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陆从岩的神色真的是非常严肃认真。他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陪着白秀月，对于这件事情他能做的也非常少，真的非常担心有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发生。白秀月的重生……是不是还带着一定的风险，这点包括白秀月自己在内都没有人知道。白秀月也知道这样的提醒都是为了她的好，她也非常认真地将陆从岩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事儿，对方没有那么厉害，不然对方也没有必要从我身边的人或者东西上下手了。”白秀月尽量宽慰陆从岩。她也怕他太担心了。陆从岩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应声。还要说些什么才好突然从外面传来狂吠声。【有人来了汪！】【人来了汪！】“白秀月，你们在里面吗？怎么还把军犬带到这边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许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白秀月连忙拍拍自己的脸收拾一下情绪。“我们之后再说，你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在许虹进来之前，白秀月也只来得及这么和陆从岩说道。之后才打开门让许虹进来。“教授。”白秀月这会儿对着许虹有点儿小小的尴尬，神色也是十分不自然。陆从岩也对着许虹点了点头。许虹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们一下，半晌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在处对象的事情，但是现在这里毕竟是学校，就算是想要说点什么悄悄话也要注意一下影响！”白秀月听到许虹的话红着脸道：“对，对不起，教授……”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解释，只能赶紧道歉认错了。陆从岩直接道：“抱歉，许教授，都是我的错，和她没有关系！”许虹无奈地摆了摆手。“行了，什么是谁的错，也没有说你们有什么错，咱们这也不是真的在上什么课，”许虹还是非常开明的，“只是毕竟让别人看来好像不太好，所以下不为例就行了！”她当然能了解这种如花的年纪里面的情窦初开，这种事情无伤大雅。最关键的是，许虹也知道国大两个星期才放假一次，估摸着这俩人见面的机会的确也不多，现在这个小组对他们来说倒是方便了很多。“是，教授，我们肯定下不为例！”白秀月忙应道。真的是，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办法说啊。许虹点了点头，对着陆从岩道：“陆从岩同学先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白秀月说。”陆从岩看了一眼白秀月，之后才出了门，还带走了一直在外面守着的蒙克和光狼。第2015章 所谓经验之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教授？”白秀月问道。许虹找她肯定是有什么正事儿。许虹点了点头，在凳子上坐下，然后示意白秀月也坐。等白秀月坐下之后，许虹才开口道：“对于这次要和医大比赛你有什么想法吗？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许虹还真的没有和白秀月谈起这件事情，毕竟在学校有在学校的事儿，可现在当然也有这比赛的事情。白秀月道：“我……不太清楚邓教授的训练方式，也不知道他们的军犬能有什么样的训练成果，所以我也不敢说有没有信心，但是我会全力以赴的，教授放心！”对于白秀月许虹当然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实上许虹觉得白秀月的训犬方式似乎比她还要好。许虹不赞同邓明国那样过度的训练方法，她采用的方式还是比较温和的，个别时候会实行奖励的制度，谁的训练效果最好谁就能得到更多的额外食物，这样引起它们的竞争心理，不过效果她也不敢说特别好。相比起来，许虹观察力自己这边几组学生的训练方式，还是白秀月这边看上去更加优秀。那几条军犬在训练的时候好像完全没有不听指令的状况。“我也是不耻下问，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让那几条军犬都能准确的服从命令的？”许虹直接问道。许虹并不觉得自己身为教授却请教自己的学生有什么不好的，不耻下问也是大家都需要明白的道理。何况白秀月在这件事情似乎真的是具有某种天赋。“呃……这个……”白秀月感觉自己额头都要冒冷汗了。这让她怎么说才好呢。她为什么能让蒙克它们都服从命令？那是因为他们之间能够有正常的交流沟通，因为她能听得懂它们说的话啊！可这个毫无疑问肯定是不能让许虹知道的。“要是不方便就算了，”许虹以为白秀月是有什么特殊办法不方便透露，如果真的不想说，即使她是教授也不能强迫，“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不不不，教授没有什么不能透露的！”白秀月连忙道，“其实我就是……尽量多和它们重复几遍，甚至做一些动作让它们来模仿，不然一位重复它们并不容易理解。而且也要尝试去理解它们的肢体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毕竟咱们……听不懂它们的话，只能通过动作来了解它们了！”“要把它们当作人一样来对待，这样能更快的感觉到它们的情绪。”“我所做的就是这些了，教授……”别的白秀月也是真的说不出来了。听到她的话，许虹十分赞同的点着头：“你说的话都非常有道理，不过可能每一个人都能将狗当作人一样对待的，你这样的心理真的非常好！”许虹看着白秀月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呃……就是，我家养过狗，所以还好……”许虹拍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能拿到很好的成绩，说不定能赢了医大，那就给咱们学校长脸了！”白秀月：“我……会努力的！”第2016章 主动接近许虹对白秀月那肯定是寄予厚望，毕竟白秀月不管是从天赋还是从勤奋上来说，都绝对是所有的学生中独一份儿的，许虹觉得白秀月就是第二个向子江，甚至超越了他。比如在军犬训练上，向子江训练军犬的效率就没有那么高。而且别说向子江了，现在就连许虹自己都感觉白秀月带着的军犬尤其的听话。本来许虹对比赛其实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她这边一直采取的都是比较温和的训犬方式，效果可能真的不如邓明国那种。可现在看白秀月这边的效果……她觉得未必不能在比赛里争一把。虽说输赢不能代表什么，而且她也不是一定要赢的人，可毕竟赢还是要比输了强。“不过你也不用有什么压力，咱们到时候尽力而为就是了。”许虹笑着道。“……是。”陆从岩从休息间出来之后就带着几条军犬去训练场那里。现在白秀月还没有出来，让几条军犬现在还可以休息一下。他正检查军犬的训练器械的时候，一个人停在了他的跟前。“陆班长，你好！”陆从岩转过头，微微眯起眼睛：“……”对方迫不及待地道：“陆班长，我是常思思！”陆从岩的嘴角带起一点儿孤独，却没有任何温和的感觉，反倒是透露出几分冰冷。“有什么事吗？”常思思也不在乎陆从岩这么冷淡的语气，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班长不在吗？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她。”陆从岩淡淡道：“教授找她有事儿，估计需要一些时间。”“这样啊……那我能不能请教陆班长几个问题啊？”常思思眨眨眼睛看着陆从岩。“不能。”“……”常思思虽然早就想到陆从岩好像是有些冷淡，不过却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白秀月的同学吧。“陆班长和我们班长是青梅竹马是不是啊？”常思思笑眯眯地开口问道，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陆从岩那句“不能”。陆从岩看着她：“这件事情似乎没有必要和你报告。”“……呵呵，当然没有当然没有，只是……我是非常羡慕我们班长，能有陆班长这么好的对象，”常思思的语气充满了羡慕，“要是将来我也能有这么好的对象就好了……”陆从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之前他还在和白秀月讨论关于常思思是不是另外一个重生的人，现在倒是她自己找上门来了。“常思思同学是吧？”“是啊，陆班长，你喊我思思也可以。”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些属于小女孩的娇柔。陆从岩冷笑了一下：“我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合适让我这样称呼你。不过，我倒是也有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常思思同学，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答案？”常思思听到前半句话虽然不是太开心，但是听到后面的话还是点了点头。“陆班长有什么话尽管开口，我肯定知无不言！”常思思说道。陆从岩看着她。“问题倒也不难，只是……希望你如实回答。”第2017章 离得越远越好陆从岩的语气其实是真的不太好，想到常思思可能就是那个对白秀月心怀恶意的人，他的心情当然是糟糕到了极点。不过常思思的心理承受能力大概还是非常强大的，面对陆从岩的冰冷一点退缩的样子都没有，脸上笑容不变。“有什么话陆班长尽管问。”陆从岩看着她：“我想问你，你觉得月月这个班长做得怎么样？她没有做过让你们不高兴的事情吧？”常思思听到这个问题似乎十分惊讶。？“陆班长怎么会这么问，当然没有啊！班长对我们非常好，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让我们不高兴的地方呢！”陆从岩眯着眼睛：“是么？”“当然了，而且班长又那么厉害，念书成绩那么好，不单单只是这样，她还有钱去买一家店，”说到这里的时候常思思的眼神看上去好像落寞了几分，“我都很希望毕业以后去班长的店里工作，不过班长大概肯定不会看上我这样的，之前我提过都被班长拒绝了，和班长比起来我真的太差了……”她的样子好像只是在妄自菲薄，可是其实也是在暗暗地说着白秀月的不是，或者说，她觉得这样可怜的样子大概更容易打动陆从岩这样的男生。可惜陆从岩却不是一般人。“是么，既然那样那你以后自己努力吧。”陆从岩淡淡地点了点头。常思思：“……”陆从岩转过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敢打草惊蛇，现在也没有办法提到任何和重生有关的话题，现在他说这样的话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常思思的品性。现在来看，不管常思思到底是不是那个重生的人，就单单是从现在这点也能看出来她的性格没有那么好。所以还是离她越远越好……陆从岩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还是让白秀月离这个常思思远远的，一定不能让她受到常思思的任何影响。常思思看着陆从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样子脸色瞬间有些扭曲，又很快整理了一下表情。“陆班长……”“常思思！你干嘛呢！”崔芸的声音在背后猛的响起。常思思回过头就看到崔芸站在她身后，脸色阴沉。“我那儿忙得很，你休息够了就赶快回去帮忙！”崔芸厉声说道。她不只是语气冰冷，神色中还透露着浓浓的警告。常思思：真是个意想不到的麻烦……“我知道了。”她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很快就往她们负责的那边去了。崔芸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随后转身对着陆从岩道：“不好意思啊陆班长。”陆从岩对着崔芸点了点头。崔芸没有任何多余的逗留，说完这话之后很快就回去了。陆从岩远远地就看到了崔芸和常思思两个人对着似乎在说些什么的样子，崔芸似乎有些激动，反倒是常思思还是非常平静。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呦呵，那个女生是看上你了吧？”一道听上去有些欠揍的声音响了起来。陆从岩一拳冲着身后打了过去。第2018章 真不公平啊“嘿嘿嘿，你这是要谋杀呀！”身后的毕子行险险地躲过了陆从岩挥过来的拳头。陆从岩神色自然：“条件反射。”“哼，还条件反射了，兄弟你是不知道自己力量多大是不是啊！”毕子行冷汗都要下来了，“要是真被你打中这一拳，估计我可以去医院休息一个礼拜了！”他这语气可是庆幸的很。他们虽然是指挥系，但是力量基础也是不能少的，陆从岩更是其中绝对的佼佼者。陆从岩瞅了他一眼，淡淡道：“谁让你随随便便出现在我背后。不能把背后留给别人，这话你忘了？”“我怎么可能会忘！但是那是在战场上啊兄弟！”毕子行瞪着眼睛说道。陆从岩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好吧好吧我错了，是我错了行不行！”毕子行无奈道。陆从岩点了点头，眼神表达只有一个意思：你知道就好。毕子行：“……”“你来这边做什么，那边忙完了？”陆从岩合上笔记本问道。毕子行耸了耸肩：“哪有什么好忙的，都是医大那位教授的一言堂，做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也不怎么管我们。”他真是有点儿羡慕京大这边了，至少可以真正上手参与军犬的训练，可在医大那边……真是不能提不能提。顿了顿他又忙道：“跑题了，跑题了，咱们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你媳妇儿那个的同学是看上你了吧！”陆从岩看了他一眼，凉凉的回了两个字：“无聊。”“嘿嘿嘿，我对这个看得可是非常清楚的！那女孩儿明显就是对你有好感。”毕子行压低了声音。其实上次吃饭的时候毕子行对常思思还是挺有好感的，感觉对方像一只小猫一样挺惹人怜爱的，不过现在看来对方对他应该是没有什么意思。这么想着他看着陆从岩的眼神仿佛就带上了几分幽怨。毕子行忍不住上上下下来回的打量陆从岩。“明明我觉得自己长得也不差呀，怎么那么多女孩儿还是只对你一个人情有独钟呢，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吧！”毕子行这话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在国大就是这样，不管是上课还是开什么动员会，或者就是晨跑，那些女生的目光大部分都是集中在陆从岩的身上，鲜少有越过陆从岩去看他的。最恐怖的是，原本毕子行觉得陆从岩不管对哪个女生都一视同仁，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没想到原因是他早就有了青梅竹马的对象，还是那位传奇将军的外孙女儿……真的让人非常羡慕了。现在他对一个女生有好感，结果那个女生还是看上了陆从岩……不过对方也是有点儿问题了，身为京大的学生，居然喜欢上自己班长的对象。那女生看来也是非常拎不清了。“知道为什么那些女生都对你没好感吗？”陆从岩道。“为什么为什么？”毕子行满眼期盼。他觉得自己还挺好的呢，长得不差而且比陆从岩会说话，按理说不可能不讨人喜欢。第2019章 静观其变毕子行为什么没有陆从岩那么招人待见是真的有点儿郁闷的，现在都已经大学了，他也是非常想要找一个对象，他很羡慕陆从岩和白秀月这样的感情啊。可是为什么女孩子们就是不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呢。陆从岩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我想……大概是她们不喜欢……聒噪的人吧。”聒……聒噪……毕子行整个人顿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你……你觉得我是乌鸦吗？”毕子行不可思议地看着陆从岩。陆从岩沉默地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不过这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白秀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毕子行，对方和她擦肩而过，只是十分无力地看了她一眼。“你同学怎么了？”白秀月奇怪地问道。“哦，大概是……突然间认清了自己吧。”陆从岩一脸高深莫测地回答。白秀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陆从岩低声道：“还有那个常思思，刚才她过来找我说话。”“找你……说话？”白秀月楞了一下。陆从岩将自己和常思思的对话转述了一遍。“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你都要离她远一些，她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陆从岩郑重道，“这样的人将来也会是个麻烦。”白秀月心里真的是震惊了。如果之前只是对常思思有那么五六分的怀疑，现在就升到八分了。常思思居然还跑到陆从岩跟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她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如果常思思是重生的，那常思思也明明知道她是重生的，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来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智商似乎是有些问题了。如果常思思不是重生的，那的确也是要离她远一些，她还是有些心机的……“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做的，只能等着她自己露出马脚，”白秀月叹口气道，“我们就这样静观其变吧。”她隐隐觉得自己和对方应该还是一个可以互相制衡的关系，应该谁也奈何不了谁，不然常思思也不会只是对田丽珠和一朵实际上无关紧要的花做什么了。陆从岩看着白秀月眼神里面带着几分隐忧。白秀月察觉到他的担心，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舒心。“你别担心，现在没有什么能够打倒我的！”白秀月的心里现在真的是非常轻盈的。曾经重生的事情是压在她心头最让她担心的，怕陆从岩接受不了，怕他觉得她上辈子嫁过人就嫌弃她……可现在陆从岩的反应和保证都让她知道，她想的这些全都是多余的。这样的事情都已经让她彻底想开了，那还有什么是的她不能接受的呢。已经没有了。陆从岩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之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已经要让我知道，不能瞒着我，知道吗？”陆从岩最怕的事儿是白秀月面对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扛着，而他一无所知。白秀月心中一动，认真地对着他点头。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陆从岩都是她最大的后盾。第2020章 意见这会儿医大的几个学生都在一旁休息，关于驯养军犬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邓明国一手操办，可是人毕竟还是有限度的，这会儿邓明国就实在是撑不住去休息了，他们这些人自然也就闲下来了。看到毕子行从陆从岩他们那边回来，杜军就有些阴阳怪气道：“真是没见过整天往别的组跑的。”要不然说杜军这个人脑子实在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单单只是和京大的人过不去也就算了，可现在竟然都还对着国大的人说酸话，那无论如何可就不太合适了。李婵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杜军看着毕子行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紧紧抿了抿唇。“我又没有说错……”毕子行呵呵一笑。“杜军你当然没有说错了，不过京大那边那位是我们的班长，我就是喜欢去找我们班长说话聊天，难道你还连这个都要管不成！”“毕同学别生气，他这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我们两所学校之间的关系有点儿……敏感，所以你要是在咱们训练期间总往那边去，看着难免有些别扭。”一旁陈凡笑着说道，“杜军就是说话太直了。”“说话直可不代表就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不然小心后果。”毕子行可不想要认了陈凡这话，什么叫两所学校之间的关系敏感，那敏感的原因根本就完全在医大这边。他对两所学校的关系看得可是清清楚楚，那根本就是医大这边单方面的挑衅，人家京大的学生完全没有想要搭茬儿。还有京大那个耿锐之所以回那么难听的话，归根究底还是都要算在杜军一个人头上。真难以理解，医大这边的人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可能还是因为带头的人就是这样，所以带出来的学生也都……“请毕子行同学多体谅，”一旁的冯晓言软声软气道，“之后要比赛，现在大家难免有些焦虑，毕竟大家也是不想要丢了自己学校的面子。”毕子行看向冯晓言，其实要他说，医大这边学生里面还真要数这个冯晓言说起话还没有那么蛮不讲理。既然这样那还是给她一个面子。他挥了挥手：“反正那话你爱怎么说就这么说，只要小心有一天别踢到铁板就行，别人可没有去包容的道理。”杜军：“……我知道了。”他这个回应还是在李婵的示意下才有的，毕竟现在他们这边局势已经有点不好了，不能在这个关头再得罪了国大的学生。毕子行嗤笑了一声，不过对这件事情也没再说什么了。相比起这个，毕子行其实注意力还是在别的上面。“你们教授是准备就这样一个人训犬吗，那我们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毕子行看着李婵开口道，“我们来这边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干看着的！”毕子行说完就看向了和自己一起被分过来的另外俩学生，后者也都站到了毕子行身边，明显跟他保持同样的想法。李婵一时间有些尴尬。第2021章 发牢骚毕子行这话……真的是让人完全接不上来。所有人都不想承认，可是事实上就是这样，现在训犬的事情的确是邓明国一个人在负责，其他的人完全都是插不上手的。“这个……”李婵在琢磨应该怎么回毕子行的话，“我想还是不要着急，毕竟训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要是自己上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谁也负担不起，教授他也是为了咱们负责……”毕子行忍不住冷笑：“这样也不知道我们能学到什么。”其他两个人也点头，他们确实觉得没什么效率，特别是在和隔壁京大做对比。他们简直就是来浪费时间的，而且其实从本质上，他们觉得像邓明国那样朝极限训犬……也是一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儿。李婵道：“我想你们也不用太着急了，饭得一口一口吃，等教授梳理好训犬计划，肯定有咱们可以帮忙的地方！”毕子行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所学校的教育方式差异也实在是太大了。不过毕子行现在也只能是发发牢骚而已，谁让分组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这些，为了让李婵面子不那么难看主动来这边了呢，结果现在只能是这样。总之医大这边气氛真不是一般的沉闷。邓明国休息完回来看到的就是这边好像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脸色立刻就又拉了下来。“你们都是在干什么呢！我不在你们就偷懒是不是！”“没有，教授，我们在等您。”李婵连忙道。毕子行道：“邓教授，您总要让我们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吧，训犬的事情难道我们就一点儿参与的余地都没有吗，京大那边的学生甚至可以自己制定训犬方案。”不是毕子行非要和京大的比，可现在看来，京大那边的人学到的东西的确比他们这边更多，他们这边真的好像就只是在浪费时间。邓明国听到毕子行的话仅仅皱起眉头。“跟他们比做什么，你觉得他们那边比这边好是吗？”邓明国现在是处在十分敏感的时期，京大现在在他心里兼职就是个禁词。可毕子行既然敢这么开口，那当然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邓教授您能让我们这些学生也参与到训犬的事情中来，包括制定计划等等，不然我们根本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他不想每个星期的这么一天都被白白浪费了，时间是非常宝贵的。再说了邓明国也不是他们学校的教授，他也不怕对他提出什么意见。邓明国看了看毕子行，又看了看其他眼神飘忽的学生。“呵，想要参与制定计划是吧？那要是计划制定出什么错让军犬受到伤害，这个责任谁来负！”他的眼神严厉非常，“你有这个心当然不是坏事，但是也要好好考虑清楚，有些事情还不到你可以承担的时候！”毕子行：“……那是什么时候？”邓明国冷漠道：“总之不是现在。”第2022章 可不想当废物毕子行对于邓明国的说法真的是相当无语。可是毕竟他到底只是个学生，向邓明国这个教授提意见是可以的，但是对方不听他也没有任何办法。算了算了，大不了也就这么忍了。“既然邓教授你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毕子行摇着头说道，“真希望教授你能在比赛里获胜，不然我们几个在其他人面前可也是跟着说不起话了。”邓明国脸色一沉。“行了，我们去清洁犬舍。”毕子行对着其他国大的学生说道，“总不能什么活都不干，那不是成了废物了吗。”不让他们参与训犬计划，那他们能做的就只能是打扫打扫卫生了。那两个人学生跟着毕子行一起走。邓明国的脸色这会儿那真的是难看得很。李婵他们也是不敢吭声，尤其是毕子行那句“废物”也真的是太刺激人了，简直和之前耿锐说的那话是如出一辙的。可是他们能和京大的人争执，却不能和国大的人争执，这里可是国大的地盘。“行了，你们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邓明国的气同样也只能冲着自己这边的学生来。“……是。”虽然应是这么应了，但是李婵他们同样也是不知道他们能做些什么，现在邓明国的气性实在是太大，真的让人不敢靠近。李婵还是能壮着胆子跟着邓明国，毕竟那还是她的姨夫。至于其他人……“我们自己找事情做吧，要不然就清理清理训练用的器械。”田华想了想说道。其他人也只能跟着点头。冯晓言拿着抹布进了犬舍，毕子行他们三个人都在屋子里头忙活着。打扫犬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一是脏，二是臭。狗的尿味儿真的是刺激性非常大的味道，让人经常闻着都忍不住作呕。毕子行看到冯晓言进来也是楞了一下，忙道：“你过来这里做什么，出去吧，这里味道可不好闻。”这么难做的工作还不至于要让女生来做。冯晓言摇头道：“我也想要来帮忙，放心吧，我可以的。”说着她就将口袋里面的手绢拿了出来叠成三角形然后围到了自己的口鼻上：“看，这样就可以了！”围着浅黄色的手帕，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毕子行不由得失笑。“你这法子倒是还可以，你想做就做吧，坚持不住了就出去。”这里的味道是真的非常不好闻，不过冯晓言能有这个的心也是不容易的。冯晓言点了点头，之后将抹布在水盆里面浸湿，拧干水开始擦犬舍里面的东西。她弯着腰开始干活儿，完全没有任何嫌弃这里脏的意思。毕子行心里都忍不住有些赞叹。果然他的想法还是很准的，医大那些人里面也就是这个冯晓言比较能拎得清，是个好学生。至于医大其他的那些人……真是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