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给我手机打电话发短信我都不理她,我其实不是故意不理她的,只是开了静音。她说她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也就是我做一套卷子的时间,于是她就感冒了。叶轻舟对我太好了,我给她说我是同性恋,不喜欢女的。可她还是对我很好。想,林延熠。想他下雨的时候有没有带伞,淋雨了会不会感冒……xx年x月x日今天班上有个人约我出去打篮球,我不认识他,可他笑起来居然有点像林延熠,于是我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打球过程中,他笑了好多次,没有林延熠笑起来好看。想,林延熠。想他在操场奔跑挥洒自如的样子,想他,笑起来的样子。……高中两年的日记写了很多很多,记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哪怕满地鸡毛,捡起来后每一根却都小心翼翼地写着四个字‘想林延熠’。明明所有事都不相干,可最后总是会绕到‘想林延熠’。就像林延熠那两年,总是以不同的角色与夏灼在网上建立买卖关系,不停换地址,不停拜托同班同校的同学帮他收快递。总想,我要帮他一点再帮他一点。我要他站起来,我要等他向我跑来。“我们谁都没有错,”林延熠用手指轻轻地帮夏灼抹了抹他发红的眼睛,“我们都努力过,我们也尽力了。”而谁吃了更多苦,谁付出了更多,也都不重要了。谁奋力奔跑,谁安静等待,也不重要了。那个时候的他们尽力了却也不得善终的遗憾,在此时此刻面对面的释怀面前,也都通通被粉碎了一地。满地不甘,满地意难平,终究成为满地的破破碎碎,再也完整不了。林延熠笑了笑:“上大学以后你也不卖东西了,大概都卖完了吧?”顿了顿,收了笑,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只等了你两年,我后来真的没有再刻意等了,只是不知不觉地就到了现在。”“过去真的过去了。”林延熠的手慢慢滑落下来,被夏灼急切地抓住了,夏灼红着鼻子红着眼睛,喉结也跟着急切地滚动,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哀求般地叫了哥。林延熠看着他,看着眼前哭鼻子的夏灼,想,他终于哭鼻子给我看了,可我一点也不高兴。于是林延熠抽出了被夏灼握着的手,对他挑了挑眉:“不是说追我吗?这还没追到手呢,别动手动脚……给我继续追着啊,明天别送猪肝了,我又不需要补血。”语气依然淡淡的,说完就抱着灼宝从夏灼眼前溜走了。夏灼却愣在了原地,愣了好久好久,才想起提起步子去追刚刚溜走的那个人,边跑着边笑着。第58章 最后的告白【完结章 上夏灼又连着风雨无阻地送了一个月的饭后,终于在林延熠调休的这一天得到了一个共进晚餐的机会,高兴得在直播间唠嗑了一个下午——“最近在忙c城开店的事,很久没上直播了,这次上直播的目的呢也是做做宣传,欢迎c城的朋友来我这儿吃饭啊!”屏幕里的人穿着长袖白色t恤,袖口处往上卷了两圈,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腕,嘴角带着笑,喋喋不休。“最近还忙着追对象,嘿嘿,应该快脱单了吧,怎么追?就送了两个月的爱心午餐啊,没办法嘛除了这个我也不会别的了。今晚也约了他来店里吃饭,让他做我店里第一位客人!”屏幕里的人边说边笑着,弹幕一片唏嘘,很多粉丝嚷嚷着失恋了,也有很多粉丝想要听八卦,‘那你上次微博里说的恋恋不忘的初恋怎么办’这条弹幕很快就被刷下去了,但是夏灼似乎也注意到了。屏幕里的他眯了眯眼睛,笑得更开心了,声量都变大了些。“那个问我初恋怎么办的朋友站住!不好意思我要告诉你,我追的对象就是我初恋哦。”眉目间神采飞扬,比比皆是少年人发着光的得意。看得屏幕这头的林延熠也不自觉地嘴角带笑,点着屏幕连送了十几发火箭。他喜欢这样的夏灼,喜欢这样扬扬得意,发着光的夏灼。其实夏灼这一个月不仅仅做了送饭这个事而已,他们在这一个月里曾去看了一场烟花表演,去看了一场旧人的演唱会,在演唱会里又遇到了那个一如既往静静举着灯牌的人,他们也曾开着车驰骋在高速公路上,将车窗降下来,任风吹乱他们的头发,从深夜到黎明……林延熠知道夏灼是在无声地做着曾经承诺过的一件件事,而如今二十五的夏灼也在这一件件事中和十六岁的夏灼重新重叠起来,偶尔会大笑会生气会嘀嘀咕咕喃喃自语……这,就够了。林延熠拿着手机,翻找弹幕里刚刚说的那条微博,发现是一个话题#十六岁时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夏灼的评论被赞到了热一,他写道:我读高中的时候遇到一个人, 什么事都想和他一起做。因为他开始好好学习,他说什么是什么,乖得像我家的狗。因为他我才有了十六岁。因为他没有放弃自己。评论写于四个月前,顺着时间推,不过是他们刚刚见面的那几天。林延熠垂着眼皮,盯着那句话读了好几遍,眼前就滑过了十六岁少年一手拉着他往后扯赖着不走的样子,想起少年咬着笔头皱着眉的样子,想起少年被狗带着跑的样子……尘封很久的记忆突然开始清晰起来,原来一幕幕他都不舍得忘记,而现在回想那一切,突然觉得就他是何其有幸,何其有幸遇到了夏灼,遇到了夏灼一生中最明媚的时光,这个少年笑着带着光而来,照亮了他的世界,让他拥有了十六岁的悲喜,让他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拥抱温暖,去感受亲情友情爱情,让他与世界有了牵连,让他从此以后不再是孤岛。而这个明媚的少年,从此一脚踏空,哪怕跌入黑暗却也因为心中所念不曾放弃,在黑暗里咬着不断奔跑,又跑到了他的身边。他们,大概都是被老天爷眷顾的。一切都是最好最好的结局了。他们只差最后一句告白了。而这句告白,今天就会到来,林延熠知道,夏灼也知道。夏灼今天约了林延熠六点在餐厅‘羽’见面,离六点只差五分钟的时候,林延熠站在了‘羽’的面前。门悄悄地留了一道缝,林延熠轻轻推开了。一进去,就跌入了一片熟悉的星空里,是他曾经送给夏灼当作生日礼物的那幅画,一颗颗星星被描摹到了墙顶,在一片的黑暗里一闪一闪,眯着眼的笑,张着嘴的笑,皱着眉的笑,一个一个笑也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上面。而夏灼,站在屋子的中央,扭过头来,对他招了招手,笑得很好看,却不属于头顶上的任何一个熟悉的笑。却依然好看得令他心脏怦怦跳,跳动着跳动着,心开始发热发光。---明天开学了,这几天一直在疯狂肝report……不好意思这一章也很短。不过好在还有一章就写完了,真的真的真的超级谢谢看我胡写的你们,我知道这个故事没有讲好,目前能力有限认识到最大的错误就是我没有写大纲所造成的一系列……再然后下一个故事大纲已经写了一些了,是傅旻渐和孟疏昀的故事,但是取名字我真的超级纠结,希望大家能帮我选选,《月亮奔他而去》,《枯夜》,《那个谁谁》(或者《那个谁是谁》),还有一个《对a来不起》,大家觉得哪个名字好啊???我真的是个取名废……跪了还有就是,番外大家想看什么啊,日常啊带娃什么的,ghs(这个不要太为难我,我尽力而为……)什么都可以提,我挑我能写的写,鞠躬。第59章 玫瑰花的宴席 【完结章】夏灼向着他走来,嘴角带着笑。夏灼今天穿了一身修身的黑西装,头发也仔细地抹上了发胶,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亮如明星的眼,黑色西装勾勒出夏灼完美的身型,宽肩窄腰,他抿着嘴,一举一动间却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让林延熠心里兀地中了一枪。餐厅灯光昏暗,夏灼背着光走过来,就好像逆着无穷无尽的时光走过来了一样。林延熠也不自觉地带了笑,任夏灼一步一步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跟在夏灼身后,任夏灼带着他走。林延熠头微微低着,看着夏灼细腰处微微的褶皱,嘴角的笑容绽得越来越开:“夏灼,不好意思啊,我真没想到这么正式啊……”林延熠出门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场告白,不过却也真的以为只是简单地吃一顿饭,毕竟林延熠自认自己和夏灼都不算什么浪漫的人,于是就随手套了一件白色连帽衫,和墨绿色工装裤,这会儿走在街上说是高中生也有人信。所以,夏灼现在看着就像诱拐高中生的大叔。林延熠想着想着就觉得有点好笑,但是夏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只是静静地拉着林延熠往前走,将林延熠小心翼翼地拽得紧紧的,细微的颤抖也从手腕处传递给了林延熠,林延熠又小小地笑了一个幅度,反握住夏灼的手。林延熠跟着夏灼走近后才发现桌边的一大簇红玫瑰,红艳艳的一片。夏灼将它抱起——雪白光洁的,而又年轻脸,艳丽的,开得正当时的红玫瑰,正式而又禁欲的白衬衣黑西装,全部汇聚在了林延熠眼里,林延熠神色黯了黯。他又轻笑一声,接过夏灼递过来的红玫瑰:“谢谢,人生第一次收到红玫瑰。”“不客气,”夏灼也对他笑了笑,替他拉开了椅子,“请入座。”餐桌上的菜一道道被揭开,而每道菜上面都有一朵玫瑰花,有用食物雕刻的,也有用酱汁描摹的。林延熠每一朵都细细地看了看,眼角露出了温柔的光:“这么好看的玫瑰花,都不舍得破坏了。”“诶,”夏灼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你喜欢的话每天都给你。”林延熠闻言抬头看了眼夏灼,眼里的温柔更甚笑意也更甚:“好,希望你能记得这句话。”有点意味深长。夏灼没在意,只顾着一个劲盯着手表在心里默念着告白词,手表秒针走到了十二点的位置,餐厅里就突然想起了音乐。前面白墙处也开始出现一道道投影。投影里全是夏灼,第一个视频录制视频是八年前林延熠生日那天。夏灼穿着一套单薄的校服,鼻子冻得通红,背景是空旷的教室,他一手拿着,一手笑着挥了挥:“十七岁的小熠哥哥生日快乐啊,现在身边没有吉他了,就给唱一首吧,唱一首我最近很喜欢的《追光者》……”“十八岁的小熠哥哥生日快乐啊……”“十九岁的小熠哥哥生日快乐啊……”光影晃动,一幕一幕一年一年地摇过。最后到了,“二十四岁的小熠哥哥生日快乐啊……”旋律刚落,投影一熄,林延熠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就响起了夏灼低低的声音。他说,小熠哥哥,我以后每一年都想在你身边,给你唱歌给你庆祝,能给我机会吗?他说,小熠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一字一句落在林延熠耳里,又在他心里翻腾倒海。他撑桌起来走了过去,轻轻地抚上夏灼的脸,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突然很庆幸,有机会听到这九首歌。”然后又低下身去,目光温柔却动作凶狠地叼住了夏灼的唇。唇齿相接,情欲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激烈。两个人不分你我,耳边全是吞咽声。夏灼的手甚至伸进了林延熠的衣服里,在林延熠脊背上落下一道道红痕。林延熠的吻渐渐往下开始移,夏灼难耐地仰起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与修长的脖颈。然后一手摸上自己的衬衣,一手扯开了领带,然后又急速解开了衬衣扣子,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然后他就听见林延熠轻笑了一声,轻轻的,落在他心里,有些痒,又有点害羞,双手抱住林延熠的脑袋,准备对着林延熠的唇咬上去。林延熠却错开了他,一只膝盖跪在了椅子上,将夏灼压进椅子深处。狠狠地叼住了夏灼的后颈,用力地咬着,咬出了血珠。心里翻腾倒海的莫名情绪才平息了下来。林延熠静静地将脑袋放在了夏灼肩上片刻,又温柔地舔起了刚刚被他要出来的伤口。轻轻地,呼吸也全落在夏灼的耳边。夏灼心里的那根羽毛饶得他更痒,他有些受不住这样温吞而又噬骨的亲吻。一手用力地抓住林延熠的衣角,猛地将它往上撩。林延熠的连帽衫宽大,夏灼顺势钻了进去,从小腹处一直往上亲吻,吻得凶狠而霸道。故意在林延熠身上留下痕迹。毛茸茸的头发触着胸口处,对着他胸膛又啃又咬。林延熠神色一黯,一下子轻易地扯开了自己的连帽衫,又将夏灼剥了干净。按着夏灼在他胸口处动作的脑袋,将他往上一提,两个人又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在夏灼的手往下摸,摸入林延熠裤子的那一刻,林延熠脑子里终于有了一刻的清明。他抓住了夏灼还想往下探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说,宝贝,现在不行。夏灼闻言却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带着林延熠的手,去摸自己的。林延熠没有阻止他,想着先帮夏灼打出来。可入手的硬物却是方方正正的。是一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剂。夏灼在自己手指上涂满润滑剂,然后去握着林延熠的手,握着他摸上自己的后腰,然后慢慢往下滑。滑到了入口处。他轻轻地笑了笑,说,小熠哥哥,我好想你。林延熠一直克制住的欲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静静地为自己套上了安全套。然后又静静地将夏灼的西裤煺了下来,一手握住夏灼的脚环,往后一压,就凶狠地挤了进去,动作又快又狠,几十百下地重复,也没什么花样。却把夏灼弄得话都说不出,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眼角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嘴唇红红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红红的。像一朵,正当好,盛开的,艳红玫瑰。开在了林延熠的心上,不枯不败,永远永远正当好。第60章 特别番外 致敬那些平凡而闪光的人明天就要过年了。夏灼一手拉着叶多蔓,一手提着大兜小兜食材往家里走的时候,却听到了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叶多蔓不认生,放假以后就被曲泠梧留在了这边房子,每个人都宠着她,每天过着小公主般的生活,于是叶多蔓还没进门就敏锐地听出了里面的哭声来自于谁。“爸爸,”叶多蔓拉了拉夏灼的手指,“太姥姥哭得好伤心啊……”夏灼抿着嘴,心里一紧,将叶多蔓拉得更用力了些,却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踏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周时书,周知,曲泠梧,每个人的眉头都或深或浅地皱着,只有林延熠一个人是平静的,叶多蔓跳着往他身上扑的时候,他还朝着叶多蔓笑了笑,像往常一样。老人还在哭,看到夏灼哭得更厉害:“小夏啊,你劝劝小熠吧,赶着去什么h城啊,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去什么去啊……”于是,夏灼从进门开始被抓得紧紧的心一下落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该知道了。他扭头看向林延熠,林延熠的眼神还是那么平静:“姥姥,总有人要去的。那边有个病人被查出支气管癌,本来这个事我一个刚刚工作的还没有资格去,但是我们主任和同事,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回来不了,只能我上了。姥姥,真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它的致死率只有……”“我不管!就是不准去!去什么去!就你们医院,每个月发的工资还不够你买件衣服!还天天加班,之前听你弟说有些病人还闹事,所以有什么稀罕的,大不了我们就辞职,待在家里也能养你一辈子!”姥姥不管不顾,胡搅蛮缠,一个劲拽着林延熠哭,曲泠梧也站在一旁抹眼泪,就连平时硬派作风的姥爷也跟着红了眼。夏灼嘴巴张了张,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他就看见林延熠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姥姥,我是自愿报名的,无关其他,从我报考医学院,穿上白大褂开始,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责任。”他静静地看了夏灼一眼,里面藏着无限温柔,“我只是想,在其位做其事尽其力而已。”夏灼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了,任凭周时书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他最后也只挤出来了一句干巴巴的,什么时候走啊。“什么时候走啊?”“晚上七点多的飞机。”林延熠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地捏着叶多蔓的小脸,把叶多蔓的小脸捏得皱皱的。夏灼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六,他连给林延熠下碗面的时间都没有了。林延熠的行李箱已经收好了,只是被曲泠梧和周时书紧紧地拽在了手里。林延熠看了眼时间,低头亲了一口叶多蔓就站了起来:“多的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就好好待在家里也别聚餐了,尽量少出门,出门戴口罩……”“你害怕我们被传染,你还非要去疫情中心,我们就不怕你被传染了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没有心的啊……”曲泠梧的情绪一时也不受控起来,周知在旁边紧紧把她抱住了:“说什么呢,只有我们好小熠才会好,他现在选择去前线,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在后方的千千万万,如你如我的人,不受到疫情的威胁。”曲泠梧也沉默了,道理谁不懂?可行李箱还是被紧紧地扣着,林延熠怎么拉也拉不出来。夏灼却在这时,轻轻地扣住了林延熠的手,和林延熠的力量合在了一起,行李箱最后也慢慢地滑动了过来。夏灼对着林延熠笑了笑:“小熠哥哥,你放心去吧。”夏灼拉着林延熠的行李箱,将大兜小兜的食材放在了一边,进门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鞋,现在也没有必要换下来了。他沉默地走在林延熠前面,没有说话。林延熠默默跟在他后面,也没有说话。直到车门打开又合上,车慢慢地从车库驶出,车开在宽阔的八车道上,停在国内出发的航站楼边。夏灼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他现在说了——“哥,我刚刚一路上都在后悔,后悔十六岁那年,轻飘飘那句‘林延熠你要是医生多好’,好个屁好,我恨不得回去扇他一耳光,让他闭嘴!”夏灼之前一直没有说话,从一个小时前知道林延熠要上前线到现在的机场出发航站楼前,他只问一句什么时候走。林延熠和夏灼重新在一起的这小半年一直致力于让夏灼在他面前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不再那么隐藏情绪,所以听到夏灼这番快要炸掉的话,心里第一时间溢出的情绪居然是有点高兴,于是他轻轻地勾了下嘴角,随后才一本正经地握住夏灼往方向盘上砸的手,他说,可是我不后悔,以前面对无理取闹的病人不后悔,现在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也不后悔,希望以后也能不后悔。一句话里四个不后悔,让夏灼彻底地平静了下来。他先是愣愣地盯着林延熠看了一会儿,随后又一把勾住了林延熠的脖子,两颗脑袋挨得很近很近,两个人的眼里星光都无限灿烂。“林延熠,你赢了,”夏灼将他们脸上罩着的口罩一把拉了下来,仰着头嗑上去,嗑得林延熠嘴角一麻,却也没有停下来,好像要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一个吻上似的。一个吻接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夏灼抵着林延熠的额头,继续说道:“你真的赢了,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然后,他又抬手摸了摸林延熠的脸颊,“你给我记着,怎么去的就要怎么回来。”说完就将刚刚拉下来的口罩重新给林延熠仔仔细细地戴上。林延熠最开始的任务只是配合呼吸科的医生,为那位支气管癌的病人提供救治方案。可来了以后却发现远远不够,他开始什么都做,不分昼夜地做都不够,源源不断的病人在安静而绝望地等着,他们怎么做也不够。怎么做都不够,手里得到的资源也不够,身边不断有医护人员倒下,又不断有医护人员顶上。身边总有哭泣声,有医护人员的哭泣声,更多的病人的哭泣声,还有病人背后千千万万家人的哭泣声。林延熠有时候都绝望地想,春天会不会不来了。可他答应夏灼要怎么来怎么回去的。所以,他咬牙坚持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人。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车口罩,防护服,护目镜出现在他面前。他抓住人问,那个人是谁,同事们都告诉他,是志愿者。可他依然不敢相信,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个人的半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可眼角带笑,一头金色的头发也明晃晃的,像直接掠过春天带着炙热的夏日阳光,照进了林延熠的心里。那个人眉眼间的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没有洗净,却依然笑得那么好看,笑得一如多年前,那幅无所谓也无所畏惧的模样。那个人是夏灼。“你……怎么来了?”林延熠声音发涩。而夏灼却对他眨了眨眼睛:“周叔叔捐了一批物资,我负责送过来。然后我就不走啦,我有个厨师朋友组织了一批人专门给你们做盒饭,他们缺人,所以我就报名了,我刀功够快,可以提高效率。”“你……”林延熠还想再说什么,却夏灼截了下来:“哥,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和你一起。”我也想和你一起发光发热,想要用点点星火照亮这座被黑暗笼罩的城市,也想为在黑暗中坚持不懈的人提供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温暖,捂住他们那颗炙热的心。林延熠的吻渐渐往下开始移,夏灼难耐地仰起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与修长的脖颈。然后一手摸上自己的衬衣,一手扯开了领带,然后又急速解开了衬衣扣子,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然后他就听见林延熠轻笑了一声,轻轻的,落在他心里,有些痒,又有点害羞,双手抱住林延熠的脑袋,准备对着林延熠的唇咬上去。林延熠却错开了他,一只膝盖跪在了椅子上,将夏灼压进椅子深处。狠狠地叼住了夏灼的后颈,用力地咬着,咬出了血珠。心里翻腾倒海的莫名情绪才平息了下来。林延熠静静地将脑袋放在了夏灼肩上片刻,又温柔地舔起了刚刚被他要出来的伤口。轻轻地,呼吸也全落在夏灼的耳边。夏灼心里的那根羽毛饶得他更痒,他有些受不住这样温吞而又噬骨的亲吻。一手用力地抓住林延熠的衣角,猛地将它往上撩。林延熠的连帽衫宽大,夏灼顺势钻了进去,从小腹处一直往上亲吻,吻得凶狠而霸道。故意在林延熠身上留下痕迹。毛茸茸的头发触着胸口处,对着他胸膛又啃又咬。林延熠神色一黯,一下子轻易地扯开了自己的连帽衫,又将夏灼剥了干净。按着夏灼在他胸口处动作的脑袋,将他往上一提,两个人又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在夏灼的手往下摸,摸入林延熠裤子的那一刻,林延熠脑子里终于有了一刻的清明。他抓住了夏灼还想往下探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说,宝贝,现在不行。夏灼闻言却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带着林延熠的手,去摸自己的。林延熠没有阻止他,想着先帮夏灼打出来。可入手的硬物却是方方正正的。是一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剂。夏灼在自己手指上涂满润滑剂,然后去握着林延熠的手,握着他摸上自己的后腰,然后慢慢往下滑。滑到了入口处。他轻轻地笑了笑,说,小熠哥哥,我好想你。林延熠一直克制住的欲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静静地为自己套上了安全套。然后又静静地将夏灼的西裤煺了下来,一手握住夏灼的脚环,往后一压,就凶狠地挤了进去,动作又快又狠,几十百下地重复,也没什么花样。却把夏灼弄得话都说不出,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眼角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嘴唇红红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红红的。像一朵,正当好,盛开的,艳红玫瑰。开在了林延熠的心上,不枯不败,永远永远正当好。第60章 特别番外 致敬那些平凡而闪光的人明天就要过年了。夏灼一手拉着叶多蔓,一手提着大兜小兜食材往家里走的时候,却听到了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叶多蔓不认生,放假以后就被曲泠梧留在了这边房子,每个人都宠着她,每天过着小公主般的生活,于是叶多蔓还没进门就敏锐地听出了里面的哭声来自于谁。“爸爸,”叶多蔓拉了拉夏灼的手指,“太姥姥哭得好伤心啊……”夏灼抿着嘴,心里一紧,将叶多蔓拉得更用力了些,却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踏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周时书,周知,曲泠梧,每个人的眉头都或深或浅地皱着,只有林延熠一个人是平静的,叶多蔓跳着往他身上扑的时候,他还朝着叶多蔓笑了笑,像往常一样。老人还在哭,看到夏灼哭得更厉害:“小夏啊,你劝劝小熠吧,赶着去什么h城啊,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去什么去啊……”于是,夏灼从进门开始被抓得紧紧的心一下落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该知道了。他扭头看向林延熠,林延熠的眼神还是那么平静:“姥姥,总有人要去的。那边有个病人被查出支气管癌,本来这个事我一个刚刚工作的还没有资格去,但是我们主任和同事,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回来不了,只能我上了。姥姥,真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它的致死率只有……”“我不管!就是不准去!去什么去!就你们医院,每个月发的工资还不够你买件衣服!还天天加班,之前听你弟说有些病人还闹事,所以有什么稀罕的,大不了我们就辞职,待在家里也能养你一辈子!”姥姥不管不顾,胡搅蛮缠,一个劲拽着林延熠哭,曲泠梧也站在一旁抹眼泪,就连平时硬派作风的姥爷也跟着红了眼。夏灼嘴巴张了张,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他就看见林延熠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姥姥,我是自愿报名的,无关其他,从我报考医学院,穿上白大褂开始,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责任。”他静静地看了夏灼一眼,里面藏着无限温柔,“我只是想,在其位做其事尽其力而已。”夏灼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了,任凭周时书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他最后也只挤出来了一句干巴巴的,什么时候走啊。“什么时候走啊?”“晚上七点多的飞机。”林延熠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地捏着叶多蔓的小脸,把叶多蔓的小脸捏得皱皱的。夏灼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六,他连给林延熠下碗面的时间都没有了。林延熠的行李箱已经收好了,只是被曲泠梧和周时书紧紧地拽在了手里。林延熠看了眼时间,低头亲了一口叶多蔓就站了起来:“多的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就好好待在家里也别聚餐了,尽量少出门,出门戴口罩……”“你害怕我们被传染,你还非要去疫情中心,我们就不怕你被传染了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没有心的啊……”曲泠梧的情绪一时也不受控起来,周知在旁边紧紧把她抱住了:“说什么呢,只有我们好小熠才会好,他现在选择去前线,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在后方的千千万万,如你如我的人,不受到疫情的威胁。”曲泠梧也沉默了,道理谁不懂?可行李箱还是被紧紧地扣着,林延熠怎么拉也拉不出来。夏灼却在这时,轻轻地扣住了林延熠的手,和林延熠的力量合在了一起,行李箱最后也慢慢地滑动了过来。夏灼对着林延熠笑了笑:“小熠哥哥,你放心去吧。”夏灼拉着林延熠的行李箱,将大兜小兜的食材放在了一边,进门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鞋,现在也没有必要换下来了。他沉默地走在林延熠前面,没有说话。林延熠默默跟在他后面,也没有说话。直到车门打开又合上,车慢慢地从车库驶出,车开在宽阔的八车道上,停在国内出发的航站楼边。夏灼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他现在说了——“哥,我刚刚一路上都在后悔,后悔十六岁那年,轻飘飘那句‘林延熠你要是医生多好’,好个屁好,我恨不得回去扇他一耳光,让他闭嘴!”夏灼之前一直没有说话,从一个小时前知道林延熠要上前线到现在的机场出发航站楼前,他只问一句什么时候走。林延熠和夏灼重新在一起的这小半年一直致力于让夏灼在他面前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不再那么隐藏情绪,所以听到夏灼这番快要炸掉的话,心里第一时间溢出的情绪居然是有点高兴,于是他轻轻地勾了下嘴角,随后才一本正经地握住夏灼往方向盘上砸的手,他说,可是我不后悔,以前面对无理取闹的病人不后悔,现在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也不后悔,希望以后也能不后悔。一句话里四个不后悔,让夏灼彻底地平静了下来。他先是愣愣地盯着林延熠看了一会儿,随后又一把勾住了林延熠的脖子,两颗脑袋挨得很近很近,两个人的眼里星光都无限灿烂。“林延熠,你赢了,”夏灼将他们脸上罩着的口罩一把拉了下来,仰着头嗑上去,嗑得林延熠嘴角一麻,却也没有停下来,好像要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一个吻上似的。一个吻接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夏灼抵着林延熠的额头,继续说道:“你真的赢了,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然后,他又抬手摸了摸林延熠的脸颊,“你给我记着,怎么去的就要怎么回来。”说完就将刚刚拉下来的口罩重新给林延熠仔仔细细地戴上。林延熠最开始的任务只是配合呼吸科的医生,为那位支气管癌的病人提供救治方案。可来了以后却发现远远不够,他开始什么都做,不分昼夜地做都不够,源源不断的病人在安静而绝望地等着,他们怎么做也不够。怎么做都不够,手里得到的资源也不够,身边不断有医护人员倒下,又不断有医护人员顶上。身边总有哭泣声,有医护人员的哭泣声,更多的病人的哭泣声,还有病人背后千千万万家人的哭泣声。林延熠有时候都绝望地想,春天会不会不来了。可他答应夏灼要怎么来怎么回去的。所以,他咬牙坚持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人。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车口罩,防护服,护目镜出现在他面前。他抓住人问,那个人是谁,同事们都告诉他,是志愿者。可他依然不敢相信,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个人的半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可眼角带笑,一头金色的头发也明晃晃的,像直接掠过春天带着炙热的夏日阳光,照进了林延熠的心里。那个人眉眼间的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没有洗净,却依然笑得那么好看,笑得一如多年前,那幅无所谓也无所畏惧的模样。那个人是夏灼。“你……怎么来了?”林延熠声音发涩。而夏灼却对他眨了眨眼睛:“周叔叔捐了一批物资,我负责送过来。然后我就不走啦,我有个厨师朋友组织了一批人专门给你们做盒饭,他们缺人,所以我就报名了,我刀功够快,可以提高效率。”“你……”林延熠还想再说什么,却夏灼截了下来:“哥,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和你一起。”我也想和你一起发光发热,想要用点点星火照亮这座被黑暗笼罩的城市,也想为在黑暗中坚持不懈的人提供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温暖,捂住他们那颗炙热的心。林延熠的吻渐渐往下开始移,夏灼难耐地仰起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与修长的脖颈。然后一手摸上自己的衬衣,一手扯开了领带,然后又急速解开了衬衣扣子,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然后他就听见林延熠轻笑了一声,轻轻的,落在他心里,有些痒,又有点害羞,双手抱住林延熠的脑袋,准备对着林延熠的唇咬上去。林延熠却错开了他,一只膝盖跪在了椅子上,将夏灼压进椅子深处。狠狠地叼住了夏灼的后颈,用力地咬着,咬出了血珠。心里翻腾倒海的莫名情绪才平息了下来。林延熠静静地将脑袋放在了夏灼肩上片刻,又温柔地舔起了刚刚被他要出来的伤口。轻轻地,呼吸也全落在夏灼的耳边。夏灼心里的那根羽毛饶得他更痒,他有些受不住这样温吞而又噬骨的亲吻。一手用力地抓住林延熠的衣角,猛地将它往上撩。林延熠的连帽衫宽大,夏灼顺势钻了进去,从小腹处一直往上亲吻,吻得凶狠而霸道。故意在林延熠身上留下痕迹。毛茸茸的头发触着胸口处,对着他胸膛又啃又咬。林延熠神色一黯,一下子轻易地扯开了自己的连帽衫,又将夏灼剥了干净。按着夏灼在他胸口处动作的脑袋,将他往上一提,两个人又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在夏灼的手往下摸,摸入林延熠裤子的那一刻,林延熠脑子里终于有了一刻的清明。他抓住了夏灼还想往下探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说,宝贝,现在不行。夏灼闻言却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带着林延熠的手,去摸自己的。林延熠没有阻止他,想着先帮夏灼打出来。可入手的硬物却是方方正正的。是一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剂。夏灼在自己手指上涂满润滑剂,然后去握着林延熠的手,握着他摸上自己的后腰,然后慢慢往下滑。滑到了入口处。他轻轻地笑了笑,说,小熠哥哥,我好想你。林延熠一直克制住的欲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静静地为自己套上了安全套。然后又静静地将夏灼的西裤煺了下来,一手握住夏灼的脚环,往后一压,就凶狠地挤了进去,动作又快又狠,几十百下地重复,也没什么花样。却把夏灼弄得话都说不出,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眼角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嘴唇红红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红红的。像一朵,正当好,盛开的,艳红玫瑰。开在了林延熠的心上,不枯不败,永远永远正当好。第60章 特别番外 致敬那些平凡而闪光的人明天就要过年了。夏灼一手拉着叶多蔓,一手提着大兜小兜食材往家里走的时候,却听到了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叶多蔓不认生,放假以后就被曲泠梧留在了这边房子,每个人都宠着她,每天过着小公主般的生活,于是叶多蔓还没进门就敏锐地听出了里面的哭声来自于谁。“爸爸,”叶多蔓拉了拉夏灼的手指,“太姥姥哭得好伤心啊……”夏灼抿着嘴,心里一紧,将叶多蔓拉得更用力了些,却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踏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周时书,周知,曲泠梧,每个人的眉头都或深或浅地皱着,只有林延熠一个人是平静的,叶多蔓跳着往他身上扑的时候,他还朝着叶多蔓笑了笑,像往常一样。老人还在哭,看到夏灼哭得更厉害:“小夏啊,你劝劝小熠吧,赶着去什么h城啊,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去什么去啊……”于是,夏灼从进门开始被抓得紧紧的心一下落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该知道了。他扭头看向林延熠,林延熠的眼神还是那么平静:“姥姥,总有人要去的。那边有个病人被查出支气管癌,本来这个事我一个刚刚工作的还没有资格去,但是我们主任和同事,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回来不了,只能我上了。姥姥,真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它的致死率只有……”“我不管!就是不准去!去什么去!就你们医院,每个月发的工资还不够你买件衣服!还天天加班,之前听你弟说有些病人还闹事,所以有什么稀罕的,大不了我们就辞职,待在家里也能养你一辈子!”姥姥不管不顾,胡搅蛮缠,一个劲拽着林延熠哭,曲泠梧也站在一旁抹眼泪,就连平时硬派作风的姥爷也跟着红了眼。夏灼嘴巴张了张,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他就看见林延熠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姥姥,我是自愿报名的,无关其他,从我报考医学院,穿上白大褂开始,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责任。”他静静地看了夏灼一眼,里面藏着无限温柔,“我只是想,在其位做其事尽其力而已。”夏灼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了,任凭周时书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他最后也只挤出来了一句干巴巴的,什么时候走啊。“什么时候走啊?”“晚上七点多的飞机。”林延熠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地捏着叶多蔓的小脸,把叶多蔓的小脸捏得皱皱的。夏灼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六,他连给林延熠下碗面的时间都没有了。林延熠的行李箱已经收好了,只是被曲泠梧和周时书紧紧地拽在了手里。林延熠看了眼时间,低头亲了一口叶多蔓就站了起来:“多的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就好好待在家里也别聚餐了,尽量少出门,出门戴口罩……”“你害怕我们被传染,你还非要去疫情中心,我们就不怕你被传染了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没有心的啊……”曲泠梧的情绪一时也不受控起来,周知在旁边紧紧把她抱住了:“说什么呢,只有我们好小熠才会好,他现在选择去前线,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在后方的千千万万,如你如我的人,不受到疫情的威胁。”曲泠梧也沉默了,道理谁不懂?可行李箱还是被紧紧地扣着,林延熠怎么拉也拉不出来。夏灼却在这时,轻轻地扣住了林延熠的手,和林延熠的力量合在了一起,行李箱最后也慢慢地滑动了过来。夏灼对着林延熠笑了笑:“小熠哥哥,你放心去吧。”夏灼拉着林延熠的行李箱,将大兜小兜的食材放在了一边,进门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鞋,现在也没有必要换下来了。他沉默地走在林延熠前面,没有说话。林延熠默默跟在他后面,也没有说话。直到车门打开又合上,车慢慢地从车库驶出,车开在宽阔的八车道上,停在国内出发的航站楼边。夏灼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他现在说了——“哥,我刚刚一路上都在后悔,后悔十六岁那年,轻飘飘那句‘林延熠你要是医生多好’,好个屁好,我恨不得回去扇他一耳光,让他闭嘴!”夏灼之前一直没有说话,从一个小时前知道林延熠要上前线到现在的机场出发航站楼前,他只问一句什么时候走。林延熠和夏灼重新在一起的这小半年一直致力于让夏灼在他面前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不再那么隐藏情绪,所以听到夏灼这番快要炸掉的话,心里第一时间溢出的情绪居然是有点高兴,于是他轻轻地勾了下嘴角,随后才一本正经地握住夏灼往方向盘上砸的手,他说,可是我不后悔,以前面对无理取闹的病人不后悔,现在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也不后悔,希望以后也能不后悔。一句话里四个不后悔,让夏灼彻底地平静了下来。他先是愣愣地盯着林延熠看了一会儿,随后又一把勾住了林延熠的脖子,两颗脑袋挨得很近很近,两个人的眼里星光都无限灿烂。“林延熠,你赢了,”夏灼将他们脸上罩着的口罩一把拉了下来,仰着头嗑上去,嗑得林延熠嘴角一麻,却也没有停下来,好像要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一个吻上似的。一个吻接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夏灼抵着林延熠的额头,继续说道:“你真的赢了,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然后,他又抬手摸了摸林延熠的脸颊,“你给我记着,怎么去的就要怎么回来。”说完就将刚刚拉下来的口罩重新给林延熠仔仔细细地戴上。林延熠最开始的任务只是配合呼吸科的医生,为那位支气管癌的病人提供救治方案。可来了以后却发现远远不够,他开始什么都做,不分昼夜地做都不够,源源不断的病人在安静而绝望地等着,他们怎么做也不够。怎么做都不够,手里得到的资源也不够,身边不断有医护人员倒下,又不断有医护人员顶上。身边总有哭泣声,有医护人员的哭泣声,更多的病人的哭泣声,还有病人背后千千万万家人的哭泣声。林延熠有时候都绝望地想,春天会不会不来了。可他答应夏灼要怎么来怎么回去的。所以,他咬牙坚持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人。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车口罩,防护服,护目镜出现在他面前。他抓住人问,那个人是谁,同事们都告诉他,是志愿者。可他依然不敢相信,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个人的半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可眼角带笑,一头金色的头发也明晃晃的,像直接掠过春天带着炙热的夏日阳光,照进了林延熠的心里。那个人眉眼间的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没有洗净,却依然笑得那么好看,笑得一如多年前,那幅无所谓也无所畏惧的模样。那个人是夏灼。“你……怎么来了?”林延熠声音发涩。而夏灼却对他眨了眨眼睛:“周叔叔捐了一批物资,我负责送过来。然后我就不走啦,我有个厨师朋友组织了一批人专门给你们做盒饭,他们缺人,所以我就报名了,我刀功够快,可以提高效率。”“你……”林延熠还想再说什么,却夏灼截了下来:“哥,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和你一起。”我也想和你一起发光发热,想要用点点星火照亮这座被黑暗笼罩的城市,也想为在黑暗中坚持不懈的人提供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温暖,捂住他们那颗炙热的心。林延熠的吻渐渐往下开始移,夏灼难耐地仰起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与修长的脖颈。然后一手摸上自己的衬衣,一手扯开了领带,然后又急速解开了衬衣扣子,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然后他就听见林延熠轻笑了一声,轻轻的,落在他心里,有些痒,又有点害羞,双手抱住林延熠的脑袋,准备对着林延熠的唇咬上去。林延熠却错开了他,一只膝盖跪在了椅子上,将夏灼压进椅子深处。狠狠地叼住了夏灼的后颈,用力地咬着,咬出了血珠。心里翻腾倒海的莫名情绪才平息了下来。林延熠静静地将脑袋放在了夏灼肩上片刻,又温柔地舔起了刚刚被他要出来的伤口。轻轻地,呼吸也全落在夏灼的耳边。夏灼心里的那根羽毛饶得他更痒,他有些受不住这样温吞而又噬骨的亲吻。一手用力地抓住林延熠的衣角,猛地将它往上撩。林延熠的连帽衫宽大,夏灼顺势钻了进去,从小腹处一直往上亲吻,吻得凶狠而霸道。故意在林延熠身上留下痕迹。毛茸茸的头发触着胸口处,对着他胸膛又啃又咬。林延熠神色一黯,一下子轻易地扯开了自己的连帽衫,又将夏灼剥了干净。按着夏灼在他胸口处动作的脑袋,将他往上一提,两个人又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在夏灼的手往下摸,摸入林延熠裤子的那一刻,林延熠脑子里终于有了一刻的清明。他抓住了夏灼还想往下探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说,宝贝,现在不行。夏灼闻言却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带着林延熠的手,去摸自己的。林延熠没有阻止他,想着先帮夏灼打出来。可入手的硬物却是方方正正的。是一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剂。夏灼在自己手指上涂满润滑剂,然后去握着林延熠的手,握着他摸上自己的后腰,然后慢慢往下滑。滑到了入口处。他轻轻地笑了笑,说,小熠哥哥,我好想你。林延熠一直克制住的欲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静静地为自己套上了安全套。然后又静静地将夏灼的西裤煺了下来,一手握住夏灼的脚环,往后一压,就凶狠地挤了进去,动作又快又狠,几十百下地重复,也没什么花样。却把夏灼弄得话都说不出,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眼角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嘴唇红红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红红的。像一朵,正当好,盛开的,艳红玫瑰。开在了林延熠的心上,不枯不败,永远永远正当好。第60章 特别番外 致敬那些平凡而闪光的人明天就要过年了。夏灼一手拉着叶多蔓,一手提着大兜小兜食材往家里走的时候,却听到了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叶多蔓不认生,放假以后就被曲泠梧留在了这边房子,每个人都宠着她,每天过着小公主般的生活,于是叶多蔓还没进门就敏锐地听出了里面的哭声来自于谁。“爸爸,”叶多蔓拉了拉夏灼的手指,“太姥姥哭得好伤心啊……”夏灼抿着嘴,心里一紧,将叶多蔓拉得更用力了些,却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踏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周时书,周知,曲泠梧,每个人的眉头都或深或浅地皱着,只有林延熠一个人是平静的,叶多蔓跳着往他身上扑的时候,他还朝着叶多蔓笑了笑,像往常一样。老人还在哭,看到夏灼哭得更厉害:“小夏啊,你劝劝小熠吧,赶着去什么h城啊,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去什么去啊……”于是,夏灼从进门开始被抓得紧紧的心一下落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该知道了。他扭头看向林延熠,林延熠的眼神还是那么平静:“姥姥,总有人要去的。那边有个病人被查出支气管癌,本来这个事我一个刚刚工作的还没有资格去,但是我们主任和同事,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回来不了,只能我上了。姥姥,真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它的致死率只有……”“我不管!就是不准去!去什么去!就你们医院,每个月发的工资还不够你买件衣服!还天天加班,之前听你弟说有些病人还闹事,所以有什么稀罕的,大不了我们就辞职,待在家里也能养你一辈子!”姥姥不管不顾,胡搅蛮缠,一个劲拽着林延熠哭,曲泠梧也站在一旁抹眼泪,就连平时硬派作风的姥爷也跟着红了眼。夏灼嘴巴张了张,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他就看见林延熠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姥姥,我是自愿报名的,无关其他,从我报考医学院,穿上白大褂开始,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责任。”他静静地看了夏灼一眼,里面藏着无限温柔,“我只是想,在其位做其事尽其力而已。”夏灼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了,任凭周时书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他最后也只挤出来了一句干巴巴的,什么时候走啊。“什么时候走啊?”“晚上七点多的飞机。”林延熠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地捏着叶多蔓的小脸,把叶多蔓的小脸捏得皱皱的。夏灼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六,他连给林延熠下碗面的时间都没有了。林延熠的行李箱已经收好了,只是被曲泠梧和周时书紧紧地拽在了手里。林延熠看了眼时间,低头亲了一口叶多蔓就站了起来:“多的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就好好待在家里也别聚餐了,尽量少出门,出门戴口罩……”“你害怕我们被传染,你还非要去疫情中心,我们就不怕你被传染了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没有心的啊……”曲泠梧的情绪一时也不受控起来,周知在旁边紧紧把她抱住了:“说什么呢,只有我们好小熠才会好,他现在选择去前线,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在后方的千千万万,如你如我的人,不受到疫情的威胁。”曲泠梧也沉默了,道理谁不懂?可行李箱还是被紧紧地扣着,林延熠怎么拉也拉不出来。夏灼却在这时,轻轻地扣住了林延熠的手,和林延熠的力量合在了一起,行李箱最后也慢慢地滑动了过来。夏灼对着林延熠笑了笑:“小熠哥哥,你放心去吧。”夏灼拉着林延熠的行李箱,将大兜小兜的食材放在了一边,进门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鞋,现在也没有必要换下来了。他沉默地走在林延熠前面,没有说话。林延熠默默跟在他后面,也没有说话。直到车门打开又合上,车慢慢地从车库驶出,车开在宽阔的八车道上,停在国内出发的航站楼边。夏灼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他现在说了——“哥,我刚刚一路上都在后悔,后悔十六岁那年,轻飘飘那句‘林延熠你要是医生多好’,好个屁好,我恨不得回去扇他一耳光,让他闭嘴!”夏灼之前一直没有说话,从一个小时前知道林延熠要上前线到现在的机场出发航站楼前,他只问一句什么时候走。林延熠和夏灼重新在一起的这小半年一直致力于让夏灼在他面前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不再那么隐藏情绪,所以听到夏灼这番快要炸掉的话,心里第一时间溢出的情绪居然是有点高兴,于是他轻轻地勾了下嘴角,随后才一本正经地握住夏灼往方向盘上砸的手,他说,可是我不后悔,以前面对无理取闹的病人不后悔,现在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也不后悔,希望以后也能不后悔。一句话里四个不后悔,让夏灼彻底地平静了下来。他先是愣愣地盯着林延熠看了一会儿,随后又一把勾住了林延熠的脖子,两颗脑袋挨得很近很近,两个人的眼里星光都无限灿烂。“林延熠,你赢了,”夏灼将他们脸上罩着的口罩一把拉了下来,仰着头嗑上去,嗑得林延熠嘴角一麻,却也没有停下来,好像要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一个吻上似的。一个吻接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夏灼抵着林延熠的额头,继续说道:“你真的赢了,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然后,他又抬手摸了摸林延熠的脸颊,“你给我记着,怎么去的就要怎么回来。”说完就将刚刚拉下来的口罩重新给林延熠仔仔细细地戴上。林延熠最开始的任务只是配合呼吸科的医生,为那位支气管癌的病人提供救治方案。可来了以后却发现远远不够,他开始什么都做,不分昼夜地做都不够,源源不断的病人在安静而绝望地等着,他们怎么做也不够。怎么做都不够,手里得到的资源也不够,身边不断有医护人员倒下,又不断有医护人员顶上。身边总有哭泣声,有医护人员的哭泣声,更多的病人的哭泣声,还有病人背后千千万万家人的哭泣声。林延熠有时候都绝望地想,春天会不会不来了。可他答应夏灼要怎么来怎么回去的。所以,他咬牙坚持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人。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车口罩,防护服,护目镜出现在他面前。他抓住人问,那个人是谁,同事们都告诉他,是志愿者。可他依然不敢相信,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个人的半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可眼角带笑,一头金色的头发也明晃晃的,像直接掠过春天带着炙热的夏日阳光,照进了林延熠的心里。那个人眉眼间的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没有洗净,却依然笑得那么好看,笑得一如多年前,那幅无所谓也无所畏惧的模样。那个人是夏灼。“你……怎么来了?”林延熠声音发涩。而夏灼却对他眨了眨眼睛:“周叔叔捐了一批物资,我负责送过来。然后我就不走啦,我有个厨师朋友组织了一批人专门给你们做盒饭,他们缺人,所以我就报名了,我刀功够快,可以提高效率。”“你……”林延熠还想再说什么,却夏灼截了下来:“哥,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和你一起。”我也想和你一起发光发热,想要用点点星火照亮这座被黑暗笼罩的城市,也想为在黑暗中坚持不懈的人提供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温暖,捂住他们那颗炙热的心。林延熠的吻渐渐往下开始移,夏灼难耐地仰起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与修长的脖颈。然后一手摸上自己的衬衣,一手扯开了领带,然后又急速解开了衬衣扣子,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然后他就听见林延熠轻笑了一声,轻轻的,落在他心里,有些痒,又有点害羞,双手抱住林延熠的脑袋,准备对着林延熠的唇咬上去。林延熠却错开了他,一只膝盖跪在了椅子上,将夏灼压进椅子深处。狠狠地叼住了夏灼的后颈,用力地咬着,咬出了血珠。心里翻腾倒海的莫名情绪才平息了下来。林延熠静静地将脑袋放在了夏灼肩上片刻,又温柔地舔起了刚刚被他要出来的伤口。轻轻地,呼吸也全落在夏灼的耳边。夏灼心里的那根羽毛饶得他更痒,他有些受不住这样温吞而又噬骨的亲吻。一手用力地抓住林延熠的衣角,猛地将它往上撩。林延熠的连帽衫宽大,夏灼顺势钻了进去,从小腹处一直往上亲吻,吻得凶狠而霸道。故意在林延熠身上留下痕迹。毛茸茸的头发触着胸口处,对着他胸膛又啃又咬。林延熠神色一黯,一下子轻易地扯开了自己的连帽衫,又将夏灼剥了干净。按着夏灼在他胸口处动作的脑袋,将他往上一提,两个人又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在夏灼的手往下摸,摸入林延熠裤子的那一刻,林延熠脑子里终于有了一刻的清明。他抓住了夏灼还想往下探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说,宝贝,现在不行。夏灼闻言却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带着林延熠的手,去摸自己的。林延熠没有阻止他,想着先帮夏灼打出来。可入手的硬物却是方方正正的。是一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剂。夏灼在自己手指上涂满润滑剂,然后去握着林延熠的手,握着他摸上自己的后腰,然后慢慢往下滑。滑到了入口处。他轻轻地笑了笑,说,小熠哥哥,我好想你。林延熠一直克制住的欲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静静地为自己套上了安全套。然后又静静地将夏灼的西裤煺了下来,一手握住夏灼的脚环,往后一压,就凶狠地挤了进去,动作又快又狠,几十百下地重复,也没什么花样。却把夏灼弄得话都说不出,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眼角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嘴唇红红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红红的。像一朵,正当好,盛开的,艳红玫瑰。开在了林延熠的心上,不枯不败,永远永远正当好。第60章 特别番外 致敬那些平凡而闪光的人明天就要过年了。夏灼一手拉着叶多蔓,一手提着大兜小兜食材往家里走的时候,却听到了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叶多蔓不认生,放假以后就被曲泠梧留在了这边房子,每个人都宠着她,每天过着小公主般的生活,于是叶多蔓还没进门就敏锐地听出了里面的哭声来自于谁。“爸爸,”叶多蔓拉了拉夏灼的手指,“太姥姥哭得好伤心啊……”夏灼抿着嘴,心里一紧,将叶多蔓拉得更用力了些,却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踏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周时书,周知,曲泠梧,每个人的眉头都或深或浅地皱着,只有林延熠一个人是平静的,叶多蔓跳着往他身上扑的时候,他还朝着叶多蔓笑了笑,像往常一样。老人还在哭,看到夏灼哭得更厉害:“小夏啊,你劝劝小熠吧,赶着去什么h城啊,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去什么去啊……”于是,夏灼从进门开始被抓得紧紧的心一下落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该知道了。他扭头看向林延熠,林延熠的眼神还是那么平静:“姥姥,总有人要去的。那边有个病人被查出支气管癌,本来这个事我一个刚刚工作的还没有资格去,但是我们主任和同事,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回来不了,只能我上了。姥姥,真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它的致死率只有……”“我不管!就是不准去!去什么去!就你们医院,每个月发的工资还不够你买件衣服!还天天加班,之前听你弟说有些病人还闹事,所以有什么稀罕的,大不了我们就辞职,待在家里也能养你一辈子!”姥姥不管不顾,胡搅蛮缠,一个劲拽着林延熠哭,曲泠梧也站在一旁抹眼泪,就连平时硬派作风的姥爷也跟着红了眼。夏灼嘴巴张了张,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他就看见林延熠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姥姥,我是自愿报名的,无关其他,从我报考医学院,穿上白大褂开始,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责任。”他静静地看了夏灼一眼,里面藏着无限温柔,“我只是想,在其位做其事尽其力而已。”夏灼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了,任凭周时书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他最后也只挤出来了一句干巴巴的,什么时候走啊。“什么时候走啊?”“晚上七点多的飞机。”林延熠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地捏着叶多蔓的小脸,把叶多蔓的小脸捏得皱皱的。夏灼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六,他连给林延熠下碗面的时间都没有了。林延熠的行李箱已经收好了,只是被曲泠梧和周时书紧紧地拽在了手里。林延熠看了眼时间,低头亲了一口叶多蔓就站了起来:“多的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就好好待在家里也别聚餐了,尽量少出门,出门戴口罩……”“你害怕我们被传染,你还非要去疫情中心,我们就不怕你被传染了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没有心的啊……”曲泠梧的情绪一时也不受控起来,周知在旁边紧紧把她抱住了:“说什么呢,只有我们好小熠才会好,他现在选择去前线,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在后方的千千万万,如你如我的人,不受到疫情的威胁。”曲泠梧也沉默了,道理谁不懂?可行李箱还是被紧紧地扣着,林延熠怎么拉也拉不出来。夏灼却在这时,轻轻地扣住了林延熠的手,和林延熠的力量合在了一起,行李箱最后也慢慢地滑动了过来。夏灼对着林延熠笑了笑:“小熠哥哥,你放心去吧。”夏灼拉着林延熠的行李箱,将大兜小兜的食材放在了一边,进门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鞋,现在也没有必要换下来了。他沉默地走在林延熠前面,没有说话。林延熠默默跟在他后面,也没有说话。直到车门打开又合上,车慢慢地从车库驶出,车开在宽阔的八车道上,停在国内出发的航站楼边。夏灼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他现在说了——“哥,我刚刚一路上都在后悔,后悔十六岁那年,轻飘飘那句‘林延熠你要是医生多好’,好个屁好,我恨不得回去扇他一耳光,让他闭嘴!”夏灼之前一直没有说话,从一个小时前知道林延熠要上前线到现在的机场出发航站楼前,他只问一句什么时候走。林延熠和夏灼重新在一起的这小半年一直致力于让夏灼在他面前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不再那么隐藏情绪,所以听到夏灼这番快要炸掉的话,心里第一时间溢出的情绪居然是有点高兴,于是他轻轻地勾了下嘴角,随后才一本正经地握住夏灼往方向盘上砸的手,他说,可是我不后悔,以前面对无理取闹的病人不后悔,现在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也不后悔,希望以后也能不后悔。一句话里四个不后悔,让夏灼彻底地平静了下来。他先是愣愣地盯着林延熠看了一会儿,随后又一把勾住了林延熠的脖子,两颗脑袋挨得很近很近,两个人的眼里星光都无限灿烂。“林延熠,你赢了,”夏灼将他们脸上罩着的口罩一把拉了下来,仰着头嗑上去,嗑得林延熠嘴角一麻,却也没有停下来,好像要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一个吻上似的。一个吻接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夏灼抵着林延熠的额头,继续说道:“你真的赢了,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然后,他又抬手摸了摸林延熠的脸颊,“你给我记着,怎么去的就要怎么回来。”说完就将刚刚拉下来的口罩重新给林延熠仔仔细细地戴上。林延熠最开始的任务只是配合呼吸科的医生,为那位支气管癌的病人提供救治方案。可来了以后却发现远远不够,他开始什么都做,不分昼夜地做都不够,源源不断的病人在安静而绝望地等着,他们怎么做也不够。怎么做都不够,手里得到的资源也不够,身边不断有医护人员倒下,又不断有医护人员顶上。身边总有哭泣声,有医护人员的哭泣声,更多的病人的哭泣声,还有病人背后千千万万家人的哭泣声。林延熠有时候都绝望地想,春天会不会不来了。可他答应夏灼要怎么来怎么回去的。所以,他咬牙坚持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人。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车口罩,防护服,护目镜出现在他面前。他抓住人问,那个人是谁,同事们都告诉他,是志愿者。可他依然不敢相信,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个人的半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可眼角带笑,一头金色的头发也明晃晃的,像直接掠过春天带着炙热的夏日阳光,照进了林延熠的心里。那个人眉眼间的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没有洗净,却依然笑得那么好看,笑得一如多年前,那幅无所谓也无所畏惧的模样。那个人是夏灼。“你……怎么来了?”林延熠声音发涩。而夏灼却对他眨了眨眼睛:“周叔叔捐了一批物资,我负责送过来。然后我就不走啦,我有个厨师朋友组织了一批人专门给你们做盒饭,他们缺人,所以我就报名了,我刀功够快,可以提高效率。”“你……”林延熠还想再说什么,却夏灼截了下来:“哥,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和你一起。”我也想和你一起发光发热,想要用点点星火照亮这座被黑暗笼罩的城市,也想为在黑暗中坚持不懈的人提供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温暖,捂住他们那颗炙热的心。林延熠的吻渐渐往下开始移,夏灼难耐地仰起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与修长的脖颈。然后一手摸上自己的衬衣,一手扯开了领带,然后又急速解开了衬衣扣子,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然后他就听见林延熠轻笑了一声,轻轻的,落在他心里,有些痒,又有点害羞,双手抱住林延熠的脑袋,准备对着林延熠的唇咬上去。林延熠却错开了他,一只膝盖跪在了椅子上,将夏灼压进椅子深处。狠狠地叼住了夏灼的后颈,用力地咬着,咬出了血珠。心里翻腾倒海的莫名情绪才平息了下来。林延熠静静地将脑袋放在了夏灼肩上片刻,又温柔地舔起了刚刚被他要出来的伤口。轻轻地,呼吸也全落在夏灼的耳边。夏灼心里的那根羽毛饶得他更痒,他有些受不住这样温吞而又噬骨的亲吻。一手用力地抓住林延熠的衣角,猛地将它往上撩。林延熠的连帽衫宽大,夏灼顺势钻了进去,从小腹处一直往上亲吻,吻得凶狠而霸道。故意在林延熠身上留下痕迹。毛茸茸的头发触着胸口处,对着他胸膛又啃又咬。林延熠神色一黯,一下子轻易地扯开了自己的连帽衫,又将夏灼剥了干净。按着夏灼在他胸口处动作的脑袋,将他往上一提,两个人又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在夏灼的手往下摸,摸入林延熠裤子的那一刻,林延熠脑子里终于有了一刻的清明。他抓住了夏灼还想往下探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说,宝贝,现在不行。夏灼闻言却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带着林延熠的手,去摸自己的。林延熠没有阻止他,想着先帮夏灼打出来。可入手的硬物却是方方正正的。是一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剂。夏灼在自己手指上涂满润滑剂,然后去握着林延熠的手,握着他摸上自己的后腰,然后慢慢往下滑。滑到了入口处。他轻轻地笑了笑,说,小熠哥哥,我好想你。林延熠一直克制住的欲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静静地为自己套上了安全套。然后又静静地将夏灼的西裤煺了下来,一手握住夏灼的脚环,往后一压,就凶狠地挤了进去,动作又快又狠,几十百下地重复,也没什么花样。却把夏灼弄得话都说不出,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眼角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嘴唇红红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红红的。像一朵,正当好,盛开的,艳红玫瑰。开在了林延熠的心上,不枯不败,永远永远正当好。第60章 特别番外 致敬那些平凡而闪光的人明天就要过年了。夏灼一手拉着叶多蔓,一手提着大兜小兜食材往家里走的时候,却听到了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叶多蔓不认生,放假以后就被曲泠梧留在了这边房子,每个人都宠着她,每天过着小公主般的生活,于是叶多蔓还没进门就敏锐地听出了里面的哭声来自于谁。“爸爸,”叶多蔓拉了拉夏灼的手指,“太姥姥哭得好伤心啊……”夏灼抿着嘴,心里一紧,将叶多蔓拉得更用力了些,却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踏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周时书,周知,曲泠梧,每个人的眉头都或深或浅地皱着,只有林延熠一个人是平静的,叶多蔓跳着往他身上扑的时候,他还朝着叶多蔓笑了笑,像往常一样。老人还在哭,看到夏灼哭得更厉害:“小夏啊,你劝劝小熠吧,赶着去什么h城啊,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去什么去啊……”于是,夏灼从进门开始被抓得紧紧的心一下落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该知道了。他扭头看向林延熠,林延熠的眼神还是那么平静:“姥姥,总有人要去的。那边有个病人被查出支气管癌,本来这个事我一个刚刚工作的还没有资格去,但是我们主任和同事,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回来不了,只能我上了。姥姥,真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它的致死率只有……”“我不管!就是不准去!去什么去!就你们医院,每个月发的工资还不够你买件衣服!还天天加班,之前听你弟说有些病人还闹事,所以有什么稀罕的,大不了我们就辞职,待在家里也能养你一辈子!”姥姥不管不顾,胡搅蛮缠,一个劲拽着林延熠哭,曲泠梧也站在一旁抹眼泪,就连平时硬派作风的姥爷也跟着红了眼。夏灼嘴巴张了张,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他就看见林延熠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姥姥,我是自愿报名的,无关其他,从我报考医学院,穿上白大褂开始,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责任。”他静静地看了夏灼一眼,里面藏着无限温柔,“我只是想,在其位做其事尽其力而已。”夏灼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了,任凭周时书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他最后也只挤出来了一句干巴巴的,什么时候走啊。“什么时候走啊?”“晚上七点多的飞机。”林延熠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地捏着叶多蔓的小脸,把叶多蔓的小脸捏得皱皱的。夏灼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六,他连给林延熠下碗面的时间都没有了。林延熠的行李箱已经收好了,只是被曲泠梧和周时书紧紧地拽在了手里。林延熠看了眼时间,低头亲了一口叶多蔓就站了起来:“多的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就好好待在家里也别聚餐了,尽量少出门,出门戴口罩……”“你害怕我们被传染,你还非要去疫情中心,我们就不怕你被传染了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没有心的啊……”曲泠梧的情绪一时也不受控起来,周知在旁边紧紧把她抱住了:“说什么呢,只有我们好小熠才会好,他现在选择去前线,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在后方的千千万万,如你如我的人,不受到疫情的威胁。”曲泠梧也沉默了,道理谁不懂?可行李箱还是被紧紧地扣着,林延熠怎么拉也拉不出来。夏灼却在这时,轻轻地扣住了林延熠的手,和林延熠的力量合在了一起,行李箱最后也慢慢地滑动了过来。夏灼对着林延熠笑了笑:“小熠哥哥,你放心去吧。”夏灼拉着林延熠的行李箱,将大兜小兜的食材放在了一边,进门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鞋,现在也没有必要换下来了。他沉默地走在林延熠前面,没有说话。林延熠默默跟在他后面,也没有说话。直到车门打开又合上,车慢慢地从车库驶出,车开在宽阔的八车道上,停在国内出发的航站楼边。夏灼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他现在说了——“哥,我刚刚一路上都在后悔,后悔十六岁那年,轻飘飘那句‘林延熠你要是医生多好’,好个屁好,我恨不得回去扇他一耳光,让他闭嘴!”夏灼之前一直没有说话,从一个小时前知道林延熠要上前线到现在的机场出发航站楼前,他只问一句什么时候走。林延熠和夏灼重新在一起的这小半年一直致力于让夏灼在他面前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不再那么隐藏情绪,所以听到夏灼这番快要炸掉的话,心里第一时间溢出的情绪居然是有点高兴,于是他轻轻地勾了下嘴角,随后才一本正经地握住夏灼往方向盘上砸的手,他说,可是我不后悔,以前面对无理取闹的病人不后悔,现在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也不后悔,希望以后也能不后悔。一句话里四个不后悔,让夏灼彻底地平静了下来。他先是愣愣地盯着林延熠看了一会儿,随后又一把勾住了林延熠的脖子,两颗脑袋挨得很近很近,两个人的眼里星光都无限灿烂。“林延熠,你赢了,”夏灼将他们脸上罩着的口罩一把拉了下来,仰着头嗑上去,嗑得林延熠嘴角一麻,却也没有停下来,好像要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一个吻上似的。一个吻接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夏灼抵着林延熠的额头,继续说道:“你真的赢了,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然后,他又抬手摸了摸林延熠的脸颊,“你给我记着,怎么去的就要怎么回来。”说完就将刚刚拉下来的口罩重新给林延熠仔仔细细地戴上。林延熠最开始的任务只是配合呼吸科的医生,为那位支气管癌的病人提供救治方案。可来了以后却发现远远不够,他开始什么都做,不分昼夜地做都不够,源源不断的病人在安静而绝望地等着,他们怎么做也不够。怎么做都不够,手里得到的资源也不够,身边不断有医护人员倒下,又不断有医护人员顶上。身边总有哭泣声,有医护人员的哭泣声,更多的病人的哭泣声,还有病人背后千千万万家人的哭泣声。林延熠有时候都绝望地想,春天会不会不来了。可他答应夏灼要怎么来怎么回去的。所以,他咬牙坚持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人。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车口罩,防护服,护目镜出现在他面前。他抓住人问,那个人是谁,同事们都告诉他,是志愿者。可他依然不敢相信,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个人的半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可眼角带笑,一头金色的头发也明晃晃的,像直接掠过春天带着炙热的夏日阳光,照进了林延熠的心里。那个人眉眼间的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没有洗净,却依然笑得那么好看,笑得一如多年前,那幅无所谓也无所畏惧的模样。那个人是夏灼。“你……怎么来了?”林延熠声音发涩。而夏灼却对他眨了眨眼睛:“周叔叔捐了一批物资,我负责送过来。然后我就不走啦,我有个厨师朋友组织了一批人专门给你们做盒饭,他们缺人,所以我就报名了,我刀功够快,可以提高效率。”“你……”林延熠还想再说什么,却夏灼截了下来:“哥,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和你一起。”我也想和你一起发光发热,想要用点点星火照亮这座被黑暗笼罩的城市,也想为在黑暗中坚持不懈的人提供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温暖,捂住他们那颗炙热的心。林延熠的吻渐渐往下开始移,夏灼难耐地仰起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与修长的脖颈。然后一手摸上自己的衬衣,一手扯开了领带,然后又急速解开了衬衣扣子,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然后他就听见林延熠轻笑了一声,轻轻的,落在他心里,有些痒,又有点害羞,双手抱住林延熠的脑袋,准备对着林延熠的唇咬上去。林延熠却错开了他,一只膝盖跪在了椅子上,将夏灼压进椅子深处。狠狠地叼住了夏灼的后颈,用力地咬着,咬出了血珠。心里翻腾倒海的莫名情绪才平息了下来。林延熠静静地将脑袋放在了夏灼肩上片刻,又温柔地舔起了刚刚被他要出来的伤口。轻轻地,呼吸也全落在夏灼的耳边。夏灼心里的那根羽毛饶得他更痒,他有些受不住这样温吞而又噬骨的亲吻。一手用力地抓住林延熠的衣角,猛地将它往上撩。林延熠的连帽衫宽大,夏灼顺势钻了进去,从小腹处一直往上亲吻,吻得凶狠而霸道。故意在林延熠身上留下痕迹。毛茸茸的头发触着胸口处,对着他胸膛又啃又咬。林延熠神色一黯,一下子轻易地扯开了自己的连帽衫,又将夏灼剥了干净。按着夏灼在他胸口处动作的脑袋,将他往上一提,两个人又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在夏灼的手往下摸,摸入林延熠裤子的那一刻,林延熠脑子里终于有了一刻的清明。他抓住了夏灼还想往下探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说,宝贝,现在不行。夏灼闻言却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带着林延熠的手,去摸自己的。林延熠没有阻止他,想着先帮夏灼打出来。可入手的硬物却是方方正正的。是一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剂。夏灼在自己手指上涂满润滑剂,然后去握着林延熠的手,握着他摸上自己的后腰,然后慢慢往下滑。滑到了入口处。他轻轻地笑了笑,说,小熠哥哥,我好想你。林延熠一直克制住的欲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静静地为自己套上了安全套。然后又静静地将夏灼的西裤煺了下来,一手握住夏灼的脚环,往后一压,就凶狠地挤了进去,动作又快又狠,几十百下地重复,也没什么花样。却把夏灼弄得话都说不出,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眼角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嘴唇红红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红红的。像一朵,正当好,盛开的,艳红玫瑰。开在了林延熠的心上,不枯不败,永远永远正当好。第60章 特别番外 致敬那些平凡而闪光的人明天就要过年了。夏灼一手拉着叶多蔓,一手提着大兜小兜食材往家里走的时候,却听到了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叶多蔓不认生,放假以后就被曲泠梧留在了这边房子,每个人都宠着她,每天过着小公主般的生活,于是叶多蔓还没进门就敏锐地听出了里面的哭声来自于谁。“爸爸,”叶多蔓拉了拉夏灼的手指,“太姥姥哭得好伤心啊……”夏灼抿着嘴,心里一紧,将叶多蔓拉得更用力了些,却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踏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周时书,周知,曲泠梧,每个人的眉头都或深或浅地皱着,只有林延熠一个人是平静的,叶多蔓跳着往他身上扑的时候,他还朝着叶多蔓笑了笑,像往常一样。老人还在哭,看到夏灼哭得更厉害:“小夏啊,你劝劝小熠吧,赶着去什么h城啊,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去什么去啊……”于是,夏灼从进门开始被抓得紧紧的心一下落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该知道了。他扭头看向林延熠,林延熠的眼神还是那么平静:“姥姥,总有人要去的。那边有个病人被查出支气管癌,本来这个事我一个刚刚工作的还没有资格去,但是我们主任和同事,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回来不了,只能我上了。姥姥,真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它的致死率只有……”“我不管!就是不准去!去什么去!就你们医院,每个月发的工资还不够你买件衣服!还天天加班,之前听你弟说有些病人还闹事,所以有什么稀罕的,大不了我们就辞职,待在家里也能养你一辈子!”姥姥不管不顾,胡搅蛮缠,一个劲拽着林延熠哭,曲泠梧也站在一旁抹眼泪,就连平时硬派作风的姥爷也跟着红了眼。夏灼嘴巴张了张,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他就看见林延熠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姥姥,我是自愿报名的,无关其他,从我报考医学院,穿上白大褂开始,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责任。”他静静地看了夏灼一眼,里面藏着无限温柔,“我只是想,在其位做其事尽其力而已。”夏灼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了,任凭周时书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他最后也只挤出来了一句干巴巴的,什么时候走啊。“什么时候走啊?”“晚上七点多的飞机。”林延熠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地捏着叶多蔓的小脸,把叶多蔓的小脸捏得皱皱的。夏灼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六,他连给林延熠下碗面的时间都没有了。林延熠的行李箱已经收好了,只是被曲泠梧和周时书紧紧地拽在了手里。林延熠看了眼时间,低头亲了一口叶多蔓就站了起来:“多的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就好好待在家里也别聚餐了,尽量少出门,出门戴口罩……”“你害怕我们被传染,你还非要去疫情中心,我们就不怕你被传染了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没有心的啊……”曲泠梧的情绪一时也不受控起来,周知在旁边紧紧把她抱住了:“说什么呢,只有我们好小熠才会好,他现在选择去前线,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在后方的千千万万,如你如我的人,不受到疫情的威胁。”曲泠梧也沉默了,道理谁不懂?可行李箱还是被紧紧地扣着,林延熠怎么拉也拉不出来。夏灼却在这时,轻轻地扣住了林延熠的手,和林延熠的力量合在了一起,行李箱最后也慢慢地滑动了过来。夏灼对着林延熠笑了笑:“小熠哥哥,你放心去吧。”夏灼拉着林延熠的行李箱,将大兜小兜的食材放在了一边,进门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鞋,现在也没有必要换下来了。他沉默地走在林延熠前面,没有说话。林延熠默默跟在他后面,也没有说话。直到车门打开又合上,车慢慢地从车库驶出,车开在宽阔的八车道上,停在国内出发的航站楼边。夏灼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他现在说了——“哥,我刚刚一路上都在后悔,后悔十六岁那年,轻飘飘那句‘林延熠你要是医生多好’,好个屁好,我恨不得回去扇他一耳光,让他闭嘴!”夏灼之前一直没有说话,从一个小时前知道林延熠要上前线到现在的机场出发航站楼前,他只问一句什么时候走。林延熠和夏灼重新在一起的这小半年一直致力于让夏灼在他面前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不再那么隐藏情绪,所以听到夏灼这番快要炸掉的话,心里第一时间溢出的情绪居然是有点高兴,于是他轻轻地勾了下嘴角,随后才一本正经地握住夏灼往方向盘上砸的手,他说,可是我不后悔,以前面对无理取闹的病人不后悔,现在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也不后悔,希望以后也能不后悔。一句话里四个不后悔,让夏灼彻底地平静了下来。他先是愣愣地盯着林延熠看了一会儿,随后又一把勾住了林延熠的脖子,两颗脑袋挨得很近很近,两个人的眼里星光都无限灿烂。“林延熠,你赢了,”夏灼将他们脸上罩着的口罩一把拉了下来,仰着头嗑上去,嗑得林延熠嘴角一麻,却也没有停下来,好像要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一个吻上似的。一个吻接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夏灼抵着林延熠的额头,继续说道:“你真的赢了,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然后,他又抬手摸了摸林延熠的脸颊,“你给我记着,怎么去的就要怎么回来。”说完就将刚刚拉下来的口罩重新给林延熠仔仔细细地戴上。林延熠最开始的任务只是配合呼吸科的医生,为那位支气管癌的病人提供救治方案。可来了以后却发现远远不够,他开始什么都做,不分昼夜地做都不够,源源不断的病人在安静而绝望地等着,他们怎么做也不够。怎么做都不够,手里得到的资源也不够,身边不断有医护人员倒下,又不断有医护人员顶上。身边总有哭泣声,有医护人员的哭泣声,更多的病人的哭泣声,还有病人背后千千万万家人的哭泣声。林延熠有时候都绝望地想,春天会不会不来了。可他答应夏灼要怎么来怎么回去的。所以,他咬牙坚持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人。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车口罩,防护服,护目镜出现在他面前。他抓住人问,那个人是谁,同事们都告诉他,是志愿者。可他依然不敢相信,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个人的半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可眼角带笑,一头金色的头发也明晃晃的,像直接掠过春天带着炙热的夏日阳光,照进了林延熠的心里。那个人眉眼间的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没有洗净,却依然笑得那么好看,笑得一如多年前,那幅无所谓也无所畏惧的模样。那个人是夏灼。“你……怎么来了?”林延熠声音发涩。而夏灼却对他眨了眨眼睛:“周叔叔捐了一批物资,我负责送过来。然后我就不走啦,我有个厨师朋友组织了一批人专门给你们做盒饭,他们缺人,所以我就报名了,我刀功够快,可以提高效率。”“你……”林延熠还想再说什么,却夏灼截了下来:“哥,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和你一起。”我也想和你一起发光发热,想要用点点星火照亮这座被黑暗笼罩的城市,也想为在黑暗中坚持不懈的人提供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温暖,捂住他们那颗炙热的心。林延熠的吻渐渐往下开始移,夏灼难耐地仰起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与修长的脖颈。然后一手摸上自己的衬衣,一手扯开了领带,然后又急速解开了衬衣扣子,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然后他就听见林延熠轻笑了一声,轻轻的,落在他心里,有些痒,又有点害羞,双手抱住林延熠的脑袋,准备对着林延熠的唇咬上去。林延熠却错开了他,一只膝盖跪在了椅子上,将夏灼压进椅子深处。狠狠地叼住了夏灼的后颈,用力地咬着,咬出了血珠。心里翻腾倒海的莫名情绪才平息了下来。林延熠静静地将脑袋放在了夏灼肩上片刻,又温柔地舔起了刚刚被他要出来的伤口。轻轻地,呼吸也全落在夏灼的耳边。夏灼心里的那根羽毛饶得他更痒,他有些受不住这样温吞而又噬骨的亲吻。一手用力地抓住林延熠的衣角,猛地将它往上撩。林延熠的连帽衫宽大,夏灼顺势钻了进去,从小腹处一直往上亲吻,吻得凶狠而霸道。故意在林延熠身上留下痕迹。毛茸茸的头发触着胸口处,对着他胸膛又啃又咬。林延熠神色一黯,一下子轻易地扯开了自己的连帽衫,又将夏灼剥了干净。按着夏灼在他胸口处动作的脑袋,将他往上一提,两个人又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在夏灼的手往下摸,摸入林延熠裤子的那一刻,林延熠脑子里终于有了一刻的清明。他抓住了夏灼还想往下探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说,宝贝,现在不行。夏灼闻言却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带着林延熠的手,去摸自己的。林延熠没有阻止他,想着先帮夏灼打出来。可入手的硬物却是方方正正的。是一盒安全套和一支润滑剂。夏灼在自己手指上涂满润滑剂,然后去握着林延熠的手,握着他摸上自己的后腰,然后慢慢往下滑。滑到了入口处。他轻轻地笑了笑,说,小熠哥哥,我好想你。林延熠一直克制住的欲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静静地为自己套上了安全套。然后又静静地将夏灼的西裤煺了下来,一手握住夏灼的脚环,往后一压,就凶狠地挤了进去,动作又快又狠,几十百下地重复,也没什么花样。却把夏灼弄得话都说不出,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眼角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嘴唇红红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红红的。像一朵,正当好,盛开的,艳红玫瑰。开在了林延熠的心上,不枯不败,永远永远正当好。第60章 特别番外 致敬那些平凡而闪光的人明天就要过年了。夏灼一手拉着叶多蔓,一手提着大兜小兜食材往家里走的时候,却听到了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叶多蔓不认生,放假以后就被曲泠梧留在了这边房子,每个人都宠着她,每天过着小公主般的生活,于是叶多蔓还没进门就敏锐地听出了里面的哭声来自于谁。“爸爸,”叶多蔓拉了拉夏灼的手指,“太姥姥哭得好伤心啊……”夏灼抿着嘴,心里一紧,将叶多蔓拉得更用力了些,却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踏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周时书,周知,曲泠梧,每个人的眉头都或深或浅地皱着,只有林延熠一个人是平静的,叶多蔓跳着往他身上扑的时候,他还朝着叶多蔓笑了笑,像往常一样。老人还在哭,看到夏灼哭得更厉害:“小夏啊,你劝劝小熠吧,赶着去什么h城啊,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去什么去啊……”于是,夏灼从进门开始被抓得紧紧的心一下落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该知道了。他扭头看向林延熠,林延熠的眼神还是那么平静:“姥姥,总有人要去的。那边有个病人被查出支气管癌,本来这个事我一个刚刚工作的还没有资格去,但是我们主任和同事,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回来不了,只能我上了。姥姥,真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它的致死率只有……”“我不管!就是不准去!去什么去!就你们医院,每个月发的工资还不够你买件衣服!还天天加班,之前听你弟说有些病人还闹事,所以有什么稀罕的,大不了我们就辞职,待在家里也能养你一辈子!”姥姥不管不顾,胡搅蛮缠,一个劲拽着林延熠哭,曲泠梧也站在一旁抹眼泪,就连平时硬派作风的姥爷也跟着红了眼。夏灼嘴巴张了张,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他就看见林延熠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姥姥,我是自愿报名的,无关其他,从我报考医学院,穿上白大褂开始,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责任。”他静静地看了夏灼一眼,里面藏着无限温柔,“我只是想,在其位做其事尽其力而已。”夏灼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了,任凭周时书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他最后也只挤出来了一句干巴巴的,什么时候走啊。“什么时候走啊?”“晚上七点多的飞机。”林延熠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地捏着叶多蔓的小脸,把叶多蔓的小脸捏得皱皱的。夏灼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六,他连给林延熠下碗面的时间都没有了。林延熠的行李箱已经收好了,只是被曲泠梧和周时书紧紧地拽在了手里。林延熠看了眼时间,低头亲了一口叶多蔓就站了起来:“多的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就好好待在家里也别聚餐了,尽量少出门,出门戴口罩……”“你害怕我们被传染,你还非要去疫情中心,我们就不怕你被传染了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没有心的啊……”曲泠梧的情绪一时也不受控起来,周知在旁边紧紧把她抱住了:“说什么呢,只有我们好小熠才会好,他现在选择去前线,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在后方的千千万万,如你如我的人,不受到疫情的威胁。”曲泠梧也沉默了,道理谁不懂?可行李箱还是被紧紧地扣着,林延熠怎么拉也拉不出来。夏灼却在这时,轻轻地扣住了林延熠的手,和林延熠的力量合在了一起,行李箱最后也慢慢地滑动了过来。夏灼对着林延熠笑了笑:“小熠哥哥,你放心去吧。”夏灼拉着林延熠的行李箱,将大兜小兜的食材放在了一边,进门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鞋,现在也没有必要换下来了。他沉默地走在林延熠前面,没有说话。林延熠默默跟在他后面,也没有说话。直到车门打开又合上,车慢慢地从车库驶出,车开在宽阔的八车道上,停在国内出发的航站楼边。夏灼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他现在说了——“哥,我刚刚一路上都在后悔,后悔十六岁那年,轻飘飘那句‘林延熠你要是医生多好’,好个屁好,我恨不得回去扇他一耳光,让他闭嘴!”夏灼之前一直没有说话,从一个小时前知道林延熠要上前线到现在的机场出发航站楼前,他只问一句什么时候走。林延熠和夏灼重新在一起的这小半年一直致力于让夏灼在他面前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不再那么隐藏情绪,所以听到夏灼这番快要炸掉的话,心里第一时间溢出的情绪居然是有点高兴,于是他轻轻地勾了下嘴角,随后才一本正经地握住夏灼往方向盘上砸的手,他说,可是我不后悔,以前面对无理取闹的病人不后悔,现在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也不后悔,希望以后也能不后悔。一句话里四个不后悔,让夏灼彻底地平静了下来。他先是愣愣地盯着林延熠看了一会儿,随后又一把勾住了林延熠的脖子,两颗脑袋挨得很近很近,两个人的眼里星光都无限灿烂。“林延熠,你赢了,”夏灼将他们脸上罩着的口罩一把拉了下来,仰着头嗑上去,嗑得林延熠嘴角一麻,却也没有停下来,好像要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一个吻上似的。一个吻接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夏灼抵着林延熠的额头,继续说道:“你真的赢了,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然后,他又抬手摸了摸林延熠的脸颊,“你给我记着,怎么去的就要怎么回来。”说完就将刚刚拉下来的口罩重新给林延熠仔仔细细地戴上。林延熠最开始的任务只是配合呼吸科的医生,为那位支气管癌的病人提供救治方案。可来了以后却发现远远不够,他开始什么都做,不分昼夜地做都不够,源源不断的病人在安静而绝望地等着,他们怎么做也不够。怎么做都不够,手里得到的资源也不够,身边不断有医护人员倒下,又不断有医护人员顶上。身边总有哭泣声,有医护人员的哭泣声,更多的病人的哭泣声,还有病人背后千千万万家人的哭泣声。林延熠有时候都绝望地想,春天会不会不来了。可他答应夏灼要怎么来怎么回去的。所以,他咬牙坚持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人。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车口罩,防护服,护目镜出现在他面前。他抓住人问,那个人是谁,同事们都告诉他,是志愿者。可他依然不敢相信,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个人的半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可眼角带笑,一头金色的头发也明晃晃的,像直接掠过春天带着炙热的夏日阳光,照进了林延熠的心里。那个人眉眼间的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没有洗净,却依然笑得那么好看,笑得一如多年前,那幅无所谓也无所畏惧的模样。那个人是夏灼。“你……怎么来了?”林延熠声音发涩。而夏灼却对他眨了眨眼睛:“周叔叔捐了一批物资,我负责送过来。然后我就不走啦,我有个厨师朋友组织了一批人专门给你们做盒饭,他们缺人,所以我就报名了,我刀功够快,可以提高效率。”“你……”林延熠还想再说什么,却夏灼截了下来:“哥,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和你一起。”我也想和你一起发光发热,想要用点点星火照亮这座被黑暗笼罩的城市,也想为在黑暗中坚持不懈的人提供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温暖,捂住他们那颗炙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