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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1)

更离奇的是,俩人不用前言后语便能讨论起来。肖无灼道:待会我便会出城。裴若槐道:有任何线索了吗?肖无灼垂下眼,淡淡摇了摇头:没有。顾子深见两人还在交谈,目光便在他二人身上转来转去。谁能跟他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于是他忍不住插话道:若槐哥,你与肖兄之前说过话吗?一般不熟之人不都是先点头致意,然后寒暄问好,接着解释状况,最后再开始讨论事情吗?怎知裴若槐只瞟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径自将视线移回损琴上,肖无灼则是直接转身就走,连一句话也没留。顾子深:到底熟还不熟!?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仍是无灼心痛的一天...我也同样心急两人分隔两地!【已经尽量把每章字数放多,不让无灼隔太多章才找到人,再三章!就三章!!】【并且之后更新都提至早上9点】------------﹙来自子深的灵魂拷问﹚子深:所谓小攻们的聚会就是这般少言少语吗!?无灼:眼下他人失踪,我无心多言(低沉)若槐:青瑀灵琴被毁,我必定手刃损琴之人(严厉)高渊:我在南阳,刚下床榻,大家可好!?(巴飞)第50章肖无灼在倾刻之间便消失无影,顾子深只来的及瞄到一眼对方深色的衣角,而裴若槐也直接往顾家大门处走去,应是要再去探听。顾子深一人待在庭院中望着损琴沉思,半晌后蓦地发觉脑子仍是一团混乱,丝毫理不出头绪。隔了一会儿,顾子喻也出了房,他穿着浅青色的顾家服饰,整个人看起来仍是温雅从容,可也不难看出眉眼间的失落。他缓步靠近石桌,伸手抚了抚垂裂的琴弦,以往他指间一拨,悦吟便能在瞬间奏出流畅琴音,现在却毫无声响,细弦宛如折下的柳叶般,纷纷垂落在断裂的琴台上。一旁顾子深见状,便想尽办法要转移兄长的心情,于是说道:哥,若槐哥和肖兄之前熟稔吗?顾子喻收回目光,将视线转向小弟:怎么这样问?于是顾子深便把方才在庭院里的事复述了一遍。还特别把对方二人连个寒暄和开头都没有的事情说了三遍!然后说道:若槐哥居然问都没问,便知晓肖兄此次是为了墨夕前来。顾子喻听完随即露出一抹淡笑,道:当时我们上峰观看试炼,皆有见到无灼救下墨夕的惊险一幕。顾子深皱起眉:就这样?顾子喻应首。然而顾子深还是完全搞不懂:只凭这点?可当时肖兄不就是路过就下墨夕而已吗?顾子喻见自家小弟神色飞转,似乎还在纠结,便也觉得有趣,说道:也或者无灼并非路过。对方这次既是专程为黎墨夕而来,凶兽山上怎不会是为黎墨夕而去呢。只可惜自家小弟总是粗神经。顾子深点点头,考虑起其他可能:也许肖兄是在找水源,刚好遇见墨夕与凶兽打斗。他话刚说完就见顾子喻笑出声,顾子深见兄长居然展出笑靥,便惊奇的瞪大眼眸。顾子喻拍了拍他肩膀:你和墨夕从小便是一对宝,看着你俩总会让我发笑。顾子深乍然听闻好友的名字,神色便又黯淡下去,半晌后才慎重说道:哥,我一定会找出墨夕,以及毁琴之人。顾子喻朝他浅浅笑了下,接着视线移回悦吟上头时,唇脚的弧度又渐渐消落。隔没几天。灵琴被毁之事已传遍大街小巷,甚至连上头剑气一事都传得沸沸扬扬,家家户户皆知道其灵气来自于失踪少年的佩剑,听闻那是把奇剑,浑身银白、剑茫闪耀,故传闻也越来越离奇,甚至有人说约莫是那位俊俏爱笑的剑主吃多了城中的飞升糖糕,眼下已真的成为半仙,躲在哪个荒山野岭,避不外出。顾子深听闻诸多流言,气的是急跳脚,心知肯定是他们一伙人在庭院中谈正事时被忙进忙出的家仆给听见,而这干家仆平时休闲便是去茶楼与街坊百姓交换消息!虽家朴们不是有心,可无意间流出去的消息便是最为可怖。黎墨夕失踪一事本是这半年来最热议的街谈巷议,如今又扯出他的佩剑砍坏灵琴,已有许多人在猜测失踪那少年是否蓄谋已久,才藏匿于暗处,顾子深将家门附近十条街走到底,发觉处处有人在论长道短,大家心中皆有不同的版本。听的他是满肚子火,却无能为力。随着日子逐渐过去,这些杂谈并未消失,反而成为茶楼里津津乐道的话题,人人见了面都要来上一句失踪的少年,以及顾家大公子的断琴。--广阔大海中,一处荒岛上。日头已是西下,夜晚的海风吹拂强烈,风声卷过便不时发出隆隆呼啸,浪花凶猛的打在沙滩上,发出啪搭声响。破旧矮房之中,黎墨夕拿起硬石,在墙面上又画了一痕。他盯着那墙壁半晌,脑中已然分神。有时半夜沉睡间,他会梦到小时候在黎家的往事,偶尔也会梦见百仙峰上大家共同修习的场景,与一干好友们在寝房中欢声笑语。可更多的是他跨进层层云雾之中,不远处有座熟悉至极的小桥,两边荷花的淡香连在梦里都显得清晰,似乎他用力一呼吸便能盈满鼻间。可每当他起步上前缓缓越过桥面,在还未下桥之际便会蓦地惊醒,而后便是呆坐在榻,愣愣望向窗外,看着海风将杂草吹的低垂乱摆。周而复始的梦境,似乎永远都进不了近在眼前的那处落院。他知道里面有抹深色的人影,曾将亲吻落在他的颊面,低声与他约定好了明年夏天。黎墨夕将膝盖曲起,将脸埋进,听着外头的呼啸风声,好一会儿后才下床,端起一个时辰前小童送来的饭菜,慢慢咀嚼。岛上的日子乏善可陈,除了那满布袋的书籍,他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两名小童除了照点送三餐给他,定时洗晒衣服,平时断不可能和他有过多接触,黎墨夕知道他俩也怕自个儿犯错,便如上一个小童的下场一样,突然间消失的不知去向,故也没为难他们开口,甚至不再询问他俩任何问题。哑巴小童也只上岛的最初几天和他比手画脚沟通过,之后见了他便是闪躲,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不知是否被警告过。几个月的时间又默默过去。之后他又被蛊虫入身了几次,可因对方停留在岛上的时间极为短暂,讲明白了,便是为了朝他下蛊而来,待蛊虫移出体内后即掉头离开。黎墨夕自是知道对方乘船而来,而有了船便能离开此岛,那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可每每自己苏醒后,这片土地也只剩下他和两童,在如此情况下实在很难找到突破口,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时间从指缝中溜走,眼下距离他被掳来已过了一年的时间。他将手中吃剩一半的食物放下,望着墙上画痕发呆。若说凶兽山长年阴郁寒冷,总是一片黑压压,那么此岛虽不至于寸草不生,可却苍凉一片、漫草丛生。若要景色,还是百仙峰上最为美丽,春花夏蝉、秋月冬雪,不只能过中秋,还能冬至吃汤圆,接着再除夕团圆,一切是那么的朝气蓬勃和温暖美好。过了夏季便是冬季,接着又是新一轮的循环。日子如此枯燥乏味,他每日不是望着海发呆便是看书。也无聊到研究起此处上的天气及浪潮。这座岛约莫处于较南方,岛上的春夏秋冬其实没很大区别,气温上下不大,四季皆有雨,说下就下,连气候都感觉不出大差异,倘若他没坚持画痕纪录,恐怕眼下早已弄不清来到这儿多久了。而这岛因四面环海,周围环绕雾气极重,一年到头皆层层遮掩着天空,他来这多久了也看不清月亮全貌几次,不仅如此,还时常惊蛰闪电,或者一道震耳的大雷从天空落下,直直劈落至海面上,闪出唬人的金黄光茫。以及环海的结果便是水气足够,岛上每每一下雨便是滂沱盛大,压根没有绵绵细雨或微雨纷飞的朦胧场景,烈雨打在屋檐上劈啪作响,那破损不堪的屋檐感觉随时会被打穿。每每暴雨袭来,整片土地上都会积聚一层水,弄得各处泥泞不堪,土壤被大雨掀开,杂草根部裸露而出,全泡在泥泞之中,积水还得要两三天才退,黎墨夕总算知道为何其他日照较少的屋子会有如此严重的霉味,有时下雨还伴随着强烈海风,他觉得岛上那几颗半枯不枯的大树宛如风中残烛,兴许在哪次暴雨来袭时便会应声倒下。他想起从前在清河度过的那几个晚上,虽然他两个夜晚皆未清醒,可之后听穆洵与陆玖岚谈起,说是清河夜半的落雨,画面美的让人心神凝醉。--第二年年末的冬天。某天晚间,黎墨夕坐在床上看书。今日岛上又下起雨,天空像要把水一次倒完似的,雨滴猛烈敲打着屋顶,估计岛上地势较低的几处已如小河般,突地外头轰的一声,又是一道雷打下。因室内光线很暗,以至于他多点了好几根蜡烛,毕竟这岛上最不缺乏的就是物资,那人大概是思虑到被软禁的人若环境还差到极点,说不定会随时想不开跳海,故除了无法控制的天气外,吃食穿衣什么的都还不至于太差,只是他的三餐是小童负责料理,孩子做出来的东西也就那样了,但黎墨夕觉得能吃就好,毕竟大家都被扔在这倒,还是得过且过吧他点烛至一半时,蓦地身躯一阵无力,他微微蹙眉,望向墙壁画痕,对方上岛的时间还未到,怎会忽地如此?于是他站直身子,稍稍运过气息,却愕然发觉腹部金丹有些怪异,便又赶紧运了一次气,怎知灵力仍是无法汇集,明显的不如以往饱满。黎墨夕心底惊骇,其实几个月前他便偶尔有这种感觉,只是极其微弱,他以为是伙食不佳的关系,因他确实也削瘦了些,可那股无力感今日却突地明显了起来。他飞快的运转思绪,只想到要将灵力注入黑土确认,可灵剑又不在自己身旁!慌乱之间,某个想法闪过脑际,黎墨夕瞬间双眸颤大,垂头用力撑住桌面。眼前烛火只被点亮了寥寥数根,房内仍有一大半灰蒙。他盯着眼前陈旧的烛台,额际已有冷汗冒出。该不会该不会那蛊虫是在啃蚀他的丹灵! ?虫子入身出身这过程已持续了两年多,他身体却一直未有不对劲,不痛更不痒,以至于他根本弄不明白对方下蛊虫的用意。可就在这瞬间,他全懂了!那人将他软禁在岛上,十之有九就是要拿他的灵力!黎墨夕站在桌边思来想去,将事实摆弄清楚后顿时充满恐惧。修道之人最怕的莫过于丹灵减损,更严重的便是金丹破裂,眼下他压根无法确认自己为何种! ?黎墨夕转念又想到,若他一直未逃出岛,丹灵日益渐减的情况下,待灵力全数失去之后,对方肯定会将他丢在岛上自生自灭,毕竟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何必花费心力,黎墨夕思及于此,全身便盗出一股冷汗。在这般恐惧的想法中,时间又过了十几个月,中间入蛊多次,每每黎墨夕与迷药对抗,挣扎着想让自己清醒,脑内那股昏眩感却挥之不去,总是准时的在对方上岛前两天便发作。他曾怀疑过是否是那俩童在饭菜内下药,于是某次他便在那人上岛前两天,特意滴水不沾,将小童送来的饭菜全数倒进泥沙中埋起,可晕眩感仍是出现,接着又是昏迷被钳,等待他的依旧是蛊虫入体。四年了,半分突破口都未曾出现。--此时,南阳城中。时至晚秋,清晨的天空有些许薄雾,好似在空气中盖上一面纱布般,不到太阳升起便不会散去,雾中带着寒气,这时间点若外出定要加上一件外罩,家家户户院子里已挂满秋冬的厚实被褥,准备晒过太阳后拿进房。静谧无声的大街上,忽地一声响彻云声的尖叫。杀人啦!血!好多血!家家户户被这凄厉的叫声吵醒,纷纷出了家门聚集到街上。只见高家大门半开,往里头稍微一探.也是干干净净,一点声响也没有,跟半夜的大街上一样鸦雀无声。方才的妇人尖叫完后已昏厥倒下,幸好有路人即时将她接起,才没碰着地面,那妇人脚边散落几个竹篓,装满新鲜蔬菜。所有人都站在那半开半掩的门外,不敢入内,到底哪儿有血?几个胆子较大的壮汉,讨论了一阵后决定结伴进屋察看。越过偌大的庭院后,进到高家主厅内,只见桌椅混乱东倒西歪,有好几人倒在血流中,已没了呼吸。方才那大娘应是清晨送菜的,见了堂内景象后,慌乱奔出求救。柱子上好几道血迹,似是这些人临死前被利剑划过命脉,鲜血从皮肉中喷涌而出那般。所有家仆皆不见人影,躺在地上的死者皆是高家直系,因高氏在南阳扎根已久,几乎是无人不晓的程度,故几个大汉自然能分办出,倒在地下这几人的身份。便是高家家主及其夫人,与家主堂兄等一干亲戚。大家愣睁着双眼瞪看眼前惨景,纵然他们几人胆子皆比卖菜妇人大,可也是被惊得浑身一颤!蓦地其中一位留着满脸胡子的壮汉说:你们有人瞧见高氏的独子吗?眼前地上几人死状凄惨,可他看来看去,能确定有一人并未在里头。其余人闻言便又将视线移回那堆鲜血四溅的身躯上,接着几乎是同时摇了摇头。高氏这一脉为单传,儿子在南阳城中颇负盛名,许多世家想将家中小辈嫁上门结亲,却皆被婉拒。眼下厅堂的地半上躺了七个人,唯独不见那位笑起来俊脸阳光,礼貌大方的公子。胡子大汉最后忘了眼堂内血景,又道:走吧!我们赶紧去城中回报!希望眼下高渊人还平安安好!两天之后。城内便贴出巨幅公告,高氏一家八口中有七人死亡,独子高渊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一干家仆在柴房被人找到,皆是浑身中毒且无法动弹,经过大夫诊治后已成功痊愈。七具尸身中,以高父和高母死状尤其凄惨,胸前被划了好几十剑,由伤口处便可看出来人下手之重,两人几乎能说是被刺至一半便已身亡,可对方仍是继续砍其尸身,仿佛与他俩有天大的仇恨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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