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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人设都不可能崩》TXT全集下载_21(1 / 1)

闻子鸣忽然心头一疼,这孩子真是命途多舛,人家孩子任性打滚的时候,他就要学会成长了,甚至父母跟在他身后捅刀子。“休一年?”他试探问道。“行。”沈过点点头,不慌不忙,好似胜券在握。他用指甲弹了弹手边的玻璃杯,啧了一声,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有种莫名变态的刺激感,他大概也是个小变态……沈过歪头想了想,要是一年之内能解决掉那些让人讨厌的东西,他还能回常偃市给江燃陪考。嗯,休学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原本沈怀瑾和陈淑芳闹那一通顶多算是豪门辛秘,让人八卦两声就没了,但架不住有人推波助澜,一连上了好几次热搜,甚至关联上社会热点事件,一片水军推波助澜,这事情就变得微妙了。在沈过的刻意纵容之下,骂声盈天,甚至有内部人员称知道些别的消息。沈过都不在意,毕竟压迫越大,最后反弹就会越爽。他顶着一片骂声进了电视台,主持人见他,眼睛一亮,这么干净漂亮的人少见。关键是气质难得,皑若山间雪,这样形容大抵最为合适。他出现在电视荧幕上的时候,硬生生将教育节目扭转成了明星采访。江燃要上晚自习,没赶上直播,只能半夜打着哈欠,猫在被窝里看回放。高三真的太累了。每天七节课增加到了十一节,上午四节下午四节晚上三节,晚课一下就快十点了,对她这种作息规律的人来说,有些挨不住,没几个月下来就瘦了一圈儿。她没时间刷微博,也很少看财经或者娱乐版块的新闻,沈过对她也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当主持人插入题外话,问道,“请问你对父母抨击你为了遗产不择手段有什么感想?”江燃一下子精神起来了,她瞪圆了眼睛。沈过穿着白衬衫,米色铅笔裤,腿长且笔直,随便一坐就赏心悦目。他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着,面上带着格式化的微笑,面对着镜头,“首先很抱歉让这种□□打扰大家,这几天接连热搜,想必大家都已经厌烦了。”这样有礼貌且谦逊,让人好感飙升。江燃分屏去了微博,高高悬挂的的词条【沈过,别人家的孩子】她点进去,一片道歉声,道歉不该为了无良父母的片面之言去对一个干净善良优秀的少年恶言相向。热度最高的是一篇小短文,她说自己和沈过是同校同学,见过本人。一通溢美之词,把人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简直就是举世无双美少男,神仙一般的存在。最后说他看起来很高傲,但很好相处也很有礼貌,为了增加可信度,甚至配上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沈过微微低着头在看手机,眼神温柔缱绻,阳光将他完全笼罩着,果然如漫画里走下的人物,江燃鬼使神差的点了保存。江燃一个晚上没睡着,全是替他心疼,替他在心里骂了沈怀瑾和陈淑芳一百遍,一早盯着乌黑的眼圈,精神恍惚的去上学。一进教室,发现段星泽和安舒冬,甚至一班大部分人的精神都不太好,整个班级陷入一片低落,他们昨晚都蒙头在被窝里看采访了。段星泽戴上耳机,皱眉看着画面上的沈过,安舒冬不解,“你都翻来覆去看一早上了,还没看够?”“诶~”段星泽叹气,将视频点了暂停。“你记不记得很久之前,主席台上,沈过领了见义勇为的锦旗发表获奖感言?”“记得,怎么了?”谁会不记得呢?当着全校一万师生的面,他高傲不羁的像只孔雀,潦草两句话,冷漠下台,引得了全校学生的惊呼还有教导主任的黑脸。段星泽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物是人非,才没多久,他已经走得那么远了。”教导主任顶着安全帽,坐在树荫下,翻来覆去看着屏幕上沈过的脸,落了一地烟头,唉声叹气“哎……”“哎哎……”他宁愿沈过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个桀骜又高冷的少年,对着所有人说,“我没错,你们随意。”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儿突然发现,过审成长的好快,快的让人心酸……反正过审同学最后不会成为叱咤风云的一代霸总。第59章江燃收拾房间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了一面锦旗, 是当初学校颁给沈过的, 他嫌弃极了, 扔在她这儿再也没收回去过。锦旗整齐地卷着,红色丝绒缎面在灯光下闪耀着流动的光, 江燃摸了摸,又将它小心放起来,忽然很想给沈过打个电话。想打电话问他好不好。江燃很久没有见到他本人了,大多数的消息都是从网络上获取的,他沉稳多了,看起来不像是以前那样高傲不可攀,或是冲动间将人脑袋打开花。顾垚昨天在水房碰见她,还在期期艾艾难以开口的向她询问沈过的近况。江燃还是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沈过最近挺忙的,他要像个大人一样开始处理事情了。有些事情,沈过不说, 江燃就不提, 像是他之前在网上所有人指责唾骂那件事, 江燃权当做没听说过, 用来维护沈过在她面前刻意维持的自尊和骄傲。他骨子里是个很骄傲的人,一直在她面前都要表现的坚不可摧无所不能。沈过为了争夺家产抛弃父母这个话题眼看没什么作用,诈捐话题开始甚嚣尘上, 这次网友学精明了,怕再来个翻转,于是都持着观望态度。只有一群水军上蹿下跳。沈折桂的计划再次落空, 气得两肋生疼,脑袋上青筋跳得欢快,砸了不少东西来泄愤。外面风雨大作,枯叶被吹得哗啦啦作响,房间里温馨静谧,只有笔尖落在纸张上的沙沙声。江燃在写卷子,穿着睡衣坐在地上,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厚地毯,倒是不怕着凉。视频那头沈过在阅览文件,两个人时不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江燃有不会的问题两个人停下来讨论。在这种忙乱的时候,不失为一种好的陪伴相处方式。窗子没关,寒雨卷着秋风钻进房间来,打的江燃后脖颈发凉,她从厚厚的地毯上起身,去将窗户关上。回来告诉沈过,“天凉了,你在那边不要总喝凉的,胃不好又要难受。”沈过眉眼含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大概过一阵就会轻快很多,我去看你,顺便探望叔叔阿姨。”江燃一怔,将做好的一套卷子折起来,“那太好了。”沈过原本以为下个星期就能得空,结果一拖再拖,眼看着入冬了事情还没结束。他生日快到了,江燃总是旁敲侧击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大家想和他聚一聚。这些大家不仅包括了段星泽等人,甚至还有顾垚,他总是装作不经意出现在水房里,又不经意间向江燃询问沈过的消息。江燃歪歪头,笑容甜美,“嗯,大概快了吧,他最近还挺忙的,如果你想他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顾垚一阵手忙脚乱,杯子都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谁,谁想他了?”不过是缺了沈过的学校,他总觉得没意思罢了。江燃耸耸肩,细嫩的手指吧嗒一声将保温杯的盖子扣上,“那你说不想就不想吧。”小别扭。顾垚哼了一声,没再和她说话。段星游和他父亲的关系依旧僵持着,父子两个王不见王,他即将被遣送出国留学。镀一层金回来,也眼不见心为静。他觉得也没什么可留恋的,遂没多反抗,想了想就同意了,临走前想见江燃最后一面。江燃握着手机失神,无意识的一下又一下按动手里的圆珠笔,想着该不该见段星游最后一次。“见啊,见呗。”安舒冬劝她,“好说歹说认识一场,下一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狂热的追求你一年多,可怜巴巴走了,临走前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和你见面说说话,别太绝情了。”主要段星游也不差,要是将来沈过不行,江燃转头另投他怀,段星游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安舒冬不敢这么和江燃说,怕她真生气了。江燃是个对什么都认真温柔的人,别说让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养鱼,就是让她多给异性一点暗示,她都做不到。安舒冬最近羡慕上江燃的一头长发,开始留头发了,只是过程挺艰辛的,头发长了难洗,她又是个懒骨头,但为了漂亮还能咬着牙坚持,长发一衬,倒是像大姑娘一样的文静。江燃目光回神,最后狠狠按了一下手中的圆珠笔,“不见了。”就算可怜也不能见,彻底让他死心算了。她正要回复,消息窗又弹出一段话,看起来特别真诚。安舒冬凑过去一看,略微有点儿丧气,段星游说做不成恋人能不交个朋友?不带任何目的的纯友谊,就是想为这段无疾而终的单方面热恋画个句号。段星游考虑到江燃课多,他明天就要走了,所以将时间约在今天晚上放学后校门口,人来人往的,她总能放心了吧。他都这么说了,江燃再不见就显得狠心和小家子气了,所以在屏幕上打了个好字,发送过去。她将手机放回桌堂里,继续刷题。现在校门已经锁了,段星泽发短信给了校门口卖煎饼果子的阿姨,让她提前做出来两套从学校西边的那个栏杆缝里塞进来,他下课就过去取。阿姨很快回复他:小伙子,加两根油条的太粗了,栏杆塞不过去。段星泽手肘顶顶安舒冬,“今天的煎饼果子就一根油条。”安舒冬肉眼可见的失落,段星泽捏住她噘的能挂上一个油壶的嘴,“你爱吃不吃,这个点儿能弄到就不错了。”“好吧好吧。”她勉为其难的接受,把段星泽气的不轻,简直跟他欠了她似的。第一节 晚自习,班主任坐在讲台旁的桌子上一边批改试卷一边看着自习,忽然一阵滋啦声,头顶的点灯闪了闪,相继灭掉,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外面的太阳能路灯散发着幽幽光芒。楼里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疲惫的放下笔,好了,现在停电了,大家都不能学习,也不用担心少做一道题而被落下了。不少人祈祷着不要来电,这样就能放假了,高强度的学习让他们疲惫不堪,停电得来的放假简直如意外之喜。姚老师抬手示意同学们安静,不要喧闹。大约过了一两分钟,沈主任挨个班级通知,“今晚的晚自习取消了。”整个楼道里响彻着欢呼声,噼里啪啦收拾东西的声音,桌椅挪动的声音交响成快乐的乐章。江燃娇嫩的脸上开出笑意,像是夜里悄悄绽放的白玫瑰。她刚抱着书包,将椅子推进桌子里,啪的一声,四周一片雪亮,躁动的同学们一片死寂……来电了。突入而来的强烈光满,让刚刚适应黑暗的同学们眼睛刺痛,这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一下天堂一下地狱的落差,简直是在考验心脏。所有人将目光投向讲台上坐着的姚老师,可怜巴巴的。姚老师飞快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勾唇一笑,“你们还不快跑?等沈主任过来堵人?”所有人脸上重新挂上笑,尖叫着跑出去,安舒冬临走前大胆的过去抱了姚老师一下,“老师你简直就是活菩萨。”“快滚!”姚老师笑着把人推开。江燃拎着书包,临走前冲着姚老师说了声再见。走出教室后,果然空气都清新不再压抑了,都是写作业,她宁愿在家写。她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距离和段星游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她想问问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或者时间见面,她想早点回家。段星游好像一直看着手机,她刚发出消息就得到了回复。【我现在就在校门口。】江燃心里一惊,【那你等着,我马上就到。】赶忙将冻得发红的小手揣进口袋里,小跑着出了校门,这么冷的天,他就一直在这儿等着?等了多久?可别冻坏了,不然她罪过就大了。说了会见他就不会食言,这人怎么总是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江燃头疼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段星泽远远看见她,冻得通红的脸扬起笑意,“江燃,我很早就在这里等你了。”岁月大概是最好的成长良药,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他站在那里竟有了些人模人样,染黑的头发由着它生长,再没染过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颜色,黑眸沉沉,稳重多了。江燃喘气有些不顺畅,但是天冷,她还是坚持将自己缩在围巾后面,包裹的像是只小鹌鹑,她点点头,“嗯,其实你不用来这么早的。”所以如果她不是提前放学,段星游要在这儿从第一节 课等到最后一节课?天很冷的啊!“我这个样子,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段星游临走了还是不死心,抱着最后的决然走近了几步。江燃警惕的看着他,后退了几步,许久才叹了口气,声音从围巾后面传出来,细细柔柔的却带着力量,“没有!是你一厢情愿的自我陶醉,我为什么要喜欢?如果互相爱慕的人来做这种事情,我才会感动。”从一开始她就拒绝的很明确,让他不要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一个自己不喜欢人就算等死在雪地里,她也只会觉得可怜,而不会心动。段星游自嘲了笑了声,“小同学,他们都说你人好,很温柔,但我怎么觉得你就铁石心肠呢?”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还是抱着最后将熄的希望来问她。如今这种境地,他反倒释然了。“段星游,我才不在多久?嗯?”清冷温润的嗓音带着阴森,径直飘进两个人耳朵里。作者有话要说:就喜欢和可怜是要分开的。燃燃不会因为可怜而喜欢,过审和段星游之间的区别是段星游想用自己的可怜来换喜欢,过审他是就算自己很可怜,也不会以此要挟来换取别人的爱。(所以这大概也就是我牡丹二十年的原因)第60章段星游一惊, 转身看过去。风吹着细碎的雪花, 落在沈过的肩头发上, 一触即化,他嘴角弯着不深不浅的弧度, 虚伪又克制,像是烙印在脸上一样隽永不变,却分明暗藏着汹涌的怒意。江燃高兴地喊了他一声,沈过将她额前几丝散着的发勾到耳后,指尖的温度擦过她的皮肤,十分舒服,江燃眯起眼睛,像只小猫样餍足。沈过挡在她身前, 颇有宣誓主权的意味,看向段星游。他长了几公分,眼下刚好比段星游高了半个头, 周身的气场压了他好几个度, 形式一下子与一年半前倒转过来。那时候的沈过像个孤勇的小狼崽子一样挡在江燃身前, 眼神里满是警惕, 与段星游势均力敌,如今的他长成了一只头狼,轻描淡写间便能撕碎猎物的喉咙。段星游嗓子有些干涩, 发不出声来,他突然意识到,沈过成长的太快, 已经远远甩下他一大截,他只靠着一腔热血,有什么资格能让江燃舍弃沈过转而喜欢他?“见缝插针的本事见长。”沈过唇角的弧度未变,眼里带着笑意,段星游分明看得出那是讥讽。他却没法反驳什么,只哑声辩解,“没有,我要走了,和江燃告别。不过是……也没什么,祝你们安好。”沈过眯起眼睛,右手拉着江燃的手腕,目送段星游高大的身躯在细雪里越行越远。江燃戳戳他的腰,沈过眉间划过一丝无奈,用温热的手掌包住她冰凉的小手,“怎么了?”“沈过,你近视了?”江燃指指他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银边眼镜,不得不说,多了几分儒雅的气质,与他冷白的皮肤相称,简直画龙点睛,斯文禁欲到极致。沈过将眼镜取下来放在口袋里,哼道,“没度数 ,闻子鸣说戴着显得像个文化人。”虽然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文盲。江燃噗嗤一笑,“这么晚是特意来接我的?”沈过点点头,忽然转身去捏住她粉白的小脸,有点儿凶恶,刚才那副斯文败类衣冠楚楚的样子全然不见了,“我要不来,你就跟野男人跑了。”他分明没用力,江燃就眨巴眨巴眼睛诶呀诶呀的叫起来,沈过赶紧松手,给她揉了揉脸,嘀咕,“越来越娇气了。”却丝毫没说自己为什么这么早就来了。江燃抱住他的腰,“嘿呀,我怎么可能跟别人走了,我一直最喜欢你啊。”沈过笑得再虚伪也是她的沈过呀。她还有很长时间才放学,沈过这么早就过来,大概就是为了等她,天气这么冷,他胃不好又受不了凉,要不是今天放学早,他肯定要冻坏了,想想就心疼。江燃自己说的,喜欢的人冒着风雪等她,她当然是心疼又喜欢,不喜欢的人就是在雪地里为她蹲死了,她也只会觉得很可怜,爱情绝对不是谁比竞争者更可怜就能得到青睐。沈过眯起眼睛,弯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是有点甜,怪不得这么会说话。”“你们干什么呢!”路灯下,教导主任腋下夹着公文包朝着这个方向狂奔过来,好家伙,他这大半夜加班还能逮着早恋的!沈过几乎是下意识的,拉着江燃的手就开始跑,两个人钻进偏僻的小胡同里,藏在阴影处,教导主任又气又急,跺着脚骂着人走开了。江燃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耳畔砰砰地响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在狭□□仄又黑暗的胡同里,对方的存在感放大到了极致,有种禁忌的快感,像是刚才偷亲被教导主任抓住了一样。江燃的脸红红的,有些不自在,想要离他远点,刚后退了半步,沈过便圈着她的要将她拉了回来,与他贴着,低头咬在了她的唇上。这个吻又凶又急,带着隐蔽的刺激,江燃隐隐尝到了血腥味,沈过的手沿着她腰间向里摩挲着皮肤,冷风着她腰间的皮肤,冷热交杂让她浑身战栗。不知过了多久,她眼前都是眩晕的,浑身发软,站都站不稳,整个身体挂在沈过身上,脸埋在他的胸口平复呼吸。沈过的呼吸也粗重急促,一点一点的平复着。“沈过……”“嗯?”他轻哼一声,有点性感。“你身上风衣口袋里放了什么?好硬,硌得慌。”江燃小声抱怨,他抱得也太紧了。“闭嘴!”沈过恶狠狠的又将人扣在怀里,使劲儿勒了勒,又羞又急,黑暗里,耳朵红的要滴血。江燃不转弯的脑子忽然反应过来了,血液逆行。啊!江燃你是傻子吗?还问出来了!问出来了!出来了!来了!了!!沈过这次在常偃市呆的时间久了些,每天早上送她上学下学,温女士和江父又出差去了,甚至他也包了江燃的一日三餐,亲自下厨。江燃面不改色的咬了口荷包蛋,一口两口……沈过将她手里的筷子夺下来,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来,“算了吧,带你出去吃。”他自己的厨艺他还是知道的江燃小声地松了口气,没敢让沈过听见,怕伤他自尊心,又偷偷灌了杯水,太咸了………沈过这么多年的独居生活,厨艺差成这样真实的骇人听闻,她就是还要上学,不然真的可以做饭的。她着急上学,两人也没去太远的地方,就在小区楼下找了家面馆。常偃市的面馆遍地开花,大概源于市里人民对面条的情有独钟。江燃有自知之明,提前夹了半碗给沈过,“我吃不上,你帮我吃一点。”沈过自觉的把碗推过去,谴责她,“你吃这么一点点的东西,下午上课不会饿吗?”江燃摇摇头,“不会。”沈过还是不放心,拽着她去了超市,买了两盒小饼干,酸奶,还有果脯塞进她的书包里。江燃倒是没拒绝,笑眯眯的全接受了,转头看着沈过认真的脸,他正在努力往自己口袋里塞糖。明明一起长大的人,他却突然成熟了好多,像个大人一样,她也要努力了。沈过将她送到校门口,挥了挥手,目送她远去,现在高三教学楼前面堵着的一片墙被拆了,空旷无垠,他能很轻易的一直看着江燃进教学楼。果然钱花在刀刃上,就是让人舒心。沈过能理解安舒冬父亲为什么捐钱给学校盖食堂了,他现在还想捐钱给一中高三教学楼装空调。他去就近的菜市场买了鱼虾,拎着上了楼,试图精进一下厨艺,总是这样也不行。话说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沈怀瑾和陈淑芳灰头土脸的从华阳市回来了,一点儿好处都没捞着,心里将自己那个不肖的儿子痛骂了一顿。两个人内心又不免涌现起些晚景凄凉之感,盛年快要过去了,等老了没人给他们养老可怎么好?听说沈过最近又回了常偃市,他们打算找个时间再碰碰运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能捞一笔是一笔,反正他不差钱,应该乐意花钱买清净吧。十一月十一日,双十一购物节,正好也是沈过的生日,恰好还赶上周六江燃休息。她还特意早起,换了身漂亮的新衣服,去厨房煮了鸡蛋手擀面,敲了敲对面的门。空气清冽,阳光灿烂,是个极好的日子,也非常适合过生日。沈过眼睛正一错不错的看着手机,见她来了,才依依不舍将手机揣进口袋里,江燃只看到一个橙色的界面一闪而过,有点热闹。“沈过!十九岁生日快乐!”江燃把面放在他家的饭桌上,烫红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送给他祝福。沈过上学晚一年,江燃上学早一年,两个人差了两岁却同级。原本这次沈过提前高考,大学能比江燃早上一年,结果迫不得已休学,明年江燃一高考,两个人又是同级。还挺巧的。面在桌上散发着袅袅白气,热腾腾的,暖到人心里。沈过勾了勾唇角,笑的有些满足,他长这么大,倒是没吃几次长寿面。“燃燃,谢谢。”他将下巴垫在江燃肩头上蹭了蹭,鲜少露出这样乖顺的模样,像是温顺的小绵羊,又像是无辜纯洁的小天使。江燃心里感叹,又来了又来了,娇气的沈过又来了!但是今天他生日,就勉强容忍一下。她顺便抬手摸了摸他顺滑的头发,还挺好rua,又黑又凉,像是丝缎一样。“快吃呀,一会儿就凉了。”她赶紧督促着。“叮咚叮咚~”门铃作响。江燃哒哒哒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沈过的父母,衣冠楚楚,手里拎着生日蛋糕,满脸局促。她脸上的笑意立马凝固住了,感觉有些眩晕。平常一个单独出现就已经是暴击了,现在两个一起出现,简直就是双重暴击,她怕沈过遭不住。“小过,生日快乐!”两个人自顾自进了房子,毫不客气。江燃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她当时就应该透过猫眼看看外面是谁再开门。作者有话要说:过审的生日我随口一起的,结果好奇去翻了日历,真是周六诶!第61章沈过从椅子上起来, 快步走过去, 把江燃拉在身后, 堵在欲要进门的两个人前面,“请你们出去。”沈怀瑾给陈淑芳使了个眼色, 陈淑芳便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忏悔着过往,说自己鬼迷心窍。哭得声泪俱下,感人非常,说到激动处更要上前握住沈过的手。沈过捻了捻眉心,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不要用你刚擦过鼻涕的手来碰我。”陈淑芳脸色一僵, 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但是这点儿跌份跟钱比起来简直不算什么,她硬着头皮继续哭下去,沈怀瑾尚且矜持着自己宝贵的面子, 不多出一言, 只是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沈过。好像在说, 我们都这样求你了, 你再不原谅我们就太不通情理了。他顶着一张与沈怀瑜相似的脸,做出这幅令人恶心的表情,让沈过无比的反胃。陈淑芳推推拉拉的一直寻着机会要进去。她看了这么多年家庭伦理剧, 深受其影响,总觉得这种事情要跟电视剧上演的一样,两方僵持不下, 闹得邻里不安,然后儿子勉强让步。她就硬哭,哭得邻里不安宁,再不让她进去她就继续哭,碍于邻居的面子,沈过总能让她进去。江燃觉得她这样哭闹下去不是什么办法,周六呢,邻居都休息,回头吵着人家就不好了。陈淑芳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江燃。江燃纤细的手指在拨号键盘上点了三下:——1,1,0,继而将手指落在绿色的拨通按键上,用指甲敲了敲,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沈过将手机抽出来,干脆利落的将号码拨了出去,“非法入侵住宅,想去喝茶吗?”陈淑芳沾满泪水的脸上充满着不可思议,嘴唇颤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害怕,没再说话。沈过将处在“正在拨号”状态的电话挂断。沈怀瑾却不是个好打发的,“法理不外乎人情,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就算不经过你同意进去了又怎样?警察最多当做家庭纠纷来调节,你别想威胁我们。”“呵~”沈过嘲讽地笑了他们一声,“那《未成年人保护法》你看了吗?对未成年人负有抚养义务而拒绝抚养,情节恶劣的,依照刑法一百八十三条的规定追究刑事责任,要不要我再和你说说一百八十三条是什么?现在跟我谈家庭纠纷?要去法院谈吗?以前不说不过是不在乎,你们还真当我尚存一丝孺慕之情?”“要脸的话,就自己从这儿滚出去,不要脸的话,让警察请你们从这儿滚出去。”不知不觉间,他们丢下时才到胸口孩子,已经超过自己有半头高,气度沉稳有威严。沈怀瑾猛然惊觉,他不仅长大了,也不会任人欺辱了,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个体,身后还有雄厚的资本,得不到好处的前提下不去招惹他才是最明智的选项。沈怀瑾曾经有机会继承沈过现在的一切,自然知道这份力量有多恐怖,说阴暗些,每一个对家的车祸都不是飞来横祸。他想暂时还不想意外身亡……沈怀瑾咽了咽口水,沈过做不出这么狠毒的事情,但闻子鸣能。两个人匆匆走了,临走前沈怀瑾怂了,不忘友善的带上门。房间里死寂一片,原本好好的日子夹杂了不愉快,江燃眼神中情绪复杂,上前几步,从后面抱住沈过劲瘦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沈过干脆转身,摸摸她漆黑的发顶,“没事,我早就不难过了。”刚被丢下的那几年,他常常在夜里不开灯,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将下巴垫在腿上,等着父母回来,告诉他,“我们不是故意丢下你的。”他会告诉他们,“没关系。”就算你们很差劲,就算你们出轨这件事在他看来很恶心,但你们依旧是他的爸爸妈妈。每次敲门声响起,他虽然没显得多高兴,却会马上飞奔过去开门,结果外面站着的次次都是江燃。她要么抱着作业本,要么端着吃的,站在外面。后来不仅习惯了独居,甚至也习惯了江燃站在门外。江燃环着他的腰更紧了些,“会越来越好的,我陪着你。”沈过心里一软,低头在她额头上碰了碰。过完生日,沈过便回了华阳市。江燃在那天之后,陆陆续续会收到许多快递,蛋糕卷,椰蓉糕,千层酥,等等等等一堆乱七八糟的小零食,她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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