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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六公主》TXT全集下载_14(1 / 1)

清歌微微一笑,“我家主子自是同旁人不同的。”这世上有哪位公主同她一般呢?谢芊芊摸着下巴,忽而生出了几分想法,“容姑娘若是喜欢教授孩子读书习字,我倒有个想法。”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第40章“娘娘, 您真的不准备叫六公主回来?“柳姑姑拿着篦子细细的给皇后篦着头发, 越容已经出宫大半个月, 明明皇后娘娘心中担忧的和什么似的, 却偏偏不让人将她带回来, 只日日让人送吃的用的去,皇后慈母心肠, 知晓女儿心中不痛快由着她去了,这也就罢了, 可皇上和太后也是这样, 竟由着越容去了, 宫里头起先还有人议论一两句,皆被罚了, 到了后头,宫里头谁也不敢议论。皇后平静地看着铜镜中的那张脸, 脸上带着精致无暇的妆, 眼角却还是有些纹路,暴露了岁月无情。她如今已三十有七,人到中年,不得不服老, 她伸出手去, 摸着自己鬓角的发丝,“柳眉,我是不是生了白发了?”一根银丝混在黑发之中,额外刺眼。柳姑姑心疼道:“娘娘还年轻, 怎会生白发?是娘娘看错了。”一边说着一边用篦子轻轻地将那根白发给掩藏在黑发之下。皇后分明就瞧见了,但也只叹了一口气,默许了柳姑姑的行为。只是她眼中染上了些许道不明的无奈,“人人都说她性子温顺,可我这做娘的如何不知,她呀,其实性子倔强的很。”“总不能叫公主一直待在宫外,若叫朝中大臣知晓公主出宫,不知又会生出多少事端。”越容打了一个喷嚏,清歌忙上前将大开的窗户掩上些,带着几分埋怨,“主子,今日天凉,您吹了风生病该如何是好。”越容捧着刚呈上来的热姜茶喝上一口,她喉咙有些痒意,说话就带出了一丝沙哑,“虽是下雨,还是闷热的很。”开着窗户还有几丝凉风吹进来,清歌刚关上,屋中又开始闷了起来。可越容眼巴巴地看着清歌,祈求她能心软开窗,清歌只当作没瞧见。祈求无用,越容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看向方才写好的一篇大字,她虽身在宫外,到底每天功课没有落下,何况,她又在教兰儿和庄子上几个小姑娘家习字,对自个儿的学问倒是有了更高的要求。屋外又在说宫里送了东西来,这事太过寻常,她头也没抬,“清歌你看着处置便是。”清歌点了点头,出去见宫中差使,只是她不过出去了一息便又进了屋,轻声同越容说道:“主子,太子殿下来了。”越容愣了一会儿,到底起了身收拾打扮,这才出门去。自年岁渐长之后,燕承钰便甚少踏进越容的寝殿,如今越容住在庄子里,他依旧是不会踏入越容的寝居处,庄子不大,却有一方小亭供人在此处停留。越容撑了油纸伞走过去,见燕承钰心平气和地坐在那儿泡茶,她一时竟不敢上前坐下。燕承钰抬头看她,“容儿,站在那儿做什么?”“哥哥,你怎么来了?”越容磨蹭着走过去坐下,不敢抬眼看他眼睛。“你离宫数日,我很担心你。”燕承钰伸手替越容斟上一杯茶,这才打量着她,见她面容有些发白,“生病了?”越容摇了摇头,“没有。”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一眼燕承钰,却被人抓了个正着,燕承钰好笑,“何时你同我说话也要瞻前顾后,这般小心了?”“我以为你要骂我。”她闷声道。“我为何要骂你?”“我出宫这么久,定惹得皇祖母,父皇母后,还有哥哥你替我担心。”见越容什么都明白,燕承钰心下一软,温声道:“你既知如此,今日便随我回家,可好?”越容却犹豫了起来,她出宫这么久,虽觉着一个人住在宫外无拘无束的很,可是心里一直是想着家的,只是那个‘家’给她留下了一份心结,解不开之前她都不能回去了。“哥,皇宫是我们的家吗?”越容带着些许的惆怅,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来。燕承钰却没有呵责她,叫她住口。“若皇宫是家,为何还要互相算计。”“若是我生在寻常人家,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了?”安静地听完这些话,燕承钰才带上了些许的严肃,“容儿,我知你想要寻常人家那般,父母和敬,兄妹和睦,可是,这世上从不能事事如意。”这话,越容自己也明白,她是燕国公主,已经生来就拥有了旁人家无法拥有的东西,如今却又贪图寻常人家的温情,这是她贪心妄想了。燕承钰又放软了声音,“这到底是五妹妹的宅院,你住在此处多有不便。你若真想住在宫外,过些日子,等公主府修建好了,就搬去公主府如何?”越容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公主府?”她还未定下亲事,按道理来说是不能修建府邸的,燕国也没有给未出嫁的公主提前修建公主府的道理。“难道父皇母后要为我定下亲事了吗?”越容心中大动,若是给她定亲,为何她一点儿都不知晓?燕承钰却摇了摇头,声音放的很轻,边说还在边看越容的神情, “我来之前,母后同我提起,虽说姑娘家十六七岁便要定下亲事,可容儿如今只怕还不想成亲,她只有容儿一个女儿,便不想逼迫容儿做不愿之事,容儿如今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所以母后前两日同父皇商议,为你择址修建公主府,邸址离皇宫不远,进宫只要两刻钟。父皇已经下旨,让工部着手公主府事宜。”还有话,燕承钰没有说出口,想来越容心中已经明了。越容心中又难过又愧疚,她任性出宫这些时日,是因为她对皇宫有了心结,可她却完全忘了,那座她觉得不是家的皇宫,还有疼爱她的母亲,她怎么能忘记,她的母亲到底有多疼爱她。幸得她来时,就未曾带上许多东西,此刻收拾一番花不了多少时间,收拾好了行李,越容这才随着燕承钰上马车。这几日连绵下雨,田间却依旧有人做农活,毕竟侍弄庄稼是要日日劳作的,马车行在田埂上时,越容掀帘子一角,瞧着青稻田间人影晃动,忽而一瞥,便见着兰儿带着斗笠站在莲花池畔钓鱼。她便出了声,“停一下。”燕承钰看她,“怎么了?”“哥哥,我有话要对兰儿讲。”越容下了马车,走近兰儿,兰儿歪头看她,“大姐姐,你是要回家了吗?”越容点了点头,“嗯,我要回家了。”兰儿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大姐姐的母亲一定很担心你。”越容惭愧,连个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她却没想明白。“我虽回家了,你的功课可不能落下,过些日子我可是要抽背的。”永安宫中静悄悄的,皇后跪坐在静室读过一回经书,起身出了门。她刚一推开门,眼眶便热了。越容低着头,踢着自个儿的裙摆,声音怯怯地,“母后,我回来了。”皇后走上前去,轻轻拉住了越容的手,并没责备她数日不归让人担忧。“回来就好。”“姐,姐姐。”小宝如今走路已经很稳,甚至说话也不再是磕磕巴巴,见着越容还能想起她是谁。“小宝。”越容坐在软榻上同小宝玩耍,不过小半个月不见,小宝又长高了许多,正是最闹人的年纪,也不知道平日里多累人。到了夜深,小宝也睡去了,留下这对许久未见的母女说私房话,“娘,公主府的事情,我听哥哥说了。”皇后语气平静,“嗯,宫里住着诸多规矩,不如住在公主府,日后你行事也便宜。”说完这话,她轻轻将自个儿女儿搂入怀中,“我知晓,你心中怕是对你父皇有诸多不满,可你要知道,不管为娘同你父皇之间有什么问题,他终究是你的父亲,他对你的疼爱并不会比为娘少,所以你莫因此同他离了心,你可知?”越容只沉闷着不说话,她母亲的话一点儿都没有说错,她父皇对她的疼爱从来不曾减少过半分,这回她离宫出走,朝中大臣并不会完全不知晓,可却没有半点儿风声漏出来,也无人上谏批她品行不端,有辱皇家名声,毕竟燕国还没有第二个离宫出走的公主。更别提宫中日日送到庄子去的那些东西,皆是她从小到大都喜欢,却又都难寻的进贡之物。越容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她父皇对她的好一点一点地浮现,其中却又掺杂了她始终无法释怀的那些个片段,一时叫她难以入睡。皇后知她心思,可这些事都需要她自己去想明白,旁人再多说也并无相宜。回宫第一日的清晨,自然是要去给长辈们请安,她在慈安宫中磨蹭了许久,方才去往御书房给皇上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皇上抬了抬手,让她近前,仔细打量她,“容儿清减了几分,今日同为父一同用早膳可好?”他语气寻常,就像之前越容因何贵人一事负气离去的事情并未发生过一般。越容点了点头,柳大监便去吩咐宫人摆膳,屋中就留下这对父女谈心。皇上拿起桌上放的图纸,“容儿,这是公主府的图纸,你同我一起看看,若觉着不合适的地方,我再让工部的人修改。”越容低下头仔细看着,图纸上的公主府圈地极大,规制比之她亲姑姑,大长公主的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了。更别提此处是离皇宫最近的地方,若她有事,片刻就能传到皇上,皇后耳中。她思索了一刻发,方才道:“儿臣觉着哪儿都好。”她父皇万事都替她考虑周全了,她分明半点儿毛病都挑不出。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身体实在不好,断更了这么久,不知道该怎么写,现在好了,我终于能码字了。谢谢还在等我的小天使,明天见。第41章公主府修建一事被全权交给了工部, 工部尚书外出处理黄河决堤一事, 左右侍郎又忙着水利与农耕, 剩下的闲人便没有几个了。虽说越容觉着工部呈上来的图纸没有什么可更改的地方, 到底皇上疼爱她, 又吩咐工部再完善一番图纸,差事交给了谁, 越容并未过问。在御书房时,皇上同皇后或许是私下已经达成了共识, 她同她父皇认认真真地谈过一回她这两年打算做些什么, 皇上竟然也应准了, 甚至还给了她腰牌,让她出宫再不必需得长辈恩准。越容心中百感交集, 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这世上的人会不会都是这样,夫妻之间感情不好, 却都对孩子极好, 做孩子的却无法让自个儿的父母成为一对恩爱夫妻,这又该如何是好呢?工部能工巧匠众多,公主府图纸确定后,便开始着手修建, 越容愧疚于自个儿负气离宫, 大半个月里都规规矩矩地待在宫中陪伴长辈。又一日,清歌捧着书册走进屋中,“主子,这是谢掌柜着人送进来的账簿。”看见账簿, 越容回过神来,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出宫去看看,顺便还能去瞧瞧公主府修建的如何了。“让人备上马车,我们出宫去。”她许久不来知己书铺,便是谢芊芊见着她都多了几分意外,“容姑娘。”她松了一口气,原以为越容回了宫之后,皇上皇后便不许她出宫了,看来并非如此。“这些日子兰儿可有来过?”越容忙问,她今日出宫也是为了这事,那日她离开庄子上时曾同兰儿讲,让她过两日便来书铺,可她这些日子都忘了这回事。“兰儿来过,我按照容姑娘的吩咐,给她拿了一刀纸,那孩子不肯收,只要了一叠用过的纸。”越容点了点头,“这也无碍,如今不过是练字,用什么样的纸都无妨。”谢芊芊这一两日忙着布置后院,既然要设下一间小小的学堂,后院便要好生归置一番,今日刚好越容来,谢芊芊带着她去后院参观。谢芊芊自然是会布置,无一处能挑出错来。“这几日江姑娘可有来过?”越容又想起江莲来,那位江大姑娘入了京,瞧那日大庭广众之下都能对江莲动手的态度来看,这些日子,不知道江莲同她是如何相处的。谢芊芊摇了摇头,“江姑娘倒是许久不登门了。”那位是常客又同越容交好,谢芊芊心中有数,自是会记在心中,便是江莲常坐的位置她也会时常让人收拾一番。“不知容姑娘可有听说,靖阳王府的江大姑娘入京,邀京中闺秀入府一聚,无一人应邀之事?”谢芊芊又道。越容皱了皱眉头,“这事我并不知晓。”这些日子,她在宫里头,两耳不闻窗外事,宫外送的帖子,便是吴国公府的请帖,都是拒了的。“想来,江姑娘在靖阳王府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谢芊芊委婉道来,那位江大姑娘在京中闺秀面前丢了颜面,自然会迁怒旁人,江莲又是她堂妹,听说还是自幼起便住在一块,江莲无父无母,江大姑娘却是靖阳王爱女,听闻极其得宠,性子嚣张跋扈,不是好相与的。越容一想,按着江大姑娘第一日入京便被江洵施了下马威,那位江大姑娘在江洵和江莲这对兄妹手上定不会讨着什么好处。说来,她也好久不曾见过江洵,如今江洵离宫住在靖阳王府,给太后请安的时辰也变成了五日一回,她一次都不曾碰到过。“罢了,这是旁人家的家务事,咱们不好多提。”到底是背后嚼舌根的事,谢芊芊提过一回便不再提。越容却将此事记下了。又过两日,恰逢五公主二十生辰,越容同她本就交好,早早地就带着宫中的赏赐去了五公主府。五公主整寿生辰,自是隆重,京中有资格过府贺寿的女眷皆来了。天气炎热,五公主便将会客的地方设在凉风阁,凉风阁四面窗户大开,轻风徐徐来,阁外景致皆收于眼底。不知是不是越容的错觉,她一进凉风阁,阁中人人皆看向她,说话间皆往她身上引。越容不明所以,陪着五公主说了一回话,便被五公主打发着去了隔壁,“玲珑几个都在等着同你一聚,你且去吧。”妇人们的话题总是与姑娘家的不同,越容倒真的松了一口气,起身朝外走去,她刚走出阁门三两步,身后又有奴仆进屋传话,“靖阳王府大姑娘前来请安。”靖阳王府大姑娘?她不由得回过神看了一眼,见水榭之上一行人远远而来,领头那位便是江大姑娘,她身旁站着江莲。不等她多想,吴三姑娘已经过来挽住了她的手,将她往阁中带,“表妹,你可算来了。”越容跟着她入了阁,阁中坐着的皆是同她相熟的姑娘,同她关系也不错,众人皆看着她,就像方才在隔壁时的那般,“你们这是怎么了?”吴三姑娘拉着她在小姐妹堆中坐下,带着几分兴奋地低语,“听说皇上要为表妹招驸马了。”这话一出口,屋中坐着的姑娘们都支棱起了小耳朵,听着越容的回答。越容愕然,“我怎么不知道?”她回过神来,想起她父皇下令为她修建公主府一事,她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是这般反应,想来大家都和她的想法差不多。果不其然,吴三姑娘下一句话便是,“如今六公主府开始动工修建。”“并不是你们想的那般。”越容笑道,“我还不想成亲呢,何来招驸马一说。”她脾气好,与她相熟的姑娘家还能时常说上两句玩笑话,她也并不会气恼,可凑趣说她亲事的却也只有吴三姑娘能开口了。她既然说没这回事,众人便不再问此事,说说笑笑提起了别的事情。吴三姑娘拉着她倚栏而坐,吹着窗外的凉风,听着姑娘们说起京中近来的趣事。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众人看去,却是那位江大姑娘带着江莲站在门口。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越容是因为见过江大姑娘一面,知晓她身份,别的姑娘却是没见过生面孔,她们交际的圈子,生面孔向来少,不过一二息,众人皆猜到了她是谁。引路嬷嬷笑着上前一步走到越容跟前回话,“六公主,这位是靖阳王府的大姑娘。”江大姑娘绷着一张脸,“江玥见过六公主。”“江大姑娘免礼。”越容装作没瞧见江玥脸上带着的不满,又看向江莲,似第一回 见面般同她说话,“那这位便是江莲江姑娘了?”江莲福身,颔首道:“江莲见过六公主。”“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就是。”她对着二人说话时,分明就是同一种语气,偏偏江玥狠瞪了江莲一眼,随即才坐在一旁,江莲挨着她坐下,活像是她的女婢一般。大约是旁人皆是各说各的,惹得江玥越发格格不入。五驸马亲妹妹柳玟玟作为主人家不好让客人备受冷落,虽她也不喜江玥这外来人,到底是亲自奉上茶水笑道:“江大姑娘是靖阳人,可否同咱们讲讲靖阳风俗,我们久居京城,从不曾去过靖阳呢。”屋中众人皆看向她,便连越容也看了过去,等着她开口讲讲。她说这话就是给江玥台阶,江玥若是顺着提几件靖阳当地风俗之事,也能同旁人熟悉起来,便是六公主,平日里最爱听故事,这也是投其所好。江玥一拂衣袖,起了身冷声道:“姑娘若想听故事,大可找个说书先生,我并不会讲故事。”柳玟玟一愣,脸突然烧的通红,“江姑娘别误会,我并无轻视之意。”她不过是为了让江玥能说些话,谁知道会让人误会。江玥再也没有比此刻更觉自个儿委屈不堪的时候,她在靖阳时是最尊贵的姑娘,旁人只管奉承于她,无人敢对她提要求。如今到了京中,她却处处受挫,设下接风宴无人赴约也就罢了,今日到五公主府上赴宴,还要被人吆来喝去,她何曾受过此等委屈。越容笑意一淡,今日是她五姐姐生辰,若生事端,并不好看。柳玟玟也是高门之女,便是京中闺秀中有不对付的时候,也并不会在这种场合闹出事端来,叫主人家不好看。屋中气氛比之前还要冷上几分,有婢女见此情形,悄悄退出阁中前去寻主人家。柳玟玟红着脸,江玥一脸委屈不满,越容垂下眼眸,忽而冲着清歌说道:“我记着上回那位女先生擅于说民间风俗,让人去请来,正巧咱们也许久不曾坐在一处听人说书了。”“是,奴婢这就让人去请。”越容又看向江玥,“那位女先生书说的极好,在京中颇有名声,大姑娘可要同我们一起听听?”江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到底她还记着越容身份,不敢同她争吵,只得一咬牙,“我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告辞。”说完这话,不顾众人目光,转身便走。江莲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冲着众人抱歉一笑,“我家姐姐身子不适,扰了姑娘们兴致,还请见谅。”“既如此,江姑娘还是快些陪你家大姑娘回去休息,日后总还有相见的时候。”越容淡淡一笑。“多谢公主体谅,原是我家大姐姐莽撞了。”说完这话,江莲这才匆忙跟了出去。她好不容易跟上去,刚喊了一声,“大姐姐”,江莲转身却给了她一个耳光。“谁给你的胆子代我道歉?”江玥狠瞪着她。江莲低着头不敢说话。“你等着,我回去再收拾你。”到底还顾惜着自个儿颜面,江玥压下了心中愤恨,甩手离去。清欢远远地跟着瞧见了,等人走远这才回了阁中,附在越容耳边低语,“主子,江大姑娘还未出府便打了江姑娘一耳光。”清欢能瞧见这副场景,旁人自然也能瞧见,大家闺秀在旁人家动手打堂妹,这事传出去,靖阳王府的家教算是都毁在了江玥手上,越容皱了皱眉。等江玥离去不久,屋中便有有人开口,“幸好咱们上回都没去赴宴,这位江大姑娘的性子可真一言难尽,难以相处。”“可不是,柳妹妹好心同她搭话,偏她以为是在折辱她。”“怎么看,她同世子爷都不像是兄妹两。”“你难道忘了,他们本就不是一母所出。”众人议论的热闹,只有越容心不在焉,她好像知道了江洵和江莲在打什么主意。果然,到了第二日,江玥的名声在京中便更‘显赫’。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将两条主线给迁到一块去了。希望我的头痛能快点好,这样我就能稳定日更,而不是两天才能写完一章的量。第42章靖阳王府白兰院中很热闹, 哭闹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响了大半日。原本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屋子, 地面上铺满了碎裂的瓷片, 桌椅也翻到在地。屋中站着一人, 手中拿着花瓶正要往地上砸。婢女婆子皆苦苦哀求, 却又不敢上前“郡主,可不能再砸了, 仔细伤着您自个儿。”江玥不解气,手中的花瓶朝着那块要被她吓哭了的女婢砸去, 女婢不敢躲, 被砸中了额头, 顿时额上红肿一片。见着女婢要哭却不能哭出声的表情,江玥心中忽而畅意, “你做这副哭丧样子给谁看?”“奴婢,奴婢不敢。”那女婢颤颤巍巍跪下, 额上红肿一片, 显得越发瑟缩可怜。“你不敢?”江玥取下发簪握在手中,走上前去,用簪子轻点婢女额头,“我看你敢的很呢, 我不过朝你扔了个花瓶, 你就要哭不哭的,像是我欺负了你。”“瞧你这张脸,同那小贱人也有几分相似,都一样装惯柔弱的表情, 让旁人怜惜。”说着这话时,江玥心中恨意越发明显,手上用了力,女婢额上肌肤被划破,本就红肿的地方渗出了血,女婢却不敢吭声,任由江玥拿着发簪在她脸上划出了伤痕。江玥心中恶气终于消了大半。起了身将发簪一扔。陪着江玥上京来的曾氏见她戾气消去,这才上前冲着婢女挥了挥手,“还不快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她又看向那位跪在地上,破了相的女婢,厌恶道:“既破了相,别在主子跟前伺候了。”婢女脸上一白,磕头道:“主子饶命,别卖了奴婢。”“拖下去。“江玥不耐烦道。女婢的哭声渐行渐远,只留下屋中地板上淡淡地血痕。“郡主,您且宽心呢,书信已经送回靖阳,自有王爷和王妃替主子撑腰呢。”江玥狠狠地揪着手中锦帕,“你难道还不知道外头如今时如何编排我的?”曾氏自然也知晓,外头传闻越发不好听,说她家姑娘傲慢无礼,毫无家教可言,在五公主生辰宴都敢动手打人,那些个传闲话的人还不怪那些个京中闺秀都不上门做客,实在是同她这样出生不明的姑娘来往,有失身份。“一定是江莲那小贱人,将她带来。”江玥越想越生气,在靖阳时,无人敢提起她的出生,她同她母妃在靖阳王府顺风顺水生活了十七年,便是当年的靖阳王妃也要避一避风头,所以她从不觉得自个儿出生有什么问题,可是这几日,不知是谁在京中散布靖阳王府当年之事,让她被人指指点点,思来想去,她心中有了两个人选,一是她那位兄长,二是江莲。自她入京起,江洵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那些个闺秀不上门做客,大抵也是因为江洵的缘故。她心中恨上了江洵,可毕竟忌惮江洵是嫡兄,不敢将气撒到他头上。江莲就不一样了,从小就是借住王府的可怜虫,让她往西不敢往东,最容易被人拿捏。她若有气,朝着江莲撒,江莲只能受着,这些年,江莲心中对她定有怨气,这回让她提前进京来打探消息,只怕长了胆子,敢在背后散播谣言了。自有奴仆前去寻江莲,片刻回来,低语道:“回主子的话,堂姑娘不在府上,听门房说,她一早就出了府。”江玥冷笑,“好啊,果真是她。”曾氏却比她想得更多一些,“郡主,奴婢倒是觉着此事只怕同堂姑娘干系不大,堂姑娘性子懦弱,她若敢在背后编排主子您,定知晓后果。”“若说是世子爷,奴婢也觉着不大像,世子爷可十足是个纨绔子,太后虽护着他,可皇上对他失望至极,他如今的官职,还是因为咱们王爷求了旨,皇上才赐下的。何况,咱们入京那日被那太监使了下马威,世子爷不也将那太监赶出了府。所以奴婢想着,如今京中流言若是世子爷散播,他到底要顾及着他同靖阳王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便是要害主子您,也不会使这般让靖阳王府蒙羞的手段。”“何况,世子爷到底是男子,如何使得动京中闺秀皆不上门做客呢?”江玥反问:“曾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倒是觉着此事有可能是李相府上为之。”“主子难道忘了,咱们是为何入京。”曾氏微微一笑。“相府那位不过是仗着相爷乃帝师,方能入主东宫,可主子您是谁,您可是靖阳王嫡女,靖阳乃兵家重地,咱们王府替燕国守着靖阳已有百年,看在王爷的面上,您如今便只是太子侧妃,皇上定会重视主子您,太子殿下只怕也会对主子您多看重几分,到时候,这东宫以谁为尊,还说不准呢。”“这回之事,只怕是相府所为了。”江玥一听只觉得有几分道理,她这回入京是为着成亲,而那位太子妃是相府所出,同她自然就不对付。曾氏见她被说动,放低了声音,说起了计谋。知己书铺后院越容看着桌上棋盘,沉思片刻,方才放下一子。棋子落定,同她下棋之人悠悠开了口,“容儿,你输了。”听见这话,越容并不气馁,“输了便输了,是我技不如人。”她下棋从来都不怎么样,可她大哥棋艺精湛,同她大哥能打成平手之人,她自然也下不过了。江洵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她慢悠悠分好棋子,又重新将棋盘摆上,“你今日让我来,就为着下棋?”越容轻应了一声,“你不是爱下棋吗?同旁人下棋也是下,同我下棋你就不愿了?”江洵叹了一口气,听懂了她话中未尽之意,“容儿你变了,你从前可不会话中有话。”越容哼了一声,“你是想说我从前是个傻子不曾?”江洵轻晃玉骨扇,“我怎敢编排六公主,六公主从前童子心性,至纯至善。”见江洵还不开口说实话,越容执了黑棋落于棋盘,“再来一局。”江洵倒还真的执起一子,紧随越容的黑子落下。二人说是下棋,可心思又全然不在棋盘之上,江洵开了口,“容儿这是生气了?”“江大姑娘在五姐姐的生辰宴闹了一场,该生气的是五姐姐不是我。”越容见他棋子一落,眉头皱了皱。“五公主那儿,我已经登门致歉。”二人片刻间便落下二三十子,棋局开始成型,越容落子便慢了下来,江洵也并不催促她,耐心等着。终于,这盘棋又到了定输赢的时候,眼看着自己已经落后数子,越容干脆放下了手中的黑棋,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江洵的眼睛。“江洵,你到底要做什么?”江洵看着她,勾唇一笑,“自然是做我该做之事。”“容儿不必为我担心,我自有分寸。”越容习惯性反驳他的话,“谁担心你了。”“我要担心也该担心江姑娘,如今靖阳王府在京中的名声可不好听,即便是江大姑娘惹出的祸事,可江姑娘也是江家人,受大姑娘拖累,她的名声又该如何呢?”这话倒是越容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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