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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1)

他与高渊之间在当年自己带着黑土去南阳之前,他便明白此趟后,有些东西便会消灭,永远也无法复原。可怎知这所有的计画,却被他腹上的伤口打乱了,他回到根本不该回的山腰合院,见到他以为永远不会再见的人。伤好过后,他曾在房内四处寻找当时带在身上那两张信纸,可各处皆寻获无果,也根本不敢去问高渊,他想那人应是看到了,定是当下就直接撕碎给扔了。思即于此,他心里便一阵空落,似乎连最后一丝念想也一并消散了。直至最后,两人间连一点痕迹都未留下。--三日后的下午。陆玖岚午睡醒来后尚未下床,视线便被桌上一物吸引,眼眸瞬间震颤。那是上回他让高渊回陆家拿的东西。高渊站在桌边,好似也望着那东西沉思。眼前的那壶酒,壶身不若一般茶馆里的酒瓶那样大,大约一个手掌高,为某种精美陶瓷所制,壶面刻着古朴纹路,看着很是精致,这壶酒一看便价值不斐,是专门在喜庆成亲时洞房里喝的。陆玖岚愣愣的望着酒壶,不解高渊为何将它带来此处。可对方面色明显的极差,让他想问也说不出口,那酒原本是他送符咒途中,经过某个以酿酒成名的大城时特意买下的,当时便想着在成亲那日当交杯酒,也想给对方一个惊喜,怎知却是永远也用不到了。可他还能感受自己当时买下这壶酒的心情,记忆中,约莫是期待又羞涩吧半晌后,高渊才开口:你上次说将这酒给我是何意思?语气寒若冰霜。陆玖岚眼神从酒壶移至对方身上,轻轻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两人目光交会之际,他撑不住对方的视线,终究是默默的垂下眼睑,用力闭了好几下,感觉早已裂散成数块的心,原来还能痛得更彻底。高渊忽地抓过酒瓶走向床榻,将酒塞用力拔开。一股浓淳酒香朴鼻而至。他猛力抓住陆玖岚下巴将其抬高,将酒壶移至对方唇边,直接罐了进去。陆玖岚眼眸一紧,惊惧的挣扎起来,双手挥舞着要阻止,可却抵不过高渊的力气:呜高渊不、不要咳咳高渊却捏着他下巴,硬是将酒罐入。高咳咳呜!咳挣动间,咽不进的酒顺着陆玖岚下巴留下,沾湿一片衣领,却又被喂进更多,直至整壶酒见底,高渊才放开人,仰头将最后一口饮下,然后便随意将那壶扔到地上,陶瓷酒罐碰到地板发出轻脆的匡当声。陆玖岚喘着气坐在榻上,衣襟被那酒弄得全湿,嘴角还留着残酒,他惊骇的睁眼看向高渊,对方走至桌面拿了个东西后,又步回床边,立在床侧,与他四目相交,像在等待什么。陆玖岚看着他,神色中有明显的慌乱,不解对方到底要做什么,蓦地一股热意从腹部里缓缓升起,他低下头觉得不太对劲,那股热很快蔓延至上身,他脑中忽地闪过当时老板说这酒是洞房酒,所以里头加了些提兴的东西,能用来增加洞房气氛。陆玖岚倏地睁大双眸,挣扎从床上下来,可脚才一沾地,便被高渊整个压回榻上。他面色已泛上一层薄红,气息有些不稳,那酒一般都是只喝一杯,高渊却将整壶罐到他体内,陆玖岚努力深呼吸压住身子那股热意,颤巍巍道:你那酒高渊见酒意作用已起,便翻身覆到他身上,狠狠道:你将这酒送给我,是想让我用在谁身上!?他怎会不懂其中含意!他打开木柜一见到这酒的刹那就懂了!陆玖岚说将这洞房酒送他,还说他以后用的到,他当下握着那酒瓶,力道大的差点将其捏碎。陆玖岚甩甩头,那热意侵袭着他身体各处,这感觉弄得他无措,想抬手推开高渊,却发现身子没什么力气。蓦地,高渊动手开始扯他衣裳,也起身将自己身上衣物卸除,压回陆玖岚身上时,两人便是未着吋缕。高渊低头便往他颈上咬去,力道不小,不过半晌便留下一整排深烙的牙印。陆玖岚身上已是开始发热,肩头被啃咬时发出几声呜咽,可脑袋意识仍在,毕竟那药是助兴,而不是让人昏迷,他眼看着高渊将一罐小瓷瓶打开,勺了些东西后便伸手往下。嗯!陆玖岚猛地弓起腰,神情难捱又忍耐,似乎努力想压住自己声音,却因那瓶酒的作用而无法办到。发出的一声声轻吟里头皆带着些微春意,是高渊从前没听过的,他听着这声音,脑中似要发狂,身下这人是自己从年少便渴望至极的,在看见那瓶洞房酒后,心中被极力压抑住的那些念头几乎是全数并发,就算他俩身前摆着跨不过去的恩怨情仇,他也不会让陆玖岚闪避,拉着他逼着他也要站到自己身边,难道对方真以为他会拿着这瓶酒去向别人迎亲!?一想至此,高渊便又用力好几分,陆玖岚受不住的颤着身子,眼角都是湿意,呜不高渊嗯高渊听对方不停唤着自己名字,更是眼眶发红,止不往动作,陆玖岚被弄的连脚趾都不住蜷起,意识已有些迷离,漂亮的眸子眯起,神色涣散,整个人软的施不出力,瘫在床上,身上之人却仍是未停。高渊低下身,用力吻住那唇瓣,狂放吸吮着。陆玖岚眯着眼,眼角都是承受不住的湿意,他抬手攀住对方肩膀,头一次伸舌回吻,高渊猛然一颤,反吸住那舌尖,不让对方有机会收回,咽不下的唾液从陆玖岚嘴角溢出,高渊还是没停下,吻着他不愿放开。陆玖岚蓦地抬腿圈住对方腰身,而高渊感觉到对方动作,便稍退开脸,看着那半睁的双眸。他明白对方的主动,只不过就是他俩都想借着那壶酒,将心中渴望释放。榻上,陆玖岚以为自己动作太过,便要将腿放下,却忽地被整个人抱起,坐到对方身上,拽着往下按。呜!他单薄的身子承受不住,挣扎了会儿后便失力的倒在对方身上,关不住的声音全数溢在对方耳边,只能抱着对方肩头被动承受着,恍惚间,他又想到高渊信上写的一字一句,那时自己满心期盼的提笔回覆了,可他当时到底写了什么呢须臾间,抱着他的那人也停下动作。榻上只剩二人剧烈吸吐的气息。高渊抱着人,耳边皆是对方方才那句呢喃。好,我等你,五年后。爱的多重,痛就多浓。陆玖岚意识皆散,不知自己已将心中所想讲出口,只将脸抵在对方间上,眼角的潮湿一滴滴全数落在那里。他俩之间最终怎会弄成这样。蓦然间,高渊压住他后脑,将他脸抬起,唇瓣瞬间便压上。力道很大,像是永远都不会再松开那般。当一个人走进眼底、住至心底,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把对方抽离拔除,哪怕是剥开自己的心。可或许,他俩就是一辈子都无法做到。曾经的爱意皆不是幻想,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却已然像是妄想,两人之间,这三年来的互相为难,每一句言语、每一个动作,好似都在逼对方将渴望给遗忘。可终究,藏不了的那人,就投降。--隔日下午。陆玖岚睡了整整一夜才缓缓睁眸,他望着床顶,一动也没动。其实他方才就醒了,只是一直未睁眼,等了许久,房间仍是一片悄然,他才敢慢慢睁开,昨日的记忆都应在脑海,他眼睫不禁颤了颤。倘若时间就停在那里多好,他多么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醒了?忽地,有一低音传至他耳畔。他惊愕的偏过头,发觉高渊就坐在不远处的桌边看着自己。对方蓦地起身走近榻边,他顿时手足无措,挣扎着施力坐起身,动作间扯到全身肌肉,皆是酸胀,眉宇便随之蹙起。高渊将他按躺回被里:躺好,别动。然后又转身出了房,半晌后便端了个水盆进来,放在床边。他扶起将陆玖岚后背,避过所有会酸疼的地方,将人摆好,靠坐在床榻上,然后将干布沾湿,慢慢拧干。陆玖岚见湿布往自己脸上擦来,便下意识的闭起双眸,那手似乎在他脸上顿了一下,接着他即感觉温热的毛巾覆上。高渊替他擦完脸,留了水待他洗漱完,便将水盆拿出去倒。陆玖岚心中皆是慌张,眼角瞟到昨日那空酒瓶已被捡至桌上放好,倏地一阵恍神,他还以为那酒壶扔到地上时便碎裂了。高渊回房后,手上拿了团东西,陆玖岚看着对方走向自己,接着将手中那面东西摊开,往他头上盖下。他的视线瞬间便被遮盖住。而后就听见那人低低道出两字:礼成。随之头上红布又被掀起,飘落在两人中间。他颤眸望着高渊,眼中已溢出盛载不住的心慌,最终只能僵在那里,说不出半个字。高渊见眼前人漂亮的双眸惊愕睁大,便低声道:昨日才喝了洞房酒,今日不想嫁我了?他脸色平静且认真,不似玩笑。陆玖岚盯着他,根本反应不过来。也不想反应过来。他怕这是梦,望着望着就醒来了。半晌过后,他突地发觉自己脸上有片湿意,不禁又垂下头。高渊将他脸抬起,指腹擦过他面颊泪痕:不想嫁我?陆玖岚有些着急,道:不、不是的,我你高渊见他语无伦次,便说道:玖岚。陆玖岚听见这声呼唤,一时间恍如隔世。不知已过了多少年,他不曾再听见对方如此唤自己。高渊手指抚过那苍白的面容,将新溢出的一片湿意抹去,低声道:以前所有的事,就停在这里,我和你往前跨一步,终究能越过去。压抑了数年的渴望,中间历经多少迷惘彷徨,可不管是哭着笑着,他俩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勇敢,即使双方皆是一身伤,最后还是能等来好几年后的原谅,虽不圆满,又圆满。陆玖岚颊上湿意越来越多,高渊将人抱到怀里,肩头衣襟很快便湿了一片,他听着那微弱的呜咽声,自己眼框也红了。片刻后,那哽咽声渐渐变小,陆玖岚趴在他肩头上哭累的又睡过去,脖颈上尽是昨日被他吮咬出的斑斑痕迹。房内木桌上放着几张薄纸,红色方形纸上写着一个岚字,是多年前在百仙峰上他写给陆玖岚的,另外两张则是他多年前写的信,上头便是两人的五年之约,几个月前他脱下对方满身是血的衣物时,便见到这几张纸放在其衣襟内,已淋湿了大半,有些字变得模糊不清。他不清楚陆玖岚当时带着这几张纸要去哪里,可照纸张折叠的方式便看的出对方非常珍惜。有些人的恨如同尖刺般,一旦刺进心头一寸,便只会越扎越深,恨意越满,如同李妍。有些人想恨却是无法办到,隐晦的爱如同像刻在骨头上般,你死命的想扒掉,却已紧紧的烙印在上头。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当初写的时候哭,现在精修的时候还哭,写他俩的时候,我总会一边听林俊杰的《修练爱情》,这首歌的情境歌词与高渊玖岚能说是百分之百的吻合,大家也能去听听,搭配今天的章节简直是完全情景(非常适合落泪),大家务必各自拿好纸巾,因为我擦自己的眼泪还来不及。他俩之间就是这样修炼爱情的心酸学会放好以前的渴望几年前的幻想 几年后的原谅为一张脸去养一身伤别讲想念我 我会受不了这样修炼爱情的悲欢我们这些努力不简单快乐炼成泪水 是一种勇敢笑着说爱让人疯狂,哭着说爱让人紧张。--以上几行就是《修练爱情》的歌词第74章--枕鹤结地中。黎墨夕果真如枕鹤所判断的那般,三天后即缓缓苏醒。一开口便是急问肖无灼人在何处,枕鹤让他躺好,道 :无灼没事,眼下你便安心养伤。黎墨夕皱起眉,这话说的漏洞百出,哪怕他只是被刮上一痕,肖无灼肯定都会待在他身侧,何况是如今重伤,对方此时不见人影,以至于他心里一阵不安,道:肖焕人呢?枕鹤却是闭口不答,面色为难。黎墨夕伤重的面上仍是苍白,她用力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倘若师父执意不说,我便自己去找他。枕鹤大叫:你别动你别动!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无灼目前人在凶兽山里。黎墨夕震惊道:为何肖焕要去那!?枕鹤道:那日他见你伤重到气息微弱,于是负面情绪暴涨,激发出落悬与自身的凶煞气,对你伤口复原不利,故我让他先出结界等待,可他身上之气迸生严重,会对其余人造成影响,他便自行去了凶兽山,至少对那处来说,凶煞气不算什么。甚至还能很融入。黎墨夕眼眸震颤:凶煞气?难道是落悬反噬!?枕鹤摇头:并非反噬,如今无灼与落悬已能人剑感应,之前用灵剑寻到你便是因为此点,此次激发凶煞之气,可以说是无灼的心神影响了落悬,也可以说是落悬加重此气增长,总之是互相围绕并生的。且原因皆是因为他徒儿。我要去找他! 黎墨夕白着脸,又要坐起身。枕鹤竖眉道:说了你别动!无灼隐去山里就是想让你好好疗伤,你此番前去不过是增加他担忧,且眼下你伤口仍是严重,确实不能靠近那股气,只会加重伤势恶化!你身体若是好不了,无灼只会更加忧心。黎墨夕垂下眼不语,表情皆是担忧。枕鹤安慰道:放心,他修为高,即便是中阶凶兽也不会对他造成危险的。可他也明白除了安危以外,他黎墨夕更不舍的是肖无灼一个人待在那处,可目前只能先这样处理,才是最好的方式。于是他又道:至少要等你你伤口愈合后,他才能回结地里,到时再篱笆小院慢慢养伤调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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