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野:“是。”与泛海国际的合作江其野前前后后和这位年逾五十的华商老大谈了三次,亲自去新西兰一周无果后,终于前天得知对方在澳门赌场度假,再次追过去洽谈,才终以诚意打动了对方。也正是有他在这个节骨眼撑江其野一把,才稳住了那帮人蠢蠢欲动的心。吴董说:“小江总,这次我可是很信任你,不能让我失望!”江其野边等电梯边耐着性子回:“吴董放心。”那边爽朗地笑了两声,“那咱们说点别的,我夫人和女儿下个月要到明城来开个画展,她们在明城没什么朋友,你到时候帮我照顾一下?”江其野虽不愿掺合这种事,但眼下情况不同,顿了几秒,只得暂时应下,“好。”挂了电话,电梯刚好到了负一楼,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男人。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江其野还是认出来,那是徐砺的儿子徐穆风。明城很有名气的超跑小少爷。难道那辆新出现的保时捷是他的?如果是,那就不出奇了。-到家后按门铃,宋蛮很快开了门。她双颊红红的,说话的时候带一点鼻音:“你今天下班那么早?”江其野听到她的鼻音皱了皱眉,“感冒了?”“不是。”宋蛮有来例假就轻微感冒的毛病,转身往房里走,抱起一杯热水问,“你怎么来了。”她已经换了家居服,捧着杯子兀自站在桌边喝。江其野看了几眼,眼底发热,忽然脱了外套上前,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宋蛮吓了一跳,微微转头:“怎么了。”江其野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自己经历了一场波动变故,现在才能这样放松地站在她面前。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就这样抱着她,抱紧她。宋蛮不明所以,转过来仰头:“有什么事吗?”原本还有所克制,可当女人樱红的唇对着自己,江其野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他扣着她的后脑,把所有爆发出来的压力都宣泄在这个吻里。宋蛮被吻得猝不及防,手撑在身后桌上,皱眉迎合着。江其野的吻总是不那么温柔,没几下宋蛮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取光了般,发出“唔——”的声音,手去推他。可换来的却不是停止。江其野迅速抱起她,就近双双倒在沙发上。吻细碎地落到耳垂上,宋蛮身体软在那,似有浪潮涌遍全身。感受到他在解自己的衣扣,艰难地汲取到一点空气说:“别,我来例假了。”江其野:“……”动作倏然停下,滚烫的气息却持久未散。宋蛮莫名有些抱歉,又很想笑。她终于看到他冲动的样子,也终于等到了他对自己欲罢不能。可她却舍不得放手了。宋蛮伸手摸着他的脸,“等过了好吗。”女人的手指软软的,不安分地挑逗,江其野喘着气,把头深深埋进她颈窝,惩罚似的用力在肩头咬下一圈齿印。宋蛮没忍住,低咛了一声。疼,却又很快乐。她深深地抱住他,忽然唤着他的名字问:“江其野,你爱我吗?”作者有话要说:每一章的内容都是有用的,都在慢慢蓄力。七分啦七分啦,快啦。全熟后就没误会了,配角都是炮灰,大家可以放心食用红包还在继续送噢~25字希望大家可以跟我讨论下剧情啦,来自每天都托腮看评论区的钱钱第19章 九分熟宋蛮静静等着江其野的回答。她没想过会听到别的答案, 几乎认定男人的回答一定是想要听到的。可偏偏这时候手机响了。徐穆风打来, 声音平平, “刚刚忘告诉你了, 车停在停车场b66这个位置。”宋蛮借口没申请到车位,所以一直没回去把保时捷开回来。徐穆风刚刚过来了一趟, 甩下钥匙,不耐烦地告诉她,自己又买了辆车,家里没地方停了。小少爷碎碎念地把钥匙丢下就走了,想留他坐一会都不愿意。挂了电话,江其野也慢慢撑着手肘起身, 淡淡问宋蛮:“饿吗, 出去吃饭。”宋蛮躺在沙发上,顿了顿:“你是不愿意回答吗。”江其野皱皱眉,“回答什么。”紧盯着男人的神色端倪片刻,宋蛮笑着摇摇头, “没什么。”他竟然没听到。也不知道真的还是演的。姑且就信他刚刚是沉迷在欲望里,没有听见吧。宋蛮想,如果他不喜欢自己, 为什么会带着她去见他的客户, 他的朋友?为什么会在睡着的时候喊她的名字?为什么会在热汤洒过来的时候, 宁可烫到自己也要推开她?她能感应到江其野的心,正如自己的一样,哪怕藏得很深, 也能从蛛丝马迹里窥见一二。但宋蛮也不愿意再去问第二次,有些事脱离了那个情境,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和感觉。宋蛮懒倦地往沙发里缩了缩,“你自己去吃吧,我吃过饭回来的。”江其野便也没有勉强,“好。”说着便要走。想起那个打火机,宋蛮又拦住他:“等会。”她指着茶几上包装好的礼物,“给你的。”江其野视线落在精致的盒子上,“给我?”宋蛮不想把这件事渲染得太矫情,便随意道:“那天逛商场的时候看到的,就买了。”江其野顿了顿,接过去。“早点休息。”宋蛮微顿,“你不拆开看看吗。”江其野已经把盒子放到了口袋里,“我回去会看。”“……”行吧,毫无情趣的男人。江其野一走,家里便又安静下来。仿佛刚刚那短暂的缠绵都是假的,从没发生过。甚至是宋蛮虚想出来的画面。江其野抽身很果断,离开的温度也很冷。只有动情的时候,他眼底似乎才有一点燃烧起来的欲.望。宋蛮躺在沙发上,感受着男人遗留下的气息和余温,末了,手背遮住眼睛。仔细回忆和江其野睡过一夜后两人关系的微妙变化,包括自身心境的改变,一切看起来匪夷所思,却又合情合理。不过是压在心底的情愫给了一点光亮,就迫不及待地全涌出来罢了。-第二天刚睡醒,宋蛮微信里多了一条新信息,是向芊芊半夜发来的。【宝贝,快看七爷多牛逼!】随话发来的还有一条新闻链接。宋蛮不明所以,点开看。标题很劲爆——【今日快报,江其野正式担任江纳集团总裁职务。】新闻报道得很详细,大致就是经过董事局的一致投票,在昨天成功选举了江其野担任公司总裁,结束了公司长达两年的虚位以待。宋蛮想起之前去公司找他时门牌上的职位是代总裁。如今转正,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而宋蛮也会在下周转正,成为正式的主持人。这样看来,两人似乎都在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着。宋蛮替江其野高兴,给他发了消息。【看到新闻了,祝贺江总:)】消息才刚刚发出,门铃就在响。不知道谁这么早会来找自己,宋蛮起身在猫眼里看了下,竟然是江其野。宋蛮下意识扭头看墙面的钟。才早上六点四十。她懵了下,打开门,“这么早?”江其野轻启双唇正要说什么,可视线落在宋蛮身上后,话又顿住。宋蛮低头打量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怎么了?”男人和女人眼中的诱惑是不一样的。就好比这样的清晨,宋蛮头发凌乱地垂在肩上,对江其野来说,就是一种慵懒的美。配合她说话时微翘的唇,一举一动都性感到了骨子里。尝过那双唇的味道,就像戒不掉的毒.瘾,没看见的时候都像蛊虫一样在心底啃噬,更别说眼下就在面前撩拨自己。江其野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低头喊她的名字:“宋蛮。”宋蛮:“嗯?”男人身上有烟草味,掺杂着淡淡的冷杉香,总让人觉得生疏遥远。他摩挲着她的脸,呼吸很近,热气一点一点地往外窜。宋蛮听清他说的话后,人僵直地站在门口,血液好像过了电一样在身体里四处乱涌。她不是那种容易脸红的女人,但还是经不住江其野这样直白□□的把欲.望说出来。“……我说了这几天不方便。”“知道。”他沙哑的声音听得宋蛮莫名口干舌燥。无意识地舔了舔唇,“那你还——唔。”干燥的唇瞬间遇到温暖甘泉。江其野把人堵在门口,架起她双肩,吻得狂热痴缠。宋蛮无法挣脱,只能迎合回应。好不容易结束,他竟然坦然有理地解释:“总不能空口祝贺我。”宋蛮竟无言反驳,顿了顿,靠在墙边笑,“下周开始每晚六点半也能在明城台看到我了,你是不是也要祝贺一下我?”还不等江其野开口,宋蛮有样学样,“江总也不能空口祝贺我。”江其野身体靠近了些,双手圈着宋蛮的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顿了顿,沙哑不明的暧昧,“包括我。”宋蛮眼尾挑起笑,轻轻拽住他的领带,“先欠着,等我想好再说。”江其野心情不错,“饿吗,出去吃饭。”宋蛮隐约觉得这话耳熟。好像昨晚,江其野也这样问过自己。她笑,“你这么早来敲门不会就是要我跟你一起吃饭吧?”江其野眸光压了压,不置可否,“去换衣服,我在这等你。”宋蛮原本锅里已经煲好了养生粥,但看到江其野似乎很希望自己跟她一起吃饭的样子,便没提这件事,“那你等我。”宋蛮去换衣服的时候,江其野走到安全通道那里等。他摸了根烟,点燃。仔细想想,的确很多年没有跟别人一起吃过饭了。弟弟去世加上父亲重病,他一个人撑着公司,内外都是虎视眈眈,家里还有个精神受了刺激的母亲。江其野每天都是精疲力尽的。他的三餐都是秘书准备好送到公司或家,再不然就是跟客户谈合作时在饭桌上完成。之前和和宋蛮在澳城吃的那一顿早餐,是他这几年最享受放松的时候。从那天起,他就开始迷恋那种感觉,昨晚又想来找宋蛮一起吃晚饭,可她吃过了。所以今天才早早来敲门,希望没有错过。如他所愿。宋蛮换好衣服,两人一起下停车场。在电梯里的时候,原本是各自并排站在一起,宋蛮暗瞥了江其野几眼,趁他不注意,忽地牵住他的手。江其野明显顿了下。垂眸。女人手心是柔软温暖的。他身体里有些东西在呼啸着狂奔而出。宋蛮丝毫没察觉他神色的变化,甚至还歪了歪头问:“我送你的礼物看了吗?”“看了。”江其野咽了咽嗓,不觉握紧宋蛮的手。“喜不喜欢?”“嗯。”“……”毫无激情的对话。宋蛮太不喜欢这个没情趣的男人了,本来不想再说,又按捺不住,“你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话说完,电梯正好开门。“有。”江其野淡淡吐出这个字,就在宋蛮等着他发表感想的时候,他忽然转头,微倾身靠近宋蛮耳旁,蛊惑的声音轻送热气:“你今天的内衣是黑色的。”宋蛮:“……”到底是该说他没情趣还是太情趣过了头?开车离开的时候江其野时候看到对面斜对角的位置,那辆红色保时捷还停在那。看来不是那位超跑小少爷的车了。江其野没有太关注,跟宋蛮说,“带你去吃流沙酥。”“我奶奶最爱吃的。”-两人像初在一起的情侣般,亲密和谐地吃了顿早餐。后面江其野送宋蛮去电视台,离开的时候,宋蛮在车窗那给了江其野一个额头吻。“晚上见。”为了庆祝江其野正式上任集团总裁,晚上向旌在俱乐部开了包厢,把身边一圈儿朋友都约着了。这或许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公开在朋友们面前出现。尽管至今而止,江其野还没有明确地说过任何“在一起”的话。但宋蛮理解,他淡漠寡情,不善表达这些。她能感受到他的喜欢,就够了。抱着这样的心情,白天工作的时候,宋蛮甚至连看于凯丽都顺眼起来。有人调侃她,“蛮姐,你是不是恋爱了,感觉你今天心情很好呢。”小胡:“说什么呢,人家本来就是江总的女朋友,不然你以为咱们能那么好命拿到江纳的赞助?”“就是,我今天早上在门口看到江总送蛮蛮姐上班了,嘿嘿。”宋蛮从前不爱听这种话,可如今却发现,和江其野有关的一切连带着自己时,字字句句听到耳里都很舒服。下班后,江其野准时来接她。宋蛮一出门就看到了他的车,心底缺失的归属感被一点一点填满。她坐上车,扣好安全带,问:“今天都有哪些人?”江其野说了几个名字,其中有一个叫倪瑞的。宋蛮也随意接话,“我记得倪瑞跟你不是一个班的啊,你们怎么也玩到一起了。”话刚说完,宋蛮就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她面不改色地保持镇定,不敢让自己露出半点异常。果然,江其野转过头看她,“你不是失忆了?怎么还记得倪瑞跟我不是一个班。”宋蛮早就在一秒内想好了说辞,无比自然地回他,“之前群里自我介绍,倪瑞说过呀,自己是b班的。”江其野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当时群里每个人都跟宋蛮重新自我介绍了一番。便点点头,“生意上有些往来。”“噢。”终于,有惊无险地圆了过去。宋蛮在心里想,是时候找机会把失忆的戏码演回来了。到了常玩的那家俱乐部。江其野牵着宋蛮的手进包厢那一刻,在场的人均愣了一下。除了向芊芊,其他的人,哪怕是谢旻修也不过是知晓他们之间有一点暧昧,但这样堂堂正正地牵着手公然出现还是略微有些诧异。向旌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当即起哄:“噢哟,我早就说江其野你没安什么好心,是不是天天给人家宋美女送温暖去了?快点老实交代!”宋蛮笑着问:“送什么温暖?”江其野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没什么,之前开的一个玩笑。”众人入座。向旌拿出一包雪茄,直夸这是朋友刚从古巴带来的珍藏品。发了一轮到江其野面前,他刚要接起,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放回去。“不用。”向旌愣住:“不合心意?”“不是。”江其野答得淡淡:“喝点酒就行,你们也别抽。”谢旻修把雪茄放回桌上,“怎么,戒了?”江其野下巴指着宋蛮,“宋蛮下周要开始主持节目。”简简单单一句话,大家便懂她意思了。这是禁止大家给宋蛮金贵的嗓子灌输二手烟污染呢。谢旻修和向旌互看了一眼。向旌立即做作地抱着胳膊一阵打颤,“我的天,江其野突然变得这么有人性,这是真的吗?我有没有听错?哎呀妈,这是不是叫活久见?”别说是向旌,就连宋蛮也没想到江其野还有这种细心的心思。作为回应,宋蛮把桌上的酒递给江其野,“喝吧,待会帮你开车。”啧啧啧。向旌又是一阵瞎起哄。紧接着,坐在对面的程婷也把酒端给谢旻修,学着宋蛮的口吻,“待会我帮你开车。”成双成对地在这秀恩爱,向旌只有靠妹妹了,转过去,“芊芊,把酒端给哥哥!给点面子,你看看这两对禽兽。”向芊芊勉强扯着笑,把酒递给了向旌,视线却一直若有似无的看着谢旻修。看他和程婷时不时低头耳语。看他体贴地帮程婷捋开头发。他们每一个亲密的瞬间都刺痛了向芊芊的眼睛。这一场长达快7年的暗恋至今无果,可向芊芊却一直深陷其中拔不出来。不知为什么,向芊芊鼻子忽然有点酸,冒出一句,“我也交男朋友了。”向旌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谢旻修也抬起头。触及他的视线,向芊芊心里一颤,但还是强撑着说:“刚交的,改天带来给你们看。”说完便拉着宋蛮,“蛮蛮,陪我去一下洗手间。”两个女人挤在卫生间隔间里,向芊芊并没有要方便的意思,只是在那傻站着。宋蛮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但又不知道怎么劝。如果一段感情可以说放就放,她也不至于明明想要报复江其野,却又无法自拔的沦陷。向芊芊和自己一样,都是高中就开始喜欢的人,这么多年了,在心里的位置太重了。喜欢的人如今和女朋友成双成对在眼皮底下恩爱,偏偏她还只能笑脸迎着。这么对比起来,宋蛮似乎要幸运得多。她不让自己去想以前的事了,只要眼下,江其野是在乎她的就好。宋蛮叹口气,一眼看穿向芊芊,“你找男朋友是假的吧。”向芊芊也不知在想什么,不停看手表,闷闷地说:“不是假的,我真的要去找了。”宋蛮知道她是在说气话,揉揉她的头,“要找躲厕所怎么找,走吧。”向芊芊却说:“再等等。”以为是需要时间平复,宋蛮便陪着她,两人在洗手间里聊了些有的没的,大概十分钟后,向芊芊说:“蛮蛮,我手机落在包厢里,你回去帮我拿一下好吗。”宋蛮顿了下,“好。”重返包厢,拿走向芊芊放在吧台上的手机,送到她手里时,宋蛮还是没忍住问:“你到底在想什么。”只见向芊芊低头解锁,屏幕上赫然出现正在计时的录音。宋蛮怔了怔,“你这是?”向芊芊笑得有些心酸,“我想听听我有男朋友了,他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在意,哪怕只是一点点,我都愿意继续喜欢他。”宋蛮:“……”一个明艳可爱的千金大小姐,陷在这场暗恋里,越来越卑微。宋蛮想劝她:“芊芊,其实——”向芊芊摇摇头,“别说话,我听听他有没有提到我。”向芊芊正准备按下录音,宋蛮不知从何升起的一股紧张,按住她的手。向芊芊疑惑:“怎么了?”宋蛮条件反射地抗拒这种偷听。那一年被白曼音讥笑过后她去找江其野,在学校的体育用品收藏室那找到了他和谢旻修他们几个。几个男生在收拾篮球,有人说:“早知道你们跟七爷打赌送情书也带上我啊,一个月的早餐呢,草!”“还是七爷头铁,敢去挑战校花哈哈哈!”“不然呢,就你这怂样也好意思去?”后来谢旻修和江其野走近,和宋蛮就一门之隔,谢旻修问:“那宋蛮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宋蛮屏住呼吸,想听江其野的回答。结果几秒后,他不冷不热的声音,“不怎么办。”——不怎么办。难怪白曼音能那么随意的知道自己回信的内容。原来他给自己的情书不过是跟别人赌的一个月的早餐,只怪自己傻乎乎当了真。宋蛮至今记得当时站在门后,浑身发冷的自己。宋蛮以为自己可以忘了这些,可当同样的事又放在眼前时,潜意识里的那股阴影还是爬了出来。她抗拒这样的背景,更害怕又听到男人之间真实的话。向芊芊不知道她在想这些,还以为是怕自己听了不好受,不顾一切地按下了录音:“没事,我能接受。”男人们的对话陆续从手机里传来。宋蛮的心怦怦跳。先是谢旻修的声音:“芊芊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你这个当哥的都不知道?”向旌:“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我总不能天天盯着她。”谢旻修又说:“那你也看着点儿,芊芊太单纯了,别被人骗了。”向旌:“知道知道,我回头看看是哪个臭小子拱了我家的小白菜。”话到这里暂停,向芊芊脸色微微转缓:“蛮蛮,修哥还是关心我的吧?”宋蛮:“别听了。”向芊芊摇头,“别啊,我再听听,万一他又说我了呢。”然而关于向芊芊的话题似乎结束了,向旌又提了新问题。“其野这次赢得漂亮,他二叔没气撅过去?”谢旻修淡淡地笑,“也差不多了,听说办公室被砸得稀巴烂。”向旌好奇:“话说回来,江万复那个人心思那么缜密,你们是怎么在他眼皮底下把吴董的事办成的?”有男人轻淡的笑声传出。谢旻修说:“本来其野想逐一去突破那些股东,但那些人都被江万复拉拢了,根本接触不到,后来我们就索性放弃,找外援,但江万复的人一直盯着,其野就想了个办法,把他们的人骗过去了。”向旌忙追问:“什么办法?”听到这里,宋蛮心里莫名有些慌。一种直觉告诉她,之后的话不会太好听。谢旻修继续,“其野每天都带女人出去玩,一会去会所,一会去赌场,在新西兰接触吴董的那一周白天都在逛奢侈品店,大量购买衣服手袋,谁看了都是一副玩物丧志,沉迷女人的风流样子。”向旌好像明白了,“拿泡女人当挡箭牌?牛逼啊江其野!江万复这种老狐狸都没你心机深!就是可惜了陪你的女人,人家指不定以为江纳大少爷真要泡她呢,结果就是个无情的内斗工具,谁啊,你哪找的?”听到这里,为了在闺蜜面前留最后一丝尊严,宋蛮快速按掉了手机,把所有难堪自己吞下。“够了。”向芊芊其实也觉得这些工作上的事没什么听下去的意思,可她看到宋蛮脸色泛白,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了?不舒服吗?”宋蛮浑身冰凉,深长地吸了口气——“没事。”作者有话要说:给七爷提前点上一根蜡。有人觉得蛮蛮这几章不那么飒了,我想说的是再飒的妹妹谈恋爱了也会露出小女人的一面,希望大家综合一些看情境的转换吧,没动感情的玩和动了真感情的表现还是不太一样的。她绝不恋爱脑,后面虐起七爷,撕起绿茶来没手软过。(现在就是一时被江狗迷惑了而已哈哈——————继续继续,25字送红包~第20章 全熟(上)包厢里, 宋蛮和向芊芊离开后, 男人们在一起聊天。向旌说完那句话后, 谢旻修皱眉瞪了他一眼, 向旌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谢旻修这才告诉向旌:“陪其野的女人是宋蛮,你觉得你刚刚的话合适吗。”“……”向旌下意识看了江其野一眼,发现这人脸色果然沉了下来。反应了几秒,向旌马上自己做打脸状,“我操,我就说江其野怎么可能允许陌生女人碰他, 原来是夫唱妇随一起玩人呢, 牛逼牛逼。”江其野收回睨他的视线,眼神有几分嫌弃。一直没说话的老同学倪瑞忽然问:“其野,你真喜欢宋蛮?”包厢里的气氛一瞬安静下来。倪瑞问的,其实也是大家心里想知道的。两个人都是当年年级里的王牌, 甚至也是他们这群同学的骄傲,如果来真的,也是值得祝福的事。大家等着江其野的回答。在座的几个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 顿了片刻, 江其野唇角轻轻扬了扬, 开了口。回答的话刚说完,宋蛮就推门进来,说帮向芊芊拿手机。等她再次离开, 倪瑞才笑着端起手中的酒,“既然如此,这杯敬你,可要好好对我们的校花。”-聚会结束,回家的路上。江其野察觉宋蛮好像不对劲,和来时完全不一样,一直默默开车不出声。便问:“怎么不说话。”宋蛮面无表情地看前面,“没事。”江其野打量她片刻,好像看穿什么似的,“有事就说出来,我不喜欢猜。”宋蛮一直在忍。难怪他要自己招摇过市地拿着合同去公司,难怪他带自己去那种会所,难怪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吻自己,难怪他说逛街结果跑去什么赌场。这些自以为的两人的约会,原来不过是他对外做的一场戏。而自己,就是那个蠢到还天真地觉得很甜的傻子。宋蛮根本不想说话,等车到了停车场骤然停下,刹车踩得很急,像她心底呼之欲出的愤怒。江其野皱了皱眉,“到底怎么了。”宋蛮不想要什么解释。她知道,就算去问江其野,他也一定能给出一个完美的说法。可他利用了自己,这是事实,无法辩驳。之前问爱不爱自己的那个问题,宋蛮一厢情愿地以为他是没有听到,但现在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宋蛮低着头自嘲地笑了笑,“累了,不想玩了。”江其野有些莫名,不知道宋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想玩什么。”宋蛮甩开方向盘,冷冷转头看着他,“不想跟你玩了,不懂吗?”宋蛮说得平淡无波,可心里却如针扎,像十七岁在篮球室里听到江其野那句淡漠的“不怎么办”一样,只不过当时年轻气盛,捧着一身不肯服输的骄傲离开。碎了的一颗心修修补补这些年,在再次遇到他后,以为可以重新拼凑完整。却没想到,碎得更彻底。胸前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委屈,气愤,无数情绪在心底聚集暗涌,宋蛮不想失态,转身去开车门。可江其野拉住她。宋蛮背对着,没动。身后的男人似乎沉沉地叹了一下,“是不是开车累了。”如果不是自己无意中听到了那些对话,可能又会被眼前虚假的温柔感动。看,他多好,这么体贴。可都是假的。宋蛮轻轻扯了扯唇,“真可笑。”说完,开了车门径直离开。江其野坐在车里看着宋蛮的背影,只觉莫名其妙。仔细回忆今晚发生的事,似乎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她陪向芊芊去上厕所,中途回来拿手机的时候都是笑盈盈的,再后来似乎就有些不对劲。向芊芊是关键。江其野马上给她拨了电话,“晚上你跟宋蛮出去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向芊芊当然不敢承认自己偷听他们对话的事,咬死了不认,“我们上厕所啊,还能干什么?”“那为什么宋蛮回来就不大说话,向芊芊,你最好别骗我,否则后果你知道的。”江其野语气很冷,向芊芊显然被吓到了。仔细回忆了下,“额,蛮蛮好像生理期痛吧,本来陪我的,后来她自己在厕所待了很久……”向芊芊在那边baba的说了很多女人生理痛的表现,什么情绪无常,易暴躁易怒,似乎都和宋蛮对得上。这几天的确是宋蛮的生理期。所以她只是情绪激动才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吗。江其野似乎找到了理由,浮上心头的一点慌乱悄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