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前朝皇族只有一个五皇子失踪了,这秘密肯定是他说出来的。但是这几年我并未见过他,估计是被什么人抓住了,却没有献给先帝。你要想斩草除根,就从谋反者下手,肯定能抓到。除了这个隐患,将来咱们的儿子才能坐享江山呀。”韩凛冷哼一声:“果然如我所料。”他转身大步走到门口,哗啦一声打开殿门:“太后娘娘请进吧,臣要问的问完了。”丰庆殿外瞬间燃起无数灯笼火把,照得亮如白昼。陶太后迈步进门,看到浓妆艳抹的王文嫣,气得破口大骂:“贱人,先帝尸骨未寒,你竟然想着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若非摄政王亲口来讲,哀家都不敢相信……你,来人,王太妃大逆不道,愧对先帝,拉出去杖毙。”王文嫣吓得抖成一团,尖叫道:“韩凛……韩凛你出卖我……”韩凛在门口冷冷说道:“我与先帝自幼一起长大,他对我信任有加,我岂会同你一般做禽兽不如之事。约你到这里,是为了太后与新帝安危,打探密道之事,仅此而已。当年你为了进东宫,在台阶上涂了清油,这才扯着先帝落水,你以为旁人都一无所知吗?”王文嫣瞠目结舌:“你……你们当年就知道我用了手段,那,为什么一直不说?”“先帝对你一直冷淡,你自己就不明白吗?既然先帝临终前没来得及下旨赐死你,这件事由太后来做就刚刚好。”韩凛懒得再搭理她,背着手踱向一旁,任由侍卫拖死狗一般把她拖走。当年你撺掇旁人推了一把倪心蕊,扯下我家卿卿假髻,这个仇也该报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第91章 原著现身倪心蕊慌慌张张地跑进东来苑,还没绕过屏风,就开口喊了起来。“大嫂,你听说了吗?王太妃被处死了。”卿卿正在和安安说着话,手上拿着两本如云书坊前日刚刚刊印的书。云慕卿闻言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王太妃是哪个。忽闪着大眼睛,纳闷的看着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倪心蕊。“王太妃呀,竟然……竟然被处死了,听说是太后娘娘下的令,好像跟摄政王也有些关系。说法是先帝遗命,可人们都说这不可能呀,如果是先帝遗命,干嘛让她多活几天,前几天就该处死了。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隐情,大哥有没有跟你提起呀?”云慕卿这才明白王太妃指的是王文嫣,“他没说呀,什么时候的事?”“昨天晚上。”倪心蕊呼哧呼哧直喘。“哦,昨晚他后半夜才回来,一大早又出去了,我一直睡着,没跟他说话,要不是丫鬟婆子说,我都不知道他回来了。这几日他特别忙,既然是太后娘娘下的令,那就自有道理,咱们不必猜测。”云慕卿毕竟是在翰林院做过女官的,比一般深宅贵妇要高明许多。倪心蕊垂眸,抿了抿唇,却还是开口说道:“我也知道不该议论国事,可是……可是有人说王文嫣被处死,与当年她进东宫有关,说是当时她使了手段才让太子殿下不得不收了她。还说,还说当年我扯下大嫂假髻也是她主使的。人们说……说摄政王狠辣有手段,忍了三年,如今为爱妻出气了。我,大嫂,大哥不会追究我当年扯你假髻的罪过吧。”云慕卿这才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拉住倪心蕊冰凉的小手,笑着让她坐下:“你呀,莫要瞎担心了,咱们是一家人呀,他怎么会追究你呢。王太妃的事情应该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吧,即便你大哥如今是摄政王,也管不到后宫的太妃身上呀。不过是坊间谣传,不必理他。”倪心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就好,我娘特意派丫鬟来问我,我们家都吓得吃不下睡不着了。”安安扑哧一笑:“二表嫂,你现在是韩家的媳妇,生了孩子也是韩家的子孙,就算大表哥再狠戾,也不会朝自家人下手啊。”倪心蕊哭丧着脸道:“要真是生了孩子,我也就踏实了,可是……我没有大嫂这么好的福气呀。”云慕卿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我有一阵子没去翰林院了,过几日我去寻些医术来仔细研读,或许能有些偏方之类的,行不行的试试吧。”倪心蕊高兴地拍起手来,眼里涌上水雾:“好哇,好哇,大嫂你真好!”小珠儿快步走了进来:“王妃,亲家老爷和夫人来了。”云慕卿和云慕安同时站了起来,云家二老平时很来侯府,因为是长辈,他们来了韩家的长辈们都要陪着,不如姐妹家去如云书坊自在。今日突然赶来,莫非有什么事情?“卿卿啊,听说点墨斋被官兵查抄了,你有没有听说究竟是什么原因?咱们家的书坊不会有事吧?”云澹一进门就满脸焦急。云澹夫妻始终觉得如云书坊是韩家的产业,并未据为己有,每月的红利也都交出来,自己只肯拿掌柜的工钱。可是韩凛自然不肯收,别说这点小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就算是一笔大钱,他也绝不会要。云家二老只能把钱先留着,打算将来给外孙。云慕卿一头雾水:“我不知道这件事啊,最近京中不太平,官府也查抄了几家贪官,可是书坊为什么被抄呢?夫君回来的时候,也不曾提起此事呀,咱们去街上瞧瞧吧。”纪氏按住卿卿:“我们去瞧瞧,你肚子大了,别被挤着。本是过来问问你有没有听姑爷说起,既然没有就算了吧。”云慕卿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官府查抄,应该有很多衙役官兵在,不会有危险的。我还头一回听说有查抄书坊的,不去瞧瞧心里也不踏实。带上几个侍卫挡住旁人,应该不会有危险的。”她坚持要去,旁人拦不住,以韩凛目前在京城的地位,应该没有人敢动韩家家眷。于是,大家一起上了马车,到点墨斋门前看个究竟。这点墨斋是京城最大的书坊,是几十年的老店,虽说如今生意比不上如云书坊红火,名气却是很响亮的,也有很多老主顾。点墨斋门口已经围拢了好几层看热闹的人群,侍卫们簇拥着云慕卿往里走。拨开人群,来到最里层,就看到了查抄书房的衙役正抬着一只只大箱子往外走。旁边两个老儒生正撵着胡子议论此事:“当年始皇帝焚书坑儒不也是在国朝建立之初吗?看来我朝也要大兴文字狱了,以后写诗作文都要小心些才好。”另一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历朝历代都会抄没一些书坊,抓捕一批儒生,这样才能管住天下人的嘴。尤其是天下动乱的时候,官家虽是仁爱之君,架不住摄政王心狠手辣……”“快闭嘴吧,你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听说今日摄政王也来了。”云慕卿无心理会这些人的胡乱猜测,只好奇地瞧着点墨斋门口,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韩凛手上拿着一卷书稿,脸色颇有些复杂,出门第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爱妻。“卿卿,你们怎么来了?”云慕卿迎了两步:“听说点墨斋被查抄,我们心里不踏实,就过来瞧瞧究竟怎么回事。”韩凛粲齿一笑:“这有什么不踏实的,有我在,你无须担心。”云澹稍稍放了心,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究竟为什么查抄书坊呀?”韩凛如实答道:“这跟别的书坊没关系,因为这是王家的产业,真正的东家是王文翰。如今他有谋逆之嫌,自然要查抄寻找证据。不过,谋逆大事先放在一旁,别的小事倒是让我亲自发现了一桩。”韩凛把手上的书稿交给云慕卿,饶有兴味地瞧着她表情。“这……这是那本《人如玉》的手稿,对呀,当时这个话本就是和《世无双》一起大卖的,手稿在点墨斋不奇怪呀!”“你仔细看看笔体。”韩凛轻笑而不点破。云慕卿这才发现字体很眼熟,像一个人的字。“这,这是王文翰亲笔写的,那……这个话本竟然是他编出来的。他故意把里面的表哥写得很差,难道是……”卿卿看向表哥傲娇的表情,掩着小嘴咯咯直笑,把韩凛笑得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道:“这厮藏得够深,原来从那么早就嫉妒我了。”安安瞧出了一点不寻常,忙问原由,卿卿笑道:“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写了一个话本子,叫《世无双》说的是一见钟情终成眷属的故事,可是不知道谁马上写的一本《人如玉》,里面的无良表哥被人们痛骂,害得表哥郁闷了好久,嘿嘿嘿!”“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啊,回去以后我要好好看看这两本话本子。”安安转头扶着卿卿往回走,却突然定住脚步,整个人瞠目结舌。“姐姐,真的是你呀!”云怀琼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云慕安胳膊,激动地又哭又笑,却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云澹也看到了大哥云涧,八年未见,兄弟俩抱头痛哭。韩凛站在云慕卿身后,不过他身材魁梧,也看清了姨父和表弟。却突然发现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眸光闪烁,打量着云慕卿和云慕安,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人蓬头垢面,看不清五官长相,忽然朝着云慕卿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姐姐。”韩凛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卿卿肩头,飞起一脚把少年踢了出去。人群哗然,云怀琼吃惊地看向韩凛:“表哥,他是我把兄弟。”“那你瞧瞧,你拜把兄弟袖子里藏着什么。”韩凛看一眼侍卫,众人一拥而上,数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在了少年脖子上。云怀琼仔细一瞧,少年手边竟然是一把甩飞的匕首。“赵奕,你……你要干什么?”少年瑟瑟发抖,眸光紧紧盯着韩凛,却说不出话来。“在韩某眼皮子底下,竟然想挟持我的妻子,你这想法挺大胆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来人,悬挂在城头示众一个月,每天割三十刀,凌迟处死。”韩凛带着妻子转身就走。少年喊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但凡想害我家人的,不问原由,一律处死。”韩凛面若冰霜,周围人群真真切切地领会到摄政王的狠厉无情。人们让出一条道来,瞧着摄政王扶着妻子上了马车,亲自骑马在一旁护送,又带侍卫们守护着男男女女的家眷们,一道回了摄政王府。众人散开,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摄政王心狠,不像先帝那般仁慈,恐怕后面几年京城里要有腥风血雨。我倒不这么觉得,摄政王对他妻子多温柔呀,对家人也都很好。至于要把那刺客凌迟处死,那也是应该的呀。如果有人要谋杀我怀孕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是啊,是啊,摄政王好威风啊,好男儿理当如此。既能边关杀敌,又能把控朝堂,还忠肝义胆得先帝信任。若是我能追随摄政王身边做个侍卫,这辈子也算没白活。”韩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并未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他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第92章 大结局回到摄政王府,云怀琼战战兢兢地走到韩凛面前。“表……表哥,赵奕从小便和我相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袭击堂姐,我想去问问他究竟为什么。”韩凛答道:“不必了。还能为什么?自然是要挟持我的家眷,让我答应他的条件。便是不肯答应,一命抵一命,他也算报了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云怀琼纳闷道:“表哥你想多了,他从小就没有爹,我自幼便与他同窗,我们都知道的。”傻小子,不是他没有爹,是他的爹很特殊,不能说出来罢了。自第一眼看到赵奕的那一刻起,韩凛便仔细观察了他的眉眼,果然与赵正则有五分像。尤其是高高的眉骨这一点,几乎是赵家所有男人的象征。“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韩凛问道。云怀琼赶忙回答:“我们俩幼时相识,本来日日一起到学堂读书,我还带他来家里玩过。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再也没来学堂上学,我找到他家里却见大门紧锁。他家邻居说,昨晚来了个男人,匆匆忙忙的把他们娘俩带走了。从此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两个月前忽然在街上与他偶遇,他提出要到京城来寻亲,劝我和爹爹也来京城碰碰运气,或许能找到娘和姐姐。这些年我和爹一直游历四方,走遍了山山水水就为了寻找娘和姐姐,却一直没有线索,正打算来京城呢。”云慕安忍不住插话道。:“你们没有听说姨父已经是威远侯吗?这两年表哥带兵去边关打仗,民间对他的夸赞也不少,你们为何一直不来京城呢?”云涧叹了口气:“我们自然知道,来京城投奔韩家就能吃饱穿暖了。我们也想过,你们母女俩也有可能来京城投奔亲戚,可若你们真是来了,也就不必担心了。怕只怕你们流落乡野,没有盘缠来京城。所以我们就四处找,后来发现实在找不到,这才慢慢找到京城来的。”一家人眼里都含了泪,韩凛起身吩咐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带他们去见了祖母和爹娘,众人说起过往和云怀琼去世的母亲,忍不住洒下热泪。饭后,云涧父子坚持要去如云书坊住,虽然那间铺子也是韩家的,可终究是挂着如云书坊的牌子,有家的味道。韩凛没有强求,牵着卿卿的手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带她回了东来苑。“那个人真的是常山王的私生子吗?”云慕卿低声问道。“八成的可能是,那天你跟我说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就去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才知道当年常山王年少时,喜欢家里的一个丫鬟。赵老爷子不同意,就把丫鬟赶了出去。估计是常山王把她藏了起来,金屋藏娇,因为几年后老爷子听到了一些风声,就派人去抓,却没抓到。如果和怀琼说的事情联系起来,应该是连夜把母子俩送到了外地。如今常山王成了阶下囚,这孩子没有独善其身,而是到京城铤而走险,到也算有情有义。”韩凛一边说着,竟还点了点头。卿卿纳闷道:“既然你觉得他有情有义,为何又要凌迟处死呢,还要挂在城楼,若要除掉他对幼帝的威胁,直接杀了不就行了?”韩凛把玩着爱妻小手反复摩挲,“女人呀,就是太心软,但凡看到人家一点好,就想从轻发落。你可别忘了,刚刚他可是要拿刀挟持你的。若不是我在场,后果不堪设想。我岂能把他从轻发落?再者说,常山王虽然被抓,却未必肯认罪,把他唯一的儿子挂在城头,他必定大受刺激,会一股脑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卿卿把头偎在韩凛肩上,软语道:“表哥,外人总是说你狠厉无情,我一直觉得他们言过其词。你是最重情义的人,怎会狠厉无情呢?可是,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你确实挺狠心的。”“傻丫头,情义是给谁的?给自己人的。对敌人如果讲情义,那么受伤害的就是咱们的亲人。这世间,弱肉强食,我要强大起来,就是为了保护家人朋友。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平安喜乐。”韩凛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妻子隆起的肚子,怀里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心上人,肚子里是他们俩相知相爱的结晶。无论岁月中有多少波浪,都会一直守护着他们,直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后记:囚车里的常山王看到儿子那一刻,万念俱灰,到了金殿上破口大骂赵老爷子偏心无情,大哥也不体恤自己,说尽了谋反的理由,却并未从轻发落。韩凛回到家时脸色依旧沉重,晚上抱着媳妇躺在被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在耳边呢喃:“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不管他们是否聪明能干,都要一样的爱他们,不可厚此薄彼。”卿卿点头:“那当然,都是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心头肉,怎么能不爱呢?”“嗯!”韩凛轻轻应了一声,把脸偎在她肩窝里,却又蓦地抬起头来:“不过,不管有多爱孩子,你最爱的一定要是我!”“那我问你,这一辈子,你最爱的会一直是我吗?”小娘子软语温存。“当然,从光屁股在河里洗澡的时候就喜欢你,这么多年最爱的一直是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韩凛最爱的永远是卿卿。”卿卿看向表哥傲娇的表情,掩着小嘴咯咯直笑,把韩凛笑得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道:“这厮藏得够深,原来从那么早就嫉妒我了。”安安瞧出了一点不寻常,忙问原由,卿卿笑道:“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写了一个话本子,叫《世无双》说的是一见钟情终成眷属的故事,可是不知道谁马上写的一本《人如玉》,里面的无良表哥被人们痛骂,害得表哥郁闷了好久,嘿嘿嘿!”“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啊,回去以后我要好好看看这两本话本子。”安安转头扶着卿卿往回走,却突然定住脚步,整个人瞠目结舌。“姐姐,真的是你呀!”云怀琼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云慕安胳膊,激动地又哭又笑,却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云澹也看到了大哥云涧,八年未见,兄弟俩抱头痛哭。韩凛站在云慕卿身后,不过他身材魁梧,也看清了姨父和表弟。却突然发现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眸光闪烁,打量着云慕卿和云慕安,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人蓬头垢面,看不清五官长相,忽然朝着云慕卿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姐姐。”韩凛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卿卿肩头,飞起一脚把少年踢了出去。人群哗然,云怀琼吃惊地看向韩凛:“表哥,他是我把兄弟。”“那你瞧瞧,你拜把兄弟袖子里藏着什么。”韩凛看一眼侍卫,众人一拥而上,数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在了少年脖子上。云怀琼仔细一瞧,少年手边竟然是一把甩飞的匕首。“赵奕,你……你要干什么?”少年瑟瑟发抖,眸光紧紧盯着韩凛,却说不出话来。“在韩某眼皮子底下,竟然想挟持我的妻子,你这想法挺大胆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来人,悬挂在城头示众一个月,每天割三十刀,凌迟处死。”韩凛带着妻子转身就走。少年喊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但凡想害我家人的,不问原由,一律处死。”韩凛面若冰霜,周围人群真真切切地领会到摄政王的狠厉无情。人们让出一条道来,瞧着摄政王扶着妻子上了马车,亲自骑马在一旁护送,又带侍卫们守护着男男女女的家眷们,一道回了摄政王府。众人散开,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摄政王心狠,不像先帝那般仁慈,恐怕后面几年京城里要有腥风血雨。我倒不这么觉得,摄政王对他妻子多温柔呀,对家人也都很好。至于要把那刺客凌迟处死,那也是应该的呀。如果有人要谋杀我怀孕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是啊,是啊,摄政王好威风啊,好男儿理当如此。既能边关杀敌,又能把控朝堂,还忠肝义胆得先帝信任。若是我能追随摄政王身边做个侍卫,这辈子也算没白活。”韩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并未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他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第92章 大结局回到摄政王府,云怀琼战战兢兢地走到韩凛面前。“表……表哥,赵奕从小便和我相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袭击堂姐,我想去问问他究竟为什么。”韩凛答道:“不必了。还能为什么?自然是要挟持我的家眷,让我答应他的条件。便是不肯答应,一命抵一命,他也算报了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云怀琼纳闷道:“表哥你想多了,他从小就没有爹,我自幼便与他同窗,我们都知道的。”傻小子,不是他没有爹,是他的爹很特殊,不能说出来罢了。自第一眼看到赵奕的那一刻起,韩凛便仔细观察了他的眉眼,果然与赵正则有五分像。尤其是高高的眉骨这一点,几乎是赵家所有男人的象征。“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韩凛问道。云怀琼赶忙回答:“我们俩幼时相识,本来日日一起到学堂读书,我还带他来家里玩过。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再也没来学堂上学,我找到他家里却见大门紧锁。他家邻居说,昨晚来了个男人,匆匆忙忙的把他们娘俩带走了。从此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两个月前忽然在街上与他偶遇,他提出要到京城来寻亲,劝我和爹爹也来京城碰碰运气,或许能找到娘和姐姐。这些年我和爹一直游历四方,走遍了山山水水就为了寻找娘和姐姐,却一直没有线索,正打算来京城呢。”云慕安忍不住插话道。:“你们没有听说姨父已经是威远侯吗?这两年表哥带兵去边关打仗,民间对他的夸赞也不少,你们为何一直不来京城呢?”云涧叹了口气:“我们自然知道,来京城投奔韩家就能吃饱穿暖了。我们也想过,你们母女俩也有可能来京城投奔亲戚,可若你们真是来了,也就不必担心了。怕只怕你们流落乡野,没有盘缠来京城。所以我们就四处找,后来发现实在找不到,这才慢慢找到京城来的。”一家人眼里都含了泪,韩凛起身吩咐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带他们去见了祖母和爹娘,众人说起过往和云怀琼去世的母亲,忍不住洒下热泪。饭后,云涧父子坚持要去如云书坊住,虽然那间铺子也是韩家的,可终究是挂着如云书坊的牌子,有家的味道。韩凛没有强求,牵着卿卿的手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带她回了东来苑。“那个人真的是常山王的私生子吗?”云慕卿低声问道。“八成的可能是,那天你跟我说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就去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才知道当年常山王年少时,喜欢家里的一个丫鬟。赵老爷子不同意,就把丫鬟赶了出去。估计是常山王把她藏了起来,金屋藏娇,因为几年后老爷子听到了一些风声,就派人去抓,却没抓到。如果和怀琼说的事情联系起来,应该是连夜把母子俩送到了外地。如今常山王成了阶下囚,这孩子没有独善其身,而是到京城铤而走险,到也算有情有义。”韩凛一边说着,竟还点了点头。卿卿纳闷道:“既然你觉得他有情有义,为何又要凌迟处死呢,还要挂在城楼,若要除掉他对幼帝的威胁,直接杀了不就行了?”韩凛把玩着爱妻小手反复摩挲,“女人呀,就是太心软,但凡看到人家一点好,就想从轻发落。你可别忘了,刚刚他可是要拿刀挟持你的。若不是我在场,后果不堪设想。我岂能把他从轻发落?再者说,常山王虽然被抓,却未必肯认罪,把他唯一的儿子挂在城头,他必定大受刺激,会一股脑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卿卿把头偎在韩凛肩上,软语道:“表哥,外人总是说你狠厉无情,我一直觉得他们言过其词。你是最重情义的人,怎会狠厉无情呢?可是,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你确实挺狠心的。”“傻丫头,情义是给谁的?给自己人的。对敌人如果讲情义,那么受伤害的就是咱们的亲人。这世间,弱肉强食,我要强大起来,就是为了保护家人朋友。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平安喜乐。”韩凛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妻子隆起的肚子,怀里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心上人,肚子里是他们俩相知相爱的结晶。无论岁月中有多少波浪,都会一直守护着他们,直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后记:囚车里的常山王看到儿子那一刻,万念俱灰,到了金殿上破口大骂赵老爷子偏心无情,大哥也不体恤自己,说尽了谋反的理由,却并未从轻发落。韩凛回到家时脸色依旧沉重,晚上抱着媳妇躺在被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在耳边呢喃:“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不管他们是否聪明能干,都要一样的爱他们,不可厚此薄彼。”卿卿点头:“那当然,都是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心头肉,怎么能不爱呢?”“嗯!”韩凛轻轻应了一声,把脸偎在她肩窝里,却又蓦地抬起头来:“不过,不管有多爱孩子,你最爱的一定要是我!”“那我问你,这一辈子,你最爱的会一直是我吗?”小娘子软语温存。“当然,从光屁股在河里洗澡的时候就喜欢你,这么多年最爱的一直是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韩凛最爱的永远是卿卿。”卿卿看向表哥傲娇的表情,掩着小嘴咯咯直笑,把韩凛笑得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道:“这厮藏得够深,原来从那么早就嫉妒我了。”安安瞧出了一点不寻常,忙问原由,卿卿笑道:“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写了一个话本子,叫《世无双》说的是一见钟情终成眷属的故事,可是不知道谁马上写的一本《人如玉》,里面的无良表哥被人们痛骂,害得表哥郁闷了好久,嘿嘿嘿!”“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啊,回去以后我要好好看看这两本话本子。”安安转头扶着卿卿往回走,却突然定住脚步,整个人瞠目结舌。“姐姐,真的是你呀!”云怀琼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云慕安胳膊,激动地又哭又笑,却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云澹也看到了大哥云涧,八年未见,兄弟俩抱头痛哭。韩凛站在云慕卿身后,不过他身材魁梧,也看清了姨父和表弟。却突然发现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眸光闪烁,打量着云慕卿和云慕安,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人蓬头垢面,看不清五官长相,忽然朝着云慕卿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姐姐。”韩凛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卿卿肩头,飞起一脚把少年踢了出去。人群哗然,云怀琼吃惊地看向韩凛:“表哥,他是我把兄弟。”“那你瞧瞧,你拜把兄弟袖子里藏着什么。”韩凛看一眼侍卫,众人一拥而上,数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在了少年脖子上。云怀琼仔细一瞧,少年手边竟然是一把甩飞的匕首。“赵奕,你……你要干什么?”少年瑟瑟发抖,眸光紧紧盯着韩凛,却说不出话来。“在韩某眼皮子底下,竟然想挟持我的妻子,你这想法挺大胆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来人,悬挂在城头示众一个月,每天割三十刀,凌迟处死。”韩凛带着妻子转身就走。少年喊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但凡想害我家人的,不问原由,一律处死。”韩凛面若冰霜,周围人群真真切切地领会到摄政王的狠厉无情。人们让出一条道来,瞧着摄政王扶着妻子上了马车,亲自骑马在一旁护送,又带侍卫们守护着男男女女的家眷们,一道回了摄政王府。众人散开,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摄政王心狠,不像先帝那般仁慈,恐怕后面几年京城里要有腥风血雨。我倒不这么觉得,摄政王对他妻子多温柔呀,对家人也都很好。至于要把那刺客凌迟处死,那也是应该的呀。如果有人要谋杀我怀孕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是啊,是啊,摄政王好威风啊,好男儿理当如此。既能边关杀敌,又能把控朝堂,还忠肝义胆得先帝信任。若是我能追随摄政王身边做个侍卫,这辈子也算没白活。”韩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并未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他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第92章 大结局回到摄政王府,云怀琼战战兢兢地走到韩凛面前。“表……表哥,赵奕从小便和我相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袭击堂姐,我想去问问他究竟为什么。”韩凛答道:“不必了。还能为什么?自然是要挟持我的家眷,让我答应他的条件。便是不肯答应,一命抵一命,他也算报了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云怀琼纳闷道:“表哥你想多了,他从小就没有爹,我自幼便与他同窗,我们都知道的。”傻小子,不是他没有爹,是他的爹很特殊,不能说出来罢了。自第一眼看到赵奕的那一刻起,韩凛便仔细观察了他的眉眼,果然与赵正则有五分像。尤其是高高的眉骨这一点,几乎是赵家所有男人的象征。“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韩凛问道。云怀琼赶忙回答:“我们俩幼时相识,本来日日一起到学堂读书,我还带他来家里玩过。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再也没来学堂上学,我找到他家里却见大门紧锁。他家邻居说,昨晚来了个男人,匆匆忙忙的把他们娘俩带走了。从此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两个月前忽然在街上与他偶遇,他提出要到京城来寻亲,劝我和爹爹也来京城碰碰运气,或许能找到娘和姐姐。这些年我和爹一直游历四方,走遍了山山水水就为了寻找娘和姐姐,却一直没有线索,正打算来京城呢。”云慕安忍不住插话道。:“你们没有听说姨父已经是威远侯吗?这两年表哥带兵去边关打仗,民间对他的夸赞也不少,你们为何一直不来京城呢?”云涧叹了口气:“我们自然知道,来京城投奔韩家就能吃饱穿暖了。我们也想过,你们母女俩也有可能来京城投奔亲戚,可若你们真是来了,也就不必担心了。怕只怕你们流落乡野,没有盘缠来京城。所以我们就四处找,后来发现实在找不到,这才慢慢找到京城来的。”一家人眼里都含了泪,韩凛起身吩咐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带他们去见了祖母和爹娘,众人说起过往和云怀琼去世的母亲,忍不住洒下热泪。饭后,云涧父子坚持要去如云书坊住,虽然那间铺子也是韩家的,可终究是挂着如云书坊的牌子,有家的味道。韩凛没有强求,牵着卿卿的手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带她回了东来苑。“那个人真的是常山王的私生子吗?”云慕卿低声问道。“八成的可能是,那天你跟我说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就去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才知道当年常山王年少时,喜欢家里的一个丫鬟。赵老爷子不同意,就把丫鬟赶了出去。估计是常山王把她藏了起来,金屋藏娇,因为几年后老爷子听到了一些风声,就派人去抓,却没抓到。如果和怀琼说的事情联系起来,应该是连夜把母子俩送到了外地。如今常山王成了阶下囚,这孩子没有独善其身,而是到京城铤而走险,到也算有情有义。”韩凛一边说着,竟还点了点头。卿卿纳闷道:“既然你觉得他有情有义,为何又要凌迟处死呢,还要挂在城楼,若要除掉他对幼帝的威胁,直接杀了不就行了?”韩凛把玩着爱妻小手反复摩挲,“女人呀,就是太心软,但凡看到人家一点好,就想从轻发落。你可别忘了,刚刚他可是要拿刀挟持你的。若不是我在场,后果不堪设想。我岂能把他从轻发落?再者说,常山王虽然被抓,却未必肯认罪,把他唯一的儿子挂在城头,他必定大受刺激,会一股脑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卿卿把头偎在韩凛肩上,软语道:“表哥,外人总是说你狠厉无情,我一直觉得他们言过其词。你是最重情义的人,怎会狠厉无情呢?可是,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你确实挺狠心的。”“傻丫头,情义是给谁的?给自己人的。对敌人如果讲情义,那么受伤害的就是咱们的亲人。这世间,弱肉强食,我要强大起来,就是为了保护家人朋友。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平安喜乐。”韩凛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妻子隆起的肚子,怀里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心上人,肚子里是他们俩相知相爱的结晶。无论岁月中有多少波浪,都会一直守护着他们,直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后记:囚车里的常山王看到儿子那一刻,万念俱灰,到了金殿上破口大骂赵老爷子偏心无情,大哥也不体恤自己,说尽了谋反的理由,却并未从轻发落。韩凛回到家时脸色依旧沉重,晚上抱着媳妇躺在被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在耳边呢喃:“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不管他们是否聪明能干,都要一样的爱他们,不可厚此薄彼。”卿卿点头:“那当然,都是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心头肉,怎么能不爱呢?”“嗯!”韩凛轻轻应了一声,把脸偎在她肩窝里,却又蓦地抬起头来:“不过,不管有多爱孩子,你最爱的一定要是我!”“那我问你,这一辈子,你最爱的会一直是我吗?”小娘子软语温存。“当然,从光屁股在河里洗澡的时候就喜欢你,这么多年最爱的一直是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韩凛最爱的永远是卿卿。”卿卿看向表哥傲娇的表情,掩着小嘴咯咯直笑,把韩凛笑得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道:“这厮藏得够深,原来从那么早就嫉妒我了。”安安瞧出了一点不寻常,忙问原由,卿卿笑道:“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写了一个话本子,叫《世无双》说的是一见钟情终成眷属的故事,可是不知道谁马上写的一本《人如玉》,里面的无良表哥被人们痛骂,害得表哥郁闷了好久,嘿嘿嘿!”“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啊,回去以后我要好好看看这两本话本子。”安安转头扶着卿卿往回走,却突然定住脚步,整个人瞠目结舌。“姐姐,真的是你呀!”云怀琼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云慕安胳膊,激动地又哭又笑,却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云澹也看到了大哥云涧,八年未见,兄弟俩抱头痛哭。韩凛站在云慕卿身后,不过他身材魁梧,也看清了姨父和表弟。却突然发现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眸光闪烁,打量着云慕卿和云慕安,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人蓬头垢面,看不清五官长相,忽然朝着云慕卿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姐姐。”韩凛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卿卿肩头,飞起一脚把少年踢了出去。人群哗然,云怀琼吃惊地看向韩凛:“表哥,他是我把兄弟。”“那你瞧瞧,你拜把兄弟袖子里藏着什么。”韩凛看一眼侍卫,众人一拥而上,数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在了少年脖子上。云怀琼仔细一瞧,少年手边竟然是一把甩飞的匕首。“赵奕,你……你要干什么?”少年瑟瑟发抖,眸光紧紧盯着韩凛,却说不出话来。“在韩某眼皮子底下,竟然想挟持我的妻子,你这想法挺大胆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来人,悬挂在城头示众一个月,每天割三十刀,凌迟处死。”韩凛带着妻子转身就走。少年喊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但凡想害我家人的,不问原由,一律处死。”韩凛面若冰霜,周围人群真真切切地领会到摄政王的狠厉无情。人们让出一条道来,瞧着摄政王扶着妻子上了马车,亲自骑马在一旁护送,又带侍卫们守护着男男女女的家眷们,一道回了摄政王府。众人散开,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摄政王心狠,不像先帝那般仁慈,恐怕后面几年京城里要有腥风血雨。我倒不这么觉得,摄政王对他妻子多温柔呀,对家人也都很好。至于要把那刺客凌迟处死,那也是应该的呀。如果有人要谋杀我怀孕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是啊,是啊,摄政王好威风啊,好男儿理当如此。既能边关杀敌,又能把控朝堂,还忠肝义胆得先帝信任。若是我能追随摄政王身边做个侍卫,这辈子也算没白活。”韩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并未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他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第92章 大结局回到摄政王府,云怀琼战战兢兢地走到韩凛面前。“表……表哥,赵奕从小便和我相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袭击堂姐,我想去问问他究竟为什么。”韩凛答道:“不必了。还能为什么?自然是要挟持我的家眷,让我答应他的条件。便是不肯答应,一命抵一命,他也算报了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云怀琼纳闷道:“表哥你想多了,他从小就没有爹,我自幼便与他同窗,我们都知道的。”傻小子,不是他没有爹,是他的爹很特殊,不能说出来罢了。自第一眼看到赵奕的那一刻起,韩凛便仔细观察了他的眉眼,果然与赵正则有五分像。尤其是高高的眉骨这一点,几乎是赵家所有男人的象征。“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韩凛问道。云怀琼赶忙回答:“我们俩幼时相识,本来日日一起到学堂读书,我还带他来家里玩过。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再也没来学堂上学,我找到他家里却见大门紧锁。他家邻居说,昨晚来了个男人,匆匆忙忙的把他们娘俩带走了。从此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两个月前忽然在街上与他偶遇,他提出要到京城来寻亲,劝我和爹爹也来京城碰碰运气,或许能找到娘和姐姐。这些年我和爹一直游历四方,走遍了山山水水就为了寻找娘和姐姐,却一直没有线索,正打算来京城呢。”云慕安忍不住插话道。:“你们没有听说姨父已经是威远侯吗?这两年表哥带兵去边关打仗,民间对他的夸赞也不少,你们为何一直不来京城呢?”云涧叹了口气:“我们自然知道,来京城投奔韩家就能吃饱穿暖了。我们也想过,你们母女俩也有可能来京城投奔亲戚,可若你们真是来了,也就不必担心了。怕只怕你们流落乡野,没有盘缠来京城。所以我们就四处找,后来发现实在找不到,这才慢慢找到京城来的。”一家人眼里都含了泪,韩凛起身吩咐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带他们去见了祖母和爹娘,众人说起过往和云怀琼去世的母亲,忍不住洒下热泪。饭后,云涧父子坚持要去如云书坊住,虽然那间铺子也是韩家的,可终究是挂着如云书坊的牌子,有家的味道。韩凛没有强求,牵着卿卿的手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带她回了东来苑。“那个人真的是常山王的私生子吗?”云慕卿低声问道。“八成的可能是,那天你跟我说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就去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才知道当年常山王年少时,喜欢家里的一个丫鬟。赵老爷子不同意,就把丫鬟赶了出去。估计是常山王把她藏了起来,金屋藏娇,因为几年后老爷子听到了一些风声,就派人去抓,却没抓到。如果和怀琼说的事情联系起来,应该是连夜把母子俩送到了外地。如今常山王成了阶下囚,这孩子没有独善其身,而是到京城铤而走险,到也算有情有义。”韩凛一边说着,竟还点了点头。卿卿纳闷道:“既然你觉得他有情有义,为何又要凌迟处死呢,还要挂在城楼,若要除掉他对幼帝的威胁,直接杀了不就行了?”韩凛把玩着爱妻小手反复摩挲,“女人呀,就是太心软,但凡看到人家一点好,就想从轻发落。你可别忘了,刚刚他可是要拿刀挟持你的。若不是我在场,后果不堪设想。我岂能把他从轻发落?再者说,常山王虽然被抓,却未必肯认罪,把他唯一的儿子挂在城头,他必定大受刺激,会一股脑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卿卿把头偎在韩凛肩上,软语道:“表哥,外人总是说你狠厉无情,我一直觉得他们言过其词。你是最重情义的人,怎会狠厉无情呢?可是,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你确实挺狠心的。”“傻丫头,情义是给谁的?给自己人的。对敌人如果讲情义,那么受伤害的就是咱们的亲人。这世间,弱肉强食,我要强大起来,就是为了保护家人朋友。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平安喜乐。”韩凛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妻子隆起的肚子,怀里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心上人,肚子里是他们俩相知相爱的结晶。无论岁月中有多少波浪,都会一直守护着他们,直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后记:囚车里的常山王看到儿子那一刻,万念俱灰,到了金殿上破口大骂赵老爷子偏心无情,大哥也不体恤自己,说尽了谋反的理由,却并未从轻发落。韩凛回到家时脸色依旧沉重,晚上抱着媳妇躺在被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在耳边呢喃:“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不管他们是否聪明能干,都要一样的爱他们,不可厚此薄彼。”卿卿点头:“那当然,都是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心头肉,怎么能不爱呢?”“嗯!”韩凛轻轻应了一声,把脸偎在她肩窝里,却又蓦地抬起头来:“不过,不管有多爱孩子,你最爱的一定要是我!”“那我问你,这一辈子,你最爱的会一直是我吗?”小娘子软语温存。“当然,从光屁股在河里洗澡的时候就喜欢你,这么多年最爱的一直是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韩凛最爱的永远是卿卿。”卿卿看向表哥傲娇的表情,掩着小嘴咯咯直笑,把韩凛笑得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道:“这厮藏得够深,原来从那么早就嫉妒我了。”安安瞧出了一点不寻常,忙问原由,卿卿笑道:“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写了一个话本子,叫《世无双》说的是一见钟情终成眷属的故事,可是不知道谁马上写的一本《人如玉》,里面的无良表哥被人们痛骂,害得表哥郁闷了好久,嘿嘿嘿!”“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啊,回去以后我要好好看看这两本话本子。”安安转头扶着卿卿往回走,却突然定住脚步,整个人瞠目结舌。“姐姐,真的是你呀!”云怀琼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云慕安胳膊,激动地又哭又笑,却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云澹也看到了大哥云涧,八年未见,兄弟俩抱头痛哭。韩凛站在云慕卿身后,不过他身材魁梧,也看清了姨父和表弟。却突然发现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眸光闪烁,打量着云慕卿和云慕安,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人蓬头垢面,看不清五官长相,忽然朝着云慕卿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姐姐。”韩凛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卿卿肩头,飞起一脚把少年踢了出去。人群哗然,云怀琼吃惊地看向韩凛:“表哥,他是我把兄弟。”“那你瞧瞧,你拜把兄弟袖子里藏着什么。”韩凛看一眼侍卫,众人一拥而上,数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在了少年脖子上。云怀琼仔细一瞧,少年手边竟然是一把甩飞的匕首。“赵奕,你……你要干什么?”少年瑟瑟发抖,眸光紧紧盯着韩凛,却说不出话来。“在韩某眼皮子底下,竟然想挟持我的妻子,你这想法挺大胆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来人,悬挂在城头示众一个月,每天割三十刀,凌迟处死。”韩凛带着妻子转身就走。少年喊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但凡想害我家人的,不问原由,一律处死。”韩凛面若冰霜,周围人群真真切切地领会到摄政王的狠厉无情。人们让出一条道来,瞧着摄政王扶着妻子上了马车,亲自骑马在一旁护送,又带侍卫们守护着男男女女的家眷们,一道回了摄政王府。众人散开,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摄政王心狠,不像先帝那般仁慈,恐怕后面几年京城里要有腥风血雨。我倒不这么觉得,摄政王对他妻子多温柔呀,对家人也都很好。至于要把那刺客凌迟处死,那也是应该的呀。如果有人要谋杀我怀孕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是啊,是啊,摄政王好威风啊,好男儿理当如此。既能边关杀敌,又能把控朝堂,还忠肝义胆得先帝信任。若是我能追随摄政王身边做个侍卫,这辈子也算没白活。”韩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并未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他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第92章 大结局回到摄政王府,云怀琼战战兢兢地走到韩凛面前。“表……表哥,赵奕从小便和我相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袭击堂姐,我想去问问他究竟为什么。”韩凛答道:“不必了。还能为什么?自然是要挟持我的家眷,让我答应他的条件。便是不肯答应,一命抵一命,他也算报了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云怀琼纳闷道:“表哥你想多了,他从小就没有爹,我自幼便与他同窗,我们都知道的。”傻小子,不是他没有爹,是他的爹很特殊,不能说出来罢了。自第一眼看到赵奕的那一刻起,韩凛便仔细观察了他的眉眼,果然与赵正则有五分像。尤其是高高的眉骨这一点,几乎是赵家所有男人的象征。“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韩凛问道。云怀琼赶忙回答:“我们俩幼时相识,本来日日一起到学堂读书,我还带他来家里玩过。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再也没来学堂上学,我找到他家里却见大门紧锁。他家邻居说,昨晚来了个男人,匆匆忙忙的把他们娘俩带走了。从此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两个月前忽然在街上与他偶遇,他提出要到京城来寻亲,劝我和爹爹也来京城碰碰运气,或许能找到娘和姐姐。这些年我和爹一直游历四方,走遍了山山水水就为了寻找娘和姐姐,却一直没有线索,正打算来京城呢。”云慕安忍不住插话道。:“你们没有听说姨父已经是威远侯吗?这两年表哥带兵去边关打仗,民间对他的夸赞也不少,你们为何一直不来京城呢?”云涧叹了口气:“我们自然知道,来京城投奔韩家就能吃饱穿暖了。我们也想过,你们母女俩也有可能来京城投奔亲戚,可若你们真是来了,也就不必担心了。怕只怕你们流落乡野,没有盘缠来京城。所以我们就四处找,后来发现实在找不到,这才慢慢找到京城来的。”一家人眼里都含了泪,韩凛起身吩咐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带他们去见了祖母和爹娘,众人说起过往和云怀琼去世的母亲,忍不住洒下热泪。饭后,云涧父子坚持要去如云书坊住,虽然那间铺子也是韩家的,可终究是挂着如云书坊的牌子,有家的味道。韩凛没有强求,牵着卿卿的手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带她回了东来苑。“那个人真的是常山王的私生子吗?”云慕卿低声问道。“八成的可能是,那天你跟我说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就去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才知道当年常山王年少时,喜欢家里的一个丫鬟。赵老爷子不同意,就把丫鬟赶了出去。估计是常山王把她藏了起来,金屋藏娇,因为几年后老爷子听到了一些风声,就派人去抓,却没抓到。如果和怀琼说的事情联系起来,应该是连夜把母子俩送到了外地。如今常山王成了阶下囚,这孩子没有独善其身,而是到京城铤而走险,到也算有情有义。”韩凛一边说着,竟还点了点头。卿卿纳闷道:“既然你觉得他有情有义,为何又要凌迟处死呢,还要挂在城楼,若要除掉他对幼帝的威胁,直接杀了不就行了?”韩凛把玩着爱妻小手反复摩挲,“女人呀,就是太心软,但凡看到人家一点好,就想从轻发落。你可别忘了,刚刚他可是要拿刀挟持你的。若不是我在场,后果不堪设想。我岂能把他从轻发落?再者说,常山王虽然被抓,却未必肯认罪,把他唯一的儿子挂在城头,他必定大受刺激,会一股脑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卿卿把头偎在韩凛肩上,软语道:“表哥,外人总是说你狠厉无情,我一直觉得他们言过其词。你是最重情义的人,怎会狠厉无情呢?可是,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你确实挺狠心的。”“傻丫头,情义是给谁的?给自己人的。对敌人如果讲情义,那么受伤害的就是咱们的亲人。这世间,弱肉强食,我要强大起来,就是为了保护家人朋友。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平安喜乐。”韩凛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妻子隆起的肚子,怀里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心上人,肚子里是他们俩相知相爱的结晶。无论岁月中有多少波浪,都会一直守护着他们,直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后记:囚车里的常山王看到儿子那一刻,万念俱灰,到了金殿上破口大骂赵老爷子偏心无情,大哥也不体恤自己,说尽了谋反的理由,却并未从轻发落。韩凛回到家时脸色依旧沉重,晚上抱着媳妇躺在被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在耳边呢喃:“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不管他们是否聪明能干,都要一样的爱他们,不可厚此薄彼。”卿卿点头:“那当然,都是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心头肉,怎么能不爱呢?”“嗯!”韩凛轻轻应了一声,把脸偎在她肩窝里,却又蓦地抬起头来:“不过,不管有多爱孩子,你最爱的一定要是我!”“那我问你,这一辈子,你最爱的会一直是我吗?”小娘子软语温存。“当然,从光屁股在河里洗澡的时候就喜欢你,这么多年最爱的一直是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韩凛最爱的永远是卿卿。”卿卿看向表哥傲娇的表情,掩着小嘴咯咯直笑,把韩凛笑得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道:“这厮藏得够深,原来从那么早就嫉妒我了。”安安瞧出了一点不寻常,忙问原由,卿卿笑道:“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写了一个话本子,叫《世无双》说的是一见钟情终成眷属的故事,可是不知道谁马上写的一本《人如玉》,里面的无良表哥被人们痛骂,害得表哥郁闷了好久,嘿嘿嘿!”“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啊,回去以后我要好好看看这两本话本子。”安安转头扶着卿卿往回走,却突然定住脚步,整个人瞠目结舌。“姐姐,真的是你呀!”云怀琼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云慕安胳膊,激动地又哭又笑,却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云澹也看到了大哥云涧,八年未见,兄弟俩抱头痛哭。韩凛站在云慕卿身后,不过他身材魁梧,也看清了姨父和表弟。却突然发现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眸光闪烁,打量着云慕卿和云慕安,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人蓬头垢面,看不清五官长相,忽然朝着云慕卿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姐姐。”韩凛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卿卿肩头,飞起一脚把少年踢了出去。人群哗然,云怀琼吃惊地看向韩凛:“表哥,他是我把兄弟。”“那你瞧瞧,你拜把兄弟袖子里藏着什么。”韩凛看一眼侍卫,众人一拥而上,数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在了少年脖子上。云怀琼仔细一瞧,少年手边竟然是一把甩飞的匕首。“赵奕,你……你要干什么?”少年瑟瑟发抖,眸光紧紧盯着韩凛,却说不出话来。“在韩某眼皮子底下,竟然想挟持我的妻子,你这想法挺大胆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来人,悬挂在城头示众一个月,每天割三十刀,凌迟处死。”韩凛带着妻子转身就走。少年喊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但凡想害我家人的,不问原由,一律处死。”韩凛面若冰霜,周围人群真真切切地领会到摄政王的狠厉无情。人们让出一条道来,瞧着摄政王扶着妻子上了马车,亲自骑马在一旁护送,又带侍卫们守护着男男女女的家眷们,一道回了摄政王府。众人散开,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摄政王心狠,不像先帝那般仁慈,恐怕后面几年京城里要有腥风血雨。我倒不这么觉得,摄政王对他妻子多温柔呀,对家人也都很好。至于要把那刺客凌迟处死,那也是应该的呀。如果有人要谋杀我怀孕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是啊,是啊,摄政王好威风啊,好男儿理当如此。既能边关杀敌,又能把控朝堂,还忠肝义胆得先帝信任。若是我能追随摄政王身边做个侍卫,这辈子也算没白活。”韩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并未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他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第92章 大结局回到摄政王府,云怀琼战战兢兢地走到韩凛面前。“表……表哥,赵奕从小便和我相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袭击堂姐,我想去问问他究竟为什么。”韩凛答道:“不必了。还能为什么?自然是要挟持我的家眷,让我答应他的条件。便是不肯答应,一命抵一命,他也算报了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云怀琼纳闷道:“表哥你想多了,他从小就没有爹,我自幼便与他同窗,我们都知道的。”傻小子,不是他没有爹,是他的爹很特殊,不能说出来罢了。自第一眼看到赵奕的那一刻起,韩凛便仔细观察了他的眉眼,果然与赵正则有五分像。尤其是高高的眉骨这一点,几乎是赵家所有男人的象征。“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韩凛问道。云怀琼赶忙回答:“我们俩幼时相识,本来日日一起到学堂读书,我还带他来家里玩过。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再也没来学堂上学,我找到他家里却见大门紧锁。他家邻居说,昨晚来了个男人,匆匆忙忙的把他们娘俩带走了。从此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两个月前忽然在街上与他偶遇,他提出要到京城来寻亲,劝我和爹爹也来京城碰碰运气,或许能找到娘和姐姐。这些年我和爹一直游历四方,走遍了山山水水就为了寻找娘和姐姐,却一直没有线索,正打算来京城呢。”云慕安忍不住插话道。:“你们没有听说姨父已经是威远侯吗?这两年表哥带兵去边关打仗,民间对他的夸赞也不少,你们为何一直不来京城呢?”云涧叹了口气:“我们自然知道,来京城投奔韩家就能吃饱穿暖了。我们也想过,你们母女俩也有可能来京城投奔亲戚,可若你们真是来了,也就不必担心了。怕只怕你们流落乡野,没有盘缠来京城。所以我们就四处找,后来发现实在找不到,这才慢慢找到京城来的。”一家人眼里都含了泪,韩凛起身吩咐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带他们去见了祖母和爹娘,众人说起过往和云怀琼去世的母亲,忍不住洒下热泪。饭后,云涧父子坚持要去如云书坊住,虽然那间铺子也是韩家的,可终究是挂着如云书坊的牌子,有家的味道。韩凛没有强求,牵着卿卿的手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带她回了东来苑。“那个人真的是常山王的私生子吗?”云慕卿低声问道。“八成的可能是,那天你跟我说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就去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才知道当年常山王年少时,喜欢家里的一个丫鬟。赵老爷子不同意,就把丫鬟赶了出去。估计是常山王把她藏了起来,金屋藏娇,因为几年后老爷子听到了一些风声,就派人去抓,却没抓到。如果和怀琼说的事情联系起来,应该是连夜把母子俩送到了外地。如今常山王成了阶下囚,这孩子没有独善其身,而是到京城铤而走险,到也算有情有义。”韩凛一边说着,竟还点了点头。卿卿纳闷道:“既然你觉得他有情有义,为何又要凌迟处死呢,还要挂在城楼,若要除掉他对幼帝的威胁,直接杀了不就行了?”韩凛把玩着爱妻小手反复摩挲,“女人呀,就是太心软,但凡看到人家一点好,就想从轻发落。你可别忘了,刚刚他可是要拿刀挟持你的。若不是我在场,后果不堪设想。我岂能把他从轻发落?再者说,常山王虽然被抓,却未必肯认罪,把他唯一的儿子挂在城头,他必定大受刺激,会一股脑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卿卿把头偎在韩凛肩上,软语道:“表哥,外人总是说你狠厉无情,我一直觉得他们言过其词。你是最重情义的人,怎会狠厉无情呢?可是,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你确实挺狠心的。”“傻丫头,情义是给谁的?给自己人的。对敌人如果讲情义,那么受伤害的就是咱们的亲人。这世间,弱肉强食,我要强大起来,就是为了保护家人朋友。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平安喜乐。”韩凛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妻子隆起的肚子,怀里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心上人,肚子里是他们俩相知相爱的结晶。无论岁月中有多少波浪,都会一直守护着他们,直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后记:囚车里的常山王看到儿子那一刻,万念俱灰,到了金殿上破口大骂赵老爷子偏心无情,大哥也不体恤自己,说尽了谋反的理由,却并未从轻发落。韩凛回到家时脸色依旧沉重,晚上抱着媳妇躺在被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在耳边呢喃:“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不管他们是否聪明能干,都要一样的爱他们,不可厚此薄彼。”卿卿点头:“那当然,都是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心头肉,怎么能不爱呢?”“嗯!”韩凛轻轻应了一声,把脸偎在她肩窝里,却又蓦地抬起头来:“不过,不管有多爱孩子,你最爱的一定要是我!”“那我问你,这一辈子,你最爱的会一直是我吗?”小娘子软语温存。“当然,从光屁股在河里洗澡的时候就喜欢你,这么多年最爱的一直是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韩凛最爱的永远是卿卿。”卿卿看向表哥傲娇的表情,掩着小嘴咯咯直笑,把韩凛笑得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道:“这厮藏得够深,原来从那么早就嫉妒我了。”安安瞧出了一点不寻常,忙问原由,卿卿笑道:“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写了一个话本子,叫《世无双》说的是一见钟情终成眷属的故事,可是不知道谁马上写的一本《人如玉》,里面的无良表哥被人们痛骂,害得表哥郁闷了好久,嘿嘿嘿!”“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啊,回去以后我要好好看看这两本话本子。”安安转头扶着卿卿往回走,却突然定住脚步,整个人瞠目结舌。“姐姐,真的是你呀!”云怀琼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云慕安胳膊,激动地又哭又笑,却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云澹也看到了大哥云涧,八年未见,兄弟俩抱头痛哭。韩凛站在云慕卿身后,不过他身材魁梧,也看清了姨父和表弟。却突然发现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眸光闪烁,打量着云慕卿和云慕安,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人蓬头垢面,看不清五官长相,忽然朝着云慕卿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姐姐。”韩凛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卿卿肩头,飞起一脚把少年踢了出去。人群哗然,云怀琼吃惊地看向韩凛:“表哥,他是我把兄弟。”“那你瞧瞧,你拜把兄弟袖子里藏着什么。”韩凛看一眼侍卫,众人一拥而上,数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在了少年脖子上。云怀琼仔细一瞧,少年手边竟然是一把甩飞的匕首。“赵奕,你……你要干什么?”少年瑟瑟发抖,眸光紧紧盯着韩凛,却说不出话来。“在韩某眼皮子底下,竟然想挟持我的妻子,你这想法挺大胆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来人,悬挂在城头示众一个月,每天割三十刀,凌迟处死。”韩凛带着妻子转身就走。少年喊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但凡想害我家人的,不问原由,一律处死。”韩凛面若冰霜,周围人群真真切切地领会到摄政王的狠厉无情。人们让出一条道来,瞧着摄政王扶着妻子上了马车,亲自骑马在一旁护送,又带侍卫们守护着男男女女的家眷们,一道回了摄政王府。众人散开,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摄政王心狠,不像先帝那般仁慈,恐怕后面几年京城里要有腥风血雨。我倒不这么觉得,摄政王对他妻子多温柔呀,对家人也都很好。至于要把那刺客凌迟处死,那也是应该的呀。如果有人要谋杀我怀孕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是啊,是啊,摄政王好威风啊,好男儿理当如此。既能边关杀敌,又能把控朝堂,还忠肝义胆得先帝信任。若是我能追随摄政王身边做个侍卫,这辈子也算没白活。”韩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并未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他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第92章 大结局回到摄政王府,云怀琼战战兢兢地走到韩凛面前。“表……表哥,赵奕从小便和我相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袭击堂姐,我想去问问他究竟为什么。”韩凛答道:“不必了。还能为什么?自然是要挟持我的家眷,让我答应他的条件。便是不肯答应,一命抵一命,他也算报了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云怀琼纳闷道:“表哥你想多了,他从小就没有爹,我自幼便与他同窗,我们都知道的。”傻小子,不是他没有爹,是他的爹很特殊,不能说出来罢了。自第一眼看到赵奕的那一刻起,韩凛便仔细观察了他的眉眼,果然与赵正则有五分像。尤其是高高的眉骨这一点,几乎是赵家所有男人的象征。“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韩凛问道。云怀琼赶忙回答:“我们俩幼时相识,本来日日一起到学堂读书,我还带他来家里玩过。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再也没来学堂上学,我找到他家里却见大门紧锁。他家邻居说,昨晚来了个男人,匆匆忙忙的把他们娘俩带走了。从此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两个月前忽然在街上与他偶遇,他提出要到京城来寻亲,劝我和爹爹也来京城碰碰运气,或许能找到娘和姐姐。这些年我和爹一直游历四方,走遍了山山水水就为了寻找娘和姐姐,却一直没有线索,正打算来京城呢。”云慕安忍不住插话道。:“你们没有听说姨父已经是威远侯吗?这两年表哥带兵去边关打仗,民间对他的夸赞也不少,你们为何一直不来京城呢?”云涧叹了口气:“我们自然知道,来京城投奔韩家就能吃饱穿暖了。我们也想过,你们母女俩也有可能来京城投奔亲戚,可若你们真是来了,也就不必担心了。怕只怕你们流落乡野,没有盘缠来京城。所以我们就四处找,后来发现实在找不到,这才慢慢找到京城来的。”一家人眼里都含了泪,韩凛起身吩咐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带他们去见了祖母和爹娘,众人说起过往和云怀琼去世的母亲,忍不住洒下热泪。饭后,云涧父子坚持要去如云书坊住,虽然那间铺子也是韩家的,可终究是挂着如云书坊的牌子,有家的味道。韩凛没有强求,牵着卿卿的手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带她回了东来苑。“那个人真的是常山王的私生子吗?”云慕卿低声问道。“八成的可能是,那天你跟我说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就去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才知道当年常山王年少时,喜欢家里的一个丫鬟。赵老爷子不同意,就把丫鬟赶了出去。估计是常山王把她藏了起来,金屋藏娇,因为几年后老爷子听到了一些风声,就派人去抓,却没抓到。如果和怀琼说的事情联系起来,应该是连夜把母子俩送到了外地。如今常山王成了阶下囚,这孩子没有独善其身,而是到京城铤而走险,到也算有情有义。”韩凛一边说着,竟还点了点头。卿卿纳闷道:“既然你觉得他有情有义,为何又要凌迟处死呢,还要挂在城楼,若要除掉他对幼帝的威胁,直接杀了不就行了?”韩凛把玩着爱妻小手反复摩挲,“女人呀,就是太心软,但凡看到人家一点好,就想从轻发落。你可别忘了,刚刚他可是要拿刀挟持你的。若不是我在场,后果不堪设想。我岂能把他从轻发落?再者说,常山王虽然被抓,却未必肯认罪,把他唯一的儿子挂在城头,他必定大受刺激,会一股脑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卿卿把头偎在韩凛肩上,软语道:“表哥,外人总是说你狠厉无情,我一直觉得他们言过其词。你是最重情义的人,怎会狠厉无情呢?可是,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你确实挺狠心的。”“傻丫头,情义是给谁的?给自己人的。对敌人如果讲情义,那么受伤害的就是咱们的亲人。这世间,弱肉强食,我要强大起来,就是为了保护家人朋友。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平安喜乐。”韩凛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妻子隆起的肚子,怀里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心上人,肚子里是他们俩相知相爱的结晶。无论岁月中有多少波浪,都会一直守护着他们,直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后记:囚车里的常山王看到儿子那一刻,万念俱灰,到了金殿上破口大骂赵老爷子偏心无情,大哥也不体恤自己,说尽了谋反的理由,却并未从轻发落。韩凛回到家时脸色依旧沉重,晚上抱着媳妇躺在被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在耳边呢喃:“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不管他们是否聪明能干,都要一样的爱他们,不可厚此薄彼。”卿卿点头:“那当然,都是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心头肉,怎么能不爱呢?”“嗯!”韩凛轻轻应了一声,把脸偎在她肩窝里,却又蓦地抬起头来:“不过,不管有多爱孩子,你最爱的一定要是我!”“那我问你,这一辈子,你最爱的会一直是我吗?”小娘子软语温存。“当然,从光屁股在河里洗澡的时候就喜欢你,这么多年最爱的一直是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韩凛最爱的永远是卿卿。”卿卿看向表哥傲娇的表情,掩着小嘴咯咯直笑,把韩凛笑得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道:“这厮藏得够深,原来从那么早就嫉妒我了。”安安瞧出了一点不寻常,忙问原由,卿卿笑道:“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写了一个话本子,叫《世无双》说的是一见钟情终成眷属的故事,可是不知道谁马上写的一本《人如玉》,里面的无良表哥被人们痛骂,害得表哥郁闷了好久,嘿嘿嘿!”“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啊,回去以后我要好好看看这两本话本子。”安安转头扶着卿卿往回走,却突然定住脚步,整个人瞠目结舌。“姐姐,真的是你呀!”云怀琼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云慕安胳膊,激动地又哭又笑,却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云澹也看到了大哥云涧,八年未见,兄弟俩抱头痛哭。韩凛站在云慕卿身后,不过他身材魁梧,也看清了姨父和表弟。却突然发现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眸光闪烁,打量着云慕卿和云慕安,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人蓬头垢面,看不清五官长相,忽然朝着云慕卿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姐姐。”韩凛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卿卿肩头,飞起一脚把少年踢了出去。人群哗然,云怀琼吃惊地看向韩凛:“表哥,他是我把兄弟。”“那你瞧瞧,你拜把兄弟袖子里藏着什么。”韩凛看一眼侍卫,众人一拥而上,数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在了少年脖子上。云怀琼仔细一瞧,少年手边竟然是一把甩飞的匕首。“赵奕,你……你要干什么?”少年瑟瑟发抖,眸光紧紧盯着韩凛,却说不出话来。“在韩某眼皮子底下,竟然想挟持我的妻子,你这想法挺大胆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来人,悬挂在城头示众一个月,每天割三十刀,凌迟处死。”韩凛带着妻子转身就走。少年喊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但凡想害我家人的,不问原由,一律处死。”韩凛面若冰霜,周围人群真真切切地领会到摄政王的狠厉无情。人们让出一条道来,瞧着摄政王扶着妻子上了马车,亲自骑马在一旁护送,又带侍卫们守护着男男女女的家眷们,一道回了摄政王府。众人散开,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摄政王心狠,不像先帝那般仁慈,恐怕后面几年京城里要有腥风血雨。我倒不这么觉得,摄政王对他妻子多温柔呀,对家人也都很好。至于要把那刺客凌迟处死,那也是应该的呀。如果有人要谋杀我怀孕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是啊,是啊,摄政王好威风啊,好男儿理当如此。既能边关杀敌,又能把控朝堂,还忠肝义胆得先帝信任。若是我能追随摄政王身边做个侍卫,这辈子也算没白活。”韩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并未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他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第92章 大结局回到摄政王府,云怀琼战战兢兢地走到韩凛面前。“表……表哥,赵奕从小便和我相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袭击堂姐,我想去问问他究竟为什么。”韩凛答道:“不必了。还能为什么?自然是要挟持我的家眷,让我答应他的条件。便是不肯答应,一命抵一命,他也算报了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云怀琼纳闷道:“表哥你想多了,他从小就没有爹,我自幼便与他同窗,我们都知道的。”傻小子,不是他没有爹,是他的爹很特殊,不能说出来罢了。自第一眼看到赵奕的那一刻起,韩凛便仔细观察了他的眉眼,果然与赵正则有五分像。尤其是高高的眉骨这一点,几乎是赵家所有男人的象征。“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韩凛问道。云怀琼赶忙回答:“我们俩幼时相识,本来日日一起到学堂读书,我还带他来家里玩过。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再也没来学堂上学,我找到他家里却见大门紧锁。他家邻居说,昨晚来了个男人,匆匆忙忙的把他们娘俩带走了。从此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两个月前忽然在街上与他偶遇,他提出要到京城来寻亲,劝我和爹爹也来京城碰碰运气,或许能找到娘和姐姐。这些年我和爹一直游历四方,走遍了山山水水就为了寻找娘和姐姐,却一直没有线索,正打算来京城呢。”云慕安忍不住插话道。:“你们没有听说姨父已经是威远侯吗?这两年表哥带兵去边关打仗,民间对他的夸赞也不少,你们为何一直不来京城呢?”云涧叹了口气:“我们自然知道,来京城投奔韩家就能吃饱穿暖了。我们也想过,你们母女俩也有可能来京城投奔亲戚,可若你们真是来了,也就不必担心了。怕只怕你们流落乡野,没有盘缠来京城。所以我们就四处找,后来发现实在找不到,这才慢慢找到京城来的。”一家人眼里都含了泪,韩凛起身吩咐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带他们去见了祖母和爹娘,众人说起过往和云怀琼去世的母亲,忍不住洒下热泪。饭后,云涧父子坚持要去如云书坊住,虽然那间铺子也是韩家的,可终究是挂着如云书坊的牌子,有家的味道。韩凛没有强求,牵着卿卿的手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带她回了东来苑。“那个人真的是常山王的私生子吗?”云慕卿低声问道。“八成的可能是,那天你跟我说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就去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才知道当年常山王年少时,喜欢家里的一个丫鬟。赵老爷子不同意,就把丫鬟赶了出去。估计是常山王把她藏了起来,金屋藏娇,因为几年后老爷子听到了一些风声,就派人去抓,却没抓到。如果和怀琼说的事情联系起来,应该是连夜把母子俩送到了外地。如今常山王成了阶下囚,这孩子没有独善其身,而是到京城铤而走险,到也算有情有义。”韩凛一边说着,竟还点了点头。卿卿纳闷道:“既然你觉得他有情有义,为何又要凌迟处死呢,还要挂在城楼,若要除掉他对幼帝的威胁,直接杀了不就行了?”韩凛把玩着爱妻小手反复摩挲,“女人呀,就是太心软,但凡看到人家一点好,就想从轻发落。你可别忘了,刚刚他可是要拿刀挟持你的。若不是我在场,后果不堪设想。我岂能把他从轻发落?再者说,常山王虽然被抓,却未必肯认罪,把他唯一的儿子挂在城头,他必定大受刺激,会一股脑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卿卿把头偎在韩凛肩上,软语道:“表哥,外人总是说你狠厉无情,我一直觉得他们言过其词。你是最重情义的人,怎会狠厉无情呢?可是,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你确实挺狠心的。”“傻丫头,情义是给谁的?给自己人的。对敌人如果讲情义,那么受伤害的就是咱们的亲人。这世间,弱肉强食,我要强大起来,就是为了保护家人朋友。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平安喜乐。”韩凛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妻子隆起的肚子,怀里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心上人,肚子里是他们俩相知相爱的结晶。无论岁月中有多少波浪,都会一直守护着他们,直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后记:囚车里的常山王看到儿子那一刻,万念俱灰,到了金殿上破口大骂赵老爷子偏心无情,大哥也不体恤自己,说尽了谋反的理由,却并未从轻发落。韩凛回到家时脸色依旧沉重,晚上抱着媳妇躺在被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在耳边呢喃:“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不管他们是否聪明能干,都要一样的爱他们,不可厚此薄彼。”卿卿点头:“那当然,都是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心头肉,怎么能不爱呢?”“嗯!”韩凛轻轻应了一声,把脸偎在她肩窝里,却又蓦地抬起头来:“不过,不管有多爱孩子,你最爱的一定要是我!”“那我问你,这一辈子,你最爱的会一直是我吗?”小娘子软语温存。“当然,从光屁股在河里洗澡的时候就喜欢你,这么多年最爱的一直是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韩凛最爱的永远是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