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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他又凶又娇》TXT全集下载_11(1 / 1)

辞镜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所有神色:“我出去玩了一会儿。”小孩子玩心重,梵音也没多说什么,只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怪异的感觉。她意识到自己这张脸会惹很多麻烦,索性给自己施了个遮颜诀,原本惊为天人的一张脸,瞬间变得平平无奇起来。荷包里没剩几枚仙晶了,梵音看到城门处有人放榜,她瞥了一眼,脑子里瞬间只有“日进一千仙晶”几个大字。她挤过去细看,发现是一张召集人马去冀州采集时冥花的告示。“最近是怎么了,先是一只古妖苏醒后乱世,听闻战兮殿下所带去剿灭古妖的十万天兵竟无一生还。如今沉寂了几千年的魔界突然又来犯……”“据说是魔族二公子出关了,当年俊昌帝君同魔族二公子在北荒一战。俊昌帝君陨了,魔族二公子却只是重伤。如今魔族卷土重来,冀州又在神魔两界的边境上,还不知何人能出战。”“五帝之中,黄帝一脉怕是衰落了……”边上有人在谈论,梵音听了一耳朵,心中倒是也有几分叹息。远古时期,黄帝一脉出过不少跟女魃一样的战神,但六界太平了上万年,都习惯了安逸,黄帝一脉的后人,如今尽是玄鳞之辈。神界跟魔界若是当真再次开战,黄帝一脉还不知会凋零成什么样。辞镜见梵音一直盯着那告示,仰头问她:“你要去冀州?”梵音有点心动,冀州盛产时冥花,届时若是开战,冀州的时冥花必然得被尽数毁去。六界入药的时冥花全都来自冀州,没了那些时冥花,黄帝一脉就少了一条财路。所以大战前夕,才张贴告示重金找人去冀州采摘时冥花。梵音内心挣扎了好久,才扭头对辞镜道:“一天一千仙晶,好多钱。”辞镜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她自己的修为如今才元婴后期,在凡间是可以横着走了,但在神魔战场上,那就是只能当炮灰的料。她一个人去都很危险,届时再带着他,只怕更艰难。辞镜道:“你想去便去。”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能保护你。”他如今的法力已恢复到全盛时期的一层左右,对付这些后世的小魔还不在话下。听小团子扬言要保护自己,梵音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她捏捏辞镜带着婴儿肥的小胖脸:“现在还是让姐姐保护你。”辞镜冷着脸道:“我比你大。”还大了很多。梵音当然知道妖龄跟人龄是不一样的,但是瞧着小团子一本正经的这么说,还是止不住的想笑:“真想见见你爹娘,到底是什么样的妖,才能生出你这么个可爱的小不点。”辞镜眸色几乎是瞬间就全冷了下来,只道:“他们都死了。”梵音先前虽然疑惑小团子为何会一直待在上清雪镜,但眼下听他这么一说,心口还是微微一触。“抱歉。”她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揭开了小团子的伤疤。小团子半垂着眼帘,嘴角笑容发冷:“无事,两个死人而已,没什么不能提的。”他这充满戾气的模样像是受伤的刺猬,为了不再让人伤害自己,所以时时刻刻都把尖利的刺对准了任何靠近自己的人。梵音突然就心疼了,她摸了摸小团子发顶:“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正午的日光有些晃眼,因为梵音是半低着头的,逆光的角度,辞镜不太看得清她这一刻面上的神情。他心口仿佛是堵了一团正在发酵的面团,有什么情绪快要漫出来,酸涩得厉害。“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他暗红的眸色在这一刻有些淡,像是一块易碎的淡红琉璃。梵音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值得我对他好的人,我肯定才对他好啊。”街上依然人来人往,喧嚣不已,但那些声音在辞镜耳边渐渐远了。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以后我会对你很好,你可以只对我一个人好吗?”在这一刻,他仿佛真的回到了数万年前,还是那个人人都可欺凌的半妖稚子,他把自己的脸绷得很紧,努力隐藏那一丝脆弱:“我想有一个只对我好的人。”从来没有人,只单纯的对他好。“关城门!关城门!”“玄鳞帝君遇害!封锁全城!”远处一队骑着睚眦兽的天兵横冲直撞往这边奔来,为首的神将厉声高呼。辞镜那句话被淹没在了尖叫声与喧哗声里,梵音并没有听清。街上的行人纷纷往道旁避开,梵音怕辞镜太矮被人撞到,忙把他抱了起来。“好好的,玄鳞神君怎么突然就遇害了?”梵音身边又有人在议论。可能是魔界即将开战的消息传出来了,大家不由得都把玄鳞神君的死同魔界挂上了钩。“莫不是是魔界给神界的下马威?”“听闻玄鳞神君风流成性,荒唐得在外面养了一个魔女,却不想那魔女就是魔界的细作,跟玄鳞神君欢好的时候取了玄鳞神君的性命。”“这可真是牡丹花下死……”谣言传得有板有眼的,梵音都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趴在她肩头的小团子默默垂下眼帘。作者有话要说:辞镜:把锅背好了魔界:这锅太重,我们不背!第26章黄帝城的城门高达十几丈, 两个巨人神将合力将城门关上时都还十分吃力,发出的沉闷声响仿佛是在搬移一座大山。堆在城门处的人,有的是急着想出城的, 见黄帝城的城门即将关闭,也顾不得规矩了, 直接趁天兵天将们不注意飞快往城门外掠去。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那些急于出城的人纷纷效仿。“拦住他们!”“胆敢擅自出城者,格杀勿论!”为首的神将怒喝。骑在睚眦兽上的天兵驭着睚眦兽追上那些试图出城的人, 手中鞭子就是一顿乱抽。想出城的人被混乱之中抽了好几鞭子, 灵力低下的滚地哀嚎, 灵力强盛的则直接跟天兵们对打起来。还有许多路见不平的相助的,一时间场面无比混乱。眼瞧着那几十丈高的大门就快合上了,辞镜突然仰头问梵音:“你想出城吗?”若是不出城,玄鳞遇害,天宫首要怀疑的肯定也是魔界细作。天后格外宠溺这个小儿子,届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害她儿子的魔界细作。封城梵音倒是不怕,只是她兜里没剩多少仙晶了, 到时候可能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梵音把心一横,抱稳了小团子:“咱们出城!”人群还在往城门处汇聚,身后是不断挥舞着鞭子试图把他们打回去的天兵。谁都不愿意落到后边去,到了后边不仅会被天兵的鞭子抽到, 还有可能出不了城门。但随着城门间的缝隙越来越窄,聚集在内城门口处的人也越来越多。梵音随着人群努力往前边挤,没注意到后边, 一个天兵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向她抽去。小团子被她抱着,视线正好是对着后面的,看到那一鞭子即将落到梵音后背,暗红的眸子里闪过杀意。他抬起自己胖乎乎的小短手,天兵那一鞭子竟轻易被他截了下来。骑在睚眦兽上的天兵显然也被这一幕惊住了,他用力想把鞭子拽回来,却发现握在辞镜手中的那截鞭子纹丝不动。他那拖拽的力道简直是泥牛入海。小团子忽而用力一拽,那名天兵就跟被线牵住的风筝似的,轻易就被小团子扯下了睚眦兽,重重摔在地上。没等他爬起来,后面骑着睚眦兽的天兵已经驾着睚眦兽踏了过来,那名天兵被睚眦兽踩踏得体无完肤。小团子这才扔掉了握在手中的那条鞭子。城门的缝隙已经小得只能容一人通过,那条半米宽十几丈长的门缝,从顶端到底端都已挤满了人。终于轮到梵音时,眼瞅着城门马上就要合上,她麻溜从乾坤袋里掏出刑天斧,将刑天斧扔过去横抵在两扇城门之间。刑天斧坚不可摧,竟生生承受住了那两扇城门的的万钧之力。两个巨人神将使出吃奶劲想把门合上,因为太过大力,厚重的黑玄铁城门都在嘎嘎作响。梵音运起飞行诀,一只手把小团子死死按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护着小团子的后脑勺,险险从城门缝隙挤出去时,顺带拿走了抵在两扇门中间的刑天斧。她摔在云上滚了一圈才卸掉那股冲击力。“轰——”一声巨响,外边的云堡都跟着一阵颤动,黄帝城的城门完全合上了。侥幸出城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梵音赶紧把怀里的小团子拎起来打量:“没伤到吧?”辞镜盯了一眼梵音波澜壮阔的胸前,飞快地移开眼,面上白瓷一样的肌肤变得绯红:“没有。”梵音刚才为了护着他,用手按着他的脑袋,他的脸正好埋在了她胸前。柔软的,极富弹性,偏偏正主还一点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对着这么一个奶娃娃,梵音的确是没注意什么男女大防,小团子没事,她也就放心了。不过因为距离这么近,她倒是发现小团子左眼眼角下方有一道很浅的疤,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她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团子眼角下方:“小瓷这里以前伤到过吗?”辞镜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很冷:“有一颗痣,被我挖掉了。”他说得随意,梵音却是听得心惊肉跳。痣是长在肉里的,拿他岂不是连皮带肉一齐挖掉的?她不知道小团子以前经历过什么,但能猜到绝对是些不好的回忆。她不想让小团子想起那些不开心的往事,所以也没再过问为何要挖掉那颗痣。*云堡外有刚从城里逃出来的,也有想进城却没能进去的。从城内出来的便是要赶路去别的地方,因此云堡外就设了一个青牛棚。神界普通人赶路都是用青牛车,梵音觉得青牛在神界的作用,就跟他们凡间的马匹差不多。她去青牛棚问了一下租用价格。看守牛舍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梵音隐隐觉得这老翁有些面善,可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去往何处?”他问梵音。“冀州。”梵音道。“是去采时冥花的吧,这两日去冀州的可不少。”老翁在一本册子上做了登记后,又问:“牛舍里有上中下三个品阶的牛车,姑娘要哪一种?”“它们抵达冀州各要多少时日?”梵音问。“上品青牛一个白日便可抵达,中品青牛需要一天一夜,下品青牛则需要两天一夜。”老翁耐心做了解释。自己驾云去冀州,至少得飞个五天五夜。“上品青牛走一趟冀州多少钱?”“二十枚仙晶。”梵音瞬间打消了租用上品青牛车的念头,垂头丧气道:“中品和下品呢?”“中品十枚仙晶,下品五枚仙晶。”本着到了冀州就能“日进斗晶”的念头,梵音忍痛递出十枚仙晶:“给我一辆中品青牛车。”老翁接过仙晶后,递给梵音一块小牌子:“你拿着这木牌去找那边的木童,让他赶一辆牛车给你。”牧童?神界也有放牛的么?梵音一脸迷惑的拿着木牌去找老翁口中的牧童,她把整个牛舍转悠了个遍,也没瞧见个牧童。还是一个复杂打扫牛舍的小厮见梵音四下张望,问了句:“借牛车的么?”梵音赶紧点点头:“牛舍前的老翁让我来这边找牧童,把这木牌递给他。”小厮指了指门口处一个木雕的善财童子:“那不就是木童么?”他似乎早已见怪不怪:“风崖老祖忘了给你交代吧,此木童非彼牧童。”风崖老祖?梵音整个人恍若被雷劈,她就说那个老翁看起来怎么那般面善,原来是出云山的创始老祖。出云山现在都还留着他老人家的石像。风崖老祖是出云山最先飞升的一位祖师,梵音一直以为他飞升后,必然也是有自己的仙府,成日闭关清修。谁能想到仙门一代创山祖师,竟然在神界租赁牛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劝人修仙,天打雷劈!梵音一脸幻灭的拿着木牌走到门口的“木童”处。这个木童做得实在是没什么美观可言,椭圆形的身子,比身体还大的圆脑袋,嘴巴张着,似乎准备吞什么东西。看起来丑萌丑萌的。梵音把木牌塞进它嘴里,原本一动不动的木童瞬间顺运转起来,顶着大脑袋一摇一晃的走进牛舍赶了一头青牛出来,又一摇一晃的把车厢套到青牛上。看着动作机械又缓慢,但是做起事来倒是不耽搁。小团子只看了一眼就兴趣索然移开视线,傀儡术而已,做工这般粗劣,他随手捏一个出来都比眼前这个强。梵音不知他心中想法,把小团子放进牛车后,看着风崖老祖拖着那一把几乎要垂到地上的白胡须,一个个登记前来借牛车的人,心底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她虽不把自己当出云山弟子了,可这是仙门敬了几千年的老祖啊。梵音想了想,把自己身上仅剩的两枚仙晶也从木童张着的嘴巴扔了进去。又吃进了东西,但里面没有指令,木童合上嘴巴呆呆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梵音没有再说什么,掀开车帘钻进了车厢里。青牛车踏踏远去。跟凡间的马车不同,青牛识得神界的任何一条路,只要指定了终点,无需人驾车,它自己就会把人送过去。艳阳高照 ,青牛棚前的老翁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掐指一算,最终只摇头失笑:“是个好孩子。”他抬眼望向走在远处流云上的青牛车,把垫桌子脚的拂尘拿起来,对着牛车甩出去一道淡金色的弧光:“老道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青牛车在云上一晃一晃行驶着,想着还得走个一天一夜,梵音有些昏昏欲睡。小团子格外乖巧的坐在另一边,没看车窗外的风景也没做其他的,只半垂着眼帘端坐着,仿佛当真只是个漂亮的陶瓷娃娃。“先前你在城门口处跟我说了什么?”梵音那时候没听清,现在空闲了,就半靠着车厢问他。她因为困倦眼睛半眯着,或许是眼中睡意太过潋滟,无端透出一点妩媚来。“没什么。”小团子纤长的睫羽颤动了一下,仿佛是黑翼蝴蝶在煽动翅膀。他目光落在梵音因为撑着手肘入睡而微微敞开的领口,雪白的领口下,那些色泽深深浅浅的红点,格外刺目。她整个人慵懒又毫无防备半躺在那边,好似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她身上的肌肤太过娇嫩,他昨晚其实没怎么用力就吮出印子来了。想到昨夜,狐狸眸色又深沉了些许。他手上捏了个昏睡诀,本就昏昏欲睡的梵音这下彻底睡死了。辞镜恢复自己成年的模样后,才移到车厢另一边,轻手轻脚让梵音躺了下来,头枕着自己大腿。他不喜欢梵音脸上那个遮颜诀。丑死了。大手拂过梵音的脸颊,梵音就恢复了容貌。狐狸满意了,伸手轻轻捏了捏梵音白皙滑嫩的双颊。她淡粉色的唇因为他的恶作剧而嘟起来,像是最娇艳的桃花瓣。辞镜盯着她的唇看了很久,想起那日在上清雪镜做的那一场旖梦,心跳忽而有些快。这里,好像也是可以吃的。第27章梵音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她掀开车帘朝外边望了一眼, 暮色里云霭沉沉,好似腾蛇翻滚。“怎么一觉睡了这般久?”梵音揉了揉睡太久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她砸吧了一下嘴,感觉嘴唇也有些木木的, 用手碰了碰,竟然沾下来一点血迹。梵音瞬间瞪大了眼:“我唇怎么破了?”坐在另一边的小团子视线没敢往这边飘, 半垂着眼,在马车里他没戴兜帽, 一双毛茸茸的红色狐耳轻轻抖动了两下, 乖巧得不得了的样子。梵音想不通自己嘴唇磕伤的理由, 难不成是她太久没吃肉,在梦里馋得把自己嘴唇给咬破了?她心中虽然疑虑,但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正巧腹中有些饥饿,她拿出两个灵韵果,递给小团子一个:“你吃吗?”小团子本想拒绝,突然意识到这是梵音给的,又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地啃着。梵音没去过冀州, 算算时间,她觉得此刻怕是已经在冀州地界内了。空气里的灵气比别的地方稀薄了许多,还有许多浊气。隐隐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不太真切的兽吼声。“救命——”“饕餮!这里有饕餮!”前方忽而传来惊惶的呼喊声,那嗓音太过凄厉, 激得梵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很快就响起一声石破天惊的兽吼,跟着仿佛是骨头被嚼碎的声音。梵音把车窗处的帘子掀开一条缝,正巧看见跑在云层上的另一辆青牛车直接被一张血盆大口吞了进去, 车厢里的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连着青牛和车厢都一起进了饕餮的肚子。梵音看得头皮发麻。传言没有什么是饕餮吃不下的,山川湖海它们都能给吃没了。一双磨盘大的血红眼睛跟梵音的视线对上,蛰伏在乌云里的庞然大物身躯一动,整片云层都在震荡。梵音看见饕餮向着自己这辆青牛车张开了还带着血肉残渣的血盆大口,腥臭的血腥味激得梵音想呕。她觉得自己跟小团子会想刚才那辆青牛里的人一样被饕餮给生吞了,手脚因太过恐惧都有些发软,但她还是奔过去抱起了小团子,一只手掏出刑天斧,嗓音不自觉带了些颤抖:“你别怕,你这么小一点,他吃你吃不饱,不会盯上你的……”梵音打开车门准备出去,却发现车门外不知何时生起了一个金色的光罩,光罩顶部是一个吞纳八荒的阴阳鱼图。光罩将整个青牛车隔绝了起来,她根本出不去。饕餮试图吞掉这辆青牛车,然而血盆大口碰到光罩时,嘴边就燎起了一圈水泡,仿佛是被那个光罩灼伤。梵音十分诧异,先前那两辆青牛车上可没有这个金罩,她自然不会以为这是青牛车自带的,对于这金罩,她本能的想到了风崖老祖。难不成真是那位出云山祖师帮了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弟子一把?狐狸看了一眼金罩上运转的阴阳鱼图腾,眸光微动。风崖老祖把这道防御金罩加到青牛车上时,他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料到来冀州的路上就会遇上魔兽饕餮袭击。看来冀州目前的情况比传到黄帝城的消息还要糟糕些。饕餮吃痛发出阵阵兽吼,那吼声直刺云霄,强大的声波甚至直接震碎了后面赶来的一辆青牛车。哪怕大部分声波被金罩挡在了外边,梵音还是觉得自己耳膜几乎要被震裂。小团子看得眉头皱起,它现在虽然只有全盛时期的一层法力,但只要他放出威压,这饕餮就能被吓退。可那样就暴露了他的气息,天罚之雷会立即降下。他自己能不能抗下都还是九死一生的事,梵音这样的修为,只怕会直接被他的天罚之雷牵连,劈得灰飞烟灭。“引灵力逆行,抵挡饕餮的啸声。”他沉声道。嗓音虽然稚嫩,可莫名的给了梵音一种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错觉。她瞧着青牛车外的金罩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强忍着翻涌的气血,把小团子放到地上,自己打坐运行灵力。一旦运起灵力,她身体里的灵力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十分护主,自己在奇经八脉中穿行,建起抵御饕餮啸声的防御。梵音很快就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身体里那仿佛是要被什么力量扯碎的痛觉也消失了。辞镜对梵音能这么快入定也有几分诧异,这种情况下,别说梵音一个元婴修为,便是大乘能者遇上这远古凶兽饕餮,都够喝一壶的。让他们入定再怎么也得一炷香的时间,可梵音几乎是合上眼灵力就开始在她周身运行,这便是已经入定了。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以防万一,入定时可留一缕神识注意外界的情况。但梵音目前明显还做不到分出一缕神识来,所以入定后自身神识的完全关闭的,压根感应不到外界发生的一切。这也是为何各大仙门长老们闭关时,都需要找几名弟子护法的缘故。入定后全心修行,若被外物打扰分心,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走火入魔。而今给梵音护法的,只能是辞镜了。金罩外的饕餮仰天怒嚎一声,啸出来的声波冲击力更大。饕餮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咬不动那层金罩,这啸声很快召来了大量同伴。风崖老祖设下的金罩便是再坚固,也禁不住数头饕餮轮番攻击。辞镜冷冷盯着青牛车外聚集得越来越多的饕餮,瓷娃娃一般的面孔上渐渐浮现出掩藏不住的戾气。“一群爬虫也配在本座跟前叫嚣?”他若是在全盛时期,弄死这些饕餮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如今受轮回咒和天罚的限制,才让这些东西肆无忌惮罢了。辞镜好歹被容白古神教养了几千年,容白古神对符咒阵法又研究颇多,他耳濡目染也会不少。他咬破食指,指尖涌出一滴殷红的鲜血,辞镜用带血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道古朴的符文,符文泛着红光贴到了青牛车外那层金罩上。原本在数头饕餮围攻之下已经出现裂痕的金罩,突然泛起一层红光,细看之下才发现不是红光,而是红色的火焰。一头饕餮再次试图来咬金罩的时候,被赤焰灼到,瞬间发出凄厉的嚎叫。饕餮连退数步,那赤焰却从它嘴角一直蔓延到了整个头颅。饕餮痛得在厚重的黑云里打滚,整片云层跟着翻卷震荡,不少青牛车都被震落云层。但饕餮身上的赤焰却没有停熄的意思,反而烧向了它全身。另外几头饕餮见此,血色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忌惮,不敢再去咬那层金罩。辞镜怕梵音出什么意外,直接在车厢里面布下一个隔音结界后再布了一个防护结界。自己则出了车厢,去车辕处解决一切碍事的家伙,顺带用灵力驱动青牛往冀州城门赶去。魔界应该是借着夜色突袭,冀州是神界是魔界的交界地,一直以来都有重兵把守,还修建了御魔长城。这御魔长城中有不少古神的神骨,冀州是晚期的神魔战场,在这里战死的古神们,纷纷以自己神骨铸御魔长城。有神骨加持,御魔长城坚不可摧。哪怕魔界硬攻,不攻个几天几夜也攻不下冀州来。这也是为何大战在即,黄帝城那边还在张贴告示让人来这边采摘时冥花的缘故。富贵险中求,总有那么些人愿意为此冒险。青牛的奔跑速度有限,凄迷夜色里有黑色雾气蜿蜒追了上来,如纱幔一般试图缠上青牛车。只不过那黑雾碰到金罩上的红莲业火,瞬间就消散了。云层之上开出了花,纯黑色的,色泽浓郁得令人心惊。昙花的形状,绽放得极快,凋零得也极快。夜风过处,到处都是飘零的黑色昙花瓣。一朵昙花瓣落到金罩上,立即被红莲业火给燎燃了,花瓣保持这原本的形状被烧焦后,才在一阵风里化作了灰烬。辞镜望着这一幕,眯起了眸子:“魔君殊绝。”魔皇有十子,称魔界十大魔君。殊绝便是魔皇第二子。一道冷风刮过,漫天黑色的昙花里,缓缓走出一人来,简直像是由这铺天盖地的夜色幻化而成。他那黑色的衣袍在夜风中飞扬,肤色带着一种常年不见日光的青白,俊眉修眼,满身清贵,只不过唇上毫无血色,乍一眼看去只是个人界久病的世家公子。他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弦之上。随着他走进,先前还凶悍无比的饕餮兽们,瞬间屈下前肢趴在地上,甚至恐惧得瑟瑟发抖。殊绝瞥了一眼被红莲业火烧得只剩一具骨架的那只饕餮兽,比夜色还暗的眼底毫无波澜。“红莲业火么?”他轻轻呢喃了一声:“的确是很麻烦。”视线落到青牛车外那层结界上,看见站在车辕处的奶娃娃,殊绝眸色微敛。红莲业火被冥界忘川隔开,永封十八层地狱。这六界之中,能驾驭红莲业火的,除了万年前那唯一一只修成九尾天狐的古妖,便只有以身渡厄的地藏王菩萨。红莲业火出现在这里,他本能的想到是那只上古妖狐在此,可出现在眼前的竟只是一个戴着斗篷的小孩。莫非青牛车中才是妖皇?这车辕处的小孩只是妖皇的使者?“车中可是妖皇阁下?”殊绝开口。辞镜掩在斗篷兜帽下的一双眸子中全是冷意,建木燃尽后溢出的那一缕魔气肯定跟魔界脱离不了干系。他寒声吐出一个字:“滚。”若不是怕引来天劫,他不介意就在这里解决了这个魔族二公子。对于辞镜的冷言冷语,殊绝倒是一点没表现出怒色。应该说,他从始至终面上的神情都是淡淡的,仿佛不知情绪是何物。“听闻妖皇阁下日前也杀上神界,神界独大已不是一天两天。妖界何不跟魔界联手,推翻神界,重建六界秩序?”殊绝说这话时嗓音毫无情绪起伏,仿佛不是在拉盟友,只是陈述事实。辞镜不耐烦一扬手,一道血线直接穿透金罩狠戾割向殊绝。殊绝狼狈躲过,脸上还是被血线割出一条口子。只一招,他便意识到自己不是眼前这小孩的对手。“是晚辈冒犯了。”他后退一步,几乎是瞬间,掩在云雾中的瘴气也跟着散去。青牛车踏踏继续往冀州城走去。车厢内,梵音因为担心小团子的安危,只调息了片刻,感觉自己气息稳定后,便从入定状态出来。睁眼发现小团子已经没在车厢内,她心中一个咯噔,忙推掀开车门前的帘子往外看去。见小团子就披着斗篷站在车辕处,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你怎么出来了?”问完这句,梵音才发现前方垒成花朵形状的云上站了一名黑袍男子,男子脚下还趴着数头饕餮。她满眼惊愕。瘴气完全散去,被掩住的半轮残月在云层里撒下清辉,一切仿佛都镀上了一层清冷的柔光。殊绝瞧见梵音时,瞳孔急剧收缩,从他出现到现在,几乎是第一次有了较为明显的情绪:“拦下她!”作者有话要说:魔君日记: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为什么本君闭关几千年后,再出关发现连个小孩都打不过了?(怒摔锅盖)梵音日记:妖皇能不能提升一下接吻技术?========看到有宝宝问是几点更新,每晚21点哈(不变更了,真的不变更了)。今天是上夹子所以更得比较晚,让宝宝们久等了。另外,我知道很多宝宝猜女主是胎魔哈,嘿嘿,作者菌套路比较深,不是哦~第28章盘踞在他脚下的饕餮兽门瞬间又冲了出去。此起彼伏的兽吼声听得人心底发慌。梵音手扶着车门, 完全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什么情况。“小瓷,你快进来!”梵音本能的想把小团子拉进来。但是辞镜直接在车门口也设下一个结界,他稚嫩的嗓音里带了一丝缥缈:“呆在车中, 不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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