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睡了。”“……”林戚沉进屋后锁了门。爬上床，道：“过来睡。站着干什么？”“……”季眠就走过去，没上床，道：“回你自己房里睡去行不行？”“我又不会占你便宜。上来。”“……”这话说出来你自己敢信？反正她是不信的。季眠抱着一个枕头，躺沙发上去了。林戚沉过来，一把抱了她到床上，“闹什么别扭？我睡沙发行了吧？”“……”林戚沉果真去睡了沙发。睡到半夜，季眠觉得口渴想喝水，就去找了水喝。回来时，林戚沉还在睡着，躺沙发上睡得很安详。季眠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蹲在沙发边，替林戚沉摘掉了还没取下来的金边眼镜。睡相挺好看的。也不打呼噜。是她的理想型。一直都是。她看着看着，伸手，摸了摸林戚沉的鼻梁。那鼻梁高高的。她又摸他的眉毛。最后，她想摸他的脸。手才刚摸上去，林戚沉醒了，睁开眼睛，一手捉了季眠的手，一扯，季眠跌到他身上，他顺势扣住她的腰，说了句，“对我动手动脚？”“……”第51章 /小温柔/季眠现在被林戚沉圈着腰, 她往后退, 退步了，只好用手推他, “你干嘛……我要去睡了……”“要睡了？”林戚沉捉了她一只手, “打这么用力，不像是犯困要去睡了的样子。”“……”两人的脸挨得很近, 呼吸可闻。季眠觉得脸上有点痒，伸手挠了几下, 林戚沉就问她, “真的很困了？”“……嗯。”她点头。林戚沉就抱起她走到床边，放下，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指着床的另一边, “我睡这儿行不行？怕你从床上掉下去。”季眠无语, “我又不是小孩儿，你才掉下去。”“以防万一嘛。”林戚沉上了床, 到床的另一侧躺下。季眠扭头看他, “你不盖被子吗？”“那一起盖一床被子？”林戚沉侧身, 手撑着耳朵处, 笑着问。季眠裹紧被子, “自己去柜子里拿一床来盖。我要睡了，别说话。”“……”臭丫头就是如此无情。林戚沉翻身下床，从柜子里拿了床新被子出来盖。季眠已经睡着了。她脸色泛着红润，白里透红的肌肤又健康又滑嫩, 素颜也十分动人。林戚沉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又刮刮她的鼻子，说一句，“和你说晚安，你也和我说一句？”季眠睡着了，自然没有听见，也不能回答他。林戚沉叹口气，躺下后把她抱过来，圈着她腰，躺了会儿，睡不着。她身上很香，那种香味淡淡的。他嗅了嗅她的头发，慢慢的，睡着了。半夜季眠翻身，腿搭到林戚沉的腰上，就这么勾着睡到天亮。第二天晨起时分，天刚亮，季眠就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的。还是趴着睡在林戚沉的身上，脑袋靠着他的胸膛……趁林戚沉还睡着，她赶紧翻身下去。洗漱一番后回来，林戚沉也醒了，不在她房间里，她想他应该是去换衣服了。她换了衣服后也出房间，下楼路过林戚沉的卧室，见他没关门，她好奇他在干什么，便鬼鬼祟祟的凑了颗脑袋进去看。林戚沉裹着浴巾从他卧室的浴室里出来，腰际的人鱼线露了一些出来，身上还有些许水渍，头发也有点湿。应该是洗头洗澡去了。季眠就缩回脑袋打算走，林戚沉却喊住她。“偷看我？”他笑着，用一条毛巾在擦头发。“……”季眠没回头，“谁偷看你。我……路过而已。”“昨晚你可是压着我睡了一晚上，知道我出了多少汗吗？”说话间，林戚沉已经绕到了季眠的身后，低头在她耳边道：“你倒是压着我睡得很香。”“……”“我都快憋死了。”他又说一句。“……”季眠耳朵红了，没理他的话，赶紧下了楼。她不傻，能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一大早洗澡什么的，可能不止是出了汗，也许还……自己运动了一会儿。是哪种类别的运动她不敢细想。张妈做的早餐很丰盛，中式西式的都有。没等林戚沉下楼，季眠自己就开始吃了。她九点还要去电视台录个访谈，现在七点半，时间还算充裕。林戚沉下楼后，二话不说就给季眠到了一杯热牛奶，加了一点糖，他摸着杯壁，道：“不烫了，你喝点牛奶。”说着将牛奶推到季眠面前。季眠不想喝，“我不想喝牛奶。”“那想喝什么？豆浆好不好？”“还有豆浆吗？我没看到。”“在厨房，张妈还在榨，一会儿我给你端出来，你先吃。”林戚沉移走了季眠面前的一份沙拉，给他拿了份三明治，“别吃那个，你最近都瘦了。”“……”季眠没说话，低头咬了一口三明治。林戚沉起身去厨房，不多时，他端了两杯豆浆出来，冒着热气的那种，冬季喝热豆浆是季眠觉得特别幸福的事情。她喝了一口，问，“你怎么不喝啊？”林戚沉将自己手里那杯挪到她面前，“怕你不够喝，给你留着。不烫了。”“……”季眠手里的这杯已经见底了，她没客气，拿了林戚沉的那杯开始就着三明治喝。张妈从厨房里出来，端走了几盘已经冷了的食物，要拿回去热一下。“张妈你怎么做这么多早餐啊？平时他一个人也吃这么多吗？”季眠问张妈。张妈只是笑笑，道：“没有没有，先生一个人吃得不多也很简单，因为季小姐过来住，先生就让我多做一些你喜欢吃的，他怕你挑食，就让我做了好多，说总有你愿意吃的。”“……”季眠忘了嚼东西。她没看林戚沉，林戚沉就在边上，也不怎么吃东西，就老是看她吃。她吃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他，“你干嘛看我自己不吃啊……”“我吃了，看着你吃比较开胃。倒是你，吃那么一点东西，肚子容易饿得快，再多吃一点。”林戚沉又给季眠盛了一碗八宝粥。八宝粥色香味俱全，从前季眠就特别爱吃张妈做的八宝粥。本来她是不想再吃了的，但八宝粥看着实在诱人，她又想吃了。林戚沉故意的。她没计较，拿了调羹开始吃八宝粥。“好吃不好吃？”林戚沉忽然问。她点头，“好吃。”“那就住这儿好了，天天都有吃。”“……”说老说去就是想让她回来住。“我一个人住那边挺好的。”季眠吃了口粥，慢吞吞道。“那我去你那儿偶尔住几天行不行？”季眠看着满桌子的食物，点了头，“嗯。”林戚沉就伸手揉一揉她的发顶，她头发都快乱了。“我发型都乱了……”“哪儿乱了？我家丫头怎样都好看。”林戚沉笑着，给季眠顺头发，“那你以后经常来这边行不行？”季眠用手摸了摸头发，垂眸，“来这边干嘛？”“吃饭。我家丫头都瘦了，得吃好的才行。”“……谁是你家丫头了，不许这样叫我。”“我想喊老婆啊，你又不让？”“……”林戚沉笑着，凑近了，盯着她的眼睛，“那我喊你老婆行不行？”“……不行。”季眠扭过脸看另一边，声音里带着些鼻音，“我又……还没答应你做你女朋友。”“那什么时候答应我？我等了这么久，这里，”他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已经被你给填满了，你要负责。”“……”季眠心跳得挺快，含糊道：“以……以后吧。”“以后是什么时候？”“就是以后，反正……不是现在。”林戚沉拉她更近了一些，在她唇角亲了一下，“那你快点儿，哥哥被你勾得魂都快没了，想杀人你就直说。”“……”季眠想说点什么，他又道：“你什么时候肯？给我一点希望也好啊你说是不是？”“就……就再过一会儿。”“一天还是两天？”季眠无语，“坐火箭也没这速度。”林戚沉只是笑笑，脸凑近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哪儿坐火箭了？多等一分钟我都不想等。”“……”季眠拉开一点和他之间的距离，“你不想等就算了。”听着就很娇气。林戚沉只是又笑一下，哄她，“乖。”没一会儿他又道：“真的娇气。我等，你什么时候肯让我做你男朋友都行，反正你想找别的男人，不行。”“……”ˉ几天后有一个访谈类的综艺，季眠本来不想去的，但杜希希帮她接下了，她只能抽时间去。“这节目很多人看的，最近季心瑶又开始买水军营销号黑你，你应该也看到那几天传得最快的，所以，你要上节目讲讲，别被人一直误会。”杜希希这么说。季心瑶又开始作妖，季眠都已经习惯了，她不是很想理会，但杜希希认为不能放任季心瑶这么黑她，所以给她接了个访谈类的综艺，借着节目说清楚。黑她的营销号在疯传她真正的父母是社会底层人士，还是非常不入流的那种人，这种黑料传得很快，没多久几乎人人都知道她的父母是什么人了。甚至还放了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打扮艳俗，拖着一个老男人进了巷子。谁看都知道这是去干什么勾当了。〖妈呀，虽然我挺喜欢季眠的，但真不能接受她父母是那种人，膈应……〗〖我也，难怪以前有爆料说季眠想把真千金赶出去，原来是怕回到自己父母那儿〗〖楼上阴阳怪气的恶心不恶心？一看就不是真爱粉〗〖我家眠宝宝就算真有这种父母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能控制，反正我永远爱她！〗〖心疼眠宝宝，还好我家宝宝有林总宠着，像那种父母就别认了吧，也没养过一天眠宝宝〗……季眠关了手机，手揉着额头，杜希希问她，“很累吗今天？”“不是，那些黑料让我头疼。”“那就不要看了，都是黑料而已。”“希姐，我父母要真是那种人，你会戴有色眼镜看我吗？”“干嘛戴有色眼镜看你？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有些网友就是闲的，嘴巴成天就知道放屁。”“……”季眠笑笑，“是要好好说一下，季心瑶也是够了，拿着我身世的事天天喊，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得瑟的。”杜希希点头，“那是，她那副蠢样子要是没季家，圈都入不了，也就靠你赚点流量了，可怜。”阿南也笑，“咱希姐就是犀利，她就知道靠我们眠姐赚热度和流量，还大多都是骂她的，真应了那句话，强捧遭天谴啊！”季眠：“……”……她身边的人真的都很膨胀。ˉ访谈一周后播了，热度不小。杜希希让主持人加了几个必问的问题，算是给季眠“洗白”用的。节目上，季眠简单回应了自己和季心瑶之间的渊源，当然也回应了自己的身世，网友也清楚了这里边的乌龙。舆论风向始终偏向季眠这边。〖原来还有这么玄乎的事情，意思是季眠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了？〗〖当然啊，季心瑶后来被拐卖了，所以季心瑶之前跟的那父母才是季眠的亲生父母，不是小镇那两个人。〗〖小镇那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季眠的父母好吧？你们也不看看季眠长相多好看，基因这么好怎么可能是那两个人生的……〗〖季心瑶死糊咖能不能别天天蹭我家眠宝宝的热度？烦不烦？是豪门千金很了不起吗？虚荣做作！〗〖听说都是在南林医院生的，那医院都是有钱人才看得起，所以推理出眠宝宝的亲生父母肯定也是有钱人！我家眠宝宝本来就是富二代有没有！去他娘的鸠占鹊巢！我家眠宝宝本来就是公主啊啊啊啊！！！〗第52章 /小温柔/十二月底了, 北风时常在呼啸, 天气寒冷，苏市前几天已经开始有了霜冻的迹象, 尤其是早上和夜晚, 特别冷。过几天就是圣诞，苏市大街小巷的橱窗都开始摆放上了和圣诞有关的物件。车在市中心停好之后, 季眠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没动，林戚沉靠过来给她解开安全带, 她睁开眼睛, 嘴里含糊不清地问，“这么快到家了吗？”“嫌快？那我再兜两圈？”“……”林戚沉解了车门的锁，季眠开门下车，下车前他扯住她手腕。“怎么了？”“外边冷。”林戚沉从后座拿了条围巾出来, 给季眠戴好, “还缺顶帽子。我给你买的那兔耳朵帽子怎么不见了？没见你戴过几次。”季眠摸了摸毛茸茸的围巾，觉得很暖和。“那个帽子……我不小心弄丢了。”“那我给你再买一个？”“嗯。”两人下了车, 季眠发现这里不是宝丽苑的门口。“干嘛拉我到这里？”她缩着脖子问。风很大, 林戚沉看她戴了围巾还缩脖子, 就敞开自己的大衣, 道：“进来。”“……”季眠走过去, 林戚沉用大衣包住她整个人。他的脑袋正好搁在她下巴上，抬头时，被他新冒出来的胡渣给扎了一下。“你怎么不刮胡子啊？”以前他都刮的。林戚沉坏坏的，故意用下巴扎了两下季眠的额头, 道：“这几天睡在办公室，忘了刮。”“干嘛睡办公室？”“有点忙。放心，我不和女员工乱搞。做梦都只有你敢在我那儿撒野。”“……谁问你这个了。”“怕你不高兴了，又延长我做你男朋友的考核期限。”“……”季眠不说话，垂着眼眸，额头上是林戚沉呼吸时的热气，他身上的香皂味儿淡淡的，闻着很舒服，待他怀里取暖还是很赞的，就是他没刮胡子有点扎人。ˉ最后两人选了家中式餐厅吃饭。除去一些炒菜，还有一锅火锅。季眠刚吃几口牛肉，林戚沉又将羊肉下了锅，熟了之后又捞起来放到季眠的碗里。“这辣椒辣，少吃点。”他说一句。季眠喝了口水，放下筷子拿纸巾擦嘴，“好辣……”两个人是排着坐的。林戚沉从口袋里拿一颗糖出来，剥了包装纸，塞到季眠嘴里。忽然被塞一颗东西，季眠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等那奶浆在嘴里爆开来，甜味在舌尖蔓延时，才知道林戚沉塞了一颗糖给她吃。“你怎么会有糖的？”她舔舔唇。“我买了一车，在后车厢，拿来送你的。”林戚沉又掏口袋，“还要不要？”“我还没吃完……”季眠嚼了两下，因为糖已经软了，可以咽下去。她咽下去后伸手，“不是说还有吗？”林戚沉又拿了一颗出来放她手里，道：“这个用来做圣诞礼物行不行？”“可以啊。”林戚沉又问，“那我做礼物怎么样？”“啊？”季眠正吃着糖，又一边烫着肉片，锅里汤汁沸腾，她就没听清，“你说什么？”“我说，我把自己打包成礼物，你也收下我行不行？”“……”季眠咽下糖，又吃一口涮好的羊肉，没说话。她差点就想说“好”。干脆就别作了，答应他好了？他也挺有诚意的好像。林戚沉在等她回答。他眼睛注视着她，眼神锐利，一副势在必得的神色，仿佛她不答应他他就要开始主动扑上来了。以前也不是没扑过。季眠垂眸吃着火锅，终于找好了一个借口来作死，道：“我……我现在拍戏很忙，没什么时间谈……谈情。”“什么破借口。”林戚沉挑挑眉毛，伸手碰她的脸，“眠眠，你脸红了。”“我吃火锅辣椒太辣被辣红的……”“狡辩。再狡辩我亲你了？”“……”季眠瞪他，“你别这样行不行？这是公众场合。”“这里包间，谁管的着？”“……”“亲一下行不行？”“亲什么亲，我在吃饭。”“那吃完饭亲？”“……”季眠挪远了一些，不想理他了。过了会儿，他自己又挪过去，挨着她坐，又拿一颗糖哄她，“又不想理我？越来越娇气。”“……”林戚沉把糖果的纸剥开来，季眠正被辣得厉害，以为他是帮自己剥的，眼巴巴的望着那颗糖果想吃，结果林戚沉剥开后扔进了自己嘴里……她：“……”故意不给她吃。但她现在真的觉得好辣，都快辣爆炸了。林戚沉就在边上，也不说话，季眠不想找他要糖吃，忙起身找水喝，但水也没有了。她快辣死了，额头都冒了汗珠。林戚沉就问，“辣？”“……”季眠没说话，辣到说不出话来。林戚沉知道她又开始娇气了，也不点破。倔丫头。季眠想叫服务生上茶水，刚要喊服务生，林戚沉抓了她手腕一扯，扯到自己腿上坐着，她抬眼便对上林戚沉一双墨色的眼眸，他说一句，“给你吃糖。”低头便吻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送了一颗糖进来。“……”甜味瞬间占满了口腔。也没那么辣了。季眠被林戚沉抱在腿上坐着，他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手，掌着她后脑勺，他还在吻她，只是舌没探进她口腔里，在轻柔的吻她的唇。过了会儿，他才松开她，笑了下，盯着她的唇，道：“是甜的。”“……”季眠从他身上起来，回座位坐好，心跳跳得很快。也不知道狗男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还说她在要他的命。明明就是他在要她命啊。ˉ晚上十点，林戚沉送季眠回了宝丽苑。他送季眠到家门口了，要进屋去，季眠扒拉着门板推着要关上，被他一手挡着根本关不上。“我要休息了你回自己家去！”“我就进屋坐一会儿也不行？”“不行！”“后车厢的糖果你不要了？”“……”季眠最终妥协了，开了门。林戚沉又下楼去拎了几箱糖果上来，一箱一箱的。“我可以去开店卖糖果了。”季眠说了句。她蹲在地上，一箱一箱地拆糖果盒子。这些糖果口味类别众多，有一些是手工糖，颜色鲜艳亮眼，用玻璃罐子装着，精致又好看，充斥着满满的少女心。季眠拆了其中一罐，里边是绿白相间的那种，看起来像是西柚。但她没吃，就看一会儿。“怎么不吃一颗看看？”林戚沉问她。她摇头，“吃多了我怕胖。”在餐厅里都吃了好几颗了。“你胖了我也宠着。”林戚沉从罐子里拿了一颗，塞进季眠嘴里，“你这么瘦，哪儿胖了？”“……我前几天称重发现重了两斤。”她说了句。一边含着糖。“那称不准。”林戚沉道。“我在医院体检称的，那称准。”“那就是你身上的衣服重。”“……”还……挺会哄人。看在他这么会说话的份上，她信了。ˉ圣诞除夕夜这天，剧组也提前收工，五点就结束拍摄。季眠从片场出来，穿得挺单薄，就是在外边披了一件大衣，里边是很薄的打底衣。阿南这几天吐槽她穿得少，杜希希却说“这是女演员的风度。”……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路边不远处的灯下，停着一辆迈巴赫。林戚沉最近不开超跑了，改开这种商务类车型，空间比较宽敞，而且比较安静。“怎么不开超跑了？你不是喜欢骚一点的车吗？”季眠上车后，裹紧了毯子。“怕你嫌吵。这辆也挺骚的。”“……”车子开得比平时慢，但车速正好。季眠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眼睛都不怎么眨。“那些橱窗你觉得好看？”林戚沉问一句。他又放慢车速。“挺好看的。最近我都没时间逛街，很久没看这些了。”“圣诞了，等下去约会行不行？”“哦。”季眠扭头看窗外，应道。林戚沉的手机这时响了铃声，他接了。“喂？”……林戚沉挂了电话后，道：“我爸让我回家吃晚饭。他以前在国外住过几年，习惯了过圣诞。那我们明天再约？”“……也好啊。那我就不去你家吃饭了吧。”“你必须去。”“……”ˉ林家的晚餐依旧是四个人。白昔婷坐在不太显眼的位置。林国华已经慢慢接受季眠和林戚沉之间的关系，虽然两方还没正式见过家长，但林戚沉经常带季眠回家吃饭，说一不二的，他不同意也不行。看久了似乎季眠也挺顺眼的。尤思虹虽然对此很是不满，但也没办法，儿子又不是她生的，她管不了那么多，相安无事就很好了，没必要弄得关系僵硬，她外甥女白昔婷就只能另外帮寻个好人家。半天没人说话，尤思虹就随口提了句，“季眠啊，你和戚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季眠差点一口饭喷出来。她尴尬地笑笑，“呃……”呃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林戚沉给季眠拿了碗汤，对尤思虹道：“快了。”季眠就瞪他，他也不理，只是给她夹菜，“多吃点。”“……”一桌人都看着这边，季眠不好意思，低头就吃东西，吃到一块肥肥的肉，她吃不下，想吐，赶忙捂着嘴去了洗手间。回来时，季眠发现林国华看她的眼神柔和了许多……第53章 /小温柔/饭后, 林戚沉照例又被林国华喊去书房说话。季眠被林青柠拉到房里。“绵羊,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我哥那个禽兽！你这么娇弱怎么可以怀孕呢？！”林青柠很气愤的样子，咬了一口枕头。季眠差点以为听错了, 忙解释, “什么怀孕？我没怀孕，和他都还没……他又还不是我男朋友。”“什么鬼？我哥还在苦苦追求你而不得？干得好！就该让他好好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也没有苦苦追求。”“没有才怪, 他以前又没追过女孩子，哪里懂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啊？”“……其实他挺会的。”林青柠抱着枕头呵呵笑几声, “真的假的？”“……真的。他以前真的没追过别的女孩子吗？”“肯定没啊, 高岭之花不是吹的，都是女孩子追他，他还不理呢。”“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呢？”“应该也没。怎么，你怕他不是处男了？”“……”林青柠忽然贼嘻嘻的抱着枕头窜过来, 小声问, “你和他第一次那个啥的时候，他有没有秒那个射？嘿嘿嘿, 处男都秒那个射的。我第二任男友就是, 辣鸡还骗我说不是处男, 后来都坚持不了几分钟我去。当然也有可能有人天赋异禀哈。”“……”季眠脸红了点, 当真回忆了一下, 然后，她陷入了沉思。第一回 ，林戚沉没准备小气球，家里也没有那种东西, 后来他才买的，所以第一次没做措施……那时候她还是很害羞的，这种事情……没事儿谁会记那么清楚，但也不是全不记得。其实……好像时间不短。至少半小时是有的。没有也有二十分钟。而且那天晚上她和他，还不止一回。林戚沉就像只凶狠的恶狼一样。第二回 的时候她哭了，因为适应不了他那样，时间有点久了，她嗓子都喊哑了他才肯放了她。可能他那时已经不是了？聊到晚上九点离开。出门时，尤思虹过来给了季眠一袋东西。“也没怎么准备，这是礼物，以后你们结婚再送份大的。”“……”尤思虹在敷面膜，嘴巴动了几下后，面膜都已经歪了，样子有些滑稽，她又道：“过几天程家要弄个慈善晚宴，你和戚沉也一起来吧，我们和程家是世交，多走动比较好。”“……”季眠只是应了。声音没多大起伏。出门后，林戚沉给她开了车门，问，“你心情不好？”“没。”“……”上车后，林戚沉给她系安全带，她拿过带子，“我自己系。”“……”林戚沉将插扣一插，系上了，手捏捏季眠的脸蛋，“又和我闹脾气？”季眠扭头看窗户，“没有。”“分明就有。”“……”车子引擎发动后，林戚沉没开，就靠着椅子和季眠聊天。“林青柠又和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了？”他问。“没说什么。她说你是菜鸡。根本不会追女孩子。”“那你说我是不是菜鸡？”“不太像。”“……”林戚沉清楚了，这丫头不高兴，可能是以为他从前追过别人？“我没追过别人。就只追过你。现在也还在追，你说是不是菜鸡？”他道。季眠不信，“菜鸡哪有你这样的。说你是情场老手我都信。”“……”林戚沉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道：“这么说我那些手段还挺不菜鸡的？送花这些和程耀学的，他都这么追女人。”“那……”季眠顿了顿，“糖果呢？”“和林青柠的剧本上学的。女孩子的心思还是女孩子懂，程耀那个死菜鸡，教我的方法似乎不太管用？我家丫头不太喜欢花儿？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看来你比较喜欢糖果？”“……”林戚沉忽然凑过来，“现在没糖果，折中，亲一下？”“……”季眠退后偏头，刚想说“不要”，林戚沉便掐着她的下巴吻下去。寂静空间里，呼吸声也清晰可闻，还有愈来愈快的心跳声。林戚沉另一手扣了季眠的腰，低头，吻着她的唇，没有撬开她的牙关，只是在吻她的唇瓣，柔软的触感令他有些失神，他咬了一下，季眠伸手打他，他又退开，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里。细细碎碎的亲吻。季眠不做声，脸是烫的，身上没力气，手自然也使不上力，推不开他，任由他胡作非为。心跳声被放大了。她伸手揪着林戚沉的衣服一角，抓紧了，蹙眉，闭着眼睛。“以为我还追过别人？”林戚沉忽然在她耳边问一句。“……”她没说话，林戚沉又说了句，“除了你，我没追过别人。”“……”“追了你这么久，你也没点表示，哥哥我是很受伤的。一度怀疑自己底是不是真的很菜鸡。”“……”林戚沉用手缠了季眠的发丝，另一手揽着她的腰，扣向自己，季眠被他抱着，也不太想动了，就随他抱着。“看来是没力气了？身子怎么这么软？”“……”“喘得也有些厉害。我亲太久了？开窗透透气？”“……别说了行不行！”“终于肯和我说话了？”“……”林戚沉回自己座位坐好，发动车子，倒车后直走上路。他询问季眠，“要不要开窗？”“……不开！”“那就不开了。”他笑。“……”季眠扭头看窗外，外边似乎开始下雪了，但是不大，她的眼睛还是亮起来。苏市有十年没下雪了，这景象难见，季眠很想下车看，忙叫林戚沉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