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吵了?”李月寒会意,对着丰欧扬了扬下巴。丰欧道,“你他娘再叫,信不信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定则闭上嘴瞅了一眼李月寒,哼,别以为刚才拿剑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你怂什么!!!他在心里默默的嚎叫并痛斥了李月寒一遍。作者有话要说:原来皇帝谈恋爱也会害羞啊~~李清寒:つ﹏李月寒:? ?“鸣镝”:鸣镝是信号弹的一种。第40章 战神执剑满浮尸天有些黑了,最后定则人是被影卫拖走的。李月寒再次与易临翻进知州府。府里的女婢端着盘子一个个走过,“诶?听说管家的儿子被抓了,为什么会动兵啊。”“不知道,家主肯定不会为了我们这种下人动兵的吧。”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女婢道,“若是定则那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看得出来她是女婢中地位较高的一个了,其他都穿着黄色襦裙,个个都没说话。与她并肩走着的是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女婢,“肯定是,定则不知道为什么去城外山上,听说一番盘查询问,一个小贩说看见两人往山中去了……我们少说些了,免得惹口祸。”一群女婢点点头继续走了。李月寒听到这些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动了兵。西库在知州府内,且有重兵把守二人不好在这里多呆,李月寒看着易临那傻子,从高窗跳进去,易临看着堆满的粮食就是小声又快速的问候刘和东祖宗十八代。“操,那么多,给老鼠吃都不给人吃!”“给人吃了又怎么样,操,卖出去比京城还贵一倍。”“他娘的,刘和东这个老狗比!!”“老子用这些把他埋了,我操!”“靠,是不是人预备库,他娘的刘和东整一箱金子。”李月寒蹲在屋檐上,听着易临骂的这些话有些好笑,他扔了一块小瓦片打到易临的脑袋,“快点,想被抓?”易临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于是他愤愤不平的抓了极大把粮食塞进一个口袋,愤愤不平的又放了一大把金条在里面,愤愤不平的背着袋子抓住绳子爬了上去。“走吧殿下。”西库到翻进来的地方有些远,但那个地方防备最弱,两人穿过了小半个府邸。正巧那帮女婢也出来了,“诶!诶!人抓到了,但没找到管家的儿子。”紫衣冷笑了一声,“既然找到祸首,人找不到不是被抓就是死了,你看那个人没什么下人就一个中年人,自己还不停的咳嗽,那管家的儿子八成是死了,谁管一个下人的生死。”下人,中年人,不停咳嗽。一些关键词涌入李月寒大脑,他撇过头问易临,“表哥他们回客栈后,连瑜呢,那帮影卫呢??”易临一脸莫名,“连瑜回客栈后好像又去东城门外城与曾风的队伍交接了啊。影卫没到不得已或陛下暴露身份一般是不会出现的啊,殿下你怎么了?”他望了望一旁在朱漆的柱子后发现一个黑色人影,“殿下那个人像不像丰欧!!”李月寒望去正巧看到黑衣男人探出一个头,看着极像丰欧的。两人蹲在草丛后,与丰欧隔了一个走廊的距离。李月寒捡起地上的石头砸过去,气流的影响或是一种影卫的本领,丰欧偏过头接住石头,两只手指一夹石头,是标准的夹飞镖手势。丰欧望去正看见易临招着手。过了一会,等到没有人经过后,丰欧才过来。“殿下??”“你们影卫到知州府?”丰欧叹了一口气,“一个商贩说陛下到山中将定则抓了,他娘的,只要是怀疑的刘和东都给抓了,这样的都抓了四五个人了,我们也没有理由动手,一动手陛下的身份暴露朝堂上那些老头嘴皮子都能磨五天五夜,而且怕回宫的路上都不太平……诶!殿下你去哪?”“东城郭外。”-李清寒没李月寒想象那么无助,甚至生活比客栈好了一个级别。他在房内转了几圈,王公公还被绑着手,“殿下别晃了,没办法的。”“不是啊,我不是在找办法。”李清寒摸了摸墙上的字画,“我是在找东西。”椅子上还留着切口粗糙的绳子。到山中去的肯定不止李清寒一个,不出他所料还有两三个男人也被抓进来,在隔壁间大吵。听到脚步声,李清寒回到椅子上捡起绳子握在手中背在身后。不一会一个紫衣女婢进来了,她将盘子放在桌上,李清寒喊住她,“这位姐姐请问一下知州现在在哪里啊。”紫衣打量着他,没说话。“主要就是知州把我们关着,但是这关到什么时候啊。”越竹看着他,“侍女们陪着知州,把你关着就关着可能一辈子吧。”“……”也许是看他长得好看,像白面蒸的一样,越竹安慰了几句。门外有侍卫喊道,“刚才抓来的男的留下一会管家来审,女的抓去知州书房!!”李清寒问道,“知州贪恋女色??”提到刘和东,越竹脸色毫不掩盖的嫌弃恶心,点了点头。“好姐姐,你过来一下。”李清寒语气淡淡,扬了扬下巴,一身傲气。越竹一脸疑惑的走过去,问道,“怎么了?”李清寒垂眸摇了摇头。“真是的。”她转身抬起脚。李清寒举起手在后颈狠狠地看了一下,然后用帕子擦了擦手。越竹昏沉的向后倒去,李清寒让了几步,她倒在王公公身上。事实证明,不要贪恋美色,也不要贪恋男色。越竹就是个例子。王公公:“陛下,陛下,快拿开奴才是没根的东西碰不得碰不得!!”李清寒没理他,绕在椅子后将绑着王公公的绳子磨断。王朝才犹如解脱般,感觉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弯腰,“谢陛下谢陛下。”李清寒点点头,他问道,“王公公,你觉得你长得怎么样。”“……”王朝才内心疯狂抽嘴角,他感觉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道,“奴才丑颜。”“哦。”李清寒指指椅子上的紫衣女婢,“要不你穿她的衣服到刘和东的书房找找与他勾结的狗官的那些信??”王公公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奴才……奴才实在是不堪入人眼啊,奴才……这,奴才陛下!!你干脆把奴才赐死算了,陛下,奴才一去肯定会露陷奴才都快半百了这……”李清寒沉思了一会,“哦……好吧,那朕怎么样?”“!!!”王公公垂头,不要啊,奴才做不到!!!-王公公将越竹的外衣上襦和中衣放在桌子上,越竹穿着里衣,在昏迷中。她被捆在椅子上,李清寒转过身,“好看吗好看吗?”“……”王公公听出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兴奋,看着眼前穿着紫衣襦裙的少……年,心里哽咽,扯了扯嘴角,点点头。他简直没办法把九五之尊的天子和这个少女哦不,少年联系起来。李清寒交代王公公看好人,便出去了。“小哥,请问刘知州的书房在哪里呀?”李清寒出了门抓了一个巡逻的问了一句。那人上下打量他,色咪咪的笑道,“嘿嘿,俺带你去,俺带你去。”“谢谢小哥了。”两人穿过三四个回廊,上了阶梯。侍卫打开门,李清寒走进去。书房书房有书是房,但是美人可是一点都不少的。“爷,来喝一口嘛~~”刘和东左拥右抱,“嗯嗯,来,嘬一口。”后面还有三四的美人。李清寒一身紫衣走了进去,那些女人们盯着他打量了一番,李清寒低着头。于是刘和东说出天下色鬼专用经典又老套的台词,“美人儿,抬起头给我瞧瞧!!”他身后的一个二个姑娘望去。只见一个低低在发尾用发带扎着,一身紫色襦裙显得他皮肤白皙,因为顽疾的缘故,李清寒手腕脚腕就像女孩子一样纤细,在脖子上戴着从越竹那拿来的粉色樱花璎珞,鞋子是白底,上面绣着夕颜花,步步生花。他微微抬头,头上的紫色珍珠蝴蝶簪随着他晃了晃。一双桃花眼生的风流,在眼角点了一颗泪痣,显得似媚非媚,望一眼就仿佛掉进桃林,抬眼是三月桃林,垂眸便是三月春晖。刘和东道,“美人儿,你说话呀,说说话。”李清寒外表看上去是个清清冷冷的美人但是一开口便是一口清冷的少年音了,他摇摇头。一个女人嗤笑道,“哟~真是可怜,嘤嘤嘤~知州~他是个哑巴呢!”对,就是哑巴,没错,我就是哑巴。李清寒点点头。刘和东“哎哟”了一声道,“没关系,没关系昂,美人儿我给你找好大夫给你治好!”刘和东递出一支笔和一张纸,“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呀,写上来。”李清寒执笔写了两个字,小清。“哎哟!是小清呀,小清小清,我给你赐个名就叫清媚!”李清寒嗤笑,赐名?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刘和东虽是个贪官但好歹也是读过几本书的,李清寒往那一站,清水芙蓉的太淡了,妖媚艳丽的太浓了,李清寒就刚刚好,刚刚好得美玉荧光。他正一双大猪蹄子伸过来,门恰好被一个侍卫撞开了。“操!没看到老子在干吗,打扰老子兴致,你娘的。”侍卫作揖,“知州,是,是战神是摄政王,他说奉陛下旨意抓拿您。”刘和东夺门而出,其他的女人看了看外面反抗的人被杀的画面个个惊叫一声,跑出去了。这个房间只有李清寒一个人了,他西瞅瞅东望望,,走到墙边拍了拍。天完完全全的黑了,挂上点点繁星,天色很沉很沉就像李月寒的脸一样。不只是知州府乱,城中也是乱成一团,人们紧闭家门不敢出去,怕死在乱刀下,李清寒找了一会,在穿过回廊找到王公公。越竹已经醒了看到李清寒满是不可置信,“求求你们先放开我,我要逃命啊啊!!”李清寒扬扬下巴,王公公示意将越竹放开,越竹夺门而出。“走吧。”“是,陛下。”王公公摇摇头,看了看李清寒的背影再次摇摇头,简直没眼看,完完全全不像个一国之君。两人来到正院就听到刘和东大骂,“操他娘,我日了!!!狗屁齐州知州告我黑状。”“他娘的,我操,我操,我操!!!!”“我他妈上辈子跟他有深仇大恨,窝日!!”李清寒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被士兵抓着的刘和东。刘和东看到了他,目光变得复杂且深沉,“小清快走!!快走别来这里,小清,哎哟我的美人儿,清媚快走呀!”闻声,坐在马上的李月寒执剑的手一顿,微微偏过头,用余光看清来人。他瞪大眼睛,他骑着马挑了个身,他张了张唇,“阿清???”他们两个一对视,烽火硝烟仿佛都不存在。李清寒之前面对一大屋子人,还在知州府走来走去都没觉得什么,但是此刻他低下头,冰冷的紫色蝴蝶簪上的玉珠晃了晃打到他的耳朵,先是耳尖再到耳垂再是脸颊一直延伸到颈脖,都是红色的,“我……”没被扎到的碎发被清风吹过,眼角的一颗泪痣晃了晃,紫衣少年站在空地中,身后是混乱不堪的场景,是人的绝望,是尖叫,但是看他,只一眼,变让人感觉岁月静好。李月寒喉结滚动一番,他恨自己没早来,他还想把刘和东和其他的眼珠挖下来,他捏了捏拳,脸色再次阴沉的可怕。李清寒抬了抬眼,看着他,李月寒恢复了那个干净温柔的少年郎。少年郎骑着马,一身白衣,手中执剑,别在玉冠上的玉簪子两端的两条白玉带被风吹的飘起来,两条三指宽的白玉发带掩住他发红的眼角。好一身翩翩少年郎,一身不染人间烟火的少年郎,他骑着马慢慢走过,离李清寒还有些距离,他翻身下了马,走在李清寒面前,他单膝跪了下来,“臣救驾来迟,望,亲爱的陛下恕罪。”他声音很小,但是李清寒还是担心别人听到,李清寒蹲下来,与他对视,“嘘!!!不要让他们知道我穿成这样。”曾风问道,“殿下你那边是怎么回事??!!”“没事,这个小娘子的脚歪倒了,我给她看看。”李月寒将李清寒正大光明的打横抱起来,李清寒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怀里,“阿月,别让他们看到我,要不然以后武官在朝堂上相见就很尴尬了。”“好好好。”李清寒坐在李月寒怀里,李月寒骑着马一手抱着他一手执剑。李清寒第一次感受到上阵杀敌的感受,李清寒的剑术造诣颇高,他听风掠过耳边的呼啸声低着头道,“若我身体痊愈的话,我想和你执剑并肩作战。”李月寒点点头,低下头在李清寒脑门上亲了一口,“我们并肩作战啊。”“嗯。”去河州悄悄的,回来的时候算是有军队护送。但是回来的时候李月寒是以陛下之命,而李清寒则是以侍卫的身份跟在李月寒身边。回到宫中的那天,李清寒终于受够了某人的各种占尽便宜,以天子的身份从别宫回来了。自然还是有一些朝臣去查过李清寒真的在别宫吗,查到没查到都一样,反正人已经回来了。金銮殿。李清寒塞了一沓信给李月寒。“什么?”李月寒盯着上面的字,“暗语??”李清寒点点头,“是在刘和东书房找到的。”“行。”李月寒道,“明日叫他们去查一查,看看是怎样的。”金銮殿内灯火幽暗,显得两人有些近,有些暧昧。李月寒看到投射在地上的两个黑影,位置原因,他们好像亲到了一起。“陛下。”“嗯?”“你能不能再穿一次裙子。”李月寒凑到他的耳朵边。李清寒转过头,两人的脸对着脸,很近。李月寒喉结滚了滚,脸凑得更近了。李清寒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他,李月寒正要亲上去的时候,他突然瞥过脸,李月寒的唇瓣擦着他的脸颊而过。事实证明有些人即使恢复身份该被欺负的也还是会被欺负。李月寒用手捏着他的脸颊,嘟起两朵可爱的肉肉。他笑着俯身吻了下去,他抬起头盯着李清寒的眼睛。李月寒干净温柔的眼里带着得逞的笑,“表哥最好不要和我玩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把戏哦,这样勾得我怕我会控制不住。”“……”作者有话要说:李月寒:好想要表哥穿一穿裙子啊,一定很好看。-穿上裙子后。李月寒:为什么其他人会看到,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看,看了的我好想把他们眼珠挖下来哦。清媚:〒▽〒第41章 七夕节赠同心锁悦祁殿。“查到了吗。”李月寒垂眸,摸着手里的白玉剑柄。一身黑色骑装的侍卫道,“是夷蛮之地的特用暗语,信里面都是交易钱财粮食和边境周边状况,对方很谨慎,没有透露姓名。”“刘和东开口了吗。”他有些漫不经心。侍卫摇摇头,“没有,但是他与幕伦有些交情,两人一般用的都是明面书语。”李月寒挑眉,“他与几个人狼狈为奸啊。”“堂叔,幕伦是上次在义安会说中原话的夷蛮头领?”李月寒点点头,“白玉,你不是要去皇祖母那吗。”白玉就是白颜玉,入族谱写的是男儿名。上次之后,白府对外,白玉便是白苏的嫡子。李月寒父亲为大将军时姓白,李月寒算是白苏的堂弟。他点点头,神色不似以前一般活跃,“堂叔要去吗?”“嗯。”李月寒和白玉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两人刚才阴沉的脸,一进上元宫就李月寒就扬起干净温柔的笑容,“皇祖母。”白玉眨眨葡萄般的大眼睛,“太奶奶~”“诶,小玉来了,快让你太奶奶抱抱。”“嗯!”出了上元宫,两人不再带笑,对于这种瞬间变脸的技能,易临表示:……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一族人。白玉:“堂叔我想去看看刘和东。”李月寒:“哦,刑部。”刘和东是被关在刑部,还在审问。白玉才六七岁,想进刑部自然是进不去的。李月寒将他带进去,“你去吧。”那个看守的小吏将他带进去。“殿下,他能看什么啊?不过才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他母亲的事,在幕伦的那军队的牢狱里死了。”自然只能问这种事了,白玉不奢求在外人口中。刘和东看到面前进来的小孩,发出一声不屑。白玉眨了眨大眼睛笑道,“叔叔,我问你个事。”“一个六七岁的小孩问我,哎我去,你老子不知道。”刘和东手脚皆被锁链铐住了,但是神色嚣张,显然是没受过什么重伤的。白玉没有说话,拿起旁边的一个鞭子抽去,小吏也被突如其来的画面惊了。鞭子在刘和东胸膛上留下一个火辣辣的印记,“啊啊啊我去,老子日你娘的!!”白玉眼睛有些红,手上有些发狠,沉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哎哟我操,小兔崽子,你还能杀了我啊。”刘和东觉得不过是个小孩罢了,再说自己还有重要作用的,愣是不怕。白玉突然笑了笑,找了一把小刀,走在刘和东身边,刘和东动不了,“你他娘的要对老子做什么!!!”白玉神色冷冷淡淡,他仰起头笑道,“幕伦对你说了什么呢。”“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白玉举着刀在刚才抽打出鞭痕的地方,沿着鞭痕在上面划了一刀,鲜血沾染在刀上,他扬起灿烂的笑容,“说嘛。”“你他娘都不管吗!!!”刘和东骂道旁边的小吏。刘和东见小吏没管,他皱起整张老脸,暗暗骂了几声操,“我知道我知道,他去西北和真奴族联合。哦,还有一个小道消息,你去京城白府说一个郡主杀人会讹到一大笔钱!!真的,太皇太后都姓白,你知道摄政王不,他族谱是白家的,还有个尚书只要你说,那郡主为了名声肯定会给你一大笔钱的。”“哈哈哈,是吗?”刘和东点点头,“对,你先帮我放下来,我要吃饭!!!”他没管身上还在流血的小伤口,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白玉冷笑,“哈哈,我就姓白呢。”“……”白玉阴着脸,眼睛弯了弯,危险得很。刘和东:操,这他娘是什么品种的小孩。他扬起手中的刀,正准备划第二刀的时候,小吏作揖,“摄政王殿下。”“白玉,过来。”这一声很平淡。“哦。”白玉将手中的小刀放在桌上,走到李月寒面前。李月寒望了一眼绑着的刘和东,敞着上襟胸口还在流着血。李月寒皱着眉撇过头,“走了。”“嗯。”两人只要不是特定场合,不会说太多话,两人也没有什么话题,一路蜜汁沉默。快出宫的时候,白玉才开口,“刘和东说,幕伦与真奴部有勾结。”李月寒点点头,“哦。”易临:殿下,话题终结者。李月寒低着头,看向只到他腿的那个小孩,“小小年纪,不能这样知道吗,这样是错误的,你做事要找一个能帮你监督对错的人,你还小不能让仇恨毁了自己,答应小堂叔不能这样做。”像一个慈父悉心教导,耐心点评。白玉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我错了,阿玉不会再这样做了。”李月寒点头,“嗯,回去吧。”“小堂叔,我想打夷蛮人,我想征战沙场。”“嗯。白玉长大后继承我的衣钵,成为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吧。”……七月七的晚上街头十分热闹,煜朝民风开放,未婚的少年少女都能共度七夕。京城街头,李月寒刚城外回来,就赶往潇窕医馆。好巧不巧,就碰到正在幽会的男女二人。李月寒:“……”他敲了敲门,“咳咳,打扰一下???”那个挽着发髻的男人转过头来,皱着眉满心不耐烦,“何事,哪里生病了???”显然人家小情侣幽会,你侬我侬的被打断十分不好,女的也转过头来,然后睁大眼睛,“堂弟!!!???”潇窕医馆很小,但是药材却很多,男人看得出来确实可靠,就是不知道比不比那些太医可靠。泊遇偏头,“这是你堂弟??”白舞兮拉着他的手,先跪了下来,“摄政王殿下。”泊遇内心:卧槽!!!“摄政王殿下,你来我这干嘛呀,不会是因为……”舞兮吧。李月寒显然也没料到这么尴尬的一幕,当事人居然是自己的堂姐,李月寒让他们起来,与泊遇说道,“可请先生入宫再详谈???”泊遇抹汗,扬起脸,“哎呀吓死我了,舞兮那这个七夕……”白舞兮,“你去吧。”“……”李月寒道,“堂姐,这是你的……”“啊,我订婚了。”白舞兮笑了笑,“我只是个尚书府的庶女,也不想嫁为豪门妾,愿与心上人一世一代一双人就好了。”白舞兮心气不高,从很小的时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就说她的生母,是趁家主喝醉爬上床,不择手段上位的女人,所以她从小就很讨厌,很讨厌。但毕竟是她生母,但是她的生母显然对自己的这桩亲事不同意,说让她嫁到侯府为妾也不要嫁给一个平平无名的人。安姨娘自然是闹了好多回。李月寒点点头,“那便预祝堂姐幸福,今日真是打扰了。”他转身,“请吧,泊遇大夫。”“诶诶,知道了,殿下真是折煞小民了,舞兮我走了,啵啵啵~~”李月寒:“……”易临:“……”嘿嘿,殿下你知道我跟着你和陛下的滋味了吧。……李月寒将泊遇提到金銮殿。泊遇:“殿下,快点我还要赶回去和舞兮放河灯呢!”李月寒瞥了他一眼,冷笑:“知道了。”泊遇到了殿内后,本来是想徒手给李清寒诊脉的,毕竟都是些大男人,平日里给那些人都没怎么讲究。但是李月寒说一定要这样,在摄政王殿下莫名其妙的凝视下,泊遇抽出诊脉的帕子,细细切脉。李清寒坐在玉案前,将袖子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泊遇一看脱口而出,“又细又白,很不健康啊陛下。”他想象的天子不是这样的。李月寒坐在一旁,脸色刷的就下去了,瞬间落入冰点。连瑜易临不敢说话,泊遇发现气氛不对劲好像死神盯着他似的,他抬起头下了一大跳,“殿下你脸色也不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医痴就是医痴。李月寒咬牙切齿,切出两个字,“诊脉。”泊遇低下头,李月寒补充,“陛下是九五之尊的天子,你要是碰到他身体,手就准备好剁掉。”李清寒转过头,以为李月寒在生气,看到李月寒笑得极温柔的,摸了摸李清寒的耳朵。李清寒的耳朵一摸就红了,他瞥过脸。泊遇:殿下您呢?李月寒冷冷的盯着泊遇切脉的手,一副“我说到做到”的表情。泊遇心大,就算面前是皇帝,手也不会抖的。泊遇收手道,“非顽疾也,乃是……”“别掉书袋子,快点说。”“……”这不是有陛下嘛,泊遇拱手道,“回陛下,殿下。陛下这不是顽疾而是痼疾。痼疾嘛……和顽疾差不多,但是顽疾难攻克,十分顽固的疾病。痼疾乃是久治难愈的,有方法但是必须得长期不断的治疗。”李月寒揉了揉眉心,他表哥这哪里是久治难愈,那时候,根本就没人管没人关心,更别说太医能开什么好方子了,根本就没治哪里来的痊愈。李清寒道了声谢,泊遇算是半个太医了,不过人家关心的可是自己的未婚妻,提着药箱从金銮殿一溜烟就跑回去了。泊遇: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泊遇虽然人眼力不好,有些中二,但是开的药方还是好的,没有太医院名贵的药材,但是还是打了一套组合拳,效果看得出来。李清寒端起碗,在李月寒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喝完了。“……”“……”李月寒转过头没再看他,他望着天空吟诗,“烟霄微月澹长空,银汉秋期万古同。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李清寒笑道:“啊,七夕今宵看碧霄,牛郎织女度河桥。啊,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啊……”“别啊呀啊的。”“?什么别啊啊啊??”李月寒坐的离他进了一点,抿着嘴角在李清寒耳朵上摩挲,他张了张唇,“会硬。”“……”李清寒垂眸,红着脸推开他,“我送你一样东西。”李月寒微微歪着头,“嗯?”他看到李清寒从玉案上拿了一个紫檀木盒,然后李清寒垂头,双手递了出去,“请你一定要收下。”李清寒这个模样乖极了,垂着眼睛的时候眼睫会遮住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李月寒好笑的摸摸他的头,然后十分有仪式感的,双手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对同心锁。李月寒把他抱起来,李清寒就坐在他的腿上,“这是……我今日去国库拿的。”他将打开的木盒放在桌上。“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我知道啊,是同心锁。”李月寒往后瞥了一眼,他们识趣的告退了。李月寒亲了亲他的眉眼,笑得很温柔。将木盒里的一副雕刻精美的镶嵌着珍珠的羊脂玉同心锁璎珞项圈挂在李清寒脖子上,李清寒自然还是李清寒,亲一亲都会脸红的小皇帝,他心砰砰的跳着,手抖着取出另一个同心锁璎珞圈挂在李月寒脖子上。“要好好戴哦。”“嗯。我会的。”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李清寒:想要芋泥波波奶茶,不要芋泥,不要奶茶,只要波波!李月寒:啵啵啵~~第42章 七夕夜逛花伞戏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流浪织女星。京城大街,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上会倒挂着一些花伞,犹如盛开的花朵。小贩叫卖的好不热闹,有的姑娘与心爱的儿郎提着灯笼,看街上的小娘子们,当下流行的便是碎花披帛,轻丝纱罗衫,最流行的花钿便是牡丹,桃花之类的花钿。和其他朝代的不同,煜朝的小娘子们更偏爱美得明艳,美得夺目的,美得张扬。哪里是那些干巴巴的花钿能比的呢。儿郎们流行的似乎是拿着把扇子,穿着浅色衣服,诶!往那一站摇摇扇子,耍的那是骨子里的骄傲,耍的是桀骜,耍的是风流。“阿清,你说是他好看呢还是我好看呢?”李月寒不要脸的问一句。李清寒在朝堂上经历了多少刀光剑影,口才堪比老臣,他点点头,“嗯嗯嗯,只对你感兴趣。”李月寒轻轻地弹了弹他的脑门,“算你乖~”“嗯嗯嗯!!”有的儿郎和心爱的少年走在一起,在京城公子内流行的可是浅色衣衫,要不然你一身玄色衣衫怎么装君子啊,所以李清寒一身玄色衣衫,自然就引来众多瞩目。李清寒皮相骨相长得皆不错,气质也很清冷,本来给人是不好接近的感觉,但是要怪就怪天生一副桃花眼,风流且多情,眼角的泪痣晃了晃,就像他站在那里,就像放电勾你一样。李月寒因为这样吃过不少苦头,比如以前像哥哥弟弟单纯的睡在一张床上,李月寒早上醒来盯着他的睡颜,还会生出一些非分之想来,特别是早晨少年多多少少会晨勃。李月寒瞥了一眼李清寒,他站在人群中,明黄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这样子看李月寒时时刻刻都有非分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