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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讨美人欢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1 / 1)

那个人出现的正好,她每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没人听,而那人却愿意听,每日都偷溜进水月楼跟她说上许多话。“你因为他愿意听你说话便动心了?”彩蝶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晓得我不止因为他听我说话。”“后来呢?”“他带了一笔银子说要赎我……”彩蝶脸上露出了个似笑似哭的神情,“我从来没想过离开水月楼,我不愿意走他就一直求我,说要带我离开这里,说要带我去个没人认识我们地方。”“他用了心。”彩蝶摇头:“他只是为了他自己罢了。”嗓子干涩,彩蝶重重咳了几声,“他想逃出望京,但是他自己不敢,所以想带上我。”“为什么?”“他是个和尚。”这个答案让余令微怔,她怎么都没想到彩蝶的心会落在一个和尚身上。“他到楼里都会带假头发,我开始没发现后面就晓得了,他赎我的银子是他们寺庙的香油钱,他说他是庙里大师占卜出灵童转世,所以自小就成了和尚,可他不愿做和尚,所以偷偷往水月楼跑,他想吃肉喝酒,想要如同普通男人一般与女人欢好。”之后的事自然是他们还没踏出水月楼多久就被发现了,寺庙的人虽然恨弟子不守清规,但这弟子却是灵童转世,所以他们为他想了个借口。他们说他是肉佛,要参透了世事才能修成正果,给了他一把刀,让他杀了她立佛。听到彩蝶脖子上的伤口是那人砍得,余令靠着她坐了半晌。彩蝶依靠着余令,没想到有一日她还能与她那么近。那日彩蝶真以为自己要死了,看着说要带她离开的人,一边哭一边恐惧地朝她挥刀,她躲不可躲,最后水月楼的人出现把她带回了楼里。两人靠着,不知不觉余令就睡着了。睡着的她似乎感觉到了彩蝶描绘不出来的情绪,因为一个人喜悦,又因为那个人感到绝望。她仿佛只是睡着了一会,但又像是睡了很久。把她从梦中惊醒的是脚步声。沈屺春的脚步落地无声,但她却在他踏入屋里的瞬间睁开了眼睛,两人安静地对视,沈屺春上前几步抱住了她。他低头亲吻她,微凉的唇瓣摩挲片刻,舌尖就入了她的唇。余令的肩头靠着眼角挂着泪痕熟睡的彩蝶,余令却搂住了沈屺春。两人加深了这个吻,甚至急于在对方身上再多获取些什么。衣裳一件件的剥除,余令的嗓音溢出唇瓣,余令的手指扣着沈屺春的肩头,被撞的破碎的语调就像是一声声的呼唤。她在叫沈屺春,沈屺春,沈屺春……像是颤动的叶面停留了一只蝴蝶,彩蝶稳稳地靠在叶面上,她的手紧紧扣住了余令,就像是传递着一切她无法宣泄与口的情绪。狂风急雨终有停的时候,沈屺春环抱这余令,头靠在她的另一边:“余令,余令……”余令空出的另一只手一下下抚过他的发丝,温柔缱绻,像是回应他的呼唤。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22 23:42:00~2020-05-28 20:00: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隔壁王二不曾偷 10瓶;苜蓿 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四十五章沈府多了个丫鬟并不是什么大事, 沈老夫人那边问过了一声, 知道彩蝶身上有疤,还特意送了一瓶膏药。余令把彩蝶安置在了她身边,待她像是比浮翠流丹还亲厚几分。浮翠无所谓,流丹却有些惶恐不安。“你这是怕什么?我们跟姑娘是从小长到大是的情分, 姑娘只是瞧那个小丫头可怜罢了, 她代替不了我们。”连着看到流丹几天神不附体, 浮翠以为她被外头的话影响,好笑地朝她道。“你不明白。”她怕的不是彩蝶的存在,她怕的是秋娘说的那些话。她对沈屺春是真的动了心思。若是以前的姑娘,她一定不可能对姑娘的人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但对她来说,她现在伺候的不过是一个跟姑娘长得很像的陌生人。她怨这样的姑娘, 恨她为什么没在水月楼就死了,恨她为什么一直活着,破坏她心中的一切。她厌恶楚美人她们, 却又在楚美人她们亲近沈屺春,让余令难堪的时候心中高兴, 她给她所有的心思都找了合理的理由, 但被秋娘点出她又害怕了起来。她等着余令来问她一切, 可余令却什么都没问,她不信余令听不懂秋娘的意思, 但余令就是不开口。余令不质问,她庆幸又觉得害怕,仿佛是已经点燃的炮仗, 她捂着耳朵半晌,等不到炮仗响,也不敢靠近引线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能有什么不明白,你不就是怕姑娘亲近彩蝶,忘了我们两个。”“你说姑娘会把我们俩送给沈大人吗?”浮翠本来是笑着的,听到这话一愣,皱眉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动什么歪脑筋。”“这算是什么歪脑筋,把贴身丫头给姑爷固宠是正经不过的事。”流丹越说越理直气壮,“你不愿意为姑娘固宠,我是愿的。”“你怎么成了这样。”浮翠看着流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姑娘跟沈大人现在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你趁早把你不该有的心思消了。”浮翠顿了顿,说了句狠话:“你以为沈大人会看得上你?!”浮翠本意是让流丹打消念头,谁想到流丹听了这话只觉得恼怒,若是余令一直都是原来那样,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千错万错跟她有什么干系,她只是跟着余令一起变了。见流丹跑了,浮翠本以为她是羞恼,还想那么一骂一定会让她改了念头,谁知道流丹安静了几日就钻进了沈屺春的书房。有人报信她还以为弄错了,见主子要去书房抓人,浮翠噗通跪在了地上:“流丹只是一时糊涂,主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她一命。”余令低眸:“你早就知道她有这心思?”“流丹前几天与奴婢说了一次,奴婢骂了她,本以为她已经打消了念头。”“你应该告诉我的。”浮翠拼命磕头,她知道她一开始就该告诉主子,只是她跟流丹那么多年情分,再者别说流丹她自己也觉得主子跟以往不一样,她生了替流丹隐瞒的心思,没想到就出了这个差错。彩蝶推开了挡在余令面前的浮翠:“姑娘快走吧,莫要来不及了。”余令疾步到了书房,她本想自己要如何把两个紧贴在一起的人拉开,却没想到见到的场景是书房门紧闭,而流丹似乎是被扔到了书房外,额头破了个口子,泣不成声地在地上趴着。甲三本要处理这事,见余令来的正好:“这是姑娘的丫头,姑娘看要如何处置?”余令错过他直接入了书房的门。房门再次关上,甲三摸了摸鼻子:“别哭了,惹了主子嫌,你这嘴巴存在便是多余。”流丹捂住了嘴,她这次算是完了,余令怎么都不可能再容得了她。沈屺春在书房坐着,像是早预料余令要来,她一入门就抬起了眼。余令看到他就是一笑:“我还以为我来的时候你该是衣裳散乱,需要我用尽力气,才能把你跟流丹拉开。”见到流丹被扔到门外她是惊讶的,沈屺春竟然会拒绝羞辱她的机会。余令脸上的笑意让沈屺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身上太香了。”“她用的是我屋里的香粉,若说香楚美人她们分明更香。”余令说完,并未给沈屺春反驳的机会,环着他的脖颈坐在了他的身上,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才道,“我很高兴。”他当然知道她很高兴,她的弯眉散开,嘴角扬起,透着一股吃了蜜糖的模样。沈屺春俯身恶狠狠地吻她,仿佛要从她身体上咬下一块肉来恢复兽性。他知道余令在高兴什么,他不该推开流丹,余令一直在他脑子里闪动,他犹豫了,那一刻不想让余令难过的想法覆盖了一切。所以流丹被他扔出了门外。“这不代表什么。”余令的手指在沈屺春身上轻滑:“你知道的,这代表什么。”一整个下午余令都搂着沈屺春的脖颈,等到她从书房出去的时候流丹已经哭干净了,红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我本以为你不会犯傻。”有了秋娘的提醒在前,怎么也该老老实实,至少不该那么明目张胆。“你是不是早就知晓我爱慕沈大人。”流丹哑着嗓子,“你一定是知道的,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聪明,看透旁人看不透的东西……”听着流丹细碎地喋喋不休,余令轻笑:“别说了。”她已经听过金凤兰如何评价旁人眼中的她,不需要流丹再说一遍。“错了就是错了,流丹你与我说这些没用。”“若不是你变了,你还是以前的姑娘,我又怎么会变。”流丹依然不觉得错在自己身上,试图把错误怪在余令的头上。如果今日她来书房,是看到沈屺春跟流丹黏在一起,她恐怕会因为流丹的话难受,而现在成就感已经大过了一切。她听到流丹的话只觉得好笑。“是我自己走到水月楼的吗?流丹,错真在我?”余令静静地道,“你要借由沈屺春侮辱我,真是因为我变了,还是你看谁都能踩我一脚,所以也想试试。”“我……”被余令那么一说,流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欢上了沈屺春,还只是太过厌恶余令变成现在这样,所以也想成为羞辱余令的一员。余令没给她多想的机会,从沈屺春那里要了卖身契:“走吧。”余令没有打骂流丹,还给了流丹卖身契,算是顾念往日情分,只是流丹见到浮翠的时候又哭了起来:“你去求求姑娘,我不想走,我从记事起就在她身边伺候,除了在她身边,我还能去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流丹头上有被墨砚砸出的伤口,而浮翠头上也有磕头留下的伤痕,“你快走吧,姑娘不会想再看到你。”“我分明不是那样想的,我只是气,气姑娘,气我自己……”流丹哭哭啼啼,她想跟余令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就是不愿看到余令被人踩在地上,但到最后她也想抬脚踩上一脚。“离了沈府也好,你不愿见姑娘这样,以后正好不会再见到。”余令派她把流丹赶走,浮翠不愿再惹余令气恼,见流丹不肯走,她便唤了几个婆子把流丹架走。“趁着天明找个地方住下,等到天黑了,面对遇到危险。”人赶出了大门,浮翠说到底还是不放心,派人跟了段,知晓她是往谢家的方向去了,浮翠叹了口气,流丹怕是怎么都学不会聪明了。“姑娘看要不要派人把她往城外赶?”“不必,她想去哪就去哪。”听到流丹去了谢府,余令不认为她能进谢府的门,只是后头晓得流丹算是运气好,去的那时正好碰到了谢辞非,谢辞非认识她把她带进了谢家。只是这个进了谢家并不算件好事,再过一阵子,余令便听到了流丹失踪的消息,而再隔一阵谢辞非自杀身亡的消息也从谢家传了出来。谢家极力想压灭这消息,只是越压传的越快。余令还记得那日她说她想画画,沈屺春带她到了府里亭台的高处,看着远处青山浩渺的烟雾,她正思索着那是云雾,还是那山头燃起了大火,甲三上了楼台带来了谢辞非自尽的消息。用的法子是上吊,人救下来的时候就没气了。“听说是谢三少夫人有了身孕,谢三公子知道这个消息的当夜就自尽了。”若是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是谢三少夫人给谢辞非带了绿帽,能把他气的自尽。“我本以为他能撑过去。”余令怔愣半晌,淡声说道,她跟谢辞非一起长大,清楚谢辞非的性子。谢辞非不是谢沣,她遭遇的事,他恐怕会比她更加觉得痛苦。“你说他为什么想死。”沈屺春本来笑着搂着余令的腰,此时笑容全部收拢,看着甲三的眼神甚至带着厌恶,厌恶他带来的这个消息。谢辞非现在与他跟余令有什么关系。“他爹娘一直逼他,他留下了子嗣就觉得了无牵挂。”若是等着孩子长大,他恐怕会舍不得死,所以知晓了孩子的存在就想到了死。“你放心我不是他,我有你。”余令像是知道沈屺春在担心什么,握住了他的手,“有你在我怎么想到死呢。”余令的承诺没让沈屺春安心,反而让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恐慌,一切早就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现在努力想抓也抓不住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28 20:00:05~2020-05-29 23:12: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沈伽蓝 5瓶;yangyang 2瓶;42979729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四十六章人一旦觉得抓不住什么就会拼命想要抓住, 余令几度夜里醒来都发现自己的脚被紧紧束缚, 原本把她抱在怀里的沈屺春,不知何时就缩在了她的脚边,紧紧地搂住她的脚。余令开始把他往上拉了几次,后面见着拉了也无用, 他依然会不自觉地缩在她脚边, 便不再管他。只是某日兴致来了, 余令在纸上画上了这个画面。画完再看,就觉得沈屺春像是孕育痛苦的土壤,而她的根被他深深扎入了他的土里。只是沈屺春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土壤里不止痛苦了。既然不止是极致的痛苦,那孕育的花草又怎么会被他束缚。谢辞非的葬礼谢家办的极其低调,余令本不想在意这事, 但不知道是不是秋季的原因让她变的多愁善感,连梦了几次谢辞非,就央了沈屺春带她去了葬礼。谢家没请外人观礼, 余令跟沈屺春就像是落入鸡群的鹤。怒视齐齐袭来,余令发现是个单数。谢辞非的婚礼谢沣能不出现, 但谢辞非的葬礼谢沣却不能不在。谢沣一只眼蒙上淡金色锦缎罩子, 看向她与沈屺春的眼神压抑、怨恨。余令看了他眼就收回了目光。“我只是想上柱香。”余令看着精神恍惚连骂她都没力气骂的谢夫人, “可以吗?”“你们给我滚!”谢夫人支撑着力气,她两个儿子, 一个瞎了眼,一个没了命,全都与这个女人有关, “你会下地狱。”“死后的事谁知道呢。”余令自认自己才从未做错过什么,恐怕是不会下地狱的。看着谢辞非的棺木,余令禁不住想他死前痛苦袭来,心里是不是在咒骂她。也有可能是在咒骂谢家人,让他背上不想背负的重负。谢夫人不想看到余令,但毕竟沈屺春在,余令拿到了香也在谢辞非的棺木前叩拜了才走。“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拜我?”走到地上见不到纸钱的地方,沈屺春往后一看,突然问道。“你死前不会掐死我陪你?”余令语调是真疑惑了。沈屺春想想也是,土壤都干涸了,上面栽培的植物又怎么可能生存,余令是定然会长眠在他周围的。两人又走几步,余令先是听到了人跑动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有人唤沈屺春的名字。余令还想着声音怎么无端的熟悉,等到拿着刀刃的谢沣被打倒在地,余令才反应过来谢沣也变得有骨气了。只是他这骨气偏软,虽拿了刀刺杀,叫的也是沈屺春的名字,可刀子却是冲着她来的。躺倒在地的谢沣被踢了几脚就没了动静,单只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被沈屺春护在身后的余令:“若不是你谢家也不会家破人亡。”“谢二公子不必如此诅咒谢老爷,等到谢老爷死了,谢家无枝可依,那才叫家破人亡。”沈屺春低眸瞧着谢沣,见着他手掌紧握的那把白森森的匕首,一脚踩了上去,他踩着谢沣的手腕骨,同时刀刃也嵌入了他的脚中。余令看到血,本以为刀刃卡进谢沣手里流的,等到沈屺春移开脚,她才发现谢沣的手心无事,倒是沈屺春的脚受伤了。只是谢沣疼得表情扭曲,而沈屺春却是面无表情。谢家的人匆匆赶来,谢老爷在前领头,见状还以为自己二儿子也逃不过一劫,没想到沈屺春不发一言领着余令走了。每走一步都有鲜血渗出,余令看着地面上的红血印子:“疼吗?”“嗯。”沈屺春应了声,上了马车余令脱了沈屺春的鞋,发现沈屺春一脚踩得狠,刀刃入了血肉,还有些泥土进了肉里。幸好马车上备的有伤药,余令拿了药给他暂时包扎。“他伤不了你,你就主动凑到他的刀前,他恐怕还要以为你同情他。”余令看着沈屺春自找的伤口觉得有些好笑。沈屺春看着余令发丝落在他的腿上,她低着头认真的就像是下一刻唇就会碰到她的伤口。沈屺春靠在车壁上什么都没说。要是谢沣不出现他都快忘了有这个人,他怎么会同情他,他只是心中憋闷,所以想见到血。与其说同情谢沣,不如说同情他自己。他心中不舒服,也不能宣之于口,总觉得这不舒服让余令知道了,那他就更控制不住了。*沈老夫人毕竟是老了,只是倒地了一次,缠绵病榻数十天也勉强下床,老人一病就容易想家,沈老夫人见着孙子跟余令的感情越来越好,她起的作用恐怕不大,便跟沈屺春提了回扬州。“要是你往后有机会就领个闲差,带着令儿到扬州住,权利好但我瞧着你们在望京都不开心。”活到沈老夫人这把年纪,对什么光宗耀祖的事看的也没那么重,她看得出沈屺春的心不在官场上,他最多只能做皇帝的一把刀,皇帝指哪他砍哪,看着光鲜位极人臣,但这一阵过了呢,或是往后新帝上任呢。沈老夫人深叹了口气:“还是回扬州吧,那地方令儿也会喜欢,你们在那里生儿育女,比在这望京好。”之前想让沈老夫人走她不走,如今她要走,沈屺春心里却生出了一丝不舍。“本以为你是打算老死在我身边。”“本是那么打算,后头想想还是往后你来扬州吊唁我,瞧瞧扬州的模样,说不定就生了想在那里长留的心思。”沈家祖祖辈辈都在扬州,那里才是沈家人的归处。沈屺春不接话,沈老夫人便陪着他安静了一会才开口:“好好对待令儿,你们长久那么好下去我去哪里都安心。”若非觉得他们越来越好,她也不会能放心回扬州。“你只是太想走。”沈屺春不觉他跟余令比起之前有多好,若是他越来越不想张口对余令言语也是好,那他们可能真越来越好吧。从沈老夫人那儿出来,沈屺春回余令住处瞧见她,心里升起了股气,不等余令反应就把人压在了榻上。余令嘴里含了颗梅子,口腔全都酸味,沈屺春舌尖推进去,把那颗没了梅肉的果核掠夺到了嘴里,包括余令嘴里的酸味。酸味渐渐变成了沈屺春的气味,余令有些承受不住他那么激烈的索取,手指扣在他的肩上,实在受不住,把人狠狠一推,自己侧脸吐了起来。沈屺春一时不查被她推个正着,见她趴在榻上呕吐愣了愣:“怎么了?”扶着她的肩,见着她惨白不过的脸,看着榻边上那堆东西也看不出余令是吃错了什么。沈屺春把余令换了个干净的地方躺着,给她倒了杯水,出门去找大夫。这一切沈屺春做的极快,等余令漱好口,沈屺春已经去沈老夫人院子把大夫叫来了。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事,余令再听到大夫肯定还是怔了怔,她跟沈屺春有孩子了。说起怔愣,沈屺春比余令更过,他连问了大夫几遍才看向了余令的肚子。“你想要吗?”大夫恭喜的话还卡在嘴里,就听到沈屺春如此问余令,他看着余令生怕她说出个不要,让他诊断出喜脉就要开落胎药。幸好余令抚摸肚子:“自然,这是我们的孩子。”余令眼里的温和不似作伪,沈屺春坐在她身边,手也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如今还是平坦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无,但沈屺春却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他的手就像是触到了跳动的脉搏,像是余令的,像是他的,或是他们孩子的。“余令,我好怕。”余令摸着肚子的手顿了顿,靠在沈屺春的肩上,“别怕呀。”有孩子是好事,有什么可怕的。有了孩子她就锁死了,她会安心接受沈屺春附加在她身上的命运,老老实实有所牵绊的活着,这不就是他想要的。“余令,别要这个孩子了。”余令打掉了沈屺春的手:“别说胡话,孩子会听到。”一时间沈屺春的神色真有些惶恐,怕孩子听到了这话。*因为沈屺春说了不想要孩子,余令怀孕的时候就格外小心,生怕沈屺春对孩子动什么坏心思。不过那话就像是沈屺春的一时之言,之后他不止没有再提,人反而比余令对她的肚子还诚惶诚恐。触到第一次胎动的时候沈屺春笑的像个傻子。余令见过沈屺春各种样子的笑,却没见过他笑的那么喜形于色,眉眼都扬了起来。仔细打量着沈屺春,余令手指划过他的眼窝嘴角:“沈屺春你不一样了。”她还记得他以前的眼神是极黑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而如今的眼睛闪动情绪,却是真实存在,不像往常所有神色都是拙劣的浮现在面上,像是一个没人感情的东西在模仿人的一切。余令的手指落在沈屺春唇边的时候,沈屺春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余令抽出弹了弹他的鼻子:“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沈屺春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此时听到余令发问思虑了下:“女孩。”余令笑了笑:“像我一样?”两人对视,沈屺春在余令的笑里慢慢敛了面上的神情,有些迟钝地“嗯”了一声。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想修好在写的,因为中间有些情节我心态不大好写的有点偏了,有点破坏这文本来的调子,但是修文好像比我想的要艰难,所以我打算还是写好再修。没意外应该这几天就能写完。☆、第四十七章孕育生命的感觉让人觉得特别。前三个月余令除了偶尔的呕吐, 完全意识不到肚子里多了一个生命的存在, 反倒更注意沈屺春的改变。有一日她看到沈屺春的笑,脑海里突然砰然冒出了一个画面,像是一直蝴蝶落在了枝丫,它展翅飞起, 枝丫冒出嫩绿的苗。也就是那一刻, 她感觉到了肚里的嫩芽, 它缓慢的孕育,慢慢就会结出花。那几天余令一直在笑,半夜偶尔还会醒来抚摸沈屺春的脸颊。沈屺春被她惊醒过几次,两人对坐半晌,沈屺春感受着余令的抚摸又沉沉的睡去。府里先发现余令不对是彩蝶, 只是彩蝶并没有劝诫她的意思,反而如同在水月楼一样,试图帮助余令达成她的目的。在水月楼时, 彩蝶觉得若是她不帮余令,余令就会死, 如今她感觉依然一样, 她要是不帮余令她依然会死。沈府的奴仆不多, 沈老夫人走后,内院跟外院的的分界越来越不明显。内院的丫头喜欢到外院乱逛, 而外院的男仆偶尔也会寻一件莫名的差使路过内院。余令选中的人有些像是期初的沈屺春,喜欢用眼睛直勾勾地看人,就像是野狗看到了肥肉。余令记不清那人的样子, 只是记得他那双眼睛,几次巧遇,余令把她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比起沈屺春的手,他的手更粗糙,仿佛手上的每个褶皱里都藏了嵌了洗不净的泥土,余令来回抚摸那双手,试图记住这个触感。那双手在余令的抚摸下不断颤抖,她能感觉他想抱她,但是双手颤抖的无法行动。“你要我吗?”余令直视他的眼睛,试图在他那双眼睛里看到更多沈屺春的影子。李大拼命地点头,不止是手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余令的抚摸给了他力量,他开始抚摸余令的脸颊。余令不避不闪,只是李大摸了一把,觉得周围的树木间有无数眼睛的注视,他不敢去碰余令的唇。余令牵起了他的手,牵着他走进了她的住处。院内她与沈屺春一起种下的杏花开了几日,除了枝头的绯色,地下也残落了一地花瓣。池子里的鱼不管什么节气都十分精神,鱼摆拍打水面,被余令握住的手像是吓了一跳,猛地往回一缩。余令回头看他:“你不要了?”怎么可能舍得不要,余令就是天山最顶尖的那一抹雪,可望而不可即,如今这抹雪主动送到他手上糟蹋,他怎么可能不要。狠狠地余令推进了屋里,重重关上了门。李大不需要上榻,就着地上的毯子便开始扒余令的衣裳。在这人人践踏的地上,比起干净的床榻更能给他胆子,余令一片片细腻的肌肤就是他最美的梦也没梦到过的场景。那么的柔滑,是他想象不出描绘不出的触感。如同天上神仙享受的东西,真的有男人能用那脏东西跟她结合一起。李大有些腿软手软,但是想到这女人低贱地抚摸他的手,背着自己男人把他拉入房内,李大的力量又回来了。看到余令面色有些不好,李大壮着胆子拍了拍她的肚子,调笑道:“这个月份没那么容易没了,我会让他也一起舒服。”他的声音像是常年被火烟熏火燎,粗嘎难听,余令松开了扶住肚子的手,以一个坦然的姿势接受他亲近。余令比李大先看到沈屺春。插了插销门轻而易举就被沈屺春推开,李大的头还埋在余令的脖颈里,刀刃就入了他的脖颈。把流着血的男人踢开,沈屺春在他身上补了数刀,才看向躺在地上衣裳破碎的余令。余令也看着他,看累了她就闭了上眼。半梦半醒中,她感觉自己被抱上了柔软的床榻,一具身体小心翼翼地覆盖上了她,代替李大做完了他没做完的事。屋里血腥味弥漫,余令被沈屺春抱在了身上,他顾忌着她肚里的孩子,每一击都轻巧的过分,像是挠痒痒痒挠永远从痒处擦过。越来越痒,余令忍不住呜咽地哭了起来。沈屺春不断舔舐着她从胸前到背脊,到处都是湿哒哒的水,余令捧着沈屺春的脸,干渴的想去吸取他唇上的水分,却摸到了他脸颊的濡湿。那一刻瘙不到的痒处像是得到了解脱,余令脸颊紧紧靠着沈屺春的脸,双臂环绕着他,让他感受她泛滥爆发的水意。*除却李大的尸体,府邸里还少了几个奴仆,这人不见,屋中地毯一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沈屺春不开口询问余令,余令并不主动与他说些什么。两人像是无时无刻都在对话,又像什么都没说。余令并不执迷于找第二个李大,她每日捧着肚子散步,平日里与浮翠与彩蝶说说话,取了几匹沈老夫派人送到府里的布,兴致勃勃地开始做小孩子的衣裳。沈屺春没事时就待在她身旁,看着她做衣裳,偶尔伸手帮她缝上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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