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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1)

顾子深双手一摊:不然你说这叠纸要干啥?放在衣襟里也挺占空间。蓦然间,屋房边又走出另一名少年,带着欢快语气说道:不如你也给我一张吧,我也能写封家书回去。顾子深岁即转面看向出声之人,欣慰道:这位兄弟,你很是明白我的苦心阿,敢问怎么称呼?对方干咳了两声后,忽地两边手掌相互一击,开始打起拍子:在下名为裴若城,若城即是我名讳,平时最爱吃猪肠,爱好擅长跳水塘,有缘千里来相见,要待对方如初见,若是两人面你有病啊!?顾子深忍不住直接打断他。谁自我介绍会冗长拖沓成这样! ?不如去唱戏曲!裴若城却露出慎重神色,两手掌再度一击,蓦地接着道:若说有病得药医,若是重病得神医,若是无病别□□,让老夫来我们走吧。黎墨夕干脆的转头,朝顾子深说道。喂喂喂!裴若城这才停止耍神经。顾子深一脸荒唐的看着他:若槐哥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想不到他小弟如此奇葩。眼前少年方才的段子里提到自己姓裴,脸上又有兰州裴家的标志性凤眼,他便知晓这人是谁了,且他认识对方的兄长。只是裴家大公子面相冷酷严峻,气质沉冷,这裴家小公子看起来倒是和煦多了。裴若城面露疑惑:要不然一般人都是怎么向人介绍自己的?黎墨夕道:你好,我叫黎霜,字墨夕。裴若城耐心等了半晌,发现对方居然已结束了寒暄,便震惊道:就这样!?就这样。黎墨夕一脸冷静。顾子深差点笑倒在地,忍不住拍了把裴若城的肩。裴若城点点头表示会潜心学习,然后说:你是子深兄吧,之前我时常与兄长一同去淮安顾家拜访,只是正好皆逢顾兄闭关期间,所以我俩不曾见过。顾子深满意的搓搓手,对方这昔话说得好听,把他被面壁罚抄讲的宛如在干什么大事儿,于是他立即断定裴若城肯定和自己一拍即合。几瞬后顾子深又忽地面露疑惑,既然两人次次都未见着,那对方又是如何将他认出?他便问道:那裴兄眼下是如何得知我是谁的?裴若城先是喔了一声,然后解释道:有一回我在顾家厅堂等待时,见我兄长拿了叠纸在翻看,当时子喻哥也在旁边,说是他小弟的罚呃不,作业,我好其之下便借来一看。没想到上头字迹歪斜不正、惨不忍睹,活像是鸡爪写出来的,令他不忍直视,还以为是在画符,于是他特别向顾子喻询问了笔迹出处,得到的答案竟是对方小弟的罚写。裴若城不禁惊叹,这世间居然有人的字比自己不受控制,于是下定决心这朋友一定得交,便溜去看了眼字迹的主人,往后他爹娘叨念他学习时,他便能毫无负担的说:可你们看,顾家小公子笔迹丑的跟鬼画符似的,我至少还像个人写的。他身侧的黎墨夕也是从小看那字迹长大的,听闻至此,便侧头向顾子深诚心建议道:子深,其实你应该要去应试学士的。顾子深眼眸一亮,顿时充满伯乐般的相知相惜之感,叹道:果然还是墨夕了解我!黎墨夕点点头,讪笑道: 若你前往应考一定能加分,毕竟字写得那么丑,应该也算是重残的一种。顾子深面上笑容瞬间僵硬。这回轮到裴若城拍了拍他肩。黎墨夕站在原地笑了一阵,才又问道:早些时候是谁下峰带你们上来的?顾子深答道:几名峰上的大弟子,带头的姓楚。浅色衣摆随风飘逸,如神仙似的。黎墨夕应首,然后说道:约莫是我迟来的缘故,方才是肖兄带我上山的。裴若城闻言便在瞬间瞪大眼:肖无灼!?你居然见到他了!听说他长相如虎,身躯如牛,气质凶神宛如罗刹,这传闻是真的吗?距离他家八条街以外,再转三个巷口的世家子弟是这样说的。顾子深一脸疑惑:罗刹是从何而来?传闻不是说他与仙尊一样,满头白须的吗?黎墨夕闻言是啼笑皆非,难怪剑道上需以剑识人,要不然用传闻辨人的话,大概是谁也认不得对方了。于是他道:他既不像虎也不像牛,模样倒是生的很好。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时间都订在早上9点唷^^这篇文感情线很重(是大写的甜唷!),伴随着一群闹腾的至交好友们^^--------------------==指路新文预收==超甜的校园abo→《a上o下了解一下》【本文标签:甜破天际的相(双) 爱(向) 相(暗) 杀(恋)】【2020.07中间保证开文!求收藏:d】--------------※顺便指路我的完结耽美校园文→《全年级都在嗑我俩的cp》是爆笑有爱的高中校园,欢迎大家进来花式嗑cp呀!【整本订阅只要6块多唷^^】第3章顾子深道:总之明日就有机会见到本人了吧。他倒想看看肖无灼是像人还是像修罗。裴若城皱眉深思:我应该跟他来上一段自我介绍吗?顾子深惊诧道:你不怕?黎墨夕笑道:还是算了吧。这种唱戏一般的自介,那人肯定转身就走。三人边聊天边往寝区小屋步进,廊上不时有弟子奔跑疾走,大家年纪都相仿,十六七岁的年纪,聚在一起便是热闹朝天。--隔日清晨。峰上便响起如雷的钟声。黎墨夕睡梦中被惊醒,坐在床上呢喃道:天啊,这简直比夜半的雷声还惊悚对床的顾子深更是吓的连人带被摔下榻,一脸懵的瘫坐在地上。怪不得有传闻说只要人在百仙峰上,断不可能睡过头、错过膳。这钟声,怕是连聋子都会被吵醒。俩人摊开百仙峰修道的统一服饰,整件皆为浅蓝色,比天空再淡上一些,如清澈的水色一般,袖摆上有些花纹,虽不若各世家的标志衣饰刺绣精致,可总归起来整套衣服淡素雅致。顾家的衣饰代表色是浅青色,每件衣服上头都绣有藏青色的花纹,是家族标志之一,而黎家则没有固定的服饰。顾子深打量着那套衣着,评论道:这颜色还挺雅致的。颇有百仙峰给人的感觉。黎墨夕打了个呵欠,不在意的说道:随便吧,反正能穿就好。又不是姑娘家,哪管衣服是啥颜色,不是缺角破洞的就行。两人匆匆忙忙的穿衣洗漱后,在膳堂里遇到同样睡眼惺忪的裴若城,倒是他身旁的少年,看起来还挺有精神,容貌属淡雅俊秀,个子与其余同龄人差不多高,可仍是比顾子深与黎墨夕低上半颗头。裴若城昨日和新室友初见,原本打算用黎墨夕教他的简单自介,但他心里不踏实,更想来上一段华丽的介绍,于是便不由分说的开口道:在下兰州裴若城,爬完阶梯快往生,四号寝房没灰尘,清晨敲钟阵阵声。穆洵听完后,冷静的鼓了鼓掌,回他:或许搭配一段舞蹈会更好?当时旁听的顾子深笑得差点往地上摔去,黎墨夕赶紧扶了他一把。膳堂中。好几张桌边已是围满弟子,黎墨夕几人迷迷糊糊吃着早点,裴若城则是困的连烧饼葱饼都分不清楚了,他眯着眼一口一口咬着手中不知是啥饼的东西,一边说道:清晨那钟声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是送葬的。在他家乡,只有送葬会敲钟敲得如此响亮,伴随着哭棺,让十条街以外的人都能知道是谁往生了。顾子深同样是呵欠连连:如此这般早起,确实有种送葬感。只不过葬的是自己,祭的是自己。大概怕有的弟子会赖床,才将钟响调大,以能贯彻峰上每个角落为主。穆洵边吃着米粥,动作不缓不急,吃相淡雅。黎墨夕则是一手托着腮,喝了半碗豆浆后即慢了下来:我打赌连隔壁山头的人都吵醒了,日日这样敲,大概方圆百里内的山都不需养鸡了。他敢说清晨之际公鸡还未鸣,便先被此处钟响给吓的躲进鸡窝里发抖。裴若城闻言是忙不迭地的点头,他以前在家乡兰州也时常怀疑送葬钟这般的惊天巨响,难道不会把棺木里的人惊的又活起来吗!半刻钟后,待大伙儿碗里都吃尽,这才起步出发去学堂大殿,裴若城衣襟处还有方才不小心沾上的豆浆污渍。膳堂离学殿有段距离,四人一路走走看看,觉得新鲜又好奇。半晌后顾子深忍不住道:这荷花塘真大,好像走到哪都看的见。主塘就在列仙殿外两侧,一路延伸至殿后,寝房区、膳堂、讲堂,似乎无边无际。黎墨夕望着池里盛放的花群,说道:这儿的人生活还挺惬意,闻荷香,看山景,再偶尔弹琴练剑画符。难道是这缘故,所以昨天那人才这么面无起伏?时节值夏初,池中荷花正开得灿烂,空气中皆是满屏的清淡花香,荷叶又圆又大,边缘微微起伏的波浪曲线甚是可爱,一朵朵漂浮在水面上,一整片看去真有如仙境一般,塘里还养了许多鲤鱼,当鱼群游经过,原本平静的水面便激起一阵阵涟漪,那圆圈儿起初如手掌那么小,而后渐渐的扩大,大到某个程度时又逐渐消散。远处还有好几座小山头,有些高耸入云,顶端淹没在云层里,景色壮丽。裴若城看着眼前宛如仙境般的景色,叹息道:不知有没有神仙住在那上头,我前日刚爬完上峰长阶,差点直接去见祂们了。故眼下只想与众仙打上几声招呼。顾子深脑袋思绪转了转,说道:我更好奇的是,若有人住在上头顶端,那下雨之际他们是否淋的到?抑或者他们已处在云雨之上,看着底下下雨。黎墨夕忽觉惊奇,没想到对方在此般意识困倦的精神状态下,居然还能道出如此深奥有意义的问题,便赞许道:子深,你这话说得非常玄幻高深阿。顾子深则是深深凝望着远方山头,实则眼疲倦的即将阖上。穆洵同样瞧着那片景,只觉得心绪都静了,便说:倘若住在上面的是神仙,应是早已跳脱吹风淋雨降雪这类的事情吧。毕竟都是世俗之景啊!四人又在原地观赏了好一会儿,才再度跨步往学殿方向。半晌后终于进入讲堂,寻到贴有自己名字的桌面即落坐,同寝的被安排坐在一块儿,也恰巧,穆洵与裴若城因同住于黎墨夕隔壁寝,故座位便在他与顾子深正前方。黎墨夕脑袋仍发着困,厅堂上也一片昏沉沉,悄然安静,大概众人平时在家也未曾这般早起,眼下还是修道第一天,故无人能习惯这作息。大殿中,每个人桌面上都放了本书册,是今日讲课要使用,黎墨夕心想着找点事提神,便随手翻开读起。页面上画了好几只凶兽,每一只旁边都写满了介绍,关于凶兽的特性、详细生平、出没地等等,看起来密密麻麻的,再往后翻,还画了许多神兽。黎墨夕读着读着,精神回来不少,觉得这书上内容稀奇有趣,于是便朝隔壁顾子深说道:我觉得吧,这凶兽和神兽长得极为相似,只是神兽面目较好看些,凶兽丑陋些。看这画像-凤凰和毕方,怎么看就是羽毛旺盛的两只大鸟,难道差别在墨水颜色一浓一淡?白虎和穷奇,怎么看就都是老虎,说不定差别在翅膀大小?麒麟和梼杌,都长得四不像,导致两只看起来怪相像白泽和恙,明明都是狮子?所以是哪里不一样?他前方的裴若城闻言,也跟着翻起书,半晌后即心神领会道:墨夕说的对,我觉得鸣蛇和朋蛇根本是双胞胎。听说这些听学的内容之后还得考试。穆洵垂头认真道看阅,侧脸清雅斯文。顾子深闻言随即倒吸一口气,绝望说道:那不就完蛋了!难不成整张卷子都得依照墨水的深浅浓淡来答题?万一出题人还画得浓淡相似穆洵安慰道:至少每题都是二猜一。顾子深灵机一动,嘿嘿笑了几声道:以后我不如养只凤凰当宠物吧,说不定拔它的毛来做笔,我答题能答出一朵花来。他斜前方的裴若城闻言,打着呵欠随意道:你干脆把它宰来吃算了。顾子深大喊:你怎么能这样!他瞠视着对方,深深表达他的抗议道:听说凤凰本体很大只,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裴若城:黎墨夕瞧了眼书上的神兽,提议道:不如你养赢鱼吧,同是神兽,赢鱼似乎比较小尾,你一人能吃完。裴若城接着道:说不定还能吃上两三只。顾子深感觉很是痛心:你们怎么一个个的只知道吃!裴若城道:方才你还说要拔凤凰毛呢。顾子深抗议道:拔毛跟屠宰怎能相提并论!穆洵戏笑道:你不知人人都说,拔鸟类的毛会让它们生不如死吗,你不如一剑宰了它。黎墨夕不禁讪笑:穆洵说的有理。他一手托腮,跟大伙儿闲聊着,另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翻阅桌上书籍,忽然眼角瞥到墙壁那儿站了个人。定神一看,竟是肖无灼,对方单手提着剑,背靠在墙上,看似把大伙儿讨论神兽的玩笑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那人像是感应到视线般,倏地抬起眼,和他视线在空中相交。黎墨夕心底微诧,连忙收回目光,反射似的将手从桌上放下,心里估量着肖无灼会不会过来骂他们一顿,毕竟十个字以内的骂人话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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