婚礼当天,普天同庆。皇宫里张灯结彩,地上铺着大红地毯,树上挂着红灯笼,红喜字。一大早各大臣便在宫门等候帝后的仪仗,一同到星塔祭祀。忙活一天,晚上还有宫宴。座下,傅澜汐和南诏国君坐在一起,南诏国君虽年近四十却依旧年轻俊朗,眸若星辰,细看高座上的新皇后眉宇间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他低头与傅澜汐耳语一番,脸上露出可亲的笑意来。李知尧亦混迹在宾客之中,他留了胡子,身边的女人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男孩儿,小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司徒静抢走他手里的杯盏:“别喝了,你醉了我可弄你不回去!”“好,我不喝了。”李知尧放下杯盏,一向清明的眼眸有些浑浊,他接过司徒静怀里的小孩儿吻了吻他的脸,“儿子,吃这个,这个好吃。”他拿了一片肉喂到孩子嘴边。小孩儿吃进嘴里,可能是真的好吃,咯咯咯咯的笑起来。李知尧最后看了一眼高座上笑魇如花的新娘子,有些执念终归是要放下的。今夜开心,嘉诺只喝了一小杯酒,人就不怎么清醒了,脑袋晕乎乎的。宇文允也喝了酒,但是没醉,他抱着给她洗漱沐浴。水汽蒸上来,嘉诺本来就红的小脸更加的红了,耳朵也娇艳欲滴,身子软软的挂在宇文允身上。“二哥哥。”她又软又甜的声音叫他,眼睛弯弯笑得娇憨。“嗯,怎么了?”宇文允带着她往池边来,准备上岸给她擦身子。嘉诺拗着一股劲儿,并不想上去,鲜艳的小嘴巴嘟着,等宇文允不动了,她才又笑滋滋的。白皙的手臂将他脖子勾下来,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二哥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每次宇文允给她洗都难耐至极,现在看她醉得迷糊,还这般粘人,更是不好受。他眼眸克制的泛红,嗓音都哑了:“不是不让我欺负你么?”迷迷糊糊的,嘉诺想起昨夜傅澜汐交代她的话,说这种事情只要两人配合的好,便是一种极致的快乐享受。她低下头,有些害羞,心砰砰直跳。“嗯?”宇文允凑过来,薄唇贴着她嘴角,轻轻摩挲。好半晌,嘉诺才忍不住咬上宇文允的唇,“那你轻点儿。”宇文允心里一动,抱着人上岸,急切地往内殿去。之后的几个时辰,嘉诺被翻来覆去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很累,但那种酥筋软骨的震颤感又让她不可言喻,觉得美妙。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云端,轻飘飘的。翌日傍晚。嘉诺醒来沐浴时才发现自己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宇文允没有给她。宇文允晚上回未央宫用膳,只见嘉诺坐在贵妃榻上,小脸鼓着,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过来坐到她身边:“怎么啦?”“没有!”嘉诺转过身,并不想看到他。“那我用膳了?”宇文允佯装要走。嘉诺伸手拽住他,眼睛瞪他:“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宇文允嘴角一勾,浅笑道:“我怎么骗你了?”“我们明明说好生一个孩子的……”嘉诺一口气说出来,脸倏地就红了,又害臊的垂下眼睑,不看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宇文允伸手去抱她,“你现在还小,等几年再要也不迟。”“用膳吧。今晚我特地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炙烤牛肉。”“我不想吃!”嘉诺推开他,还在生气。宇文允耐心十足,低哑温柔的声音哄她:“诺儿听话,乖一些好不好?”说着又把人收进怀里,亲亲耳朵,亲亲眼睛,亲亲鼻尖儿……又哄又亲好半晌,嘉诺一双手才攀上宇文允脖颈,让他抱着自己去用膳。宇文允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大手打她翘圆的屁股,调笑道:“你不觉得你就是我女儿吗?嗯?”嘉诺吃痛,往他怀里蹭了蹭。莞尔又抬眸朝他撇嘴:“那有?”“又作又闹又不听话,吃个饭还要亲着哄着抱着。”虽然这么说,宇文允看她的一双眼却充满了柔情与宠溺。“那我给你生个儿子。”嘉诺眼里漾出笑意,坚定道。“好,先用膳,吃饱了我们就去生儿子。”嘉诺又蔫儿了,皱着眉:“明天吧,昨晚太累了。”宇文允轻轻咬她耳朵一口,昨夜一整夜都是他在伺候她,她还喊累,真是娇气。天黑了,宫女点燃殿中的烛火,默默退出来。她站在门口,总是忍不住往里面瞧,皇后娘娘坐在皇帝腿上,撒娇说吃饱了,皇帝蹙着眉,又喂了皇后一口又一口。全文完——“所以说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你母亲?”嘉诺问。宇文允点头:“嗯。”“那我母妃呢?她到行宫了?怎么也不给我送信?”“你母妃到行宫的第二天便又走了, ”嘉诺扬起小脑袋, 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她去哪里了?”宇文允抬手, 亲昵的摩挲着嘉诺嫩白的小脸,“别担心, 我派人跟着保护她,不会有事情的。”“暗探回禀来说去了南诏。你母妃在南诏有远亲?”嘉诺摇头, 她从未听母妃提起过南诏呀!宇文允知晓昭妃母子的野心, 却没想到他们会那诺儿开刀,试图里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十五元宵一过,他便下令让他们母子二人去封地, 此生无诏不得回宫。昭妃功亏一篑,起兵谋反的计划还未实施,她自是不肯走。“陛下,我们母子二人为太上皇守孝一年,时间还未到,陛下便要赶我们走,这是何意?为何要将我们至于这不忠不孝之地?!”宇文允神情淡漠,嗓音也是冷淡的很:“来人,送他们走。”昭妃还是不肯,跪在地上,“陛下,求您了,等先皇的孝期一到,我们立刻离京。”“昭妃娘娘守孝是假啊,想要谋权篡位才是真。”宇文允长袖一扶,殿外几位大臣便被禁军押进来,“昭妃娘娘可认识他们?”那几人便是三皇子一党,宇文允早就将他们控制住了。大势已去,昭妃脸上露出笑意,被禁军带下去的时候,她神情依旧从容平静。第二日早朝,宇文允颁布了圣旨,昭妃及其同党一并处死,三皇子即日起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开了春,未央宫后园子里的鸳鸯藤又冒出了嫩油油的新芽,一派勃勃生机。眼看离婚期的日子越发的近了,傅澜汐那边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直到婚期的前两天,南诏国君来访。傅澜汐换了一身婢女的装扮,偷偷潜入未央宫。嘉诺正端坐在案前写字。听见门口有响动,“谁呀?不是说过我习字的时候不能进来打扰吗?”她抬眸望去。“母妃。”嘉诺一眼就认出了傅澜汐,起身跑过去。“母妃,真的是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她眸子滢滢发亮,双手将傅澜汐的手握住。傅澜汐眼里噙了泪,一把将女儿收拢在怀里,亲昵片刻,她才问:“你和宇文允要成婚了?”嘉诺点点头,“嗯。”“诺儿你不知道,我与宇文允有仇,母妃今日便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傅澜汐回想着,却被嘉诺的话打断了思路。“我都知道了。”嘉诺看着傅澜汐,认真地说:“母妃不是您,您不是杀人凶手,那日你走后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二哥哥的生母,是太上皇不敢说出事实面对众人才诬陷给你的,太上皇说对不起您,让您这么多年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谁告诉你这些的?”傅澜汐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嘉诺:“二哥哥说的,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她拉着傅澜汐往内殿走,在梳妆台下面拿出一个木匣子,“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二哥哥给我的。他是真心喜欢我,以后也会真心对我好。”传国玉玺,兵符,国库钥匙,还有一把匕首。“这些东西便是二哥哥的全部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都交给了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嘉诺说着,只觉心里暖暖的,她也暗自发誓,以后也一定要对二哥哥很好,很好。傅澜汐仔细看了看那几样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宇文允竟这般爱诺儿。她这次来本来是打算把嘉诺偷偷带走的,可看现在,没有必要了。傅澜汐脸上滚下泪水来,爱怜的把女儿抱进怀里。婚礼当天,普天同庆。皇宫里张灯结彩,地上铺着大红地毯,树上挂着红灯笼,红喜字。一大早各大臣便在宫门等候帝后的仪仗,一同到星塔祭祀。忙活一天,晚上还有宫宴。座下,傅澜汐和南诏国君坐在一起,南诏国君虽年近四十却依旧年轻俊朗,眸若星辰,细看高座上的新皇后眉宇间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他低头与傅澜汐耳语一番,脸上露出可亲的笑意来。李知尧亦混迹在宾客之中,他留了胡子,身边的女人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男孩儿,小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司徒静抢走他手里的杯盏:“别喝了,你醉了我可弄你不回去!”“好,我不喝了。”李知尧放下杯盏,一向清明的眼眸有些浑浊,他接过司徒静怀里的小孩儿吻了吻他的脸,“儿子,吃这个,这个好吃。”他拿了一片肉喂到孩子嘴边。小孩儿吃进嘴里,可能是真的好吃,咯咯咯咯的笑起来。李知尧最后看了一眼高座上笑魇如花的新娘子,有些执念终归是要放下的。今夜开心,嘉诺只喝了一小杯酒,人就不怎么清醒了,脑袋晕乎乎的。宇文允也喝了酒,但是没醉,他抱着给她洗漱沐浴。水汽蒸上来,嘉诺本来就红的小脸更加的红了,耳朵也娇艳欲滴,身子软软的挂在宇文允身上。“二哥哥。”她又软又甜的声音叫他,眼睛弯弯笑得娇憨。“嗯,怎么了?”宇文允带着她往池边来,准备上岸给她擦身子。嘉诺拗着一股劲儿,并不想上去,鲜艳的小嘴巴嘟着,等宇文允不动了,她才又笑滋滋的。白皙的手臂将他脖子勾下来,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二哥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每次宇文允给她洗都难耐至极,现在看她醉得迷糊,还这般粘人,更是不好受。他眼眸克制的泛红,嗓音都哑了:“不是不让我欺负你么?”迷迷糊糊的,嘉诺想起昨夜傅澜汐交代她的话,说这种事情只要两人配合的好,便是一种极致的快乐享受。她低下头,有些害羞,心砰砰直跳。“嗯?”宇文允凑过来,薄唇贴着她嘴角,轻轻摩挲。好半晌,嘉诺才忍不住咬上宇文允的唇,“那你轻点儿。”宇文允心里一动,抱着人上岸,急切地往内殿去。之后的几个时辰,嘉诺被翻来覆去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很累,但那种酥筋软骨的震颤感又让她不可言喻,觉得美妙。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云端,轻飘飘的。翌日傍晚。嘉诺醒来沐浴时才发现自己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宇文允没有给她。宇文允晚上回未央宫用膳,只见嘉诺坐在贵妃榻上,小脸鼓着,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过来坐到她身边:“怎么啦?”“没有!”嘉诺转过身,并不想看到他。“那我用膳了?”宇文允佯装要走。嘉诺伸手拽住他,眼睛瞪他:“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宇文允嘴角一勾,浅笑道:“我怎么骗你了?”“我们明明说好生一个孩子的……”嘉诺一口气说出来,脸倏地就红了,又害臊的垂下眼睑,不看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宇文允伸手去抱她,“你现在还小,等几年再要也不迟。”“用膳吧。今晚我特地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炙烤牛肉。”“我不想吃!”嘉诺推开他,还在生气。宇文允耐心十足,低哑温柔的声音哄她:“诺儿听话,乖一些好不好?”说着又把人收进怀里,亲亲耳朵,亲亲眼睛,亲亲鼻尖儿……又哄又亲好半晌,嘉诺一双手才攀上宇文允脖颈,让他抱着自己去用膳。宇文允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大手打她翘圆的屁股,调笑道:“你不觉得你就是我女儿吗?嗯?”嘉诺吃痛,往他怀里蹭了蹭。莞尔又抬眸朝他撇嘴:“那有?”“又作又闹又不听话,吃个饭还要亲着哄着抱着。”虽然这么说,宇文允看她的一双眼却充满了柔情与宠溺。“那我给你生个儿子。”嘉诺眼里漾出笑意,坚定道。“好,先用膳,吃饱了我们就去生儿子。”嘉诺又蔫儿了,皱着眉:“明天吧,昨晚太累了。”宇文允轻轻咬她耳朵一口,昨夜一整夜都是他在伺候她,她还喊累,真是娇气。天黑了,宫女点燃殿中的烛火,默默退出来。她站在门口,总是忍不住往里面瞧,皇后娘娘坐在皇帝腿上,撒娇说吃饱了,皇帝蹙着眉,又喂了皇后一口又一口。全文完——“所以说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你母亲?”嘉诺问。宇文允点头:“嗯。”“那我母妃呢?她到行宫了?怎么也不给我送信?”“你母妃到行宫的第二天便又走了, ”嘉诺扬起小脑袋, 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她去哪里了?”宇文允抬手, 亲昵的摩挲着嘉诺嫩白的小脸,“别担心, 我派人跟着保护她,不会有事情的。”“暗探回禀来说去了南诏。你母妃在南诏有远亲?”嘉诺摇头, 她从未听母妃提起过南诏呀!宇文允知晓昭妃母子的野心, 却没想到他们会那诺儿开刀,试图里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十五元宵一过,他便下令让他们母子二人去封地, 此生无诏不得回宫。昭妃功亏一篑,起兵谋反的计划还未实施,她自是不肯走。“陛下,我们母子二人为太上皇守孝一年,时间还未到,陛下便要赶我们走,这是何意?为何要将我们至于这不忠不孝之地?!”宇文允神情淡漠,嗓音也是冷淡的很:“来人,送他们走。”昭妃还是不肯,跪在地上,“陛下,求您了,等先皇的孝期一到,我们立刻离京。”“昭妃娘娘守孝是假啊,想要谋权篡位才是真。”宇文允长袖一扶,殿外几位大臣便被禁军押进来,“昭妃娘娘可认识他们?”那几人便是三皇子一党,宇文允早就将他们控制住了。大势已去,昭妃脸上露出笑意,被禁军带下去的时候,她神情依旧从容平静。第二日早朝,宇文允颁布了圣旨,昭妃及其同党一并处死,三皇子即日起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开了春,未央宫后园子里的鸳鸯藤又冒出了嫩油油的新芽,一派勃勃生机。眼看离婚期的日子越发的近了,傅澜汐那边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直到婚期的前两天,南诏国君来访。傅澜汐换了一身婢女的装扮,偷偷潜入未央宫。嘉诺正端坐在案前写字。听见门口有响动,“谁呀?不是说过我习字的时候不能进来打扰吗?”她抬眸望去。“母妃。”嘉诺一眼就认出了傅澜汐,起身跑过去。“母妃,真的是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她眸子滢滢发亮,双手将傅澜汐的手握住。傅澜汐眼里噙了泪,一把将女儿收拢在怀里,亲昵片刻,她才问:“你和宇文允要成婚了?”嘉诺点点头,“嗯。”“诺儿你不知道,我与宇文允有仇,母妃今日便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傅澜汐回想着,却被嘉诺的话打断了思路。“我都知道了。”嘉诺看着傅澜汐,认真地说:“母妃不是您,您不是杀人凶手,那日你走后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二哥哥的生母,是太上皇不敢说出事实面对众人才诬陷给你的,太上皇说对不起您,让您这么多年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谁告诉你这些的?”傅澜汐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嘉诺:“二哥哥说的,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她拉着傅澜汐往内殿走,在梳妆台下面拿出一个木匣子,“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二哥哥给我的。他是真心喜欢我,以后也会真心对我好。”传国玉玺,兵符,国库钥匙,还有一把匕首。“这些东西便是二哥哥的全部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都交给了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嘉诺说着,只觉心里暖暖的,她也暗自发誓,以后也一定要对二哥哥很好,很好。傅澜汐仔细看了看那几样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宇文允竟这般爱诺儿。她这次来本来是打算把嘉诺偷偷带走的,可看现在,没有必要了。傅澜汐脸上滚下泪水来,爱怜的把女儿抱进怀里。婚礼当天,普天同庆。皇宫里张灯结彩,地上铺着大红地毯,树上挂着红灯笼,红喜字。一大早各大臣便在宫门等候帝后的仪仗,一同到星塔祭祀。忙活一天,晚上还有宫宴。座下,傅澜汐和南诏国君坐在一起,南诏国君虽年近四十却依旧年轻俊朗,眸若星辰,细看高座上的新皇后眉宇间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他低头与傅澜汐耳语一番,脸上露出可亲的笑意来。李知尧亦混迹在宾客之中,他留了胡子,身边的女人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男孩儿,小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司徒静抢走他手里的杯盏:“别喝了,你醉了我可弄你不回去!”“好,我不喝了。”李知尧放下杯盏,一向清明的眼眸有些浑浊,他接过司徒静怀里的小孩儿吻了吻他的脸,“儿子,吃这个,这个好吃。”他拿了一片肉喂到孩子嘴边。小孩儿吃进嘴里,可能是真的好吃,咯咯咯咯的笑起来。李知尧最后看了一眼高座上笑魇如花的新娘子,有些执念终归是要放下的。今夜开心,嘉诺只喝了一小杯酒,人就不怎么清醒了,脑袋晕乎乎的。宇文允也喝了酒,但是没醉,他抱着给她洗漱沐浴。水汽蒸上来,嘉诺本来就红的小脸更加的红了,耳朵也娇艳欲滴,身子软软的挂在宇文允身上。“二哥哥。”她又软又甜的声音叫他,眼睛弯弯笑得娇憨。“嗯,怎么了?”宇文允带着她往池边来,准备上岸给她擦身子。嘉诺拗着一股劲儿,并不想上去,鲜艳的小嘴巴嘟着,等宇文允不动了,她才又笑滋滋的。白皙的手臂将他脖子勾下来,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二哥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每次宇文允给她洗都难耐至极,现在看她醉得迷糊,还这般粘人,更是不好受。他眼眸克制的泛红,嗓音都哑了:“不是不让我欺负你么?”迷迷糊糊的,嘉诺想起昨夜傅澜汐交代她的话,说这种事情只要两人配合的好,便是一种极致的快乐享受。她低下头,有些害羞,心砰砰直跳。“嗯?”宇文允凑过来,薄唇贴着她嘴角,轻轻摩挲。好半晌,嘉诺才忍不住咬上宇文允的唇,“那你轻点儿。”宇文允心里一动,抱着人上岸,急切地往内殿去。之后的几个时辰,嘉诺被翻来覆去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很累,但那种酥筋软骨的震颤感又让她不可言喻,觉得美妙。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云端,轻飘飘的。翌日傍晚。嘉诺醒来沐浴时才发现自己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宇文允没有给她。宇文允晚上回未央宫用膳,只见嘉诺坐在贵妃榻上,小脸鼓着,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过来坐到她身边:“怎么啦?”“没有!”嘉诺转过身,并不想看到他。“那我用膳了?”宇文允佯装要走。嘉诺伸手拽住他,眼睛瞪他:“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宇文允嘴角一勾,浅笑道:“我怎么骗你了?”“我们明明说好生一个孩子的……”嘉诺一口气说出来,脸倏地就红了,又害臊的垂下眼睑,不看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宇文允伸手去抱她,“你现在还小,等几年再要也不迟。”“用膳吧。今晚我特地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炙烤牛肉。”“我不想吃!”嘉诺推开他,还在生气。宇文允耐心十足,低哑温柔的声音哄她:“诺儿听话,乖一些好不好?”说着又把人收进怀里,亲亲耳朵,亲亲眼睛,亲亲鼻尖儿……又哄又亲好半晌,嘉诺一双手才攀上宇文允脖颈,让他抱着自己去用膳。宇文允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大手打她翘圆的屁股,调笑道:“你不觉得你就是我女儿吗?嗯?”嘉诺吃痛,往他怀里蹭了蹭。莞尔又抬眸朝他撇嘴:“那有?”“又作又闹又不听话,吃个饭还要亲着哄着抱着。”虽然这么说,宇文允看她的一双眼却充满了柔情与宠溺。“那我给你生个儿子。”嘉诺眼里漾出笑意,坚定道。“好,先用膳,吃饱了我们就去生儿子。”嘉诺又蔫儿了,皱着眉:“明天吧,昨晚太累了。”宇文允轻轻咬她耳朵一口,昨夜一整夜都是他在伺候她,她还喊累,真是娇气。天黑了,宫女点燃殿中的烛火,默默退出来。她站在门口,总是忍不住往里面瞧,皇后娘娘坐在皇帝腿上,撒娇说吃饱了,皇帝蹙着眉,又喂了皇后一口又一口。全文完——“所以说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你母亲?”嘉诺问。宇文允点头:“嗯。”“那我母妃呢?她到行宫了?怎么也不给我送信?”“你母妃到行宫的第二天便又走了, ”嘉诺扬起小脑袋, 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她去哪里了?”宇文允抬手, 亲昵的摩挲着嘉诺嫩白的小脸,“别担心, 我派人跟着保护她,不会有事情的。”“暗探回禀来说去了南诏。你母妃在南诏有远亲?”嘉诺摇头, 她从未听母妃提起过南诏呀!宇文允知晓昭妃母子的野心, 却没想到他们会那诺儿开刀,试图里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十五元宵一过,他便下令让他们母子二人去封地, 此生无诏不得回宫。昭妃功亏一篑,起兵谋反的计划还未实施,她自是不肯走。“陛下,我们母子二人为太上皇守孝一年,时间还未到,陛下便要赶我们走,这是何意?为何要将我们至于这不忠不孝之地?!”宇文允神情淡漠,嗓音也是冷淡的很:“来人,送他们走。”昭妃还是不肯,跪在地上,“陛下,求您了,等先皇的孝期一到,我们立刻离京。”“昭妃娘娘守孝是假啊,想要谋权篡位才是真。”宇文允长袖一扶,殿外几位大臣便被禁军押进来,“昭妃娘娘可认识他们?”那几人便是三皇子一党,宇文允早就将他们控制住了。大势已去,昭妃脸上露出笑意,被禁军带下去的时候,她神情依旧从容平静。第二日早朝,宇文允颁布了圣旨,昭妃及其同党一并处死,三皇子即日起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开了春,未央宫后园子里的鸳鸯藤又冒出了嫩油油的新芽,一派勃勃生机。眼看离婚期的日子越发的近了,傅澜汐那边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直到婚期的前两天,南诏国君来访。傅澜汐换了一身婢女的装扮,偷偷潜入未央宫。嘉诺正端坐在案前写字。听见门口有响动,“谁呀?不是说过我习字的时候不能进来打扰吗?”她抬眸望去。“母妃。”嘉诺一眼就认出了傅澜汐,起身跑过去。“母妃,真的是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她眸子滢滢发亮,双手将傅澜汐的手握住。傅澜汐眼里噙了泪,一把将女儿收拢在怀里,亲昵片刻,她才问:“你和宇文允要成婚了?”嘉诺点点头,“嗯。”“诺儿你不知道,我与宇文允有仇,母妃今日便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傅澜汐回想着,却被嘉诺的话打断了思路。“我都知道了。”嘉诺看着傅澜汐,认真地说:“母妃不是您,您不是杀人凶手,那日你走后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二哥哥的生母,是太上皇不敢说出事实面对众人才诬陷给你的,太上皇说对不起您,让您这么多年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谁告诉你这些的?”傅澜汐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嘉诺:“二哥哥说的,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她拉着傅澜汐往内殿走,在梳妆台下面拿出一个木匣子,“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二哥哥给我的。他是真心喜欢我,以后也会真心对我好。”传国玉玺,兵符,国库钥匙,还有一把匕首。“这些东西便是二哥哥的全部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都交给了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嘉诺说着,只觉心里暖暖的,她也暗自发誓,以后也一定要对二哥哥很好,很好。傅澜汐仔细看了看那几样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宇文允竟这般爱诺儿。她这次来本来是打算把嘉诺偷偷带走的,可看现在,没有必要了。傅澜汐脸上滚下泪水来,爱怜的把女儿抱进怀里。婚礼当天,普天同庆。皇宫里张灯结彩,地上铺着大红地毯,树上挂着红灯笼,红喜字。一大早各大臣便在宫门等候帝后的仪仗,一同到星塔祭祀。忙活一天,晚上还有宫宴。座下,傅澜汐和南诏国君坐在一起,南诏国君虽年近四十却依旧年轻俊朗,眸若星辰,细看高座上的新皇后眉宇间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他低头与傅澜汐耳语一番,脸上露出可亲的笑意来。李知尧亦混迹在宾客之中,他留了胡子,身边的女人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男孩儿,小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司徒静抢走他手里的杯盏:“别喝了,你醉了我可弄你不回去!”“好,我不喝了。”李知尧放下杯盏,一向清明的眼眸有些浑浊,他接过司徒静怀里的小孩儿吻了吻他的脸,“儿子,吃这个,这个好吃。”他拿了一片肉喂到孩子嘴边。小孩儿吃进嘴里,可能是真的好吃,咯咯咯咯的笑起来。李知尧最后看了一眼高座上笑魇如花的新娘子,有些执念终归是要放下的。今夜开心,嘉诺只喝了一小杯酒,人就不怎么清醒了,脑袋晕乎乎的。宇文允也喝了酒,但是没醉,他抱着给她洗漱沐浴。水汽蒸上来,嘉诺本来就红的小脸更加的红了,耳朵也娇艳欲滴,身子软软的挂在宇文允身上。“二哥哥。”她又软又甜的声音叫他,眼睛弯弯笑得娇憨。“嗯,怎么了?”宇文允带着她往池边来,准备上岸给她擦身子。嘉诺拗着一股劲儿,并不想上去,鲜艳的小嘴巴嘟着,等宇文允不动了,她才又笑滋滋的。白皙的手臂将他脖子勾下来,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二哥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每次宇文允给她洗都难耐至极,现在看她醉得迷糊,还这般粘人,更是不好受。他眼眸克制的泛红,嗓音都哑了:“不是不让我欺负你么?”迷迷糊糊的,嘉诺想起昨夜傅澜汐交代她的话,说这种事情只要两人配合的好,便是一种极致的快乐享受。她低下头,有些害羞,心砰砰直跳。“嗯?”宇文允凑过来,薄唇贴着她嘴角,轻轻摩挲。好半晌,嘉诺才忍不住咬上宇文允的唇,“那你轻点儿。”宇文允心里一动,抱着人上岸,急切地往内殿去。之后的几个时辰,嘉诺被翻来覆去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很累,但那种酥筋软骨的震颤感又让她不可言喻,觉得美妙。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云端,轻飘飘的。翌日傍晚。嘉诺醒来沐浴时才发现自己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宇文允没有给她。宇文允晚上回未央宫用膳,只见嘉诺坐在贵妃榻上,小脸鼓着,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过来坐到她身边:“怎么啦?”“没有!”嘉诺转过身,并不想看到他。“那我用膳了?”宇文允佯装要走。嘉诺伸手拽住他,眼睛瞪他:“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宇文允嘴角一勾,浅笑道:“我怎么骗你了?”“我们明明说好生一个孩子的……”嘉诺一口气说出来,脸倏地就红了,又害臊的垂下眼睑,不看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宇文允伸手去抱她,“你现在还小,等几年再要也不迟。”“用膳吧。今晚我特地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炙烤牛肉。”“我不想吃!”嘉诺推开他,还在生气。宇文允耐心十足,低哑温柔的声音哄她:“诺儿听话,乖一些好不好?”说着又把人收进怀里,亲亲耳朵,亲亲眼睛,亲亲鼻尖儿……又哄又亲好半晌,嘉诺一双手才攀上宇文允脖颈,让他抱着自己去用膳。宇文允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大手打她翘圆的屁股,调笑道:“你不觉得你就是我女儿吗?嗯?”嘉诺吃痛,往他怀里蹭了蹭。莞尔又抬眸朝他撇嘴:“那有?”“又作又闹又不听话,吃个饭还要亲着哄着抱着。”虽然这么说,宇文允看她的一双眼却充满了柔情与宠溺。“那我给你生个儿子。”嘉诺眼里漾出笑意,坚定道。“好,先用膳,吃饱了我们就去生儿子。”嘉诺又蔫儿了,皱着眉:“明天吧,昨晚太累了。”宇文允轻轻咬她耳朵一口,昨夜一整夜都是他在伺候她,她还喊累,真是娇气。天黑了,宫女点燃殿中的烛火,默默退出来。她站在门口,总是忍不住往里面瞧,皇后娘娘坐在皇帝腿上,撒娇说吃饱了,皇帝蹙着眉,又喂了皇后一口又一口。全文完——“所以说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你母亲?”嘉诺问。宇文允点头:“嗯。”“那我母妃呢?她到行宫了?怎么也不给我送信?”“你母妃到行宫的第二天便又走了, ”嘉诺扬起小脑袋, 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她去哪里了?”宇文允抬手, 亲昵的摩挲着嘉诺嫩白的小脸,“别担心, 我派人跟着保护她,不会有事情的。”“暗探回禀来说去了南诏。你母妃在南诏有远亲?”嘉诺摇头, 她从未听母妃提起过南诏呀!宇文允知晓昭妃母子的野心, 却没想到他们会那诺儿开刀,试图里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十五元宵一过,他便下令让他们母子二人去封地, 此生无诏不得回宫。昭妃功亏一篑,起兵谋反的计划还未实施,她自是不肯走。“陛下,我们母子二人为太上皇守孝一年,时间还未到,陛下便要赶我们走,这是何意?为何要将我们至于这不忠不孝之地?!”宇文允神情淡漠,嗓音也是冷淡的很:“来人,送他们走。”昭妃还是不肯,跪在地上,“陛下,求您了,等先皇的孝期一到,我们立刻离京。”“昭妃娘娘守孝是假啊,想要谋权篡位才是真。”宇文允长袖一扶,殿外几位大臣便被禁军押进来,“昭妃娘娘可认识他们?”那几人便是三皇子一党,宇文允早就将他们控制住了。大势已去,昭妃脸上露出笑意,被禁军带下去的时候,她神情依旧从容平静。第二日早朝,宇文允颁布了圣旨,昭妃及其同党一并处死,三皇子即日起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开了春,未央宫后园子里的鸳鸯藤又冒出了嫩油油的新芽,一派勃勃生机。眼看离婚期的日子越发的近了,傅澜汐那边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直到婚期的前两天,南诏国君来访。傅澜汐换了一身婢女的装扮,偷偷潜入未央宫。嘉诺正端坐在案前写字。听见门口有响动,“谁呀?不是说过我习字的时候不能进来打扰吗?”她抬眸望去。“母妃。”嘉诺一眼就认出了傅澜汐,起身跑过去。“母妃,真的是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她眸子滢滢发亮,双手将傅澜汐的手握住。傅澜汐眼里噙了泪,一把将女儿收拢在怀里,亲昵片刻,她才问:“你和宇文允要成婚了?”嘉诺点点头,“嗯。”“诺儿你不知道,我与宇文允有仇,母妃今日便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傅澜汐回想着,却被嘉诺的话打断了思路。“我都知道了。”嘉诺看着傅澜汐,认真地说:“母妃不是您,您不是杀人凶手,那日你走后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二哥哥的生母,是太上皇不敢说出事实面对众人才诬陷给你的,太上皇说对不起您,让您这么多年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谁告诉你这些的?”傅澜汐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嘉诺:“二哥哥说的,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她拉着傅澜汐往内殿走,在梳妆台下面拿出一个木匣子,“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二哥哥给我的。他是真心喜欢我,以后也会真心对我好。”传国玉玺,兵符,国库钥匙,还有一把匕首。“这些东西便是二哥哥的全部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都交给了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嘉诺说着,只觉心里暖暖的,她也暗自发誓,以后也一定要对二哥哥很好,很好。傅澜汐仔细看了看那几样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宇文允竟这般爱诺儿。她这次来本来是打算把嘉诺偷偷带走的,可看现在,没有必要了。傅澜汐脸上滚下泪水来,爱怜的把女儿抱进怀里。婚礼当天,普天同庆。皇宫里张灯结彩,地上铺着大红地毯,树上挂着红灯笼,红喜字。一大早各大臣便在宫门等候帝后的仪仗,一同到星塔祭祀。忙活一天,晚上还有宫宴。座下,傅澜汐和南诏国君坐在一起,南诏国君虽年近四十却依旧年轻俊朗,眸若星辰,细看高座上的新皇后眉宇间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他低头与傅澜汐耳语一番,脸上露出可亲的笑意来。李知尧亦混迹在宾客之中,他留了胡子,身边的女人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男孩儿,小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司徒静抢走他手里的杯盏:“别喝了,你醉了我可弄你不回去!”“好,我不喝了。”李知尧放下杯盏,一向清明的眼眸有些浑浊,他接过司徒静怀里的小孩儿吻了吻他的脸,“儿子,吃这个,这个好吃。”他拿了一片肉喂到孩子嘴边。小孩儿吃进嘴里,可能是真的好吃,咯咯咯咯的笑起来。李知尧最后看了一眼高座上笑魇如花的新娘子,有些执念终归是要放下的。今夜开心,嘉诺只喝了一小杯酒,人就不怎么清醒了,脑袋晕乎乎的。宇文允也喝了酒,但是没醉,他抱着给她洗漱沐浴。水汽蒸上来,嘉诺本来就红的小脸更加的红了,耳朵也娇艳欲滴,身子软软的挂在宇文允身上。“二哥哥。”她又软又甜的声音叫他,眼睛弯弯笑得娇憨。“嗯,怎么了?”宇文允带着她往池边来,准备上岸给她擦身子。嘉诺拗着一股劲儿,并不想上去,鲜艳的小嘴巴嘟着,等宇文允不动了,她才又笑滋滋的。白皙的手臂将他脖子勾下来,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二哥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每次宇文允给她洗都难耐至极,现在看她醉得迷糊,还这般粘人,更是不好受。他眼眸克制的泛红,嗓音都哑了:“不是不让我欺负你么?”迷迷糊糊的,嘉诺想起昨夜傅澜汐交代她的话,说这种事情只要两人配合的好,便是一种极致的快乐享受。她低下头,有些害羞,心砰砰直跳。“嗯?”宇文允凑过来,薄唇贴着她嘴角,轻轻摩挲。好半晌,嘉诺才忍不住咬上宇文允的唇,“那你轻点儿。”宇文允心里一动,抱着人上岸,急切地往内殿去。之后的几个时辰,嘉诺被翻来覆去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很累,但那种酥筋软骨的震颤感又让她不可言喻,觉得美妙。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云端,轻飘飘的。翌日傍晚。嘉诺醒来沐浴时才发现自己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宇文允没有给她。宇文允晚上回未央宫用膳,只见嘉诺坐在贵妃榻上,小脸鼓着,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过来坐到她身边:“怎么啦?”“没有!”嘉诺转过身,并不想看到他。“那我用膳了?”宇文允佯装要走。嘉诺伸手拽住他,眼睛瞪他:“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宇文允嘴角一勾,浅笑道:“我怎么骗你了?”“我们明明说好生一个孩子的……”嘉诺一口气说出来,脸倏地就红了,又害臊的垂下眼睑,不看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宇文允伸手去抱她,“你现在还小,等几年再要也不迟。”“用膳吧。今晚我特地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炙烤牛肉。”“我不想吃!”嘉诺推开他,还在生气。宇文允耐心十足,低哑温柔的声音哄她:“诺儿听话,乖一些好不好?”说着又把人收进怀里,亲亲耳朵,亲亲眼睛,亲亲鼻尖儿……又哄又亲好半晌,嘉诺一双手才攀上宇文允脖颈,让他抱着自己去用膳。宇文允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大手打她翘圆的屁股,调笑道:“你不觉得你就是我女儿吗?嗯?”嘉诺吃痛,往他怀里蹭了蹭。莞尔又抬眸朝他撇嘴:“那有?”“又作又闹又不听话,吃个饭还要亲着哄着抱着。”虽然这么说,宇文允看她的一双眼却充满了柔情与宠溺。“那我给你生个儿子。”嘉诺眼里漾出笑意,坚定道。“好,先用膳,吃饱了我们就去生儿子。”嘉诺又蔫儿了,皱着眉:“明天吧,昨晚太累了。”宇文允轻轻咬她耳朵一口,昨夜一整夜都是他在伺候她,她还喊累,真是娇气。天黑了,宫女点燃殿中的烛火,默默退出来。她站在门口,总是忍不住往里面瞧,皇后娘娘坐在皇帝腿上,撒娇说吃饱了,皇帝蹙着眉,又喂了皇后一口又一口。全文完——“所以说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你母亲?”嘉诺问。宇文允点头:“嗯。”“那我母妃呢?她到行宫了?怎么也不给我送信?”“你母妃到行宫的第二天便又走了, ”嘉诺扬起小脑袋, 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她去哪里了?”宇文允抬手, 亲昵的摩挲着嘉诺嫩白的小脸,“别担心, 我派人跟着保护她,不会有事情的。”“暗探回禀来说去了南诏。你母妃在南诏有远亲?”嘉诺摇头, 她从未听母妃提起过南诏呀!宇文允知晓昭妃母子的野心, 却没想到他们会那诺儿开刀,试图里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十五元宵一过,他便下令让他们母子二人去封地, 此生无诏不得回宫。昭妃功亏一篑,起兵谋反的计划还未实施,她自是不肯走。“陛下,我们母子二人为太上皇守孝一年,时间还未到,陛下便要赶我们走,这是何意?为何要将我们至于这不忠不孝之地?!”宇文允神情淡漠,嗓音也是冷淡的很:“来人,送他们走。”昭妃还是不肯,跪在地上,“陛下,求您了,等先皇的孝期一到,我们立刻离京。”“昭妃娘娘守孝是假啊,想要谋权篡位才是真。”宇文允长袖一扶,殿外几位大臣便被禁军押进来,“昭妃娘娘可认识他们?”那几人便是三皇子一党,宇文允早就将他们控制住了。大势已去,昭妃脸上露出笑意,被禁军带下去的时候,她神情依旧从容平静。第二日早朝,宇文允颁布了圣旨,昭妃及其同党一并处死,三皇子即日起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开了春,未央宫后园子里的鸳鸯藤又冒出了嫩油油的新芽,一派勃勃生机。眼看离婚期的日子越发的近了,傅澜汐那边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直到婚期的前两天,南诏国君来访。傅澜汐换了一身婢女的装扮,偷偷潜入未央宫。嘉诺正端坐在案前写字。听见门口有响动,“谁呀?不是说过我习字的时候不能进来打扰吗?”她抬眸望去。“母妃。”嘉诺一眼就认出了傅澜汐,起身跑过去。“母妃,真的是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她眸子滢滢发亮,双手将傅澜汐的手握住。傅澜汐眼里噙了泪,一把将女儿收拢在怀里,亲昵片刻,她才问:“你和宇文允要成婚了?”嘉诺点点头,“嗯。”“诺儿你不知道,我与宇文允有仇,母妃今日便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傅澜汐回想着,却被嘉诺的话打断了思路。“我都知道了。”嘉诺看着傅澜汐,认真地说:“母妃不是您,您不是杀人凶手,那日你走后是太上皇失手杀了二哥哥的生母,是太上皇不敢说出事实面对众人才诬陷给你的,太上皇说对不起您,让您这么多年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谁告诉你这些的?”傅澜汐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嘉诺:“二哥哥说的,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她拉着傅澜汐往内殿走,在梳妆台下面拿出一个木匣子,“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二哥哥给我的。他是真心喜欢我,以后也会真心对我好。”传国玉玺,兵符,国库钥匙,还有一把匕首。“这些东西便是二哥哥的全部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都交给了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嘉诺说着,只觉心里暖暖的,她也暗自发誓,以后也一定要对二哥哥很好,很好。傅澜汐仔细看了看那几样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宇文允竟这般爱诺儿。她这次来本来是打算把嘉诺偷偷带走的,可看现在,没有必要了。傅澜汐脸上滚下泪水来,爱怜的把女儿抱进怀里。婚礼当天,普天同庆。皇宫里张灯结彩,地上铺着大红地毯,树上挂着红灯笼,红喜字。一大早各大臣便在宫门等候帝后的仪仗,一同到星塔祭祀。忙活一天,晚上还有宫宴。座下,傅澜汐和南诏国君坐在一起,南诏国君虽年近四十却依旧年轻俊朗,眸若星辰,细看高座上的新皇后眉宇间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他低头与傅澜汐耳语一番,脸上露出可亲的笑意来。李知尧亦混迹在宾客之中,他留了胡子,身边的女人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男孩儿,小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司徒静抢走他手里的杯盏:“别喝了,你醉了我可弄你不回去!”“好,我不喝了。”李知尧放下杯盏,一向清明的眼眸有些浑浊,他接过司徒静怀里的小孩儿吻了吻他的脸,“儿子,吃这个,这个好吃。”他拿了一片肉喂到孩子嘴边。小孩儿吃进嘴里,可能是真的好吃,咯咯咯咯的笑起来。李知尧最后看了一眼高座上笑魇如花的新娘子,有些执念终归是要放下的。今夜开心,嘉诺只喝了一小杯酒,人就不怎么清醒了,脑袋晕乎乎的。宇文允也喝了酒,但是没醉,他抱着给她洗漱沐浴。水汽蒸上来,嘉诺本来就红的小脸更加的红了,耳朵也娇艳欲滴,身子软软的挂在宇文允身上。“二哥哥。”她又软又甜的声音叫他,眼睛弯弯笑得娇憨。“嗯,怎么了?”宇文允带着她往池边来,准备上岸给她擦身子。嘉诺拗着一股劲儿,并不想上去,鲜艳的小嘴巴嘟着,等宇文允不动了,她才又笑滋滋的。白皙的手臂将他脖子勾下来,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二哥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每次宇文允给她洗都难耐至极,现在看她醉得迷糊,还这般粘人,更是不好受。他眼眸克制的泛红,嗓音都哑了:“不是不让我欺负你么?”迷迷糊糊的,嘉诺想起昨夜傅澜汐交代她的话,说这种事情只要两人配合的好,便是一种极致的快乐享受。她低下头,有些害羞,心砰砰直跳。“嗯?”宇文允凑过来,薄唇贴着她嘴角,轻轻摩挲。好半晌,嘉诺才忍不住咬上宇文允的唇,“那你轻点儿。”宇文允心里一动,抱着人上岸,急切地往内殿去。之后的几个时辰,嘉诺被翻来覆去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很累,但那种酥筋软骨的震颤感又让她不可言喻,觉得美妙。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云端,轻飘飘的。翌日傍晚。嘉诺醒来沐浴时才发现自己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宇文允没有给她。宇文允晚上回未央宫用膳,只见嘉诺坐在贵妃榻上,小脸鼓着,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过来坐到她身边:“怎么啦?”“没有!”嘉诺转过身,并不想看到他。“那我用膳了?”宇文允佯装要走。嘉诺伸手拽住他,眼睛瞪他:“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宇文允嘴角一勾,浅笑道:“我怎么骗你了?”“我们明明说好生一个孩子的……”嘉诺一口气说出来,脸倏地就红了,又害臊的垂下眼睑,不看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宇文允伸手去抱她,“你现在还小,等几年再要也不迟。”“用膳吧。今晚我特地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炙烤牛肉。”“我不想吃!”嘉诺推开他,还在生气。宇文允耐心十足,低哑温柔的声音哄她:“诺儿听话,乖一些好不好?”说着又把人收进怀里,亲亲耳朵,亲亲眼睛,亲亲鼻尖儿……又哄又亲好半晌,嘉诺一双手才攀上宇文允脖颈,让他抱着自己去用膳。宇文允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大手打她翘圆的屁股,调笑道:“你不觉得你就是我女儿吗?嗯?”嘉诺吃痛,往他怀里蹭了蹭。莞尔又抬眸朝他撇嘴:“那有?”“又作又闹又不听话,吃个饭还要亲着哄着抱着。”虽然这么说,宇文允看她的一双眼却充满了柔情与宠溺。“那我给你生个儿子。”嘉诺眼里漾出笑意,坚定道。“好,先用膳,吃饱了我们就去生儿子。”嘉诺又蔫儿了,皱着眉:“明天吧,昨晚太累了。”宇文允轻轻咬她耳朵一口,昨夜一整夜都是他在伺候她,她还喊累,真是娇气。天黑了,宫女点燃殿中的烛火,默默退出来。她站在门口,总是忍不住往里面瞧,皇后娘娘坐在皇帝腿上,撒娇说吃饱了,皇帝蹙着眉,又喂了皇后一口又一口。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