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四周都是石头，很可能会烧起来。“希希不要扔！”“哦。”洛洛捡起石头来看，“好像我们用的打火石。”林语安也看了一下，但她想到的却是另一种石头，前些天她才在梦里看到过。“不同大小的都捡一些回去，给哥哥看看，对了装的时候不要放在一起，要分开放，就用我们放点心的那个格子盒。”“是。”原本打算慢慢看田的，现在也只能马上回去。一到家林语安就棒着盒子去找林若晨。“哥哥，你看这是不是硝石？”林若晨还没来得及想，妹妹为什么知道硝石这个东西，就被盒子里的石头给吸引住了。“安安怎么会有这个的？”其实硝石并不少见，但妹妹带回来的似乎有点不同，看起来杂质好像比较少。林语安叹了口气，“是新的那三十亩田里的。”“……”第199章 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随后林若晨像是想到什么，带着那盒硝石去找苏云笙，一直到晚膳的时候才回来。但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哥哥？”林若晨紧紧的抱着妹妹，默默的流下泪水。“哥哥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上次他这样哭，还是父母过世，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不起，哥哥没事！安安不要怕。”林若晨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神情犹豫的看着妹妹。林语安连忙说：“哥哥，我已经有八岁了，可以帮哥哥分担烦恼了！”“什么八岁？胡说！”林若晨笑着把妹妹的头发弄乱。“虚岁嘛。”看到他笑了，林语安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事情不算太严重。她紧紧抓着林若晨的手臂说：“哥哥，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虽然我还小，可能帮不了什么忙，但我们是兄妹，有什么事都应该一起承担的！”林若晨定定的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安安…”“嗯？”林语安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想要证明自己在听。“爹爹和娘亲……可能是被人害死的。”“什么？！”林语安惊愕的看着他，“可是…”她记忆里的林家夫妻，明明是因为时疫而亡的呀？还有是谁？为什么要害他们？！“沪申县的那场灾难，有可能是人为的。”“哥哥怎么知道的？”“是旭哥查到的。”“杨旭？”“被派去接任沪申县的人叫胡鸿维，是旭哥的朋友，但上个月他因为感染时疫也没了。”林语安：“周神医不是已经用艾草，研究出治疗的药物吗？”而且她离开的时候，病情都已经控制住了，怎么还会出现新感染人员死亡的事？“据说是因为操劳过度，一时又没有注意到自己被感染了，等他发现时，病已入体，那时周神医又早已离开，最后不治身亡。”林语安听着哥哥的讲解，嘴里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旭哥也觉得这件事可疑，所以派了人去查。”“然后呢？”林若晨痛苦的闭上了眼，“因为这次去得及时，他们发现那边的驻军里，有一位伍长突然失踪了，就循着这条线追查。”“结果在附近的山里找到那个伍长，还发现他随身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这跟他的身份和地位不相符。”“经过审讯，才知道他收了钱财，被要求往胡大人住的地方，放一些病人用过的东西。”“胡大人就是这样被感染上的。”林语安：“是谁让他这么做的？”“是韦光庆。”“又是他？但他不是死了吗？”林若晨：“是除夕之前下的命令，只是感染时疫的人少了，那个伍长为了找病人用过的东西，所以才拖这么久。”“那爹爹和娘亲？也是那个伍长害得吗？”林语安的眼圈红了。尽管跟他们没有相处过，但是脑海里那些温暖的记忆，却对她前世不幸的童年有治愈的效果。林若晨又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是他，不过害爹爹和娘亲的人却是他杀的。”“嗯？”“其实他害了胡大人后，原本也应该会有人来灭口的，但宁王谋反失败了，韦光庆被杀，所以他逃过了一劫。”林语安呢喃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错，旭哥的人还在他身上，搜到一些跟韦光庆的书信，才猜到之前爹爹和娘亲，还有县里的人都是被人害了的。”杨旭收到消息后，就马上来找苏云笙商量，怎么跟他们兄妹说好。毕竟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宁王，但他又是皇亲，只会被关着不会被处死。没想到在商量的时候，林若晨跑过来说硝石的事。杨旭和苏云笙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他。当晚林语安做了一夜的恶梦。希希第二天一早，就跑去跟苏云笙说了这件事。“你把这个拿给她。”“什么？”“她知道的。”“哦。”林语安醒来后，发现希希不在，问青禾才知道自己起晚了。青禾发现她脸色很差，唇色也是发白的，“县主，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请大夫看看？”“不用，只是没睡好，今晚早点睡补一下就可以了。”等她收拾好，看着早膳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她失神的搅着碗里的粥，就是不吃。青禾心里很着急，这时希希拎着一个小麻袋回来了。“安安！”“希希早，你这是去哪了？”“给。”希希直接把小麻袋递了过去。“这是什么？”“快看看。”林语安打开麻袋一看，脑海里立即出现了一个常见的谜语：麻房子，红帐子，里面住着个白胖子。“这是花生？！希希，这是哪来的？”“哥哥给的。”“你哥哥？”希希开心的点头，“嗯！安安喜欢吗？”林语安由衷的笑着说：“喜欢，希希帮我谢谢你哥哥。”没想到他会记着这些事。“喜欢就好！”林语安估摸了一下花生的数量，最后还是拿了一小把出来，剥壳后让红铃炒了。吃着香喷喷的花生米，林语安的心情也稍微好了起来。花生是可以用沙地种的。不过她依稀记得，要天气再暖一些，好像是清明前后才能种，只能先收起来了。希望今晚能梦到详细的种植方法。也许是有了盼头，她的精神也好起来了。下午。秀儿跑进来说：“县主，周神医回府了。”“真的？”林语安连忙拉着希希的手，快跑的往外跑，“我们去找周神医！”但没想到的是，当她们到达时，杨旭也在。一看到他，林语安就想起昨天林若晨说的事，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杨旭见她这样的反应，就猜到林若晨说了沪申县的事。“安安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家讨回公道的。”我们？林语安：“谢谢旭哥哥。”周神医洗漱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怎么了？我们的小厨神为啥哭鼻子了？是不是旭世子欺负你，给，我们拿这瓶药对付他，好不好？”第200章 庸医！杨旭：“……”很气，但只能保持微笑。林语安摇摇头，“周神医误会了！”“拿着，拿着，你做的那个石花膏除了有点腥，口感是很不错的，这个送你防身！”周神医不理会，还是把小药瓶塞到她手里。林语安只好收下，随后拉着希希对他说：“周神医，你可以帮希希看一下吗？”“可以。”周神医拿出脉枕，准备要号脉。希希嘟起了嘴，想要逃开，只是对上林语安期盼的目光，才不情不愿的抬起小手。“唔？”周神医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还右手探完，换左手去探。林语安紧张的握紧拳头。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周神医，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过了大约半刻钟，周神医才松开手。“周神医怎么样？希希之前吃过一颗您做的祛毒丹。”“嗯，这事我听胡兄说起过，其实苏姑娘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大半，只是……”林语安焦急的追问：“只是什么？”“只是苏姑娘中毒太深，也太久，之前她一直用内力压制，导致那些毒已经渗入八脉之中，无法一朝一夕就清除掉的。”“您的意思是要长期吗？”希希立即跑开，“不喝苦药！”她每次号完脉，都要喝一些苦苦的药，特别是被白胡子老头看过后，还要被扎针。尽管不痛，但是不舒服！林语安忧伤的看着她，“希希……”希希看到林语安这样，只好慢慢的挪回来，凶巴巴的瞪着周神医，“不喝苦药！”周神医挑了一下眉，“好，不喝。”这让希希很是意外，随后想到什么又补充道：“也不扎针！”“好，不扎针。”希希微微一怔立即指着周神医，一脸严肃的对林语安说：“庸医！”“噗！”杨旭忍不住笑了出来。周神医脸上一黑。林语安努力压下心中的笑意，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希希为什么这么说？”“哥哥说过生病就要吃药或扎针，如果这些都不做，就是骗人！像…像喝符水！”周神医默默的在心里给苏云笙记了一笔。被希希这么一闹，凝重的气氛也消失了，林语安轻咳了两下，转头问道：“那要怎么做？”“林姑娘之前不是跟我提过药食同源吗，苏姑娘体内的毒与内力已经达成一个平衡，如果要痊愈，就需要打破这个平衡，但又不能太激烈，否则会得不偿失。”“要长期又要温和的排毒？”这样的情况确实是用食疗比较好。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种合适的食物，绿豆！绿豆味甘，性寒。对重金属、农药中毒以及其他各种食物中毒均有防治作用。某国拍的一部关于首位女性御医的剧里，就有这样一幕，女主妈妈被人喂毒药，她的闺蜜在没法直接救人的情况下，给她喂绿豆水，最后活了下来。林语安看到这幕后，还特意查过，知道绿豆可以加速有毒物质，在人体里的新陈代谢。因此绿豆汤还被誉为最好的解毒水剂。“希希，走，我们回去喝绿豆汤！”林语安想到这一点，就拉着希希往外跑，连道别都忘记了。希希：“我要加好多，好多糖！”“好！我们还加点海带。”“海带？不是咸咸吗？好奇怪!”“不会，很好喝的，你试过就知道了！”……杨旭看到在沉思的周神医，不好继续打扰，也悄悄的离开了。林语安和希希回到家，请钱婶熬绿豆汤时，青禾跑过来通知她们，高公公来了。“怎么又来了？”林语安带着疑惑，来到前厅。高公公看到她后，就开始夸奖这个新院落的格局有多雅致。这样的高公公，让林语安觉得奇怪。不过他没有寒暄多久，就拿出一道圣旨，问林语安上次的那一道圣旨在不在。“在的，青禾，快点去请出来。”“是！”等旧圣旨拿回来后，高公公还特意打开看了看，确认没问题，才开始宣读新的圣旨。原来是收回第二次的三十亩地，换了另一个地方给她，还多赏赐了五亩。“县主，之前内务府太忙，导致出错，把一些废弃的田地赏了给你，那些都不是圣上的本意。”林语安立即说着感激的话。等高公公离开后，林语安才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的圣旨，好像从来没听说过，把收回去，然后再另外的。但联想到那些硝石，她觉得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希希，你哥哥在家吗？”林语安觉得自己要跟苏云笙好好谈一谈，即使可能暴露自己的情况，也要谈一下。“哥哥不在。”“……”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林语安，就此泄气了。等林若晨处理完曲辕犁的事，回到家发现妹妹情绪不对，才知道了换圣旨的事。“其实换了也好，那个硝石矿的事，安安就忘记了吧，张大爷那边我也会让阿磊去提醒的。”“哥哥，那些硝石……”说到这里，林语安突然想起穿越到古代，很重要的一项技能，就是制作火药。成份是火硝、硫磺和木炭。难道是……她也不敢再想下去，毕竟在冷兵器时代，突然来个威力巨大的热兵器，是很严重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明天再去看田。”“好。”三月三日。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三月。随着南境不断送入京城的捷报，大家越来越重视沐晨了。今日是他的生辰。原本只打算请林若晨他们几个，好好聚一聚，但不知消息是怎么走漏了，一堆官家子弟上门递请帖，表示想要参加他的生辰宴。考虑到杨旭和苏云笙后续的计划，沐晨只好在风景正好的江边，举办了一场宴席。为此还特意跟林语安借了钱婶和红玲来帮忙。林语安和希希无聊的坐在一旁，看着那些名门闺秀你来我往的打机锋。“早知道就不来了。”她小小声的嘀咕着。程蓉蓉笑着说：“再待一会就好。”第201章 没教养程蓉蓉还没反应过来，林语安就已经站起来瞪着说话的人。希希立即跟着做同一动作。“你是谁？”一旁的贵女们愣了一愣。有人笑道：“小妹妹，你又是谁？难道没有人教你，问别人名字前，应该自报家门的吗？”“嘻嘻，或许也是没人教的。”“也是呀，跟着……估计也学不到什么。”……林语安扫了说话的人一眼：“你们确定要知道？”唉，没想到她穿过来这么久，现在才来这种套路，心情还有些激动呢。程蓉蓉拦在林语安身前，“吕明艳，有什么事就冲我来，欺负小姑娘算什么？”吕明艳也就是刚才说程蓉蓉黑的人，冷笑道：“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你的脸确实黑了啊，不是吗？”跟着她的人都笑了起来。程蓉蓉很气，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同时心里有了一丝疑惑。平时她们嘲笑自己，也只是暗地里说说坏话。怎么今天弄到表面上来了？但程蓉蓉冷静了，不代表别人冷静，希希气呼呼的喊道：“一群心都是脏脏的女人！”林语安很是意外。没想到希希会说出这样的词句！吕明艳脸色大变，“你又是谁？我跟程蓉蓉在说话，你插什么嘴？没点教养！”这可把林语安的火点旺了。她也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众人，“到底是谁没有教养，一点规矩都没有，见到正二品的县主，都不知道行礼，也太嚣张了吧。”“什么县主？”吕明艳像是想到什么，用手指着林语安，“你，你是林语安？”林语安摇摇头，“蓉姐姐，这些就是京城的名门贵女吗？居然用手指指人，真的好没教养哦。”吕明艳连忙把手指收回去，并恭恭敬敬的行了屈膝礼，“小女吕明艳，拜见县主。”其他人也连忙跟着做。但没等林语安喊她们起来，吕明艳就直起身子，笑着说：“林县主年纪还小，可不要被那些只会舞刀弄枪的粗鲁人士给哄骗了。”“你是谁？”林语安有些纳闷。知道有别的官家女眷要求参加宴会时，她还特意去问了陶静雅，那些人的身份，避免出什么事。毕竟自古以来的宴席上，总会出那么一点事。言情的话，最常见的就是撕起来。陶静雅笑着告诉她，目前大晋朝身份尊贵的女子只有那么几个，除了皇后和几位妃子外，就是晋睿帝的几个女儿，和一些有诰命的官夫人。但她们的年纪都比较大，一般是不会去参加小辈的宴席。所以身为县主的林语安，可以说是女眷里身份最高的人，即使只有级别还没有封号。但眼前的人却不怕她。虽然行礼了，脸上却没有多少尊重。这让林语安不爽。“小女子是吕宰相的女儿。”呵，原来是刚上任的新宰相呀，难怪会这么嚣张。这时沐晨走了过来。“安安怎么了？”林语安立即掐了自己一下，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晨哥哥，她们骂我和希希没教养！”希希不知怎么学的，眼圈也瞬间变红了。沐晨马上跑过去，拿出帕子给希希擦眼，“不气，晨哥哥帮你把她们赶走！”他转身看向一众贵女，“今日的生辰宴，原本就没打算邀请各位，但你们来了，我也不好赶出去。”“现在却欺负我特意请来的客人，请恕我不能再招待了！”“来人，送客！”很快就有仆人上前，给贵女们指引方向，“各位姑娘，请！”林语安：“……”这剧情发展有些快。她还有好些看过的手段没使出来呀。吕明艳气得脸都变形了。被主人家从宴席里赶出去，那是多丢人的事！她努力的放柔声音说：“沐小公子，你怎么可以只听一面之词，就认为是我们的错呢。如果我们的爹爹知道，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们赶出去，可能会很不高兴的。”“什么不高兴？”杨旭见沐晨一直没有回来，就带着小胖墩走过来。小胖墩看到林语安和希希眼睛红红的，马上问道：“安安姐姐，希希姐姐，是谁欺负你们？我帮你们打他！”杨旭扫了在场的人一眼，也温和笑着说：“安安、希希不要怕！有旭哥哥在，不会让人欺负你们的！”众贵女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林语安看到她们这般模样，似乎发现了什么。也许来参加宴席并不是她们的目的。杨旭才是她们的目标。林语安看了看程蓉蓉，她之所以被针对，也许是被认为是竞争对手吧？希希见林语安不说话，便气呼呼的指着吕明艳，“她骂我们！”吕明艳连忙解释：“我没有！你小小年纪的，不要血口喷人!”林语安淡淡的问：“‘没点教养’这四个字不是你说出来的吗？难道你们吕家的人就是这样，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敢承认，没有一点担当？”“你……”吕明艳气得说不出话来。沐晨不耐烦的喊道：“来人送客！”吕明艳幽怨的看向杨旭，“旭世子……”杨旭：“阿晨。”众贵女连忙停下脚步，满眼期盼的看着他。“等会记得通知一下她们的家人，好好说清楚这件事，不然人家会以为你待客不周的。”沐晨：“我会的！”众贵女都面如灰土的离开了。只有在开头被针对了一下，随后就全程打酱油的程蓉蓉，有些懵的看着林语安，“安安，你觉不觉得她们有些奇怪？”林语安用力的点头，“对呀！”刚才那些人的行为，哪里有一点名门贵女的样子？“我知道！”小胖墩突然冒出来。大家的目光都转到他身上。希希：“快说！”“她们都是为了引起哥哥的注意！”林语安疑惑的挑着眉，“为引起注意，不是应该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吗？”刚才那些贵女的表现，可不怎么好呀？小胖墩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因为有可靠人士说，哥哥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第202章 赐婚林语安好奇的拉着小胖墩问：“可靠人士是谁呀？”这人得有多可靠，让那些名门贵女们去相信，杨旭有那样的爱好。小胖墩悄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是阿笙哥哥。”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杨旭与苏云笙自**好，所以很清楚彼此的喜好。杨旭：“……”这就是阿笙说的，找人帮他把婚事搞定？！那该死的混帐弟弟！过了几日，再次有捷报传来。这次的消息让大家举国欢腾，沐王与云老将军联手，攻入了南甸国的国都，南甸国主已奉上国书，表示要成为大晋的附属国。晋睿帝龙颜大悦，下旨撤了云家的罪名，恢复所有人的身份，并把云府赐回给他们。随后云大夫人就和云亦珊回到京城，林语安热情的招待她们。“大舅母，珊表姐，外祖母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云大夫人笑着说：“现在已经开春，虽然我们不用下地，但还是有很多事要忙，你外祖母就让我们先过来把将军府收拾好，等你外祖父回来就可以直接入住了。”“哦，那我也去帮忙。”希希：“我也帮忙。”“好好好！”云大夫人开心的笑着。她发现外甥女的脸色比之前好，人也胖了许多，一直牵挂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云亦珊在大家没注意的时候，悄悄拉着林语安走到一旁，“安安，我问你个事。”“珊姐姐请说。”“听说最近京城的贵女们，都在围着旭…旭世子打转，是吗？”林语安立马笑了，“她们不敢了。”云亦珊惊讶的瞪大眼睛。“怎么说？”林语安详细的说着那天在沐王府发生的事，“那几位挑事的贵女被禁足了，后来还听说圣上责骂吕宰相治家不严，家风败坏。现在有心思的人，也不敢有动作了。”“这样的吗？”云亦珊诧异的张了张嘴，随后不知想到什么，脸微微的红了。看到她这样，林语安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珊姐姐你…对旭哥哥！”云亦珊马上抬手捂着她的嘴。“安安不要胡说！”只是话才说完，就感觉到有一股劲风从身后袭来，云亦珊立刻拉着林语安往后急退。定睛一看，是希希。林语安：“希希，快停下来！”希希急忙把她拉回身边，还狠狠的瞪了云亦珊一眼。“你刚才在干嘛？”“她捂你的嘴！那样会呼吸不了，会没命的！”希希控诉着。大家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林语安仔细的给她解释着，这是一个误会。希希脸红红的看着云亦珊，不好意思的道歉，“珊姐姐，对不起。”云亦珊有些好奇希希的变化，但现在也不好问，“没事，其实我也有不对。”次日，几人带着仆人往云府走去，想先看看屋里的情况，再计划着如何收拾。但来到门口，就看到杨旭站在那里。杨旭的目光直接落在云亦珊的身上，云亦珊抬头跟他对视一眼后，又立即脸红的低下头。云大夫人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直在笑。林语安心道：果然有…咳咳，有情况！杨旭：“大夫人！云姑娘。”云大夫人：“旭世子，不知今日过来有什么事？这府里还没收拾，也不好让您进去坐。”“不，不用，其实昨日圣上已派人过来收拾了一遍，还补了一些家具，旭今日过来是想问问大夫人，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云大夫人很是讶异，“圣上已经派人来打扫过了？”“是的，不如我们先进去看看？”“好，好，先进去。”众人进去后，才发现收拾的非常干净，要不是院子里的花草干枯，还真看不出是被荒废了几年的宅子。云大夫人：“我要去主院看看，珊儿，你陪旭世子四处走走。”“是。”云亦珊小声的应着。林语安明白大舅母，是想让他们相处一下，便笑着说：“我和希希也去别的地方看看。”说完没等大家反应，就手拉着手的跑了。云大夫人刚想拦着，两个小姑娘就不见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原本是想着，有林语安她们在，也不怕出什么事，但刚才的话也不能收回，只好嘱咐道：“你们…自己注意一下。”“云伯母请放心。”云大夫人看了他一眼。刚才在外面还喊大夫人，现在就变成伯母了，看来儿子说的对，杨旭对珊儿挺上心的。这婚姻的事，门当户对重要，但小两口能否看对眼也是很重要的。等云大夫人离开后，杨旭就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珊儿，这个给你。”云亦珊的脸“刷”得一下全红了。她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儒雅温文的旭世子，居然…居然这么直接。“我，我不能收。”杨旭：“这原本就是你的东西，只是还给主人罢了。”“我的东西？”云亦珊打开一看，是自己曾经很喜欢的发钗，只是前年家里突然周转不过来，又不好跟姑姑求助，她就悄悄当了这根发钗。为了多一点银子，她当时选择了死当。“怎么会在你这里的？”“我知道这是你喜欢的发钗，在店里看到就把它买下来，原本想要送回伊洛河，但总有事发生，我没办法离开京城，所以只能一直留在身边。”云亦珊愣愣看着他。原来他这么早就注意自己了。……林语安其实没跑完，她和希希就待在隔壁的院子。听着希希的实况转播，林语安知道两人之间是有感情的，不仅仅是因为利益而在一起，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虽然她一直不太喜欢杨旭，但经过观察，他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哼，比大反派好多了。只是现在有个问题，珊姐姐年纪还小，如果太早嫁人生娃娃的话，对她的身体不好。林语安头痛，这种事该如何劝？可惜她还没想出办法，晋睿帝就下旨，给杨旭和云亦珊赐婚。这件事让全京城的贵女都很吃惊。之前从宫里传出消息，晋睿帝有意为杨旭找一位将门之后的妻子，加上可靠人士的消息，说杨旭喜欢性格泼辣的，她们原本都以为是程蓉蓉，所以才会那样针对她。第203章 韦先生虽然晋睿帝已赐婚，但安王不在京城，而云老夫人也说要等云老将军回来后，才能定下婚期。杨旭与云亦珊被赐婚的事，才告一段落。大约三月中旬，安王回来了，但大家没想到的是，他是受了重伤回来的。好在周御医和周神医出手，命保住了，只是身体也垮了，以后只能静养。林语安不解的问道：“不是去南境支援的吗？仗都打赢了，为什么还会受伤？”在里，安王到登基都好像是好好的呀。云泓清叹了口气。“其实去南境只是个幌子，我们是去扫除宁王留下来的人马。”众人：“扫尾？”“是的。”云泓清看向林语安，“安安还记得，你们合作收豆子榨豆油的事吧？”林语安点点头。“当时收豆子的人发现，有人在暗地里收粮食。”“嗯，我记得，这个阿显说过。”“后来阿笙派出去的人，发现那些收回来的粮食，并没有全部送去南甸国，至少有一半是分散到不同地方储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