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哦”了一声,拉着楚衡一起走进教室,她看向裴宁问道:“请问苏格的座位在哪儿,我们俩在那等她回来。”没等裴宁回答,苏简就朝着靠窗最后一排的位置走去,她在那把椅子看到苏格的书包了。她的女儿她了解,这孩子肯定是知道她来了,不知道在哪儿躲着她呢,她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苏格耳边响起越来越近的高跟鞋声,那股反转巴黎的香水味越来越浓,她妈过来了。而且听着她走路的缓急程度,就知道她现在很生气。她今天要死在这儿了!脚步声停了,苏格用双手捂住脸,试图创造一种她妈看不见她的错觉。“苏阿姨,楚叔叔”,郁深看清来人后,礼貌的打招呼。苏简和楚衡在白鹤然旁边停下,一齐看向郁深,苏简惊讶的说:“小深,你也在这个学校?还和文文一个班?”郁深点点头,起身让出座位,给两位长辈坐。苏格看郁深要走,伸出手抓住他的小腿,不让他走。抓他腿的时候,她的胳膊“duang”一下,碰到了铁制的桌子腿。苏简听到声音,低头往桌子下看去,她看见了一双眼熟的鞋,这双联名的涂鸦款小白鞋是她给苏格买的,她还记得苏格嫌贵一直没舍得穿。“文文,你出来,别藏了。”苏格被当场抓包。白鹤然看向郁深,又是一副断网的2g样:“她叫文文?”郁深挑挑眉,扶起藏在桌子下苏格后,拉着白鹤然去走廊了,把座位和空间留给这一家子。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喜欢就按下收藏叭!☆、你可真乖!白鹤然和郁深一起站在走廊,他看裴宁拎着两瓶矿泉水走过来,看了郁深一眼,拦住了裴宁:“哎,裴总,你快去找老师,苏格和她妈要打起来了!”“啊?真的假的?怎么能打起来啊!”,裴宁看都没看一眼,拎着矿泉水就要往办公室跑。白鹤然打起裴宁的矿泉水的主意:“带水去多沉啊,我帮你拿着吧。”“噢,也对,谢谢啊。”裴宁的矿泉水成功落入白鹤然手中。白鹤然面对着裴宁离开的方向,对着他的背影笑着挥手。等裴宁走进二楼走廊尽头的语文组办公室,他立刻敛住笑意,把矿泉水塞到郁深手上:“快去给你未来的岳父岳母送过去。”郁深挑挑眉,大方的从校服裤子的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裴宁:“你去楼下再给裴宁买两瓶,再给苏格买一瓶橙汁。”说完郁深就拿着矿泉水从后门进了教室。白鹤然: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咚咚咚…”“请进!”裴宁得到老师允许跑进教室,在温衍的办公桌前停下,扶着桌角道:“老师,苏格和她妈打起来了,不不不,苏格被她妈打了!”“您快回去看看吧,就在班级里!”“什么!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怎么能打孩子呢!”正在办公室休闲斗地主的温衍,听到裴宁的话,扔下手机就跟着裴宁一起往教室走。教室内,苏简和楚衡分别坐在苏格和郁深的座位上,苏简和郁深有说有笑的聊着,楚衡翻看着郁深给苏格打印的高阶提分攻略。苏格则站在储物柜前低着头,情绪不太高涨的样子。温衍一进教室就看到一副和谐的场景,根本不是裴宁的口中“打孩子”的场面,他回头看了一眼瞎传话的裴宁,仿佛是在质问裴宁,你不说打起来了吗?裴宁一脸无辜,说话的声音有些委屈:“您听我解释,这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一切都要怪小白,是小白说的!”果然是那个臭小子,温衍看了一圈没发现白鹤然的身影,那就等会儿再收拾他。温衍走向苏简,郁深用眼角余光看到温衍来了,他让出位置,笑着对着苏简说:“苏阿姨你们聊,您的话我一定给您带到,我先出去了。”苏简笑着点点头,目送郁深出了教室。“老师您好,我是苏格的妈妈,这位是我先生”,苏简和楚衡站起来和温衍打招呼。温衍:“噢,您好您好,两位是来看苏格的?”苏简转头瞥了一眼苏格,又直视温衍:“对,我们是来看她的,我以为她在综合楼的音乐班,没想到会在这里。”“是这样啊”,温衍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孩子们午睡还有三分钟,他提议道:“那我们去办公室谈吧,孩子们要午睡了。”“可以”,苏简拿上手提包和楚衡一起跟着出了教室,走出门口时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格一眼。_随着那阵高跟鞋声的远去,苏格暂时松了一口气,她无力的靠在储物柜上,烦躁的揉揉头发。一瓶橙汁递到她面前,她没接,抬头看向递橙汁的人,是郁深,旁边还站着白鹤然和裴宁。“谢谢,我不想喝,你自己喝吧。”苏格说完就回到座位上,闷闷不乐的趴在桌子上,眼睛直直的目视前方。郁深和裴宁一起回到各自的位置,白鹤然把他的椅子搬到过道,表情难得严肃。“郁嫂,你怎么了?别不开心啊。”裴宁附和道:“对啊,别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苏格摇摇头,咧着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回去午睡吧。”她这个闷闷不乐,仿佛世界末日了的样子,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白鹤然和裴宁齐齐看向郁深,想让郁深哄哄她。郁深知道苏格在烦心什么,昨晚苏格和他说了一些,这事儿挺严肃的,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安心。他一把拉过苏格的椅子,人和椅子都紧紧的靠在郁深身上,郁深揽住苏格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在这个动作面前,任何语言都是无力的。苏格差点被郁深拽摔了,她紧紧抓住桌子,坐稳后,抬眸看着郁深,眼睛一眨一眨的。他这是在安慰她吗?还挺特别的。郁深也垂眸看着她,用另一只手在她头上轻拍一下,低着头在苏格耳边用只能让他们俩听到的声音问:“我帅吗?”“并不”,苏格就知道郁深说不出什么正经话。她推开郁深,把椅子挪回原位,用卫生纸擦了擦郁深刚才碰过的地方,她道:“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离我远点,保持距离。”“我不”,郁深在书桌下牵住苏格的手,食指指尖在她手心蹭了蹭:“你怎么这么凶?嗯?你是小老虎啊你?”苏格憋着劲儿想甩开郁深的手,“你才是小老虎吧,校霸小郁。”“小郁?哈哈哈,某人是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来自单身狗白鹤然的嘲笑。郁深和苏格的声音同时响起:“闭嘴吧你。”这白鹤然能乐意吗?他站起来拎起椅子对裴宁摆摆手:“散会吧,人家俩人相爱相杀的,我们俩多余了。”裴宁转过头后,白鹤然也假装要走,他重重的叹口气,生怕没人拦着他,他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他的座位走。他都走到教室中间了,也没听到挽留的声音,他转过头:“喂,你们俩为什么不挽留我!”苏格被他们仨一折腾,心情平复多了,她对白鹤然摆摆手:“你回去吧,我真没事了。”“真的?”,白鹤然非常怀疑这话的真实性。苏格点头道:“真的,你回去吧。”“那你笑一个。”苏格露出一个笑容,虽然不是苦涩的笑,但也挺违心的,这种时候她真的很难露出真心的笑。“真丑,别笑了。”白鹤然说完就跑,苏格切了一声就趴在书桌上发呆。可能是过了五分钟,也可能是过了十分钟,苏格已经睡熟了。郁深拉上班级内统一款式白色暗纹的窗帘后,悄悄凑近已经熟睡的苏格,轻声说:“你笑起来很好看。”_晚上九点三十分,晚自习结束。苏格磨磨蹭蹭的整理书包,从拿起书,到放在书包里,用了整整三分钟,她不想回家,能在教室里拖多久就拖多久。“你怎么了?不想回家啊?”,郁深整理好书本,拎起书包,低头看着挣扎的苏格:“要不然我带你去我家吧,我家房间多。”苏格瞬间加快速度,三两下就装好了,背上书包,就往教室外走。wtf?他开个玩笑,苏格就想回家了,这么管用吗?郁深轻笑一声,无奈的耸耸肩,拿上他放在书桌里的两张折叠成长方形的a4纸,大步走出教室,追上已经走到楼梯口的苏格。苏格又戴上耳机了,边走路边低头看ipad,郁深从背后摘下她的耳机,绕到她身边,先把两张纸条塞给她,又提醒道:“走夜路别戴耳机听歌,不安全。”“我没听歌,我这是相声”,苏格把ipad拿到郁深面前,把屏幕上的内容拿给郁深看。孟鹤堂周九良相声《黄鹤楼》,还是视频。郁深:……“相声更不行了,你听不见声音,如果有人在你身后把你扛走你都不知道。”谁能把她扛走?她不仅不值钱,还很沉,把她扛走不怕闪了腰?但苏格还是关掉相声,把ipad收到书包里,她抬头自黑道:“满意了吧?谁闲的没事扛我,不怕闪了腰?”“对了,这是什么?”苏格打开郁深给她的两个纸条,一张是郁深在她午睡时,偷画的她,另一张写了几个字母几个数字,看起来应该是题号。“这是什么?”,苏格把写了字母和数字的纸条,拿给郁深看。郁深眯着眼凑近看了一下,回答道:“这是你今晚附加的家庭作业,b就是高阶提分攻略,p5就是第五页,那些数字就是题号,三角形就是高考题型,圆形就是变形的题型。”“这几道题,我今天给你讲过同类型的,这就算是课后测试,写完老师留的家庭作业再写,写完发给我,我会检查。”苏格乖乖点头:“我知道了,你大概几点睡,我可以先写这几道题。”郁深道:“我比你睡的晚,写完你就发给我,我给你批改。”“好,谢谢。”“不客气。”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楚衡的车停在马路对面,他站在车旁边对苏格招招手,大喊:“文文,来这里。”苏格跟郁深道别:“我家里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明天见。”“明天见。”楚衡提前给苏格打开车后座的车门,苏格跑过来是乖乖说了声:“谢谢叔叔。”她上了车才发现,副驾驶还坐了另一个人,她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侧脸,虽然暗暗的看不太清,但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有点像隔壁的哥哥。楚衡启动汽车,踩油门前看了一眼苏格,他见苏格对坐在副驾驶的人很感兴趣,就他转过头给她介绍:“文文,这是我弟弟楚惟,他就住在隔壁,你们应该见过吧。”隔壁?隔壁的哥哥是楚衡的弟弟,为什么她不知道!这不会是变相的监视吧!楚惟转过头,看着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苏格,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楚惟,是你的小叔叔。”“您…您好。”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就按下收藏叭~因为改了大纲,所以每章存稿都要修改润色,家里有一点事,最近都会更新比较晚。请假会挂假条!☆、你可真乖!“叔叔,为什么要带我回玺园?”,苏格亲眼看着楚衡把车开进玺园,现在车已经停在三号别墅的车库里了。楚衡替苏格打开车门,对着苏格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个笑容看的苏格心里发慌,她不会要被打包带到俄罗斯了吧?唉!愁死了!苏简正在一楼的餐桌前等他们回来,餐桌上摆满了火锅用的食材,鸳鸯锅里的双色汤底被煮的咕嘟咕嘟冒泡,一层薄薄的水汽悬浮在半空中,又慢慢散去。“你们回来了,洗手吃饭吧。”苏格换好拖鞋,拎着书包上了二楼,路过苏简时,她不自然的说了一声:“妈,我回来了。”“你去哪儿?”,苏简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格的背影:“有些事你逃避也没有用。”“我知道,我只是回去放书包。”是啊,有些事她逃避也没有用,该来的总会来。待苏格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楚衡道:“你吓她干嘛,这么严肃,小心等下收不住。”“我有分寸。”苏简的心情不错,她把苏格喜欢的菜放满了整个清锅,只等苏格下楼。当苏格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视线内,她又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这顿一家人久别重逢的火锅,远没表面上看起来的平静。苏简和楚衡不断给苏格夹菜,让苏格多吃点。可苏格却一点也吃不进去,苏简的面无表情,楚衡的云淡风轻,都是对她最大的凌迟,是死是活,是走是留,总要给她一个说法。苏格放下筷子的声音,夹杂在汤水滚动的声音中,第一个注意到这个声音的是坐在她旁边的苏简。“你又怎么了?”,苏简还是以前那副不耐烦的样儿,她放下筷子,和苏格说话,目光却看向坐在对面楚衡。看,她又不耐烦了。这十几年来,只要是苏格违背她的意愿,她就是这幅不耐烦的样子,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活在她的掌控之下?无论是在律所还是家里,苏简永远是那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霸道样子。苏格一回想起就心累,算了,她今天不想和她吵,“我吃完了,回房间写作业了。”苏简制止苏格要离开的动作:“坐下!我有话有和你说。”该来的总会来,苏格乖乖坐下,拿起右手边倒满果汁的杯子,一饮而尽,动作壮烈,好像她即将面对的是敌军的千军万马。苏简道:“我已经给你买好明早八点飞圣彼得堡的机票了,两边的学校我已经协商好了,你的作业不用写了,如果你已经吃饱了,就回去收拾行李吧。”“为什么?”苏格强忍着拍桌子的冲动,她看着苏简没有表情的脸,积攒了十几年委屈,不甘,如山洪般倾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苏简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替我做决定,你就不能给我一丁点的自由和尊重吗?”“我是为了你好。”苏格用手指擦掉眼泪,她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我想做我想做的,成为我想成为的人,请您别再用‘为我好’这句话绑架我了。”“也许,您替我做出的决定是真的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理解,我已经可以为我的做出的决定负责了,请您尊重我的决定。”苏格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如果苏简还是想强行把她带走,她就离家出走。或者,跳河,反正她家小区紧挨着昆玉河,地理位置优越。苏简淡淡的问:“那你想怎么样?”“我想留下,继续备战高考”,苏格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光芒。苏简终于露出笑容,她道:“噢,那好吧。”那好吧是什么意思?苏格皱着眉想着苏简口中的“那好吧”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断呢喃“那好吧”。这是答应了吗?不太可能吧?今儿太阳从西边升起的?苏简不是最反感她自作主张吗?很明显苏格没有反应过来,苏简轻笑一声,和楚衡对视了一眼,又摸摸苏格的头:“你吃饱了吗?如果吃饱了就回去写作业吧。”写作业?她才刚热身就结束了?“写作业!不走了?”,苏格蹭的一下站起来,她现在有点激动。“不走了。”“真的?”“真的。”“那我能再吃点吗?”“当然可以。”苏格早就饿的胃疼了,在学校吃晚饭时,她提心吊胆的一口饭都没吃进去。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胃口也变得好起来了。她重新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在清汤锅里捞菜,手工牛肉丸,粉丝,白菜,羊肉来者不拒,都是她的。_饭后,苏格和楚衡一起在洗碗。“楚叔叔,我妈她怎么了?”楚衡知道苏格在问什么,他道:“其实,她今天就是吓吓你,她早就知道你转文科班的事了。”苏格把洗干净的碗,收进柜子里,“她早就知道了!”“不然呢?没有我的同意,你楚叔叔敢帮你办转班手续吗?你不会真的以为瞒的完美无缺吧?文文,你太天真了。”苏简已经在厨房门口看了很久了。苏格接过楚衡递过来的盘子,打趣道:“楚叔叔,没想到您还是妻管严。”妻管严楚衡回头看了苏简,他低声和苏格吐槽:“那咋办嘛,她口若悬河,能言善辩的,我嘴笨说不过她。”“我懂,咱爷俩真是同病相怜”,苏格很理解楚衡的感受,她已经被苏简压制十几年了,她懂。苏简风评被害。厨房是半开放式的,苏简倚在门框上,用手指指节有规律的敲了几下玻璃:“你们父女俩相亲相爱,不要破坏我的风评好吗?”苏格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做,收好餐具后,坐在客厅的沙发,拿起桌子上切好的橙子,咬了一口:“噢,对了,既然您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这个嘛”,苏简和楚衡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手机,握住苏格空下来的手,神情很严肃:“我听说你谈恋爱了。”苏格差点把橙子果肉吐出来,是谁在造谣?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谈恋爱了?她没有!“您听谁说的”,苏格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楚惟,那个疑似住在她对门试图监控她的小叔叔。苏简没有肯定苏格的设想,她反问:“那你真的谈恋爱了?”“我没有,他故意捏造并散布虚假事实,贬损了我的人格,破坏了我的名誉,我感到十分的困扰,他这是诽谤,我要起诉他!”楚惟被苏格这段话惊到了,这孩子看起来乖乖软软的,说起话怎么还一套一套的,还要起诉他?“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几条来着?”,苏格自言自语。苏简小声提醒:“第二百四十六条第二款。”楚惟:……楚衡听了苏格的话,一个没控制住“噗”的一声笑出来:“小简,你看文文刚才像不像你,不仅长得像,脾气像,口才也像。”苏简也是这么觉得的,甚至感到很欣慰,苏格好像可以继承她的衣钵成为一个更优秀的律师。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该给她解释一下——楚惟到底是不是监视她的人?他们是不是因为楚惟的情报才回国的吗?然而,没人理她。“二位在吗?是不是应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苏格打断正在窃窃私语的苏简和楚衡:“您到底是听谁说的?”苏格从小就不会撒谎,苏简看她的样子不像谈恋爱了还瞒着家长的样子,就跳过了这个话题。毕竟她真的是因为楚惟昨天的情报才回国的。“啊,你没谈恋爱啊,那就是我听错了,时间不早了,你上楼写作业吧。”“那您是听谁说的?”,苏格还在纠结楚惟是不是监视她这个问题。然后,她就被苏简强行送到二楼的房间,手里拿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深究是谁在造谣也没用了,她还是乖乖写作业吧。_深夜十一点半,苏格把郁深留的数学家庭作业写好,拍成照片发给了郁深。等待途中,苏格还是觉得很不爽,她不得不深究她白捡的小叔叔楚惟到底是不是监视她的卧底?在她疯狂脑补时,一阵敲门声入耳,是苏简。苏格打开门让苏简进来。苏简把热牛奶放在书桌上,坐在苏格旁边看着她的脸,顺手在她头上摸了一下。“文文,妈妈和爸爸商量后,决定回国陪着你准备高考,我和爸爸那边还有一些事需要亲自处理,周一下午的家长会楚惟会替我去,我们会尽快回来。”“明早四点我和爸爸就走,小叔叔会留下来陪你,你在那边的东西,昨天已经整理好了,明天小叔叔会陪你去拿。”“嗯,好。”苏格心里五味杂陈的,从她记事起苏简就很少陪着她,苏简是红圈所龙头律师的高级合伙人,她的工作很忙,很晚才回家,回家也是在处理工作。其实,她们母女很少有时间单独相处。她的亲生父亲是缉毒警察,十几年内见面的时间都很少,少到她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从童年起,她便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的星辰。-“叮叮叮…”苏格的手机响了,是郁深发过来的视频聊天,他已经批改好苏格今晚的数学练习题了。苏简和苏格对视一眼:“接视频啊,看我干嘛?有秘密吗?”“没有。”苏格接通视频,手机屏幕上出现郁深清俊的脸,他没戴眼镜,那双眼睛正眯着。“怎么了郁深?这么晚你还没睡?”郁深看清后发现,苏格身旁坐着苏简,他先笑着和苏简打招呼:“苏阿姨,晚上好。”苏简笑着说: “小深,晚上好”,你们俩关系挺好,这么晚还视频聊天。……郁深接着说正题: “苏格,你给我发过来的第二题的第三个问号结果错了,你把数学题和提分攻略拿出来,我给你讲一下。”苏简在苏格旁边观看了两人整个学习过程,确认他们俩真的只是在学习后,就打算离开了。“文文,妈妈先走了,记得早点休息”,苏简又对手机那头的郁深摆摆手。郁深:“阿姨,再见,祝您做个好梦。”“谢谢”,苏简点点头,起身离开。苏格松了一口气,刚才那种刺激又紧张的氛围,让她一直紧绷着。不对,她为什么要紧张,她和郁深又没什么,正儿八经的讨论学习,她怕什么,又不是谈恋爱被抓包。真是的!“文文,刚才刺激吗?”,手机里传来郁深的声音。苏格一脸冷漠, “并不。”她把改正后的数学题,用手机后置摄像头拍给郁深看,问出了一个从中午困扰到现在的问题:“郁深,你是不是认识我妈?”“这是个秘密。”“再见!”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记得按下收藏叭~收藏真的很重要,阿里嘎多~☆、你可真乖!清晨,朝阳燃烧着迷雾,那片迟来的光是鲜活明媚的橘色,就连早风都带着湿漉,甜腻的橘子味。“sleepy head,i used to talk a lot to you,cold wet fingers,touch my deep inside…”唤醒苏格的是橘子海的《起床气》。她解开缠绕在脖子上的耳机线,懒懒的睁开一只眼睛,微眯着看向阳台,跳跃刺眼的晨光洒在白色的窗纱上,光变得柔和起来。“叮咚,叮咚,叮咚…”微信消息提示音打断了苏格这一刻的安静,她顺着耳机线,找到拿起放在枕头下的手机,解开屏锁,侧着身看着消息。【白彦祖全国粉丝后援会(6)】白彦祖:@全体成员早上好各位,不知各位今天有什么安排?裴总:学习!我爱学习!不减到九十斤不改名的方文伊:画画!除了画画还是画画。裴总的秘书小潘:写作业,写作业,写作业!白彦祖:学什么习?这么好的周六就用学习浪费了?@郁哥@郁嫂二位今天有什么安排?郁深久久没有回话,苏格也只是看看而已,无论白彦祖同志怎么在群聊里刷屏,讨论,苏格和郁深都十分默契的选择无视。短短的五分钟内,群聊的未读消息就变成了99+,白彦祖同志企图用刷满屏的表情包唤醒‘沉睡’的苏格和郁深。苏格正在用耳机听歌,耳机里快速响起的一连串消息提示音,她点进微信屏蔽了【白彦祖全国粉丝后援会(6)】。世界安静了。她拔下耳机,用手机的扬声器外放音乐,走到二楼阳台与房间连接的落地窗前,拉开白色拖地窗纱,让这首《lost in your eyes》和清晨橘色的阳光糅杂在一起。苏格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那盆放在阳台原木色小圆桌上的小盆栽,正迎着早风对她招手。她把手机揣进短裤的口袋里,推开藏在窗纱下通往阳台的门。“早上好啊,小盆栽”,苏格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手里拿着小盆栽,她掀开一片叶子,凑近闻了闻。郁深正坐在自家阳台画画,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苏格的声音。刚开始郁深并没有放在心上,也许是因为昨晚他梦到苏格了,他太想她了;也许是出现幻听了,他还是太想她了。直到,苏格伴着音乐一起唱出:“oh baby i can't believe this could be the end…”郁深突然转过头,看向歌声传来的方向,是隔壁的二楼阳台,他手上拿着一根抽了一半的薄荷烟,烟雾正顺着风往隔壁吹。那个侧脸是她。苏格正在给她的小盆栽唱歌,一阵带着薄荷烟味道的风轻抚她的脸庞,她对烟味很敏感,这个味道很熟悉,有些像郁深抽烟后身上的味道。只有这种烟味,她不反感。她漫不经心的看向烟雾飘过来的方向,恰好和郁深对视。不对吧,她怎么会在隔壁阳台看见郁深?她昨晚梦见郁深了,这一定是梦还没醒。苏格放下小盆栽,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疼。这居然是真的,郁深居然住在她隔壁,这是什么孽缘!不对,应该是打开方式不对。苏格大步走进房间,停顿了一分钟,再次走到阳台,看向隔壁的阳台,郁深还是坐在刚才位置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郁深挑挑眉,笑道:“早上好。”苏格认命了:“早上好。”“你看着我干嘛?”,苏格顺着郁深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她上半身只穿了一个白色压褶的波点小吊带,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白皙的皮肤。如果不是没有秋季衣服在身边,谁会愿意把秋天当成夏天过呢!她曲线优美的天鹅颈,纤细流畅的直角肩,光滑平整的一字型锁骨,勾的郁深目不转睛。“流氓!”,苏格捡起小盆栽想砸向郁深,又默默放回原位,她不能让小盆栽去冒险。虽然是联排别墅,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不远,但万一呢,万一没扔过去,赔了小盆栽,又没出气,不值得。苏格只能口头出气:“郁深,你个臭流氓,看什么看,再看眼睛给你挖出来!”欧呦,还挺凶!郁深用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起身径直向阳台最右边走去,这是离苏格最近的地方:“文文,我觉得你有点不尊重秋天。”“我怎么不尊重秋天了?”,苏格后退好几步,直到她和郁深保持一个她觉得安全的距离。“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噢。”几分钟后郁深拿着一根鱼竿和一件外套回来了,他把鱼竿拉到最长,外套搭在鱼竿另一边,他握着一边,把鱼竿伸向苏格:“拿下来,穿上。”“不要,我不冷。”“听话,穿上,小心感冒。”“噢”,苏格不情不愿的拿下郁深的外套,穿在身上。“拉链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